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亲身体验过。收获颇丰。
那时还在大学暑假期间,学校实验室有项目在赶工,我因为要补牙齿不得不回老家几天。有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说哪里哪里要修改一下,哪里哪里再加个功能。 那时我家还没有宽带,无线网卡也是慢成狗,只好到小区楼下的网吧交流跟进同步代码。 我家在三线小城市,网吧也是十分落后,机器都是XP,配置网速也好不到哪去。那时候随身wifi刚出,幸好我未雨绸缪买了一个,开自己的笔记本上网。
我家小区对面是个高中,周围都是些学生打MOBA游戏(不在行,分不清是LOL还是DOTA),也有打第一视角射击游戏的(不在行,分不清是CF还是穿越火线)。 他们在被杀死或者等匹配的间隙会看我这边,黑色屏幕和花花绿绿的代码给他们带来不小的视觉冲击,我健步如飞的手指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心灵震撼,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到对代码的好奇,对IT行业的向往。 直到一位小弟忍不住了,噙着泪水问我是不是在电脑城工作,可不可以帮他刷个黄钻并且盗他兄弟的QQ号,我终于发怒了,默默写了个for循环在电脑屏幕上骂了他一百次。 然而我有着被导师骂一百次的心理素质,迅速平静下来,让他把QQ号和密码告诉我,今晚帮他全钻刷齐,附赠全套QQ秀,报酬是帮我付这次的上网钱。 他高兴坏了,连忙把账号密码抄在我胳膊上(佛说 随身带笔的男孩 运气不会太差)。
这号我时常登录,见证了他被女孩子劈腿两次的悲伤故事,看到了他加密相册里各种以网吧为背景的杀马特自拍。我还帮他删了几次来自备注“伤我最深的妳”的矫情留言,拉黑几个在他自拍下评论“帅”“酷”的虚伪之徒。希望他在感叹人工智能强大的同时,还能回忆起偶遇的电脑城的我,深藏功与名。
答主的其他回答:
你碰到过的最难调试的 Bug 是什么样的?写代码还好,高中时据说有同学在网吧练习英语听说,当一句“Welcome to Computer-based English Listening and Speaking Test…….”响彻网吧时,求在他旁边打英雄联盟的同学的心理阴影面积……
打开 Turbo C,刚写好 main ,就有网管威胁说:不要找事,赶紧给我关了!
有一次我随我司项目组去某个忘记了的山里过活动,呆几天,第一天晚上三辆大巴进山,泡泉吃山味。咣的一声,远在欧洲的服务器挂了,欧洲小组重启无果,根据备案电话打到山里,我等远程指挥重启,系统起不来,回去的巴士还有好几天才来,没办法,泡泉谁也没带电脑,手机那时候还全是功能机的时代,找饭店服务员开了饭店的小面包车,装了一面包车程序员,来到山下。
宁静的山间小村落,只有一家网吧,面包车停在悦来网吧门口的时候,老板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早晨的不同,蹭蹭蹭,从面包车里跳下来十来个统一制服的年轻人,全部是这样的打扮:秃顶,啤酒瓶眼镜,格子衬衫,长裤,拖鞋。老板嘴里的烟,明灭之间,闪烁着迷惘。
落座,开卡,开机。一如往常。
“Tony,墙”Mark简短的嘟囔了一句,是的,这网吧,看起来也没有外网服务器中转,Tony点点头,跑去老板的位置,将整个网吧的流量转移到公司服务器
“【外文友善词】”印度小哥忘着中文win界面轻轻叹了一口气,Bill伸手过去按了几个快捷键,蓝色界面一闪,“rebooting”
“Jam,虚拟机VPN” - “client在FTP上,token给上海打电话让那边帮你按”
“需要一个会议室” - “老板说有个包房,用我的手机外放来打电话”
五个小时以后,终于系统恢复,程序员们将东西删除干净,又如水银泻地般消失在山村的雾中,留下网吧老板,和他明灭的烟头,后来,这个山村就留下了阴兵过境网吧的传说
装完开发环境,重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