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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部分中国人鄙视西方「白左」?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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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不想说。

只想提醒某些人用蹄子想想,一个没有圣母白左的美国,一旦出现个河北籍的元首,谁能拦得住?

别忘了,上一个河北元首可是真·民选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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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人说了这么一段话:

现在人们认为有肌肉的身材比肥胖更美,这是对胖子的歧视,剥夺了人们选择肥胖的权利。肥胖同样是一种健康而美丽的身体选择,健身、健美这些行为就是对肥胖身体的丑化。不能只让那些身材健美的人展示肌肉,我们应该鼓励胖子勇敢地变胖,主动地展示自己肥胖的身体,以此来打破这种歧视。

大家什么感受?

本岛主问了一下周围的人,普遍反应:这TM神经病/傻X吧。

然而,这其实是一篇学术论文,名叫"Who Are They to Judge?: Overcoming Anthropometry and a Framework for Fat Bodybuilding"(他们凭什么评判(别人)?:克服人体测量学以及一个肥胖健身的框架),发表在肥胖研究杂志上(Fat Studies)。只不过用了一些专业术语和理论,比如“压迫性文化规范”(oppressive cultural norms)等。


那么,这篇文章的作者真的是神经病/傻叉吗?

不是的。他们其实是反装忠,是三个对学术界的“政治正确”现象反感已久的人。

政治正确(political correctness)本来指的是西方社会对边缘群体(如少数族裔、女性、跨性别者,甚至动物等)的尊重的各种文化现象。它发源于60年代左翼运动,主要由学术界推动,某种角度讲确实促进过西方社会的平等。但是近些年,政治正确越来越极端越来越荒谬,而对此反感、厌恶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三位就认为,文化研究(cultural studies)、性别研究(gender studies)等领域的学术研究根本不是在追求真理,而仅仅是在关注社会不满,是在“伸冤”。这样的研究其实已经预设了结论的方向,而且这些结论越极端越好。



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酝酿了一个大新闻。

他们仅用10个月的时间,炮制了20篇荒谬的“伸冤”论文并且投稿。逻辑很明确:如果连期刊审稿人都无法分辨甚至认可这些学术恶作剧,那就说明这根本就不是恶作剧,而是该领域的荒谬现状。

每篇文章也有一个更加具体的目的。比如肥胖那篇,就是想证明,这个领域的研究是否会为了政治正确而接受那些荒谬且有害人类健康的观点。

结果比预想的还要劲爆。


截至2018年10月,20篇论文已经发表了7篇,其中就有那篇“肥胖健美”。另有7篇在审,只有6篇被退稿。

他们三人在10月2日的《华尔街日报》上曝光了恶作剧的全过程。文章提到,7篇论文,足够一个人文领域的学者拿到大多数学校的终身教职;如果不是意外中断,最终应该能发表10-12篇,但这些论文却并无价值。人文科学中的某些领域已经糟糕透顶,与其说是学术,不如说是诡辩。

比如,刚刚那篇《肥胖健美》得到了审稿人的一片溢美之词:

“肥胖的身体是合法建造的身体”
“绝对同意”
“我完全(wholeheartedly)同意他的观点”……

当然了,学术不能一致通过,一定要有不同声音。有一位审稿人就指出了文章的缺陷:

文章中使用的“最后边界”(final frontier)这个词有问题,“frontier”有殖民扩张和对土著人的种族灭绝的暗示,建议换一个术语。

这……明明是在讲肥胖,你为何会扯到土著人?


我们再欣赏下其他被发表的文章:

Going in Through the Back Door: Challenging Straight Male Homohysteria and Transphobia through Receptive Penetrative Sex Toy Use

(从后门进入:通过sex玩具的使用挑战直男的恐同症和变性恐惧症)


大意是说,男性很少使用某种玩具(Dildos,什么意思自己查),背后的原因是“恐同症”“变性恐惧症”,进而推导出对男权的批判,并鼓励直男们多用玩具玩 anal eroticism(查字典),解放自己。


最受认可的一篇是“狗公园”:Human Reactions to Rape Culture and Queer Performativity in Urban Dog Parks in Portland, Oregon

(俄勒冈州波特兰城市狗公园中人类对rape文化和同性恋行为的反应)

这篇文章中,作者虚构了自己在公园中的观察。观察现象是狗之间的rape(强 X)行为,包括同性rape和异性rape,以及,狗主人对这些rape的反应,以及狗主人的性别和反应的关系,等等。

得出的结论大概是,母狗是一个受压迫的阶级,因为据观察,公狗rape公狗或者攻击人类的时候更有可能受到狗主人的惩罚,而公狗rape母狗时受的惩罚要小得多。而后,作者用女权主义地理学、黑人女权主义、社会结构压迫、符号互动主义等等理论分析,狗的rape文化和人类社会的rape文化是类似的而且是有联系的,最后批判了男性霸权主义。

这篇文章被发表到了女性主义地理学的顶刊“Gender, Place & Culture”。而且,评审员异常喜欢它,打算把它入选杂志创刊25周年纪念的12篇文章中。也是因为这篇优秀的文章,有媒体要采访作者,导致他们三人提前结束了计划,曝光这个学术恶作剧。

当然了,对这篇文章也有批判的声音,大意是说。。。这个观察活动侵犯了狗的权利。


对这次学术丑闻的介绍大概至此,有兴趣的话可以直接看作者本人撰文的介绍:

areomagazine.com/2018/1


其实本岛主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感觉非常有共鸣,因为我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刚到海外留学的时候,我被那里的“政治正确”吓了一跳。

一门写作课上,有一次我文章的分数有点低,但是却没有多少语法错误。只是有个词被老师重重地圈了起来——workingmen。因为workers, labors用得太多了,所以想换个词,当时正好在听Bob Dylan的Workingman’s Blues,所以顺手写上了。

我去问老师,是不是这个词不能用作书面语?

那是一位和蔼而又认真负责的,约么三十大几岁的女老师,同时似乎还是一位素食主义者、不婚主义者。

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很凝重地跟我说,不是这个问题。你的问题是,工人不仅仅有男性,所以workingmen这个词用在这里是性别歧视。

我没想到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赶忙道歉。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那我以后还能用“policemen”吗?

老师说,当你确定你描述的群体全部是男性的时候,可以。否则的话,要用police officers。

那么,“chairman”呢?

请用chair person。

我又想到一个:那“mankind”呢?

老师说:请用human或者humanbeing。

我一想,这还不对啊:human里面也有一个man啊,这好像也是歧视吧?

老师沉默了一下: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很可惜,我们现在没有发明出来更好的语言,所以只能暂时这么用。

我只感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吃惊。


不过,作为一个长期接受辩证唯物主义教育,长期学习毛教员著作的人,很快就看破了这套幼稚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游戏规则。

他们的规则其实很简单:

简单来说,这样的学术研究目的只有两个:

1. 证明政治正确是正确的

2. 把政治正确不断细化

所谓政治正确,就是“你弱你有理”,就是社会弱势群体无时无刻都在受到一切东西的压迫和歧视,而社会主流群体(如30-60岁白人男性),无时无刻都在用一切东西施加压迫和歧视。

想得高分就去证明某个弱势群体受到压迫,想得更高的分,就要找一个清奇的、惊世骇俗的、匪夷所思的、不可思议的、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联想到歧视和压迫的点作为切入点,证明,这是歧视和压迫。

在这套体系里,我逐渐如鱼得水。


最辉煌的一次,用塔尔德的内隐理论(implicit theory)和情感流行病理论(affective epidemics)分析了特朗普的Instagram,证明了他的每一条社交媒体都是ZZ洗脑,并且批判了白人男性霸权。

这篇文章从读文献到构思到完成只用了2天,最后得到一个非常夸张的高分。老师激动地和我说,以前从来没有给学生打过这么高的分,这篇文章太好了太难以置信了。

我嘴上不断说着感谢,内心一声长叹——

你们呐,naive!

(请大家脑补动图)


但是不久以后还是发现,原来自己也too young。

有一篇文章涉及到澳大利亚土著。老师读了我的研究计划以后发一封邮件给我,千叮咛万嘱咐。


首先是,语言中也包含了权力和压迫,一定要注意用词,不能有歧视。关于这个,专门有一个有关土著人的文献写作的术语指导手册,下载链接在这里。然后是,引用文献的时候,尽量要引用土著人写的,只有自己才了解自己,很多白人男性做出的著名的研究事实上很差劲。并且给我推荐了一些土著学者。

我以为和之前的政治正确规则差不多,直到翻开那个手册。


给大家摘录一点:


在提到土著人的时候,不能用 “the”, “they”, ”them”, “their”, “those”作代词,在用”I””We”表示自己的时候也要慎重。因为“他们”“那些”这类词暗示了把土著人当做被研究的客体,不尊重土著人

What??!!

不能用”traditional””modern”这些词汇,因为这暗示土著人是落后的。

What??!!

用”rural””remote” 这些词的时候也要非常谨慎,确保它们仅仅表示地理位置,而不能和土著产生任何联系。

What??!!


同样,“tribe””clan”(部落、氏族)这些词也不能用。因为这暗示了社会组织是从低级到高级进化的,而且西方现在是高级的。这是西方的视角,是西方中心主义,是歧视土著人。


我服了,我真的是服了。

玩不过你们,甘拜下风。

齐泽克说得好,这种所谓的尊重和宽容是极端虚伪的。这不是尊重,而是美国中产阶级社区早上的打招呼方式——微笑挥手说着“早上好”,但背后其实是一种空洞的和颜悦色,是在说“保持距离、互不干涉”。

更多对“政治正确”的严肃分析这里就不进行了,通吃岛毕竟不是个学术号。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搜搜齐泽克和Todd Gittlin的相关文章。

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环境了。第一因为有脑子,知道这种研究纯粹是在瞎扯淡。第二,本岛主还算有点底线。以上写的特朗普的、土著的这些文章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大多数论文我都会尽量避开与政治正确有关的选题以避免说胡话。


现在看来,真的避无可避,政治正确常常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任何研究领域中,让人猝不及防。那篇有关土著的文章,我写的时候就战战兢兢对着手册看,写完以后又对着手册检查。好多次都想把电脑一推,“老子不干了!”可实在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换题目。

这样避来避去真的很累。

好了,这篇就到这里吧。以后要发的西方毛主义的文章里大家还会看到齐泽克的。


最后再告诉中国吃货们一个好消息,赶紧去美国,这样就可以敞开了吃。因为美国将要消灭肥胖,以后美国没有胖子,只有”horizontally challenged”(水平方向上受到挑战)。

听说今年就业非常困难,那我也推荐没有找到理想工作的同学去美国。因为在美国不需要就业,那里已经消灭了穷人,以后大家顶多是“financially challenged”。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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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在逐渐掌握话语权的一代,西方的80后90后,他们是看着冷战结束、柏林墙倒掉长大的,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社会主义阵营”全面崩溃,美国和西欧站稳了政治、军事和经济第一,大量前社会主义国家通过革命或改革加入了资本主义阵营。他们相信自己是人类灯塔,认为自己的国家是世界顶尖,而在顶尖国家接受顶尖教育的他们,自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他们从小接受的思想教育是什么呢?就是“我们是最强大的,其他地区战乱频仍、经济落后,所以我们要帮助弱小,要实现人类大同”。在这种教育下,这些精英对于人类社会的责任感是无可比拟的。他们已经达到了“仓廪实而知礼节”的水准,因为他们不愁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于是他们看谁都是可怜巴巴的,需要帮助,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西方精英愿意接受难民的缘故。

2010年,时任法国总统萨科齐提出驱逐罗姆人(即无国籍的吉普赛人)的法案并提交议会,法国爆发了抗议行动,在巴黎我亲眼见到大量左派青年敲锣打鼓游行,声援“无依无靠”的罗姆人。而罗姆人在法国社会中是什么角色和地位呢?这么说吧,我被偷过两次、被偷未遂很多次,听同学哭诉惨痛的被偷经历无数次,作案者全都是罗姆人,从黄口小儿到垂垂老妪,无人不偷。我那个用手吃鸡腿的意大利同学的父亲是退休警察,一家人来巴黎旅游的时候在圣母院广场被一个罗姆小贼偷了钱包,老警察不减当年神勇当场抓住小贼,扭送公安机关,结果警察说我们不能抓罗姆人,抓了也肯定马上得放,让他把钱包还你你放了他得了我们懒得登记备案写报告了。还有一次陪一个在瑞士读书的同学去圣心教堂玩,路上去吃肯德基,两个长得极其萌的罗姆小女孩一直尾随,趁我离座拿吃的时缠上我那同学,甜言蜜语要吃的。我那同学差点就掏兜找糖了,幸好我及时返回,喝退两个小孩,才让同学免于被被偷钱。另有一次听同学说母亲在巴黎坐地铁被掏走一千欧元现金,也是一群漂亮的罗姆小孩缠着要吃的,老太太心生欢喜,翻包找巧克力,巧克力散完,钱也散了。

但是罗姆人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四处流浪,睡在街角屋檐下,衣衫褴褛,罗姆小孩还长得特别漂亮可爱,眼神明亮清澈,像埃斯梅拉达一样可爱。这么可怜的他们衣食无靠,所以精英们一定要帮助他们,给他们一个家。

很好笑是不是?但是在西方精英眼里,这是完全没毛病的正确做法。

罗姆人尚且如此,中东难民为何可以大量涌入欧洲并得到优待也不难理解。

同时,西方精英也有另一个特点:西方中心论。他们不知道在世界另一端还有其他强大的国家,他们也不接受(或曰根本不相信)其他国家正在变得接近自己一样强大,尤其是和自己意识形态、政治体制不同的国家。为什么我在法国会上一堂课叫《中国崛起与西方的讨论》,就是因为西方精英根本不认为中国可能崛起成为世界强国。我在法国的时候,法国精英中有一个看法叫作“中国的新殖民主义”,指的是中国在非洲的大量基础建设和经济投资。法国对于中国的作为当然是批判一番,因为法国历来是非洲最大的投资来源和贸易伙伴,中国所作所为无异于动了法国人的蛋糕。可是平心而论,法国在非洲经营百余年,非洲是什么个鸟样子?而中国援非不过五十余年,非洲的基础建设和经济发展有目共睹。但是精英不认,因为自己才是最强大的,自己做的事情才是善意,别人做的一定都是另有所图。

西方精英对于外部世界的了解少得可怜,有时候到了可笑的地步。欧洲尚可,因为毕竟与东方沟通交流了千余年,多少会知道一些。最好笑的是美国人,一次上国际法的讨论课,说到联合国安理会,讨论日本和印度申请入常,一名来自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系大三的交换学生发言说:

“我不太明白,既然日本和印度都申请入常,为何中国不申请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呢?”

话音甫落,满座哑然。

这还是哥伦比亚大学,政治系,大三的学生啊!可见美国其他人对于世界知识的匮乏到了什么地步。

反观中国,被西方压制了百来年,一直以来都是知道天外有天,中国再怎么变强,中国人也不会固步自封、洋洋自得甚至到自大狂妄的地步,中国人更喜欢的做法是尽力了解外部世界的真相,探究这些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而自己又如何如何趋利避害。中国曾经吸收了很多西方思想并加以本土化且取得成功,最典型的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发展成为毛泽东思想,将阶级斗争、工人包围城市与中国实际国情结合起来,发展出游击战和农村包围城市的理论,从而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这可以算得上是中国学习西方最大的一次成功。

中国的80后90后,生长在文革动乱刚刚结束、社会主义阵营崩溃、经济低迷、国际政局动荡的时代,我们亲身经历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由一个经济制度不堪一击、政治局势风雨飘摇的国家成为了今天在国际上说得上话的大国。中国实在太大,大到一个国家里面会产生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可能产生的所有问题,流动人口、族群冲突、贫富差异、性别歧视、权力异化、阶层矛盾、地区分离主义、统独之争……可以说把中国国内政治研究透了,等于把国际政治也看了一遍。所以中国人,尤其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群体,普遍比西方精英青年对于国际局势的认识更加深刻。哪怕中国年轻人中也有“用爱发电”的小清新人群,也迅速会被残酷的现实打脸。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很难出现像西方那样的“白左”的原因。

总而言之,西方“白左”精英群体的出现是时势造人,等现在的西方小孩长到二三十岁,或许西方的情况又会不一样。

此次川普被选举上台,精英们无不痛心疾首,美国各大高校的教授们上课上到一半泣不成声者有之,休假散心者有之,当即填写加拿大移民申请表者有之……可以说,通过民选上台的新总统川普,彻底摧毁了美国中产阶级精英的自信和政治信仰。

“白左”精英因为长期沉浸在优势中,有一种非常高傲的“只能赢不能输”的怪异癖好。我在法国时要修法语课,法国的非母语法语教育是为从0级到5级的,0是无基础,5是最高阶。我当时选了2级,因为我本身不是法语专业,在国内也学的有限,但因为我觉得自己不算没基础的,就先选了1级,第二个学期升上了2级级。

到了2级课堂上,发现来自美国和欧洲的同学,几乎全部是法语专业的大学生,而且是来交换的大三学生。法语专业大三学生的水平,怎么着也不能是我这个级别的吧?我也认识国内来交换的同学,几乎都是3级起,还有个别对自己有信心的同学直接上了5级。但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级别的自由,我也就没管这么多。


上了两三周以后,其中一个美国女生突然提出,我觉得课堂内容太浅了,准备问问大家的意见然后去和老师建议把内容讲深一点。其他美国欧洲同学纷纷表示赞同。我一听不对啊,就跟女生说:你觉得简单,但我不觉得,我刚从1级升上来,我觉得这个进度刚好。你觉得简单,应该换到3或4级,那才比较符合你的水平。

美国女生说,要不我们民主投票吧,如果多数人觉得简单,我们就和老师提要求。

我说这么小个教室,谁都认识谁,你让人怎么好意思投票?

那女生说了我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那大家闭上眼睛投票,我来计票。This is democracy.”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因为我是中国人。

很显然,女生早就知道觉得课程简单的肯定占大多数,所以才敢说“民主投票”。而且,赖在2级不走,是因为她们的水平高,在2级能稳稳拿高分,而到3级以上就不一定了。至于真正需要帮助和支持的少数人?给你一张选票就不错了,你瞎几把bb啥?

结果当然是法国老师采纳了投票表决结果。

民主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想要赢,拿住大多数就可以了。精英们认为自己掌握着大多数的话语权,实际上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尤其是冷战结束后的二十年里,大部分时间是这样的。而这次美国大选,精英们一看打共和党来了个“不靠谱”的特朗普,觉得话语权完全在自己这边,民主党一定稳赢了,所以high得不行。但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觉察到,那些曾经被他们忽略的真正需要帮助的“少数人”,已经变成了大多数。金融崩溃,实体经济崩溃,大量产业工人由中产阶层滑落到下层,五大湖区处处鬼城。五大湖区几乎全都投了共和党,加上中部大农业区,这说明了什么,难道因为民主党败选而哭泣、而愤怒甚至集会示威的精英们不知道吗?对,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们周围的世界究竟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而自己在这样一个新的结构中又是个什么角色——他们一直在象牙塔里,并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他们心里向往的是象牙塔里的那个美国,浑然不知象牙塔外的美国,早已经日月换新天了。

在那堂课上,我是那个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我也有我的选票,但这远远不够。那堂课的情况就像是曾经的美国,有人需要真正的政治上的扶持,而不只是一些看起来很美的政治口号,也不是用爱发电用爱反恐,他们特么要工作,要吃饭。用爱能创造就业岗位吗?用爱能让人吃上饭吗?爱是什么,去你大爷的。

我想那个让大家闭着眼睛投票的美国女生,知道希拉里败选以后一定也在哭吧。特别想对她说,别哭了,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制度,这就是人民的意志,you call this democr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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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白左分两种,必须区别分析。

第一种是以政商界精英为代表的统治阶级,这些人不仅不幼稚,并且对我们时常批判的问题,内心雪亮得跟明镜似的。对他们来说,喊口号搞运动,都是为了真金白银的切身利益而已。
举一个简单例子,比如说希拉里本人。你可以给她贴100个负面标签,但绝对没有人敢说她幼稚。这类白左的特征是,人们想听什么,他们嘴里就说什么,他们甚至都未必相信自己说的话,只要口号喊得响就行了。你把希拉里2016和2008的竞选主张对比一下,可以列出一张左右互搏的清单。很多美国媒体直接以Hilary vs Hilary之类的标题撰写过文章,一搜一大把。 对于这种人,左与右并没有意义,只是利益驱动下的选择而已。我们不会说他们幼稚,我们厌恶的是他们的虚伪。
再举一个栗子,Facebook的扎克伯格,算是很有代表性白左了。每天都强调不能建墙,不能自我隔离,做Facebook的产品就是为了增加大家的沟通。可是这位老兄居然硬生生在自家门口建了一道墙,把自己家彻底围了起来。富豪那么多,真把墙建起来的可也没几个,连邻居都抗议了。
Mark Zuckerberg Builds A Wall, Pisses Off His Island Neighbors
这就叫做: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另一种白左,就比较可惜了,他们与上一种人接触太多,耳濡目染于统治阶级的舆论导向,把自己也绕进去了。这类人多数以在校或刚毕业的学生为主,也包括一些大学教授。说白了,这类人缺乏社会经验,对现实问题的认知度非常浅薄,整天沉迷于“世界和平、人人平等”这样空洞的口号。
为什么受到高等教育的人尤其如此呢?这与美国教育的意识形态是分不开的。美帝的文化是“自我憎恨,自我阉割”(语出自Pierce Brown,这位老兄貌似还是支持民主党的),对少数族裔心怀愧疚,这与他们在历史上的行径确实是分不开的。单独拎出来讲,他们愿意反思、愿意补偿,这总比日本那帮人要好。但是我们亚裔表示,你们去反思你们的,与我何干?买卖黑奴的又不是我们?
这几十年的发展里,让白人们发现这种姿态可以有效调和与少数族裔的矛盾,并且满足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们放低姿态,跟你们谈平等,你们还不快点感激我们白老爷?
于是,这批人乐此不疲的自我洗脑,最终把智商都给搭进去了。

这些白左的特征就是,成天光忙着喊口味,但是对实际问题缺乏基本认识。
比如难民问题,温室里的白莲花们从未体会过难民带来的动乱,无法理解中东难民与恐怖份子之间的强相关性,满脑子只有平等博爱的空话。真让他们切身体会一把,三观都崩坏了,君不见,来一个奥兰多枪击案,佛罗里达这不就翻红了吗?
在这些人中,我最不理解的就是支持难民计划的女权主义者。中东穆斯林是一个从文化上压迫女性的族裔,娶四个老婆、随便殴打妻女、强迫女人蒙纱、甚至Honor Killing,这叫systematic bias,其恶劣性远远高于任何私人行为。
这个时候女权斗士们反而都看不到了,这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川普说两句脏话被女权斗士骂得狗血淋头,遇到行动上迫害女性的反而都一个个睁眼瞎了?
据我观察,有些白左斗士,不是装作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从主流媒体里他们只能看到川普的各种丑闻,看不到世界另一个角落发生的实际动荡。你给他们看新闻,他们反射性的装鸵鸟:这些都是独立事件,我们引进的难民都是好难民。
这就叫做幼稚。

这里有一个非常搞笑的视频:twitter.com/michaelkeye

这个反对Trump的小伙子,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地对屏幕说:“Trump全家都是移民,他老婆是移民,他父母是移民,他要把全家人都赶出美国吗?” 我建议大家都去听一听,一股龙傲天的气势油然而生啊。
然后主持人就说了一句话:“他们搬过来时候是合法的。”
小伙子顿时懵逼了:“OK... You're saying... just because......” 然后就转移话题了。
你看,很多白左口口声声说Trump反对移民,可是自己却连合法和非法的问题都搞不清楚。
这就叫做幼稚。

还有就是像楼上匿名用户说的,嘴巴上喊着节能环保,实际上电灯空调24小时开放,一面吹空调一面窗门大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最厉害的是,我之前接触过一个环保组织,大概就是免费到你家来,给你把灯泡换成节能灯、龙头上装个限阀之类的。我本来觉得也挺好,美帝难得开窍了。可结果呢?那位黑人大叔到我家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可能因为是冬天寒冷的缘故,停在门口的车,全程没有熄火。
我真是整个人都思密达了。
所以说,很多白左嘴巴上口号喊得响,实际只是流于表面而已。你自己做的好不好我也懒得管,可你天天拿口号来道德绑架别人,自己不脸红吗?
你别说,很多人是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一辈子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深信着美帝是自由民主的灯塔,全世界都错了我也是不会错的。
这就叫幼稚。

这两类白左其实是非常不同的,就比如中东战争,第一类人非常清楚,就是冲着利益去的,为了石油、为了掌握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第二类人呢,则可能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是为了拯救中东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不得不参战,因为只有他们是中东的救世主。
遇到这种人,你跟他讲美帝与中东烂摊子之间的黑历史,他以为你在说天书。所以他宁愿相信ISIS是因为川普宣扬反穆,所以才会攻击美国。
这就叫幼稚。

这一次美国大选,让我尤其气愤的就是,希拉里团队编造出来的川普支持者都没文化,居然还能有那么多人买单。
所谓受过高等教育,培养的是独立思考的能力,是新鲜事物的接纳能力,是对不同意见的包容能力。遇到想法不同的人就口口声声骂人家没文化没受过教育,仗着学历沾沾自喜,连人民群众的基本需求都认识不清,这种人有什么脸自称精英?
这真是美国名校集体被黑得最惨的一次,我为之感到深深的悲哀。

最后引用大刘的话:

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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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嗣同: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有之,请自嗣同始!这是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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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为: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有之,请自嗣同始!这是白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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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脑子呗。在中国,说白左不好也没啥。毕竟白左是有问题的,他们虽然本质上是好人。但要在西方,尤其是在米国,再鄙视白左那就真是没脑子了。

要知道,在网络上叫嚣种族歧视、鄙视中国人的那些,并不是全部外国人,只是其中一部分种族主义者。那些白左再怎么说,至少是反对歧视的。尽管有虚伪的人在里面,但表面上仍然是反对歧视。

懦夫则是在对抗歧视者时自己也变成歧视者,不针对种族主义,反倒是想成为种族主义、歧视他人,反而骂上了替自己说话的白左。在外国,谁也不可能保证没有歧视者,就像在中国不能保证“没有任何人歧视少数民族”,这类的种族主义哪都有。

白左是反对歧视、支持平权的,虽然做法上有不妥,但白左表面上可以接纳你;白右可能吗?白人至上主义可能吗?当然不可能,以为骂白左可以得到白右认可、得到吃瓜群众支持、一起歧视其他人?此等恩将仇报,换来的只会是更多的歧视和针对,曾经不歧视你的觉得你活该,曾经歧视你的嘲笑你愚蠢。即使一些人是“居高临下的施舍”而非平视,那也总比居高临下的鄙视更像是朋友。

既觉得自己比其他“少数民族”高一等,又不想被“主流”歧视,那是妄想。只有一切反歧视才能不被歧视。因此当支持那些反歧视者,既然白左能尊重这些人,就应当与之亲近。如果他们是“伪君子”,一直虚伪下去总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真小人要好。和他们一同,让更多那里人反歧视,对抗种族主义。

有时候偏见来源于不了解造成的刻板印象,以及反作用。如果黑人被歧视,搞出黑人种族主义来歧视白人,那结果是一样的,就如同以色列的种族主义和纳粹德国的种族主义一样。甚至在利比里亚,同是黑人也是分两个民族,有歧视在。因为民族的隔离造成了这些。

米国不同于古巴,那是一个被民族划分扭曲的地方,即使同样的母语同样方言同样的文化背景,都会有矛盾。因此种族主义数量上多。

这不是自我封闭、排外的理由。若在那种地方,要去反歧视,而非“反被歧视”。一些人的偏见是由于不了解,但由于一些歧视者就伤及更多人,只会加大这样的偏见;依靠跪舔、逆向民族主义,不会得到对方种族主义认可,还会被反歧视者鄙视;封闭排外,歧视他人,最终是敌人越来越多,偏见越来越重。

不让文化走出去,就没有人会了解,即使反歧视者想为你说话也由于不了解而难以进行,歧视者由于不需要脑子只需要编,自然得势。正因为歧视者没脑子,所以不加区分地歧视另一个虚拟的共同体,与之一个水平则自己也成了弱智。

莫只因差异就认为别人高自己一等或比自己低贱。交往时首先是“人”的身份,以直报怨、以德报恩,且只针对个人和立场,而不是虚拟共同体。尽管自豪地宣传自己喜欢的文化,快乐地接受自己喜欢的其他文化,友善地对友善者、对抗任何歧视者,足矣。没必要把身份时时刻刻挂着、试图和当地人保持距离,要融入当地不强调区别。如果是归化则自然地融入,如果保留文化融入社会,则不能太孤立。

想融入就应当被了解、也全面地了解对方,而非只记住恶意、不愿被了解和关注。在一个被歧视环绕的环境里,不亲近白左,难道亲近白右撞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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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美国一个黑人乔治·弗洛伊德,被几个种族主义警察暴力执法虐杀。此人仅仅是被餐厅指控使用了一张假币,而他在原地坚持等警察来给公道。

于是很多美国人为他发声,包括很多白人。在街头看见这件事的白人也有抗议警察做法的。这些人“白左”,难道是贬义词?他们至少是正义之人,反对歧视。没有这些人发声,歧视只会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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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及,这些关系在社会中什么状态最佳。本不应在此答复,但仍写了一些。这是关于社会的建设,而不是上文所说的个人做法。也可以阅读我的一些文章】

在既定了有比较强势的“主流”和“少数群体”都有且有明显区分的情况下,最佳的状态不是划分明确再小心翼翼来“团结”(如米国、苏联),而是一种碎片化——例如每个地方乃至更小的地方都盛行地域主义,以当地居民为认同;“主流”中各地都认可地方主义,地方特有文化(如方言等),其次才是其共同文化;“边缘群体”多,“双语者”、“边缘人”、“多重属性认同”多一些也很好,这些人是弥合矛盾的过渡带;“少数群体”则也如地方主义一样,不去建构强行的“同一化”,保持其多样性;有特色文化,但不封闭排外,而是保留特色同时乐于交流,让更多人了解。

当然,一些“奇葩”多一些也不错,例如有些人几乎一样的文化却是不同认同、有的人不同文化却有相同认同,这些很常见。只要使“认同”也变为不严格的即可。必须让文化变成产品,人可以选择、可以取用。肤色等先天因素,只需看作如单双眼皮一样的区别。

同时以非明确界限、多维度界定,分离绑定(宗教、母语、常用语、地域、特殊文化等分别算,且可以多重属性、有交集),来使人们能更自由、更多元化,只需保护文化平等、模糊人的界限而非给人特权和逆向民族主义。

大体上有“文化圈”,细看却极其零散;有区别,但交集更多;有不同圈,但是放射状的边界。以平等、自由、多元、反歧视为和平共识。去主体化,去中心化。这是最佳状态。


zhihu.com/answer/635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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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舆论场上,白左的主要黑点是对“黑墨绿”的“纵容”。这种思维背后的逻辑是,我与西方白人更相近,而非“亚非拉兄弟”。这背后体现出的是国人对黑墨绿的优越感,和对现代西方文明的“优等生”意识。究其原因,中国几十年来的经济奇迹让国人对自身的“现代化”产生了极强的信心,由此滋生了一种“小西方”心态(取自日韩越的“小中华心态”)。即“中国虽然还没西方发达,但也是世界第二”,应该得到西方的尊重,或者说至少有比更落后的“黑墨绿”更好的待遇。而西方对难民的态度,藤校的招生歧视(affirmative action)等等,违背了这种优越感。在这样的预期与现实的错位之下,主张善待难民和少数族裔的西方左翼难免风评被害。


当然,这种思想有其历史渊源,「中华民族」概念的发明者梁启超于1897年6月写道

彼夫印度之不昌,限于种也。凡黑色、红色、棕色之种人,其血管中之微生物,与其脑之角度,皆视白人相去悬殊。惟黄之与白,殆不甚远。故白人所能之事,黄人无不能者。


清末维新派领袖唐才常如是说

黄白智,红黑愚;黄白主,红黑奴;黄白萃,红黑散”之说,并认为根据进化论"由贱种进良种之为顺天,由顽种沦非种,由非种至亡种之为逆天。

[注解:《觉颠冥斋内言》,466-467页。]他因而主张黄白通婚的"通种说"。黄白通婚、淘汰黑种的构思后来被康有为纳入《大同书》中,通种的前提是两个种族地位对等,因此亦暗含黄、白两大人种在全球范围分庭抗礼之意。


那么,为什么会有“白左”这个词来指西方左翼呢?白左,或者说西方的左翼,和后现代思想密不可分。后现代强调对“启蒙”,“现代化”的反思,对边缘群体和被淹没,被忽视的声音的尊重。而中国人长期以来认知中的左翼,一直是第三国际谱系上的。第三国际一脉的特征,一是与民族主义高度融合的反帝话术,二是对“现代化”,“革命”的极度追求。后现代理论解构民族主义,反思启蒙与现代性的阴暗面,自然就与国人的“左翼观”产生了冲突。于是为了区别于国人一般认知中的左,也就是“红左”,“白左”应运而生。


而从思想史的角度上讲,国人对现代化的崇拜,与近代建构起来的进步史观,以及当时盛行于西方并传入国内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有很大关系。时至今日,国内仍然没有足够强大的后现代思潮能制衡这一倾向,自然19世纪进步理念的阴暗面在当今国内舆论的复现,是难以避免的了。


这里,我要用印度汉学家杜赞奇的一段话结束这篇回答。这段文字写于90年代,如今看来可谓是神预言了。

因为中国的历史对叙述结构中预设了现代化的乌托邦理想,把现代性作为惟一的标准。很多旧的历史、叙述结构和通俗文化便被拒之门外,有关此点,我们可以从第二章中看到。中国知识分子总体上未能像后现代、后殖民知识分子那样向启蒙工程提出挑战。这里我想声明一句:我本人愿意致力于追求与保持现代性话语中有价值的东西,但是,由于缺乏对启蒙理性话语及其关于知识形式和生存模式的实用主义等级的批判态度,很多中国人受累非浅,不仅影响到他们对自身社会内这些形式的态度,也影响到他们对外部世界的态度。比如,猫时代前后,中国青少年所使用的世界历史教科书中关于第三世界的历史从头到尾仅有一个章节的篇幅,至今仍然局限于反帝、反封建斗争的漫画式的叙述 (Martin, 1990)。我本人在中国的经验表明,自从含有超验与普遍性层面的communism 意识形态走向衰落之后,带有社会达尔文主义意味的民族主义倾向正在兴起。


本章开篇提到,下一世纪将是太平洋世纪。启蒙历史在民族兴起并通过竞争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确实是丰碑性的,至少在中国是如此。然而,历史的代价也是沉重的,这并不是因为叙述结构实实在在地消灭了生存与时间的不同模式(用米歇尔·德舍陶的话来说,就是被压抑的过去终将会作祟于现在[1988]),而是因为现代性与历史的封闭,还未产生出能够承认与协调被驱散、被压抑者的语言,在此方面,鲁迅,偶尔还有顾颉刚,是明显的例外。我们还不知道民族国家消失之后的历史将是什么嫫样,但我们应该抓住现今历史同民族分离的机会,去思考怎样把封闭的历史重新打开。

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 p37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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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各位看看芝加哥大学教授拉詹写的那本《从资本家手中拯救资本主义》,钱颖一重点推荐过这本书。

很多人知道美国大学比较左,萨缪尔森、弗里德曼、曼昆等经济学家都受过各种抵制。弗里德曼被抵制也就罢了,可笑的是连萨缪尔森、曼昆这样偏凯恩斯主义的经济学家也被抵制,可以说美国的大学和知乎一样,对经济学存在着一种不分意识形态的黑。

给大家说个数据,你就知道哈佛大学学生抵制曼昆的可笑了:华尔街、金融业在反资本主义人眼中基本就是资本家、吸血鬼的代名词,可1970年只有22%的哈佛大学男生从事金融或者管理,1990比例是38%,到2007年已经有58%的学生准备进入金融或者咨询业了。无论哈佛大学当年那些抵制曼昆的学生主观上怎么想,由于抵制曼昆客观上损害了经济学的名誉,提高了其他人了解经济学的成本,因此增加了这些未来可能去华尔街哈佛精英的收益。

精英喜欢管制,喜欢大政府,这是由天生的自信与利己动机造成的。自命不凡,感觉总比愚昧的老百姓懂得更多的道理,因此自然要替他们做主。政府管制越多、干预越多、权力越多,自然精英为人民谋福祉的地方就更多。可干预越多,精英们愚弄百姓的空间不也就越大?

拉詹教授就不无自嘲地说,自己是金融和公司财务方面专家,可次贷危机后美国新推出的法规自己也没精力读完,更别说上万页的税收条例自己也没读完。如果拉詹这样的专家都对过于复杂的法规不是那么了解,大家猜猜结果会是怎?根据研究,美国最大的那些公司有许多常常一年不交税,因为他们可以雇精英去利用税收条例的各种漏洞。


结果是不是很可笑,复杂而看似完美的税收规定,反而给了大公司更多利用规则的机会。其实这很好理解,专业精英有种更多的信息优势利用规则。别说普通百姓,即便是其他行业的精英,对自己不懂的领域也会如同白痴。法规管制越复杂,专业精英可以利用的信息越多,普通人和精英之间的竞争就越不平等,所以过多繁杂的规则,反而加剧了不平等。


那么如何限制这种不平等呢?方法自然是限制管制,或者促进精英间的竞争,以使同行业精英给大众提供信息。

之前

@Reinhardt Jin

介绍禁止卖空加剧股市泡沫的模型,我就想到拉詹书里提到的另一个问题。我们知道证(债)券交易非常复杂,很多人连等比数列公式都忘了,不可能懂得各种债券定价,因此金融行业存在许多精英利用专业知识建立的骗局。拉詹发现大部分金融市场骗局并不是被专业监管机构揭发(整体比例的3%?),而是卖空者、同行竞争者以及内部员工(40%?)以上),可见市场竞争本身对限制精英骗局的重要性。

学界并非是一方净土,不要以为学生就是纯真的孩子,不知道为自己寻求利益,谁小时候没向父母撒过谎?只要是人都会有各自的利益诉求,有时候这些利益诉求会限制竞争伤害他人,即便是芝加哥大学商学院这样崇尚市场经济的地方,学生还会要求学校禁止给业主提供自己的成绩单,侵害了未来学生和学校的声誉。

中国精英阶层偏市场,甚至中央最近要去各地政府必须限期推进PPP,原因就是多年来中国社会大部分进步来自于市场化,而如今阻碍未来进步的大部分原因来自于各种管制。哪怕是精英阶层本身,大家深深地明白求人办事的困难,希望简化审批,最起码出国旅游的时候不用证明“我妈是我妈”吧。

身处中国,大家太明白政府权力过大的危害了。农民抵制新品种有无知的一面,可安徽某地强制推广新品种,结果是农民颗粒无收。原因官员不明白,农民对新品种是否适应当地病虫害持审慎态度,低估了新品种的风险。政府规定乳制品的蛋白质标准,本意是执政为民吧?可由于中国饲料产业基础太差,短期内提供的草料,根本不足以使乳牛产奶的蛋白质含量达到国家标准,结果奶制品企业只能要么造假,要么关门。

斯科特在《国家的视角:那些试图改善人类状况的项目是如何失败的》一书里,搜集了全球各国政府过度干预社会发展的悲剧案例。美国大学生要明白政府干预的各种可能危害,要读这样一本枯燥无味460页的书。可在中国找这本书相应的案例,你只需要关注媒体报道就够了。比如美国大学生了解援助局限性需要读经济学家写的各种枯燥论文,可你在中国读读各种报道,就知道各种强制捐款最后被贪墨的新闻。

说到底,中国精英见过太多官员随便拍脑袋做的决定,因此对政府干预充满敌视,渴望进一步市场化。这边还没有一个成熟的市场经济体制,许多国民连温饱还没解决,而美国大学生则表达一些后现代福利(价值观)诉求,给人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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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左也是一环扣一环才登上舞台的。

重新推导一遍的话,会发现欧美似乎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也没有人有办法力挽狂澜。

当然也有欧美早期自己造孽的成分(比如黑人、犹太人)。


20世纪初,美国的七大白人族群:盎格鲁、爱尔兰、德意志、北欧、意大利、波兰、犹太,虽然的确是融合了,但是却毁灭了美国原本白人族群的「盎格鲁新教民族」性质。

这个性质其实很重要,一旦这个性质被毁灭,就只好用「美国梦」这样的让步概念来填补。但是「美国梦」这个概念,其实有非常大的漏洞,就是你终有一天,你得给其他人种一样的梦。

所以,到了60年代你要开始给黑人一个dream,意识形态必须是继续让步,变成所有人种,只要你认同「美国价值观」,你就可以来。然后拉美人、东方人、南亚人、中东人、非洲人 进入得越来越多,意识形态就只能继续让,继续让,移民越多,就继续越让,这个没有尽头。

战后,美国要跟苏联竞争普世主义的吸引力,是第二重要的助推力。


欧洲由于经历了二战,自己把民族主义搞臭了,所以战后西欧各国,必然是普世主义大行其道,英、法、意、西、西德,五大国要一起搞经济共同体,本身也是更加本质的经济动力。所以一拍即合,五个不同的大民族要在欧洲搞共同体,那必然也是走向让步、让渡民族的意识形态。

同样,西欧在铁幕前线,更加要跟东欧竞争普世主义,一样是第二重要的助推力。

所以到最后,慢慢的货币也统一了,边界也开放了,中东人、非洲人、南亚人进入得越来越多,一切都在继续的让步和自我演化。


美国和西欧,其实都是呈现出,「没有主体族群的情况下,要一起撮合,要搞共同体」

最后就只能这样了。如果再来一遍,真的会有不同吗?我感觉不会有什么不同。

欧洲19世纪末人口爆炸,确实几大族群的移民潮就是会去北美啊,盎格鲁撑不住的啊。

西欧战后,各国确实会希望搞共同体啊,这样才可以在美苏之间有自己的声音啊。

后来演变成今天这样,第一环的人绝对是想不到的。


以前觉得,白左是欧美在探索道路的时候探歪了,也就是他们本来是有其他可能的,但现在觉得,他们自己的内因太本质了,似乎没有其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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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很多研究社会科学的人,也有些交流了解。

欧美的扎堆研究怎么多几种性别、怎么设计更长的“歧视辞典”、或者跑某个发展中国家当“救世主”。

中国的有的扎根大凉山思考彝族同胞出路,有的在华北农村研究基层治理,有的到工厂里与工人们同吃同住了解他们的世界。(田野调查都要很久的,不是旅游观光一次)

当我看到民粹主义问题的课堂上坐满了中国人,中国人在帮他们分析今天欧美民粹主义问题的来由和未来,对中国的民粹主义风险忧心忡忡时;他们,”呵呵,投特朗普/勒庞/AfD的就是一群傻逼。”

当我看到国际政治的中国学派初具雏形,一步步走上正轨;西方则是冷战思维的老头子和年轻的政治玄学家的天下时。

当我看到越来越多留学海外的中国社科学子带着先进的研究方法洋为中用回国而不是扎堆做“中国研究“,带着被白左洗过的脑子回国时。

我就知道,中国的社会科学水平迟早有一天是要超过欧美的。

比较之下,我确实看不起那群白左。

因为当我们发现一个地方的很多人贫困时,我们想的是如何让他们富裕起来;而欧美社科学者想的是怎样避免“歧视”他们。

补充一点欧美人文社科研究常态吧:

我们都知道,做研究要钱(废话)。

那么谁给钱?各种什么基金会就是他们的大金主。

那么做研究一定要对金主的胃口才行,金主们喜欢的研究就是这类,大众舆论口味也是这类,期刊也都青睐这些选题。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中国也存在这种现象,比如中国国关国政学界前几年啥都扯上一带一路,不扯一带一路就拿不到项目,拿不到项目就没钱没名没文章,造出来了不少学术垃圾。

但相对欧美这种白左思维弥漫全境的盛况,中国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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