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内行管内行的后果:你心里怎么想的,怎么精准收割科学收割,人家门儿清。
公立医院临床医生的收入分化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绩效。因此竞争的最终目的,就是在绩效分配中占据更大的话语权。
前浪们的竞争策略就是三点:
1.拉长培养周期、推迟授薪时间。2.选择有利于自己和嫡系的竞争标准。3.自己在位时做蛋糕画大饼,自己退二线后砸蛋糕换名声。
规培的本质是什么?就是推迟授薪时间,为前浪榨取廉价劳动力的同时,延缓年轻人参与蛋糕分配的速度。
而住培考试降低通过率,一年一试,给毕业生下绊子,也是落到推迟授薪时间上。
选择多规培一年,能多榨取一年的劳动力;选择失去应届生资格就业降级,能填补基层空缺,维持金字塔基底;被迫转行,能白嫖三年劳动力。不论怎么选,都是稳赚。
最后大概率会得到解决,但是解决前必然会放狠话。先向应届生宣称没有回环余地,让学生面临影响终身的危机,这叫杀威板。再提出多规培一年重考之类的解决方案,稳住学生情绪。最后将这种模式常态化。
常态化后,留出充足的重考机会,最终五分之一的学生多规培一年,那前浪收获的廉价劳动力也可以增加6%。
再比如为什么要卷科研,一方面是国际惯例,但前浪对国际惯例向来是选择性吸收。这就涉及科研的两大作用:
(1)推迟授薪时间。
随着IF通胀,想参与利益分配需要的科研成果越来越高,科研耗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以学博博后等形式推迟授薪时间。
(2)有利于前浪嫡系的利益传递。
科研高度倚赖资源和平台、可让渡、难以验证实际科研水平。只要前浪愿意,一个嫡系可以从本科开始发文章。这是非常适合利益传递的竞争方式。
为啥学生/年轻住院医不掀桌子,因为内行们瞅准了你沉没成本高,又舍不得大饼,宁愿忍着。忍下来了就能前途光明?想太美。兑现期几十年的支票就是废纸,社会上的人都懂得的道理。
为什么集采先对心内科开刀?
因为心内科涉及一个射线,职业寿命相对较短,是前浪最早进入“砸蛋糕换zz利益”阶段的科室。
当后浪被前浪的美好生活大饼激励,穿过九九八十一难,贡献了三到九年廉价劳动力+n年平价劳动力,穿越了基础背景极不平衡的科研内卷。
最终年轻人站到分配桌前,差不多就该进入砸蛋糕阶段了,砸蛋糕的时间先后,决定于前浪的职业寿命。
不论新的分配方式是什么,级别大锅饭还是民营,前浪嫡系也都已经布局了。
至于年轻人的出路,买基金的小韭菜们都知道,有个说法叫套牢。你不能说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跌的差不多了而已。
读临床—当医生这条路线已经是硕果仅存的比较适合传统做题家的途径了…之前读书—考名校—进大学当教授的姿势途径已经拥挤不堪,去哪儿再找职业路线清晰、继续教育完善、晋升指标明确的行当啊?
本是适合做题家的途径,却考试失败,这是真挺无奈的。
大多数医学生能从序列9不眠者入行已经很好了,至少知道后续有哪些序列,需要哪些“材料”。人家克莱恩是有大量外挂+怂+运气,奥黛丽是有钞能力,这才走出与众不同的路线。普通人要向阿尔杰和邓恩学习。
回应一下:
这个问题很得罪人,发泄一波情绪很容易,但讽刺、谩骂改变不了事实。
我在之前的回答中写过,政策的变化、各地的差别待遇,让本就高昂的学医成本进一步增加,这让很多医学生无法接受。
我支持规范的、稳定的、结合实际情况的考核政策,也支持为医学生考虑、降低学医成本的举措。
好的制度,总是改出来的。
改的前提,是我们提出诉求,提出不合理。
这没有问题。
但有一点我不同意。
把所谓“前浪收割后浪”这种问题抛出来,然后把推行全国、改变整个行业的问题归结为一个利益问题,归结为一个前浪收割后浪剩余价值问题,我只能说把政策的格局想的太小。
我这么说肯定很得罪人,特别是那些被规培制度压榨,甚至平白打黑工的同学。毕竟收入问题,特别是年轻医生的收入问题,一直是医疗行业被同行诟病的症结。
但落到制度本身,把这样一个制度说成“精准收割”,我觉得有点泄私愤。
退一万步讲,
在现行医疗体制下,前浪要收割后浪,你觉得没有规培的情况下,就不存在了吗?
规培与否,跟收割不收割,有关联吗?
不规培直接进入医院工作,你的培养周期和所谓“成长为前浪”的周期,会比规培短吗?
你真正进入利益分配的蛋糕圈子的时间,真的会提早吗?
分配问题,归根结底是带不带你玩的问题,跟规培不规培无关。
而医疗行业的等级,归根结底,是经验、能力、专业技能的极度不平等。
这种不平等永远存在,所以对应的利益分配差距也会永远存在。
从医疗行业持续多年的行风整治开始,到最近的集采,再到党纪、政纪压力下的医疗行业反贪反腐,蛋糕肯定是变小了,
那你分到的,就多了吗?
规培,从来就没考虑过利益分配,因为有没有规培,这个分配都是如此。
回到规培本身。
很多人说规培就是当工人——也没错,你在食物链的最底层。
但是如果你就真把自己当工人,那你也就活该在底层。
我拿麻醉规培举个例,有些人规培完,独立麻一台whipper没问题了,再好一点的体外做个小上级也OK,但有些人可能连心排量监测都搞不懂,TEE的四腔图也不会看,
不是我说同行的人不努力,我是真见过规培五年执医都没考过的人(因为执医没过出站资格都没有)(真事),这种你怪考试吗?
我也不是说这一次这帮名校的考博的优秀同学水平差, 更多的可能还是发挥、是政策的不确定,给个机会,大家过了就是了。
但反过来说考试不行,考试不能反映临床真实能力,我就请问各位医学生,都规培完了,还觉得考试跟能力有关系吗?
考试,是考给别人看的。
能力,是自己以后吃饭的。
能一样吗?
最后,也和成长在社会主义阳光下的同学们共勉:
你如果改变不了制度,就要适应制度的优胜劣汰,混的好混的差,就和游戏打得好打得菜一个道理。
所以,你随时有“老子不玩了”的权利,但这个成本你要担得起。
制度,改一改总是要能玩得转。
所以唯一的办法是,你尽力玩到顶级,然后作出改变,这样下一位玩家也不至于被玩死。
我知道我说这些,肯定会被喷,
没事,既然“前浪收割后浪”这种揭露让人拍手称快,我也提一下大家日后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
医学这个行业,裙带关系也好、学阀门阀也好,归根结底是有硬指标的,是看能力的。
这个刀你能开,这个病你会治还比别人治得好,这些都是实打实的。
你能发顶刊、做的东西有影响力,也甭管影响因子什么的,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所以,如果选择走下去,就只管铁着头走。
如果觉得不值,那就转身离开。
我借用我老师的一句话:
离开了你,这家医院照开不误。
离开了医疗行业,还有很多优秀的人继续在这个行业,比你还干的更好。
所以,野蛮生长就好,
野蛮,且生长。
不愧是内行管内行。
民主集中制下,大家指望你帮同行说点话,结果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断出卖同行。
而且一下就抓住了同行的痛点——医生的年龄,医生的升学,医生的晋升。
最高赞的回答已经说得很好了,我再补充一点。
他们故意向公众隐瞒了一件事。
这帮年轻人,在规培单位反正是写病历写病历,回自己单位工作还是写病历写病历写病历。
他们就算考试合格了,也根本碰不到患者生命健康的。
真正掌管生命健康的,从来就只有大前浪。
好处也全都是大前浪的。
小后浪要么靠提鞋来分点汤,要么就是写病历写病历写病历写病历写病历写病历写病历写病历写病历写病历。
我在心内科规培轮转的时候,观摩某主任做起搏器,做完手术了我拿起搏器的包装盒看了看,结果这主任很紧张地吼我:“别动!给我放下来!”
本来我不明白,一看他紧张那样就明白了,这起搏器盒子里有某样东西,是要收集起来上交给药代换回扣的。
好家伙,一个起搏器小一万损失呢,难怪这么凶。
当年规培,医院一个月只给我发220块,跟起搏器回扣比起来,真的是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啊。
呵呵。
天天在规培生面前耍帅吹牛逼,技术么也不教,好处么也不分,连小讲课都保留精华不讲,分配苦活累活就开始摆“老师”架子了。
这帮前浪还能不能人渣得再明显一点?
那些做支架的主任,不让年轻人插手不说,一边自己做得起劲,一边还到处卖惨说自己好辛苦。
就说:
“生命健康不能重来,你们还要多学习!”
集中采购来了,支架降到700块了,就想起培养新人了,就说:
“你们年轻人也该学着担当起生命健康的重任了。”
不就是既得利益前浪看没利益,不想吃射线了吗。
还好意思把话说得这么漂亮。
绝了。
不愧是内行,
护食第一名。
毕业后先是在一家国企当董事长的英日语翻译。去了后,董事长给我安排在公司投资的一个五星酒店,先去当联系人。那个酒店管理团队是法国的雅高Accor集团,餐饮部总监是法国人,我法语也不错,所以私下我们用法语沟通,我们俩关系走的很近,于是很多对外事务,比如与供应商的谈判,他也会带上我一起,我也很高兴参与这些事情。有次一个上海的酒水供应商,也是一家外企,是个女经理,牛逼轰轰就来了,自以为自己很国际化,一定会将我们的单子拿下,坐下后,用夹着英文的中文问我们俩 “咱们是用English还是Japanese沟通呢?”那女的说完,自我感觉良好的看着我们。我第一次被国人问这样的问题,有点懵逼,自然气场上的确一时上不去了,因为我除了在外语角与中国人练英语或日语外,总觉得其他场合这样装B好怪,好尴尬,想想都可笑。于是我把这话翻译给法国总监听。法国总监用法语跟我说“告诉她,我们只讲法语吧。”我心里暗爽,果然法国佬儿反应快,装逼也是高手。然后我告诉那女的,要不你讲法语得了。这下很好用,她软下来,说”要不你给我翻译吧,我不会French。”然后法国总监用英语跟那个女的直接说“既然在中国呢,要么你讲中文,我朋友帮我翻译,要么你用英文,咱们直接沟通,我不知道咱们有什么必要讲日语,你让我感到好奇怪。”然后他又用法语跟我说“这女的怎么回事?是中国人吧?”我说“应该是吧,我也第一次见到这样儿的。”我们俩就这样用法语嘀咕了一段时间,给那装B的女的凉在一边。那女的自取其辱,我们见她也尴尬了不少,觉得也差不多了,就用英文跟她会谈了。果然,跟大多数外企中那些喜欢装的人一样,她的能耐只限于讲中文夹着英语词儿,而真要连成句子了,又讲不出多少,尤其是整个谈判过程中,法国佬儿的法式英文她更听不懂,比如很多国际名酒的名字像Pernod Ricard红酒的葡萄Pinot Noir等,他直接都用法式读音,以至于那女的完全懵逼了,只能每次都看着我帮忙翻译。不管咋样,气势被打下来了,后来的会谈基本就是我们主导了。会谈之后,那女的还问我“你是学法语出身啊?”我讽刺地回道“不,我是贫下中农出身。”所以啊,装逼装不好,不仅尴尬,还会暴露水平哈哈
毕业后先是在一家国企当董事长的英日语翻译。去了后,董事长给我安排在公司投资的一个五星酒店,先去当联系人。那个酒店管理团队是法国的雅高Accor集团,餐饮部总监是法国人,我法语也不错,所以私下我们用法语沟通,我们俩关系走的很近,于是很多对外事务,比如与供应商的谈判,他也会带上我一起,我也很高兴参与这些事情。有次一个上海的酒水供应商,也是一家外企,是个女经理,牛逼轰轰就来了,自以为自己很国际化,一定会将我们的单子拿下,坐下后,用夹着英文的中文问我们俩 “咱们是用English还是Japanese沟通呢?”那女的说完,自我感觉良好的看着我们。我第一次被国人问这样的问题,有点懵逼,自然气场上的确一时上不去了,因为我除了在外语角与中国人练英语或日语外,总觉得其他场合这样装B好怪,好尴尬,想想都可笑。于是我把这话翻译给法国总监听。法国总监用法语跟我说“告诉她,我们只讲法语吧。”我心里暗爽,果然法国佬儿反应快,装逼也是高手。然后我告诉那女的,要不你讲法语得了。这下很好用,她软下来,说”要不你给我翻译吧,我不会French。”然后法国总监用英语跟那个女的直接说“既然在中国呢,要么你讲中文,我朋友帮我翻译,要么你用英文,咱们直接沟通,我不知道咱们有什么必要讲日语,你让我感到好奇怪。”然后他又用法语跟我说“这女的怎么回事?是中国人吧?”我说“应该是吧,我也第一次见到这样儿的。”我们俩就这样用法语嘀咕了一段时间,给那装B的女的凉在一边。那女的自取其辱,我们见她也尴尬了不少,觉得也差不多了,就用英文跟她会谈了。果然,跟大多数外企中那些喜欢装的人一样,她的能耐只限于讲中文夹着英语词儿,而真要连成句子了,又讲不出多少,尤其是整个谈判过程中,法国佬儿的法式英文她更听不懂,比如很多国际名酒的名字像Pernod Ricard红酒的葡萄Pinot Noir等,他直接都用法式读音,以至于那女的完全懵逼了,只能每次都看着我帮忙翻译。不管咋样,气势被打下来了,后来的会谈基本就是我们主导了。会谈之后,那女的还问我“你是学法语出身啊?”我讽刺地回道“不,我是贫下中农出身。”所以啊,装逼装不好,不仅尴尬,还会暴露水平哈哈
我觉得鬼子有点自作多情了,人家泽连斯基讲话是给你们听的吗?在泽连斯基眼里,鬼子和黄皮猴子不见得有啥区别,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呢?就算听懂了,有什么资格感到不满吗?
所以总结起来,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你泽giegie和你拜爹爹在唠很重要的事情,你跟那裹什么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