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平民或者臣下如何称呼天皇？

先说说明治前的

1945年出版的《帝室制度史》第六卷，对飞鸟到幕末的天皇称呼作了一个非常详细的收录，也给出了来自史书、日记、随笔、文书、祈祷文等史料的原文

历代的日本人对天皇的称呼非常非常非常丰富，比如

对其地位的称呼，主上、上、圣上、今上、皇上、皇帝、天皇、至尊、元首

地名尊称，禁里、禁中、御所、内里、大内

抽象一点的，叡虑、内、车驾、乘舆

先说明一点，本文列出的明治前的称呼，史料出处都是来自公卿、皇族、宫廷女官、高级僧侣、高级武家，因此只能体现明治前的日本上层对天皇的称呼，不能体现平民对天皇的称呼。平民对天皇的称呼，答主没有找到相关史料，就不说了

下面列出书里收录的称呼（部分）

主上：

依固物忌不參、今日主上不出御 —《貞信公記》

參內、主上於庭中有御祈、候宿 —《御堂關白記》

賀茂臨時祭日也、未明參上、主上先是御坐之、於臺盤所御覽也 —《春記》

今日齋宮群行也、（中略）主上還御大極殿 —《帥記》

主上御裝束御總角 —《江記》

主上為御祈禱、因幡堂藥師參 —《惟房公記》

主上御まりあそはされ、御くめしたまふと也 —《無上法院殿御日記》

今日主上被聞食琴、大膳權大夫近任宿禰參、假打板彈之 —《八槐記》

皇上：

皇上端笏入御、出居左近中將良賴朝臣 —《範國記》

皇上出御簀子時、隨御步前行也 —《定基卿記》

今夜新嘗祭也、皇上御于神嘉殿 —《八槐記》

聖上：

今日中宮女親王著袴、（中略）聖上出御 —《小右記》

竟恭得聖上之製和 —《和長卿記》

今日遐仁親王、於小御所、可有御元服也、（中略）次聖上出御 —《八槐記》

今帝、今の帝、今上：

緣後太上天皇之付屬、今帝亦受寵愛 —《續日本後紀》

公主者、先太上天皇之女、後太上天皇之妃、今上陛下之姉 —《本朝文粹》

今上一皇子對面 —《貞信公記》

臣時平等、（中略）今上陛下、承累聖之實稱、順兆民之樂推 —《日本三代實錄》

今上一の宮、また童にておはしますが —《枕草子》

院の帝と今の帝とおはしましける時 —《伊勢集》

今上女一宮、今夜令移近衛殿云々 —《季連宿禰記》

今上皇帝、當帝之尊稱也—《中家實錄》

皇帝：

臣安萬侶言、（中略）伏惟皇帝陛下、得一光宅、通三亭育 —《古事記》

皇帝幸松林、賜宴於文武官主典已上 —《續日本紀》

皇帝御大極殿、受朝賀 —《日本後紀》

左大臣進皇帝前、小左跪膝行 —《後二條師通記》

次皇帝著朝衣出御 —《愚昧記》

次皇帝著縫腋御袍、出御、帳中御座 —《公名公記》

天皇：

天皇御南殿、內侍二人候璽劍、女房四人扈從 —《中右記》

天皇著御靴、頭亮、頭中將候之 —《民經記》

抑今夜天皇有御元服、加冠攝政太政大臣、理髮左大臣 —《看聞御記》

今夜節會、（中略）次天皇出御 —《言國卿記》

天皇登壇、即位日也 —《宣順卿記》

今日天皇於紫宸殿、被行即位禮給 —《實久卿記》

帝：

帝臨軒、高麗使楊承慶等貢方物 —《續日本紀》

甲子、帝即位于大極殿 —《文德天皇實錄》

帝御武德殿、令左右馬寮細馬競走角其足 —《日本三代實錄》

是日天皇即位於太政官廳、（中略）、皇后抱帝同輿、一同舊、叔父攝政左大臣候御後 —《岡屋關白記》

君：

我君一日之澤 —《菅家文草》

我君之駁天下也、憲章六籍、捕獵百家 —《本朝文粹》

君はいはけなくおはします —《讃岐典侍日記》

思ひ出づれば、我君につかうまつること —《讃岐典侍日記》

我君才智漸高、已通諸道 —《玉葉》

これもきみの御ひかりと眉目にてぞ侍し —《椿葉記》

從一位藤原朝臣道家、信心堅固、敬啟、（中略）、我君猶幼、人以憑上皇之咨詢、上皇不在、誰又扶我君之政化 —《宮寺緣事抄告文部類》

至尊：

就中祖父江納言、以老子經、奉授延喜天曆二代明主、今以不佞之身、侍至尊之讀、江家之才德、可謂光古今 —《江吏部集》

今日、中宮女親王著袴、（中略）此間至尊渡御 —《小右記》

元首：

元首壽千歲、股肱頌三春 —《懷風藻》

征夷大將軍源丞相、（中略）不啻股肱於元首、父母於黎明 —《新續古今和歌集》

圣皇：

今夜不容乞巧奠、惟思萬歲聖皇占 —《菅家文草》

久壽二年五月三日己酉、今日重辭左大臣并隨身、（中略）表中聖代天慈闕、聖皇平出、（中略）臣某言、屢獻表章、粗述意緒、聖皇之恩未報焉、何過高枕於家園之夜月。 —《台記》

圣代：

臣賴通言、（中略）倩知聖代殊私之通 —《本朝續文粹》

皇王：

仁壽三年夏四月丙戌、詔曰、皇王建極布政 —《文德天皇實錄》

一則乖皇王之顯法 —《類聚三代格》

庸質為家門之長、短慮為皇王之佐 —《猪隈關白記》

皇明：

霜葉多提陪地下、風花春宴近皇明 —《懷風藻》

明皇：

自從明皇御審曆、悠々渤海再三朝 —《凌雲集》

天子：

天子會王侯將相、宴集于紫宸殿 —《本朝文粹》

久安三年八月十日辛丑、今日天子幸鳥羽南院 —《台記》

上、上様、上の御前：

承和二年甲午二月、上始御射場 —《續日本後記》

うへの御前には、史記といふ文を書かせ給へるなどの給はせしを —《枕草子》

殿、若宮いだき奉り給ひて、御前にいで奉り給ふ、うへいだきうつし奉らせ給ぶ —《紫式部日記》

建久四年正月一日己巳、（中略）上御中宮御方云々、仍追參、小時上還御 —《玉葉》

女御様の御うつくしさ、うえ様もながめいらせられ候 —《資勝卿記》

寶曆十二年七月廿一日、上様崩御二付 —《伏見宮日記》

當代：

當代在位十とせあまり —《願文集》

當今：

從五位上行文章博士兼尾張權守大江朝臣匡衡誠惶誠恐謹言、（中略）方今當今蒞民之後、聖宰補政以來、近訪延喜天曆之故事、遠問周室漢家之遺風 —《本朝文粹》

昔祖父江中納言、延喜聖代、奉付兩皇子之名、（中略）、天曆聖代、奉付兩皇子之名、（中略）、叔父左大丞、奉付當今之名、江家代々之功大也 —《江吏部集》

太上法皇崩御于六條西洞院宮、鳥羽院第四皇子、御母侍賢門院、二條高倉兩院父、六條、先帝、當今三帝祖 —《玉葉》

後花園院卅一回御作善、當今御沙汰也 —《願文集》

當今、當帝之宸稱也 —《中家實錄》

內、內の上：

うちのうへの、源氏の物語 —《紫式部日記》

今日內御物忌也 —《中右記》

院よりこそ、このうちに —《讃岐典侍日記》

七日為內御物忌云々 —《玉葉》

內御風坐之由 —《後二條師通記》

御前：

御前密々渡御南殿 —《時信記》

大內：

承平二年二月廿九日、有乘牛車聽從上東門出入宣旨、奉為大內令諷誦廿一寺、依彼此夢想不吉也 —《貞信公記》

信長手つから、大內様よりいたのき、一世之面目とて悅ひたまく —《道家祖看記》

公家：

公家以白布賜勝者 —《文德天皇實錄》

有公家并中宮御捧物 —《日本紀略》

公家御筆金泥法華經、奉為母后建春門院有供養 —《顯廣王記》

自今日公家天變御祈、被修北斗法 —《玉葉》

公方：

今日於御前有御見、左方公方、若宮御方 —《實隆公記》

くはうさま、御かせひかれて —《御湯殿上日記》

天朝：

大納言正三位兼行左近衛大將陸奧出羽按察使藤原朝臣冬嗣等奉敕撰蓋聞、（中略）天朝以聖承聖、姿明繼明 —《類聚三代格》

聖朝：

方今聖朝、修其帷薄、立其防閒、此等妓女、舞了歸家、無預燕寢 —《本朝文粹》

叡慮：

樋口石見守、柴之しらめ自叡慮被遣之 —《兼見卿記》

大x都へ叡慮うつし可申侯 —《豐臣太閣御事書》

明後年叡慮大明國相渡可申候 —《豐臣秀吉朱印狀》

禁裏：

禁裏様御不豫、驚入云々 —《教言卿記》

きんり逆鱗の事ありて —《椿葉記》

禁裏御不豫 —《長興宿禰記》

禁裏御伯母嘉樂門院卅三回也 —《拾芥記》

謹而致言上候、一、禁裏様、聚樂第へ兩度之御行幸にも —狩野亨吉氏蒐集文書

禁裏御水痘被遊候 —《殿中日記》

早朝先有御獻物、禁裏、中宮、東宮、關白、一條殿等也 —《定靜朝臣記》

禁裏御所様、仙洞御所様、大宮御所様、女御様 —《北野松梅院文書》

禁中：

禁中御物忌也、終日祗候、入夜退出 —《中右記》

態禁中様へもことはにて申渡し候 —《道家祖看記》

きん中へ、將くんより初さけしん上ありて —《無上法院殿御日記》

内裏：

冷泉院、九條殿記、（中略）今日儲君御衰日、明日內裏御衰日 —《御產部類記》

內裏、晝御座出御儀、藏人告御出之由、次起座東行 —《民經記》

內裏前は豐房朝臣置之 —《教言卿記》

さてだいりは御治天卅年 —《椿葉記》

內裏様、自廿八日、聊有御惱事、室町殿醫師、被召進 —《看聞御記》

御所：

御所も、いまだ御夜にもならせおはしまさず —《辯內侍日記》

御所様御腹次第に御減氣云々、珍重也 —《看聞御記》

御所様、ふしみ殿 —《御湯殿上日記》

御所からと女中からと、ふしみへまいる —《御湯殿上日記》

國家：

凡僧尼、上觀玄象、假說災祥、語及國家、妖惑百姓、注曰（中略）語及國家者、不敢直斥尊號、故託曰國家也、言假說之語、關涉人主也 —《令儀解》

又國家、上皇、皇太子、並左右將軍、不可不慎、仍謹以申聞、謹奏 —《陰陽頭安倍泰親朝臣記》

陛下：

上表曰、（中略）伏惟天皇陛下、德光四乳、道契八眉 —《日本後紀》

臣某言、（中略）方今陛下、鍾千年之期運、照萬古之興衰 —《本朝文粹》

一周忌、（中略）伏惟聖靈陛下、（中略）爰今上宸儀、猥踐乾位之祚、（中略）況又陛下降紺紙金字之宸毫、（中略）、別當正二位行權大納言藤原朝臣實胤奉 —《願文集》

宸儀：

宸儀御出、左中將國信朝臣持御劍、晝御座御劍也、候御前、自餘如常 —《後二條師通記》

頃之宸儀出御晝御座 —《禪中記》

此間宸儀出御、兼御裝束師事所奏也 —《民經記》

亥刻、被始行、宸儀御簾中、衆僧入道場 —《後光嚴院三十三回聖忌記》

韓神時分、宸儀還御 —《實隆公記》

開庭上御屏風、宸儀入御 —《八槐記》

車駕

車駕幸宇智郡 —《續日本紀》

車駕行幸之日、官人引文章生等陪從 —《日本三代實錄》

然后

只听见传来

噔噔噔

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

西装革履的天皇走了上来

说说战后的天皇称呼～

日本没有任何法律规定国民应该如何称呼皇室成员，《皇室典范》、《天皇退位及相关皇室典范特例法》规定了皇室成员们的尊称，但不会强制国民使用

陛下（皇室典范）：天皇、皇后、太皇太后、皇太后

殿下（皇室典范）：亲王、亲王妃、内亲王、王、王妃、女王

陛下（退位特例法）：上皇、上皇后

宫内厅、政府主要称呼「天皇陛下」、「陛下」

民间私下的称呼就比较丰富与自由了，没有法律限制，大家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称呼各种各样的

有普通的，今上天皇、天皇陛下、今上、天皇さま、天皇さん、徳仁陛下、徳仁さま、徳仁天皇、天皇徳仁

有可爱的，天皇ちゃん、徳仁ちゃん

甚至连死后才能称呼的令和天皇、令和帝也有

有趣的是，产经新闻英文版2021.2.25的一篇新闻把德仁天皇称为「Reiwa Emperor」，即「令和天皇」

然后说说天皇身边的侍从、侍从长、女官、侍医、御厨等人对天皇的称呼

从侍从、侍从长、侍医、御厨等人的日记、回忆录来看，称呼主要是「お上」、「陛下」

那須で東宮同妃から両陛下に色々この間からのことを 十時すぎまで率直にお申し上げになったとの事。お上はよく分ったと仰せになったが皇后さまは終始一言もお発 しにならなかったとの事。—昭和36年8月16日 《入江相政日記》

午前御散策、（中略）お上が最初「小林、暑ければ上衣をとっていいよ」とおっしゃられた。—1974年5月5日 《小林忍侍従日記》

三宮様御参晚餐。(中略)大食堂 からお戻りの際、はじめ高松宮さまが皇后さまのお手をお持ちだったが、お上がお焼きになるからと宮様がおっしゃり皆様大笑い。お上がなさったらということでお上が皇后さまとお手をつないでお談話室にお戻り。大変ほほえましい、珍らしい情景だった —1980年2月19日《小林忍侍従日記》

「女官、これは葉ごと食べてもいいものなのか」、「陛下、それは葉をとってお召し上がりください」 —昭和天皇与某位女官的对话，出自《昭和天皇のお食事》渡辺誠（御厨）·著

「これは陛下、大変です、杉村がお切りします」、「ううん」—侍医·杉村与昭和天皇的对话 ，出处疑似杉村津留子的著作

上述以外的称呼，答主目前只发现一个，「聖上」，来自御厨·谷部金次郎的著作《昭和天皇と鳗茶漬》

「ちょっと待ってよ、聖上は生物の学者でもいらしたよね」—谷部金次郎与同僚的谈话

另外，谷部在这儿的「聖上」的注音是「おかみ」，也是「お上」的读音

日推上有一推主将侍医杉村与昭和天皇的对话画成了漫画，这段对话是昭和天皇和香淳皇后的一个很经典的恩爱故事。故事大意是说，侍医杉村发现昭和天皇的指甲长了，就说「陛下，指甲太长了，让杉村给您剪了吧」，昭和天皇拒绝了，杉村问为什么，昭和天皇说「这只让良宫（香淳皇后）剪的」

然后说说媒体对天皇的称呼

调查数据来自「Yahoo! ニュース」的搜索，其搜索内容除了有传统新闻媒体以外，还有娱乐周刊之类的杂志

为了方便描述，先解释下天皇与皇族的区别，在日本，天皇不是皇族，皇族仅指天皇以外的所有皇室成员。另外，上皇上皇后是独立于天皇、皇族的存在

媒体称呼在位天皇时，最多的是「天皇陛下」，其次是「今上天皇」

天皇陛下（965）、天皇さま（5）、今上天皇（59）、今上陛下（21）

媒体称呼已逝去的天皇时，一般是直接称呼天皇的追号/谥号，不会加「陛下」、「さま」。称呼已逝的皇后、亲王等皇族时也一样，也是直呼其尊号。另外，宫内厅也是这么做的

前文提到，皇族们都有着《皇室典范》规定的尊称，比如亲王、女王等人的「殿下」、皇后、皇太后等人的「陛下」

但是，和天皇不一样，媒体称呼皇族时，最喜欢用「さま」，很少看见「殿下」、「陛下」的称呼

雅子陛下（0）、雅子さま（265）

愛子殿下（0）、愛子さま（214）

秋篠宮殿下（66）、秋篠宮さま（276）

紀子殿下（1）、紀子さま（118）

眞子殿下（0）、眞子さま（526）（真子的数据远超爱子佳子，估计是圭女婿带来的流量～）

佳子殿下（0）、佳子さま（128）

常陸宮殿下（7）、常陸宮さま（13）

媒体称呼皇族时，男女有所区别

女性一般以名字称呼，且不会加「XX宮妃」、「X宫」、「内亲王」、「女王」这些，只称名字

敬宮さま（0）、愛子さま（214）

秋篠宮妃さま（0）、皇嗣妃さま（0）、紀子さま（118）

高円宮妃さま（0）、憲仁親王妃さま（0）、久子さま（44）

另外，更早的新闻里，可以看见「紀宮さま」这样的词汇，因此在以前，媒体对有御称号的内亲王使用过御称号称呼，不知为什么现在不使用了

女性皇族里，只有两位皇族比较例外，媒体对其的名字称呼与尊号称呼都不少，就是皇后与上皇后。但是，从数据调查来看，两位还是名字称呼多于尊号称呼，看来媒体还是喜欢以名字来称呼皇后与上皇后

皇后陛下（81）、皇后さま（165）、雅子さま（265）

上皇后陛下（13）、上皇后さま（35）、美智子さま（92）

男性一般以宫号、尊号称呼，没有宫号的则和女性皇族一样称名字，比如悠仁亲王被叫作「悠仁さま」

秋篠宮さま（276）、文仁さま（0）

常陸宮さま（13）、正仁さま（0）

当媒体称呼皇族时用了加尊号的全名时，比如爱子内亲王、彬子女王，这种情况下一般用「殿下」，不用「さま」

愛子内親王殿下（18）、愛子内親王さま（0）

秋篠宮文仁親王殿下（1）、秋篠宮文仁親王さま（0）

眞子内親王殿下（49）、眞子内親王さま（0）

佳子内親王殿下（7）、佳子内親王さま（0）

彬子女王殿下（1）、彬子女王さま（0）

读者们应该会好奇那位曾经被称为「天皇陛下」的男人吧～

上皇陛下（84）、上皇さま（124）

推特上有日本网友表示「上皇さま」太违和了

嫁给平民并成为平民的皇女们，媒体称时是「夫姓＋名字」，后面的尊称一般不用「さま」，多用「さん」

黒田清子さま（2）、黒田清子さん（41）

千家典子さま（0）、千家典子さん（6）

守谷絢子さま（0）、守谷絢子さん（13）

媒体称呼皇室的夫妻两人时也有差别。天皇皇后一般称「天皇皇后両陛下」、「両陛下」。宫家夫妻的称呼，宫内厅的称呼是「宫号＋同妃＋两殿下」，媒体则是「宫号＋ご夫妻」

天皇皇后両陛下（382）、両陛下（557）、天皇ご夫妻（2）

秋篠宮同妃両殿下（9）、秋篠宮ご夫妻（181）、皇嗣同妃両殿下（3）、皇嗣ご夫妻（0）、皇嗣秋篠宮ご夫妻（4）

常陸宮同妃両殿下（1）、常陸宮ご夫妻（9）

三笠宮同妃両殿下（0）、三笠宮ご夫妻（3）

至于那两位曾被称为「天皇皇后两陛下」的夫妻～

宫内厅的称法是「上皇上皇后両陛下」

媒体才不会跟宫内厅走呢～

上皇上皇后両陛下（31）、上皇ご夫妻（129）、上皇上皇后ご夫妻（2）

有日本网友称「上皇ご夫妻」太违和了

也是，毕竟之前这两位一直都是称「两陛下」

从上述可以看出，媒体称呼皇族时爱用「さま」，不爱用「殿下」、「陛下」，哪怕是曾经拥有「天皇陛下」称呼的上皇也不例外

唯独只有天皇，媒体几乎全部都用「天皇陛下」

关于原因，查了下，貌似政府并没有出台规定称呼

另外，在《产经新闻》2019.5.13的文章《【目線～読者から】「上皇陛下…『さま』はないです」（４月２５日～５月８日）皇室の敬称》上找到一个说法，文章称，媒体称皇族「さま」的习惯起源于平成改元，是各大媒体机关自主作出的改变，目的是体现「开放的皇室」、「平易近人」

日本人对此做法也展开了不少讨论，推特上就有不少，日本网友们对此的看法各种各样，有人觉得亲近，有人觉得不敬，有人觉得违和

关于为什么媒体唯独只对天皇用「陛下」，不用「さま」

答主认为，应该和天皇的地位有关，天皇有宪法的背书，是国家象征与国民团结象征，和日本国绑定在了一起，媒体应该是出于对宪法、国家与国民的尊重而独称天皇为「陛下」

其实媒体也对皇族用过「ちゃん」这种比较亲昵的称呼

朝日新闻在90年代对真子内亲王、佳子内亲王频繁使用过「眞子ちゃん」、「佳子ちゃん」这样的称呼，后来就没有使用了，应该是长大了，不方便使用了

关于目前两位未成年皇族爱子内亲王与悠仁亲王有没有被媒体称呼「ちゃん」，查了下发现没有一个例子

最后，说说日本媒体如何称呼外国王室～

日本媒体对外国王室在称呼上，没有本国皇室那么尊重，一般是直接称「名字＋头衔」，称陛下殿下与さま的例子非常非常非常罕见

举个英国的例子

エリザベス女王（1029）、エリザベス女王さま（0）、エリザベス女王陛下（3）、エリザベスさま（0）、エリザベス陛下（0）

チャールズ皇太子（827）、チャールズ皇太子さま（0）、チャールズ皇太子殿下（2）

ウイリアム王子（1018）、ウイリアム王子さま（0）、ウイリアム王子殿下（0）

アン王女（169）、アン王女殿下（0）、アン王女さま（0）

不过，发现一个奇怪的一点

日本媒体对爱丁堡公爵菲利普亲王的称呼竟然最多的是「フィリップ殿下」，连女王都没享受到这种待遇

フィリップ殿下（456）、フィリップ王配（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