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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他妈怪陈寿!
这个话题,其实说是阴谋论也没错,说不是阴谋论也对。
事由根本是陈寿丫的老小子自己惹出来的。
他尼玛是根本不管后人撞穿墙抓破头啊你造吗。
能穿越回去我特么得把陈寿五花大绑,老虎凳子辣椒水严刑拷打,把肚子里的货全吐出来你造吗。
一切都源于《三国志.蜀书》里的一句话。
《后主传》:“又国不置史,注记无官,是以行事多遗,灾异靡书。诸葛亮虽达於为政,凡此之类,犹有未周焉。”
普通话:国家不置史官,好多事儿没人记呀。诸葛亮政务处理得好,可像这种事儿也不周全口牙。
这是陈寿老小子自己说的。
事实是怎样呢?他特么自己翻供啊!就尼玛在同一篇后主传里啊!
《后主传》:“景耀元年,姜维还成都。史官言景星见,於是大赦,改年。”
这个人是谁!这个史官尼玛是谁!别特么告诉我此人姓史名官啊!
最可气的是不止一次你造吗!
要是就这一次,后人都可以当丫是笔误你造吗!
《先主传》:“夏六月,黄气见自秭归十馀里中,广数十丈。后十馀日,陆议大破先主军於猇亭,将军冯习、张南等皆没。”
《费祎传》:“后十四年夏,还成都,成都望气者云都邑无宰相位,故冬复北屯汉寿。”
陈寿,孙贼,你丫够了。
不是说“行事多遗,灾异靡书。”的吗?!这又是景星见、黄气见、无宰相位的,都啥啊??
更可气的是,裴松之也来凑热闹。
裴松之注引《汉晋春秋》:“建兴九年冬十月,江阳至江州有鸟从江南飞渡江北,不能达,堕水死者以千数。”
灾异靡书,这上千只傻鸟堕水的事儿是谁记下来的?!
好吧,牢骚完了,正经点。
针对这个问题,历来有两个说法。
一派认为蜀无史官,另一派则认为蜀有史官。蜀有史官派里,对此事的解释也有差异。
无史官派的观点,从李彪开始。
《北史.魏书.李彪列传》: “孔明在蜀,不以史官留意,是以久而受讥。”
到后世的史家,也有许多人坚信蜀无史官,并且旁征博引,应对陈寿的言论。
他们从各方面分析季汉不置史官的原因,但在旁人看来,总会有牵强的地方。
至少到今天,无史官派势微,认为蜀有史官,似乎已成通论。
那么陈寿提及的国不置史,却频繁出现的异相与景耀元年的史官,是怎么回事儿?
蜀有史官派里,对这些的解释,历来有这么几个比较主流的说法。
1、陈寿小心眼说。
2、季汉史官乃历官说。
3、季汉史官制度残缺说。
陈寿小心眼说是从刘知几开始的,刘知几也应该是质疑陈寿的第一人。
对于考证季汉史官问题,有开辟性的作用。
只是陈寿作为当事人,他的言论比较有权威性,所以刘知几当时遭到不少人的反对。
刘知几在《史通.曲笔》里写了这么一段:“案黄气见于姊归,群 鸟堕于江水,成都言有景星出,益州言无宰相气,若史官不置,此事从何而书?盖由父辱受髡,故加兹谤议者也。”
刘知几认为,如果没有史官,前边那些事儿就根本不可能记下来,陈寿也没法知道。
陈寿这是因为他爸比当年受了刑罚,所以怀恨在心,恶意毁谤人身攻击诸葛亮。
可是这说法其实也很阴谋论啊不是么……
刘知几的结论有一个预设的前提,就是陈寿对诸葛亮有怨恨。
而且是个心眼小,报复心强,记性好的小人,所以才会干出如此令人发指的坏事儿。
通过蜀书的描述,怎么也看不出来陈寿有这么大怨气。
更别提他的史评和传记经常说一套写一套。
陈寿说诸葛亮应变将略,非其所长。然后他怎么写的?
《诸葛亮传》:“三年春,亮率众南征,其秋悉平。……亮身率诸军攻祁山,戎陈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魏将军王双率骑追亮,亮与战,破之,斩双。……粮尽退军,与魏将张郃交战,射杀郃。……十二年春,亮悉大众由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及军退,宣王案行其营垒处所,曰:‘天下奇才也!’……亮性长于巧思……推演兵法,作八阵图,咸得其要云。”
借司马懿的嘴,绕着弯夸诸葛亮。陈寿嘴巴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老实的嘛。
真的看不出来有多大怨气,所以故意诋毁诸葛亮的说法很难成立。
第二点就是季汉史官实乃历官的说法,在当今算比较主流的观点。
这批学者以刘咸炘、金毓黼和卢弼为主。
刘咸炘的证词:“郝懿行笔记又举《华阳国志》《后主志》称,大长秋南阳许慈普记载籍典章旧文,又举西州《后贤志》王化弟崇蜀时东观郎,陈寿秘书郎,不知此皆不足驳陈氏也。陈氏所言无官者,乃记注之史。黄气群鸟不必史官所言,盖蜀本多术数之学;至奏景星见者,乃占天之史官;许慈王崇卻正则掌书之官,皆非记注之史。知几所谓典校无阙,乃掌书之谓,而属辞有所则臆度之词。东观乃真记注之职,然沿旧制而有此官,未必有其地行其职,不然则承祚躬为秘书郎,岂善忘至此!即诬诸葛,又何如是之拙乎?”
刘咸炘的观点,简单总结如下。
1、异相是历官记录的,乃占天之史。
2、陈寿说的无史,指的是没有记注之史。王崇这批人,都是掌书官,不是记注官。
3、季汉延两汉旧制,所以才有东观的职位,但未必能行使其职责。
4、陈寿自己就是秘书郎,怎么可能善忘成这样?想污蔑诸葛亮,又怎么会用这么笨的办法?
5、所以三国志里的史官不是记注官,陈寿是在哀叹没有后者。
就是说,他不反对东观郎是史官,但他认为在季汉,东观郎其实是个虚职。
这也是一个没有证据的预设前提。
我们来看看金毓黼和卢弼的补充吧。
金毓黼的证词:“兹考《华阳国志》、《后贤志》,王崇于蜀为东观郎,入晋后著《蜀书》,颇与陈寿不同。今陈书不见崇名,知几所见《蜀志》,若非崇之《蜀书》即《华阳国志》也。《三国·蜀志·后主传》景曜元年,亦有‘史官言,景星见’之语。此所谓‘史官’乃太史令之异称,实历官也。或据此以为蜀有史官之明证,殊为失考。”
简单说,金毓黼先生也认为,三国志里出现的史官是历官。
他的论据是,史官一词,乃是太史令的异称。
如果因为这一点,就坚信蜀有史官,则过于武断了。
不过他也认同,王崇曾任东观郎,这似乎和金先生的结论有些矛盾。
只是对这个东观郎的作用,金先生应该也认为是个虚职。
最后来看一下卢弼的话。
他说:“弼按季汉辅臣赞所颂述皆当时可传之人,承祚自注云失其行事,故不为传。评语所谓注记无官,行事多遗者,此也。刘说为允。”
卢弼的意思就是顶刘咸炘,给刘咸炘点了个赞。
那么季汉的东观郎真的是虚职么?三国志里的史官又真的是历官么?
《后汉书.百官志》:“太史令一人,六百石。本注曰:掌天时、星历。凡岁将终,奏新年历。凡国祭祀、丧、娶之事,掌奏良日及时节禁忌。凡国有瑞应、灾异,掌记之。丞一人。明堂及灵台丞一人,二百石。本注曰:二丞,掌守明堂、灵台。灵台掌候日月星气,皆属太史。”
你乍一看,似乎太史令确实只管星象历法,景星见之语,当出自任此职者。
但事实上两汉的太史令,一大职责就是要负责做记录,将一切灾异祥瑞进呈报告。
古代记录天相,不是为了找外星人,是为了对应现实生活,推演世事,或者引导舆论。
陈寿所说,行事多遗,灾异靡书的现象,恰恰只在没有史官的时候才能发生。
换言之,太史令确实管历法,但他不是专职历官。太史令也不是唯一的史官,但是史官之长。
太史令成为专职历官,要到魏晋后期,增添了著作郎这个职位,此后太史令才渐渐专管天文。
刘、金几位先生,把魏晋后的太史令与两汉的太史令一概而论了。
那东观郎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通典·职官》:“后汉图书在东观,桓帝延熹二年,始置秘书监一人,掌典图书古今文字,考合同异,属太常。以其掌图书秘书,故曰秘书。后省。”
东观是雒阳城南宫中的一座高楼,专门囤各种记录与书籍,类似于皇室的图书馆。
从汉明帝令班固于东观修史开始,这里慢慢变成了修史和藏书的固定场所。
后来相应而生了特定的职位,所谓秘书监,以及其属官秘书郎。
因为要在东观修史,所以各种资料典籍都要存放在东观。
存放在东观后,为了便于查阅,又要有人专门负责整理这些慢慢增多的文档。
于是就有了东观郎,因为就近查阅资料,修撰古籍,变成了专门修史做记录的秘书官。
几位先生认为季汉东观郎为虚职的说法,靠不住,只是他们的假设。
这种假设不能证明其真,也不能证明其伪,只是几种可能性之一。那就不该认为确凿无误。
很多人以此为论据,就诞生了季汉史官制度残缺说。
我手头找不到现成的论文可以引用,大概简略叙述下他们的观点。
1、所谓注记无官,特指刘备与诸葛亮时期,因为战乱多事,无暇顾及。
2、蜀汉内部派系斗争导致记注官无法发挥作用。
3、国不置史不等于没史官,他们可能是光吃饭没干活。
4、裴松之搜罗那么多资料,都没有新鲜热乎的蜀汉史官注记,可见他们确实没干活。
5、蜀汉的资料缺乏系统性的整理,导致过于混乱,乃至遗失。
看一下陈寿的履历吧……
《华阳国志.陈寿传》:“陈寿字承祚,巴西安汉人也。少受学于散骑常侍谯周,治尚书、三传,锐精史、汉,聪警敏识,属文富艳。初应州命,卫将军主簿、东观秘书郎、散骑黄门侍郎。大同后察孝廉,为本郡中正。 ”
他给姜维当过秘书,还担任过图书馆管理员……
陈寿,孙贼,丫自己就是注记官。
我们目前可知,可靠的季汉注记官名单有四个人:郤正、许慈、王崇、陈寿。
“又国不置史,注记无官,是以行事多遗,灾异靡书。”
所谓注记无官云云,决不可信。那这注记官是不是真的不干活呢?
‘史官乃历官说’与‘季汉史官制度残缺说’都认定了一条。
要么是没有注记官,要么是注记官没好好干活儿。
这其实也都是没有证据的预设前提……
事实到底是怎样?
提前声明一个事儿,东观郎也好,太史令也罢,这都是内朝官。
季汉延两汉正统,官制照旧,诸葛亮作为丞相,他是外廷之长,管不着内朝官。
因为怕被非议,被蜀中的反对派揪小辫子,诸葛亮对于人臣本分一直都守的很严。
那些说他跋扈的论调不要信,都是毫无根据的揣测。
为了维护蜀中势力平衡,自己荆州派的马仔都得被迫牺牲掉,有这样跋扈的吗?
所以说,是否真的注记无官,也怪不着诸葛亮。
陈寿说他犹有未周,到底什么用意,咱们先不提,请容我列一个书单。
王崇《蜀书》、谯周《蜀本纪》、常璩《华阳国志》、陈术《益部耆旧杂记》、佚名《云别传》。
如果真的注记无官,或者注记官光吃饭不干活,这些东西都是怎么蹦出来的?
陈寿在编撰《三国志》的时候,有曹魏和东吴的半成品可以直接借用。
他修《蜀书》时,不可能无中生有。
在《三国志》,哪怕是《蜀书》里,我们都可以看到大量的类似现场记录一样的对白。
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一个原始文档,陈寿是编不出来的。
有人认为陈寿凭借的是当事人的回忆。
以他所处的世代,经历过季汉初期的人基本都死绝了。
他上那里采访当事人去?
刘禅在景耀年间,开始相继给以往功臣追评谥号。
“三年秋九月,追谥故将军关羽、张飞、马超、庞统、黄忠。”
“四年春三月,追谥故将军赵云。冬十月,大赦。”
这说明季汉对早期事业的总结性工作已经展开,这种工作离不开东观秘书郎陈寿这种注记官。
没有注记官帮助整理资料、档案,针对政治环境做出建议,追谥工作根本无法进行。
景耀年间的追谥活动,其实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季汉的注记官们是必须得干活的。
他们在当时必须得整理大批量的早期档案。
《华阳国志.陈寿传》:“吴平后,寿乃鸠合三国史,著魏吴蜀三书六十五篇,号三国志。”
小常同学偷偷阴了陈老前辈一把,这三国史必然是包括了季汉史的原始文档。
所谓鸠合,就是乱七八糟的大量聚集。王崇、谯周、常璩等人看到的东西,陈寿没道理看不见。
而且以陈寿当时的条件,他能接触到的材料只会更多。
“国不置史,注记无官。”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言。
结合其书中的其他记载,这句谎言是如此刻意。
陈寿在睁着眼说瞎话,而且故意又留下了线索,告诉你他在撒谎。
如果以季汉史官制度残缺,或者文档管理不善做结,无疑是很稳妥的说法。
但这两种结论也并不是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
史官制度不完善不等于没有史官,有史官但是连年征战也不等于史官就不干活。
说真的,与曹魏、东吴比起来,季汉的政治环境相对而言要稳定多了,没道理史官无法展开工作。
相较之下,季汉史料遭销毁,未尝不是一种说法。
为什么历代的专业学者不采用这种说法呢?
一来是因为与销毁说相比,其他结论所需要的推测相对少。
二来支持销毁说所需要的很多推论其本身根本就无法进行。
三来销毁说涉及的政治问题要更加复杂,会更容易脱离史料。
因此这不符合专业学者治学的原则,所以销毁说只能停留在阴谋论的层面,无法堂而皇之的考据。
不过销毁说未尝不能作为一种思路来研究。
而且如果我们假设其为真,许多诡秘难测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从人文的角度讲,这其实也是一种期盼,渴望有更多的史料以待发掘。
更深层次的推测,请参考姬喵喵的答案。
这家伙脑洞太大,我这是在用肉体帮他堵洞啊。
汉国史料有没有被大规模、有预谋、成系统地销毁,这个我不能打包票。但陈寿的《三国志》有没有大量删改、抛弃本国史料呢?答案非常明显。
《蜀志》漏了哪些人物传记,看数据就知道:
吴懿,外戚大将,取得阳谿大捷,官至车骑将军雍州刺史汉中督济阳侯。
陈到,名亚赵云,长戍永安为李严之副,官至征西将军永安督。《三国志》中仅有只言片语。
廖化,关羽旧部,忍辱归国,一战斩王赟、游奕,作到右车骑将军领并州刺史中乡侯。
孙夫人,孙权之妹,刘备明媒正娶的第一任夫人。
夏侯霸,汉国外戚重将,羊祜的岳父,受拜车骑将军,与姜维一同北伐。在魏蜀两志中都被华丽忽略。
这些是第一档中被漏掉的人物,同档里还有交州刺史赖恭、荆州刺史刘琦 ,全都是既没有列传的待遇,也极其缺乏记载。而《蜀志》存传人物里,与上述人物同一档的有庞统、魏延、甘夫人、费祎、张翼。
第二档
冯习,猇亭之战的前部大督,担当的是张飞本该担任的位置,前期压制陆逊。
句扶,与王平并列的季汉名将,被称为“忠勇宽厚,数有战功”,官至左将军。
庞羲,刘璋大将,负责压制张鲁,后来归降刘备。
黄皓,刘禅的手套,《奸佞传》的默认首席。
阎宇,最后的庲降都督,官至右大将军,下场成谜。
马岱,凉州兵团的继承者,通往雍凉的钥匙,曾出师北伐,官至平北将军陈仓侯。
第二档被漏掉的还有上官胜(太尉)、吴班。《蜀志》存传人物里,可对比的是李恢、王平、董厥、麋竺、马忠。
第三档
苏飞,黄祖大将,很可能参与了关羽时代的荆州水军建设。
辅匡, 随刘备入蜀地援刘璋,猇亭之战的生还者,官至右将军中乡侯。
陈式, 参与汉中、猇亭两次大战,北伐时攻克武都、阴平二郡。
柳隐,姜维麾下智勇双全之大将,灭汉之战时任黄金督,稳守不失。其事迹仅为《华阳国志》收录。
吴兰,刘备帐下大将,汉中之战中不幸战败被害。
张表,张松之子,第五任庲降都督,有威仪风观,后接替姜维担任后将军。
这一档里被漏掉的还有殷观、高详/翔、邓方、张南、费观、孟获、袁綝、黄柱、关平(越来越多- -+)等人。《蜀志》存传人物里,可对比的是秦宓、简雍、孙乾、董和、许靖这些。
第四档
樊伷,武陵太守,以现有资料来看是有忠心而乏韬略,故而返正不成。但真相谁知道呢……
镡承,作到少府、卫尉,是汉国九卿高官中得以留名的少数人物。
刘敏,蒋琬的表弟,骆谷之战功臣之一,以功封云亭侯。
胡潜,魏郡人,礼学家,受到刘备重视。与许慈有斗破苍穹的矫情。
姚伷,真诚笃粹,擅拔贤能,为诸葛亮器重,作到尚书仆射,不幸早亡。
王嗣,边地名臣,能绥集羌胡,广布恩信,积极支援了姜维的北伐,后来丧生战阵。
雷绪,袁术旧部,赤壁之战后率部曲数万投奔刘备,受任偏将军(不知雷铜与他的关系)。
这一档里被漏掉的还有傅肜(傅佥)、史郃、傅群、裴俊、孟琰(虎骑监)、夏侯博、胡济、沙摩柯、刘磐[1]等等。《蜀志》存传人物里,可对比的是来敏、向朗、吕乂、陈震、孟光这些。
第五档
樊建,汉末高官,对当时乱象无力匡纠,仅能洁身自励,官至尚书令。
刘豹,阳泉侯,与向举、张裔等人一同劝刘备称帝,推测应为汉室宗亲。
习珍,荆州汉军零陵北部都尉,关羽死后仍坚持抗战,宁死不屈。其事迹仅为《襄阳耆旧记》所录。
雍闿,蜀志叛将传中应该列席。
高定,越嶲夷王,蜀志戎夷传首席,其影响力在南中较为深远。
金旋,三辅名门出身,武陵太守,归降刘备(另一说被刘备击败身亡)。
这一档里被漏掉的是向举、王伉、上官雝(中典军)、李密、梁绪(梁虔)、吴砀、爨习等。《蜀志》存传人物里,可对比的是费诗、杜微、廖立、尹默、向宠这些。
写到这里,深觉遗漏尚多,不光是陈寿不方便写的刘循(刘璋长子)、王林(打过司马昭)、刘宁(猇亭败将,降吴)、杜路(同刘宁)等人,以及写了跟没写区别不大的刘永、刘理、卓膺、刘璿、郭攸之等人,还有更多为光复汉室而倒下,却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痕迹的人们。
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出师表》
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馀人,突将无前。賨叟、青羌散骑、武骑一千馀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若复数年,则损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图敌?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则住与行劳费正等,而不及今图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后出师表》
(上阙一人)司徒臣(姓名阙)、安汉将军(下阙,又阙五人)、侍中臣(阙)、立侍中(下阙)、尚书(下阙、又阙四人)、五官中郎将臣(姓名阙)、太中大夫臣(姓名阙)、中散大夫臣(姓名阙)、博士臣许慈、议郎臣(姓名阙)、议郎臣(阙)、信议郎臣(阙)光、议郎臣(姓名阙、又阙二字)、将军臣(姓名阙)、镇东将军臣刘琰、平西将军臣刘(阙)、平北将军臣刘(阙,又阙二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二字)、将军臣(姓名阙,第二横并阙,第三横阙十八人,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十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第四横阙十二人,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姓名阙,又阙一字)、将军臣孙(阙,又阙一字)、将军臣(阙)仁、时太守南阳李严、正方丞宋远、文竒,武阳令阴化……。)(隶续卷十六黄龙甘露碑 惟建安廿六年(阙十字)赤水(水字)甘露(阙)于县中(后阙)碑阴:(上阙六人)侍中臣(阙)、立侍中(下阙)、尚书(下阙,又阙二字)、光禄大夫臣(姓名阙,又阙二人)、中散大夫臣刘(阙)、博士臣许慈、议郎臣(姓名阙)、议郎臣(姓名阙)、议郎臣孟光、议郎臣(姓名阙,下阙人,又阙二人)、益州前部(阙二字)臣费诗、益州左部司马臣(姓名阙)、益州右部司马臣(姓名阙)、益州(阙)部司马臣(姓名阙)、益州部蜀郡从事史臣(姓名阙)、益州部(阙二字)从事史(下阙)、益州部(阙二字)从事史(阙)义校尉臣(姓名阙)、益州部巴西从事史(阙)信校尉臣李(阙)、益州部梓潼从事史忠节中郎将臣(姓名阙)、益州部牂柯从事史臣(姓名阙)、益州部永昌从事史(阙字)校尉臣(姓阙)、益州部(阙)山从(下阙,又阙五字)、从事史臣(姓名阙,阙六字)、业校尉臣(姓名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姓名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姓名阙、阙二字)、中郎将臣刘(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姓名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姓名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张(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姓名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刘(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姓名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姓名阙、又阙二字)、中郎将臣(姓名阙、下阙))——黄龙甘露碑
我写得不好,但我想大家心中的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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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也觉得《三国志》蜀汉史料少,直到我看了一些别的朝代史料才发现,在南北朝之前,蜀汉史料真的已经算覆盖面很详细的了,两汉那才真叫一个惜墨如金。
根据《两汉太守刺史表》的考证,汉光武帝刘秀在位32年(25-57),有记载的荆州刺史只有费遂、范式两人,而且这两人当中还只有范式是有传的,而费遂仅仅是在注《东观记》里面提到了一下名字。汉明帝刘庄在位18年(58-75),只有郭贺一人,他还是在汉光武帝建武末年就开始任职的。
更神奇的还有《赵憙传》的一段记载:
时,邓奉反于南阳,憙素与奉善,数遗书切责之,而谗者因方憙与奉合谋,帝以为疑。及奉败,帝得憙书,乃惊曰:“赵憙真长者也。”即征憙,引见,赐鞍马,待诏公车。时,江南未宾,道路不通,以憙守简阳侯相。憙不肯受兵,单车驰之简阳。吏民不欲内憙,憙乃告譬,呼城中大人,示以国家威信,其帅即开门面缚自归,由是诸营壁悉降。荆州牧奏憙才任理剧,诏以为平林侯相。攻击群贼,安集已降者,县邑平定。
如果这段史料记载完全准确的话,邓奉反汉发生在刘秀还在打天下的时候,换句话说,刘秀手下有一个打天下期间任命的开国荆州牧(西汉后期就已经将刺史改称州牧,东汉初年改回了刺史),竟然连个名字都没有,唯一一次被提到还是因为推荐了赵憙。
当然,有些人认为这个没有任何上下文的荆州牧可能是刺史之误,有可能就是费遂,毕竟费遂据记载在更始年间就担任荆州刺史了。另有史料称费遂还当过扬州刺史,无疑当时是个极重要的人物,但也基本就只有个名字,生平事迹极少。
当然,范晔《后汉书》直到南朝宋的时候才写出来,可能此时史料的确已经散失了不少,使得东汉多少吃点亏。
以这个标准比较看来,蜀汉的史料记载(以及至少是在晋朝、南北朝时候保存下来的记载)那算是相当丰富的了,光是刘备时期任命的各郡太守就基本都能找得到名字,很多郡甚至能有三四个,很多生平最高职位太守的人物都能入传,这在曹魏是州牧都不见得有的待遇。
所以,蜀汉传记普遍篇幅短,最有可能就是史书体例的问题,毕竟蜀国小,就不能太详细了,不然就喧宾夺主了。就像杨文理等人提到的那样,司马炎对诸葛亮很感兴趣,陈寿就突然能变出一大堆资料来附在传后。
俺又来做补充了哈。
古人著史这件事,本来就政治意义浓厚,就算不被政治“挟裹”,当事人也不能不有政治上的考量。
而魏晋征蜀伐吴,都是内部派系博弈,在外政上的体现,两代司马并不是为了统一而统一,都是非常明确的为了给自己政治上加分,国内对立派系的反对声音也很大。
ok,如果蜀国史料被全面引用,那么姜维、钟会、邓艾那点事就绕不过去,钟会又是司马昭的头马,司马昭力压反对派意见而伐蜀就会蒙上阴影。
理论上,不管怎么样,都已经灭蜀,中间那点波澜算不上事,但在政治博弈的角度不能这样看,反对派们才不管你功大于过什么的,只要是损人利己的事情,就会被不断放大,花式吊打。
如果伐蜀中间的细节又被抖出来,还被记在史书里,反对派们绝对笑裂了,时不时拿先帝鞭尸,借古讽今。
所以,有可能陈寿为了避免掀起政治波澜,甚至有可能受到了某种压力,直接就说蜀国那些事,俺也记不清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