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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做音乐起步时是怎样的感受?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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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新疆来”平台的主编收到了由吾提库尔·热西提派送的快递,若是没有见到他略有西域特色的面孔,很难想象这位操着一口浓郁北京腔调的小伙子来自新疆。

再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他留着一头蓬松的中长发,送快递的时候还总爱挂着一副耳机,颇有一番来自草根的文艺韵味。

就这样,我们对这位“不一样”的快递员产生了好奇,因此主动结识了吾提库尔·热西提。

接下来的日子里,吾提每天还是像以往一样戴上耳机出门送快递,晚上八点下班回到家后,再和远在武汉的我打电话,讲起他和自己的影子——“音乐”的故事。

吾提1983年出生在新疆乌鲁木齐,他从初中开始爱上音乐,2008年,吾提大学毕业,开始北漂。

在那之后,他组建起自己第一支正式的乐队,那些年他上过无数的音乐节、也发行过许多属于自己的专辑。

但他讲不出来自己最满意哪一首歌曲,他觉得那些歌无非都是属于二十出头的自己对于当下生活的感叹。

十三年过去,他还陆续卖过摇滚服装,给设计师当过销售,也合伙开过音乐厂牌,而当年那群到北京搞音乐的伙伴都已经陆续离开了这座城市,吾提也没有再搞音乐了。

曾经发布的那些专辑连同乐队一同消失,就连他自己也没有保留下能够证明乐队存在过的一丝痕迹。

我们联系上吾提时,他成为了北京的一名快递员,挂在身上的耳机似乎是他与音乐之间最后的联系。

在很多的时候,吾提觉得自己的内心是矛盾的。吾提可以算是北漂的失落者,北京带给他的机会越来越少,而在这座城市生活的成本却越来越高,他和离开这座城市的那群朋友一样,对这座城市越来越失望。

可他依旧想要等待,在等待下一个机会的空档里,吾提选择去送快递,这份自己并不热爱的工作给他带来的快乐或许只有新鲜感了。

新鲜劲儿过去,吾提期待还能够遇到自己喜欢的工作。他不再像初到北京时那样执着于要站到舞台上,但在舞台后方,只要是和音乐相关的一切,都可能是他喜欢的。

吾提向往自由潇洒的人生,而摇滚乐正是他对自由最大的寄托,他享受与音乐交流的每个过程。

这其实是一个从新疆跋涉至北京寻找月亮与六便士的故事。

吾提和音乐,似乎互为对方的影子,从初中时代认识摇滚至今,吾提始终追随着他所热爱的音乐,却永远无法跑到音乐的前方。

这是因为吾提自己并不奢求那样,也源自于无可奈何。吾提想,把现实的基本生活问题解决了之后,让音乐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就好。

以下是吾提库尔·热西提的口述:


自由的、包容的

上世纪90年代,我还在新疆上中学,那个时候的新疆几乎没有像摇滚乐这类流行的艺术形式,我能够接触到这类新奇玩意儿是通过我的表哥。

我表哥比我大好几岁,是他最先知道了摇滚乐,我因为常常去找他玩,就被带着一起听摇滚乐。

我第一次听到磁带里的摇滚乐,就惊呆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种音乐形式。

它和我之前听过的民族音乐、古典音乐等其他传统歌曲完全不一样,摇滚乐更加简单、直白、奔放,那一瞬间我被这种音乐打动了。

▲图片来源:电影《波西米亚狂想曲》

在那之后,我每次出门都会买回书店里仅有的一些国内摇滚磁带,运气好的时候,也能遇上一些有关摇滚的杂志。听得越多,我就越坚信,未来我一定要做这个工作。

我会这样义无反顾地爱上摇滚其实和我的性格有挺大的关系。我从小就属于大人眼里不太乖的孩子,喜欢无拘无束地生活。

小时候我在奶奶家的大院子里生活,为了安全,我们小孩经常会被关在院子里,但这对我没用,我总是可以找机会溜出去玩。

长大以后,我更是喜欢没有边框的生活。一上大学,我就买了把吉他,报了个吉他班,学会基本的演奏技巧之后,又和学校里几个喜欢摇滚的朋友一起组了个小乐队。

那时我们几乎每个月都能有几场演出,有琴行发起的,也有到酒吧驻唱,没有固定的场地,没有固定的主办方,我们也不会考虑报酬,四五人纯粹只是因为对音乐的热爱而登台表演。

但摇滚乐始终属于小众艺术。尤其是在上个世纪,大家一听这人是玩摇滚乐的,几乎就将他与叛逆划上等号,无论是留长头发还是穿皮衣,都显得跟同龄人格格不入。

我爸妈算得上是比较开放的一派,觉得我要是能够找到一个自己真正热爱的业余爱好也挺不错的。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会把它当作人生的目标去追求。

那时我们学校附近正好有一家音像店,里面有一小块区域,专门卖一些关于国外摇滚乐的磁带和CD。卖这些东西的大哥很懂音乐,和他聊天后,才知道原来我听到的这些歌曲,想要表达的内容。

我开始学着去思考,这些歌曲能带给我什么,那时我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知音。

通过大哥,我接触到了更多关于音乐的资讯。在假期,我常跑到北京观看音乐节。初来乍到,感觉北京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美好。

十几年前,北京算得上是国内玩摇滚乐的天堂。我们坐在台下看演出的时候,即便彼此并不认识,大家也都会特别热情地在一起聊天,互相交流各自对音乐的想法、分享资讯等,有的时候还会留下各自的联系方式。

整个圈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自由、包容的氛围,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通过这样的方式,我认识了不少摇滚圈的朋友,甚至还在一个朋友的推荐下,认识了后来的经纪人。他告诉我,如果来北京玩摇滚记得找他。

2008年我大学毕业后,只有一个很简单的想法:要抓紧时间玩乐队。在北京我不仅有认识的人,而且还没有人管我,自由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因此我没有任何犹豫就来到了北京。

▲吾提镜头下的北京


离开

离开新疆来到北京后,我就没有再弹吉他,改玩贝斯了。因为在北京弹吉他弹得好的人实在太多了,但贝斯玩的人少,而且急需,我就换了种乐器。

对于我来说,无论玩什么都差不多,因为我并不是非要在舞台上演奏某种乐器,也不想作为主唱站在舞台的最前方,我更关注一个乐队整体的演出效果,我比较享受和音乐互动的那个过程。

好在如果不按科班专业的标准来讲,演奏贝斯和吉他差别也并不是很大,我很快就摸透了演奏的方法。

我在北京的第一个乐队包括我有四个人,那时候,我们乐队演唱的歌曲都是我们自己编写的。

歌词内容差别并不大,无非是围绕着二十出头的自己对生活、事业、爱情的感慨,各种各样的元素都会包括在内。直到站在舞台上演出的时候,我才真正觉得自己拥有了乐队。

最初我们演出的地点大多是在酒吧。当时圈子里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按照我们的名气大小决定出场顺序。

酒吧永远是越晚客人越多,而没有名气的我们乐队总被安排第一个演出,很少能被排到和其他大牌同一场次,所以看我们演出的差不多都只是少量喝酒消遣的散客。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近半年。这期间我们基本没有挣到什么钱,因为演出的收入需要拿去交付房租和排练费,家里为此还给了我不少的援助。

当我们慢慢习惯北京的摇滚环境和演出模式后,才开始琢磨,有什么办法才能提升乐队的知名度,让更多人记住我们呢?

最后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多唱,我们只能“胁迫”经纪人必须想办法让我们多参加音乐节、多接受采访,用这样的方式增加曝光,如果还是在酒吧第一个出场的演出我们就直接不演了。

这些方法真的很有效,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参演了好多场音乐节。然后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用第一个出场了,甚至还有可能是压轴,那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

但最初的新鲜劲还是会渐渐消除。我们四人每周的行程安排得特别系统,周一到周四是排练的日子,周末演出,余下的时间里四个人就坐在一起写词和修改,相互间寻求灵感,其实这整个过程挺枯燥的。

经历了上升期后,乐队遇到了两年来最大的瓶颈期,我们四个人擦不出火花了。那段时间我们编出来的歌,连自己都不满意。

可是我们相互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沟通,乐队的其他人开始迷上了玩游戏来释放压力。

我意识到,要继续往前走就一定要想办法渡过这个阶段,可是队友都选择了逃避,所以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离开。就这样,我和几个从其他乐队离开的朋友组合成一个新的乐队。

新的乐队伙伴都在原有的乐队里经历过这样的瓶颈期,他们对乐队的定位会更加明确些。

因为要靠乐队吃饭,我们也开始意识到要往商业化的运作方式靠拢:琢磨着接各类广告、参加特定主题的音乐节、选择和有知名度的乐队同台……相比之下,第一个乐队像个青春期的孩子,而第二个乐队就像假装成熟的大人。

很快,新乐队赚来的钱能够保证我们基本的生活支出了。

不过在那个时候,我们玩乐队多是属于一种自嗨的状态,没有特别明确的商业运作方式。虽然表面看起来全部正常,可我们没有意识到,在某个瞬间,大家似乎都感到疲倦了,对于这条路没有任何的把握,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与其说最后失望,还不如在失败来临前结束这一切。所以有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最后几个人碰头,“要不行的话就先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到那时为止,存在了六个多月的第二个乐队实际上也正式解散了。

▲吾提镜头下的北京


只要与音乐相关便好

乐队解散,为了解决生计问题,我做起了摇滚服装生意。

因为前几年一直在玩乐队,已经习惯了自由,所以也没有想着要去朝九晚五地工作,还是想干点自己喜欢的事,顺便再挣些钱。

玩音乐之前,我特别喜欢看电影。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国外电影里,人们的穿着打扮很多就是新奇的摇滚风,我小时候在新疆从来没有见过,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些衣服他们从哪弄的。

后来走进这个圈子,开始玩摇滚的时候,我就学着穿这类的服饰,有满面大钉子的皮衣、染上各类油画图案的外套、五彩斑斓的牛仔裤、带跟的尖头长靴……这些穿戴走下舞台,即使只是十年前也很难被大众普遍接受,但这就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司空见惯的打扮。

我特别喜欢这样的装扮,直到现在,关于过去乐队的痕迹,我也只保留下几套玩摇滚时穿的服装,将它们珍藏着。

第二个乐队解散之后,我跟另一个乐队的主创在鼓楼东大街开了一个40平方米左右的服装店。

后来国内有一段时间开始流行起这种复古风,再加上一些媒体的宣传曝光,服装店的生意还不错。

因为卖这类服装,我跟摇滚圈子里的人接触得更多了。当时卖这类衣服的地方少,我的服装店成为圈子里朋友们的聚集地,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脱离开这个圈子。

但2014年,我跟合伙人在服装店未来规划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两人的步调不太一致而且无法调和,只好结束了四年的服装店生意。

后来,我又因为当时女朋友的关系,在她的独立设计工作室做销售,那时候我的工作就基本上跟音乐不沾边了。

直到2017年,DJ音乐市场开始慢慢流行起来,我很多从事音乐行业的朋友,也开始尝试这种新的音乐形式,从原来的乐队转型到做DJ。

我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开始计划做一个DJ厂牌,恰恰那时候DJ厂牌设计工作室搬到上海去了,我觉得朋友的想法挺新鲜的,就加入了。

厂牌虽然成立了,但并没有特别系统的规划。我们做的事情大多是自己去策划系列的演出,安排自己厂牌下的DJ放歌,推广这种音乐类型。

2017年10月我刚加入,就开始筹备一场在糖果的跨年演出,我们希望能请一些有知名度的国外DJ艺人来中国演出,我负责运营方面的工作,除了网上的宣传,还要搞定艺人、场地、设备和器材等。

这些事情特别琐碎,小到需要想办法设计手环,现场观察已经买票的跟没买票的人,帮国外艺人订机票并沟通行程安排,大到联系场地、审批和报批。

最忙的是接近跨年那几天,要找设计师去设计宣传海报并打印出来,但这还没结束,我需要马上去机场接这些国外来演出的艺人,为他们安排食宿。

对我来说,这些事情最难的在于时间不够,身体特别疲惫,但那三个月我玩得特别开心,因为我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它就像盖房子,从打地基开始慢慢地往上搭,最后成型,我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这是我们厂牌成立后最大的活动,跨年那天,现场来了五百多人,年轻人占大多数,还有不少50多岁的叔叔阿姨们,看得出来他们大多都听不懂DJ,但都想进来看看究竟放的是什么音乐,整场活动效果特别好。

那天的演出我自己并没有看,演出的时候我的事情也特别多,要关注门口的售票情况、盯着场内的吧台酒水和安保秩序……根本没法放松下来。

我挺想看国外那两个DJ艺人的表演的,但没有办法,我要负责这些工作。不过我和他们这几天一直都待在一起,常常交流,也算是一种弥补。

▲当年的演出海报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没有想要站在舞台上的强烈欲望了。我更喜欢站在幕后,观看台下的观众对我参与的这部音乐作品的反馈,我很享受坐在台下的这个过程。

我现在喜欢做一些比较纯粹的事情。2017年的时候,我在网易云上开通了一个小电台,电台里面都是我自己喜欢听的一些老歌。

最开始我听音乐,只会想到这歌的节奏够快或者声音够大,让我感觉很爽。但是现在让我去听,我就会关注更具体的东西,例如说这首歌的旋律、配合的乐器,想象歌手唱这首歌时的状态,考虑歌手的嗓音与这首歌的契合度。

随着听音乐的次数增多,可能多少还是会对自己的音乐鉴赏能力有点帮助,我就想把自己喜欢的分享出来。

忙里偷闲累积到差不多十首歌曲,我就做一期电台,时长控制在25分钟到30分钟,每次只是放歌,并不说话介绍。

断断续续做了三年,差不多有二三十期。最近的一期是今年4月份,到现在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做了。因为这期间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找一些新的歌,听的都是老歌了,所以没有什么新的内容。

我不想为了做一个电台而做一期,本身我也不并是靠电台生存的。我并不要求这个电台有多少的听众量、播放量,只要大家能够搜索到我喜欢的这些歌就行。

所以到现在为止关注我电台的大多数都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想按着我喜欢的、舒服的方式做。

▲吾提镜头下的北京


寻找与等待

从2010年离开乐队到现在,我就再也没有创作过歌曲。

其实在一开始,我去玩乐队的最初动力,是因为我迫切想要知道这些音乐创作者背后的模样。

在玩摇滚之前,我只能看到他们在舞台上的状态,听到他们编奏出的歌曲,这些都让我觉得,这些人的生活可能挺丰富的,而不是循规蹈矩的。

从前我父母挺头疼我这种猎奇心的。我爸常教导我可以保持好奇,但不要去冒没必要的险,从大学步入社会首先需要把自己稳住,再去做感兴趣的事情,这也许是他们那个年龄段的人对自己人生的总结。

但我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有点幼稚,只是单纯地、执拗地想去做这件事情。

到北京玩音乐的那几年带给我的感受其实跟预想的差不多,所以我从来没有对乐队、音乐失望过。

我也想过未来有一天我可能还会再玩乐队,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最后会以什么形式呈现出来,这个计划一直都搁置在我心里。

相比于之前玩乐队的时候,我现在变得理性些了。我不会再把玩乐队作为我未来必须达成的职业目标,也不会像发招聘广告那样刻意地去寻找合适我的乐手同伴,我想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我和这个圈子里的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如果说有一天几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大家都有相同的想法,然后转身一起开始干,这样顺其自然地发生应该是这件事最舒服的方式。

2017年年末的那场跨年活动结束后,厂牌渐渐平静下来,进入半解散状态。

之后我又去了一家IP公司,做卡通形象的线下衍生类工作,策划举办了不少少儿舞台剧,那是我第一次朝九晚五地上班。但去年疫情爆发后,公司的活渐渐变少,我失业了。

我们小区下面有一个驿站,我跟那个驿站老板挺熟,他说,“不行的话,你来试试送快递。”我一直做的都是和艺术相关的事情,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其他类型的工作。

我还挺感兴趣的,没有考虑太多就做了,就单纯地想做一份工作,然后养活自己而已。

一开始我感觉特别新鲜,上一个老业务员带了我两天之后,我就开始自己送了。我比较喜欢自己负责的一块工业园,那里的公司性质和我之前从事的工作很像。

虽然我不再是之前皮衣牛仔的打扮,但他们还是可以察觉到我同他们的渊源,收到快递后常常会停下来和我聊几句,时间长了,和那里的人就都熟悉了。

每天忙里偷闲地唠嗑,相当于一个调节的方式,也挺好的。

但差不多两个月后,我进入了疲倦期,最开始是体力问题,每天早晨五点起床,晚上十点下班。之前所有的工作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工作量,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送快递这么累。

每天不停地重复去做一件事情,渐渐地把我最初的新鲜感消磨了。

我曾给自己定了一个“半年计划”,只要体会到这个行业不一样的地方,半年后不管我在哪方面扛不住了,都得撤。结果没想到我干了快一年了。

▲吾提送快递用的小车

我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做很周密的计划。因为生活在不停的变化,我只要有一个大概的方向,我知道自己想要回到音乐这块就好,至于具体该怎么做,我不想规划得面面俱到,这样兴许最后失望会小一些。

这几年,和我同一批来到北京玩乐队的朋友都陆续离开北京,搬到成都、上海、深圳或者回到自己的家乡,我很明显地感受到音乐在南方城市快速发展。

但我没有像朋友们那样决心搬离北京,因为谁也无法保证,离开北京后,我又能遇上什么工作,拥有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在没有遇到合适我的工作之前,我可能还会继续当前的工作与生活。我想按着自己目前的步调往前,随遇而安。

我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接触音乐后的每个阶段,身边都有能够懂我的人,虽然他们可能只能陪我走完这其中的一段路程。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会尽可能地享受独处。

天气不冷的时候,我喜欢下班后一个人散步回家。半夜十点多的北京终于逐渐安静下来,我戴上耳机从公司出发,接下来的那五十分钟,是属于我和音乐的时间,最自由的时刻。

▲吾提镜头下的北京


-END-

本文由“我从新疆来”原创,欢迎关注,带你了解熟悉而又陌生的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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