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为什么花木兰从军十二年,没人发现她是女的?

回答
花木兰替父从军,一去就是十二年,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她以男儿之身纵横沙场,浴血奋战,凯旋而归,却无人识破她的女儿身,这的确是许多人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究其原因,并非简单的巧合,而是多种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

首先,我们得明白,花木兰所处的时代背景与我们今天截然不同。那是一个男性主导的社会,女性的地位普遍较低,她们的活动范围大多局限于闺阁之中。从军打仗,更是一件极其危险和辛苦的事情,鲜少有女性会去涉足。因此,当一个“男人”出现在军营时,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个男人”,而非“这可能是个女人”。这种根深蒂固的性别观念,本身就为花木兰的伪装提供了一层天然的保护。

其次,花木兰本身的素质和能力起到了关键作用。古籍《木兰辞》中对花木兰的描写,虽是诗歌,却也透露出她并非普通女子。她“小姑谓汝缝,阿爷问汝织”,说明她并非养尊处优,而是懂得一些家务活。更重要的是,她“策马从军去”,意味着她具备骑马作战的基本能力。从军十二年,她能做到“功勋盖世,封为将军”,这绝非易事。这需要极强的体魄、过人的胆识、精湛的武艺、灵活的头脑以及坚韧不拔的毅力。一个能成为身经百战的将领,自然会表现出与普通士兵截然不同的气质和风范,这种阳刚和勇武的气质,足以掩盖她身上可能存在的任何女性特征。

再者,军营生活的特殊性也为花木兰提供了便利。古代军队的生活环境是极其艰苦的,士兵们长期在野外驻扎,吃的是粗糙的干粮,穿的是厚重的铠甲,睡的是冰冷的地面。在这种环境下,士兵们往往都洗澡不方便,也顾不上讲究个人卫生。大家普遍衣衫褴褛,满身泥垢,身上的汗臭、血腥味更是混合在一起,很难辨别出谁是谁。花木兰作为其中一员,她也同样忍受着这些艰苦,与其他士兵混在一起,吃同样的饭,睡同样的床,穿着同样的军装,自然也就很难引起别人的怀疑。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古代的士兵在战场上,通常都穿着厚重的铠甲和头盔,这无疑为花木兰的伪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铠甲不仅能保护身体,也能在很大程度上遮盖住体型和身段。在激烈的战斗中,士兵们更多的是关注敌人的动向和自身的安危,谁会有闲心去仔细打量身边的战友?即使偶尔擦肩而过,也很难发现什么异常。

此外,花木兰的聪明才智也为她的伪装锦上添花。她知道如何隐藏自己,懂得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她学会了模仿男人的言谈举止,模仿男人的豪爽和粗犷。她可能也会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音,用更低沉的声音说话。更重要的是,她可能通过一些巧妙的方式来避免与男性过于亲密的接触,比如在需要共用房间时选择角落,或者在洗澡时选择人少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秘密,并且做得滴水不漏。

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些其他因素的帮助。比如,她的战友们可能对她表现出的坚毅和勇敢印象深刻,从而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信任和保护。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中,士兵们之间会建立起深厚的战友情谊,他们更愿意相信彼此,而非去怀疑自己的战友。而且,一旦有人对她产生怀疑,也未必会声张,因为在一个军营里,如果一个看似普通的士兵突然被揭穿性别,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恐慌和混乱,影响军心士气。

最后,我们也要考虑到《木兰辞》是一首民间歌谣,它在流传过程中可能会进行艺术加工和夸张。虽然花木兰的经历是基于现实的,但为了歌颂她的英勇和孝道,一些细节可能会被放大,一些巧合也会被突出。因此,我们今天读到的花木兰故事,更多的是一种精神象征,代表了女性的力量和担当。

总而言之,花木兰之所以能够从军十二年无人发现,是她自身的优秀品质、军营生活的特殊环境、厚重铠甲的遮掩、以及她聪明才智和周密伪装共同作用的结果。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性别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能力和价值的标准。

网友意见

user avatar

两种可能原因:

一是天赋异禀,女扮男装确实成功;

二是出于某种原因,明知其为女,但不肯或不敢告发。

至于花木兰的故事是否真实存在,我个人认为可能存在原型,只不过不断经过文人的艺术加工,原始面貌已经不可考了。

如果花木兰真实存在,十二年无人发现她是女子的原因究竟是哪个呢?我结合具体的史料讲几个故事,自己判断。


其实从古至今,对于一些天赋异禀之人,无论是男扮女,还是女扮男,都并不是那么好发现的。

尤其是在古代女扮男,可能比男扮女更常见、更容易一点。因为男女皆蓄发,只要女子的胸不是太大,把胸裹紧一点,平时注意一下,尤其是每月的月经,外人不近其身则很难发现。

晚明官员谢肇淛的《五杂组》就记载:“国朝蜀韩氏女遭明玉珍之乱,易男子服饰,从征云南,七年人无知者,后遇其叔,始携以归。

元末明初,明玉珍割据四川,一韩姓女子改易男子服饰,女扮男装加入了明军,跟随大军从征云南,七年间也没人发现她是女子,直到后来遇到其叔,才跟着回了家。

本书还记载了一个类似的女扮男装的故事:

金陵黄善聪,十二失母,父以贩香为业,恐其无依,诡为男装,携之庐、凤间。数年父死,善聪变姓名为张胜,仍习其业。有李英者,亦贩香,自金陵来,与为火伴,同卧起三年,不知其为女也。后归见其。姊姊诟之,善聪以死自矢,呼媪验之,果然,乃返女服。英闻大骇,怏怏如有所失,托人致聘焉。女不从,邻里交劝,遂成夫妇。

李英和黄善聪同卧起三年也没发现她是女子,后来知道真相后,李英“大骇,怏怏如有所失”,他可能确实不知道黄善聪是女子。但后来李英明显是爱慕黄善聪,想要娶她,也可能早就知道黄善聪是女子,只不过没有捅破而已,这才可以与她“同卧起三年”。

另外,还有一则关于男扮女装的事件:

女子诈为男,传记则有之矣;男人诈为女,未之见也。
国朝成化间,太原府石州人桑翀,自少缠足,习女工,作寡妇妆,游行平阳、真定、顺德、济南等四十五州县,凡人家有好女子,即以教女工为名,密处诱戏与之奸淫;有不从者,即以迷药喷其身,念咒语,使不得动,如是数夕,辄移他处,故久而不败。闻男子声,辄奔避。
如是十余年,奸室女以数百,后至晋州,有赵文举者,酷好寡妇,闻而悦之,诈以妻为其妹,延入共宿,中夜启门就之,大呼不从。赵扼其吭,褫其衣,乃一男子也。擒之,送官吐实,且云其师谷才山西山阴人也,素为此术,今死矣。其同党尚有任茂、张端、王大喜、任昉等十余人,狱具磔于市。

《明宪宗实录》也有记载:

成化十三年十一月乙酉(十一月二十二日),山西太原府石州民桑冲伏诛。
初,大同府山阴县有男子习女工,为妇人装,以诱淫良家女妇,有不从者用魇魅淫之,冲尽得其术,从而效之者七人。冲历四十余州县,淫女妇百八十余人,莫有疑其伪者。至晋州有男子欲强淫之,始知其伪,告官械至京,都察院具狱以闻。
上以其情犯丑恶,有伤风化,命凌迟于市,且令搜捕七人者罪之。

明朝成化年间,山西太原府石州人桑翀,从小缠足,习女工,作寡妇妆,一切皆以妇人打扮。于是游走于山西、北直隶、山东等地,以教女工为名,诱奸良家女子。女子若是不从,就用迷药将其迷倒,然后迷奸。十余年间竟然入室奸淫女子数百人,从没失手过。被奸淫的女子担心名节受损,不敢告诉家人,更不敢告官,自然也就从来没人发现过他其实是个男人。

直到有一回桑翀窜到了北直隶真定府晋州地界,有个叫赵文举的老色批就酷好寡妇这口,听说当地来了这么一个擅长女红的俏寡妇,就谎称其妻为妹妹,将桑翀请到了家里,晚上又让其同室共宿。等到了半夜,赵文举悄悄进入房间打算享用这个“寡妇”。桑翀顿时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一个奸淫女子数百的淫魔也有被人强奸的一天,大声呼叫不从。

赵文举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用手掐着桑翀的喉咙,扒光了他的衣服,结果发现“俏寡妇”竟然是个男人!

估计赵文举也是大惊失色,到手的寡妇没了,还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毁了老婆的贞洁,愤怒之下将桑翀扭送到了官府,于是终于水落石出。

地方官府鉴于案情重大,上报朝廷,将桑翀等一干人犯押送京师。明宪宗听说了此事,深感此等罪行实在是罪大恶极,命将桑翀及其同党全部凌迟处死。

从桑翀假扮寡妇十多年奸淫良家女子数百人这个案子,我们可以发现,不是没人发现桑翀是男的,只不过担心名节受损,不敢说出来而已。

另外,从“有不从者,即以迷药喷其身,念咒语,使不得动”、“有不从者用魇魅淫之”这些记载,我们还可以推测,什么迷药、咒语、魇魅,大概率是无稽之谈,无非是受害者不得已之下掩盖自己不够贞烈的遮羞布而已,和现在一些人被骗之后,虚构的被迷药洗脑、误了心智,任凭骗子摆布的故事差不多,其实就是掩盖自己因为贪婪上了骗子的当。

类似的话题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