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解印度,不是在侵略它国,而是在为南亚次大陆恢复常态。
印度问题,不可比照一般主权国家之间的关系处理,因为印度本身并非基于自然边界和民族认同形成的正常国家,而是英帝国大崩溃期间,依据蒙巴顿方案,人为的把一系列位于南亚次大陆的殖民地捏合而成的一个整体,这个整体交由原属于英国殖民当局下属的印度斯坦人组成的当地官僚团体管理,然后这个由当地官僚组成的统治团体就门脸一换,和国大党的人一媾合,所谓印度共和国这么一个整体就粉墨登场了。
可问题是你这个国家建立的时候,很多其它地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突然成了这个国家的一部分啊。
我们看印度共和国的地图的时候,是这样的
我们会产生一种错觉,我们会认为南亚次大陆不就是一块单独的地理单元嘛,理所当然是一个单独国家啊。
然而这是不正确的,因为真实的南亚次大陆地形结构是这样的。
这张图实际上还漏掉了东北部的孟加拉河流域,而且已经最大限度的统括了,没有进一步细分,也就是说,印度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地理单元,而是一系列复杂地理单元之总和。
其国家基于同一地理单元形成的建构路径,是不成立的。
当然,也不是说不在同一个地理单元之内,就不能建立国家,可前提是你要有共同的历史记忆,共同的社会构建,才能形成跨地域的国家认同。
那么印度呢?
请问南亚次大陆上的诸多族群,有什么共同的历史记忆可言吗?有什么跨地域的社会构建吗?
古代的哈拉帕文明早已灭亡,除了一些遗迹外啥都没剩下,雅利安人入侵,波斯人入侵,希腊人入侵,塞尔柱突厥人入侵,大月氏入侵,白匈奴入侵,各种侵略者来了又走或者来了就不走,但没有一个入侵者曾经统一过整个印度,哪怕是被印度人吹的震天响的孔雀王朝,也不过一世而亡,而且就算是孔雀王朝,也并未征服现今的印度东北部和南部地区。
就算是英国人征服印度,也是分不同时期和地区的,18世纪中期,英国征服孟加拉和恒河下游,印度东部沿海舍尔卡斯等地也是在这一时期占据的,18世纪下半期至18世纪末,英国征服迈索尔和印度南部,除自治一部分外,其余交给当地王公,同一时期还拿下了斯里兰卡,并沿着恒河上游前进,拿下了朱木拿河流域,在19世纪初,占领了孟买之后建立了英属孟买,随后又征服了马拉特联邦,并把马拉特联邦并入英属孟买,从19世纪初至19世纪中期,英国在占领信德等地后又入侵旁遮普,并让拉合尔等地的锡克人成为帝国附庸,在同一时期又占据了那格浦尔和贝拉尔,奥德地区和阿萨姆也是在这一时期占据的,在19世纪中后期又开始入侵缅甸。
英国在征服印度这些地区的时候,并没有把它作为一个整体去征服,它一开始也并不是一个整体,它是在征服一系列不同的地区和民族之后,把它统一归并于印度总督治下,这些地区的地理和社会都是彼此分割互不统属的,甚至于英国其并没有征服整个完整的印度,除了迈索尔的部分地区外,诸如克什米尔-查谟,拉杰普特,马尔瓦,海德拉巴,特拉凡哥尔等地,依然是由当地王公统治的独立土邦。
也就是说,在蒙巴顿方案之前,并不存在现代意义上的所谓印度,当代印度本身,只是英国在印巴分治之后人为的把一大堆地理和人口成分高度复杂的原属于印度总督治下的殖民地之总和,强行捏在了一起,交托给了有大量原殖民当局官僚的印度临时政府。
换言之,这就是一个生造出来的国家,他们根本就不存在跨地域的国家认同。
62年大战的时候,尼赫鲁被吓的要建立流亡政府,这在我们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因为在我们看来,就算把新德里打下来了,它印度不是还有中部和南部的大片国土吗?迁都再战不就是了?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推己及人的观点,是用中国人的历史记忆去嵌套印度的政治环境,敌人打进首都了,就迁都继续抵抗下去,国土丧尽才算灭亡,这是中国人的历史记忆和社会认知,是中国历史塑造的社会状态,是中国人的历史经验和社会路径,不是世界历史上的常态,印度政府并不是印度国内统管一切的全权政府,而是南亚次大陆最大的一家暴力集团,是南亚次大陆内部各地区的共主,连段祺瑞之于北洋时期的中国都不如,那时候的中国好歹还有一点跨地域认同。
其基本盘是印度北部地区的印度斯坦人口,新德里是其政治枢纽,当时我们如果攻占了新德里,那印度政府作为南亚次大陆诸邦共主的暴力基础和政治基础也就丧失了,印度政府作为一个有效的政治实体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所谓下野的都督不如狗,其它地区为什么要替你承担国破家亡的痛苦呢?
驻守西藏的战士英勇牺牲,我一个湖南人暴跳如雷,这是中国人。
你北方邦的印度斯坦人手下的锡克教徒打了败战,关我喀拉拉邦的泰米尔人什么事,这才是印度人,或者说南亚次大陆人。
比如恰蒂斯加尔邦,是在2000年末才从中央邦脱离出来独立建邦的,就是因为当地的社会环境和中央邦占主导地位的印度斯坦人格格不入,实在是管不下来,才索性单独把他们划出去,让他们自己折腾自己去。
时至今日,印度内部诸邦有相当一部分邦存在内部的分离主义活动,比如旁遮普邦内部的印度教徒地区就不愿意服从邦的管理,因为邦的主体人口是锡克教徒,这些印度教徒觉得和锡克人在一起住不惯,坚决要求要求分离出去,独立建邦。
比如本地治里中央直辖区地区,它原本属于泰米尔纳德的一部分,但因为历史上属于法国殖民地,形成了独特的法国文化认同,还形成了天主教信仰,因此自我认同区别于其它泰米尔人,始终拒绝被纳入泰米尔纳德邦,最后法国将其交还给印度时,只能和位于喀拉拉邦的马埃,位于安德拉邦的亚南,同样位于泰米尔纳德邦的加里加尔一并,以几块位于不同地区,相互间不接壤的飞地的形式,形成一个单独的行政区划,并由印度中央政府直管,本地治里每年还要唱马赛曲,穿法国军装搞游行。
诸如马哈施特拉邦和特伦甘纳邦,以及卡纳塔克邦之间的人口归属矛盾,以及邦与邦之间的属地纠纷,更是比很多国家间的领土纠纷都要激烈。
一邦尚且如此,一国又何尝不是?
因此,对待这种生造出来的国家,切不可把它当作一个整体看待,必须认识到它是一个多社会多地域多文化之总和,是一个拼凑起来的整体,和它打交道,最接近的参照物并非当代主权国家,而是神圣罗马帝国。
因此,我们在看待印度问题时,不应以正常国与国关系去看待,不应推己及人把印度当作一个完整的政治实体,而应该把它当作一系列政治实体之总和,我们与之打交道的印人党政权,只不过是一个发迹于古吉拉特邦的地方势力而已。
肢解印度,不是在侵略或者破坏一个已经成型的政治实体,而是在为其一贯的政治结构提供制度保障,是打破其生造出来的虚假整体性,使其各自为政的本质获得外力支持,进一步的说,是在为南亚次大陆纠偏。
对于南亚次大陆而言,统一属于变态,分裂才是常态。
我们只不过是在恢复常态。
基本上坐实了之前印度背信弃义偷袭我军谈判人员的传闻。
多的没什么好说的了,非要说的话,只能说我和全国人民一样,都觉得亏大了。人民子弟兵的生命是不应该和印度的壮丁们拿来算“交换比”的,希望以往所谓“不使用热兵器”的默契能变一变。
最后,啥时候肢解印度?
首先,当然应该向英雄们致敬。
但是,致敬只是个形式。我特别看了下几位英雄的家庭出身。79年出生的祁发宝团长和87年出生的陈红军营长先不说,就说三位年纪更轻的英雄:
陈祥榕,2001年12月出生于福建宁德市屏南县甘棠下山口村;
肖思远,1996年出生于河南新乡延津县;
王焯染,1996年出生于河南省漯河市黑龙潭镇土城王村;
这三位95后甚至00后的战士,都是出生于农村地区。如果他们不当兵,没有成为英雄,在社会上按照鄙视链就是『人下人』,是被人看不起的对象。
他们当了兵,当了边防战士,去最艰苦的地方奉献自己的青春。如果他们没有牺牲,他们很有可能在几年后就要复员专业,加入就业市场。
军队是吃皇粮的,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用皇粮养着,所以当兵不是一份永久职业。一般来说,如果服役期到了,没有当上士官或以上,就要复员、专业,退出军籍,重新就业。
然而,复员军人在中国的就业是充满困难的。他们年轻时选择了当兵,错过了学习文化课的最佳时机,复员之后,虽然媒体宣传上都是当兵光荣,但他们却饱受歧视。『一定是学习不好才当兵』、『考不上学才当兵』等等偏见在社会上广泛存在,这使得复员军人的就业存在很大的困难。
中国的崇军拥军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实际上,复员军人在所谓的知乎『精英』们的鄙视链中属于底层,社会中,尤其是市场化程度较高的圈子中,对军人、复员老兵的推崇仅限于口头上、宣传上,一旦需要用实际行动照顾、关怀军人和复员老兵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套说辞。
确实,复员军人可能在文化知识上差一些,几年来生活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对社会也不熟悉,职业技能可能也仅限于格斗、修车等体力劳动。所以,以盈利为主要目标的中国企业希望降低人员培训成本,自然就导致了对复员军人的歧视。复员军人的就业主要也局限在安保、汽修、材建等少数在社会上并不受尊重的职业。当了兵,为国家奉献了青春,换来的是大半辈子的歧视和『人下人』的生活。
英雄们和他们的战友们需要的不只是各位在特定场合或者特殊事件时在朋友圈、社交媒体上发几面国旗和军旗,喊几句口号,他们更需要的是你真正的尊重和关怀,是中国社会方方面面对他们的贡献的认可,对军人复员后的照顾和支持。
军队是个大学校。我相信,三位年轻的95后英雄在入伍的时候,也不会想到自己在关键时刻有这么大的勇气和奉献精神。他们当年并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但进入了这个大学校,他们逐渐培养出了真正的团队精神、奉献精神和勇气。
加入过解放军的人,对待事情认真、为人更真诚,做事有那么『一股劲』。他们需要克服常人想不到的困难,需要比常人大得多的勇气,需要吃常人想不到的苦。复员军人是有潜力的,他们已经经受过了最艰难的考验,只要社会给予必要的条件、培训机会和便利,复员军人中一定能涌现出各行各业的优秀劳动者。
我是个拉丁语爱好者。当年第一本拉丁语书就是著名的《伟洛克拉丁语教程》。这本书深入浅出,内容丰富,很适合没有古典学基础的初学者。
但是,有多少人注意到当年伟洛克编写这套书的动机呢?
我引用《伟洛克拉丁语教程》的序言:
"The genesis of, and inspiration for, Wheelock’s Latin was the 1946 G.I. Education bill which granted World War II veterans a college education upon their return from service. “Why would a vet, schooled on the battlefields of Europe and Asia, want to study Latin?” asked our father, then a Professor of Classics at Brooklyn College. What could this language say to those who had already seen so much reality? How could a teacher make a “dead” language become alive, pertinent, and viable? How could one teach Latin, not as an extinct vehicle, but as the reflection of a lively culture and philosophy? This was the challenge our father undertook."
我一般是不翻译自己回答中的外文的,但为了更多人去读这段序言,我翻译一下:
『"这套《伟洛克拉丁语教程》的诞生和灵感是1946年的G.I.Education法案,该法案授予所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复员老兵们大学教育的机会。"为什么一个老兵,在欧洲和亚洲的战场上受到了教育,会对拉丁语感兴趣呢?我们的父亲,布鲁克林学院的古典学教授问道。对于已经在战争中经历了太多现实的人,拉丁语能表达些什么?一位老师如何让拉丁语这门『死去』的语言复生,变得适宜且能存活?一位老师该怎么样去教拉丁语,使它并不是一个已经灭绝的工具,而是作为生动的文化和哲学的反映?这就是我们父亲所接受的挑战。』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在1946年,美国的大学录取是需要考察拉丁文的。所以,绝大多数当年的美国大学生入学时至少都有熟练的拉丁文读写能力。老兵们没有学过拉丁文,这方面自然基础差一些。《伟洛克拉丁语教程》为老兵们编写,就有帮助他们打牢基础,顺利地读大学的意思。比如,在当年美国大学的法学院,如果没有熟练的拉丁文读写能力,是寸步难行的。(今天的美国法学院不需要任何拉丁文能力也能毕业。)
在1946年,美国读大学的人数比例比今天更少,是中上层阶层的孩子的特权。所以,老兵们(大多出生于中下阶层的家庭)的这一权利的含金量是很高的。
对比当年的美国,今天的中国社会为复员军人做了什么呢?我们是有些政策优惠,但是在市场化大环境下,这些政策优惠并不够真正地帮助复员军人们得到和自己几年青春相比相称的补偿。医院、旅游景点优先排队的政策,更多地是一种象征性的照顾。如果复员军人没有一定的收入,又哪里有钱去旅游、休闲、治病呢?
这段文字令人动容…
那场战斗后,非但没有人畏惧。反而更加激发战士心中的勇气。
尤其是这些女兵,是边境真出现牺牲之后请战的,而且是三次。没有任何侥幸心态,也绝非一时冲动,是清楚的看见军事对抗烈度,并要求直接参与其中。
其勇气与决心,不让须眉。国家在关键时刻,女性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抗疫第一线的是她们,边境前线也会有她们的身影。
对于国家的召唤,她们真会去做拼命的事,危境中的勇气与信念不让男人独占。
这不是我猜的,不是我推论的,这是她们自己正在做的。
正如一百多年前那样,从印度来的侵略者对雪域高原的血腥进犯,是再一次借由谈判的幌子,进行了背信弃义的袭击。
这个时候开始宣传英雄烈士,说明这次中印双方脱离接触是真脱离接触了,印度人这次是真被打退了,不挑事了。不然应该还是保持克制,秘不发丧。
感谢人民英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解放军的牺牲,会像泰山一样被人民铭记。
印度士兵的生命,像鸿毛一样被政客抛弃。
这话我几个月前说过。
但问题也在这里。我们心痛,印度人呢?
别看他们抬着棺材游行,他们可不是真的心痛。
现在我们似乎指望压倒性的力量展示解决这个问题,就不知道印度醒得过来吗?
对懂王,老仙是拿出了诚意的。结果现在睡王团队在给印度的内乱拱火。
希望印度人能吸取教训。
如果他们不吸取教训,我作为个人宁愿未来生活水平下降也不愿意别人家的孩子顶在前面和印度人搞这种低端武装摩擦。
我们培养一个大学生兵的代价够印度招募一个连了。
先进装备用起来,选一两个孤立的营团级单位歼灭之,应该能管好几年。
如果要大打,我们奉陪。
提前可以和欧美军火商谈好,你们可以口头谴责,只要印度人买你们都可以卖。反正印度人玩不明白,你们也不应该让他们玩明白。长期生意怎么做你们懂吧?
不知道这次对烈士事迹的宣传是不是动员的一部分。
挽联一副,拙词难表万一……
天高地阔,大丈夫杀敌流血,亿万神州且敬且怒,勿谓言之不预也。
鬼哭狼嚎,蠢鬼蜮跳梁纳首,千尺高峰徒死徒伤,曾思命为何丧乎?
狗咬人,人不能咬回去,但也应该拿着大棒打回去,而非大声呵斥撵走后就不管了。不然狗下一次还会咬人。
整个中印冲突,普通人所知的就是,印度在主动咬人,而中国仅仅大声呵斥。
中国普通人不会认为中国占了多大便宜。
而印度民众所见就是,印度咬的中国措不及防,大胜特胜。比如驱逐了中国一堆软件。
现在的问题在于,中印贸易顺差,中国缺乏反制印度的手段。
包括军事手段,由于地理原因,印度在边境囤积了远大于中国的兵力。看起来军事优势在印度。就像1962年那样。
或许在某个普通人无法接触的方面中国使印度损失颇大,但在普通印度人包括印度军官眼中,就是印度逼迫中国割肉,即使发生战争也是印度大胜中国。
所以印度军队基层偷袭和平谈判的中国军人。妄图挑起大规模冲突。
英雄不朽
跪族滚开
吸取教训,不能因为自己是君子就对流氓掉以轻心
英雄是什么,一个广为流传的答案是法国思想家罗曼.罗兰的名言:“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在中国西部边陲有一群戍边官兵常年生活在被誉为“生命禁区”的地方,他们在这样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几年,忠诚地履行使命,甚至为祖国奉献生命。他们也许并不知道 罗曼.罗兰的名言,但毫无疑问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英雄。
19日,官方媒体报道了祖国西部边陲新时代卫国戍边英雄官兵的昂扬风貌,其中包括某边防团团长祁发宝、某机步营营长陈红军和战士陈祥榕、肖思远、王焯冉等官兵的先进典型事迹。
中央军委授予祁发宝“卫国戍边英雄团长”荣誉称号,追授陈红军“卫国戍边英雄”荣誉称号,给陈祥榕、肖思远、王焯冉追记一等功。
“英雄”从来不是一日长成的,是经历过百般磨难成长起来的,这一点可以从“卫国戍边英雄团长”祁发宝的经历中品味出来。
根据中央电视台的报道,1997年,18岁的祁发宝因为家境贫穷,上不起大学而选择入伍参军。在其后的军旅生涯中,他一直不忘自己是个农民的孩子,无论什么岗位都力求做到最好。2000年6月祁发宝以南疆军区军事课目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乌鲁木齐陆军学院,毕业后祁发宝选择了西藏阿里。
多年的坚守造就了荣誉,2015年,祁发宝荣获“中国青年五四奖章”,他先后被兰州军区表彰为“戍边先进个人”,被新疆军区评为“百名优秀基层主官”,被南疆军区表彰为“昆仑卫士”,先后荣立二等功1次、三等功5次。
以命相托的生死情谊和战斗力量是怎样炼成的?
很多人选择驱车万里去阿里游玩,但在祁发宝眼中,阿里是“没有最苦,只有更苦的地方”。阿里的低含氧量,方圆几十里见不到人烟的营区,贫瘠到寸草不生的荒漠和雪山,一下成了生活的全部。
祁发宝说,“我找对象的时候,很多女青年问我是哪里的,我说在阿里当兵,一听这个就不愿意谈了。”当时的种种遭遇让祁发宝产生了严重的自卑情绪,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在阿里当兵。
祁发宝之所以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扎下根来,与当年一次意外有关。一次在支普齐前哨,为了完成装备架设任务,祁发宝带领五名战士在雪山之巅奋战了4个小时,就在下山途中,一名新兵因为体力透支严重,从300多米的山上滚下,直接昏迷过去。
祁发宝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给战士擦身体,并喊道“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吓唬我”。战士恢复意识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拿手砸自己胸膛,“一边砸,一边喊营长,我疼。他又说不清是哪里疼。”镜头中祁发宝双眼噙满泪水,“着急的,我说咋弄啊”。
然而这名战士恢复后又立即投入到巡逻任务中,没有丝毫怨言,这让他既心疼又感动,“十七八岁离开温暖的家庭,只身来到这艰苦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这也是支撑我坚持这么多年的主要原因。”
恰是因为边防一线各级指挥员与官兵同住地窝子、同爬执勤点、同吃大锅菜、同站深夜哨、同背给养物资,平时铆在一线、战时带头冲锋,才能凝聚起以命相托的生死情谊和团结战斗的强大力量。
在2020年6月份中印边境对峙冲突中, 时任团长的祁发宝本着谈判解决问题的诚意,仅带几名官兵,蹚过齐腰深的河水前出交涉。
交涉过程中,对方早有预谋地潜藏、调动大量兵力…
祁发宝张开双臂挡在外军面前,大声呵斥:“你们破坏共识,要承担一切后果!”同时组织官兵占据有利地形。祁发宝成为重点攻击目标,头部遭到重创。
看到祁发宝受到攻击重伤倒地,营长陈红军当即带着官兵,冲进“石头雨”、“棍棒阵”营救团长。听到有人喊“营长连长被围攻了”,陈祥榕迎着对手冲去,用身体和被砸坏的盾牌护住营长连长。发现还有战友被围攻,肖思远再次冲向前去,拼死营救战友,用身体为战友遮挡石块、棍棒的攻击。
这是一个英雄的集体,团长顶在最前面阻挡外军,营长救团长、战士救营长、班长救战士。
与战友用脚步丈量雪山 曾半年经历7次生死考验
刚到阿里的时候,祁发宝蹲守的前哨执勤点靠近中印边界线,海拔超过5500米,极度严寒和缺氧,连帐篷都难见到,战时们在夜间执勤的时候只能在睡袋中打个吨。对于在前哨执勤的人来说,吃饭睡觉是大事,“晚上睡觉的时候,戴着棉帽,戴着头套,穿着毛衣毛裤,棉衣棉裤,盖两床被子,上面还压上大衣,还是冻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边防巡逻是祁发宝和战友们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巡逻路上,乱石铺地,沟壑林立, 夏季山洪不断,冬天大雪封山。每次走都会面临新的凶险。央视摄制组在巡逻路上出现了缺氧现象,甚至产生了“就算死在这里,也不想再挪动半步”的感觉。正是在这种环境下,祁发宝和战友们多年来用自己的脚步一步步丈量着无边无际的雪山,多次经历生死挑战。
新华网一篇报道提到,有一次,祁发宝带领官兵骑马涉越巴拉河时,不料军马突失前蹄,幸亏他死死抱住了马脖子。在河中漂流10多米后,军马才腾蹄出水。这条河流,曾夺走两名执勤官兵年轻的生命。
而那次落水,是祁发宝近半年来经历的第7次生死考验。半个月前,有人员违规越境。祁发宝率官兵骑马拦阻。不料,军马前蹄不慎踏入旱獭洞后受惊,将他从马背上甩在了7米开外的碎石路面上。人被当场摔晕,背部也挂出一条长长的血口。苏醒后,祁发宝又忍着剧痛,让执勤官兵将他抬上马背,匆匆赶向边境一线。
十多年来,祁发宝曾40余次遭遇暴风雪和泥石流,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有16人掉入冰河和雪坑遇险,2人长眠于雪山。可祁发宝从未退缩过,为了守护身边的兄弟,他扎根在雪域高原。
怒喝外军的铁汉的另一面:对家充满柔情 为国无怨无悔
十几年艰苦卓绝的考验,让当兵在阿里的祁发宝从自卑变得自豪。
西部战区陆军官方视频号 “西陆强军号”发布了一段祁发宝和印军在一线商谈的画面,展示了一线官兵在维护领土主权时的强硬,画面中祁发宝对越境的外军怒喝:“不想打仗就滚,否则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
但另一面,祁发宝内心充满柔情。中央电视台报道提及,一次在执勤中有一匹马不幸把大腿摔断,最终没有抢救过来。祁发宝和战友挖好坑,埋葬了马,修了一座坟,立了碑。
根据中国青年网报道,一次由于任务需要,祁发宝曾经8个多月没给家人打过一个电话,直到任务结束才向家人报平安。电话那头的妻子泣不成声地说:“你还活着呀?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呢!”
祁发宝曾说过:“假如我能活到60岁,那么前20年我献给了学校,我在那里学习与成长;中间20年我献给了祖国,哪里需要我,哪里就是我必须坚守的阵地;未来20年,我要献给家庭,尽最大努力去补偿妻儿为我受过的委屈、流过的眼泪。”
祁发宝曾说,”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选择,但我却无怨无悔!”
环球时报-环球网报道 记者 郭媛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