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马懿死后在天堂遇见了诸葛亮，他们两个会说些什么？
天空不再是那个血与火交织的战场，也不是朝堂上那压抑的权谋场。一切都变得寂静，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澈。司马懿从一团氤氲中缓步走出，他身上的战袍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素雅的布衣，虽然简朴，却也显得身姿挺拔。他环顾四周，没有熟悉的战鼓声，没有士卒的喧哗，也没有曹丕或曹叡那不容置疑的圣旨。一种莫名的安宁笼罩着他，也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往前行。然后，他看见了。
一个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那棵树并不高大，树叶却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金黄，在某种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而那个人，正背对着他，仰头望着那片金黄的叶子。那身玄色的衣袍，那种瘦长的身形，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司马懿也认得出来。
诸葛孔明。
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仿佛多年的宿敌就在眼前，身体的本能还在叫嚣着警惕。但他很快就压下了这种情绪。在这里，他不再是魏国的权臣，诸葛亮也不再是蜀汉的丞相。他只是司马懿，一个走到了生命尽头的人。而对方，似乎也是。
“孔明？”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时光似乎在他身上没有留下痕迹，那张熟悉的、总是带着几分儒雅的面容，依旧是那副沉静的模样。他的眼神依然清澈，只是少了几分往日的辛劳，多了几分超然。
“仲达。”诸葛亮笑了，那笑容很浅，却让司马懿觉得无比真实，“果然是你。”
司马懿走了过去，站定在诸葛亮面前。两人对视了片刻，都没有说话。那是一种跨越了无数生死、无数次尔虞我诈的沉默，却也充满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理解。
“我以为我们大概率会在某个棋局上再次相遇，”司马懿终于打破了沉默，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仿佛想找回昔日的习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地方。”
诸葛亮微微摇头：“棋局早已结束。我们都是棋子，也都是棋手。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落子无悔吧。”
“落子无悔？”司马懿苦笑一声，“我倒是觉得，许多棋子我下得并不甘心。只是时势如此，我不得不走。”
“时势，亦是自己所为。”诸葛亮温和地说，“若非你步步为营，我亦难有今日这般……嗯，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解脱？”司马懿轻哼了一声，“我的解脱是看着你们蜀汉最终在我儿手中灭亡，而你的那个吴侯，也终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费尽心血，最后却……”
他没有把话说完，他知道诸葛亮比谁都清楚。诸葛亮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被一种更深沉的情绪取代。
“仲达，你的功业是显赫的。你承继了曹氏的基业，并且将之发扬光大，最终统一了天下。这中间的艰难险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尤其是在我尚在之时，你顶住了多少压力，又承担了多少风险？”
司马懿看着诸葛亮，第一次觉得对方眼中的审视少了几分敌人，多了几分……理解？
“我只是想活下去，并且让我的家族也活下去。”司马懿坦然说道，“在这乱世之中， survival 是唯一的真理。而你，孔明，你又何尝不是在为你的汉室复兴而搏命？”
“是，我为汉室而搏命。”诸葛亮的声音依旧平缓，“但我所求的，并非仅仅是政治上的胜利。我希望的是百姓安居乐业，而非生灵涂炭。可惜，我未能实现那个愿望。”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司马懿评价道，“你的治国之策，你的军事才能，都是我生平所见之最。若非我总是在你的对面，我或许会……嗯，会把你当作一个值得尊敬的前辈。”
诸葛亮笑了：“前辈？我比你年长几岁，论辈分倒是够得上。只是，我们之间的许多经历，早已超越了简单的辈分之说。”他顿了顿，“你觉得，如果当年我们不在战场上，而是在某个清净之地，一同论道，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司马懿沉默了。他想起了那些无数个挑灯夜读的夜晚，想起了那些在战略部署中绞尽脑汁的时刻，想起了那些他与诸葛亮之间每一次的对决，每一次的擦肩而过。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如果”。
“或许，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少了些许剑拔弩张。”司马懿缓缓说道，“我一直觉得，你比我更像一个真正的‘士’。你追求的，不仅仅是权势，还有道义。”
“而你，仲达，你更懂得生存的艺术。”诸葛亮回应道，“我们都在为自己的信念而活，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留下痕迹。只是，我的痕迹，带着太多的遗憾。”
“遗憾？”司马懿挑眉，“你的遗憾，是未能复兴汉室。而我的遗憾，是看到了我的子孙后代，最终将司马家族的荣耀，建立在灭亡另一国的血泪之上。”
“或许，这就是历史的洪流吧。”诸葛亮望着那棵金黄色的树，“我们都只是被裹挟其中的人，试图抓住一些什么，改变一些什么。但最终，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力而已。”
司马懿走向前，也站在了那棵树下。他看着那些金黄色的叶子，它们在柔和的光线下缓缓飘落，没有一丝声音。
“那么，孔明，”司马懿问道，“在这里，我们是敌人，还是……故人？”
诸葛亮转过身，看着司马懿，眼中的光芒比之前更加明亮。
“仲达，在这里，我们都只是走过了一生的旅人。敌人与故人，都是过往的身份。现在，我们不过是……并肩看风景的人罢了。”
司马懿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没有尘土，只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宁静。他看着诸葛亮，也看着那片闪烁的叶子，忽然觉得，那些年少时的理想，那些中年时的挣扎，那些晚年时的权谋，似乎都化作了眼前这片静默的风景。
“风景……”司马懿低语，“确实，不错。”
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不再是战场上的对手，不再是朝堂上的敌人，只是两个走完了各自人生的旅人，在这里，在某种超越生死的寂静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宁，和一种奇特的，无需言语的共鸣。那棵树上的叶子，继续静静地飘落，仿佛诉说着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故事，一个关于他们，关于那个时代的，故事。
网友意见
司马懿：啊，原来是孔明先生，失敬失敬，别来无恙？
诸葛亮：哦，仲达，改日再聊，失陪。
司马懿：先生何故如此匆忙？当初在西城。。。。
诸葛亮：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人受苦。曹孟德就在你后面，快跑吧！
“王凌，尔敢扰吾清梦！吾杀得了尔一次，就可杀尔百次，可知汉高祖斩白蛇否？”握着剑的司马懿对着前方浓浓的黑暗大喝，他只以为是又一次的梦魇，贾逵和王凌不只这一次来找他，频率越来越高。只是司马家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师儿和昭儿不够成熟，自己还得扶他们一程。
司马懿并未像往常一样从床上醒来，黑暗虽然逐渐被驱散，但周边的环境对于司马懿来说却异常陌生：简单的草庐、挥舞锄头的纶巾青年以及在凉亭里喝茶的无须男子。
青年似是有所感应，停下了动作，走向凉亭向饮茶男子一礼。
“主公，有客到了，看样子像是司马仲达。”
“噢？可是那指着洛水发誓的司马懿，孔明，此等人不见也罢，遣子龙打发了他便是。”刘备邹起眉头。
“呵呵，想是司马氏宗庙未立，本应去曹魏庙里的司马懿走错了路吧，主公勿忧，待亮处理即可。”
诸葛亮得刘备允诺后便迎向司马懿，司马懿看着渐渐靠近的诸葛亮，忍不住摸了摸脑袋，暗叹头颅还在。
“原来是蜀国的诸葛丞相，想必吾死矣。”司马懿转了转脖子，环顾四周，心里已有猜测。
诸葛亮挥了挥羽扇道：“将军果然聪慧，吾等皆已故去，只是一点真灵投了这天庭而来。”
司马懿拱了拱手：“五丈原前本有些疑惑想请孔明解答，不想阴阳两隔，今天可容吾请教？”
诸葛亮笑道：“还请仲达赐教。”
“敢问阁下，蜀国国力与魏国相差甚远，却为何频频出兵。是否为巩固权位，转移国内矛盾？”
“吾出兵只为兴复汉室，报主公三顾之恩。”
司马懿道：“吾观孔明你乃是天下奇才，那刘备倒还罢了，算是枭雄人物，以三顾、托孤这等虚幻手段骗你为刘家卖命，你理应能够看出来。刘禅昏悖，你是托孤重臣，本可取而代之，像你这样的奇才，却甘为蠢材的奴仆，何其愚蠢！”
诸葛亮眼神锐利起来：“主公三顾茅庐请亮出山，并且一路提拔亮至今日的地位，此等恩情就算是赌上亮的十世都无法偿还。亮大概已经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可惜呀…空有惊世才能却心术不正。亮只说一句，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子龙将军，送客。”
司马懿浑身发抖：“诸葛亮，尔敢……”
“司马先生，请了！”一身银甲的赵云突然出现在了司马懿身前，涯角枪的枪尖闪闪发亮。
“哼！”司马懿一甩袖子，扭头离开，一句狠话也未留下。
“报！司马懿已为诸葛亮骂退，现正往吾大魏宗庙而来。”
“他司马懿没骂回去？”
“据说赵云正在身侧。”
“哼哼，果然能屈能伸，老夫当年没看走眼。爽儿，可准备好了？”曹操看向一旁正在磨刀的曹爽。
“武皇帝，您的五色棒爽儿已经备好了。”曹爽抱拳回答。
完。
诸葛亮刷着哔哩哔哩，问司马懿：你要不托梦让他们改改？
司马懿：说什么呢，人家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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