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问问当初选择留下来的那些人,结局是什么。
他儿子倒是留在大陆了,后来呢?
胡适偷偷九次拿老蒋的美元,多次为蒋干脏事,已沦为蒋的打手和走狗,蒋仍在日记里咬牙切齿地骂胡适,甚至胡适死后,让蒋特别畅快。
就是胡已沦为蒋的打手和走狗,胡适都有性命之忧,更何况其他学者?和胡适同仁奉旨办刊的雷震,因翻译《大力水手》开了句玩笑的柏杨,“虽远必诛”的美籍华人江南等,还有其他被杀害的“匪谍”、政治犯等相比,胡适结局算好的了,这是他出卖人格换来的。
在50年代的“白色恐怖”时期,(台湾)军事法庭受理的政治案件有29407件,受难人大概有14万人。司法院的数据更高,政治案件达六七万件,如果以每一个案件平均牵连三个人计算,那么受军事审判的政治受难人应当在20万人以上。如果把这些人的家属和亲人算进去,受到政治迫害的大概就有100万人。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我们才知道,报纸上那豆腐干大小的新闻背面,藏着什么样的现实:以1950年代的前五年为例,国民党政权在台湾至少杀害了四千多人,监禁了8000个以上的“匪谍”,而所谓“匪谍”,真正的共产党只是极少数。大多数,是对现状不满、心怀理想的知识分子和文化人,是有正义感的工人和农民,是糊里糊涂不知所以被构陷的小市民。贫穷的50年代,一个人的平均月薪是200元,检举“匪谍”的奖赏却可能高达20万元。
雷震奉旨办刊(《自由中国》曾得到蒋的资助),胡适任发行人,只因说了蒋不喜欢的话,蒋先是逮捕《自由中国》编辑,后把雷震逮捕入狱十年。
胡适在蒋打压、逮捕其《自由中国》同仁之际,先是辞去《自由中国》发行人,一年多不再给《自由中国》写稿,更有甚者,胡适劝说同仁接受蒋的惩罚,“说错话了,该罚款罚款,该坐牢坐牢”。
我特别佩服鲁迅先生对二丑的刻画,简直是为胡适量身打造。胡适一边偷偷拿老蒋美元为其干脏事,一边又冒充独立学者充当学者领袖,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
其实,老蒋也知道胡适是啥样的人,所以才会偷偷九次给胡适美元。老蒋对胡适的认识简直和鲁迅对二丑的刻画不谋而合。
这最末的一手,是二丑的特色。因为他没有义仆的愚笨,也没有恶仆的简单,他是智识阶级。他明知道自己所靠的是冰山,一定不能长久,他将来还要到别家帮闲,所以当受着豢养,分着余炎的时候,也得装着和这贵公子并非一伙。
二丑们编出来的戏本上,当然没有这一种脚色的,他那里肯;小丑,即花花公子们编出来的戏本,也不会有,因为他们只看见一面,想不到的。这二花脸,乃是小百姓看透了这一种人,提出精华来,制定了的脚色。
世间只要有权门,一定有恶势力,有恶势力,就一定有二花脸,而且有二花脸艺术。我们只要取一种刊物,看他一个星期,就会发见他忽而怨恨春天,忽而颂扬战争,忽而译萧伯纳演说,忽而讲婚姻问题;但其间一定有时要慷慨激昂的表示对于国事的不满:这就是用出末一手来了。
这最末的一手,一面也在遮掩他并不是帮闲,然而小百姓是明白的,早已使他的类型在戏台上出现了。
蒋介石为什么要给胡适钱?
据蒋介石日记记载:“对于政客以学者身份向政府投机要胁,而以官位与钱财为其目的。伍宪子等于骗钱,左舜生要求钱唱中立,不送钱就反腔,而胡适今日之所为,亦几乎等于此矣,殊所不料也。总之,政客既要做官,又要讨钱,而特别要以‘独立学者’身份标榜其清廉不苟之态度。甚叹士风堕落,人心卑污,今日更感蔡先生之不可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