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水稻产量:明末顾炎武《日知录》“如吴江昆山等田,亩旧税五升,小民佃租富室田,亩出私租一石。”什伍之租,亩收是2石。
明末桐乡地主张履祥在《补农书》中所说:“田极熟,米三石,春花一石半,然间有之。大允共三石为常耳。”张氏所说上熟之田,是稻谷“三石”“春花一石半”。 那么,常田的稻谷产量就应当是亩产2石,春花亩产1石,合起来是亩产3石。
番薯产量:明末徐光启《农政全书》对番薯描述:一亩收数十石,一也;色白味甘,于诸土种中,特为敻绝,二也。不妨农功、可避蝗虫,三也。他指出“农人之家,不可一岁不种”。
上述水稻产量一亩在2,3石左右,这还是产量最高的江南一带,其他大部分地方只可能比这个低。而番薯产量则高达数十石之多。
亩产扩大了几十倍,能适合番薯播种面积相比水稻小麦又扩大了几倍,这些巨无霸使得粮食产量激增,这是清人口增加的根本原因。
有些人提到,在一些书和论文中说,螨清的红薯种植面积和总产占比并不高,这实际上这是一种故意而为之的误导写法。因为番薯还有一个大优点,它不和稻米小麦争地,可以在山地丘陵各种偏僻的地方种植。
这是因为番薯自身具有优良的生物特性,易活、高产、稳产、耐旱、抗虫害等优点。即使在瘠薄恶劣的栽培条件下,也可取得很高的产量。“即以蜀中论,子不见西南诸壤,翠叶紫茎,累累而秋实者非薯乎! 不择地而生。不择时而长”。或是零碎的小块土地,或在房屋周围的角落,或是在山地沟壑之中,或在在干旱虫灾之地,均可以大量种植。而这些地方是无法统计到官方数据当中的。
要知道在古代,每一块田都要官府进行审核登记丈量,不是说你随便划一块地,撒几个种子就能叫田,因为这些田都是要交税的依据
工商业:清初 叶梦珠《阅世编》卷七:前朝标布盛行,富商巨贾,操重资而来市者,白银动以数万计,多或数十万两,少亦以万计,以故牙行奉布商如王侯,而争布商如对垒,牙行非藉势要之家不能立也。中机客 ,资本亦微,而所出之布亦无几,至本朝而标客巨商罕至,近来多者所挟不过万金,少者或二三千金,利亦微矣。
山西产好铁,就向山西的冶铁户征铁,所征之数不断增加。雍正时征2.5万斤,乾隆时增加到5万斤,嘉庆时又增加到20万斤。征铁给的铁价、脚费不到市价的1/6,近于掠夺。潞安府是当时北方最大的丝织业中心,潞绸精美,被清廷列为贡品,每年派造的数量,大大超过机户的承受力。明朝盛时,潞安府有机织 1.3万多张,明朝派造3000匹。经过明末]战乱,清代仅剩织机300张,居然还是派造3000匹,致使“机户支价赔累,荡产破家”,逃亡的不少,但清廷并不因此放弃派造,直到机户完全逃光,潞绸在历史上消逝,才算停止。
令:“闻开矿之事,甚无益于地方,嗣后有请开采者,悉不准行”。对于不能封闭的冶铁厂,则抽十分之二的重税。到乾隆时,全国合法的铁矿厂只有九十三处了。
政治税收:清初时陆世仪曾说过"朝廷岁漕江南四百万石,而江南则岁出一千四百万石。四百万石未必尽归朝廷,而一千万石常供官、旗及诸色蠹恶之口腹"。清朝的赋税从起点就高于其他朝代。 比如有一项名目叫“浮收”:是指在正项皇粮的征收、储存、运输、保管过程中会产生必不可少的费用,清朝规定把此项支出折合入皇粮中,百姓交纳皇粮一石,只能折合为八斗,一下子增加百分之二十的负担。这个比例还算轻的,清代后期很多地方的浮收额度甚至超过正项。
而火耗的征收比例更为惊人,达到正项税银的百分之三四十是常态,数倍于正项税银也稀松平常。《清朝文献通考》直接记载“钱粮出于田亩之中,火耗加于钱粮之外",如此明目张胆的加收火耗,还能宣称为减少赋税的仁政吗?
文化思想:长达一百多年的「文字狱」压制了人民的思想,造成科学技术、思想与文学艺术的倒退。批评者提出的例子包括:科学技术方面:明清时期火器的使用以及接纳西方先进科技成果的态度天差地别;文化思想方面:明朝中后期蓬勃发展的人文主义思想被彻底扼杀,导致具有浓厚人文主义思想的中华文化逐步退化成为只会歌功颂德的奴性文化。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在《四库全书》的编纂中对古籍的大量篡改删除抽取销毁。吴晗曾经哀叹,“清人修《四库全书》,而古书亡矣。” 第一个对康乾盛世提出质疑的人大概是鲁迅,他看了外国人的一些记载,怀疑康乾盛世是文字狱吹嘘出来的
科学科技:据法国传教士张诚的日记透露:康熙不准传教士在有汉人和蒙人的衙门里,翻译任何科学文献。很怕这些先进的学问传到“外族”手里。研究过这方面的进步学者曾指出:康熙在位时对西方科技很感兴趣,并且还掌握了很多,但他却严禁自己之外的人学习,因为他担心先进的西方科技一旦传开,将会极大地动摇以骑射起家的满清的统治。例如1780年,康熙组织西方专家学者,用了10年时间,绘制了当时全世界最好、科学水平最高的地图———《皇舆全览图》。遗撼的是,这样一个重要的成果却被作为密件尘封在内务府,社会上根本看不见,反倒是参加测绘的西方传教士把宝贵的原始资料带回了西方整理发表,使西方在很长时期对我国地理的了解要超过中国人。
康熙用西方科学做成一个高高的板凳,而他就是一个站在板凳上的武大郎,然后居高临下俯视他的那帮臣子奴才:你们都什么矬子鸟样,还敢小看我吗?
我TM招谁惹谁了,好好的人生被一个广告给毁了~
~~~~~10月30号更新~~~~~~~
1.初来知乎,获得这么多赞,诚惶诚恐啊,在这一块谢谢大家了~
2.当然,我不是下面这位大哥了,不过我能说我和他重名吗,重名吗,名吗,吗,崩溃~
(大哥,你在哪,看到联系我,做个患难朋友,你看咋样)
以女真人和原辽东军为主的重甲步兵(包括各种工程兵,像推盾车的)、重甲骑兵。
以蒙古人为主的冷兵器轻骑兵。
以三顺王(孔、尚、耿)军队、佟氏武装为主的汉军重炮兵。
以原辽东军火器兵为主的火器营。
全员重甲,全员骑马机动。
1、后金军的甲胄、装束、武器,与大明辽东军基本一样,这个之前我科普过,这里不再赘述。
后金、清军在关外推行剃发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战场识别。不然两边打起来,都不知道该砍谁。
2、明军的红衣炮是找葡萄牙人代工的,后金(清)军的红衣炮,才是国产的。后金的铸炮技术,原胜于同时期的明军。
明军的红衣炮,都是从澳门运过来的,后金第一次入关的时候,葡萄牙人将红衣炮运到涿州,发现了后金骑兵,葡萄牙人死活不往前走了。这时,被崇祯打为阉党的冯铨主动出资,招募家丁、乡勇,这才把这些炮运到了北京。
明军装备的红衣炮少得可怜,松锦大战中,十几万明军装备的红衣炮不足二十门,而同时期清军一年就可以造六十门。
下面为松锦大战之后,清军缴获的明军火器。
松山之战,获红夷炮5门,发熕炮2门,大将军炮146门,二将军炮737门,三将军炮1237门,行营炮200门,佛郎机33门;
锦州之战,获红夷炮7门,发熕炮1门,子母炮3门,大将军炮18门,二将军炮147门,三将军炮176门,行营炮33门,佛郎机12门;
塔山之战,获缴获红夷炮1门,发熕炮2门,大小将军炮409门,佛郎机37门;
杏山之战,获红夷炮2门,大将军炮6门,二将军炮122门,行营炮182门,佛郎机65门。
清军共缴获大小火炮3583门,其中红衣炮仅15门,佛郎机也只有百余门,其他大多数火炮都质量低劣,不堪使用。
说说后金将红衣炮国产化的过程。
孔有德投降,他在登州跟着孙元化打过工,孙元化是火炮专家,所以孔有德的几个部下,像王天相与金世祥也学习了不少火炮知识,对原理、架构都很精通,结构制造就没有问题。
然后需要解决的就是制作工艺。当时后金军中有一名汉族工匠刘汉,他精通冶铁技术,以复杂的退火、淬火程序处理火炮的不同部位,造出的铁炮接近钢炮的水准,质量已超越欧洲同时期水平。
崇祯四年,后金成功仿制了明朝的红夷炮,因满人对“夷”犯忌讳,故改称“红衣大炮”,定名“天佑助威大将军”。相较明朝的红夷炮,后金版的炮架先进,高低角可调,转向也方便,并有瞄准装置。
皇太极在八旗军设置新营“重炮军”,满语为乌真超哈,汉旗军都统佟养性任总兵官,曹振彦任教官,开始在战争中大规模使用重炮兵。
3、入关初期的清军,从人员构成上来说,是吴三桂辽东军(4万,打完李自成后约2万)+三顺王辽东军(1万)+佟氏兄弟手下零散投降的辽东军(1万)+祖大寿系辽东军(1万)+建州女真本部(2万)+努尔哈赤、皇太极掳掠的东北索伦诸部壮丁(1万)+漠南蒙古军(3万)。
以上人数为估算值,但误差不会太大,合计约11万人,原辽东军占了约半数,这就是入关前后清军的全部家当。
入关后,姜瓖的宣大军8万、河南地主武装约10万、南明江北四镇23万、左梦庚部(左良玉之子)约8万,先后投降清军。
这才让清军有了绝对的兵力优势。
而后期抵抗清军的,湖南何腾蛟,主力为原李自成大顺军的李过、高一功部;东南郑成功,主力为原海盗集团;西南孙可望、李定国,主力为原张献忠的大西军。
基本就这么个情况。
说明一下。
辽东军所谓的“军事地主制度”,就是明朝的卫所制度,即军籍即户籍,平常当地主,打仗的时候每户抽丁上阵,打仗→抢人、抢地盘→分地、种地。
努尔哈赤把这一套学来,搞出了八旗。
在清军入关前,关外最大的三股地主势力,即为吴襄系(辽西走廊南侧)、毛文龙系(辽宁半岛沿海)和祖大寿系(辽西走廊北侧)。在清军入关时,这三大系都给清军打工了,你说这得分多少地。
有很多朋友会说,人家毛文龙就占着个皮岛,怎么成地主了?
其实呢,在毛文龙死之前,东江所控制的地域甚至要大于明军在关外控制的地盘,请看下图:
图中深红色部分,即为毛文龙屯过田的地方。
所以,满洲不等于女真,八旗更不等于女真,它是一种满、蒙、汉相结合的军事贵族团体。
八旗军的主力,就是辽东军+爱新觉罗宗室+北方来的野人女真、海西女真+漠南蒙古。
上文所谓“祖大寿系”,并不是祖大寿一个人,而是一个利益集团,简单列一下辽东军投降后金军的情况。
李永芳,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游击,带500人投降;投降后金后授三等总兵官。
这位仁兄有点意思,明明是一个地道的汉人,投降后却处处满洲化,最典型的就是给他的儿子起名,请看:
三儿子,李·刚阿泰,后官至宣府总兵;四儿子李·哈什库;五儿子李·巴颜,一个汉人,官至正蓝旗二把手,后封一等昭信伯;六儿子李·呼图礼;七儿子李·胡拜;八儿子李·克胜额;九儿子李·克德。
个性不?
孙得功,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游击,开广宁城投降;投降后后金封爵封三等梅勒章京。
石廷柱,瓜尔佳氏,汉化满族人,投降前为关宁军广宁卫守备,协助孙得功开广宁城投降;后历任昂邦章京、总兵官、镶红旗汉军固山额真、镇海将军,因战功卓著,死后追封太子太傅。
金砺,汉族,投降前为辽东军武堡都司,协助孙得功开广宁城投降;投降后金后战功卓著,官至川陕总督,加太子太保,授一等阿思哈尼哈番。
孔有德,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皮岛总兵毛文龙麾下参将,带3000人投降;投降后初封恭顺王,后改封定南王,顺治九年因被李定国击败,自焚而死。清廷破格予以厚葬,并追谥为武壮。
耿仲明,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皮岛总兵毛文龙麾下参将,带3000人投降;投降后初封怀顺王,后改封靖南王。顺治六年,因其私藏逃人,多尔衮追查不休,耿仲明畏罪自缢于进军广东途中的江西吉安。
尚可喜,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皮岛总兵毛文龙麾下副将,带军民万余人投降;投降后初封智顺王,后改封平南王。康熙十五年被其子尚之信逼迫而死。
祖大寿,汉族,李成梁管家祖承训之子,李家衰落后辽东最大的地主家族,吴三桂之娘舅。投降前为大明辽东军总兵,先是被围大凌河投降,再是被围锦州投降。投降后授汉军正黄旗总兵,跟随清军入关。
祖大乐,汉族,祖大寿之堂弟,投降前为关宁军副将,松锦之战后投降;投降后无记载。
祖大弼,汉族,祖承训次子,祖大寿之弟,投降前为关宁军副将,松锦之战后投降;顺治时授散秩内大臣,隶属汉军镶黄旗。
祖泽远,汉族,祖大寿从子,投降前为关宁参将,松锦之战后投降;投降后战功卓著,官至湖广四川总督,一个人管半个南方,爵位为得世职一等阿达哈哈番。
祖可法,汉族,祖大寿养子,大凌河之战中作为祖大寿的人质被扣在后金营中,祖大寿降而复叛后归降后金。皇太极对其信任有加,授汉军正黄旗副都统。后跟从睿亲王多尔衮入关,战功卓著,封为左都督,充任镇守湖广的总兵。
祖泽润,汉族,祖大寿从子,投降前为大明锦州副将;投降后战功卓著,为汉军正黄旗固山额真。
吴三凤,汉族,吴三桂长兄,投降前为辽东军参将,大凌河之战后投降;
张存仁,汉族,投降前为辽东军副将,大凌河之战后投降;投降后因其文武兼备,备受多尔衮赏识,先后任兵部尚书、直隶三省总督,爵位为一等精奇尼哈番。
洪承畴,不介绍了;吴三桂,不介绍了。
东北黑龙江流域的索伦诸部,也是八旗军的重要组成部分。
雅克萨原住民,达斡尔族博穆博果尔叛逃,皇太极北伐,一次性抢回来近5000人;
尼布楚原住民,茂明安蒙古人,一千余户南下,加入后金;
索尼的赫舍里氏、沙尔虎达的瓜尔佳氏等等,之前都不是建州女真,都是从北边过来的。
真正的建州女真,能凑出一万壮丁,就顶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