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哪个瞬间让你觉得浮生若梦,弹指百年?

回答
那年夏天,我还是个愣头青,总觉得日子过得慢吞吞的,未来遥不可及。我住在老家的院子里,夏天的傍晚总是特别漫长。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粗壮的枝干像老人的手臂一样伸展开来,承载着我童年无数的记忆。蝉鸣声此起彼伏,像一场永不落幕的音乐会,而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躺在槐树下,看云卷云舒,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我记得那时候,我有一个发小,叫小石头。我们一起爬树掏鸟窝,一起在田埂上追逐嬉戏,一起分享糖果和秘密。我们总想着快点长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们憧憬着成为电视里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或者像书本里那样,成为文采斐然的诗人。

时间就这样,在槐树的阴影里,在蝉鸣的歌声里,一点点地溜走。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小石头留在了家乡。我们写信,约好放假时见面。信纸上写满了年轻的憧憬和对未来的规划。那些信,我至今还珍藏着,泛黄的纸张带着淡淡的墨香,仿佛还能闻到当年阳光的味道。

大学四年,转瞬即逝。我毕业,留在了大城市。小石头也结婚生子,在老家过着安稳的日子。我们偶尔会通过电话联系,听着对方的声音,总觉得一切都好像昨天才刚发生过一样。城市的霓虹闪烁,生活的节奏飞快,我忙碌于工作,追逐着更高的目标,偶尔会想起老家,想起那棵槐树,想起小石头。

有一年冬天,我回到老家过年。推开院门,一股熟悉的凉意扑面而来。槐树依旧挺立在那里,只是叶子落尽,枝桠光秃秃的,更显出岁月的沧桑。我走到小石头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光着膀子在田里疯跑的小伙子了。他有了眼角的皱纹,有了为人父的稳重,聊起天来,话语间多了几分对生活的无奈和对家人的关爱。

我们坐在老槐树下,喝着酒,回忆着童年。小石头笑着说:“那时候咱们多傻,总想着要征服世界,现在想想,能把日子过踏实了,家人健康,就是最大的幸福。”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一阵恍惚。我脑海里闪过的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爬过的槐树,一起在麦田里奔跑的身影,还有那些写满憧憬的信件。这一切仿佛都还在昨天,但眼前的小石头,却是一个让我陌生又熟悉的存在。

那一刻,我望着头顶光秃秃的槐树枝桠,它们像无数条蜿蜒的河流,汇聚成一条时间的洪流。我曾以为遥不可及的“未来”,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来到了眼前,而那些曾经鲜活的“过去”,却又像一阵风吹过,只留下模糊的轮廓。

我突然明白了“浮生若梦,弹指百年”的含义。我们以为自己还在原地,还在规划着明天,但其实,我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时间的长河推向了远方。那些年的青春,那些年的热血,那些年的憧憬,都随着槐树的年轮悄然生长,又在不经意间,化为眼角的一抹纹路,化为口中一声叹息。

那一刻,我看着小石头,也看着镜子里逐渐成熟的自己,心中五味杂陈。我仿佛看到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飞快地掠过,而我,只是其中一个匆匆的过客。那棵老槐树,它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见证了我们从呱呱坠地到青丝染霜,而我们自己,却在这场盛大的“梦”里,跌跌撞撞,欢笑流泪,直到有一天,猛然惊醒,发现原来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

从老家回来后,我开始更加珍惜眼前的每一天。我会放慢脚步,感受微风拂过脸颊,会认真听孩子讲学校里的趣事,会给父母多打一个电话。因为我知道,那些看似漫长的日子,其实都藏在时间的褶皱里,一旦展开,就只是短短的一瞬。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这“浮生若梦”的旅途里,尽情地去感受,去爱,去拥抱每一个当下,不留遗憾。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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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新闻民工。2012年伦敦奥运前,我有一天坐高铁去徐州,路上和一名城市史学者谈1948年时上一次的伦敦奥运,准备找点有意思的细节写个稿子。

他谈到1948年伦敦奥运时,中国代表团的极端窘境,如无路费不得不一路打篮球表演赛过去,惟一一个住不起奥运村而搬出来的代表团,团里当时有创造了奥运史最悬殊篮球比分的篮球队,最后代表团没钱回国不得不募捐,带队的奥委会官员董守义当时说,国民党不亡,是无天理。后愤而投共(民国时中国奥委会不少人都投共了,后来成为新中国的奥运事业中坚。对董老这个心情,国民党海军宿将曾国晟估计心有戚戚,他当时在铁匠铺看到一段船上的铁锚锚链,这是45年日本投降时,赴日洽谈驻军的钟汉波少校从日本索回了甲午时被日军掳去的镇远号的铁锚和锚链,居然被KMT海军部的哪位胆大包天的卖了废铁,于是掏钱买下,后愤而投共)。

当届奥运结束后,当时英国人给画了幅巨大的东亚病夫背个“0”的漫画登在报纸上。

议论时他谈到一个细节,1948年伦敦奥运,当时中国奥委会(其时叫中华体育协进会,国际奥委会承认的中国奥委会)决定参加当届奥运的准备会,是在南京新街口东北角一栋西洋式建筑2楼开的。这个民国建筑现在还在,貌似是工商银行南京支行吧?对面现今是新街口百货大楼,当时楼上挂着三四层楼高的大屏幕,不停闪动南京青奥会的倒计时天数。我突发奇想,问那个史学者:“你说如果48年参加准备会的人原地穿越到现在,透过玻璃看到倒计时,会怎么想?”

到站时,我走上徐州高铁东站站台时,正有一列CRH380过站高铁,狂飙着以惊人的速度冲过站台。估计不少人经历过,知道这种冲过站台的场面有多震撼。前面刚刚刚看完那些憋屈的史料,突然一下子跨出车门,回到现实,顿时泪流。

大老爷们流泪略丢人,后来我回想原因,长一点的原因是:估计大家都知道“奥运三问”:“中国什么时候能派运动员参加奥运会?中国什么时候能获奥运会金牌?中国什么时候才能举办奥运会?”

1910年,南京“南洋劝业会”举办期间,首届全运会在劝业会跑马场举行。这也是实质意义上中国第一次全运会。大会《中国运动大会之先声》通告书说:试问中国何时能派代表赴万国运动大会?何时能于万国运动大会时独得锦标?又何时能使万国运动大会举行于中土?“万国运动大会”即当时对奥运会的称呼,这句话堪称完整、准确的“奥运三问”。

以十年为一个维度看,后来神州几乎陆沉,这3个梦想似乎遥不可及,即使抗战胜利后,在美军剩余物资搭建的活动板房里工作的1948年中国奥委会的成员,估计也没预料到仅仅不到一个百年,金牌就已经拿得有些项目没人关注了,不知道董守义、张伯苓等人看到目前拿金牌如麻,隔三差五批判“金牌战略”有何表情(不代表本人认同“金牌战略”,仅仅是客观表述)。

后来南京上下觉得这个题材不错,想找中国奥委会的成立地,准备在那里立碑。据申报载,中国体育协进会是在国立中央大学的化学教室开成立大会的,现在是东南大学校园。后来一查史料,遗憾地发现,此地早已不存,1937年毁于日军轰炸。

所以,短一点的流泪原因是:从神州几乎陆沉、不知伊于胡底到具象化的高铁哗一下子冲过去,这大概就是LZ说的浮生若梦、回首百年吧。

我们不屑一顾的今天,正是无数人为之奋斗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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