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为什么胡斯和马丁路德的下场截然不同?

回答
胡斯和马丁·路德都是中世纪晚期和宗教改革初期极具影响力的宗教改革家,他们都对当时教会的腐败和教义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并试图推动改革。然而,他们的结局却截然不同:胡斯被判处异端并被烧死,而马丁·路德则幸免于难,并最终在德意志地区建立了新教教会。这种截然不同的命运,究其原因,涉及了时代背景、政治环境、个人策略以及改革的社会基础等多个复杂因素。

一、 时代背景和政治环境的差异:

胡斯(Jan Hus)的时代:15世纪初 (约13701415)
神圣罗马帝国的权力结构: 当时神圣罗马帝国虽然名义上是统一的,但实际上是诸侯林立,皇帝的权力受到很大制约。波希米亚地区(胡斯的故乡)在名义上属于神圣罗马帝国,但拥有相当大的自治权,而且其国王(特别是查理四世,胡斯曾是其御用牧师)和贵族对教会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教会的危机: 14世纪末到15世纪初,天主教会经历了“阿维农之囚”和“教会大分裂”,导致教皇权威大大削弱,教会内部腐败严重,例如贩卖赎罪券、神职人员道德败坏等问题突出。
民族意识的萌芽: 在波希米亚,德意志人和捷克人之间的矛盾逐渐显现。胡斯作为捷克民族的代表和精神领袖,他的改革呼声在一定程度上也带有民族主义的色彩,这使得他得到了当地民众和贵族的支持,但也引发了德意志诸侯的敌意。
政治支持的相对薄弱: 虽然波希米亚国王瓦茨拉夫四世在初期对胡斯有所庇护,但当胡斯触及更深层的教会改革和教义问题时,国王的保护也变得犹豫和有限。而且,支持胡斯改革的势力在整个欧洲范围内并不构成压倒性的政治力量。

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的时代:16世纪初 (14831546)
神圣罗马帝国的政治格局: 16世纪初的神圣罗马帝国,虽然依旧是诸侯林立,但诸侯与皇帝之间的权力斗争更加激烈。此时,一些德意志诸侯出于政治、经济和意识形态等多方面的考虑,更加倾向于支持路德的改革,以对抗教皇和皇帝的权力。尤其是萨克森选帝侯腓特烈三世,他成为了路德最坚定的政治保护伞。
教会的腐败更为系统化: 路德所处的时代,教会的腐败,特别是赎罪券的贩卖,已经形成了一种系统化的盈利模式,这直接激怒了路德,也触动了许多德意志人的利益。
印刷术的广泛应用: 16世纪初,印刷术的普及极大地加速了信息的传播。路德的《九十五条论纲》以及后续的各种著作,能够迅速地在德意志各地乃至欧洲广泛流传,形成了强大的舆论支持。
民族国家的雏形: 尽管神圣罗马帝国仍未完全统一,但此时的欧洲,民族国家的概念正在逐渐形成。德意志诸侯的联合,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德意志民族意识抬头的一个表现。他们利用宗教改革来摆脱罗马教廷的控制,争取更大的自主权。
政治支持的强大和广泛: 路德得到了许多德意志诸侯,特别是萨克森选帝侯的有力保护。这些诸侯的军事和政治实力,使得皇帝和教皇在镇压路德时面临巨大的阻力。

二、 个人策略和行为方式的差异:

胡斯的策略:
侧重于教会的道德改革和教义的回归圣经: 胡斯主要批评教会的贪污腐败,强调信徒应以圣经为最高权威,并主张圣餐时向信徒提供面包和酒(反对只给信徒酒杯的传统)。
激进的言论和不妥协的态度: 胡斯在布道和写作中使用了许多激烈的语言,直接挑战教会的权威和某些教义。他对待教会当局的审判时,表现出强烈的坚持和不妥协。
忽视政治现实的危险: 胡斯在康斯坦茨大公会议上,虽然得到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西吉斯蒙德的“安全通行证”,但他过于相信自己的正义性和辩护能力,忽视了当时教会和帝国政治力量的复杂性以及对“异端”的残酷镇压。他试图通过辩论来改变教会,而不是像路德那样有强大的政治力量作为后盾。

马丁·路德的策略: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并强调因信称义: 路德的改革核心是“因信称义”,这一理论为普通信徒提供了直接与上帝沟通的途径,无需教会作为中介,极大地削弱了教会的特权。他的理论也更具系统性和神学深度。
审慎和利用时机: 路德在公开反对教皇时,也表现出一定的审慎。他首先通过《九十五条论纲》引发讨论,然后通过一系列著作进行辩护和阐释。更重要的是,他懂得利用政治机会,与支持他的诸侯紧密合作。
灵活的策略和妥协的智慧(在必要时): 当他在沃木斯帝国议会上面临审判时,他虽然坚守自己的信仰,但也表达了愿意在被说服的情况下修正错误的意愿(尽管他内心并不打算这样做)。更重要的是,他有明确的政治保护者,这给了他极大的底气。
善于利用舆论: 路德深谙利用印刷术的宣传力量,他的小册子、圣经翻译等,极大地动员了民众。他甚至在被“软禁”在瓦特堡期间,成功地完成了德语圣经的翻译,这成为了新教最重要的精神基石。

三、 改革的社会基础和影响力的差异:

胡斯的改革基础:
主要集中在波希米亚地区: 胡斯的影响力主要局限于波希米亚地区,得到了捷克民族的支持。
未能形成强大的跨区域支持网络: 尽管胡斯的思想在欧洲某些地区也有传播,但未能形成像路德那样广泛和稳固的跨区域支持网络,特别是未能获得足够强大的政治和军事力量的支持。

马丁·路德的改革基础:
得到了德意志诸侯的广泛支持: 许多德意志诸侯出于政治和经济利益,支持路德的改革,将改革视为摆脱罗马控制、建立自身权力的机会。
触动了德意志社会的广泛利益: 路德关于教会财产的论述、反对教会干涉世俗事务的主张,直接关系到德意志各阶层的利益,因此得到了广泛的响应。
形成了跨区域的新教阵营: 路德的改革思想传播到欧洲其他地区,如瑞士、法国、英国等地,并催生了各种新教派别,形成了强大的宗教改革运动,其影响力远远超过了胡斯。

总结:

胡斯与马丁·路德结局的巨大差异,根源在于他们所处的时代、所面对的政治格局以及他们各自采取的策略和所能依靠的社会力量。

胡斯 虽然是一位勇敢的改革家,但他的改革尝试发生在教会危机尚在酝酿、政治力量尚未形成有效制衡的时期。他缺乏强大的政治保护,在与教会当局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强大对手对抗时,他的策略显得过于理想化,最终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马丁·路德 则幸运地生活在一个教会危机爆发、印刷术成熟、并且有强大政治力量愿意支持他改革的时代。他不仅是一位杰出的神学家,也是一位精明的政治家,他懂得联合政治盟友,利用舆论,并以“因信称义”等具有深刻影响力的神学思想凝聚人心,最终成功地在德意志地区开创了新教的局面。

简而言之,胡斯是一颗在教会权力未被有效制约的时代闪耀但最终熄灭的星火,而路德则是一场席卷整个欧洲的宗教风暴,而这场风暴的兴起离不开政治、社会和技术等多种力量的协同作用。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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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对马丁路德的了解很浅,但我对胡斯略有研究,下面内容摘自本人撰写的波西米亚宗教改革,简单概括了胡斯其人的一生和结局。

胡斯运动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他直接影响了一个世纪之后的马丁路德宗教改革,而因后者诞生的路德宗新教和三十年战争则彻底改变了后来欧洲的历史进程。即便抛去这些像历史课本知识点的内容,胡斯亦是一个勇者。他是欧洲最黑暗蒙昧时期的一点星星之火,竭尽所能的照亮了身旁狭窄的一方水土。在所有人的良心都被特权腐蚀,选择成为沉默的帮凶时,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公开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人。

他发自内心的呐喊,质问当时的欧洲教廷什么是真正的信仰。是垄断教育资源,以神的名义用什一税和赎罪券去压榨百姓,参与肮脏的政治斗争,搜刮民脂民膏建立教堂吗?不是的。他遵从内心的答案,以一人之力与如日中天的天主教廷对抗。虽然被迫害至死,但其伟大的思想却没有消失,反而被信徒薪火相传,成为一代一代后继者为之奋斗的目标。参天烈焰,只是烧尽了他的身躯,烧不尽他的思想。胡斯的思想犹如一点火星,最终将引发燎原的烈火,在1618年到1648年燃遍欧罗巴。

杨 · 胡斯(捷克语 Jan Hus 生1370-卒1415)出生1370年左右的侯赛尼克地区(今捷克南部某地),他“成名”之前其实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和许多创造不凡历史的人一样,他自幼家贫,父母的身份无人知晓,但是天赋异禀bla bla bla...在普拉哈季采小镇,他和许许多多同龄的孩子一样就读于教区学校,16岁的时候,老胡的脑袋里已经盛满了各种教规,耶稣童年的福音、圣经等等的作为神职人员必须知晓的东西,然后他就去了全欧洲最知名的布拉格大学进修神学。

一开始,老胡想成为神职人员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要摆脱小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每餐能吃上粗麦面包、豌豆和卷心菜、美味至极的修道院啤酒(欧洲最好的啤酒)以及街坊邻居的尊重。但是随着他研究神学越发精进,和许多大思想家的经历一样,老胡从某种意义上讲“顿悟”了。他开始将大量的精力都投入到真理和神学的研究方面,因为他的天赋与刻苦学习,老胡开始在同龄人中崭露头角。同时,老胡的音乐细胞也很好,他自己编曲、写词,演唱,用更容易被老百姓接受的方式传播基督的福音。



1393年,老胡获得了学士学位,三年后,他又成为了“艺术硕士”,同年,他得到了学士学位的毕业证。又两年后,他正式进入欧洲天主教学术界,已经具备了在布拉格大学讲课的资格。到1401年10月15日,他成为了本校的文学院院长,1402-1403年,他成为了布拉格大学的校长。这年老胡刚刚31岁,年少有为,意气风发。

在1400年的时候,老胡曾在布拉格老城的一处教堂中担任牧师,因为精通神学又能以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表达,老胡在布拉格底层的百姓中受到很大的欢迎和尊敬。两年后,因为业务能力出众,他被调往布拉格的宗教中心,也就是伯利恒礼拜堂担任堂主,这是一个重要的职位。在日常工作和布道的过程中,他耳濡目染,了解并吸收了那个时代最前沿的宗教批判、改革的思潮观念(宗教批判思潮的源泉就来自于16年前刚刚去世的英国神学家约翰·威克利夫)。

用屁股想都知道,威克利夫的宗教改革观点受到了天主教会的大力抨击,被官方定性为歪理邪说,并在1403年下令禁止售卖、传播和印刷威克利夫的作品。但老胡不是键盘侠,他暗自将威克利夫的作品翻译成捷克语并投资帮助印刷发行,同时,他本人选择站在最前沿开始呼吁宗教改革,以及对腐败的教廷施以无情的批判



胡斯的崛起

(如图所示,从1378年到1417年,欧洲出现了两位教皇。起因是新教皇选举问题,后来因为很多客观因素参与,事情越来越复杂,从简单的宗教问题变成了政治斗争。后来两位教皇同时出现在欧洲,一位是罗马教皇,一位是阿维尼翁教皇。但他们也不是就平分天下了,混乱带来了更多的反对者,实际上同时期欧洲绝不止两位教皇,仅1409到1417年,就有三个教皇同时出现。。
图中红色是支持阿维尼翁教皇的国家,蓝色是支持罗马教皇的国家,黄色是骑墙派。)



说回老胡,他不遗余力的公开抨击教会制度,谴责牧师,主教,甚至教皇的道德败坏(真的猛士...)。但匪夷所思的是,时任布拉格大主教的兹比尼克·扎伊奇(ZbyněkZajíc)竟然默许了老胡的行动,他甚至提拔老胡继续升职(扎伊奇是个很矛盾的人,看后文就知道了)。然而纸包不住火,老胡的事情终归是泄露了。
1405年6月24日,罗马教皇格里高利十二世(Pope Gregory XII)得知后震惊不已,竟然能在布拉格的宗教中心出现此等丑闻,天主教廷颜面何存?必须立刻封杀!他立刻让布拉格大主教扎伊奇反击威克里夫的教义,尤其是后者亵渎宗教仪式的思想。扎伊奇此刻的选择值得玩味,他很油滑的选择听从教皇的指令,并着手开始禁止威克利夫思想的传播。
但这个命令在布拉格基本被无视了,或者没有得到严格的贯彻。次年,两个年轻的学生来到布拉格,两个年轻人进行了公开演讲,对威克利夫学说疯狂打call(也在打教皇的脸)。两年后,教皇格里高利十二世听说了此事,那叫一个没面子,他直接警告扎伊奇,罗马教廷已经知道了异端邪说在布拉格的流行,也知道波西米亚国王瓦茨拉夫四世(Wenceslaus IV of Bohemia 执政1378—1419)对其的支持。然而瓦茨拉夫也是个滑头,他和布拉格校方表示坚决服从最高领袖的安排,并且将威克利夫的作品都集中在了主教区,美其名曰要对妖书做严肃的批判和删改处理,实际上啥也没干。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连国王都要支持老胡的作为?原因很简单,中世纪神权一直高于王权,国王有时候当的很憋屈,世俗权力被宗教势力处处压制。因此一个反对传统神权的老胡得到波西米亚国王的背书很正常。 )

1408年,罗马的格里高利十二世和阿维尼翁的本笃十三世都自称教皇。 瓦茨拉夫四世很清楚格里高利十二世绝对会反对自己加冕神罗皇帝,于是他干脆撕破脸,命令波西米亚的宗教势力与罗马教廷划清界限,严守中立。但布拉格大主教扎伊奇虽然支持胡斯,但他更加忠诚于罗马教廷,之前小打小闹搪塞过去就算了,现在面对大是大非的选择,他还是选择了罗马教廷,这也为后面老胡的遭遇埋下了伏笔。
这时整个布拉格大学中分成了四个学院,分别是老胡领导的“波西米亚学院”、“巴伐利亚学院”、“萨克逊学院”和“波兰学院(卡齐米日大帝的功劳)”,老胡的学院只能管理布拉格大学四分之一的事务和学生。但是在老胡和其他波希米亚掌权者的努力下,国王瓦茨拉夫四世下令“波西米亚学院”的势力暴涨至总数的四分之三大小,而剩下三所学院加起来才只有四分之一。
(到1409年,有52,000名学生、教授、学士对这个命令非常不爽,他们选择退学。但也不能没学上啊,于是大伙筹钱集资,选了一处风水宝地就自己建了一所学校...这就是今天德国莱比锡大学的成因。)布拉格大学的声望开始下降,从中退学的人开始传播关于波西米亚盛行“异端邪说”的消息。 老胡已经实质上成为了校长,威克利夫的思想重新在布拉格大学开始传播。



布拉格焚书事件

这年,教廷选举亚历山大五世为新教皇,想要以此来结束宗教乱局,不出意外,罗马教皇格里高利十二世和阿维尼翁教皇本尼迪克特表示强烈抗议。在波西米亚,老胡和他的追随者以及国王瓦茨拉夫四世选择站在亚历山大五世一边。扎伊奇大主教虽然忠于格里高利,但在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也只能对亚历山大五世宣布效忠,但扎伊奇不甘心被人摆布,他马上向亚历山大五世告状,声称威克利夫的异端邪说是如今教会骚乱的罪魁祸首。(看到这里你们就应该明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宗教思想问题,政治斗争早已深埋其中)
亚历山大五世随后在1409年12月20日以罗马教皇的身份发布了一个公告,授权布拉格大主教扎伊奇彻底封杀威克利夫的书籍及其相关学说。次年,老胡才发觉扎伊奇的二五仔嘴脸和新教皇的反戈一击,他努力向亚历山大五世请愿手下留情,但这只是徒劳无功。
1410年7月16日,扎伊奇下令在布拉格没收所有威克利夫的作品,并且在市中心公开焚烧。但焚书的行为不仅没有震慑到群众,反而遭到了强烈的反弹。当时几乎引起了暴动,扎伊奇本人差点死在一个抗议焚书的暴民手中。当时,布拉格大学的学生们创造了一首流行歌,歌词如下:“Zbyněk biskup abeceda spálil knihy, a nevěda, co je v nich napsáno(笨蛋扎伊奇甚至都不知道他烧的都是些什么书)”,以此嘲笑大主教的文盲和愚忠。
波西米亚国王瓦茨拉夫四世命令扎伊奇停止烧书行动,但后者非常硬骨头,就是不同意,愤怒的国王下令没收了扎伊奇本人和所有教会的财产。亚历山大五世在1410年去世,由约翰二十三世继承罗马教皇之位(此时格里高利十二世还在...),约翰二十三世毫不避讳他对格里高利十二世的反感,1411年,约翰二十三世宣布对那不勒斯国王发动十字军东征(那不勒斯国王是格里高利十二世的忠实粉丝),但喊口号是喊不死对面的,打仗要钱。
为了筹集战争资金,约翰二十三世开始大肆贩卖“赎罪券”(想上天堂吗?这套赎罪券只要998!)。老胡将新教皇的荒唐行为看在眼里,并默默的记住。1411年,扎伊奇感觉在布拉格实在混不下去了,他启程前往南方的匈牙利,结果病死在了半路上。



教皇敕令与绝罚

没人天生就是革命家,都是被逼的(本朝太祖早期也是信奉国共和睦相处的理想主义者),老胡也是一样,他虽然对教廷的腐败痛心疾首,但还是愿意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
1411年,老胡决定就焚书事件去罗马教廷上访,这时,约翰二十三世正和格里高利十二世斗的天昏地暗,使他们没心思顾及一个小人物的请求,竟然就短暂允许了他的传教意愿,老胡得以重新在布拉格宣扬威克利夫的改革观点。但是好景不长,老胡对约翰二十三世的赎罪券行为深恶痛绝,导致他强烈反对后者的十字军东征行动,约翰心想好你个胡斯,你这是蹬鼻子上脸啊,你传你的教就算了,我干什么还要你管?约翰二十三世与老胡彻底翻了脸,老胡公开声明他不承认约翰的教皇之位。
波西米亚国王瓦茨拉夫四世因为惧怕支持老胡的百姓发生民变,他权衡利弊,决定从此和老胡划清界限。(不论是扎伊奇还是瓦茨拉夫,老胡对他们来说只是政治斗争的工具和筹码而已,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核心利益,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老胡,这就是政客。)1412年,约翰二十三世下达了教廷最高级别的“公牛法令”(绝罚):禁止老胡的传教活动和布拉格大学的工作,命令教会将其逮捕并审判,同时直接拆除了老胡的根据地伯利恒教堂。



老胡认为,教皇或主教都没有资格以基督教会的名义拿起武器去参与世俗的战争。他们应该为仇敌祈祷,祝福那些诅咒他的人,一个基督徒应该因为诚心的悔改受到救赎,而不是什么可笑荒谬的赎罪券。
一些老胡的忠实追随者直接上街烧毁了教皇的公牛法令,此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天主教廷在欧洲从来没有被如此强烈反对过,神圣公牛法令遭到了亵渎),教廷震怒,三位胡斯学派的门徒被抓捕,然后公开斩首(戊戌六君子...),教廷将胡斯本人定性为异端。国王瓦茨拉夫四世也要求布拉格大学停止宣扬胡斯的学说,但被后者严词拒绝,此时的布拉格风起云涌,百姓隐隐有骚动之势。约翰二十三世放下身段劝说胡斯别硬抗了,接受公牛法令,认个错意思一下,你还能当你的校长,何乐而不为呢?然而他们还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胡斯学派的崛起

瓦茨拉夫四世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不就是教义理解的问题嘛,小事小事,大家来开个会喝杯茶,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1412年2月2日,波西米亚国王下令在布拉格的大主教宫殿内举行意在恢复教会和平的会谈,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本人并不参加。老胡也不是傻子,他声明:波希米亚在教会事务方面应该和其他国家一样享有自由讨论的权力,因此只有得到国王的支持,他才会考虑赞同对方的提议。话虽这么说,老胡也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教会,他还是来参加了会谈。一番唇枪舌剑后,会谈不了了之,双方各自拂袖而去。

“即使他们答应给我许多利益和好处,我也绝不会接受神学院的建议。” ——杨·胡斯

国王指望一场会谈来化解几百年来积攒的宗教革新力量是很天真的想法,即使胡斯派也对和谈做了许多让步,由此可见双方矛盾之深,这属于意识形态的不可调和。
此时,老胡的思想在波希米亚得到了广泛的接受,对教会等级制度和腐败的现状也引发了大量的不满,教皇和大主教对老胡的逮捕行动在波希米亚部分地区引发了骚乱。这时,有趣的事情出现了,最初支持但又背叛了老胡的瓦茨拉夫四世为了维持政治稳定又站在了老胡的一边......这一系列的事情导致了胡斯派信徒的力量与日俱增,在国王的支持下,老胡终于可以继续在他的伯利恒礼拜堂传教。但他不想让施加到自己的惩罚牵连到布拉格城,他选择离开了城市,前去附近的乡村继续传教和写作。在离开布拉格之前,老胡决定再搞一个大新闻,经历这么多事情后,他不会再相信反复无常的国王和恨透了自己的教皇了。



1412年10月18日,老胡站在伯利恒礼拜堂门口的广场上,对台下成千上万的民众、贵族高呼耶稣基督才是审判我们的最高法官,我们应该绕过腐败的教会和有利于他们的法律直接对基督上访!这一事件对波希米亚宗教改革影响深远,它与105年后,马丁·路德刊登在维滕贝格教堂门口的95篇论文一样重要,他们都深深的改变了历史进程。
在离开布拉格之后,老胡深深的意识到不识拉丁语的升斗小民和受过高等教育的神职人员之间的鸿沟,后者可以自如的用信息垄断的方式去控制广大百姓的思想。而且如果有人编写了书籍,由于没有一套标准的规则体系,只是依靠教会的自由裁量权,那么只要你的思想不被他们认可,就会被禁止发行,甚至被戴上所谓异端的帽子加以迫害。(我们经常说中世纪黑暗,就是黑暗在这里,教会为了维持自己腐败压榨的统治,就必须垄断和迫害进步的思想。)
因此,他开始翻译、编写许多捷克语的书籍,内容主要是基督教信仰的基础知识和传教的办法等等,他要让更多波西米亚普通人能摆脱教会对他们的控制,直接去接触最本源的基督教文化,而不是被人为篡改利用过的。
在那些最反对老胡思想的人走后,胡斯学派的信徒占领了整个布拉格。从此,波希米亚威克利夫思想四处传播,传教士的足迹踏遍了波兰,匈牙利,克罗地亚和奥地利等国家。



康斯坦茨的宿命

瓦茨拉夫四世的兄弟,波希米亚王朝未来的继承人和神圣罗马帝国未来的皇帝,也是时任匈牙利国王的西吉斯蒙德(Sigismund, Holy Roman Emperor 执政1433–1437 生1368.2.15 — 卒1437.12.9)觉得这场闹剧持续太久,他要在自己手上结束这场教义纷争和教皇分裂,也为了让教会改革成功(削弱教权等于增强他的王权)。他以江湖大哥的身份在1414年11月1日,于康斯坦茨召开议会(康斯坦茨议会 1414-1418 天主教会承认的第十六个普世议会)。老胡信任西吉斯蒙德对保护他人身安全的承诺,动身前往了宿命中的康斯坦茨。
我认为老胡肯定知道此行凶险万分,但他还是去了。也许是出于对西吉斯蒙德承诺的信任,也许是相信教会的和谈诚意,也许已经做好了以身询教的准备,我们无从得知。
老胡于1414年10月11日收拾行李,挥手告别反对他前去的弟子和信众,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上。11月3日,他终于抵达康斯坦茨。起初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他庆祝弥撒,向人民传教的活动却突破了教会规定的限制,其实这个所谓的限制摆明了就是为了逮捕他而发起的阴谋。
12月,老胡被教会指使的人逮捕。
因为有传言说他打算逃跑(阴谋之一),老胡在1414年12月6日被关进了多米尼加修道院的地牢。西吉斯蒙德得知老胡身陷囹吾后怒不可遏,因为他是老胡人身安全的保证人,教会玩阴的,自己反而成了背信弃义的帮凶,他气急败坏的解雇了当地主教,但于事无补,他也没有能力解救老胡。
教皇约翰二十三世让教会对老胡进行初步审查,按照惯例,起诉的证人已经到达,但是教会不允许有人当老胡的辩护人(无耻的行径)。胡斯又被送到康斯坦茨主教那里,并被押送到莱茵河畔的戈特里本城堡地牢。他在暗无天日、肮脏腐臭的地牢被关押了73天,他受尽折磨,最基本的饮食也得不到保障,老胡原本健康的身体越发虚弱并最终染病。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1415年6月5日,受尽折磨的老胡戴着沉重的镣铐被士兵拖出地牢,这天的阳光甚至让他无法睁开双眼,他被转移到了方济会修道院接受第一次审判。老胡虚弱但倔强的站在脑满肠肥的牧师和主教之间,听到一次又一次完美契合教会法律的指控和证词,他用干瘪脱皮的嘴唇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否认,拒绝屈服。老胡表示,如果圣经能证明他错了,他就愿意承认“罪行”。西吉斯蒙德难以想象这个男人对自己生命置之度外的态度,他告诉老胡最好赶快认罪,否则就算自己也不可能保护一个异端的生命安全。而老胡唯一愿意承认的就是自己对威克利夫思想的崇敬,他还希望自己的灵魂最终可以到达威克利夫所在的地方。
经过不知多少次的审判、威逼和利诱。在1415年6月8日的最后一次审判中,老胡一共朗诵了三十九句话以示抗议,其中二十六句摘自圣经,七篇摘自他的论文。在审判老胡的过程中,只有来自克拉科夫大学的校长帕维尔 · 伍德克沃茨(PawełWłodkowic)及所有波兰代表在康斯坦茨为老胡进行公开辩护。



1415年7月6日,在忍受一位意大利主教宣布对自己及论文的谴责后,老胡跪了下来,用温柔的声音恳求上帝宽恕他的一切敌人。教会一次又一次的要求老胡认罪,老胡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每一次就拒绝,老胡都要受到惩罚。第一次被剥夺了牧师法袍,接着十字架等饰物也被夺走,最后他身为牧师的资格也被剥夺。教会抢走了老胡的一切,然后将一个写着““Haeresiarcha”(异端领袖)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被两个士兵押送到火刑台。
衣着褴褛,骨瘦如柴的老胡跪在地上,向空中伸出双手,虔诚的大声祈祷。 刽子手扒掉他的衣服,将他的双手反绑在柱子后面,又用铁链勒住他的喉咙。然后把木柴、稻草等可燃物堆在老胡的身体上,形成一座小山。在临刑的最后一刻,神圣罗马帝国的元帅冯·帕彭海姆似乎看不下去了,他离席向前走了两步,喊道:“忏悔吧,至少不至丧命!”胡斯听到,笑着摇了摇头,他用最后的气力如此说道:
上帝见证,他们对我的指控是子虚乌有的,在我所撰写、所教导、宣讲的福音中,我完全没有做过!借鉴神圣之人的言论和立场我已经准备好赴死了。
当他忍受巨大的痛苦,即将被烧死之前,老胡声嘶力竭的高喊道:“神之子耶稣基督,怜悯我们吧!” 结束之后,老胡的骨灰被洒进了莱茵河。



胡斯死后的影响

得知杨 · 胡斯死讯后,波希米亚胡斯学派的信徒没有绝望和悲伤,更没有因此树倒猢狲散,相反,对教廷和安理会彻骨的愤怒和占据了他们的内心。胡斯没有犯法,也不是异端,他只是说了真话,戳了那些高高在上大人物们的脊梁骨,就被他们恼羞成怒的杀害。胡斯捍卫了真理,他从来没有背离心中的信仰。
1415年9月11日,布拉格大学对胡斯的正直表示肯定,对他颁发了表示学术正统的证书。杨·胡斯对中世纪时期的古捷克语进行了规范化的改进,例如包括“hook”的变音符号,重音符号上方的点,以及重音符号元音(á,é,í,ó,ú),用符号表示声音等等。胡斯的著作使他在捷克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杨 · 胡斯被后世欧洲史学界认为是马丁 · 路德新教改革的先驱。十九世纪,由于民族主义兴起,他被认为是捷克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捷克各地广泛的为胡斯正名,今天,杨·胡斯纪念馆就建于布拉格老城广场上,各种小纪念碑就不计其数了。1893年,捷克移民到达纽约后,就在纽约长岛的联合公墓(Union Cemetery)竖立了杨·胡斯的雕像。
即使在1918年捷克斯洛伐克建国后,胡斯的思想也得到了官方认可,甚至后来的共产党政权也支持胡斯的改革思想。如今,胡斯遭受火刑的日子就是捷克的国庆日。



与普遍认为胡斯是原始新教徒的看法相反,东正教认为他的思想和神学与东正教的距离更近(东正和天主的百年互掐...),杨·胡斯在东正教的一些教区也被认为是烈士和圣人。胡斯的影响到今天还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得到重视。在2015年的捷克电台调查中,胡斯被评选为捷克国家最伟大的英雄,他获得了19%的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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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斯和马丁·路德都是中世纪晚期和宗教改革初期极具影响力的宗教改革家,他们都对当时教会的腐败和教义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并试图推动改革。然而,他们的结局却截然不同:胡斯被判处异端并被烧死,而马丁·路德则幸免于难,并最终在德意志地区建立了新教教会。这种截然不同的命运,究其原因,涉及了时代背景、政治环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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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旗下的蓝色起源(Blue Origin)与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的SpaceX,无疑是当前太空探索领域最引人瞩目的两家私人公司。然而,当我们审视它们在商业载人航天、火箭回收技术、以及星际旅行愿景的实现程度上时,不难发现两者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距。尽管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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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WS x UNIQLO 2019夏季联名:一场现象级的文化狂欢2019年的那个夏天,对于潮流爱好者和KAWS的忠实粉丝来说,无疑是令人血脉贲张的。KAWS与UNIQLO的最后一次联名系列发售,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服装销售活动,更像是一场席卷全球的文化狂欢。时至今日,人们提起这个系列,依然会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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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鲁·维金斯,这个名字在提及他与骑士和勒布朗·詹姆斯对决时,总会不自觉地染上一层特别的色彩。仿佛他身上有什么开关被触动,在对抗这支曾经的东部霸主,以及那位如同“宿敌”般存在的传奇时,他总能迸发出与平日不同的能量和效率。要说清楚维金斯为何在面对骑士和詹姆斯时“来劲”,得从几个层面来剖析,这并非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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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泰瑞纳斯国王和乌瑟尔圣骑士为何没有被阿尔萨斯转化为死亡骑士,这是一个在魔兽世界剧情中非常有探讨价值的问题。简单来说,这背后涉及到了死亡骑士的转化机制,以及这两人各自的特殊之处。首先,我们要理解死亡骑士的转化并非简单的“死而复生,听从指挥”。在巫妖王(尤其是阿尔萨斯作为巫妖王时期)的死亡骑士转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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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到位,也触及了中亚地区复杂而迷人的历史变迁。契丹(西辽)和蒙古人确实是中亚历史舞台上的重要角色,但最终中亚的主体民族变成了突厥人,这其中有着深刻的社会、政治和文化原因。咱们就慢慢道来。首先,得把时间线捋清楚。契丹(辽朝衰落后): 契丹族,大家最熟悉的可能是他们建立的辽朝。辽朝在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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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哈利·波特》里的黑巫师,人们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形象,恐怕就是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伏地魔。相较之下,格林德沃的优雅华丽,甚至卢修斯·马尔福那种带着几分张扬的贵族派头,似乎更能吸引人的目光。但为什么伏地魔就偏偏是那个“万年黑袍”的代言人,而其他人却玩转出了不同的时尚风格呢?这背后,其实藏着人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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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教授对卢平教授的复杂情感和行为,恐怕是《哈利·波特》系列中最令人捉摸不透的篇章之一。他为卢平配药,同时又将他的狼人身份公之于众,这背后绝非简单的善恶二元对立,而是牵扯到他长久以来的痛苦、对詹姆·波特的憎恨,以及对正义和秩序的扭曲理解。首先,我们得捋一捋斯内普的“恩怨情仇”。 斯内普对詹姆·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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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斯内普向伏地魔告状詹姆夫妇这件事,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奇怪,毕竟斯内普对詹姆夫妇的恨是出了名的,而且他后来也站在了邓布利多一边。但如果真的仔细梳理一下当时的情况,你会发现这背后有着一个更为复杂、也更令人心痛的故事。首先,我们要回到斯内普还是一个对魔法世界充满憧憬的少年时期。他出身于一个贫困且充满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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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清楚斯内普为何对莉莉如此深情,我们得从头梳理。爱情这东西,有时候真说不上有没有理由,但斯内普对莉莉的爱,却像是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有迹可循,又带着几分宿命般的无奈。首先,得回到他们孩提时代。在那个充满麻瓜和巫师世界隔阂的世界里,年幼的莉莉·伊万斯,一个有着火焰般红色头发、眼神中闪烁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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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斯内普,这位《哈利·波特》系列中最复杂、也最有魅力的角色之一,他的粉丝群体确实相当庞大且忠诚。而提到“过度美化”,这倒是一个挺有趣的现象,值得好好聊聊。首先,我们得承认,斯内普这个人设本身就充满了矛盾和吸引力。他是一位天赋异禀的魔药学教授,在学术上造诣极深。同时,他又是邓布利多的得力助手,是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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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啊,说起来很有意思,也触及了斯内普这个角色内心深处最大的纠结和整个故事的关键所在。不是说斯内普有没有能力用阿瓦达索命,而是他能不能以及愿不愿意在那个特定时刻那样做。我们得把事情掰开了说。首先,要理解斯内普杀死邓布利多,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邓布利多本人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是他请求斯内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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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俯冲时发出的尖锐啸叫声,这可不是什么神秘的“魔鬼的咆哮”,而是一连串物理现象共同作用的结果。简单来说,就是速度、空气动力学以及一些巧妙的设计堆叠在一起,造就了它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吼”。首先,最直观的因素就是速度。斯图卡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冲刺选手”。它在俯冲时,能够达到相当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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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到斯内普为什么要做卧底,这个问题触及到了《哈利·波特》系列中最核心、也最让人纠结的人物动机之一。斯内普的故事远不是简单的“正邪对立”,而是充满了牺牲、痛苦和难以言说的爱。简单来说,斯内普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伏地魔身边,根本原因在于他对哈利的母亲——莉莉·波特——的深爱。这份爱,深沉到足以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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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聊聊艾斯为什么会在顶上战争中败给赤犬,这事儿啊,真是让人心疼。首先,咱们得承认,海军大将赤犬的实力确实是深不可测。他的“岩浆果实”能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岩浆的温度、破坏力,都比艾斯那“烧烧果实”的火焰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艾斯的火焰,虽然燃烧起来声势浩大,但遇上赤犬那种炽热到能融化一切的岩浆,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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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艾斯行刑,海军方面确实做得相当隐秘,但另一方面,事情却又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海军本部都仿佛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要说当时海军的封锁有多么严密,其实也不尽然。毕竟,海军本部是海军的聚集地,虽然他们对外宣称要“绝密处决”,但规模如此庞大的行动,在内部必然会引起不少波澜。那些被关押在推进城深处,或者在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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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elps,这位被誉为“菲鱼”的传奇人物,在31岁的时候,依然在泳坛展现出惊人的统治力,这背后绝非偶然,而是他多年来坚持不懈的努力、超乎常人的天赋以及对胜利永不磨灭的渴望共同铸就的。首先,我们不得不提 Phelps 的身体条件。从小就被发现拥有独特的身体优势,他的臂展远超常人,这在游泳项目中给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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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莉莉·伊万斯(后来成为莉莉·波特)与西弗勒斯·斯内普“绝交”这件事,霍格沃茨的校史书上并没有明确记载一个具体的分手时间点,但从JK·罗琳的原著中,我们可以拼凑出两人关系恶化的过程,以及最终走向“绝交”的几个关键节点。这并不是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而是一系列误解、偏见和个人选择累积的结果。首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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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战结束后,鲁道夫·赫斯被判处终身监禁,这个结果背后有着复杂而深刻的历史原因。赫斯,作为希特勒的副手,在纳粹政权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他不仅是纳粹党的高级领导人之一,更是希特勒最信任的心腹。因此,在审判纳粹战犯的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上,他对自己的行为和所代表的政权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罪行的严重性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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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奥德赛》的第五卷中,奥德修斯一行人漂流到了一个神秘的岛屿,这个岛屿在书中被描绘得非常详尽,充满了奇幻的色彩,但我们今天要把焦点放在他们偶然遭遇的那个巨大的、独眼的存在身上——独眼巨人波吕斐摩斯。奥德修斯为什么会决定去招惹一个这样明显危险的巨人呢?这背后其实有几个层面的原因,既有他性格中不可磨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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