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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有多残酷?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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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头。

看见电视里穿泳装女人都会说“这是资本主义”的人。

不喝酒,不抽烟。最大的爱好就是四处溜达。

前年从很远的地方来了一个老头找他,两个加起来快200岁的人抱一起哭。

他们那个营下战场时还剩下六个人。

小时候我看见他光膀子时候胸部瘪进去一块,好奇的问怎么回事。

“没啥大事,我比你少四条肋骨。”

“那你这里怎么不长头发?”

“你别怕,我这里有个铁片子。”

“怎么不拿出来?”

“拿不出来啦。”

老头心理健康,乐观豁达。不打人,不骂人。

哦,就是有时候睡睡觉忽然蹦起来往地上一趴,大喊:“一班掩护,二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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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拍下这张照片,那么诸如我母亲一样的人们就会以为战争仅仅是他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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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是随便一说,没寻思能有这么多人捧场和“捧场”,现在属实受宠若惊了,在编乎,受关注度这么高,这是头一次。

讲两句吧!

第一,有些同学对原答案中的年代有异议,年代背景,看着像三战打起来了,又感觉回到了一战,最后再一琢磨,又有点像在说二战,现在郑重说明,年代确实是错乱的,我故意的,别问我为啥故意的,非问,那我的回答是我乐意。人家题主问的是战争有多残酷,我是普通人,我说的也是普通人,战争对普通人有多残酷,我自认为我说的很明白,打仗了,囫囵个儿一人,刷,说没就没了,就像没活过,你说残酷不残酷?人家问的是战争有多残酷,不是问的三战可能怎么打,核大棒子抡不抡,敌人是谁!就算核大棒子抡起来了,你我都会死,懂吗?残酷不残酷?明白了?所以我认为我的问题在于没有做提前说明,现在做说明了,希望可以帮助一些同学提高阅读理解能力。

话说回来,人家要真问三战可能怎么打,我还就不来这放二氧化碳了,没有金刚钻从来不揽瓷器活,我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第二,关于评论功能设置,不是因为评论区嘲讽太多,而是我压根就没开,不光这个答案没开,别的答案但凡关注度还行的都没开。原因是,混知乎至今,我越来越养成个习惯,就是关闭评论,或允许我关注的人评论。我早说过,我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到贵宝地,三老四少若能不吝赐教,我感激不尽,别说,还真曾有不知姓名的热心群众指出过我的谬误之处,让我受益匪浅,对这样的热心肠,我是抱友好态度的,进行的也是友好交流。可总有那个别的人,跑我这刷存在感,说的那点子屁嗑儿还不如我答案里放的那点二氧化碳。

对,我玻璃心,不用试,纯玻璃心。

所以,索性关闭评论。

可还是会有人私信,表达他的不友好情绪,可能您现实中生存压力大,这我理解,但,您找错解压对象了,我也社畜一头,我也压力大,因此我犯不上救护你,所以如果您尊口一开噗一家伙让我产生了心理不适,举报的举报,拉黑的拉黑,折叠的折叠,勿见怪!谢谢!

对,我玻璃心,不用试,纯玻璃心。

第三,切记,别拿我跟雷马克比,谢谢!人家大文豪,我何德何能跟他相提并论?我受不起!我从来不吹我的文笔,也请您别帮我尬吹,吹大了我接不住,真砸我手里了,我尴尬你也尴尬。



以下为原答案:



战争爆发一年后你才隐约意识到,原本保卫你和你家人的现役军人,曾经百万之众、军威浩壮,战争爆发的前一年,还在大阅兵中震撼登场,但仅仅就在这一年之内,几乎全部牺牲、被俘、负伤了。

你的同学、同事,其中有过从军记录的人,在这一年之内,陆陆续续的被征召,你所在的小区,原本人丁兴旺,可现在,越来越难以见到青壮男人……

战争在一个阴晦的早晨忽然来临了,我方的第一防线在傍晚被撕开。鲜血和生命换来时间,敌军紧接着便撞上了各主力军集结构筑的第二防线。
碾压,撕咬,试探,攻击,就像洪水撞上了堤坝。
伤亡惨重,高强度战争吞噬着双方的人力和资源,胶着,精疲力竭。
复杂的战争忽然变得简单,谁能先行发动第二波有效攻势就是胜者……

第二波攻势结束后,各大媒体、报刊、自媒体,连篇累牍,我军大捷,敌军损失惨重。

然后你看见有穿军装的人,行色匆匆,来到你家隔壁老吴家。隔壁老吴的二小子,在队伍上当副班长,战前三年从了戎,第二波攻势开始前,这吴老二曾给他妈来了封信:“大战在即,铁定成仁……”

结果,就刚才,你听见隔壁老吴家忽然爆出一阵狼嚎似的哭声。

吴老二成仁了,第二波攻势期间,死在了一次跨河突击中,和他一起成仁的壮士还有3982个,就为了争夺那一块河边滩涂。

光这一次跨河突击,3983个年轻人就没了,恐怕这还是能认出谁是谁的。炸成灰的尸骨无存的,又有多少?

你上班路上听见有人用哭腔说:“同志!你说我弟弟打仗没回来,算不算烈士啊?人没回来,队伍上非说是失踪!”

你循声望去,见一个又勾勾又丢丢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逮住个许是路过的预备役军人就问个不停。那预备役军人从里到外的透着敷衍:“算什么,你弟弟都够呛活的下来。”

这对话引起车厢人们的谈性,于是各类小道消息开始横飞。

有说我军大捷不假,但伤亡太大可能又要征兵了。

那位说还征兵?俺家仨表哥都已经给征走了,大表哥退伍都快二十年了也给征走了,再征不得直接征老百姓了?

有人说,你以为呢?

还有的说,其实我军连惨胜都算不上,顶多就是鬼子稍微的往后退了退,人家根本没伤筋动骨。

很快更多的人说,你放屁,再造谣扭送你去派出所!

你真正开始有些许紧张和不安,是在某天下午,单位突然组织各车间集中,召开全体职工干部大会,传达上级文件精神。

你对一段话印象尤为深刻:“工人阶级是先锋队,是突击队,有光荣的悠久的革命传统,值此民族危急存亡之秋,工人阶级必须发扬优良传统,一切为了前线……”

单位里曾经那些退伍兵都被召回了,散会后工会、人事科、保卫科联合组织全员登记,登记内容包括年龄、工种、健康状况、是否已服兵役什么的。

其他就没啥多说的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车间微信群里,车间主任@了所有人:除钳工外,其余人员居家待命。

你刚寻思今天怎么这么好不用上工,有人敲你家门。

你家门这一开你瞬间明白了,估计你是够呛能回来了。

你离家前瞄了眼隔壁老吴家,家门顶上挂着个牌子——“光荣烈属”。你一阵哆嗦,不晓得多久后你家门顶上也会有这么个小牌牌。

临行前你妈给你往你包里塞了不少好吃的,你背着都费劲了,你妈还想给你装,你说用不了这么多,前方大捷,兴许三两个月我就回来了。

你妈没啥说的,但你走到楼下回头往你家阳台上看的时候,在窗口目送你的你妈,忽然哭开了:“你别死啊!你死了你就是不孝顺!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

这一带头,全小区好像都哭开了,你这才发现,被军人带走的不光你,你整个小区就剩下7号楼一个大胖子还是个处于当打之年的男的。

这胖子岁数不大,但有二型糖尿病,还有高血压,严重超重,属实闹心。你俩平时关系不错,现在你瞅他他瞅你,你忽然觉得,他那一身病最后倒还救了他了。

胖子对你:“小俊哥……”

“啥也别说了,胖砸,回头见吧!”

胖子回了家,臊眉耷眼的,毕竟全小区那么多瘪犊子玩意儿,解放军单单不要他,丢脸啊!

你们领了被装,穿上军服但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你们叫军队塞进了闷罐子,谁也不清楚闷罐子往哪开,总之走了几天几夜,隐隐约约的空气中开始有了硝烟味。

你们被赶下车,一片冰天雪地,你们身上那身薄棉衣根本不顶用。但暂时也没厚衣服发给你们,只能先那么凑合。

后方城市已经开始限量供应物资了,前线倒还好,白菜土豆什么的最起码管够,三天能看见一顿肉。你们在冰天雪地中操练,炮声就在不远处炸响,说明你们离前线已经很近了。

训练强度比较大,很多人吃不消,负责训练你们的老兵老实不客气,谁耍赖那真不惯包,真揍。老兵们总把一句话挂嘴边:“到了他妈的前头,你们要是只搞死你们自己,老子的操练就算他妈成功!”

后来你上了前线,你发现这话绝对不能叫言过其实。

一场仗下来,你刚混熟悉的人没了个七七八八。你就想,这他妈也叫打仗?这简直就是屠杀!好多人,敌人在哪都还不清楚,脑门子就被钻了个眼儿。

你呢,文化水平还算凑合,当年念的是工科,毕业就在工厂里当技术员。

你的战友,来自各行各业,当兵前各有各的生活,总结起来,有卖豆腐的王老七,有捣腾山货的谢广坤,有种地的赵四,有在社区当副主任的刘能,有散打教练魏大勇,还有本就在现役部队当职业士官的张大彪。

其中张大彪是你们的班长,刘能因为以前在社区干过副主任,好张罗事,连长李云龙和指导员赵刚一合计,就让刘能当了副班长。

第一仗,其实那不能叫仗,就是趁着夜色,上船,船把你们送到河对岸去。河对岸那半拉城区还有那么一丢丢在我军手里,其余都叫鬼子占了。你们的任务就是突进去,充实我军那一丢丢的控制区,为以后的反攻积攒力量。

就这第一步就出了岔子,鬼子半渡而击,你们毫无还手之力。好多船被炸了个稀烂,火光绽放中你瞄了眼河面,好多人没死,拼命扑腾,被河水带向未知的地方。

忽然你感觉脸上一热,而后一阵“咕咕噜噜”。你定眼一瞧:“大彪!卧槽!大彪!”

这一船瘪犊子玩意儿就大彪最靠谱了,打过好几仗了,连长李云龙讲话,这他娘的是个宝贝!可是还没等带大伙儿上岸,这宝贝居然先叫流弹给崩了。

“刘能!你倒是拿个主意啊!”你吓得没脉了,冲你的班副就跟嚎丧似的。

“内……内什么……”赵四吓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妈呀!这咋……咋整啊?这!”刘能看起来比你还没脉呢,磕磕巴巴的口条都不利索了。

“刘能啊!我好容易信你这次,你倒是说话啊!你支愣起来啊!”这是谢广坤。

“都是完犊子玩意儿!”老七倒是个好样儿的,攥着工兵铲准备战斗了。

“对!都是完犊子玩意儿!没人负责了是不?没人负责我负责!弟兄们!跟鬼子干!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俩赚一个!”魏大勇咋呼起来,你还别说,挺像那么回事。

结果这世上从来不缺泼凉水的:“你可拉倒吧你魏秃子,你说的这要算个主意,这主意三毛钱一斤我给你出两百块钱的!”

你不用看也知道是谢广坤那个瘪犊子,于是你暗中拿枪对准了谢广坤,寻思他要再叨逼叨,你就弹压一下得了。

不因为你有觉悟,就因为你烦他,在新兵连你就烦他。你纳闷他媳妇平时到底是咋跟他过的日子。

魏大勇没搭理谢广坤,只一嗓子:“到了!下去!冲!”

你还在发愣,犹豫着枪林弹雨的你要是扑上去,几个你够死,王老七忽然给你后背来了轻轻的一铲:“磨叽你妈啊?冲!”

你于是给了你前面赵四一脚:“磨叽你妈!冲!”

你们是怎么上的对岸,你后来并不记得,你唯一的记忆是,对岸堆着好多船,船之间有好多尸体,都那么年轻,比你年轻得多。他们在嘈杂的战场上静静的躺着……

后来你身边只剩下个赵四。

魏大勇,有据可查,牺牲了,但他亲手掐死了一个鬼子机枪手也是有据可查的。

王老七,后来在你们旅都出了名,旅长都管他叫铁锹战神,那次渡河行动,你们登陆后跟逆袭的鬼子爆发了一场白刃战,他拿工兵铲拍死了三个鬼子,又拍死了一个临阵退缩的逃兵,紧接着一发炮弹在老七身边炸开了,啥也没剩下。

有人说那逃兵是你们班的谢广坤,但也有人说不是。

你们找谢广坤的尸体,到了是没找到。估计也给炸碎了。

刘能后来在一栋河边大楼里据守,四个鬼子从后边摸了上来,想抓活的,刘能先是呼救,你和赵四去救,但那四个鬼子已经把刘能带出了一段距离,你俩再想往前,鬼子的机枪不答应。

你和赵四没辙了,你想给刘能一个体面,你知道鬼子是什么揍性,刘能要是落在鬼子手里,那叫生不如死,赵四气的嘴角直抽抽给了你一巴掌:“内什么……你……你干哈……你!”

这工夫,刘能给了自己体面。光荣弹一炸,赵四哭了,哭的嘴角直抽抽。

你也哭了:“老刘!你咋就这么走了呢?你放心,你家你姑娘英子,我回头照顾她,有我一口气就不能让英子受委屈,你安心上路,别跟牛头马面犟嘴,你那口条你也犟不过他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你论秒活着已经习惯了,你眼睁睁看着一批批新兵补充进来,第一仗大浪淘沙,没死的就成了和你一样的老兵油子,叼着大烟卷子论秒过。

你见过前途似锦的大学高材生叫火焰喷射器喷了个正着,你都没时间再想想他要能活下去,或者没有这场战争,他的前途会多光明,他的死又是多么的廉价。没人认为我们损失的可能是个科学家,我们损失的是个新兵,他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勾着鬼子开火,现在鬼子开火了,那个鬼子喷火兵被你们连那个鬼头鬼脑的狙击手成才给毙了,所以新兵存在的意义就消失了,于是他这个人就消失了。

你见过一个初中学历街溜子出身的新兵被炸成了两截,惨兮兮的挣扎了快两个小时。后来这街溜子跟那个大学高材生并排埋了。

你见过很多。

学生们,稚嫩极了,稚嫩的让人心疼。你想告诉他们,好好保护自己。你知道这纯属放屁。谁能保护谁?就算你自己,很可能就在下一次冲锋时“咣叽”,躺下了,到那会儿,你高兴了你躺个“大”字儿,你不高兴了你横个“一”字儿,无非也就如此了,还想要啥?

都要征召学生了,而且学生的岁数越来越小。

你见过难以置信的英勇,你见过最令人不齿的怯懦。

人家几辈子都没见识过的,你半辈子就见了个遍。

有一天,你的旅长,李云龙,告诉你们还活着的人:“看见那座城市了吗?那是敌人的老巢!发动战争的元凶就住在那里!他们曾想灭亡我们,让我们做他们的奴隶!4年了,1000万战士的牺牲,换来了我们今天这一次机会,冲进去!砸烂他们的狗头,踢烂他们的屁股,拽出他们的肠子,来润滑我们的坦克履带!同志们!今天,我们来给牺牲的战友们,报仇!冲啊!”

你和无数战士,扑向了敌人的巢穴……


















你回到家乡,你明白了什么叫“家家戴孝、户户披麻”。

你有了概念,什么叫九死一生。

你当年的男同学、男同事,好多人,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再也听不见他们跟你吹牛逼、扯犊子。

好多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再不会有父亲的陪伴。

你当年工作的工厂,女工成了主力,女吊车工、女焊工,什么的。

你回到你家所在的小区。

7号楼门口,一个老太太坐在马扎上晒太阳,骨子里透出大悲后的麻木。

“婶儿,小胖……”

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孩子也没啦,别问啦……”邻居小声提醒你。

“他不是?”

“后来也征走啦。”

家家有忠烈。

这伤痛,几时能够医好?

你回了家。

有多少个你,再也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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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程子华发报,我不要他的伤亡数字,我只要塔山。”

明白了吗,打起仗来,你就是那个伤亡数字,可是人家不要,人家要塔山。

前面的很多答案,说的是战友死在你面前,多么难过多么痛苦,感同身受。我爷爷和我前男票的外公,他们在解放战争时期在中野司令部,他们的回忆跟前面的不太相同。前方死了多少人一个数字报上来,参谋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没时间怜悯,没时间同情,统帅们只会根据情况判断是支援还是后撤,没人有时间去想小兵们什么情况,那是连长指导员的活儿。有时候因为前方伤亡太大,有人会念叨一句,死的人太多了,他也许是同情你,也可能在计算要再给你多少人命和武器弹药你才能守住那块阵地。

什么叫人力资源?就是人命和弹药补给装备一样,是个资源,一个合格的统帅要像项目经理一样,用最少资源去完成最大的业务。

什么叫慈不掌兵?不是你平时对你的兵多狠多操蛋,而是需要的时候要毫不犹豫地让他们去死。

你是一个团长,上级命令你三小时内拿下某阵地,你计算了一下,代价是所部百分之四十失去战斗力,如果宽限五个小时,代价是百分之十。你是否会跟上级说,再给我五个小时吧,我的人能少死几百个。不,你不会,你只会把命令给你的营长连长,然后把他们的命和炮弹一起扔到那个阵地上,就为了给你的上级节省五个小时。

所有人都在计算,所有的资源都可以换算。当然这个算法不是那么简单的。在斯大林格勒一个新兵的生命平均是24小时,但他的命并不值24小时,在马马耶夫岗战况最激烈的时候10000人才值24小时。在进攻中,火力投入的多了,人命自然可以节省,但可能会消耗太多时间;火力和人命一起投入的多了,时间自然可以节省,但可能会极大影响士气,就看哪项资源你补给起来容易,哪项资源你最消耗不起了。

统帅们都是冷血禽兽么?不,有的人把自己当成战神和救世主在一个战败国作威作福,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看战争片因为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一群妇孺向自己要家里的男人。相信我,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以后打仗都用机器人,至少至少计算起来要比活人容易多了。他们士气不会低落不会厌战,充电加油就行,不会抱怨伙食糟糕环境难熬,不需要用八个人去换一个生死不明的独苗来彰显人道,也不需要用自己士兵的生命去换自己的老婆。

战争中的人失去了作为人的大多数属性,把自己降格成武器弹药一类的东西,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之处。

统帅们总是要考虑和计算很多东西,而小兵们只需要考虑一件事:为何牺牲。可以为了钱,也可以为了家人,为了复仇,也可以为了两句诗。

求仁得仁而已。

鉴于时隔多年这个答案又有好多人看,为了防止脑子不清楚书读的不多的人给我私信评论,那我就把最后那句诗正大光明地念出来: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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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兵在我追击放冷枪,右下颌被子弹打中,下巴造成贯穿伤。没想到日本鬼子要滚蛋的时候,老子还挨了一枪!”


“1939年末,在广东河源县一个叫赤白泥(音)的地方,我带了一个排长、一个副排长和他们手下的三个班,共三十七八个人在路口伏击日军汽车,来了两辆供给运输车,打下这两部汽车,我们缴获了蛮多东西,糖啊、酱油膏啊、白油啊,还有煮饭的火等等物资。这些都是日本人的补给。一个小铁罐子里面的油,刚好可以煮熟他一个饭盒的饭——这是缴获了他们的东西以后才晓得的。”


“日本兵在对我们进行还击的时候,我的腹部中了对方的冷枪,一颗步枪子弹从侧面射过来,正好打中我的肚皮,在肚脐上面一点的位置,从左到右被贯穿了。最后,车上的日本兵都被我们消灭,缴获的汽车因为用不着,就一把火烧掉了。这次伏击战中,还好只是被打穿肚皮,没有伤到内脏,我休养了没多久就又回了队伍。”


“1945年7月7日,我们在江西小江与日本人遭遇,这股日军部队是开始撤退的一一六连队。我们在那里对峙了七天六夜。追击日军时,我右下颌中弹,被日军的步枪子弹打中,下巴这里造成贯穿伤。这一战,我们只剩下五个人,五人都负了不同程度的伤,但弟兄们没有抛下我不管,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坚持把我从战场上背了回来。之后,我被送到湖南衡阳治伤。打了这么多仗,经历过的危险有不少,有五六次都差点要死了,不应该活到现在,可谁知在日本鬼子要滚蛋的时候,老子还挨了一枪!”


“从1945年7月下颌负伤直到现在,我只能吃稀饭,稍硬一点的食物都不能吃,说话也困难,吐字不清。近70年来,过着没牙的生活。说到脸上的伤,就让我想到对当年日本鬼子切齿的恨。对于那场战争,我想说:我没给国家丢脸,我们给中华民族出了一口气!”


“那时候,有很多新兵在和鬼子拼刺刀的时候,竟然没敢把刺刀往人家身上捅。我们的士兵太善良,他们都是被逼起来抵抗的农民。”


“我们头顶全是鬼子的飞机,他们在上边扔炸弹、用机枪扫,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和它们对射过,但损失更大,只能一边躲着他们,一边和地面上的鬼子打,伤亡很惨重的。”


“我们很多士兵,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死在敌人的炮火中,很多人死的时候身上连伤痕都没有,但是在我们抬走他们的尸体时,有些尸体会忽然七孔流血,黑色的血,很吓人。后来我们知道,这是被震死的。”


“鬼子的铁王八很厉害,我们只能拿五六个手榴弹捆在一起去炸,先用重机枪装上钢芯弹打断它的铁轮带,但那铁王八还是在那开枪,一定要炸掉。有时候为了炸掉一个铁王八,要死上百人。”


“谁说就日本人的挺身队不要命,我们哪次冲锋没有挂满手榴弹的敢死队扑上去炸开敌人的缺口!我们很多战士一冲到敌人群里,就会拉响手榴弹拖着几个敌人去死,我们都知道拼刺刀拼不过,这样打最占便宜。”


“打扫战场的时候,就算是最冷血的老兵,在收拾那些抱着炸药包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弟兄时都会落泪,根本上分不清那是谁啊,只剩下两条腿。”


“经过苦战的阵地上到了晚上,全是带着酸味的尸臭。这个时候,新兵才知道为什么老兵都要抽烟,为什么夜里话多,因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阵地上只有同伴的说话声让你知道自己还在人间。知道一仗撑不过去,要死的时候。新兵大多会哭得很伤心,老兵都不说话,很沉默,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其实,每个人在这时候都会想到出征时父母亲人嘱咐的那句话:都要给我活着回来!可是,仗打起来,面对恨之入骨的小鬼子,为了整个国家民族,我们真的是做不到啊!”

“有时候,弟兄们在临死的时候会托活着的人照顾他的家人,活着的人都答应下来了,但是谁又能做到呢?也许答应他的人在下一刻就殉国了……我只兑现过一次承诺,就是把一位弟兄的孩子拉扯大了,但我前前后后答应过好多好多弟兄。”


“有很多在战场上很勇敢的士兵在退下来后在医院里,他们很怕受伤、很怕死,但是很奇怪就是把他们重新推到战壕里他们又恢复过来了,也许治愈怕死的良药就是把人扔到死人堆里吧。”


“宁见老兵哭、莫见老兵笑,百战的老兵在面对一些死仗硬仗前经常会在长官面前哭闹讨价还价不愿上,在一些处境很危险的时候也会哭丧着脸,但这没什麽,该怎么打还怎么打!但如果在一场恶战中看到所有的老兵都笑容满面的样子,就坏了,这是大家都看不到生还机会时才表现出来的无所谓。”


“什么是尽力了?对于战场上的军人而言,就是用生命去向鬼子发起最后的进攻。很多那场战争中活了下来的人都尽力了,因为很多人都随时准备着用生命去向鬼子发起最后的进攻.....那时候,大家心里都知道:绝不能放下枪!因为,我们退后每一步的土地,都将会沦为人间地狱…旗帜,是我们军人的生命,我们在战斗中只要看到自己的旗帜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哪怕它已经千疮百孔,我们依然相信有一天它会插遍中华大地。”


———抗战老兵黎树德等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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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看的人好像多了起来还是说一下为妙。这个回答只是闲来无事写的纯架空hhh设定上是发生在边陲的无核局部热战(也就是说这只是次拖沓的边境战争,还是在兵力投送能力不足的情况下发生的,并且无需考虑时代背景和地缘关系

你正常地度过了九年义务教育,结识了几位挚友甚至交到了女朋友,并且考入了全市一高——于你而言这已经是一种荣耀或者说对自己九年付出的肯定。父母也感到十分满意,你在高中一年级度过了一段难忘的,也是最后的愉快时光。

在你升入高二后,南方邻国内部发生了军事冲突。布天盖地的报道旋即填满了你的生活,但你也不以为意。毕竟小国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呢,难不成还能牵扯自己的生活?半个学期之后你将面临毕业会考,六科全A的压力压得你抬不起头,父母也担心你虚弱的身体,买来不少营养品。

戏剧性地,邻国的战火不小心烧到了南方边境。国家在你考完会考的当天便对南方邻国宣战,“自卫还击保卫祖国”的口号再次出现在大街小巷。几天之后街道上军用卡车一列接一列通过市区,颇为壮观。可与之俱来的还有日用消费品价格的水涨船高,矿泉水六块钱一瓶也没有人抱怨,可人们的工资依然没涨。后来听说这是“经济制裁”,可在在校寄宿的你对这些事情没有一点实感。

“你说这样下去会不会来个世界大战?”你的哥们在吃饭的时候扯到。“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怎么可能。”我随即回怼道。唯一体现在生活中的便是营养品越来越少,“喝了也无益”你这样想。可那时并不是父母买不起,而是买不到。

高二下学期开始一轮复习预备的时候,你得知北方邻居和你的国家宣战,国家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学校的小卖部被一纸红令征用,食堂也不能自由打饭,只能按老师发下来的饭票兑换。配给制度取代了市场经济。学校旁勒令停业的钢铁厂也不知怎的复了工,整座学校都笼罩在煤灰的阴霾之下。

食堂的饭菜越来越难吃,菜样也变成了五天素菜一天荤菜——可你只能吃到油星。现在市人武部组建了民防团,所有适龄的成年人都被征召过去,不过只是装个样子,除了平时穿军服以外与平时无异。母亲打来电话说二十多岁的哥哥被征召入伍,在机场做后勤,一切安好不必担心。

高二的最后一场期末考试只剩下第二天的最后一科,你感到相当惬意。第一节晚自习没上完,突然老师进门,悲怆地说了句:“明天考试取消。”班级顿时沸腾,欢呼声一片。老师没有整顿纪律,“再让我看看你们。”老师一四十多岁大男人哭了起来,我们都傻眼了,“你们······多保重。”正当我们疑惑不解的时候两名挂着动员单位臂章的中尉走了进来,从腋下的档案袋里抽出一份文件念了起来:“根据《国防动员法》,《战时条令》,所有16-18岁男性公民需要履行服兵役的义务,违者······”班级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有点人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有的人面如死灰,更多的人像我一样,眼里满是迷茫。

“明早六点三十分到校运动场集合就行,你们可以下课了。”那个中尉一边说道一边扶老师走开。我疯了般冲下楼想找到她,可她连学校也没来——发高烧住院了。

浑浑噩噩地在操场和朋友扯了七八个小时犊子,人也陆陆续续到齐了,虽说多数都是被抓过来的。你们班级运气不错都被编进了一个连队,隶属于三位数番号的师。分好人后就被塞进了卡车,随着刺破雾霭的耀眼强光到达了营地。

你收到了两套野战服,常服礼服自然是没有的——估计也不会活到穿那身衣服的机会。班长是个很凶的一等兵,换完衣服就被塞了一套携行具防毒面具。随后也没有什么授枪仪式,只是领了一支五六式冲锋枪。钻铁丝网爬泥地,天天打枪的日子过了十四天,班长就将要和你们作别了。似乎要去北疆作战,那时每个人也都知道,只是无谓地填命罢了。

途中坐了半周的军列,下车后意想不到地收到了你父母发来的信件,你的家被炸没了,手办,水弹枪,笔记本电脑,渣也不剩。好在没有人受伤——所有人都在工厂劳动。

你们收到的命令是守城,可路上就发生了遭遇战。敌人的火箭弹把头车掀翻,十多个人,包括长官和铁哥们被炸成了残肢,甚至衣服的碎片还飞到了脸上。“下车下车快下······”将要与你告别的班长躲在发动机后不停催促,结果被流弹一枪打碎了脑袋。你随后拨开保险朝着树林猛扣扳机,然后趴在车后面换弹。这时身后装甲车的12.7mm德什卡机枪开始了扫射,那帮敌人落荒而逃。一杠没有星的那个军校生反而成了连长。他叫你们收集敌人留下的武器弹药,你识相地捡了一支AK12,丢掉了五六冲。脚边的那具尸体上别了枚战功奖章,平时看到这种稀罕东西你应该会兴奋不已,可如今只是犯恶心。

到了新的驻扎地,前线饭菜只有那包自热饭。但总比之前在火车上啃的饼干香的多。半夜在帐篷里裹着毛毯冻得哆哆嗦嗦时清脆的枪声回荡在街区,你们随后被急促的哨声召集,按巡逻队形搜索敌人。最后,只是那个军校生饮弹自尽了而已。

每天早上都会交战,每天晚上都会有相互的偷袭。基本什么兵器都见到了,步兵炮榴弹炮迫击炮,步枪机枪火箭筒······还有不时的空袭。

一周时间你就从列兵晋升到了准尉。不是因为作战水平多高,而是活得最长,同学里也有人甚至成了尉官。你见到了攻坚战的惨烈之处,友方炮火可以瞬间把敌人的轻步兵分队炸得什么也不剩下,尸体,枪支,什么也不剩下。敌人为了攻坚调来了大口径迫击炮,他们在白天装定诸元后沉寂着,在晚上睡着觉后再开炮。一发160mm迫击炮弹足以炸毁一栋公寓楼。事实上确实炸毁过,他们成功摧毁了炮兵观察站——与在那里休息的两个排的人,不知道是被炸死的,还是被活埋的。你只敢裹着毯子找个废墟的小夹缝休息,不敢真的睡着。因为你要在听到炮弹划过的声音时判断那是不是白磷弹,当白磷弹炸开再想跑开,就晚了。

敌人的大部队似乎赶来了,你们碰到了比BMP步战车棘手得多的目标,那就是T72坦克。敌人的自行火炮集结在城外每天炮弹都在你们边爆炸,像一锅钢水一样流遍整座城市。在炮击结束后你还得想方设法集结战友抵抗敌人步坦协同的冲击。你身边的战友已经换了三茬,从被伏击那时便和你出生入死的战友只剩下两位,一位火线提拔混成了尉官,另一位逃到了后方,剩下的都渺无音讯。吃顿饭的功夫就有人消失,哪怕睡觉你也会紧握着斯捷奇金冲锋手枪的枪柄。

你只想活下去,只想和父母,女朋友再见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哪怕煽动战友送命,哪怕临阵脱逃。

轮防的前一天巷战已经接近尾声,对面多半已经填不起人命了。在隐蔽行进的时候你突然感觉小腿钻风似得凉,随之而来的还有并不刺耳的枪响。随后便栽倒在地,并感到了腿部钻心般的痛。“别管我狙击手多半在炸塌了的那个高层!”你喊到。可你只想捡一条狗命,却下了如此违心的命令。“呯”,又一声枪响,这发子弹落在了你的肩上,你知道只要动弹敌人还会向你开枪,于是只能强忍剧痛趴着装死。战友发现了敌人,枪声一阵接一阵,你的听觉也越来越模糊······

你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由于处置不及时失去了小腿,你侥幸地逃离了那流血的战场,回到了相对安全的后方。你的父母正坐在床边嚎啕大哭,女朋友给你写的信也压在三等功奖章的盒子下面。你的那个同学挂着上尉领章,也把你的退伍书送了过来。这对你而言已经是在这场战争中最佳的结局。

两年之后战争终于以三国的相互妥协而告终。你的班级举办了同学会,应召入伍的四十三名同学只有三人生还。你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津贴和各种优先待遇,可这永远弥补不了你对鞭炮,对火锅里鸭血的恐惧。而给你退伍书的那个同学已经混到了中校,二十岁的中校前途一片光明,他估计是不会参加高考了吧。

你选择重新参加高考,立功和伤残给你加了不少分,借此考进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兵器类专业全国第一的大学;一并幸存的发小拿着丰厚的退伍金和津贴抓准时机搞起了运输,赚了大钱;至于在那场让你丢了小腿的保卫战中大放异彩的同学已经成为全军战斗英模,也是全军中最年轻的校级军官,不出意外或许会官居要职,彻底改变命运。

或者说,你们的命运在三年前南方边境某个糊涂鬼扣下扳机的那一瞬开始就已经偏离了轨道,大部分拐了个大弯,稍微多的部分被毁灭,少部分——像你这样——接着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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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战争的你,需要知道一件事:


下一次世界大战,虽然可能在一年内结束,但每天的死亡人数将超过55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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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都很残酷。但我要说的是另一个事。就是中国 日本 东南亚的巨型都市,人口在两千万到三千万这种。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亚洲诸国经济相继起飞,跑步进入城市化。

而这些国家都有着巨大的人口基数。

这就在东亚出现了一批人口在两千万以上的超级都市。

他们是东京,雅加达,马尼拉,上海,汉城。

还有,北京。

这些城市都不在本国腹地,全都靠近海岸和边境,或者干脆就是岛国。

在这些城市里,两千到三千多万的人口缩在一起。

人类战争史上,还没有类似规模的城市被卷入战争,乃至围城战,城市大轰炸。

抗日战争中,我国军民死于战争的人口,现在通行的说法是三千五百万。

其实也就相当于东京现在的人口。

二战里,欧洲人互相把对方的城市炸成废墟。而当时英国总人口,也就不到五千万,德国总人口不到八千万。

李梅给东京点了一首王都炎上,洗脑循环。一次轰炸满打满算,也就弄死十几万人。


你们说的过去的战争,惨不惨,当然惨,几乎人类每场战争都惨出新高度,惨出新水平。

叙利亚现在惨不惨,当然惨。

但叙利亚开战前,全国也就两千多万人口。


战争真正的残酷,人类还没有见识过。

就像一个一战前的士兵,他对战争残酷再怎么理解,也想象不出凡尔登绞肉机是怎么回事,近百万人是怎么几个月内像割草一样被杀。

对这个时间点的我们来说,未来战争可能出现的伤亡,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这种残酷我们暂时还想象不出来。

什么时候东亚卷入战争,人类史的比惨大会就又有新答案了。

在一场无核常规战争中,能不能在几天内将近一亿人类,变成一堆碎肉?

未来战争会告诉你,能。几小时之内解决。几颗常规导弹的事。

而且这个数字里面,好像极有可能包括我哎……

这个时候,恐怕所有的被攻击者,不管是谁,压根不会计较核武不核武的了。破罐子破摔吧,再惨也就这样喽。能发射的都他妈发射出去。大家一起完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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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战争很残酷,仅比战败和不战而败,强那么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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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部队很重视革命精神和战斗精神教育,各级营连都开始修建自己部队的营史、连史馆,我因对军史有一些了解,被抽调去帮忙,主要工作就是辨识各分队仓库中存放的照片和物品,以确定当事人姓名和历史背景,走进仓库,堆积如山的旧物,浓重的霉味儿带着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让我有一种老鼠进米缸的兴奋感。

有三件遗物让我印象极其深刻,分别是一顶带着弹孔的80钢盔,一支拆掉套筒的64式微声冲锋枪,一支56式冲锋枪。其中80钢盔和64冲锋枪属于张峰烈士,56冲锋枪属于于庆阳烈士。


张峰烈士在老山前线。



9.23拔点战斗出击前突击队员留影,前排右一为张峰烈士,这是张峰烈士最后一张照片。





于庆阳烈士事迹,直接凝聚成了我军的战斗口号“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在擦洗这几件遗物的时候,我仔细观察着钢盔上的弹孔,抚摸着枪上斑驳的痕迹,脑补着两位烈士的战斗经历。
两位烈士都有个共同点——都是被敌军子弹击中头部牺牲。
张峰烈士作为侦查班长,带领侦查班担负主攻任务,独自毙敌多名,为掩护被炮弹炸伤的周秋波烈士,被越军高射机枪子弹从正面打穿头盔和头部,当场深度昏迷,被战友背下阵地,在后送昆明陆军医院后最终死于感染。
于庆阳烈士作为侦查骨干,在珍宝岛自卫反击战中击毙一名中尉在内的五名苏军,摧毁两个苏军机枪阵地,后被苏军子弹从右侧太阳穴穿入后脑穿出,血液和脑浆喷涌而出,陷入昏迷,在卫生员为其简单包扎后,苏醒过来的于庆阳一把推开卫生员,继续向苏军阵地发起冲击,直至牺牲仍保持着冲锋的姿态…
(评论区有朋友质疑于庆阳头部中枪后为什么能站起来继续发起冲击,这段细节在珍宝岛战史,孙玉国和其他参战人员的回忆中都能印证,并非杜撰。我的理解是:于庆阳右侧太阳穴中枪,子弹从后脑穿出,轨迹上看,子弹只破坏了大脑皮层,而主管人体运动的大脑颞叶、小脑和脑干并未受到严重影响,在苏醒后还能继续发起冲击,除了大脑功能勉强能维持以外,可能还有他钢铁般的意志在起作用。毕竟我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参与者。但评论区中有朋友拿死刑犯来和卫国英雄做比较我就不是很理解了。不知道阁下是无意的还是有意为之。在此我郑重回答:有意的说明您坏,无意的说明您傻!)

我无法感同身受他们在当时怀着怎样的心情参与到战争中,也无法获知在弥留之际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默默掏出在靶场捡到的一粒弹头,试着用它顶住脑门儿用力地钻,坚硬,冰凉,生疼。。。我开始想,如果有一天,我牺牲时,会想些什么——第一次在雪堆里打滚,父亲做了一把弹弓带着我去打麻雀,母亲在我参军时从我印着“参军光荣”的大红花上撕下了“光荣”两个字扔进了垃圾桶,奶奶在家里没人时悄悄打开橱柜让我吃她为我珍藏的好吃的,恋人在我参军时为我剪下的那一缕长发……无数的喜怒哀乐,无尽的悲欢离合,都终结于那一粒“罪恶的子弹”。无论经历了什么,每一场战争中,都有千千万万的人带着他们在人世间的所有美好永埋于黄土,从此世间再无半点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从那时起,我的思想发生了一些变化,曾经我也渴望着金戈铁马,向往着“男儿处事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逐渐的,我开始反战,并厌恶一切争斗。
所谓战争的残酷,就是把所有的美好撕得粉粉碎,并用一切能想到和想不到的恶来填充所有空间,对死者,万境寂灭,对生者,则是无休止的苦痛和熬煎。
前两年流行一个游戏叫我的战争,在战争中,生存与道德是极其矛盾的,选择道德你几乎永远无法活到最后。可能是我玩得过于投入,在收音机里听到停战的消息时,因为兴奋,我手都不自觉在抖,仿佛我就是游戏的主人公,然而停战了又怎么样?屋内仍然是天寒地冻,屋外依然是残垣断壁,漫长的重建过程挤占了主角本已不多的剩余生命时光,即使一切顺利,他可能也无法活到恢复战前生活水平的那一天吧?我想。

拉回来说,如那句话所说:“我不轻易使用武力,但我随时准备使用武力”。也许网上那些天天叫嚣着打打杀杀的人可能是傻逼,但一看到我军成长进步就阴阳怪气的孽障们绝对是坏种!强大国防力量才是国家和平的基本保证,没有打得赢的力量,就绝没有谈得来的资本。战争,从不曾离我们远去。虽然我反战,虽然我怕死,但保卫那些美好,是我永远无法逃避的责任,如果有一天,战争叩响了我的家门,我也会毫不犹豫拿起枪,打!豺!狼!


如果必然有那一天
我希望它早一点到来
趁我还拿的起枪!
还看得清目标!
来吧!

如果我倒下了
有空时,到我坟前
和我分享一下
我们所要包围的

你们所经历的

那些美好!

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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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脑抽了,写完又舍不得删,列位看官见谅,我在此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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