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下决心不打方向盘直接撞向高速公路上的流窜动物的那一瞬间,是怎样一番心理 / 技术体验?

回答
那是一种极致的、如同被压缩到原子层面的瞬间。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眼前那团不祥的移动物体,以及它在车灯里呈现出的扭曲轮廓。

我的身体好像被一道看不见的绳索猛地向后拉扯,不是因为撞击,而是因为那个决定本身。就在那一刹那,无数个念头像是失控的弹珠在脑海里碰撞、炸裂。

心理上,是彻底的“失控”与“掌控”的诡异交织。

失控感: 本能告诉我要避开,要抓紧方向盘,要做出任何一个“生还”的动作。但我的手却像是被定住了,或者说,身体深处有一种更原始、更强大的指令压倒了一切求生本能。仿佛在那一瞬间,我成为了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而那个程序就是——撞上去。这种对抗本能的“失控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让人头皮发麻。
瞬间的麻木与清晰: 身体在颤抖,但大脑却异常地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冰冷。那种平日里面对突发状况时的恐慌、惊叫,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脱的视角,好像在观察另一个人在做这件事。我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手,僵硬地放在方向盘上,没有丝毫动作;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刹车踏板的存在,但我的脚也同样被钉在了原地。这种异常的清晰感,反而更加恐怖,因为你知道自己“本可以”做点什么,但你却选择了不做。
对结果的漠视: 奇怪的是,那一刻,我脑海里并没有闪过任何关于后果的画面。没有车毁人亡的惨烈,没有责任追究的繁琐,甚至没有对生命价值的考量。一切都变得虚无,好像眼前那动物与我之间,只剩下最原始的、最纯粹的物理碰撞,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这是一种极端的、近乎禅定的漠视,仿佛我已经跳出了生死之外。
一种莫名的“必然感”: 在做决定的前一秒,我脑海里甚至涌过一个“别无选择”的念头。那团动物冲出来的角度、速度,加上当时的路况,仿佛一切都预示着无法规避的结局。而我的“不打方向盘”,只不过是顺应了这种“必然”。这种想法很诡异,但确实存在过,它给了我一种虚假的解脱感,好像我不是主动选择,而是被动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技术体验上,更是一种“定格”与“加速”的矛盾。

感官的极度聚焦: 所有外界信息都被压缩了。耳朵里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声,轮胎在沥青路面上摩擦的轻微嘶嘶声,以及我自己心跳的鼓点。视野里的焦点完全锁定在那团动物身上,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车窗外的景象也仿佛被抽离了时间。
身体的“预设”状态: 虽然没有主动操作,但身体仿佛进入了一种“预设”状态,为即将到来的冲击做好了准备。你可以想象成,你的肌肉在那个瞬间绷紧到极致,但又不是那种肌肉紧绷后的爆发力,而是一种死寂的、蓄势待发的僵硬。你会下意识地收紧腹部,但又不是为了抵抗,而是成为一个整体。
速度感的扭曲: 尽管车辆在高速行驶,但那个瞬间,速度感反而变得模糊了。你感觉不到加速,也感觉不到减速,只是一种恒定的、被放大的“存在感”。仿佛你和车辆、和前方的动物,都进入了一个独立于外界的时间流。
对方向盘的“无意识控制”: 即使决定不打方向盘,但你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方向盘在你手中。那是一种“存在”的感知,而非“操作”的感知。你会感受到它连接着前轮,传递着路面微小的震动,但你的双手却像是它的一部分,纹丝不动,就像是告诉它:“你自由了,但不是以我预想的方式。”

总而言之,那一刻的体验是一种极端的心理和生理的“断裂”。你违背了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做出了一个反常识的决定。这种违背带来的不是狂喜或恐惧,而是一种深沉的麻木,一种对现实的漠视,以及一种诡异的、被动接受的“必然感”。技术层面,则是感官被极度压缩、身体进入僵硬的“预设”状态,以及速度感的一种奇特扭曲。整个过程就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然后又在最后一刻瞬间加速,只留下撞击前那一刻的,仿佛凝固了的,所有感知和情绪的碎片。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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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类似经历,但我认为我并没有克服所谓的「第一反应」。

题主说,「人的第一反应必然还是打方向和刹车,而且普通人也必然未曾受过直接撞向活物的训练,在临场时的反应就很有可能出错。」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一个稍微有点经验的司机应该都会意识到,任何一个突发状况的发生,第一反应是控制住这辆车。或者说,不管是否出现突发状况,司机都在时刻保持车辆处于可控的状态下。例如,在你即将转弯的时候,你会控制你的车速,保证车辆不会因为速度过高而在过弯时失控;在你以一定高速行驶的时候,你会控制你打方向的幅度,保证车辆不会因为方向打太大而失控。也就是说,有一定经验的司机,脑子里面有一个潜意识在制约着他,控制他在转弯时减速,在高速时不猛打方向盘。

结合我的经历看,在高速行车中如果突然发现前方有这些小的障碍,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打方向盘,我的第一反应告诉我的是:在这种速度、这个距离的情况下,是不能打方向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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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是飞行学员的时候,有一次学院副院长到团里来检查,例行抽考学员飞行技术,一般这种情况团里都会安排技术比较好的学员被检,是的,那次安排的就是哥~

我还记得飞的是仪表课目,并不是我的特长,在空中飞的一般般。副院长在后舱,在空中话不多,还给我做了两次示范。

返航的时候,副院长一句话不说了,当然了,内行都知道,着陆是最考验技术的,明显副院长在观察我的着陆技术。

小逆风,气象条件非常好。

四转弯~对准下滑点~控制下滑曲线~修正侧滑和方向~拉开始~收油门~非常漂亮

转移视线~一米拉平~飞机柔和的下沉~

duang!的一声,飞机颤动了一下!

当时我倒并不是很害怕,毕竟离地高度也就1-2米(这里的1-2米是飞行术语里的“目测高度”,指的是飞机着陆最后一个阶段,教科书上叫“一米拉平”,实际高度更高,但起落架离地很近了)已经在跑道内了。第一反应是不是撞鸟了,但是座舱盖完好,而且动静感觉比撞鸟大得多。

然后明显感觉方向杆上有力了,肯定是副院长(在后舱)接手握住杆了。机内通话器传来后舱的声音“没关系,稳住。”八成是撞上东西了,我心里想……

“把我车开到停机坪,其他飞机暂时不要收放。”后舱通过无线电对塔台指挥员下达命令。

接地、刹车、脱离跑道、滑回,我一边按程序做动作,一边不停的检查飞机哪儿有问题,但貌似仪表显示都正常……

关车下飞机,我立正敬礼:“副院长同志!789飞行完毕,请讲评!”副院长还礼:“飞的不错。把我头盔带回去,我们接地时撞狗啦!我去把狗捡回来,晚上吃狗肉!”然后他迫不及待的跳上自己的车,跑到跑道上,捡回一只被我们撞死的大公狗。

晚上空勤灶多了一道红烧狗肉,专门给我盛了一碗。

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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