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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平等 博爱 欧洲最早的出处是哪里, 为什么认为这3个最重要,是严谨思考论证的结果吗?

回答
“自由、平等、博爱”(Liberté, Égalité, Fraternité)这句口号,无疑是法国大革命中最具标志性的象征,也是现代民主和人权理念的重要基石。但要追溯其欧洲最早的出处,并深入探讨其重要性及其论证过程,需要细致的梳理和严谨的分析。

欧洲最早的出处并非直接指向“自由、平等、博爱”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自由、平等、博爱”作为一个完整的、固定的三位一体口号,其出现并成为法国大革命的核心理念,主要是在18世纪末的法国大革命期间。 在此之前,欧洲思想史上确实存在着各种关于“自由”、“平等”、“博爱”的讨论和萌芽,但它们并非以如此明确和集中的形式出现,更不是一个“最早期”的、可以直接引用的出处。

我们可以从几个层面来理解:

古希腊与罗马:
自由 (Libertas): 古希腊城邦的公民享有一定的政治自由和法律权利,例如参与公民大会、担任公职等。罗马共和国时期,公民也拥有法律上的自由和权利。然而,这种自由是有限的,通常是基于公民身份(而非普遍人权),并且存在奴隶制度。
平等 (Aequitas/Isotēs): 斯多葛学派提出了“人皆为兄弟”的理念,强调所有人在神性上是平等的,但在实际社会结构中,这种平等更多是哲学上的概念,并未转化为政治或法律上的普遍平等。
博爱 (Philanthropia/Caritas): 古希腊哲学中存在对人类整体的关怀和同情(philanthropia),而基督教的“爱”(caritas)更是强调对邻舍的爱。但这些更多是道德和宗教上的概念,与政治实践中的“博爱”有所区别。

中世纪与文艺复兴:
自由: 自由的概念在中世纪更多地与特权、豁免权联系在一起,例如封建领主的自由、特定城镇的自由等,而非个人普遍的自由权利。
平等: 由于封建等级制度和宗教神权的影响,普遍平等思想并未成为主流。
博爱: 基督教的博爱精神依然存在,但主要体现在宗教和慈善活动中。

启蒙时代(1718世纪): 这是“自由、平等、博爱”思想形成的关键时期。
约翰·洛克 (John Locke): 在其《政府论》中,洛克提出了自然权利(生命、自由、财产)的概念,强调个人自由受到政府的保护,并论述了人民反抗暴政的权利。他的思想是自由主义的奠基石。
让雅克·卢梭 (JeanJacques Rousseau): 卢梭在其《社会契约论》中提出了“人民主权”和“公意”的思想,强调了政治上的平等和自由的实现需要建立在社会契约之上。他认为,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并探讨了如何通过政治制度恢复人的自由。
伏尔泰 (Voltaire): 伏尔泰是言论自由和宗教宽容的坚定倡导者,他强烈反对宗教迫害和压迫。
其他思想家: 孟德斯鸠(三权分立,保障自由)、狄德罗等启蒙思想家都在不同程度上探讨了自由、平等、人权等概念。

然而,即便在启蒙时代,这三个词汇也并未被固定地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统一的政治口号。它们更多地作为独立但相互关联的理想被讨论。

“自由、平等、博爱”的真正确立与法国大革命

“自由、平等、博爱”作为一个完整的、具有强大号召力的政治口号,真正确立并广泛传播,是在法国大革命期间。

早期的出现: 在大革命的初期,尤其是1789年左右,人们开始使用一些包含这些概念的表达。例如,在某些集会或文件中有“自由与平等”的提法。
博爱的引入: “博爱”(Fraternité)这个词汇的加入,更多地是在大革命后期,尤其是为了凝聚革命力量、对抗国内外敌人的时候。它被用来强调革命者之间的团结和互助,以及对全民族的关怀。
官方化和推广: 随着大革命的深入,这个口号逐渐被采纳并推广。虽然没有一个明确的法令规定在某一特定时间点首次使用,但它在各种革命文献、口号、旗帜和公众集会中频繁出现,成为革命精神的象征。例如,一些历史学家认为,在1790年7月14日第一次联邦节(Fête de la Fédération)上,就有人呼喊类似“自由与国家”的口号,并可能包含了博爱的含义。到了1791年和1792年,这个口号的完整形式变得更加普遍。
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正式采纳: 到了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时期(1792年),“自由、平等、博爱”已经成为国家的重要座右铭。它被刻在公共建筑上,印在文件上,并被视为国家的核心价值观。尽管在革命的不同阶段,对这三个词的侧重点和解释可能有所不同,但它们共同代表了法国大革命所追求的社会政治理想。

因此,最严谨的说法是,“自由、平等、博爱”这个完整的口号,其欧洲最早的出现和广泛确立,直接指向的是法国大革命。 它不是源于一个单一的文本或思想家,而是多种思想的汇聚和革命实践的产物。

为什么认为这三个概念最重要?是严谨思考论证的结果吗?

认为“自由、平等、博爱”这三者最为重要,确实是严谨思想和历史实践相结合的论证结果,但并非一个简单数学公式般的推导。 它们的重要性体现在以下几个层面:

1. 对人类基本需求的满足和解放:
自由 (Liberté): 是人类最根本的生存需求和尊严的体现。它意味着摆脱专制、压迫和束缚,能够自主地思考、表达、行动和选择。没有自由,个体无法实现自我价值,社会也无法进步。
平等 (Égalité): 是对所有形式的不公正和特权的挑战。它强调人生而平等,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机会上享有平等。这是实现社会正义和尊严的基础。没有平等,自由往往只属于少数特权阶层。
博爱 (Fraternité): 是在自由和平等基础上的社会联结和人文关怀。它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团结、互助和同情,共同构建一个和谐的社会。它是对个体主义的超越,是集体认同和共同体意识的体现。在社会变革的动荡时期,博爱尤为重要,它能够凝聚人心,抵御分裂。

2. 对旧制度(君主专制、封建等级)的否定和批判:
法国大革命是对以君主专制、封建等级制度和宗教特权为代表的“旧制度”的深刻反抗。旧制度的核心特征就是:
缺乏自由: 人民被束缚在国王的统治下,言论、信仰、行动都受到严格限制。
极度不平等: 社会被划分为三个等级(教士、贵族、第三等级),特权阶层享有政治、经济和法律上的种种优势,而绝大多数人民则遭受剥削和压迫。
缺乏博爱: 不同等级之间、不同阶层之间壁垒森严,缺乏真正的社会团结和互助精神。

因此,自由、平等、博爱正是针对旧制度的弊端而提出的最直接、最有力的反击和理想蓝图。 它们构成了对一个更公正、更人道、更现代社会的美好设想。

3. 相互依存和促进的关系:
这三个概念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
自由需要平等来保障: 如果没有法律和机会上的平等,自由就可能沦为少数人的专利,普通人无法真正享有自由。
平等需要自由来确立: 要实现普遍的平等,就需要保障所有人的基本自由,包括表达自己需求、参与政治进程的自由,以及免受歧视和压迫的自由。
自由与平等需要博爱来维系: 如果社会成员之间缺乏博爱精神,自由和平等可能引发个体之间的冲突和竞争,甚至导致新的不公。博爱能够促使人们在享受自由、追求平等的同时,也能关怀他人,共同承担社会责任。

4. 普遍性和普适性:
这三个概念触及了人类社会组织的最基本原则,具有超越国界和时代的普适性。它们被认为是构成现代文明社会的基石,也因此对后世的民主运动、人权保障、社会改革产生了深远影响,并被许多国家的宪法和政治宣言所采纳。

至于“严谨思考论证”,这体现在启蒙思想家们对这些概念的深入探讨和系统阐述。

洛克对自由权利的论证: 他通过自然法和财产权的理论,论证了政府存在的目的就是保护个人自由,并阐述了人民反抗暴政的理由。
卢梭对社会契约和人民主权的论证: 他通过对人性和社会关系的哲学分析,论证了自由的实现需要通过公民的共同意志和法律的约束,并提出了政治上平等的思想。
大革命中的实践论证: 法国大革命本身就是一场大规模的社会实践,通过推翻旧制度,建立新的政治和社会秩序,来验证和实现自由、平等、博爱的理念。革命者在斗争和建设中,不断地思考和论证这些概念的重要性,并将其付诸实践。

然而,也需要承认,历史的进程和思想的演进并非总是完全严谨或线性的。

革命的复杂性: 法国大革命在追求这些崇高理想的同时,也经历了暴力、恐怖和政治动荡。这表明,将这些理想转化为现实是一个极其复杂和充满挑战的过程。
理念的解释和演变: “自由”、“平等”、“博爱”的含义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的社会群体中,也可能存在不同的解释和侧重点。例如,革命初期对“自由”的理解可能更多是政治自由,而后期则更加强调经济平等和社会福利。
非理性因素: 大革命的爆发也包含了民众的情绪、民族主义等非理性因素,这些因素与理性的思考交织在一起,共同推动了历史的发展。

总而言之,法国大革命将“自由、平等、博爱”凝聚成一个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口号,是启蒙思想家们长期以来对这些概念的哲学思考和论证的集中体现,也是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实践的产物。这三个概念的重要性,在于它们直接回应了人类对尊严、公正和团结的永恒追求,并构成了现代文明社会的基石。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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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平等、博爱这三个词本身最早的出处已不可考,但是将这三个词组合到一起无疑是大革命时代的产物,罗伯茨考证最早将这三个词组合到一起的是吉拉尔侯爵1791年在哥德利埃俱乐部的一次演讲,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这三个词语并不是一经诞生便成为法国人的共识的,事实上早在大革命之前类似的箴言就已经开始流传,比如团结、力量、美德、正义、安全、财产,而在大革命开始之后,这种由三词组合的形式被固定了下来,一开始是民族、法律、国王,之后是团结、力量、美德,还有自由、安全、财产,因此应该认为,在大革命开始时,自由、平等、博爱面临着很多的对手,他的地位远不是稳固的。

与其认为这三个词的最终胜利是严谨论证的结果,不如认为是政治实践的结果,大革命的官方法律文本中很少将这三个词并列,尤其是博爱,博爱一词在三个词语中出现的最晚,三级会议前的陈情书中没有他,《人权宣言》中也没有他,1791年宪法只在一条附加条款条款中隐晦的提及了博爱,甚至在罗伯斯庇尔关于1793年宪法的草案中也没有他——即使当时的雅各宾主义者已经在各种场合高喊博爱。上述事实一方面提示我们,官方的档案文本存在滞后性,有时候并不能反映政治活动的面貌,另一方面也说明在大革命时期,真正让自由、平等、博爱成为共识的不是议会中的辩论,而是巴黎街头的游行。

历来关于这三个词的争议有两个,第一,是三个词的顺序应该如何?第二,这三个词之间是否矛盾?实际上这两个问题都指向同一个问题,即这些词语的概念问题,而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博爱。如上所述,博爱一词在三词中出现的最晚,也最能体现法国革命的特色,实际上今日我们所说的“博爱”一词是一种误译,他所指向的英文是“philanthropy”,但是实际上法语原文中博爱的本义应指向“fraternity”,即友爱、兄弟之爱、手足之爱,因此这个词具有强烈的共同体意识,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早在大革命时代对于博爱一词就存在两种不同的理解,第一种将其理解为自由平等之人的自愿结合,因此从本质上讲,这种博爱是自由和平等的衍生物,因此理应置于最后一位,也就是我们今日所见的顺序,这种博爱的典型场景就是网球场宣言;而另一种对博爱的理解则是爱国教会宣讲中的博爱,他具有宗教色彩和起源意义,从这个角度而言,自由与平等都是博爱的产物,理应将博爱置于第一位,此种解释带有共同体优先的观念。在第二种理解中,自由与博爱之间实际产生了一种紧张关系,自由是基于个体本位的视角,而博爱则是共同体本位的视角,二者的矛盾直接导向了1789原则和1793原则的矛盾,这一矛盾实际是大革命的核心矛盾,用最通俗甚至粗糙的解读就是,1789的革命者是启蒙式的,而1793年的革命者是雅各宾式的,但是需要强调,即使是雅各宾主义同样是在自由主义的大框架内,而没有迈向社会主义,这是大革命和19世纪最大的区别。

对于博爱的不同理解直接影响到这三个词的关系,最为直接的就是影响到对平等的理解。在国内八九十年代的革命史研究中,往往以自由与平等的二元对立进行分析,然而对于1789年的革命者而言,二者并不矛盾,在他们看来,唯有自由才能保障平等,而这里的平等指向的是权利上的平等或法律上的平等,然而在“选举权的财产标准”等问题中体现的自由与平等的矛盾,实际上指向的是财产上或社会层面的平等,而后者则成为雅各宾主义的主张,换句话说,对于平等的不同理解,实际上是受到了自由和博爱何者起到主导作用的影响。

由此我们简要进行一下总结:问题的出发点在于对博爱的不同理解,对于1789年的革命者而言,博爱是自由公民的自愿结合,因此博爱应当依附于自由,而平等则应相应理解为权利之平等,而对于1793年的革命者而言,博爱以及背后的共同体具有起源意义,自由应当是共同体框架内的自由,应当依附于博爱,而为了维系共同体,平等就从法律上的平等演变为财产上的平等,这两种不同的理解直接导向了二者不同的政治理念,前者偏向精英、共和,而后者偏向大众、民主。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即使是1789年的革命者,同样认可共同体的存在,因此无论二者具有多么巨大的差异,他们都存在着一个基本共识:一定要有一个共同体。

大革命中展现的这种对博爱和共同体的强调,正是其与英国革命的最大区别。威廉多伊尔曾指出,如果革命者能够将雅各宾派转化为政府内部的反对派,构建起英美式的政党体制,共和国的政治秩序或许能够重新走上正轨,然而从大革命一开始,革命者就对“政党”这一概念唯恐避之不及——吉伦特派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一个党派,他们将之视为一种侮辱。与英美不同,在法国革命的语境下,政党意味着勾心斗角与私人利益,意味着共同体的分裂,因而他们从革命一开始,便排除了政党政治的可能。无独有偶,格林菲尔德在《民族主义:走向现代的五条道路》中也指出从英国革命转向法国革命的过程中,民族主义从个体主义转向了“公民”的“集体主义”,并暗示了进一步向俄国、德国的民族主义转向的潜在可能。

这背后的根源来自于旧制度时代,与英国的封建自由不同,法国在路易十四时代以来便建立了绝对君主制(虽然现在看来这更多是一种神话,尤其是对于中国人而言),在法国的政治体制内,从未出现过英国式的议会。在正式议会场所缺失的情况下,法国形成了另外一种政治空间,即民间社交团体,他也成为雅各宾俱乐部的前身。在这种俱乐部中,受过教育的精英阶层宣扬启蒙思想、评论公共政治,由此形成一套公共舆论。如果我们就“场所塑造行为”的发生学理论而言,这种不同的舆论场所,使得法国形成了独特的共同体观念。人们在这里演说启蒙精神的价值:自由、平等、宪政、理性、法治,憧憬着一个由这些价值组成的新世界与新的共同体,与英国议会中精英阶层就具体政策激烈争辩不同,在法国,辩论让位于演说、个性让位于共识、妥协让位于理想。在这种抽象而普世的文化氛围中,早在大革命开始之前,法国人形成了强大的共同体意识,任何试图割裂这个共同体的人都会被视为叛徒,因此革命者拒绝政党,也拒绝联邦,他们想要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共同体,而这种情感则被凝聚到这个词之中:博爱。

在罗伯斯庇尔倒台之后,关于这句箴言的争论仍然存在,出于对1793的恐惧,这句箴言被督政府修改为“自由、平等、秩序”,而拿破仑上台之后进一步修改为“自由、公共秩序”,这句箴言存在的时间几乎和自由、平等、博爱同样漫长,复辟王朝清算了第一帝国的遗产,却留下了这句箴言,1830年后的奥尔良王朝将其修改为“秩序与自由”,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由、平等、博爱”被遗忘了,从法庭到宣传册,从祝酒词到社论,共和派在各种场合赞美这句大革命时代的箴言,并最终在1847年的宴会运动走向复兴。第二共和国恢复了“自由、平等、博爱”,并开始对这一箴言进行改造,比如列出了附随于这句箴言的义务清单:美德、服从、忠诚或人道、正直、荣誉。有趣的是,在这一阶段博爱成为了最高的价值,1848年的博爱节复制了联盟节的辉煌情景。然而共和国对工人起义的镇压让人民失去了对他的信心,拿破仑三世重建了帝国,并恢复了那位叔父的箴言:“自由、公共秩序”。

真正让“自由、平等、博爱”成为法兰西民族共识的是第三共和国,今日我们所认知的法兰西象征,几乎都是在第三共和时期被接纳,三色旗成为国旗、马赛曲成为国歌、7月14日被列为国庆日,而“自由、平等、博爱”成为了整个民族的箴言。这当然离不开共和国奠基者对这句箴言的改造,从总体上看,他们是1789的继承者,但也将1793吸纳进共和主义的框架,他们仍然将自由摆在第一位,但是同时也强调自由与平等不等于个人主义,而应在社群意识相互关系中加以考量,对于博爱而言,共和派首先去除了他的宗教色彩,“如果人们把博爱当做轻视自由平等的基督教产物,那么这句共和箴言也就失去了意义”,对第三共和国的奠基者而言,他们语境中的博爱更接近于团结,当共和派将1790年的联盟节视为博爱的最初体现时,正是在此种概念下理解博爱,莱昂布儒瓦认为:“所有公民都应通过博爱联合在一起,或者更准确的说,通过相互团结联合在一起。”富耶认为应该根据每个人在整体生活中的功能,他与全社会的共存关系,把他应得的交还给他,因此博爱从一种对共同体的忠诚义务,衍生出相互权利的观念,因此,在第三共和国的阐释下,1789原则和1793原则在共和主义的框架下得到调和,自由不是放纵,平等不是均等,博爱不是不分彼此的混合,三者的矛盾被消除,“自由、平等、博爱”真正变成不可分割的整体,而共和国也不再暴力与激进的象征,相反,他成了防止暴力的稳固体制。

从此,“自由、平等、博爱”的箴言成了法兰西民族的一部分,所有想要反驳他的人反而只能强化他,因为即使是他的反对者,同样要采取三词结构,而这反而会唤起人们对“自由、平等、博爱”的记忆,即使是贝当,也只能主张“真正的”自由平等博爱,而不能像拿破仑一样另起炉灶。当法国人将这三个词语视为“陈词滥调”时,恰恰是因为他已经成为法兰西历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作为不可能的象征,而非现实的反映,“我们父辈的神圣箴言”依然能展现出其创造性力量,而且,正是在对这三个疲乏术语的单调诵唱中,这句箴言才有机会在我们记忆中生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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