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希腊人口交换的缓冲期非常短,很多地方都被极其粗暴的执行,而当时旧奥斯曼帝国统治下的安纳托利亚,很多人都同时会说土耳其语和希腊语,由于奥斯曼帝国的强制移民和俄土战争难民的原因,安纳托利亚的语言和民族更是错综复杂。
而且要基于语言的话,不仅有库尔德语穆斯林这个最大的分离群体,土耳其语正教徒中有希腊人、阿尔巴尼亚人、卡拉曼利德斯人、加告兹人、保加利亚人。
保加利亚语穆斯林中有波马克人,格鲁吉亚语穆斯林拉兹人,亚美尼亚语穆斯林赫姆申人,还有土耳其犹太人。
说不定土耳其人自己都还能再民族识别出奥斯曼人、卡拉曼人和坎达尔人。
而且由于巴尔干战争和一战后的混乱,大量穆斯林和基督徒难民被巴尔干诸国驱逐,相当多的家庭破碎重组,为了保留大部分财产,并留在已经熟悉的地方,绝大部分人都会让丈夫/妻子隐瞒信仰。
最后以当时的土耳其国家认同的角度来看,改变语言或许是因为工作和生活的需要,而转变信仰无疑是不能融入希腊国家的,这可以最低的成本来筛选需要交换的人口,而希土人口交换的执行力度也说不上强力,也有相当一部分希腊语基督徒使用贿赂的手段,改变了宗教信仰或者来自未在协议中规定的交换地区。
土耳其国家的建立需要依靠伊斯兰教,但要世俗化又要处理伊斯兰教的地位问题,关于这个问题的争论一直贯穿土耳其现代化的始终。
之后的土耳其共和国观力图美化土耳其人皈依伊斯兰教之前的那段历史。对他们来说,土耳其人皈依伊斯兰教之前的那段历史,是他们民族发展中最重要的时期,而伊斯兰在土耳其民族的历史上只是一个临时的过渡阶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