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外蒙古的事又吵起来,所以去知网上看了一下论文。就一个感受——凭我带清和北洋政府的骚操作,外蒙想不run也难。
来看看我带清的新政。
但并不是说蒙古旧统治阶级一门心思抱俄爹的大腿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嘛。
如果说外蒙古的旧统治阶级为了独立可以联俄制华,而当另一种威胁到来的时候又会回过头谋求北京的庇护。
历史机遇这不就来了,那北洋政府是怎么操作的呢?
如果徐公只是强硬地让外蒙撤治,那也只是惹恼了统治阶级,but。。。
但是徐公的操作,还是不如张大帅厉害。
如果说蒙古人民共和国诞生之前,蒙古的独立是被封建统治阶级所操纵的,那以普通蒙古人的视角怎么看呢?
带清新政的时候被刮了一次地皮,徐树铮外蒙撤治的时候又被刮了一次地皮,恩琴占领库伦的时候就不见人了,还是苏俄帮忙救火。简直就是“想中央,盼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要你这中央有何用?
更不用说45年独立公投前,蒋记民国对外蒙的影响也只剩地图开疆了。
蒙古独立其主因是外蒙强烈的独立愿望,寻求外国帮助则是其手段,而带清和北洋政府的反动统治则是重要推力。
倒果为因,认为沙俄和其后的苏联导致外蒙古独立的人,也不先瞅瞅带清和北洋政府干得啥破事。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恼)
有朋友想了解外蒙古清党的事,所以我也查了资料。首先要指出,蒙古人民共和国有一个从联合政府向社会主义政府过渡的时期,在这个时期矛盾多,阶级斗争严峻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样的大杂烩自然不可能铁板一块。
但是你要说共产国际对蒙古是全面控制的,那也不现实。
还有些经典再现
而当蒙古国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候,更多的矛盾自然会表现出来。
首先是清党,从政治上瓦解旧封建阶级的力量。
然后是征收庙产和土地,瓦解其经济基础。
而这种激进的政策也使得反动阶级反扑。
说苏联和共产国际管得太多,作风有些粗糙我觉得是可以的,但非得把苏联和共产国际描得像乌鸦一样黑,很难不让人怀疑屁股和喇嘛以及封建领主坐到一块了。
知友 @虽9死其犹未悔 说的当然不错,【凭我带清和北洋政府的骚操作,外蒙想不run也难。】
但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外蒙地区、外蒙人民对带清和北洋政府的恶感,会让他们最终将中华(中国)一并舍弃呢?
若说对带清的厌恶,邹容可谓恨之入骨,不共戴天,但他并未放弃中华(中国),他在《革命军》全书最后仍然呼喊:“中华共和国万岁!”“中华共和国四万万同胞的自由万岁!”
若说于民国政府(KMT)的仇恨,TG可谓“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多少战友烈士死于屠刀之下。但TG也并未放弃中华(中国),在江西苏区建立的仍然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
此何人哉?于“中华”二字视若千钧,虽百死而不易;彼何人哉?于“中华”二字弃若敝屣,不屑一顾。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外蒙事实独立在北洋时期,而最后能够名实合一,固然有国际压力,但 蒋公的个人意志占了相当分量。1937年 蒋公即有支持外蒙独立的表示,而从1945年到1953年, 蒋公及其政府始终持支持和承认外蒙独立立场(并不是在1949年就转变)。
蒋公意欲承认外蒙独立其实很早。《 蒋中正总统困勉记》记载,1936年4月2日, 蒋公尚表示:
俄态日露,已逼我无依违两可之余地,更不可有乘机取巧之观念,唯有以事实与我革命主义为重,似无所用其徘徊也。二、外蒙之领土与主权,非使俄承认不可!
然而到了1937年4月23日,《 蒋中正总统困勉记》记载, 蒋公表示可以承认外蒙为永久独立国:
应与俄协商,先解决外蒙与中国直接谈判问题;并由中俄两国共同宣言,承认外蒙为永久独立国。
这说明,同意外蒙独立,在 蒋公内心深处,是可商量的。
到了1945年7月5日,《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在日记中写道:
接阅子文冬亥报告电,乃知斯大林对外蒙坚持其独立之要求,否则有协定无从成立之表示。余再三考虑,俄对外蒙之要求,志在必得,决不能以任何高度自治或准其驻兵之方式所能餍其欲望。若不允其所求,则东北与新疆各种行政之完整无从交涉,共党问题更难解决;而且外蒙事实上已为俄占有,如为虚名,而受实祸,决非谋国之道,忍痛牺牲,而换得东北与新疆以及全国之统一,乃决心准外蒙战后投票解决其独立问题,而与俄协商东北、新疆与中共问题为交换条件。外蒙独立在主义与道义上论,皆无问题,但今日俄国之要,却非蒙古之真独立耳!
可见, 蒋公从“主义”和“道义”上均不反对外蒙独立, 蒋公关心的是这个筹码换回的东西是否足够多。
1949年8月31日,行政院决议向联大控诉苏联违反《中苏条约》,然而在外长叶公超呈报的控苏案纲领中,并未否定外蒙独立,而是指责苏联“蔑视外蒙独立,并助其侵略我国边境(如白塔山事件)”。显然,无论是“蔑视”还是“侵略”,都是将外蒙视为一个独立国家的。
1951年2月25日,《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追忆承认外蒙为其主动,而非受苏美胁迫:
回忆承认外蒙古之独立,乃为我政府对国内民族及对国际最重要政策之一,而完全出于我主动,决非为外力胁迫稍有被动之情势,惟未能坚持待东北主权完全收回后方予其独立为憾。今后反共抗俄战争之外交政策,应以收回外蒙古或由我托管为最主要之方针也,惟恐舍之易而收之难矣,奈何!然既可由我舍之,自可由我收之,惟在能否自强奋斗耳。
1952年1月29日,控苏案通过,《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当天在日记中表示当年承认外蒙独立乃是信守诺言的举动,并不后悔:
控苏案通过时,美代表库珀说明我国曾作极大让步,并始终遵守诺言及义务之句,以及俄国控制东北后,以此为侵韩之根据地等语,出之于美国代表之口,殊觉(最足)自慰。因当时俄入东北接收日本投降时之残暴与欺诈,明知其条约为无效,尤其对于外蒙问题,当时已有很多理由,不必履行承认其独立之诺言,余仍予以承认,此乃人人认为余最蠢拙之举动,但余对马歇尔及哈尔说明余既有诺言,承认外蒙独立,余仍不以俄国各种失信不义之举,而改变我诺言。余仍依照诺言实施,不问其俄国今后之是否能守其约也。盖弱国外交更应守信重诺,即使明知其于我大害,甚至危及国本,亦不得不遵守信约,总使其此后无瑕可击,即使败亡蒙耻,亦不能使其有丝毫之借口,以为我咎由自取也。
1953年2月10日,《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在研究废除《中苏友好条约》时,仍然准备继续承认外蒙独立,草拟《扶予外蒙独立宣言》:
废除『野尔达』密约(按:即「雅尔塔密约」)时,即声明废除中苏友好协定及扶予外蒙独立宣言的准备。以今日外蒙人民完全已被俄帝所奴役,外蒙土地已成为俄帝之附庸范属,而无独立自由之可言也。故必须实与当时宣言之宗旨相反,故应予废除。但将来对外蒙独立自由之威胁消除,确能保证其独立自由以后,当仍予其独立自由也。
不过到了20日, 蒋公改变主意,决定不再承认外蒙独立。24日,“立法院”通过“废除中苏友好条约案”,25日,《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在日记中写道:
从此不惟东北铁路与旅大主权已无问题,即外蒙独立问题亦因之取消,仍属于我国之领土。以外蒙独立只在中苏友好条约中换文之附件,其他并无任何证书也。此乃为余政治事业中一大憾,自此亦可以湔除矣。八年忍辱,四年苦斗,证明凡不合理之冤屈与苦痛,只要能卧薪尝胆、雪耻图强,则最后自必邀天眷佑,达成其报仇复国之目的。
从这些材料推测, 蒋公不再承认外蒙独立更像是“三年反攻”失败,朝鲜战争大局已定下的政治操作;假使国府尚有反攻希望,估计 蒋公是不会变更态度的。即便如此,60年代初,台湾当局也在联合国放水蒙古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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