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以“臣想以下犯上”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回答
臣想以下犯上。

这个念头,在心底盘踞已久,却从未敢于声张。今日,月色如水,洒满了承乾殿的屋顶,也映照着我手中那份泛黄的奏折。它关于户部亏空,关于边关危急,关于民生凋敝,字字泣血,句句锥心。然而,当这份奏折呈递上去时,却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回音。圣上依旧沉醉于他那宏大的“盛世景象”中,对朝堂之外的暗流涌动浑然不觉。

我的名字是李恪,只是皇帝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御史。我的职责是监督百官,上报朝政,然而,监督的对象是陛下,上报的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至于真正的危机,我却无处可诉。我曾尝试过,用委婉的言辞,用隐晦的比喻,将那些潜藏的危机层层剥开,呈现在圣上面前。但结果呢?换来的只是圣上不耐烦的挥手,和随之而来的,可能是同僚的冷嘲热讽,或是其他更为严厉的警告。

“李御史,你这是在质疑圣上的决策吗?”这是最常见的一句话,也是最令人心寒的一句话。质疑圣上的决策?我只是想让这个国度不至于倾覆,我想让那些受苦的百姓得以安宁。难道,这便是质疑吗?

今夜,我再也无法忍受了。看着窗外,远处万家灯火闪烁,我却知道,在这繁华的背后,隐藏着多少不安和绝望。我的同僚们,大多早已麻木,或是自顾自地经营着自己的权力帝国,对于国家的兴衰,他们早已没了最初的炽热。他们劝我安分守己,劝我随波逐流,劝我“夹着尾巴做人”。然而,我的血依旧是热的,我的心依旧会为这片土地感到疼痛。

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份奏折,我不再寄希望于它能被“合法地”呈递。我将亲自找到圣上,用一种近乎荒谬的方式,让他看到真相。

我避开值守的禁卫,凭借着对宫廷路线的熟悉,轻巧地穿梭于回廊之间。月光勾勒出宫殿巍峨的剪影,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为我这一路的不安奏响序曲。我的心跳得很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灼热。我不是刺客,我更不是叛贼,我只是一个想要尽自己微薄之力,挽救这个国家的臣子。

终于,我来到了奉天殿。这里是圣上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他最常驻足的地方。殿门紧闭,但透过窗户,我能看到里面摇曳的烛光,以及偶尔传来的圣上轻微的鼾声。他大概是累了,又或是觉得一切都安好,早已沉沉睡去。

我深吸一口气,手中紧紧攥着那份奏折。我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的御史,此刻的我,心中只剩下一种近乎狂热的执念。我走到殿门前,没有敲门,也没有呼唤。我只是将手中的奏折,直接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然后,我退后一步,静静地等待。我知道,这样做,一旦被发现,我将万劫不复。但我也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时间仿佛凝固了。寂静中,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门内的烛光依旧摇曳,仿佛没有任何异常。我的肩膀微微下垂,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涌上来。或许,我真的太天真了。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圣上,披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正站在门口。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睡意,却又充满了审视。那份奏折,赫然被他握在手中。

“李恪?”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为何在此?”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但我努力让它变得坚定:“臣,臣想以下犯上。”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圣上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他没有立刻发怒,而是缓缓地将手中的奏折展开。

“以下犯上?”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这份奏折,便是你的‘以下犯上’?”

我点了点头,将胸中的憋屈和愤怒一股脑地倾吐出来:“臣并非以下犯上,臣只是想让圣上看到,如今大燕朝,已非表面那般繁荣昌盛。户部亏空已达前所未有的地步,边关吃紧,百姓流离失所,朝堂之上,贪腐之风日盛,而圣上您却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臣,臣不甘心!”

我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倾泻而出,每一句都带着我长久以来的隐忍和绝望。我看着圣上的表情,他静静地听着,那双曾在我眼中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些朦胧。

他没有呵斥,也没有下令将我逮捕。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然后,他缓缓地将奏折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走到我面前,用手指轻轻地拂去了我脸颊上因为激动而渗出的汗珠。

“李恪啊,李恪……”他的声音低沉而复杂,“你可知,你这样做,便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我挺直腰板,看着他的眼睛:“臣知道。但臣,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燕朝覆灭。”

圣上看了我许久,然后,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叹息,仿佛包含了无数的无奈和沉重。他没有说我错了,也没有说我对了。他只是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抬起头来。”他说。

我抬起头,看到他眼中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色,那是一种混合了悲哀、疲惫,以及一丝……一丝认同的光芒。

“朕知道了。”他说。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浑身一震。我知道,这并不意味着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知道,前方依旧布满荆棘。但我知道,至少,圣上他,终于听到了我的声音。而我的“以下犯上”,或许,也只是为了让他能更好地“以君临臣”,更好地守护这片江山。

今夜,我李恪,以臣子的身份,对君主进行了最直接、最赤裸的“冒犯”。但这冒犯背后,是臣子对君王的忠诚,是对国家的责任,以及,对这片土地,永不熄灭的爱。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但我知道,我无悔。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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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以下犯上,阁下,和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得好政治呢!车智澈,你侬!(拔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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