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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同时空的人如何写出甜甜甜的感觉呢?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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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晚上十点多,加了一天班的小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刚刚搬进的新公寓,一推开家门,一股沁人心脾的饭菜香气就扑面而来。可这房子,明明只有他一个租客。

小木疑惑地走进屋里,在靠墙摆着的饭桌上,真真切切地摆着三盘炒菜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疑惑中陡然生出了一丝害怕。小木确信自己绝没有把房门钥匙交给过别人,虽然这几天里曾时常喂过楼下的几只流浪猫,可他自信就凭自己的长相还远不至于会有人来向他报恩的地步,那么这些饭菜,究竟会是谁做的?

一边想,小木一边拾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应该没人会故意做这么一大桌菜来毒害我吧?——那之后,拿筷子的手就再没停下来,直到一大碗米饭都见了底。放下碗筷,小木舔了舔舌头,冲着自己对面空荡荡的椅子说了一声谢谢。

寂静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一个声音来回应他。

“我也真是有毛病。”小木苦笑着收拾起碗碟,起身将它们端去了厨房,当他返回来时,桌子上多出了一罐已经打开的可乐——小木拿起它来,手感冰凉凉的,显然是提前早就冰好了——谢谢!小木举起可乐罐又喊了一声,但还是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2

那之后的几天,每当晚上累了一天的小木回到家时,桌上就总会摆着一大桌的饭菜,小木仍是不知道这是谁给他做的,但味道却对极了他的胃口,于是每次,他都会狼吞虎咽地将一桌子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关于这事,小木向谁都没有提起过,也并非是他想要刻意隐瞒什么,只是因为他从小就沉默寡言,不爱与人说话罢了。哪怕是外面天塌了,他也只会淡淡地跟旁边人说一句:“天塌了诶。”之后便再无他言。要不是多嘴多舌的朋友无意中向他提起了什么凶宅的事,日子会一直就这样过下去也说不定。

“我跟你说呀,所谓凶宅呀,就是死过人的房子呀!那死人的魂魄被困在房子里,一直也走不出去,就会闹出各种怪事,严重了还会杀人得嘞!”看文字可能并感受不出什么,但若配上那朋友绘声绘色的讲述的话,那真是石头都能被他给吓裂了。

被这番话所感染的小木,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晚上,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也就整整做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在下楼时,小木正巧遇见了房东,便急忙向她问起他租住的房子以前的事,比如在他住进来以前,这房子里,是不是……死过人?

“什么?别瞎说!我房子里从来没有死过人!别说人了,一条狗都没死过,你听谁说的?怎么了你?!”脾气向来和善的耐姨一听小木这么问,顿时发起怒来,劈头盖脸地把小木给说了一顿,小木还要赶着上班,也没时间解释,只能随便敷衍几句,落荒而逃了。

小木的老板一直夸他是个人才,但因为口音的关系,却每每将他说成是“人柴”,而当他给小木分摊工作时,就连“人”字也一并抹去,真把可怜的小木当不值钱的劈柴一样使唤了。都已临近十二点,小木才刚下班回到了家里。

然而这次,家中已没了香喷喷的饭菜在等着他,小木在椅子上呆坐了好一会儿,心里想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突然,一道闪电倏然映现在他对面的墙上,雪白耀眼,小木刚回过神,背后就已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许多年的独自打拼,几乎已磨去了小木身上所有的稚气——除了这害怕打雷的毛病。

小木缩在椅子里,双手紧捂起耳朵,他也说不清究竟在害怕什么,只是一听见那动静就让他心烦意乱。大约过了半刻钟的工夫,小木额头上已沁出汗来。

又过了一会儿,本来愈发激烈的雷声忽然间变得稀疏且遥远了,虽然闪电还是接连不断,但只要没有雷声,对小木来说就不是问题。小木放心地放下了手,听见阳台上密集的雨滴敲打着窗户,劈嘭作响,他看了一眼表,正好十二点多一点。他匆匆忙忙地给自己做了一点饭吃,之后就躺下睡了,一夜无梦。

可当第二天他来到公司时,全公司的人却都在谈论昨夜那场雷暴的可怕,小木的一个朋友——也就是那个能把石头吓裂的人——滔滔不绝地问他:“难道你没听见吗?就昨晚过了十二点以后,那雷大得!我家玻璃都被震得直响,持续了能有半个多小时,你怎么可能没听见?就是死猪也得被吓醒了吧?”

小木茫然地听着他的讲述,心里想着今晚回去一定得买点东西好好谢谢人家了——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3

又是忙到了很晚才回家,一进门,熟悉的饭菜香终于又回来了。小木喜滋滋地走进屋里,将买来的一大袋东西放到了沙发里,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去洗手了。

红烧肉、土豆丝、烧茄子,桌上摆的都是小木最喜欢的家常菜,热腾腾的米饭旁,还放着一罐冰镇过的啤酒。

又是一阵狼吞虎咽。

吃饱了,小木揉着滚圆的肚皮坐到了沙发里,在身旁的袋子翻找了下,拿出了一块巧克力来:“要吃巧克力不,专门给你买的,别客气呀。”

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回答他。

小木将巧克力放到茶几上,转身从袋子里又掏出一盒饼干,“牛奶口味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小木晃了晃盒子,又放到了茶几上。之后是酸奶、薯片、蘑菇力,都一一地摆在了茶几上。小木从沙发里站起来,提起袋子道:“还有几个布丁,我放冰箱里了啊,想吃就自己拿。”语气随意得就像是在提醒自己的妻子。

将布丁放进了冰箱里,将脏碗碟堆在了水池里,有些困意的小木便去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满心期待的小木发现,茶几上,所有的零食一样都没动,只是多出了一堆已经空了的布丁小碗,和一把小勺子。

小木数了一下,他昨晚带回来的那几个一个没剩。“少吃点呀,吃坏肚子了怎么办。”小木对着眼前的空沙发抱怨道,但虽然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为终于知道了对方喜欢吃什么而暗暗高兴。

胡乱做了点吃的,小木就又匆匆出门了,每天都这么拼命,就连小木自己都要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午间休息时,趴在桌上几乎要睡着了的小木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房东耐姨打来的,电话那头吞吞吐吐地对小木说:“我想了很久……还是……还是把实话跟你说了吧……”

4

“你租的那套房子里确实死过人,死的还是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听说死时才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她怎么死的?生病了吗?”

“不是,是自杀,好像是吃安眠药了,她母亲发现她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感情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

“这个……”耐姨犹豫了很久,将本就暗哑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我听人说,好像是因为她继父欺负她欺负得太厉害了,她受不了了,所以这才……”

“她继父欺负她?”

“可不嘛,我每次见那孩子都一身的伤,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我去找她妈,结果她妈就一直哭,也不说。我问邻居才知道,是孩子那继父整天价拿孩子当出气筒,不是打就是骂,她母亲也不敢劝,一劝就连她一块打,你说这叫什么事呢!”

残暴的继父,无休止的殴打,无能的母亲,这些特征让小木的回忆像被什么刺中了似的,猛然想起幼时的一个玩伴。

“她叫什么名字?耐姨,这女孩叫什么名字?!”

“大名我不知道,只听她妈平时都叫她小夜。怎么了,你认识她?”

“不,不认识。”小木下意识地否认道,心中关于自己和小夜的那些过往却已如猛涨的海潮般涌满了他的眼眶。

“唉唉,自从这孩子死后,她妈就她继父离了婚,之后俩人就都搬走了。那后来,新搬进来的租客就总说房子里有动静,时间长了就变成了闹鬼,这个搬走了新来的也这么说,新来的搬走了,再后来的还是这么说……我本来是看你一个大小伙子,准不怕这个,所以就想瞒着你的,谁想到到底还是没瞒住……”耐姨听小木也不接话,便顾自碎碎念起来。

“小木,那个鬼闹得严重吗?没把你怎么着吧?要是没什么事,阿姨可以再把房租减一点,你就别搬了行不行?”小木仍是没回答。

“小木!小木!”耐姨不放心地对着电话那头喊起来。

“诶。”小木终于答应了一声,“没事耐姨,我不怕这个,房租的问题到时候再说吧,我干活了啊,有空聊。”

说罢,电话就被挂断了。

5

小木与小夜相识时,他才七岁,小夜比他大不到半年,个子却比他高出半头。那是在夏天时候的事,地点就在小木家楼下,时间是下午两三点钟时候,白晃晃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热浪滚滚,嘈杂的声音融化在风里,变得格外粘稠,唯有躲在绿树冠里的知了的鸣叫依旧响亮彻耳。小木坐在楼门口一块不知何年何月被搬来这的青石上,一边吃着冰棍,一边看着地上正全无目标却又格外忙碌的蚂蚁发呆。

本来他是约好同学一点多就一起出去玩的,可他一直都等到现在了,却连同学的人影都没等来。于是他只能一根接一根地吃他的冰棍。

孤单得都要恨不得变成蝉飞上树去,与树上的同伴一起鸣叫了,路旁的树荫里忽然走来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小木最先听到了高跟鞋——嗒、嗒——敲地的声音,知道有人来了,便抬头去看——正此时,一阵熏热的风迎面吹在了小木脸上,那风里的所夹杂的香气小木至今都记忆犹新——小木被那香气迷得几乎晕眩,反应过来时那人已走到了自己面前,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长得有点像小木的母亲,头发被烫成大波浪蓬松的披在后面,身上穿着一身粉色长裙,脚下是双殷红的高跟鞋。刚刚,那嗒嗒的响声,与那令小木目眩神迷的香气,其来源正是小木眼前这个已不再年轻的女人。

小木盯着她看,感觉很陌生——楼里的人他虽不能说全都认识,却也至少认识一大半——可那里面从来都没有关于眼前这人的印象。而对方显然没把这小孩子当回事,她看了小木一眼,冲他笑了笑,之后就径直走进了楼里,倒是她身后跟着的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在走近小木时,主动和小木打了个招呼——

“你好呀!”

小木一下子愣住了,手中冰棍融化的水滴到了腿上都还浑然不觉——小夜虽然不是小木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却是小木见过的所有小女孩中,唯一一个既漂亮又愿意主动和他说话的女孩——“喂,不会是个哑巴吧!”小女孩见小木不回答,又问说,眼神中满是怜惜。

“你好呀!”又发了半晌的呆,小木才痴痴地笑着答道。小夜伸出手来,一边介绍自己说:“我叫小夜,刚和妈妈搬到这里来,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小木赶忙伸出手与小夜握在了一起,心里默默地说:“你也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真不知道该怪谁,小木明明自打出生起就住在这儿,长到现在却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直到,直到小夜出现。

而说来也怪,小木与小夜明明都才第一次见面,相互之间默契得却分明是久别重逢。小木见小夜头上有汗,便请她去自己家吃冰棍,两人手牵着手一起上楼去,进到家里,小木将小夜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拿冰棍,返身回来时,却看见小夜正抱着自己的小猪布偶玩得正欢。

“你在哪找到的?”这布偶在小木这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星期了。

“就在沙发底下呀。”小夜扯着两只猪耳朵回答说。

“我哪都翻遍了都没找到!”

小夜接过小木的冰棍,抚着布偶的头说:“可它一直就在那呀,一直都在。”

整个暑假,小木和小夜都腻在一起,白天时就手牵手满世界的去疯玩疯跑,夜里就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直到一起睡着——这二位的家人整天都在忙着赚钱糊口,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深夜回家后给七倒八歪睡在沙发里的俩小孩抱回床上去而已。

而就在暑假结束后的一天,小夜的厄运也随之而来。她母亲嫁给了一个据说是在什么公司当老板的男人。而直到他们已经结婚了,母亲才把这事告诉了小夜,同时与她说的,还有她们又要搬家了,搬去“爸爸”的家里去住。

一切都太匆忙了,小夜甚至都来不及把这事跟小木说一声,就被妈妈从刚住了家里带走,带上了一辆汽车,在浓浓的夜色里,无可挽回地奔向了妈妈口中那个被称为“爸爸”的男人亲手造就的地狱。

自那以后,小木就只能在大人的只言片语里,听到关于小夜的近况,而无一例外的——无一例外——都是让小木伤心得可以当着大人的面哭得泣不成声的消息。

“小夜她妈可算是看走眼了,那男人那是什么东西,一喝酒就打老婆,打孩子!唉,唉!听说把那孩子打得好几天连学都上不了……”

“她妈也是太软弱,大不了跟他离呀,干嘛总受他欺负!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呀!唉,唉!”

“前两天那狗东西又动手了,听说又把他娘俩打得不轻,唉,唉!这可让她俩怎么活!”

“那狗东西干公司好像赔了?听说为了躲债都带着小夜她娘俩跑去外地了?唉,这下,她们日子可就过得更苦了……”

这渐渐地成了小木心上的一块伤疤,他恨不得能亲手带着小夜从那地狱里逃走,却又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内疚到抗拒梦见她——只因小木害怕那会让自己看见遍体鳞伤的小夜——这内疚发展到后来,只要小木的梦里出现了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孩子,他就会立刻被惊醒,至今如此……

6

这天,小木罕见的早早回到了家里,脸上的疲态却比加了一夜班还要严重。

他窝在沙发里,昏昏沉沉,如同刚经历了一场大醉,头有气无力地垂着,时不时又抬起来看看四周,一无所获以后又失望地垂下去。过了一会儿,有眼泪,一颗一颗落到了地毯上。

“小夜!”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拖长了声音向着空荡荡的房间狂吼……没有回应,就继续一次又一次地喊起来:“小夜,小夜!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小夜,小夜!”

然而,不论他已喊了多少声,他所声声呼唤的小夜却还是没有半点回应。小木慢慢冷静下来,他垂着手坐在沙发边缘,咽了咽回流的泪水,絮絮叨叨个不停:“小夜,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即使你这会儿就站在我面前,可我想见你,却还是,还是得等到梦里才行……”他苦笑着,抹了一把眼泪,“和你分开以后,我一直安慰自己说,不用太害怕,不用太伤心,只要我不停努力,不停学习,那样等我长大了,我就能靠自己的力量找到你了……可我错了,我错了……小夜,已经没有了……”

这么多年,一直在咬牙坚持的小木,此刻,就像一个刚刚得知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已经被亲戚家的小孩抱走了的孩子,哭起个没完……

“你要是不想见我,为什么还要每天都给我做吃的?要是想见,又干嘛连答应我一声都不肯!你究竟在哪呀?只让我看一眼也行,只是说句话也行,总之,别让我一个人……”

小木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希望小夜能突然出现让她看上一眼,可不管他怎样乞求,这房子里仍旧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又絮叨了大半天,小木渐渐感到有些累了,头倚着沙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到一半,却猛然被一阵雷声惊醒,他坐起来,掀掉身上盖着的毛毯,急忙走去窗边去关窗户。

风急雨骤,接连不断的闪电把窗外的树木映照得如同行进的巨兽,震耳欲聋的雷声近得就如同是在耳边爆炸,密集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劈嘭作响。

小木头皮发麻地走到窗前,刚把两扇窗户关好,一声巨雷就轰然炸响,即使有了窗户的阻隔,毫无准备的小木还是被吓得心脏一阵猛缩。

小木紧贴在墙边,用手堵住耳朵缓了好一会儿,刚感觉好点,转身想要回床去睡,身后的窗玻璃却有节奏的被敲响了。小木转回身看向那扇窗户——并没有人在那——他却还是忍不住走近了些。

而就当小木刚走到窗前的时候,窗玻璃上竟出现了一圈不大不小的水雾——就像是有人在对着那上面呵气似的——就在小木感到诧异的时候,那水雾上逐渐地显现出一行字来——写得很慢,消失得却极快,第二个字刚写好,第一个字就已经湮没无踪了,但小木还是清晰地读懂了字的内容——别怕,我一直就在这呀,一直都在!

小木将遮住双耳的手放下来,温热的耳边只剩下了细密的雨声,但若仔细听的话,在那缠绵凄凄的雨声里,却似乎还夹杂着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就是那个被称之为童年的角落里——历尽了奔波跋涉、岁月变迁,终于又再度响起的蝉鸣。

——————分割——————

我就说句没人看至于一天这么多人催更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说下设定吧,故事里的世界观是鬼和人之间不能说话,不能见面(也就是不能出现在人类的视线里),写下的字也会立即消失,所以最后才只能通过在玻璃上写字的方式表明自己的身份。

感谢各位的阅读与支持(与催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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