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见了恩师最后一眼,虽然年初就听说吴老身体状态不太好,但是见到老师在病床上的样子还是心里一沉。师兄趴在老师旁边最后汇报了我们的情况,说我们会年年回来看他。医院的领导都赶了回来,我们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跟同门师兄说了一句爷爷可能要走了,心里不是滋味,老师的健健康康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那才是老师巨人泰斗的模样啊!老师对我们要求很高,但是每次见面笑容和蔼而灿烂。天上有一颗吴孟超星,老师会在天上一直看着我们的,看着他所热爱着的这片土地和人们!
我不是搞肝胆外科的,更不是吴老的学生,但我却有一份对于吴老的记忆。
在哪呢?在我入行第一本《外科学》教科书的封面上,第一个就是吴老的名字:
医学是一个隔行如隔山的行业,大部分的朋友可能不知道也不懂得吴老的贡献和功绩,也看不懂他发明的术式有多么精巧、他治疗的疾病有多么棘手、他搭建的医疗和科研平台有多么厉害。
只需要知道,这是一个足以被写在教科书封面和第一页第一行第一个的名字就行:
至于吴老的为人、医德和师德,我想有一段更好的话让我们用以铭记他:
60年前,他搭建了第一张手术台,到今天也没有离开。手中一把刀,游刃肝胆,依然精准;心中一团火,守着誓言,从未熄灭。他是不知疲倦的老马,要把病人一个一个驮过河。
——2011年“感动中国”颁奖词。
只是这回,他是真的离开了。
痛惜。
能被冠以“**之父”的,往往是在整个领域里都是泰斗,做出了卓越贡献,无论是“杂交水稻之父”,还是“肝胆外科之父”。
虽然是生物学从业者,但是吴老的大名早就听说了,如雷贯耳。
吴老建立了我国肝胆外科的学科体系,作为最近正在参加学科评估的人,深知这来之不易,甚至可以说远超过了一个普通人能够完成的事业,但是吴老实现了。
记忆最深的是他96岁高龄依然亲自操刀进行手术,当时惊为天人,只是感慨,医者仁心,让他老人家高寿还健在。吴老到了97岁才正式退休,可以说为我国的肝外科事业贡献了终身。
从1943年考入同济大学医学院算起,吴孟超已经从医76年,直接救治过1.6万肝胆病人。如果算上他培养的学生,吴孟超间接救治的病人更是无法计数。
在吴老身上,我也看到了另一种精神,这是我身上缺乏的,那就是,奉献。
在退休仪式上,吴孟超说:只要病人需要,我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而“我最大的幸福就是倒在手术台上。”这句话更是吴老多次提及的。
他也真的做到了。
最近重看《士兵突击》,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连长谈及许三多的时候,提到了一句话:
信念这玩意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在吴老的身上,看到了信念,看到了真的为信念奋斗一生。我相信世界上还有很多这样的人。其实我觉得,我,也许不只是我,不少人身上都有一种精致利己主义,总想着要为自己谋求一些说得,很少直接谈奉献,更别提信仰这东西了。
也许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我也要努力的去积淀自己,争取为社会做一些贡献。
二十四时内,两地山河动摇;两位国之栋梁离去。
山河因而色变,草木为之含悲。
但愿我们后辈们能够不让他们失望。
今天是沉痛的一天,我国损失了两位院士。
2021年3月10日,袁隆平在三亚杂交稻研究基地跌倒。4月7日转到长沙治疗。
2021年吴老已经99岁了,在97岁退休前,他平均每天都需要做3台手术,上了年纪的他,技术更加老练,只是他脸上不停滴落的汗珠,“出卖”了他平静之下的不易。
他们在取得巨大成就后,都没有躺在功劳簿上,都为国家战斗到了90多岁。袁老确保了我国的粮食安全,确保人民不挨饿;吴老开创了我国的肝胆外科,救人无数。
向老一辈科学家致敬!
再回顾下吴老的贡献!
1958年,吴孟超翻译并出版了中国第一本肝脏外科方面的专著,名为《肝脏外科入门》,后来,他又花费了一年时间,制作了108个肝脏标本、60个肝脏固定标本。
1960年,吴孟超亲自主刀,为一名中年女子成功切除了肝癌,打破了肝癌“无法战胜”的常规。此后几年,他又发明了“常温下间歇性肝门阻断切肝法”、发现了“正常和肝硬化肝脏手术后生化代谢规律”,突破了“中肝叶”手术的禁区,一举让世界震惊,吴孟超的成就已经在世界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20年之内,吴孟超曾亲手为13600多肝病患者解除了死亡威胁,截止到1986年底,他已经进行了1019例肝叶切除术,成功率高达97%,无论是切除总数还是成功率,吴孟超均居于世界领先地位。
我在评论袁隆平逝世这件事的时候,表达过一个观点:当后继有人,该我们后辈上了。
同样的观点,也可以送给吴孟超先生的离开。
但是,还有一点不一样:
利益相关,我是一名肝病患者。
所以,我比别人更期待肝病诊疗科技的进步。更祈盼这个领域后继有人。
我曾经在半年的时间里,为了检查肝部的情况,相继做了增强CT和增强核磁共振。
虽然检查结果证明当时是虚惊一场,但是,那会儿当打完造影剂躺在嗡嗡嗡的机器里的时候,我悟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
一次增强核磁共振一千多,假设我能奋斗成亿万富翁的话,能做十万次。
可是我不满足。
我不想做十万次核磁共振。
我突然觉得出人头地是没有意义的。
我想要水涨船高。
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不用打造影剂躺在机器里嗡嗡嗡,不用紧张得要死担心自己身患绝症。
而要做到这样,那就得让医生们从此不再缺钱,不再缺房子,不再缺职称,不再缺论文,不再担心会被患者砍死,也不再因为战胜不了疑难杂症而沮丧……
这样,他们就能专心致志的钻研医术。
总有一天,他们给我治肝病就跟“多喝热水”一样轻松,简单。
到这一步还要走很多路。
我们都在路上。
有人探索治病之法。
有人寻求治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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