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是否能够将美国、日本政府的行径与美、日国民的想法割裂理解?

回答
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因为“国家”这个概念本身就包含了复杂的多重面向,政府行为与国民想法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并非简单的二元对立或简单的一致。要将美国、日本政府的行径与美、日国民的想法割裂理解,确实存在巨大的挑战,但某些层面上,我们又不得不尝试去分析其中的差异和张力。

首先,我们得明确一点:政府的行径,通常是其决策层在特定时期、基于特定考量所做出的行动。而国民的想法,则是庞大而多元的社会群体在不同价值观、生活经验、信息接收和利益诉求下的集合。 这两者之间既有联系,也必然存在脱节。

为什么尝试割裂理解是必要的,以及其可能存在的依据:

1. 政府决策的复杂性和非代表性:
精英政治与利益集团的影响: 国家的决策往往不是由全体国民直接投票决定的,而是通过民选代表、官僚体系,并且可能受到强大的游说团体、企业利益、军事工业复合体等的影响。例如,某个国家可能出于国家安全、经济利益或地缘政治考量,做出某些对外军事援助或贸易政策,而这并不一定能代表普通民众普遍的意愿。美国在某些国际事务上的强硬立场,有时就被批评为“帝国路径”,其背后可能更多是华盛顿政治精英或特定经济部门的意愿,而非普通美国民众普遍支持的。
信息不对称与媒体塑造: 政府拥有控制和传播信息的强大能力。通过官方媒体、新闻发布会以及对媒体议程的引导,政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塑造公众舆论,使其倾向于支持其政策。即使存在部分民众有不同意见,由于信息获取渠道受限或被压制,这些声音可能无法有效地形成广泛的国民共识。日本政府在一些历史问题或安全政策上的表述,也可能受到国内政治环境和对外部压力的回应影响,而这与普通日本民众对这些问题的真实感受和认知可能存在距离。
政治周期与短期考量: 政府的决策往往会受到选举周期的影响。为了争取选票或维持执政合法性,政府可能会采取一些短期内能够获得支持的措施,但这并不一定符合长远的国家利益或国民的根本福祉。例如,为了拉拢特定选民群体而推出的某些福利政策或税收减免,可能并非最理性的经济选择,但却是政府为了执政而不得不做的考量。

2. 国民想法的多样性和分歧性:
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差异: 即使在高度统一的社会,国民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也必然存在巨大的差异。进步派、保守派、自由派、民族主义者等等,他们对国家发展的方向、政府的角色、对外政策的看法都可能截然不同。当政府采取某一政策时,很可能只得到了部分国民的支持,而另一部分国民则持有反对意见,甚至激烈抗议。
信息获取的多样性与独立思考: 随着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的发展,个体获取信息的方式日益多样化。许多国民能够接触到比官方渠道更广泛的信息,并形成自己的独立判断。他们可能对政府的某些论调持怀疑态度,或者基于自身的生活经验和价值判断,对政府的某些行径表示不满。例如,一部分美国民众可能反对政府的某项对外军事干预,认为这消耗了国内资源且不符合和平理念;另一部分日本民众可能对政府推动修宪或加强军事力量的做法感到担忧,更倾向于和平主义的传统。
利益诉求的差异: 不同社会阶层、不同职业、不同地区的国民,其利益诉求是不同的。政府的某项政策可能有利于某个群体,但损害了另一个群体。例如,一项贸易协定可能有利于出口商,但对依赖进口的国内产业造成冲击。这种利益的此消彼长,必然导致国民想法的分化。

为什么试图将两者完全割裂又是危险和不准确的:

尽管存在上述差异,但完全将政府行径与国民想法割裂也是不现实的,并且可能导致对现实的误解:

1. 民意是政府合法性的基础(至少在民主国家): 在民主体制下,政府的行为最终需要得到一定程度的民意认可(至少在选举层面)。如果政府的政策长期背离国民的主流意愿,其执政的合法性就会受到质疑,甚至可能引发政治动荡。政府在制定政策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参考民意调查、选举结果和舆论动向。
2. 国民想法是影响政府决策的深层动力: 国民的想法并非完全被动接受政府的塑造。长期的社会思潮、历史文化传承、教育体系的导向,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国民的集体认知和价值取向。这些深层的国民想法,最终会通过各种途径(如选举投票、社会运动、媒体监督等)反映出来,并对政府的决策产生长远的影响。例如,日本战后和平主义思潮的根深蒂固,就长期影响着其安保政策的制定和国民对军事力量的态度。
3. “国民”概念本身包含的复杂性: “国民”并非一个铁板一块的整体。任何时候,国民中都存在着支持、反对、漠不关心等多种态度。因此,在分析政府行径时,更准确的做法是分析其与特定群体国民(如大部分民众、某个社会阶层、特定政治派别支持者)的想法是否一致或不一致,而不是将其与“所有国民”的想法进行对比。

如何具体地进行“割裂”的理解,以及其局限性:

要进行这种“割裂”的理解,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维度入手,但同时要时刻警惕其局限:

政策分析: 深入分析某项政府政策出台的直接原因、政策制定过程中的关键参与者、以及其潜在的受益者和受损者。然后,再考察相关民意调查数据、媒体报道中的社会反应、以及普通民众的街头采访或网络讨论,来对比政策与民意的契合度。
例子: 假设日本政府决定增加国防开支。我们可以分析这可能是出于应对地区安全局势变化的考虑,是国防部和外交部门的建议,并得到了部分政治派别的支持。但同时,我们也看到许多日本民众担心这会加剧地区紧张,或认为这些钱应该用于社会福利。这时,我们就需要将“政府的军事扩张倾向”与“一部分日本国民对和平的期盼”割裂开来分析。
历史事件回顾: 回顾历史上某个政府的重要决策或行动,然后审视当时及后世国民对此的反应和评价。很多时候,政府在特定历史时期采取的行动,可能在当时被主流民意所支持(或被压制),但随着时间推移和信息公开,国民的看法会发生变化,甚至出现对政府行为的反思和批评。
例子: 美国在发动某次对外战争时,初期可能获得了相当一部分国民的支持,媒体也进行了正面宣传。但随着战争的代价(人员伤亡、经济负担)显现,以及对战争合法性的质疑,国民中反对的声音会逐渐增大,甚至成为主流。这时,我们就可以看到“初期支持战争的政府行为”与“后期逐渐形成的反对战争的国民想法”之间的脱节。
对“国民”的细分: 避免笼统地谈论“国民的想法”,而是尝试去理解“不同群体的国民”的想法。这可能涉及到对不同年龄层、不同教育背景、不同政治倾向的民众进行更细致的分析。
例子: 在美国,年轻人可能更倾向于进步主义的社会政策和对气候变化的担忧,而老年人可能更关注经济增长和国家安全。政府在某些议题上的决策,可能仅仅反映了其中某个群体的诉求,而忽略了其他群体的声音。

总结来说,将美国、日本政府的行径与美、日国民的想法割裂理解,是一种分析的工具和视角,它帮助我们识别出政府决策的主动性、复杂性、精英性以及可能存在的非完全代表性。这让我们能够更清醒地认识到,政府行为并非总是“国民意愿”的直接体现,而是受到多种力量博弈的结果。

然而,我们必须认识到这种割裂的局限性:政府的合法性最终离不开民意的基础,而国民的长远想法和价值观又是塑造政府行为的深层驱动力。因此,更准确的说法是,我们需要认识到两者之间存在的张力、差异以及相互影响,并在分析时,尝试去区分哪些是政府的独立决策,哪些是受民意驱动的结果,以及在哪些方面政府的行为可能已经脱离了国民的普遍认知。这是一种需要不断权衡和辨别的过程,而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

最终,理解政府与国民之间关系的微妙之处,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洞察国家行为的本质,以及社会运行的真实逻辑。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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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不可以的。

国民的想法来自于:

1.接收到的信息。

2.受教育时期产生的价值观。

价值观的养成源于公立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这部分虽然各个社会各不相同,但在最基本的真善美上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可以理解猫和老鼠里杰瑞是善良的,而汤姆虽然小坏但内在还是善良的。我们也可以理解奥特曼是善良的,小怪兽是邪恶的。

所以,对守护,和平还有爱的向往是中,日,美国民的普遍认知。

但是,在接收到的信息里,日美的媒体将中国国民塑造成没有守护的信念,不爱好和平充满恨意的形象,违背了最基本的真善美。其国民也就对中国产生了敌意,对政府敌对中国的作法表示支持。

看起来像美日政府的所作所为得到的民众的支持,实际上是掌权者用媒体把民众的意志塑造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再伪装成政府顺应民众意志而行。

这种行为有一个专业术语叫:吊民伐罪。两千多年前的老套路了,一如既往的好使,发动战争的时候希特勒和日本军部在用,海湾战争之前美国人也在用。

所以呢,关键不在国民的意志,而在于国民是否能接触到正确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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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国家的政府行径与其国民的想法都没有必然联系。

尤其在现代媒体的作用下,大多数普通人,只能是上边说什么,下边听什么,甚至上边说的话自己哪怕不愿意听也没什么用,除非这种声音大多数下层都不愿意听,才可能得到真实的“民意反馈”,从而做出一些调整。

大多数正常的国家,都会有意识地防止“民粹”力量过强,通常落实到操作上,也就是防止民意压过上意。

因为民意本身是存在诱导性的,本身是一种“工具”,而且是合法性很高的“大义名分”,毕竟“人民的名义”一听就高大上。

如果一个人整天听到的信息都是美国怎么怎么不好,日本怎么怎么不好,在无法亲身接触很多美国人或者日本人的情况下,自然会感觉美国和日本人对自己存在恶意,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实际上但凡一个正常的国人有几个关系比较好能玩到一起的美国朋友或者日本朋友,都很难会直接把“国家”和“人”等同,这两者要分清是很简单的。

美日的价值观宣传(公民教育之类),虽然在最初阶段并不会直接说中国怎么怎么不好,但其新闻舆论引导会通过各种负面信息把中国一点一点儿套进那个以美日的价值观衡量起来,显得“不好”的框子里去,从而其民众会“自发产生”一种“中国不好”的想法。

就像上世纪60年代、70年代前,大多数国人对日本和美国的看法都是相当负面的,并且有现实的感情基础(抗日战争和抗美援朝)。但中美中日建交后,80年代的美国和日本,在我们的大部分电视节目以及新闻报纸上,基本都是正面的“先进发达”“文明礼貌”的形象为主,当时到国内的美国人和日本人的形象总体也比较正面,各种民间一派友好的气氛,尽管大多数美国人和日本人从没有到过中国,大多数中国人也从没有到过美国和日本。

类似的,大多数国人都没有去过俄罗斯,甚至平时也没有见过几个俄罗斯人,但为什么俄罗斯在国内就是“战斗民族”和“盟友”的形象?因为我们接受到的信息基本都是这个方向的,至于负面的俄罗斯对华消息,我们是很难接触到的。

只要意识到“民意”是可以引导和培养的的话,那么就会清楚现代舆论引导是怎么运行的,以及所谓“民意”到底是谁的声音了。

像《坂上之云》里的子规和母亲对甲午战争的不同理解,就是这种“被引导”和“自发”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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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日本的政府行为本就代表民意

正是广泛的民意驱使,才会让美日政府做出他们认为「合理」的一系列决策。

支持香港、新疆、西藏、台湾的某些人,正是他们国民的真实想法,所以才会有政客去投其所好,为这些人加油助威。

海的另一边,除敌人之外,再无它物

所谓「敌人只是帝国主义份子,平民百姓是善良无辜的」....只存在于幻想中。

在中国的外交层级排名里,美国与日本是垫底的,这本就说明了官方态度:美国与日本就是彻底的敌人,这不会改变

作为帝国主义顶点的美日两国,他们的国民充分享受到了压榨全世界的红利。

这些家伙,从灵魂里面就嗜血残忍

扼杀所有第三世界国家的发展就是他们的内心期望,为此不惜拉全世界陪葬。

这些所谓的平民,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被美国公民选上去的民主党,一直都以搅乱世界为核心目标,历任民主党的总统与政客都沐浴在亚非拉人民的鲜血中。

日本自民党在战后长期执政,这个极右翼反中反共的组织能被日本公民广泛支持,可见他们的实际思想足以比肩纳粹。

杀死全球反殖民运动者、民主派人员、左翼社会人士的,不是美日国民吗?

自明治维新后,日本的「劳苦大众」在亚洲杀孽无数,尸骨成山,罪恶滔天。

美国心怀自由建国,却肆意播撒毁灭,用成吨的鲜血与尸骸,铸就霸权王座。

在南京挥起屠刀比赛砍人头的、在长津湖铺洒枪林弹雨制造孤儿寡妇的....

不是日本、美国的平民百姓吗

如果他们没有制造灾难的意愿,只靠政客是不可能在万里之外犯下滔天罪行的,他们今天的优渥生活牺牲了太多国家。

纳粹犯下的罪行,最终由整个德国承担,这才是合理行为,被全世界所承认。

他们的土地,他们的人民,他们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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