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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这样的科技大国为什么没有开发自己的疫苗?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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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日本打疫苗的关系,我简单调查了一下原因。再顺便给大家介绍一下目前的日本疫苗情况。

日本发布紧急事态宣言后,东京的新冠疫情感染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在这样的背景下,能够打上一针疫苗,成了很多人期待的事情。

根据厚生劳动省的数据,原本4月开始的疫苗接种计划将在7月内完成,计划针对3500万高龄人口完成两次接种。

然而,关于疫苗的谣言还在满天飞。笔者合作公司的老板亲自对我说,疫苗里有纳米机器人,能够给人洗脑……除此之外,还有非常多小道消息声称疫苗如何不好,让民众对疫苗变得极度不信任。


失去的先机

会让人有这种认知并不是偶然。政府这么多年做的事情,一直都是批准和拨预算。因此实际上为日本的一线疫苗开发作贡献的,都是民间企业。也因为都是民间企业在主导开发,政府仅作指导和审查,日本人对疫苗的态度一直都很微妙。多年以来,疫苗事故都为人民所忌惮。

1948年打白喉疫苗时,由于制造企业的相关问题,造成了924人受影响,83人死亡。而1989年到1993年期间,一种复合疫苗(MMR疫苗),也打出过儿童感染脑膜炎的情况。在1994年,日本政府修改了疫苗接种的法律,将其中对接种的要求从“义务接种”改成了“努力义务”。也就是说,实质上并不是政府强制接种,而改成了人民努力自觉接种。到了近年,还有HPV疫苗导致子宫颈癌的报道出现。

在这个社会氛围下,日本也上到了另一课:2009年到2010年的流感,约2000万人感染, 200余人死亡。2010年6月,日本举行的有识者会议报告中提到,为了保障国家安全,应该把对疫苗开发企业的支援以及强化生产体制作为重要的课题。

可2009年日本政府花费了1000亿日元的补助金(约60亿人民币),让三家企业准备流感的疫苗生产。但流行结束后,这些工厂的维护费用都没有得到国家支援,而都是企业自行承担。本来就是基于补助金建立的工厂,后续的费用没有了,那么后来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2014年,日本国内企业制作了转基因流感疫苗,并向厚生劳动省管辖的机构提出认可申请。这项技术没有使用原本传统的鸡胚培养方式,效率较高,且在美国已经得到承认和实际使用。但厚劳省并没有认可,一直不予通过。2017年该企业最终取消了申请。

而在本次新冠疫情流行中,人们发现无法使用鸡胚培养的方式制作疫苗。日本的其他培养技术没有跟上,直接就失去了宝贵的先发机会。

中美疫苗开发飞速,日本自己想要开发疫苗又慢,于是只能去购买辉瑞等其他公司的疫苗。政府在这时只能做到尽快减短疫苗所需要的各种申请手续。

这也最终导致,日本本土的企业最早真正开始临床试验的时候已经是2020年12月了。



mhlw.go.jp/content/1090

来源:厚生劳动省

预约系统重大缺陷?

疫苗好不容易能打起来了,一线医疗相关人员也都顺利接种,但接下来的高龄人群接种却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5月17日,东京的疫苗接种中心开始接受网上预约。

虽然预约网页系统成功上线,人们也开始涌入,表单也顺利地涌进了服务器。但事情却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网页并没有对任何信息进行任何验证,只要你填写了,就一定能够提交,并且显示“预约成功”。原本这个系统在眼下的作用,是为了让那些拿到了疫苗券的人来预约。

所谓疫苗券,是各地自治体在自己管辖区域内发放的。由各自治体,也就是地方行政机关,来确认谁能够拿到,再安排邮政投递到信箱中。目前的阶段,就是开始大量让65岁以上的高龄老人来接种新冠疫苗。然而,原本应该验证疫苗券验证码的部分,竟然没有接入任何验证数据库,只要随手输入,也能够预约成功。

“朝日新闻”和“每日新闻”报道了上面的情况,并且表示报社的记者也试着提交了一下,的确成功了。官方的第一反应是谴责报社,说他们这么做有可能浪费宝贵的疫苗资源。

在推特上,笔者找到了一名网友的分析:


这位看上去曾经在日本IT企业做过类似系统的网友表示,这类无门槛表单的目的在于——把信息先接下来,然后由一线工作人员逐个核对,如果信息有误的话就扔掉,如果信息正确就继续执行手续。同时他还表示,如果要核对这些数据,就需要建立数据库,而建立数据库就可能有数据泄露。因此他认为在很急的时间内根本没办法做好完善的防范措施。

这着实让人想起了2020年发赈灾10万日元时的样子:

网页和纸张同时申请,工作人员焦头烂额,错误信息需要反复核对,最终还是一线人员加班加点才把事情处理完毕。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位网友表示本来就可以让工作人员来一个个确认,如果有错误的信息再打电话回去。这样整个系统跑起来其实类似一个永不停止的电话客服中心。

然而他表示,这样的系统不会被攻击,不会数据泄露。就算一线人员忙坏了,那只要没有出问题,的确就算不上所谓重大缺陷:

他还表示,如果是自动判别输入信息错误,让高龄者输错两三次被挡住了,就会直接拒绝使用。这才叫重大缺陷。因此,逻辑得是先预约成功,再让人去检查,日后再单独联系才比较高效。

“靠政府,不如靠美国”

医护人员刚打完,老年人刚开始打,什么时候能轮到一般人……在这样的背景下,日本人肯定不能坐以待毙。而作为辉瑞疫苗的原产地,美国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需求。



纽约市长就在推特上直接表示,任何人只要来,就算是游客也可以打。

而事实上就有这么一对50岁的日本夫妻直接远渡太平洋,冲到美国来了这么一针。两位当事人的感觉就是五味杂陈。



news.tv-asahi.co.jp/new

不仅是普通人,甚至还有企业家和艺人都在找旅行社,想要能打到疫苗。

但即使能够打到,尤其是这次纽约市长带货的所谓“只需要接种一次”的疫苗,这也是在日本未获得许可的疫苗。因此不仅没办法保证这些疫苗的效果,同时日本政府也很难给出一个官方的态度,进而颁发类似疫苗护照等证明。

无人知道今后会如何

一边是普通人想约约不上,一边是在接打过程中出现的各类乌龙事件:

熊本市出现了疫苗分配数量失误,各个地区都有出现实际送达的数量和预计数量不一致的情况。东京有人明明没预约但还打上了。大阪有一个市额外接受了900人的预约导致疫苗不够打。

这就是上述的预约方式会导致的问题。

此外在其他地方,奈良有用已经用过的注射器的失误;神户有使用了没有疫苗的空气针的情况,且在之后打了一针极度稀释的疫苗,几乎就是盐水;和歌山有负责人把疫苗放在常温下,导致30次的疫苗报废;同样,神户也有900次的疫苗因为政府声称跟物流公司沟通有误,导致失效……

作为住在日本的普通人,我无法想象以这样的速度和效率,7月底的时候到底能不能让约占日本人口三分之一的老年人全都打上疫苗。也不知道,作为一般人什么时候能够打到。

但是如果要说一些比较乐观的观点的话,那就是上文提到的那个无门槛预约网站,是由防卫省开展,独立于各地自治体所安排的接种的。也就是说我们仍然可以自行选择是找一直在出问题的地方自治体打,还是找看上去更正式一点的自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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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5/16 更新

距离第一次回答已经过去4个月了。这4个月中,日本疫苗的研发有了些许进展,但与此同时日本疫情进一步恶化,政府宣布开始了实行第三次紧急事态宣言。笔者根据日本NHK和AnswersNews等媒体的一些最新报道,结合自己的工作经验更新了如下文章。


2021/2/1 文末更新疫情期间的各种“日式迷惑行为”。

这题我会(我有可能是全中文网站最了解日本制药企业对新冠疫苗研究开发的人了)。

日本并不是没有开发自己的疫苗,只是研究开发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日本某药企研究员眼中的原因:

  1. 企业和技术原因。日本新药研发能力虽然强,但是研究疫苗和传染病的企业比较少,日本本土疫苗生产企业少,疫苗研发的相关技术相对落后,特别是新冠疫苗的最尖端技术“纳米脂质颗粒mRNA技术”(mRNA-LNP, 辉瑞,Moderna)远远落后于欧美;日本药企对于新冠反应偏慢,研究开发的开始时间晚于欧美。总体来说,相较欧美,疫苗研发的技术相对落后,开始研发新冠疫苗的时间还晚。
  2. 国家政策,社会舆论层面。 答主 @庄有猫 已经有解释了。有兴趣的同学也可以去查一下日本HPV疫苗药害事件。现在从日本政府到普通民众对于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都极其慎重。根据《朝日新闻》的民意调查(1月25日),当日本民众被问及“是否愿意免费接种疫苗”时,有21%的受访者表示“想立即接种疫苗”,但是70%表示“看看情况再说”。在日本疫情如此严重的情况下,可以窥见普通民众对疫苗的谨慎态度。懂日语的朋友可以参考这个网站的观点。

3. 企业研发现场(主观感受)。研发初期:政府政策支援力度不够,领导重视程度不够,研发现场的资源和人手不足;疫苗研发的技术水平不足(毕竟之前没有相关经验和技术),导致研发进度比较慢。研发中期:日本疫情不断扩大,企业开始倾斜资源到疫苗研究项目;但社内手续申请繁琐,很多时间都消耗在了书面工作上(各种书面申请,盖章文化)和PMDA(相当于日本药监局)扯皮。2020年12月份:辉瑞/BioNTech和Moderna的新冠疫苗获得批准上市。全世界都在研究生产疫苗,导致疫苗的生产制造原料和设备部件短缺,物资调动难度大,影响研发生产进度。。。

截止2021/1/26,日本疫苗主要研究现状如下所示:

临床2/3: アンジェス(DNA疫苗)

临床1:塩野義製薬(重组蛋白疫苗)

临床前:第一三共(核酸疫苗,mRNA-LNP)

最后再谈谈我自己的一些感受:

去年12月份,听到辉瑞/BioNTech的疫苗批准上市时,一方面作为制药人很开心,另一方面作为竞争对手我的心情也很复杂(毕竟我们技术和研发要落后太多)。也会有别的部门同事问我:“现在新冠疫苗已经有了,你们的研究还处于临床前阶段,继续下去还有意义吗?”我只能尴尬笑一笑,并用我那不太流利的日语解释些什么。

通过新冠疫情爆发,从政府到企业到普通民众都开始认识到了传染病的危害和疫苗研发的重要性。日本人的危机意识,促使他们考虑:日本本土药企能否制造出新冠疫苗(即便是生产欧美研制出的疫苗)?日本企业是否拥有研发和生产疫苗的技术以应对未来的危机(下一次世界规模的传染病)?

现在公司的新冠疫苗小组在很努力的加班加点加速研发,我也是同届同事里出差最多加班最多的一个。东京疫情虽然严重,但是大家为了疫苗开发,基本上都天天冒着感染风险上班(疫苗研发需要做很多实验,没办法在家办公)。大家目标很明确,就是希望本土疫苗能早日被研发出来。虽然日本新冠疫苗研发的进度确实很慢,甚至本土疫苗很可能要到明后年才开发出来(到时候疫情都有可能安全消失了)。但是通过此次新冠疫苗的研发,可以让本土药企积累很多疫苗研发相关的经验和技术。如果未来新的传染病再次爆发,本土企业也可以像欧美的辉瑞/BioNTech和Moderna那样,立刻可以使用已经成熟的技术(Platform技术),及时开发出新的疫苗。


持续更新日本疫情期间的“日式迷惑”:

  1. 日本新冠感染者现状:轻症在家隔离,重症排队等医院病床(病床紧缺)。根据1/25日TBS新闻报道,“コロナ感染し自宅などで死亡197人”,已经有197人感染者因为等不到病床在隔离期间死亡。
  2. 日式隔离:1月份有中国朋友从国内回日本,在家隔离。我担心他一个人隔离期间的吃喝问题,所以关心的问了问,结果得知了所谓的“日式隔离”。

3. 研究所日本人前辈(40多岁)问我:“听说中国疫情控制的不错?”我:“中国疫情防控的很好,很有成效。比如我家乡有俩人确诊,附近的几十万人一周之内全部接受PCR检测,某些地区还会封城防止疫情扩散。。。(巴拉巴拉各种宣传国内新冠防疫成果)。”前辈说:“防疫做的真好啊!可是这不民主啊!!!”我当时,满头问号❓“民主?”日本疫情都糟糕成这个样子了,命都要没了,你和我谈民主???

4. 日本「国民主権党」的平塚正幸,这个人宣称“新冠肺炎只是感冒”(コロナはただの風邪)。实在是太脑残了,简直没办法吐槽。

5. 公司的日本领导是个明白人,他总结的中美日疫苗开发的差距:中国有对疫情的重视和强硬的政府(封城,全国动员机制,军队开发疫苗);美国有强大的资本和疫苗研发的先进技术。而日本,国家和政府不重视疫情,又没有资本和疫苗开发的体制和技术。到现在疫苗还没研发出来,不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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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东西叫做完整工业体系

其实还有另一种东西,叫做:完整科研体系

有些方面我们的科研也许不是最顶尖,但是要论完整,

我也不是吹,说甩你日一个量级不算过份啊!

放眼科研领域,哪个犄角旮旯的细分方向,没有中国科研人员的身影?

至于日本,体量摆在那里,集中在材料、仪器、汽车等几个方向颇有建树,有吃有喝,就得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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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从一个比较宏观的角度解答这个问题。

日本是一个传染病小国,小在他很少有传染病,包括肺结核,甲肝乙肝都很少。甚至于去年日本人才发现连自己控制传染病的法规都没有,疾控中心早就荒废了。

这和中国世界传染病第一大国,疾控中心恶斗肺结核,医院激战甲肝乙肝,国家拨款免费治疗,科学家药企投身新药品的研制的火热景象完全相反。

日本国立感染症研究所拥有日本可能唯一一个P4的实验室,另一个日本国立研究所保藏着世界上唯一的两个牛瘟病毒毒株(牛瘟是2011年联合国粮农组织和oie联合宣布消灭的唯一一个动物传染病,很了不起,还有一个毒株保藏在南非,我记成天花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OIE的参考实验室日本有十几个,并且还有OIE的分支机构。这个世界动物卫生组织参考实验室的数量和中国的数量差不多,所以大致上看传染病研究水平是差不太多的。

可是日本现在在科研经费方面还是受到一些限制的,鉴于之前东京大学,京都大学IPS细胞这种学术不端事件,学术经费被砍掉很多,而人员成本一定的情况下,很多新项目开不起来。

我很敬重日本传染病科学家的水平,他们对于新的传染病的研究,监控,而且对学术的追求都挺值得学习的。好几个传染病专家都是经常去越南,泰国,非洲防控当地的疾病,讲起来一套一套的,对于某个由大雁带来的传染病,在这个疾病到达日本之前,国立感染症研究所就凭借和中国 韩国的同行建立起来的途径得到了相关情报,在第一时间就监控到了这个疾病的基因来源。速度上看和中国对抗Corona早早就完成测序,溯源的速度所差无几,我非常佩服。这效率比我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但是他们的人太少了,整个国立传染病研究所的科学家也就那么几十个,手头平均才两三个学生。这和国内相关大组里面,一个PI带几个小导师,博士十几个,硕士二三十,同时推进好几个大项目的火热景象比差太多了,而且也没有国内学校读博士那么肝。所以,我觉得他们的研发力量和二三十年前比,他们自己说是削弱了不少。不过,这次corona对他们学科的发展可能也是好事。

另外,日本还是有自己的疫苗的,相关的内容别的答主已经列出来了而且非常全面,我就不列数据了。疫苗开发本身的成本其实不高。高成本的是验证疫苗有效性和疫苗的安全程度。

之前有人说中国推灭活的原因是中国做不出来mRNA疫苗,因为中国人缺少创新思维和能力巴拉巴拉。这种说法纯属扯淡,中国能做出来,但是我认为中国的科研实力和宣传实力推不动这个疫苗。BBC这种媒体之前就在阴阳怪气,说是中国的疫苗安全性存疑,我都服了,灭活疫苗都让人这么黑,那你推一个从来没做过的技术路线,你觉得能推动吗?有这个实力吗?所以灭活疫苗是一个相对理想的方案,结合了自己的影响力和成本。

这个地方我要补充一下,BBC,DW,这都算是相对公正的媒体了,但是还是暗戳戳地黑中国,很蠢,之前看一个youtube上BBC自己官方频道是视频,大概是20年11月那阵,中国在浙江什么地方开始试验corana疫苗,200元一针,记者描述当时的画面,前面描述了一下政策,采访了一些受试者,但是中间就插了一句说是使用完了的安瓿随意地丢弃在垃圾袋中。这种事实的记录就很过分,当时评论区都炸了,有个英文id的评论最搞笑,“使用完了的安瓿随意地丢弃在垃圾袋中,用完了不扔垃圾袋里面,难道放你妈的壁橱里面吗?”这段实在太逗了,承包了我一天的笑点,这老外忽如其来的骂娘太好笑了。上次这么愚蠢的文字工作者还是鲸书写的惊慌庞麦郎,我寻思这些记者,自媒体的家伙都应该再降点薪水,水平太低了,人品太差了。

之前几年,传染病的热点是伊波拉,而加拿大的科研小组吹牛说自己做出来一个一劳永逸的疫苗防控,反正我是没看见。实际上,在非洲地区进行测试的疫苗只有中国的两个和美国的两个。所以中美可以算是传染病防治领域的急先锋了。

传染病,都说是夕阳行业。我以前的老师亲自把我劝退,和我语重心长地讲:劝年轻人干点什么不好,别来传染病。美国日本这些先进国家,早就把传染病控制的差不多了,现在美国同行自己都很难申请到学术经费研究疫病了。中国是如火如荼,可是二十年后情况也很难说。

但是同时,还有全球化带来的人口牲畜流动还是导致了传统的人类动物疫病的蔓延,可是这其实是政府防控无能的结果,作为对策,虽然onehealth的理念还是帮助大家改进了不少疫病防控措施,但我觉得科学家其实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卫生防疫官员才应该挺身而出。


另外,传染病这个领域很有意思,美国日本这种早早就发达的国家,有能力做,可是限于没有这个需求,相关人员比较有限。美国这次反应快和他做生物药品的企业强大有关系,而日本相对还是强于化药吧,这方面能力有限。而中国这种广大,人口多的地方,有很强的传染病防控需求,所以国家投入大,相关产业人员也多。而印度非洲这种地方呢,他有比中国更广大的需求,可是水平不够,研究不起来。类似现象也可以在美国看到,美国的医生不会接断掉的手指,因为这种急诊手术对时间要求很高,有能力做这种手术的医生往往碰不到这么多病历,而断手指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人,无法形成相关需求。在珠三角地区,大量的人做工断手指,相关科室的医生也就有经验来做这种手术。这个情况造成了局部,中国的医生水平反而强于美国的现象。

中国仍然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国家,从人民的科学意识 疾病的防控和传染病水平上看,还是比较低的。在中国和陌生人见面接触到乙肝病毒携带者、肺结核患者的概率都很大(有人指出这个不严谨,那确实,正常的接触不会感染乙肝,而且肺结核也是有感染期之说的。但是呢,说个政治不正确的,我反正是不希望跟肺结核患者,乙肝病毒携带者有任何接触,比如说艾滋病握手什么的不感染,但我是不愿意多和艾滋病人接触的,谁圣母谁去,这事情我是伺候不了),而且西北地区的布鲁斯杆菌,这个挑战太大了。传染病这边问题还是很大,人均比日本差太多了。希望四十年后,中国相关病患数量能减少到日本水平吧。


补充说明: 我都服了,我业余时间说点相关的内容也要被小pink逮住一顿说。我说BBC,DW算是偏公正中立的媒体,说我是搞渗透的。服了,现在这边的媒体只有反华强与反华弱的,就没有不反华的好吗?BBC和DW,南华早报,这都是暗戳戳地黑了,这就是偏公正的,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满意的你别喷我,自己上管子上看看,bbc已经算是还凑合的了。我看的比较杂,从CNN,FOX,VOA, 日经,南华早报,还有日本雅虎。其中日本雅虎有百分之90提到中国的内容都是黑,bbc就是比较客观,黑6,平常说4,平常中可能有带点黑,所以这已经算比较好的了。我从这一堆里面觉得BBC还行,你们有没有把这些媒体的内容都看过,就来怼。不满意的话,你到是把这些媒体的给我列出来一下,你觉得哪个好,你来讲。最好的媒体是不是微博和人民日报吗?是不是要把所有看bbc都拉去看新闻联播?

还有我说要等四十年才能追上日本,又说我xxxx。 我也就简单算了一下,结核是不可根治的,就算中国的防治水平强到爆炸,完全杜绝了结核的传播,也要等现在的结核病人都老死了,中国的结核患者数量才能降下来, 或许达到现在日本的水平。当然具体我也没算,也就随口一说。知乎的知友真难伺候,都是无脑的反对。还有说我日吹的,真了不起,是不是任何没有赞颂中国伟大成就的都要被人怼呀,那是不是写东西都要跟八股文一样,先说祖国形势一片大好,然后夸一夸相关从业人员,然后再说说世界其他国家的不足之处,说别人好的地方要出数据,说自己不好的地方就是特务,就是收了外务省的钱来造谣的。气死我了,人和人的沟通真难,怪不得好多科研人员都喜欢闭门造车。 美国人的科普做得好,中产阶级人民的相关知识都丰富。我说中文互联网的内容垃圾多,写写相关经历吧,这家伙一帮人给我一阵怼。

我是有点失望,我写这个东西的原因是有些学生或者是初级从业人员不了解日本的传染病防治情况,我写个小的介绍,让大家管中窥豹了解一下。写了三千七百字,只有一半是真正的干货,剩下的都在怼杠精。水平真的低,也没人问问onehealth这样的理念如何应对目前全球化下的的挑战,尽在这里抠字眼bbc是不是媒体,伊波拉,因为我说了几句日本的所谓好话,就要给我扣上汉奸走狗,日吹,公知,造谣,渗透的帽子。

牛逼了,我说中国和陌生人接触要感染乙肝 肺结核的概率不小,让人拿出数据,不然就说我造谣,随时打算扣造谣的帽子给我,这个社会能不能好了?怎么都把任何说话的人当敌人恶斗呢?

这个是中国的数据

目前我国乙肝病毒携带者约7000万,占到全球数量的1/3左右。 2019年我国病毒性乙型肝炎报告病例100.23万人,发病率为71.77/10万人,在甲乙类传染病中最高;死亡人数为447人,死亡率为0.032/10万人。 整体来看,我国乙肝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与前几年相比均有所升高,形势依然严峻。

中国在2019年有83.3万结核病患者。

30个结核病高负担国家的新发患者依然占到了全球新发患者数的87%,其中印度(27%)、中国(9%)、印度尼西亚(8%)、菲律宾(6%)、巴基斯坦(6%)、尼日利亚(4%)、孟加拉国(4%)和南非(3%)等8个国家的新发患者约占全球的2/3。中国的估算结核病新发患者数为86.6万(2017年88.9万),估算结核病发病率为61/10万(2017年63/10万),在30个结核病高负担国家中估算结核病发病率排第28位,高于俄罗斯(54/10万)和巴西(45/10万)。

庄辉:中国乙肝表面抗原携带者人数仍为全球最多-新闻-科学网

这个是日本的

日本数据在这里,Based on the patient survey (over 65 years) and medical record analysis (under 64 years),17 there were estimated to be 303 366 HBV‐infected patients and 520 600 HCV‐infected patients, yielding the total 811 588 hepatitis virus‐infected patients in 2011 in Japan

这都是日本的两三百倍了。


最后补充一个政治不正确的话,有一个概念叫做生物安全,就是说,是防止有害生物传入和/或传播到动植物以最大程度降低传染病传播风险的措施。针对个人而言,你要是不和这些传染病患者有任何接触,洁身自好,只和身体健康的人交朋友,对个人的传染病风险会降低很多。所以,我希望大家一定程度保持距离,保证自己的安全。这个话可能没有那么博爱,但是一定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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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日本历届政府在疫苗这事儿一直过度谨慎,而根源在于长久以来不敢承担责任的行政方式。


我简单举几个栗子。


1. 日本的常规疫苗接种率位居世界前列,但是有几个疫苗是特例。日本是目前极少数不用MMR(麻疹、风疹和腮腺炎)疫苗的国家。

日本以前是有用MMR的,停用的原因是1989年日本MMR疫苗里的一种菌株和无菌性脑膜炎相关,日本政府赔了一笔巨款。后来日本政府索性停了MMR,仅使用MR,甚至因为这事儿还修改了预防接种法,取消了之前的疫苗强制接种,改为了自愿接种。


2. 日本是最早上市HPV疫苗的国家,日本政府一开始遵循WHO的建议,对HPV疫苗采取鼓励接种的态度,从2009年开始五年间接种了三百多万人,不良反应率大概是0.08%。但后来一些出现了不良反应的女性集体起诉日本政府,于是日本政府就直接撤回了鼓励接种HPV这句话。


这事儿导致后来日本HPV疫苗接种率大幅下降,日本政府也遭到了WHO的不点名批评,WHO认为某些国家基于恨不可靠的证据就停止推荐公众接种HPV疫苗,这很可能损害到公众的健康。


3. 很多在其他国家使用肌肉注射的疫苗,日本却采取皮下注射。两种注射方式各有优劣,比如流感疫苗,就局部副作用而言皮下更有优势,但就抗体水平而言肌注更有优势,大多数国家的流感疫苗接种都是采用肌注。


但日本将很多别的国家使用肌注的疫苗都换成了皮下,因为日本七十年代是因为肌注出现过股四头肌挛缩症(后来被证明是跟疫苗中某种成分有关),后来日本政府为了避免麻烦就将尽量使用皮下注射。然而,对很多疫苗来说皮下注射的有效率是不如肌注的。

有一说一,我认为日本整体的医疗水平是世界级的,但日本政府在疫苗这事上的很多做法我一直认为不敢恭维。任何医疗行为归根到底都是权衡利弊,而日本政府为了规避眼前很小的风险,让公众承担未来大得多的风险,这就是一种不负责的表现。


我也一直认为,日本对我们而言是一面镜子,好的地方我们要积极学习,不好的地方我们也要时常提醒自己。日本的教训是,政府应当引导民众正确看待疫苗的副作用,而那种为了规避责任而采取的懒政,最终伤害的是整个国家的公众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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