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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解放战争国军会败得这么快?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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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来总结,感觉失之简单了。二战德国算不算失道寡助?二战日军算不算?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但简单化解释历史,是中国文人的一个臭毛病,一场几十万人大战,史官几行字从道德层面就解释完了,实在是对历史的不公。

4V与我国大量学者也普遍总结为国府在大陆的失败是政治失败,不是军事失败。

我觉得这是扯淡,国府的失败是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全面失败。

别忘了,抗战胜利时,教员们根本没有意图与国府硬刚,在野保持军队份额就好了。

别忘了,国军长期处于攻势。林的东北野战军曾经被打得一退再退。刘邓大军挺进中原曾经损失惨重。华野为配合刘邓也曾经一败再败。

辽沈战役曾经让林彪与教员长期睡不着觉。淮海战役极其惨烈,虽然我们以60万歼灭80万堪称奇迹,但实际上我军伤亡极大。

在研究历史战争时,米国为首的西方习惯于吹对手如何cow pussy。比如隆美尔虽然打得可圈可点,可统共指挥的精锐也就两个半师,算上意大利废物也不过德军东线战场的零头。但欧米就是要对隆美尔大吹特吹以衬托欧米的英明神武。你打了狮子老虎才显得武德充沛。打个耗子有什么好吹的?

而我国有些人正好相反,喜欢把敌人形容成废物一堆。仿佛换自己上也一样打得敌人屁滚尿流。

老蒋的失败曾经被米国长期形容为废物一样的失败,无非是米国一些人要甩锅“谁失去了中国”。在怼国粉公知时自然把老蒋形容成个傻pussy,但他是军阀混战中脱颖而出的大首领,要没有教员的逆天,他将是中国命运的主宰者。

另外别忘了,1年以后的朝鲜战争,中国人民解放军打出了轻步兵的巅峰,把当时苏军都避之不及的米军+联合国军从鸭绿江边推回了三八线。

国军无能还是米军无能?

由于这个问题太大,说清楚得拿出写论文的认真劲儿。这里只在军事上抛几块砖。

1.我军是快速学习进步型军队。每次战役战斗,总结一直会到班排级别。

2.支部建在连队上保证了全军如臂使指,有超强的执行力和主观能动性。

3.人民战争理论解决了动员能力,动机心理,军纪,后勤。。。等多项最难解决的问题。(不理解可以理解一个侧面:人民子弟兵为了老百姓必须不顾危险顶前面,米军是职业军人,先保证自己安全才会管百姓)。

(另外公知曾经长期以军队正规化,国有化为名长期诋毁2,3)。

也就是说,三大战役前期,根据地建设+教员的优秀战争理论和军制+一批优秀指战员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我军已经逐渐成长为全世界最优秀的轻步兵。

另外就是教员为首的运筹帷幄。

三大战役恰恰是米苏第一次柏林危机在欧洲对抗时期。米与苏都无暇对中国进行必要反应。

教员抓住这个机会,辽沈战役有了信心有了大后方,淮海战役在内线我们的解放区歼灭了国军几乎全部主力。等柏林危机结束米苏腾出手来,我军已渡过长江宜将剩勇追穷寇。这才摧枯拉朽。

更神奇的是,站在老蒋的视角,所有要决策时都面临鸡肋选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打吧,好像努努力就能打赢,跑吧肯定能跑,可放弃了又可惜又影响其它大局。在鸡肋决策,温水煮青蛙中一个个被歼灭。(逃都没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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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败的快,三大战役是很关键的。

首先,辽沈战役把国军精锐给打的七七八八没了。

其次,淮海战役将国民党主力的退路给截断在了长江以北。

第三,平津战役消灭了国军在北方的最后主力。

三场战役之后,甚至于可以这样说:

国军已无可战之兵。

所以在三大战役之后,国军几乎是一边倒的,被我军一路赶下了海。

当然具体到每一场战役而言。

国军将领的自保意识和来自某人的瞎指挥也是导致整场战斗失败的重要原因。

当然就算如此,我们也应当意识到:

面对国军,我们并不是绝对的摧枯拉朽,相反的,在三大战役中,不乏有苦战,血战,国军的主力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但是,坚定的战斗意志,人民的支持,以及良好的步兵素质,都是让我军战胜了那些顽固的敌人,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PS:

表面上看,三大战役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都是敌方更强,但是由于国军将领离心离德,和国军情报都漏的和筛子一样,其实在大多数时候,我军都可以在局部战场占据绝对的优势和主动权,所以说,解放战争能够短期内结束,是多种原因混合的,而不是一种单纯的原因就可以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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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把国民党虐成狗了,从中国的北面打到南面,赶到岛上,就这,还有人不信TG真的很牛。

朝鲜战争,TG用轻武器把美帝海陆空三军的联军打到只能乖乖的在停战和谈上签字,就这还有人继续吹美帝,不信TG很牛。

越南战争,中国都不用出手,只需要把武装和战斗经验传授给越南,把美帝揍回了家,就这还有人不信TG很牛。

21世纪前20年,中国工业化水平已经把美帝逼得不顾脸面,亲自下场打击一家中国企业华为,就这,还有人在吹美帝,不信TG很牛。

其实TG本来就很牛,国军太菜,美帝也开始菜起来了而已。


user avatar   shan-dong-de-xiao-er-ge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觉得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国军没有猪肉粉条。在淮海战役中,猪肉粉条就可以劝降相当于国民党的两个师的士兵。

我一开始看到相关文章的时候,还是有点很吃惊的,但是等我细细阅读了以后,我才知道这说明当时真的穷,没饭吃了就不能打了。

当然要感谢国民党队伍中的干事张学才和帮助完成口述的张学奎和张栋,谢谢他们的工作使得我们对历史有了深刻的理解。以下就是张学才对历史过程的回忆。(侵删)

杜聿明集团从徐州逃跑时,规定每人带7天干粮,却在陈官庄地区被华东野战军围困了近40天,断粮断炊,于是便抢老百姓的小麦、杂豆、山芋。到后来,把拖大炮的骡马都杀掉煮了吃,最后,只得到田野里挖麦苗、毛草根,扒冻坏的红薯,捡拾干红芋叶充饥。
老天也和他们作对,1948年12月中下旬以后,北风刺骨,大雪飞舞,天气出奇的寒冷。蒋介石虽然每天派飞机空投食品,但对于几十万大军来说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为了抢食空投的大米、馒头、饼干,国民党军打架,甚至动刀动枪自相残杀的事也不断发生。抓我的那个连队只发了14个馒头,连长、排长层层克扣,到了当兵的手中,每人只有大拇指那么一丁点儿。
由于缺乏吃的,又大多在旷野里露营,许多士兵都冻饿而死。他们脸色发黑,身躯僵硬,也无人过问,其状惨不忍睹。解放军在加强军事进攻的同时,从12月中旬起也配合以政治攻势,采用喊话、劝降、释放俘虏、宣传弹、宣传牌等方式瓦解敌人斗志。
许多劝降书、劝降信,解放军采取多种形式散发到敌军阵地。
解放军和国民党军阵地相距较近的,解放军就用自制的铁皮、纸筒广播,向敌方阵地喊话:“蒋军弟兄们,解放军已经把你们包围得像铁桶一样,你们再也逃不脱了。”“希望你们再不要替蒋介石卖命了,立即停止抵抗,放下武器。”“愿意当解放军的,我们欢迎,想回家的,发给路费……”
解放军开饭的时候,便敲着瓷碗和搪瓷盆向敌军阵地上高喊:“蒋军弟兄们,开饭了,这儿有做好的猪肉粉条,雪白的馒头,欢迎你们来吃饭。”解放军的炊事人员少,忙不过来,就发动后方的民众帮助蒸馍、做菜。
我的家乡杭子、胡楼、张老庄等村庄几乎家家户户磨面、蒸馍、做饭,民兵、民工肩担车推,顶风冒雪,不怕敌机轰炸,不怕敌人冷炮的袭击,将饭菜送到十多里外的解放军阵地。他们只知道这些饭菜是送给亲人子弟兵的,让他们吃饱了好消灭敌人,哪里晓得解放军还会派上更大的用场。看着香喷喷的饭菜,解放军官兵宁慝自己少吃一点,也想方设法通过战壕、交通沟把饭菜送到离敌人几十米的前沿阵地,放到战壕上面的土坎上。
一次,解放军吃午饭时向国民党军阵地喊话:“对面的弟兄们过来吃午饭了。”姓刘的老兵带着三四个士兵不顾命地向对面跑去,一军官端起枪就要打,旁边的几个士兵一齐求情:“长官,您就叫他们逃个活命吧!”军官方才住手。
解放军兵不血刃,采取攻心战术,为国民党军送饭的做法既削弱了敌人的抵抗力量,又减少了我军的伤亡,瓦解了国民党军的斗志。从1948年12月16日到翌年1月5日的21天中,就有14000余人向解放军投诚,约等于敌军两个师的兵力,在数量上削弱了国民党军,为解放军全歼当面之敌创造了条件。

其实猪肉粉条背后的故事是,各地民众参与到支前的进程之中,然后不断满足前线的粮食需求。解放军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粮食资源支援,这就是在残酷战争环境之中获胜的物质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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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国民党军队对底层士兵的压迫和剥削吧,这样的军队岂有不速败之理。

一、扇耳光、打军棍

凡是当过国民党兵的,没有一人不诅咒旧军队的专制与暴戾:“那哪儿是人过的日子?整天挨打受骂,人都被打‘木’了。"

“兵是打出来的",这是旧军官信奉的一条带兵法则。

挨打最多的时候是训练。

队列里,你没站正,当官的挥起胳膊就是一耳光。正步,你踢腿力量不够,当官的飞起就是一脚踢了过来。射击、刺杀、投弹若达不到标准,军官要么挥起拳头打你几砣子,要么用手中的棍子朝你身上抽几棍。

对那些太笨的兵,实在教得不耐烦了就罚。有时是罚站,让你站在一堵矮墙上,两手举起来,一站就是个把小时。有时是罚蹲,叫你两脚分开与肩同宽,两膝弯曲,两臂平举,成“骑马蹲裆"式,一次少说也得蹲上半个小时。

几乎每一位国民党兵都有挨“三拳两脚一个大耳光",太寻常了,太家常便饭了,他们只记得那些重打。

原国民党第五四六团特务排士兵徐树礼在越南河内时,一次站岗打了瞌睡,查哨的副排长发现后,卸下徐树礼所持七九步枪上的刺刀,让徐树礼伸出左手,“啪啪啪"就是三下,打完就走。

徐树礼说:“打上去痛啊,肿了好几天。"

士兵站岗履行了职责,有时也要挨打。

该团1947年驻防吉林桦甸时,一天,来了一个人要见团长。团部特务排卫兵见他虽衣冠楚楚,但没穿军装,便把他挡住,要按规矩禀报了再说。

来人大发雷霆。团长出来后,一面赔礼道歉,一面卸下卫兵的刺刀,当着来人的面,一边打卫兵手板,一边骂:“妈个×,你个不知高低的东西!”

事后,团长“埋怨"卫兵:“这些人,你得罪得起?"怕卫兵不长“眼力",又补充一句:“你看他穿的是啥衣裳?以后有派头的,你就得给我客气点!”

在国民党军队,打人、压迫人的,不仅仅是军官,军阀制度通行的“规矩"是一级侍候一级,一级压迫一级。新兵地位最低,谁都可以欺负。

李继先在国民党军第六十军辎重团一连当新兵时,一次给班长打洗脚水,仅仅因为水烫了,班长就飞起一脚将李继先踹倒,然后把洗脚水泼到李继先身上。

还有集体“连坐"挨打的。

国民党军暂编二十一师第二团在越南时,魏团长的收音机坏了。团部胡副官将团部传达班12人全喊到院子里站成一列,喝问:“说,收音机是谁整坏的?"

12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无一人吱声。没吱声是没吱声,心里都在嘀咕:“团长大人的房间,除了副官和团长贴身勤务兵,谁敢进?"

见没人说话,胡副官脸一沉,鼻孔一扇:“哼!不说?好,让大家都陪着你受罪!找来一根扁担,让全班每人都把手伸出来,从正副班长开始打,正副班长被各打了20扁担,其余士兵被各打了10扁担。

士兵刘金有(起义后改名刘云涛)排在第九个,打到他时,扁担已经断了两根。胡副官下手之狠,是难以想象的。

打完后,刘金有的手痛得好几天不能干活。老兵告诉他:“你挨打时,手掌是伸平的。应该放松肌肉,窝起手掌。"

打骂士兵在第六十军相当普遍,但比较而言,起义士兵最深恶痛绝的,是补入第六十军前,在师管区集训时遇到的那帮“阎王"

云南省武定县的李开国曾回忆说,被抓壮丁后,先在昆宜师管区基干团第二营五连二排集训。排长是湖南人,中尉军衔,姓何,叫何什么德记不清了,只记得当兵的背后都咬牙切齿地骂他“何疯子"。那是个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活阎王。

新兵一到,“何疯子"第一次训话:“你们现在穿的是公家的衣裳,吃的是公家的粮食,你们都是公家的人啦!公家的人,就要以服从长官为天”从此以后再也不讲什么道理了。

该连有三个排长,新兵最怕“何疯子",只要他值班,大家怕得打哆嗦。

从连队驻地到营部操场有五六里路,每次去都是跑步,回来时,走一段齐步,踢一段正步,稍微走不整齐,“何疯子"就先叽哩呱啦地大骂一通,然后下口令让全连跪下。动作慢了要重跪,专往有石头的地方跪。回来的路上起码要跪七八回,膝盖都跪破出血。

该连九班有一位哈尼族新兵,汉语说不好,人又笨,报数总报错。每次报错,“何疯子"都要扇他耳光。越挨打,哈尼族新兵越怕越报不好数,“何疯子"打得就越凶。营里会操,怕哈尼族新兵去了出丑,就罚他在营房附近跪碎石,一直跪到全连收操。一两个小时跪下来,双膝上的鲜血把裤子都浸透了。

在旧军队,处罚,有一种比较郑重也比较残暴的做法,就是“打军棍"。

说郑重,是因为它是旧军队早期典范令中明文规定的一种处罚方式。抗日战争爆发后,新的典范令虽然删去了这种肉刑处罚方式,但不论是国民党的中央军,还是各地方军阀部队,依然流行着这种野蛮的治军方式。

说郑重还有一层意思,打军棍时,一般都要集合部队,先公布罪状,一顿军棍打完之后,当众验伤,再叫人抬下去,以求“杀鸡给猴看"的治军效果。

说残暴,是因为军棍打过之后,轻者皮开肉绽,重者一命呜呼。

打的时候用什么做军棍,打在什么具体部位,都有一番讲究。

若往死里打,就不管那么多了,打到咽气时为止,或打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管他还有没有气,拖下去埋了了事。把被打成奄奄一息的士兵拖下去活埋,有时还算“人道",因为如果丢在荒郊野岭喂野狗,或让他慢慢咽气,遭罪更多。

打军棍的时候,若想饶他一命,就用扁担做军棍。扁担宽,打下去时,单位面积承受的冲击力相对要小些,伤到骨头或神经的可能性也相对小。

打军棍比较规范的动作是:被打者趴在地上,两条腿绞起,一条腿在上,一条腿在下,规定的棍数打了一半之后,再将两条腿反绞过来,打另外一侧。

军棍的抡打方法也有一番讲究,分拖打和弹打两种。

拖打时,扁担下去的瞬间,要就势拖一下。这种打法,打不了几下,皮就被打破了,血也流了出来,不懂门道的人,以为打得很重,或者叫住手,或者来求情。在做戏给他人看时,拖打往往能使被打者少挨若干军棍。

弹打,就是扁担打下去的瞬间,顺着反弹力马上把扁担弹起来。这种打法,皮肤不容易被打破,但以皮下瘀血见多,常给外行人以打得比较轻的错觉。若不把瘀血及时排挤出来,那就惨了,几天之后,大量瘀血之处会发炎、化脓,表面上又看不出来。这种病灶俗称“溏心儿蛋",就像蛋煮过后蛋黄没有完全凝固那样,外面光光生生,里面稀溏。而一旦“溏心儿蛋"里面流出了浓血,挨打之处已经烂成了一个洞,相当难治。这种情况,还可能把人命收走。

从医学常识讲,出现大量皮下瘀血后,如不及时将瘀血排挤出来,皮下瘀血和坏死的血液便要经机体代谢吸收,再通过肾脏从泌尿系统排出体外。这不仅会增加肾脏负担,受伤肌肉还会分解出一种叫铁卟啉素的毒素,造成微循环障碍,影响肾小管的吸收和排泄,而一旦肾功能异常,其中严重者将发生以急性肾功能衰竭为特征的继发性休克,并且会在抢救不及时的情况下导致死亡。

打军棍的理由应该是违反军纪,但实际执行时,有很大随意性。

原国民党军第五四六团五连一排一位姓张的云南兵,有一次赌钱赢了。排长闻讯后,向这位姓张的士兵“借钱"士兵没借。排长气得七窍生烟,集合全排,宣布此人“参与赌博违反军纪",将他按倒在地,打了一顿军棍。

在旧军队,有时长官猜疑士兵“想违反军纪",也会把士兵拖去痛打一顿。

黄金明被送到第六十军新兵团不久,一天训练间隙,几名安徽肥西的老乡正在闲聊,被排长撞上:“好哇,你们几个密谋开小差!”

新兵都知道开小差是死罪,急忙申辩:“我们是在说,南方人到北方不习惯,吃不来高粱米。还说不知什么时候打仗,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我就知道你们生活不习惯,怕死,才打开小差的主意说,谁是头儿?"

几名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们没有头儿啊!"

“不敢好汉做事好汉当是不是?"当下,集合全连,挑出其中好像有点头脑的三位,拉出队列,按在地上,打了一顿扁担。

挨打的有黄金明,因为他长得精神。黄金明被抬回去后,一位老兵告诉他:“我也挨过打,知道怎么治伤。"老兵找来烧酒和黄草纸,把烧酒烫热,喷到黄草纸上,再把热乎乎的几层黄草纸往伤口上贴,待黄草纸把污血“拔"出来后,又换新的黄草纸。每天要换四五次,一直到伤口不流黄水,结了痂。

挨了打的黄金明,一个多星期后才能走路,一个多月后才一瘸一拐得出操。从那以后,新兵们连聚在一起说个话都不敢。

军棍,不光打士兵,有时也打下级军官。

原国民党军第五四四团副团长李峥先回忆:“1939年在江西抗战时,我当连长,一次,一位排长不听我的话,被我叫出队列,喊来两名士兵把排长摁倒在地,另外两名兵抡起扁担轮打,一共打了20多下。打完了,气出了,我再吩咐:把你们排长拖回去,休息!”

李峥先回忆这段往事感慨良多:“那时候,当个连长权威着呢!这是旧军队的性质决定的。哪像解放军,还发动士兵给干部提意见。”

军官挨打,有时是为了做做样子。由此,又有些手脚可做。

原国民党第五五二团通讯排排长李荣贵一次违反纪律,团长下令集合全团,军棍处罚。挨打之前,李荣贵找来一双胶鞋,捆在裤子里面的屁股上。这一次打下来,伤轻多了,以至于第二天李荣贵照常带队出操。

在国民党军队,打人是家常便饭。据统计,第一八二师有1个连,全连97名士兵,没挨过打的只有2人,平均每人挨重打6次,最多的挨重打31次,挨一般的打,不计其数。军官也好不到哪里去。原国民党第五四四团参加政治整训的军官,过去只有1人没有挨过。

打人,不仅仅是滇军的恶习。

解放军第五十军南下参加解放战争期间,曾补入了大批起义、投诚或俘虏的国民党官兵。抗美援朝战争中成为帽落山战斗“英雄机枪手"的田文富,补入前,在国民党军罗广文兵团第一一O军直属辎重团人力运输连当了四年兵。田文富说,罗广文的部队每个连队都有一套刑具,有铁链子、皮鞭、绳子,还有两三尺长的青冈棒,专门用来打屁股的。

田文富当新兵的时候挨过一次打,每只手挨了3军棍,“手都打泡了"。挨打的原因是没打扫厕所。田文富说,不是自己偷懒,每天训练完了,还得侍候班长,给他打饭、打洗脸水、洗衣服,根本忙不过来。

田文富连有个士兵,仅仅因为顶撞排长,就被打了24军棍。打完,也不给治伤,关进禁闭室,逼着他口头保证“不再反抗长官了”还不行,非得在一份“悔过、保证书"上咬破手指头按上血手印,才放他出来。

有人说,蒋介石嫡系部队打人更厉害。刘进昌就这样看。

原籍陕西省的刘进昌,1944年被抓壮丁,补入荣誉第二师,哪个团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分到九连六O炮班。“真他妈的活地狱!"刘进昌一辈子都在诅咒这支军官们引以为自豪的蒋介石嫡系部队。

刚去那天在连部门口,没惹谁,更没做错事,二排长上来就踢了他两脚。

“你怎么随便打我呀?"刘进昌不满地问了一句。

“啪啪啪"几个耳光又扇了过来。“老子想打你,怎么着?”

二排长走后,一位老兵告诉刘进昌:“二排长就这德行,经常无缘无故打人,你千万别惹他,否则有你吃不完的苦头!”

训练开始后,刘进昌发现,比二排长更“阎王"的,是一位姓冉的四川籍副排长。每次打靶,冉副排长都要搬一块石头坐在士兵旁边,手里握一根树条,你若打不中靶子,他就“啪啪"抽你几下:“狗×的,教了半天还打不中!”

你若打中了靶子,他照抽不误:“狗×的,抽你几下就打中了吧!”

不管你打没打中靶子,你都要挨打。

最残忍的一次,是在向越南开拔的途中,一位四川兵发痧(中暑)走不动路了。冉副排长一脚把四川兵踹到水田里:“你狗×的是想借故开小差吧?老子送你回家!"说罢,抄起一把军用铁锹,当着全连的面,将发痧的四川兵活活砍死。

刘进昌后来因不堪忍受当官的无端打骂,在越南境内跳火车逃离了这支阎王部队。开小差的刘进昌跳车后,碰上了第六十军五五二团迫击炮连的人,被带去见了该连连长李宝衡:“报告连长,捡了个小兵,让他喂马吧!”

被留下来的刘进昌由此有了比较。他认为,第六十军打人比嫡系部队少,主要是因为他们的成分不像嫡系部队那么杂,都是家乡子弟兵,乡里乡亲的,就像地方保安团,一个连队是一个窝子,彼此之间多少还有点乡情。

当然好坏是相对而言,再好,也逃不脱挨打受骂的命运。

二、棒杀、活剐逃兵

在旧军队,私有军权靠“主奴秩序"来结构,靠任意宰割士兵来维持,其军权利益构成的基础是兵员。开小差,不仅违反军纪,破坏既有的“主奴秩序",更危及带兵长官的既得地位,是死罪。

犯死罪的逃兵怎么个死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留下的人不敢开小差。于是,有了“杀鸡给猴看"的治军需求。至于怎么个杀法,无一定之规,完全凭行伍中通行的惯例或军官的嗜好。

通常是集合部队,公布罪状后,当众枪决。1946年冬,原国民党军第六十军暂编二十一师直属队在吉林九台处罚了3名逃兵,采用的就是这种方法。一年多前,该师第三团准备开赴越南时,在驻地“宰"了两名逃兵,其中一名被斧头砍掉脑壳,一名被刺刀戳穿胸膛,另有一名被活活吓死。

还有其他办法。

田文富所在的国民党军第一一O军辎重团,有一天,抓住一名逃兵,绑在大树上,用青冈棒活活打死后,还要继续绑在大树上“示众"多日。

1944年冬的一天,云南昆宜师管区基干团二营五连正赶上“何疯子"值班。全连新兵被带到连部门前,“何疯子"派人将两名逃兵从临时牢房中拖出来,亲自用绳子反绑两名逃兵的双手,然后,将逃兵吊在半空。接着又叫人搬来8块砖头,用细麻绳每两块捆一坨,拴在每个逃兵的每一只脚拇趾头上。

“何疯子"亲自执棒,一直打到逃兵屙出一裤子屎尿臭气熏天的时候才罢手。昏迷不醒的逃兵被拖下去埋了。不埋也活不成,遍体鳞伤不说,骨头也断了几根,加上内伤,根本活不了几天。

与“何疯子"“杀鸡给猴看"相比,还有更残忍的残杀逃兵方式。

抗战末期,原国民党军第一八四师某团驻防云南屏边时,一次,抓到3名逃兵。那天早操,全团官兵集合在一个大操场上,前台上是杀气腾腾的值星官,两侧由荷枪实弹的团部特务排警卫。新兵站在前排,老兵和军官站在后面。显然,这种刻意的安排是要给所有不知军营深浅的新兵们一个下马威。

值星官整队完毕,团长亮开了洪钟般的大嗓门:“把三个怕死鬼拉上来!"话音刚落,三名早已魂不附体的逃兵被拖上前台。

团长朝他们鄙视地扫了一眼,随即下令:“让他们日土!”

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有人按手,有人按脚,每个逃兵身体两侧各站一人,抡起军棍“噼啪噼啪"轮打。也不知打了多少军棍,团长喊了一声“停",叫人抬走了其中两人。台下的士兵都以为留下来的一人要被枪毙示众,没想到团长竟然命令逃兵所在新兵连100多名新兵,每人都要端起步枪去捅逃兵一刺刀!

瞬间,新兵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全都愣了:昨天还是朝夕相处的患难兄弟!

一时间,新兵们的腿又全抖了起来。谁忍心下手?不忍心也得下手。

第一名新兵上去,照逃兵的非要害部位捅了一刺刀,逃兵惨叫一声。第二名新兵还是捅在逃兵的非要害部位上。100多名新兵,以他们违心不忍的方法,为逃兵选择了最难以忍受的死亡过程。

按照团长吩咐,死去的逃兵被脸朝下埋掉了,怕死鬼是不能再见天日的。

这还不算最残忍的。

也是抗战末期,国民党军暂编二十一师第二团二营机炮连士兵罗珠成在云南省个旧市卡房镇驻地,目睹了一场更令人发指的惨剧。

那天,该营抓住一名逃兵。这一次没打,但比打还残酷,是活剐!逃兵被扒光衣服绑在柱子上,柱子前摆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把匕首、一只铁盆、一块铁板,铁板上有比铜钱稍大的圆洞。全营集合后,军官宣布:由逃兵所在连每人用匕首从逃兵身体上旋下一块肉,标准就是铁板上的圆洞那么大。

头一刀由军官示范。随后,100多名士兵人一刀,谁也别想躲脱。到最后,逃兵身上的肉几乎被割光,白骨外露,肠子也掉了出来,殷红的鲜血淌了地。逃兵被折磨到这个地步还没死,一双痛苦的眼珠还在动。

据九台政治整训统计资料,旧军队残杀逃兵的方法达100多种,有枪毙、刀杀、火烤、开膛、破肚、扒皮、抽筋、勒死、活埋等等,其中尤以由交警部队和地方保安武装改编的暂编五十二师最为残酷。该师第三团某军官抓住逃兵后,先挖一个深坑,里面铺满生石灰,将绑住手脚的逃兵推入坑内,再去浇水,让士兵活活烫死。该团某连长把逃兵绑在柱子上,用刀破腹后,扯出肠子,叫人往外拉,连长则用小刀从逃兵的前额上开始往下剥脸皮,一直把脸皮拉到嘴角,死都不给人一个痛快。该团还有一位军官将逃兵吊在半空中,下面用火烤,烤得士兵浑身流油,一直烤到人油滴尽,通体焦黑死去时为止。用火烤逃兵时,有一种特别的吊人方法,就是把绳子拴在逃兵身体一侧的手拇指和脚拇趾上,再吊起来。不知哪个“有文化”的“学究”,给这种吊人方法取名叫“风凰单展翅"。

这还不算最残忍的。

据记载,个别军官甚至将逃兵身上的肉割下来切碎煮熟,而后强迫士兵分食,军官则吃人脑。笔者在云南石林采访的起义士兵是益。抗战期间在云南屏边驻防时,就被强迫喝过“人肉汤"。他说,那一次军官强调:“喝了人肉汤,就不会开小差了。"不喝就挨打,打了以后还得喝。

这还不算最残忍的。

据《董其武回忆录》(中国文史出版社1993年版)和《高克林回忆录》(内蒙古出版社1987年版)记载,在某国民党军队,有一位逃兵被抓回后,杀了37刀。逃兵的肝肺被挖出来后,还要强迫死者的父亲去吃!

三、喝兵血

如果说,打骂残杀士兵是旧军队的悲剧,“吃空(köng)"则是闹剧。

所谓“吃空'又叫吃空额,就是虚报兵员人数并冒领、贪污其兵饷、粮代金和武器装备。吃空的方法通常是有意不把部队的兵员按编制编满,在向上级申报领取各项经费时,所报的兵员数多于实际兵员数,其空缺的兵饷、粮代金和被装则为带兵长官私吞。空缺的武器装备军官也敢贪污。贪污之后,拿去倒卖或送人,并安排在作战之后上报损失予以销账。

一般吃基层连队和独立排的。连队的空额不光是连长自己的,还有上级长官的。上级长官也不是每个连队的空额都吃,所部的空额有的吃得到,有的吃不到,有的吃得多,有的吃得少。暂编五十二师“人事、经理自成一系",上司就吃不到该师的空额。当然长官吃下属的空额也不白吃,对吃得多的单位,他会运用自己的权力,在兵员、经费、装备的拨补上,在职务的提拔上,在作战部署等方面,多关照他们。

军官究竟能吃多少空额,没有完整的资料记载,只能根据一些零星文献、口碑资料和当事人的回忆,了解一个梗概。国民党军独立第九十五师有“赵子龙师"之称,是蒋介石的嫡系。据该师师长张伯权回忆,解放战争后期,国民党华北“剿总"副总司令陈继承一人就吃800个空额,仅在独立第九十五师就吃150名空额。国民党军队的“兵员只及报表数的百分之六十"。

基层官佐也能“吃空"。排长赵谦说:他所在连队有15个空额,据说这是陇耀师长规定的,让连长们吃了空额以后,就不要再克扣士兵的粮饷了。

原国民党军第五四六团特务连一等兵李开国起义后不久,调到该团五连任文书,接原文书开小差后丢下的工作。他一上任就发现:五连花名册上的士兵有150余人,可是实际上还不到100人。起义后开小差的充其量也就十来个人。

开小差的文书后来无处可去又回到连队,他告诉李开国:五连花名册上有四十来人是按照当官的吩咐乱编的名字,叫空额。

经老文书这么一指点,李开国想起来了,部队从吉林市仓皇撤到长春市时,武器装备大量丢弃。国民党国防部在为其拨补武器装备前,曾派人前来点验。点验要数人头,抽花名册当场呼点。为了应付国防部大员,第五四六团临时拆散了一个营,将士兵分配到其他两个营和团直属队。每个临时分去的士兵都被按照花名册安上了个假名字,喊到假名字时,顶替者必须答“到"。拆散了的这个营,对国防部大员则以“在城外执行守备任务"为由予以搪塞。其实点验第五四六团时,该团的守备早已被其他团接替。

很难说这个把戏不会被识破,蒋介石的钦差大臣再笨也笨不到哪里。“吃空'在国民党军队比比皆是,太司空见惯了,不“吃空'反而不正常,不然国防部还派人来点什么验?不过,这也没什么难处,有钱能使鬼推磨,安排好国防部大员吃喝玩乐,再塞点钱,不愁他不闭上一只眼睛。

这次点验第六十军破费了多少,不得而知。众所周知的是,各级长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蒋介石撒了个弥天大谎,狠狠地捞了他一把。不捞白不捞!

分队长官也撒谎。国民党军的长官与他们的对手不同,很少深入基层。上级长官于光天化日之下敢欺上瞒下,连长们何尝不能也干点瞒天过海的勾当?上行下效,背着上级长官发占小财,顺理成章。于是,军、师、团长们不时地也要点验所属分队,抽查人数。空额可以吃,但兵也不能太少了,否则谁来打仗?

遇到这种情况,连长们也要借兵。通常是连队之间互相借。若不成,则找来一些老百姓,给他们套上一身军装,管两顿饭,最多给占小钱,完成冒名顶替任务,再扒下军装放他们回去。

“吃空”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隐瞒作战阵亡士兵数。据暂编二十一师代参谋长杨肇骧著文回忆,1947年秋“吉林保卫战"结束后,国民党军第六十军少报了数百人的伤亡,一方面是为了邀功请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多领经费、粮饷。

第六十军兵员经上上下下各级长官这么一折腾,部队的军事实力只能是一本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账,军长、师长说不清,解放军干部派来后,也只查了个大概:长春起义时,全军报称2·8万人,实际进驻九台2·3万人,其中还包括空额、冗员、冒名顶替者及大批眷属。解放军干部全部到达后,对混乱的部队进行了彻底清查整理,实际人数仅为1·9万人。由于部队起义后的逃亡人数难以统计,上述数据只能概略地反映国民党第六十军“吃空"的大致情况。

空额,由带兵长官掌握、开销。团以上部队长官的空额由于数量较大,通常交军需部门经管,列入特账收支。

纳入暂编五十二师师长李嵩特账的空额,在1948年1月至少有142名,其中在由吉林警务处部队改编的所属第二团和第三团分别有52名和12名,在师直属辎重营有78名。

李嵩的特账不分公私,其收入来源,有制作符号剩余款、购买大车剩余款、行军锅灶剩余款,上级拨发的犒赏费、防寒费,还有从东北交警总局吉林警务处带到暂编五十二师的滚存结余款等等。在所有资金来源中,通过空额吃进来的饷项结余和结余粮代金占半数以上。

上述所有款项的开支均由师长一人说了算。这种私有性质,在旧军队天经地义。李嵩师长的伙食费,购买服装、留声机、苏联毛毯、字画、鹿茸等私人物品的费用,支汇妻子蔡风仪和长沙亲友李世辉等人的款项,均从这里开支。

上述款项虽然归师长任意支配,但师长并不独吞。有些公务活动也要从其中开支,如特支费、犒赏费、招待费、补贴部分军官的医药费、副官处购买汽车材料汽油费等等。不过这类开支只占10%左右,且其中多数款项后来又转到临时费中去了。军长给的犒赏费,犒赏到部下头上的仅占13%左右。

特账还有一项较大的支出,就是给部分军官送钱,予以补贴。送钱的对象一般是副职或没有经济权的军官。当然都是用得着的人。

至于钱送谁,送多少,无一定之规,完全凭师长个人的喜好,想送谁就送谁,想送多少就送多少。

各级长官对部队经费的公开侵吞和占有,强化了他们手中随心所欲的权力。各级长官对这些不义之财的任意支配,强化了内部封建的忠义道德,而一旦培养出一批感恩戴德的部属,自然不愁打起仗来没人为自己冲锋陷阵。军队的私有性质,随着金钱与地位的循环、流动、交换,不断被强化下去。

在国民党军队,“吃空"虽然比比皆是,但又是最低级的贪污。基层军官的空额不是少吗?贪财者自然会挖空心思打一些在士兵身上榨取油水的鬼主意。

李开国记得,在昆宜师管区基干团这个人间阎王殿里,他从未吃过一顿饱饭,每顿只给一碗稀饭,还掺了不少稻子、沙子,吃下去直拉肚子。就这样的饭,还限制时间,5分钟一到,哨子就响了,没吃完也得把碗放下,说是“锻炼军人的战斗作风"。

最初,大家都以为是上级拨的粮食不够吃。一次出公差扛米,李开国才听说,士兵每人每天定量一斤半,而士兵们吃到嘴里连一斤都不到。原来,每次到粮店买米,连队管伙食的特务长(即司务长)都要单独挑几个兵跟着他,别人扛一包米回连队,只跑一趟,这几个兵却要进粮店里扛两三次米,而扛回连队的只有一包。显然,一部分大米被他们扛去倒卖了。

转业到成都市煤建公司任副经理的齐云阁,长春起义前两个月,因没饭吃,被迫到暂编五十二师第三团通迅排当兵。他记得,那段时间,长春一个玉米面窝头能卖18亿元东北流通券。排长家在长春城内,经常背着大家偷偷把克扣下来的粮食拿到黑市上去换金银首饰,起义后,带着他的金银财宝开小差了。

军官剥削士兵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扣饷。在国民党军队当兵,士兵该发多少饷,在笔者采访的起义士兵中,竟无一人说得清。

龙培,在暂编二十一师第三团重机枪连和第一八二师通讯连都待过,他说:“旧军队士兵的饷少得可怜,按规定应该每月发一次,但实际上,当官的想起来就给你发一次,想不起来就不发。发饷是一级发给一级,连长发给排长,排长发给班长,班长给我多少是多少,根本不敢问。不打你、骂你,就很不错了,谁还敢惹他们自找不痛快?是不是层层克扣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原暂编二十一师第二团士兵罗珠成说到发饷就来气:“发饷?发个屁!饭都不让你吃饱,里面还掺了沙子。在旧军队,肚子经常饿得.咕咕'叫,想买个红薯的钱都没有。我不记得发过什么钱。不但没发钱,还倒拿走我从家里带来的3块银圆!"

16岁那年,罗珠成刚分到连队时,班长就问:“你带了多少钱?"

“3圆。"罗珠成老老实实地告诉了班长。

“交出来,我替你保管。不把这个钱收起来,你会开小差的。”

罗珠成无可奈何的交出了银圆。这3块银圆被班长永远“保管”下去了。

在旧军队,多数是以欺骗手法谋人钱财,赌博是最常见的方式。

浦绍林当兵时,口袋里装着几枚大洋,一到部队就被几位军官盯上了,高低拉他去赌钱。其中一个还拍起了胸脯:“放心,跟着我,不会错的!”

拗不过他们的浦绍林只好跟着去了。赌博的方式是摇骰子,猜单双。没用多少时间,浦绍林兜里的钱就输了个干净。

浦绍林说:“在旧军队里要学坏太容易了。我之所以没学坏,是因为遇到了好人。我一到连队,赵霖芝、张子新他们几位就叮嘱我这个小老乡:‘不许跟周围的人学坏’那一次,他们把我好一顿臭骂:‘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学赌钱?那几个人专吃新兵和生人的钱,谁和他们赌,都是输得多,赢得少。’”自那时起,浦绍林就对赌钱产生了一种发自心底的厌恶,不但自己不沾,也不许家人沾,打麻将赢点小钱也不行!

与某团长相比,芝麻官发点小财的确不易。在越南执行受降任务时,该团长“劫收”了一笔让全团官兵都眼热的洋财,货真价实的“大洋财”。

那是一个日本人的保险柜,里面放着金条。该团长不知从哪搞来的,钥匙也没有。那天晚上,他亲自带着团直属迫击炮连的十来个人,将保险柜抬到河边,借着“哗哗"河水流动声做掩护,让士兵轮流用军用十字镐刨,干了一晚上,才将保险柜五六层铁板一块块刨开。

这些金条后来带到了东北。1947年5月,当部队向吉林市撤退时,因为驮马走失,该团长用指挥刀的刀背狠狠地砍了勤务兵殷乎加一通,大家都以为驮在马背上的金条也丢了。事后殷乎加告诉同乡徐树礼:“金条没丢,一直装在一个大望远镜盒子里,由我背着,肩膀都勒出了红印子。"

国民党军队公开贪污,不胜枚举,人称:喝兵血!

军官的贪污直到起义后,还胆大包天地保持着惯性力。原国民党暂编二十一师第一团二营某军官起义后,贪污解放区发行的东北流通券4158·6万元(旧币)。原国民党暂编五十二师第二团炮兵连李连长起义后,贪污、盗卖解放军供给的大米290斤、高粱米900斤、皮大衣6件、棉大衣8件、鞋子7双……还不只这些,全是士兵觉悟后揭发的。

四、旧军队太黑暗了

在旧军队,被残杀的不仅仅是逃兵。

一位叫张秋生的揭发,士兵邓秋发患病后,蔡队长不但不安排治疗,反而派人将邓秋发扔进马厩。一夜之间,邓秋发被军马踏烂,拖出去时,连肉和衣服都分不出来了。

在旧军队,一些长官不仅不把士兵当人看,就是下属军官的性命有时也可以随意索取。

1948年7月,长春警备司令部督察处第二巡查队潘队长与上尉队附关向荣发生矛盾,关向荣向长春警备司令部告发潘队长“克扣士兵粮饷,挥金如土"。

长春警备司令部督察处是军统特务机构,内设4个巡查队,其职责除了搜捕“共匪"、检查过往行人的国民身份证及有无携带违禁品外,还包括取缔黑市、没收东西。没收物品拍卖后,按惯例可提百分之二十奖给检举人和检查有功人员,其余充作警备司令部的经费开支。不难看出,巡查队长即便“秉公执法",也是个很肥的差事。

第二巡查队是从暂编二十一师调过去的,潘队长是军参谋长徐树民非常器重的同乡。关向荣告状后的一天晚上,关向荣接到传令:“军长有请。”

关向荣急随传令兵赶到军部,但没见着军长。露面的徐参谋长不容关向荣问个明白,更不容申辩,只说一句:“你违法!"便让人拖下去制裁。

当晚8点20分,关向荣被押解至火车站附近枪决,身中三弹。

杀掉关向荣后,徐树民一面以“关队附伙同士兵通共,故已枪毙"的谎言搪塞长春警备司令部,一面编造“关队附患急病已送野战医院诊治"的假话欺骗其家人。直到第三天,才派人通知关向荣妻子:“关队附已病故,由医院安葬了。"

关向荣的妻子阮爱媛是关向荣赴越受降时在驻地娶的越南人,在长春举目无亲。关向荣一死,她的生活便无着落。关向荣的同学黄祥麟、苏文元等四处托人说情,将关向荣的“上尉底缺(领薪处)存留在暂编二十一师",并且从潘队长处要了两个士兵的“空额",才临时解决了关向荣遗孀的生计。

“通共",在国民党军中是杀无赦的重罪,因“通共"被杀的,多数其实并未“通共",只不过说了几句评价共产党的大实话。

国民党军第五四六团1947年驻防辽宁昌图时,团长就曾集合全团官兵,下令用刺刀挑死一名从东北民主联军释放回来的士兵,罪名是“替共匪宣传"。其实,这个士兵只是讲了几句大实话:“共产党把我俘虏后,既没挖我眼睛,也没砍我脚杆儿,挺客气的,说愿意干的可以留下来,不愿干的发路费放你回去。"

送信的也是“通共"。军参谋长徐树民的勤务兵被俘经解放团教育后,于1948年放回长春,并且给徐树民带去一封劝其弃暗投明的信。徐树民信也不看,一把扯得粉碎,喊来副官,当下就把这个勤务兵拉出去毙了。

——《心路沧桑——从国民党60军到共产党50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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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长官:“嘿,小子,等我们打败日本帝国主义,把他们赶出中国后,你打算干嘛?"

国小兵:“报告长官,俺想回家看看老娘,再整几亩地,养两头牛,还有…俺想把村头老李家二丫娶回家,那丫身材特好,屁股特大,嘿,一看就是生崽的好料。

长官:"鼠目寸光,胸无大志!难道你忘了先总理遗志:革命尚未成功,我辈尚需努力。”

小兵:“啊?你说那啥?我不懂。

长官;“就是说你必须继续留在军队里,不准回家,直到全国实现三民主义!"

小兵:“那什么时候能回家?"

长官:“不知道!"

小兵嘀咕道:"敢情总理遗志就是不让俺娶媳妇,娘的,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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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民对自己军队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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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管五常和地球五常是两码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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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管五常和地球五常是两码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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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挑衅?美帝要大规模入侵了?好可怕呀。

"吾视天下鼠辈犹草芥耳。大军到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顺吾者生,逆吾者死。汝知之乎?"

"阿妹用兵如神,战必胜,攻必取,吾亦素知。昔日板门店签条约之际,西贡挥铁拳之时,喀布尔空中飞人之日;波斯湾跪伊朗,伊拉克割麦,叙利亚偷石油,丢盔弃甲阿富汗,坠机沉水于南海……此皆无敌于天下也!”







大家可以回想一下,二战后,美帝打赢过任何一场大规模热战吗?朝鲜、越南、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他们达成了哪一个战略目标?

别说中国、俄国这个体量的国家,他们在面对伊朗、朝鲜的时候,又有多大胆量发动热战?所谓美军“打了几十年的仗”,实际上就是在那些极为弱小、没有战略纵深的国家打治安战而已。

我不是说美帝军事实力不行,而是说在现有的国际环境下,普世帝国的那一套玩不转了,你核弹再多、飞机再多、航母再多,也不可能完全征服一个国家和地区……打仗不是玩SLG游戏,点点鼠标就能解决“军事、政治、经济”一系列综合问题,打仗是要面对“人”的问题……打仗还要考虑对手的实力,美军如果真的要在南海挑起战火,来几个航母编队也得沉海底喂鱼去。

今天的美帝内虚外肿,还要穷兵黩武,除了骗国会的经费、烧纳税人的钱,得不到任何好处。

搞霸权主义就是“十个指头按跳蚤,一个都按不住”。

打仗打的是系统化的工业、制造业,美国制造业严重空心化,很多战斗机的生产线都没有了,造个军舰还要用振华重工的港口机械呢;美国军队里的工程师已经开始有大量的印度人;美国负责核武器维护管理的,已经有大量的文盲二流子了;虽然摔了飞机,卡尔文森号航母上的官兵正在做瑜伽呢……

美军军工看起来还能苟延残喘,但你看现在烧军舰、撞潜艇、摔飞机的“印度化”水平……你能想象他们全力开动战争机器的模样吗?

不是我瞧不起美帝,我认为他们现在唯一有效的进攻手段……是全国肆虐的新冠病毒、以及感染新冠的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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