问题

如果你死后发现自己以鬼魂的状态存在,你会做什么?

回答
老实说,如果我死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鬼魂,我大概会经历一段相当漫长且混乱的适应期。第一反应肯定不是什么宏大的计划,而是纯粹的惊吓和不解。想象一下,你昨天还在为账单发愁,今天早上醒来(或者说,醒来这个词都不太对劲),发现自己身体轻飘飘的,穿墙而过,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半透明。那种错愕和无法置信,大概会占据我最开始的绝大部分精力。

第一阶段:确认与探索(惊吓 + 求证)

我可能会先陷入一种极度的恐慌。我会试着触摸自己,摸摸脸,摸摸手,却只感觉到一阵虚无的寒意。然后,我肯定会想办法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我会尝试发出声音,也许是喊叫,但没有任何声音能从我喉咙里发出。我会在房间里飘来飘去,观察我的“身体”——如果还能称之为身体的话——它可能是模糊的,不真实的,或者只是一个轮廓。

接着,我会试图和我的家人、朋友互动。我会飘到他们身边,想和他们说话,拥抱他们,但他们却像看不见我一样,直接穿过我。那种被完全忽视的感觉,会比任何物理上的疼痛都更让人绝望。我可能会试图通过一些微小的、出人意料的方式引起他们的注意,比如轻微地晃动一下窗帘,或者让某个小物件轻轻掉落。想象一下他们被吓一跳,然后又茫然四顾的样子,我当时的感受肯定非常复杂,既希望能被看见,又害怕让他们更害怕。

我会花很多时间去探索我周围的世界。我是不是只能在某个固定的区域活动?我能去哪里?当我穿墙而过,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时,那种疏离感会是压倒性的。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这是自由,但同时我也被剥夺了与他们真实交流的可能。我会去我曾经熟悉的地方,比如我常去的咖啡馆,我的母校,或者那个我曾经偷偷喜欢过的人的家。观察他们的生活,看着时间流逝,而我却被永远定格在了某个瞬间。

第二阶段:接受与适应(迷茫 + 新的规则)

在最初的恐慌和探索之后,我会逐渐开始意识到,这就是我的新常态了。这种接受可能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是无法逃避的现实。我会开始学习如何更好地控制我的“鬼魂之身”。也许一开始我会很不熟练,会因为控制不好而撞到东西,或者无意识地让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慢慢地,我会掌握一些基本的能力,比如更精确的移动,或者更轻柔地影响物理世界。

我也会开始思考一些关于鬼魂世界本身的规则。是不是有其他的鬼魂存在?我们之间能否交流?我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吗?如果能,我们会分享彼此的经历吗?我可能会尝试去寻找其他鬼魂,希望能在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答案,或者至少找到一些同类。如果没有,那种孤独感会更加深刻。

同时,我也会重新审视我的过去。那些我曾经在意的事情,那些我后悔做过的决定,那些我未曾说出口的爱和感谢,现在都变得格外清晰。我会反复回想和亲人朋友在一起的时光,那些平凡却珍贵的瞬间。我可能会为自己曾经的傲慢、固执或冷漠感到深深的愧疚,然后尝试用我现有的能力去弥补。比如,如果我能影响某个亲人的决定,我会不会悄悄地引导他们走向更幸福的道路?或者在他们面临困境时,给予一些无形的支持?

第三阶段:目标与行动(目的感 + 某种“活着”)

一旦我适应了鬼魂的生活,并且对这个“世界”有了基本的了解,我肯定会开始寻找某种目的感,避免自己陷入无尽的虚无和空虚。仅仅是飘荡和观察,长久下来会让人发疯。所以,我会开始思考我作为鬼魂的意义。

可能的行动方向:

1. 守护与指引: 我最有可能做的,还是继续关注我生前最爱的人。我会尽我所能地保护他们,在他们遇到危险时给予警示,在他们迷茫时送去一些微妙的“灵感”。我可能会出现在他们梦中,给予一些安慰或鼓励。我希望他们能继续好好地生活,健康快乐,并且在我的“守护”下,能够安稳地度过一生。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延续和慰藉。

2. 未竟之事与弥补: 我会去完成那些我生前未能完成的心愿,或者去弥补那些我曾经犯下的错误。比如,如果我曾经欠别人道歉,我会尝试找到一种方式,也许是通过影响某个能与我交流的人,将我的歉意传达出去。如果我曾经有一个梦想没有实现,我会不会尝试去“帮助”某个有同样梦想的年轻人?这种弥补,与其说是为了别人,不如说是为了了却我自己的心愿,让我在虚无中也能感受到一丝的充实和圆满。

3. 观察与学习: 我可能会对这个我从未真正理解过的世界产生浓厚的兴趣。作为鬼魂,我可以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去观察历史的进程,去了解那些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我可以学习我生前没来得及学习的知识,体验我生前无法体验的生活。我会像一个永恒的学生,去观察宇宙的奥秘,去研究人性的复杂,去感受万物的变化。这或许是一种纯粹的、无功利的好奇心驱使的探索。

4. 与鬼魂社群互动(如果存在): 如果真的有其他的鬼魂,我可能会积极地去寻找并融入他们。我们可能会分享各自的故事,互相帮助,甚至建立一种新的“社群”。也许我们会共同解决一些鬼魂世界的难题,或者合作完成一些只有鬼魂才能做到的事情。这会是对抗孤独,也是对“存在”的一种重新定义。

我特别想做的几件事:

我会去听我最喜欢的音乐家的现场演出,虽然我无法发出声音,但我可以全身心地去感受那份音乐带来的震撼,去体会那种灵魂的共鸣。
我会去重温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刻,比如和家人一起旅行,那种温暖的感觉,我相信即使是鬼魂也能感知。
我会去那些我一直想去但没来得及去的国家,去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去感受不同地域的灵魂。
我可能会花很多时间去“观察”那些在我生命中留下痕迹的人,看看他们后来的生活轨迹,默默地为他们祈祷。
如果我能以某种方式影响一个孩子,比如在他们遇到困难时,给他们一些小小的鼓励,我会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我不会因为成为鬼魂而失去自我意识、失去情感的基础上。如果我变成了一个没有思想、只会漫无目的地飘荡的灵魂,那我的“做什么”也就不复存在了。但假设我保留了生前的思维和情感,那么我的鬼魂生活,或许会是一种更深刻、更纯粹的“存在”,一种与生前截然不同的生命体验。这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呃,说不定还挺酷的体验。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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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的五个假设已经开好了路。光子、引力子之类不变质量为零的东西不是物质。不用谈暗物质和暗能量,这个鬼能做的事就已经很多了。

题设“看不到其他鬼魂”,说明这个鬼可以“看”东西,那就会对光子产生影响。这影响也许不足以被人眼直接发现,但对机器来说就不一定了——而且,你可以考虑在量子力学实验设备里鬼作为观测者的情况。

题设排除“生物”而不排除机器。鬼魂可以前往 LHC 之类,在里面和高能量的非物质互动,被机器检测到。

你可以声称鬼无法将它看到的、想到的信息通过量子力学实验传递给人。那不太重要,人们可以自己探索。鬼研究不出来的东西,人们或许研究得出来。长远而言,能观测就能干涉,能干涉就能控制。

显然,在提问者的想象里,所谓鬼魂仍然受到地球引力影响——否则就不必设定鬼跟“人间”互动的问题,鬼和地球之间的相对速度会迅速拉大。

题设称鬼会“永存”,这意味着宇宙的质能与信息永远无法混乱到将这个鬼消除的地步。这个鬼的存在对宇宙的前途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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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莫夫《终极答案》

  摩瑞·泰布罗特四十五岁,正当盛年,他全身上下没一点儿毛病,只是冠状动脉的某个关键部位出了问题,但那就足以致命了。
  疼痛突然袭来,随即上升到让人难以忍受的顶点,在那之后又慢慢消退了。他感到呼吸渐缓,一种越来越强的平和安宁之感如潮水般从他身上席卷而过。
  没有什么比剧痛之后的突然放松更令人愉快的了。摩瑞觉得身体无比轻盈,几乎令他眩晕,仿佛他正在天空中盘旋上升。
  当他睁开双眼留意到屋里其他的人仍然乱作一团时,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发病时他正在实验室里,这次心绞痛来得很突然,毫无前兆,使他的身体颤颤巍巍地摇晃起来,只听见四周传来同事们的惊呼声,随后剧痛便淹没了他的意识。
  此时,他已毫无痛苦,可其他的人还焦急地围聚在他倒地的身体旁边——
  这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俯瞰这一切。
  “他”躺在下面,四肢摊开,面容扭曲。他却高高在上,平静地观望着。
  他想:这真是奇中之奇!那些相信死后有灵的疯子居然是对的。
  尽管对一位信奉无神论的物理学家来说这是一种丢人的死法,他的惊讶仍是极其温和的,并未使他改变目前平静的心态。
  他寻思:一定会有些天使——或别的什么——来接我的。
  尘世的景象渐渐隐去,黑暗逐步侵蚀了他的意识,远远的,目光最后可及的是一个光亮的形体,隐约像是人类的形状,散发着阵阵暖意。
  摩瑞暗道:开什么玩笑,我居然要上天堂了。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那光芒却消失了,而暖意仍久久不散。即使整个宇宙只剩下他一人,那种平和安宁之感也依然如故,当然——还有那“声音”。
  声音说:“这种事我已经反复干了许多次了,可我还是很高兴自己又成功了。”
  摩瑞倒是想说上点什么,可他感觉不到自己是否还有口、舌或声带,他不知该怎样才能说话。尽管如此,他仍试着发出声音,哪怕是哼出来、呼出来或努力收缩某处肌肉把他要说的话吐出来。
  那些词儿真的蹦出来了,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一点儿没错,那是他的声音,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别提有多清楚了。
  摩瑞问:“这里是不是天堂?”
  育音说:“这里不是你所知的任何地方。”
  摩瑞略有些尴尬,但接下来的问题非问不可:“原谅我问一个愚蠢的问题。你是上帝吗?”
  声音并没有压抑自己的感情来保持某种完美的语调,它被逗乐了:“真奇怪,总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当然,间法倒是各不相同的。我没法给出你能理解的回答,我是一我只能这么说一你爱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我好了。”
  摩瑞问:“那么我又是什么?一个灵魂,或者我也仅仅是一种近似人的存在?”他尽量使自己的话不带刺儿,但好像是失败了。他随即想道,如果加上“阁下”、“神圣的您”或别的什么敬语也许能冲淡原先讽刺的意味,但那种话他实在无法出口,即使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有被惩罚的可能——由于他的无礼,抑或是罪过?如果他是在地狱里,这个词就再合适不过了。
  声音并未被激怒:“你的存在很好解释——即使是对你也能解释。如果你乐意,大可自称为‘一个灵魂’,但事实上你是一组电磁波,组合方式完全仿照你尘世躯体中大脑的构造,就连最细微的地方都绝无二致。也就是说,你拥有一个思想、记忆、人格的容器。对于你来说,你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摩瑞觉得自己的存在简直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指我的大脑将永远存在?”
  “不完全是,你身上没有什么是可以永恒的,除非我愿意令它不朽。是我构造了这一组电磁波,在你还有现世的躯体时就造出了它,然后在你死去的刹那间让它替代了你的意识。”
  声音说到这里似乎很高兴,因此又多停顿了一会儿:“那种构造非常复杂而且精确无比,毫无疑问,我能为你那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做相同的准备措施,但我很高兴自己没有这么干。从这种选择中我可以得到无穷的乐趣。”
  “那么你只选了很少一部分人?”
  “非常之少。”
  “那剩下的人怎样了?”
  “湮没无闻了——噢,当然,你想着有一个地狱呢。”
  假如摩瑞是信那一套的人只怕倒会兴奋了,可他并非如此。他说:“我没有那样想,那仅仅是一种世俗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很难设想自己居然能被你选中,我的道德竟高尚到如此地步?”
  “道德高尚?——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强迫我去适应你们那种低级思维可真够麻烦的,不,你是因为你超群的思维能力而中选的,我以亿兆分之一的比例从宇宙所有智慧种族中挑选出来的中选者们莫不如是。”
  摩瑞发现自己“生前”的老习惯又冒了出来,他突然觉得好奇起来了:“是由你一个人单独进行挑选还是有许多像你一样的人执行这个任务?”
  刹那间摩瑞感到对方的反应有点儿不耐烦,但当声音再次响起时,语调仍然一成不变:“有没有别人与你无关。这个宇宙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它是我的发明,我的作品,只为我个人而存在。”
  “你创造了亿兆生灵却还在我身上费时间?我有那么重要么?”
  声音回答:“你根本就不重要,完全不。用你们的话说,我同时还在与其他一些入选者交流。”
  “即使你只是一个人?”
  声音又被逗乐了:“你总想设法让我落入自相矛盾的陷阶。假设你是一只阿米巴(草履虫),认为生命的形式只是单细胞的组合,而你去问一条由30亿兆个细胞构成的抹香鲸:它是‘一只’还是‘许多只’?你让抹香鲸如何向阿米巴解释呢?”
  摩瑞沉着地说:“我会好好想想,也许还是能沟通的。”
  “完全正确,这就是你该起的作用——你会思考。”
  “思考到何时才是尽头呢?我想你已经无所不知了。”
  声音说:“即使我真的无所不知,我也不能肯定自己是全知全能的。”
  摩瑞说:“这话听起来带点东方皙学的思辨气息——道可道,非常道。”
  声音说:“你有希望,你用反论回答我的反论一尽管我的话还算不上反论。试想,我是永存的,但那又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诞生的。如果我知道,那我就不是一直都存在着的。如果我不能记起自己的诞生,那么至少有一件事——我出生的秘密是我无从知晓的。
  “与此同理,尽管我的所知是无限的,而可知也是无限的,但我又怎能确定这两个无限是可以等同的呢?潜在的知识的无限性也许无限大于我掌握中的无限性。举个简单的例子:假设我知道每一个确切的整数,那么我知道的数字就应该是无限的,可是我仍有一个特定的奇数无从获知。”
  摩瑞说:“但所有奇数都是可以求出的。如果你把所有整数除以2,就能得到另一个包含所有奇数在内的无穷数列。”
  声音说:“我很高兴你能出主意。你的任务就是寻找诸如此类的方法,许多更高级的方法一通向从已知到未知的道路。你拥有过去的记忆,你会记得所有曾经学习研究过的资料以及从中得到的启示。如果必要,你还可以获准学习一些补充资料,要是你认为它们对你自己设定的问题有帮助的话。”
  “这些事你能自己做么?”
  声音说:“可以,但像现在这样更有趣。我创造了宇宙就是为了有更多的事可以处理,我加入不确定性原理等随机因素使这个宇宙不那么简单而一目了然。它运行正常,使我在它的整个存在时期里都倍感愉快。
  “然后我准许以复杂结构创造最初生命,而后是智慧,用它作为探索体系的源泉,并不是我需要它的帮助,只是因为它又添加了一项随机因素。我发现自己没法预知下次将会获得的有趣知识会以何种方式从何处得来。”
  摩瑞问:“有过这样的事么?”
  “当然,每个世纪都会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一些你自己能想到却又没做过的事?”
  “没错。”
  摩瑞说:“你是否真的认为我有可能在这方面让你满意?”
  “在下个世纪?事实上不可能。不过在遥远的未来,你一定会成功,因为你的服务期是无限的。”
  摩瑞问:“我会无限制地一直这样思考下去?永远?”
  “没错。”
  “叫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我已经告诉你了,直到找到新知。”
  “但除此之外,我到底为什么要寻找新的知识?”
  “你在尘世的生活中就是那样做的。那又是为了什么理由呢?”摩瑞说:“为了发现和掌握只有我才能获取的知识,为了得到同伴们的赞誉,为了明知为理想奋斗的岁月有限而为自己的成果感到满足一俪现在我只能获取你在花费举手之劳便能得到的东西。你不会夸奖我,你只会觉得有趣。一旦我有无穷的时间去达到一个目标,那么,所有的成果既不能让我骄傲也不能让我满意。”
  声音说:“那么你不认为思想和探索本身就具有相当的价值?你不认为它不需要其它的目的了么?”
  “在有限的时间内,是的,量并非对无穷的时间而言。”
  “我了解你的观点了,然而你别无选择。”
  “你说我必须思考,但你不能强迫我这样做。”
  声音说:“我不愿用直接的手段去强迫你,我完全不需要那样。你会思考的,因为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能干。你根本不知道怎样‘不思考’。”
  “那么我得给自己一个目标,我会制造一个。”
  声音宽容他说:“你当然可以。”
  “我已经找到一个目标了。”
  “能告诉我么?”
  “你已经知道了。我明白我俩不是以常态交谈。你把我的现存状态调整到一种特殊样态使我相信自己听到你说话并且自己也在说话,但其实你是通过思想直接和我交流的。当我的现存状态产生思想变化时你立刻就会发现,而用不着我主动传送给你。”
  声音说:“你真是惊人的正确。我很高兴一但我还是很乐意听你自己主动告诉我你的想法。”
  “那么我告诉你。我将寻找毁掉自己、毁掉这个你一手制造的我的‘现存样态’的方法,这将是我思考的目的。我不愿只为你取乐而思考,不愿为取悦你而永远思考下去,更不愿为你的快乐而永生不死。我一切的思考都将直接导向‘结束现存样态”这个目的,那样才能让我自己痛快。”
  声音说:“我对此不持异议。尽管你这样打算,你全心全意以自我毁灭为目的的思考仍然能给我带来新鲜的乐趣。此外,当然了,如果你的自杀计划成功了,你仍然会一事无成,因为我会立刻恢复你的现存样态,这也就是你的自杀方法失效了。而且,如果你再找到另一种巧妙的自毁方式,我仍然会重新创造你,使又一种可能性化为泡影。然后周而复始,那会是个好玩的游戏,但你无论如何都会永生不死。这是我的意愿。”
  摩瑞感到一阵颤抖,但仍以完美的平静吐出以下的话:“现在看来,我是在地狱里了?虽然你暗示没有地狱,可这里若是地狱,撒谎也正是它的游戏法则。”
  声音说:“如果是这样,我向你保证这里不是地狱又有什么用呢?不管怎样我还是向你保证,这儿既非天堂亦非地狱,这里只有我。”
  摩瑞说:“想想吧,那样的话,我的思想对你就没有用处了,如果我的存在全无用处,你能否花上一点几时间来——毁掉我,也就无需再为我烦心了?”
  “作为奖赏?你想要涅磐作为失败的奖赏,而且还要向我证明我失败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你不会失败的,你有无限的时间,不管你怎样反对,也一定会产生一些有趣的思想。”
  “那我就再为自己寻找一个新目标。我不会尝试自毁,我会把毁掉你作为我的目标。我会想到你不但从未想到而且绝不可能想到的事情,我会找到那个高于一切知识的终极答案。”
  声音说:“你不明白无限的本质是什么。也许会有我不打算费心去了解的事情,但却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摩瑞思索着答道:“你曾说过你无法知道自己的来历,因此,你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结局。很好,就这样。那将是我的目标,那将是最后的答案。我不会自毁,我会毁灭你——如果你不先毁掉我的话。”
  声音说:“啊!你比一般中选者更快想到了这一点,我本以为你还要过很久才能做到现在这样呢。在这个以完美无限的思想形式存在的世界中,没有哪个和我在一起的人不具备要毁灭我的野心,但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摩瑞说:“我有整个的无限去思考,寻求一个毁灭你的方法。”
  声音平和地说:“那就努力去想吧。”它消逝了。
  然而,现在摩瑞已经拥有了一个存在的目的,他对此颇为满意。
  任何自知会永生的生命除了想要一个结束之外还会追求什么呢?
  声音寻找了无数亿年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又是为了什么呢?创造了智慧,选择特定的人,强迫他们去思考,不就是为了这个伟大的探索么?而摩瑞打算由自己来完成这一切,成功者将是他,仅仅是他一个人。
  在那个目标带来的激动与兴奋中,摩瑞郑重其事地开始了他的思考。
  来日方长。

我看了一圈,答案基本上都是试图打破题目的5个条件之一,尤以2、3、4为主,包括我上面引用的阿西莫夫的作品和 @赵泠 。这说明大家都很有反抗精神,让我深感惭愧。

“朝打破5个条件之一的方向努力”是否是无意义的或者跑题的我不知道,但我觉得直接接受也没有任何不便。

条件1“你无法看到其他鬼魂”隐含了“我能看”和条件3“你无法对人间任何物质产生影响”和量子力学是矛盾的,因为根据量子力学,一切“观测”都是“相互作用”,不存在“单方面的看而不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这2个条件直接决定了我处于不受“人间”的“物理定律”影响的地位。

按我的理解,就是我具有某种超越物理世界的感知手段,可以在不影响该世界的情况下进行观察。

这让我想到了次元壁。对,就是挡在三次元和二次元之间的那个东西,我们可以“观察”二次元的故事,但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影响。

因而企图挑战条件2和条件3的人在我眼中是真正的猛士,挑战次元壁什么的我想都没敢想。但另一方面我原本就喜欢作壁上观,站在安全的3次元来观察2次元的故事,所以我也不会去挑战能够保护我次元壁就是了。

然后,这个问题就变成了:“三次元整个变成了二次元,作为永远不能离场的唯一观众(也许不唯一但反正我看不到其他观众),我要做什么?

大多数人想要打破次元壁成为故事的登场角色,阿西莫夫想要离场,但我觉得就这么一直当观众其实挺好的。我喜欢看二次元的角色相互XXXX,但我不想自己和二次元的角色XXXX。

按照一般常识和普通人对鬼魂的理解,我认为这个鬼魂状态的我和现在的我应该不会有什么次元壁以外的区别。比如我不会因此而变聪明,但也不会因此而变笨;我的记忆力不会变得更好,但也不会变得更差。

总归一句话,我的内存(思考速度)和硬盘(记忆容量)都不是无限的,而是和现在的我差不多。

从另一个角度出发也能得到同样的结论:我无法对人间造成影响是因为次元壁,但我自身仍然存在于一个次元,因而我仍然受到这个次元的限制不可能永远无限的存储空间和运行内存。

那么问题就再度简化成了这样:“以有限的记忆容量看无限的电影,我能看多久?

答案当然是无限。

人连区区百年的东西都记不住,就不要不自量力去和无限过不去了。

整个人脑的硬盘容量就只有区区910TB,凑个整就算是1千万亿字节吧。假设看一部1G大小的电影我能记住1字节,那也只要1亿亿亿部电影就能占去我全部的记忆容量。换句话说,你把2亿亿亿部电影放我面前循环播放,我永远都不会发现它其实是重复的。


所以,如果我变成了鬼魂状态,受那5个条件的约束,那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宅,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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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命运的齿轮稍稍偏移,在218年底,关羽老将军并非因为大意而殒,而是寿终正寝,安详地告别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那么,荆州这块兵家必争之地,将由谁来肩负起防守的重任?这绝非一件小事,足以影响整个天下大势的走向。首当其冲的人选:糜芳与傅士仁——一个隐患,一个无奈首先浮现在脑海的,或许是那些一直被后人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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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探讨马皇后假如活到朱元璋死后,朱棣是否还敢“靖难”,这可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推测。这件事不能简单地说“敢”或“不敢”,而是需要从多个层面来分析当时的情况,以及马皇后的存在可能产生的深远影响。首先,咱们得明白朱棣为何会“靖难”。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围绕着“皇位继承权”和“权力真空”展开的。朱元璋这个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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