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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感觉鸦片战争要是让明清战争中最强的清军来和英军打都要比1840年的清军打得好?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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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明清战争中最强的清军来和英军打不会比1840年的清军打得好。

原因很简单,

因为明末清初时期的清军跟1840年时期的清军本质上是一样的,

明朝也一样,

1840年的清军从感官上来看,

比明末清初时期的清军最大的区别就是广泛装备了热兵器,

1840年的清军作战是以热兵器为主,冷兵器为辅,

但是这一时期,清军的作战思想(战略、战术)是从冷兵器时代向热兵器时代过渡的历史时期,

这时候清军将领对热兵器的了解和运用完全是依靠个人领悟,

而不是在军校中学习掌握到。

而同一时间的欧洲列强的军队,

军校已经广泛建立,

已经完全从冷兵器时代过渡到热兵器时代,

并且已经进化出比较成熟的使用热兵器的战略、战术,

列强的军队作战思想完全是围绕热兵器的特点而制定。

这是在战略、战术思想上。

那么从热兵器装备上来说,

这时候,

欧洲已经在火炮上来说占据技术优势,

从明朝佛郎机和红衣大炮时代,中国的火炮就开始越来越落后于欧洲了。

欧洲的火炮已经开始制式化、规范化生产,

欧洲列强炮弹种类更多一些,燃烧弹以及新式燃烧弹、链弹、杠弹、散弹以及改良后的葡萄弹、开花弹、爆炸弹。

在战争中,新式燃烧弹、葡萄弹、爆炸弹威力明显,

而清军只有效能最差的实心弹一种,且有 弹体粗糙或弹径偏小的缺陷。——《天朝的崩溃》第一章清朝的军事力量,第一节武器装备。

列强的火炮开始配备了瞄准装置,

淸军的许多火炮竟无瞄准器具,或只有“星斗”(用以 确定射击方向)而没有“炮规”(用以确定高低夹角)。士兵们主 要靠经验来瞄准。——《天朝的崩溃》第一章清朝的军事力量,第一节武器装备。

并且弹道理论研究在欧洲已经开始起步了。

铸炮工艺落后。英国此时在铸造上已采用铁模等工艺, 并使用镗床对炮膛内部切削加工,使之更为光洁。清朝此时仍 沿用落后的泥模工艺,铸件毛糙,又未对炮膛进行深入的加工, 致使炮弹射出后,弹道紊乱,降低了射击精度。英方此时因科学 的进步,对火药燃烧、弹道、初速度等方面已进行研究,火炮的各 种尺寸比例和火门的设计,比较合理。而清方对火炮只是仿制, 不懂得身管/ 口径比例、以及火门位置在火药燃烧中的实际意 义,结果,许多火炮的比例不合,绝大多数火炮的火门口开得太 前、太大。——《天朝的崩溃》第一章清朝的军事力量,第一节武器装备。

这些都是清军所不具备的条件。

士兵在运用火炮进行射击精度上来是说,

清军不如英军。

再看看枪械方面,

英军当时此时装备了当时世界上比较先进的 伯克式(Barker)前装滑膛燧发枪。

其点火装置为磨擦燧石,枪 身长1.16米,口径为15.3毫米,弹丸重35克。射程约200米。 射速为2至3发/分钟。

该枪约1800年研制成功,后装备部队。

还装备了布伦士威克式(Brunswick)前装滑膛击发枪。

点火装置为 击发枪机撞击火帽。枪身长1.42米,口径为17.5毫米,弹丸重 53克,射程约300米,射速为3至4发/分钟。

该枪约在1838 年起陆续装备部队。

这些步枪的技术水平远高于清军所装备的枪支,

这也是英国工业革命的产物之一。

再看看火药发展上,
与枪、炮相关连的,是火药。

鸦片战争时期,中英火药处于同一发展阶段,皆为黑色有烟 火药,其主要成份是硝、硫、炭。然而,同样是因为质量问题,使 中、英在火药上的差距大于前面所提的火炮。这里面的关键,乃 是科学与工业。
1825年,歇夫列里在经过多次实验后,提出了黑色火药的 最佳化学反应方程式.:
2KNQ3 + 3C+S^^K2S | + N2 个 + 3CX>2 个 据此,在理论上,硝、硫、炭的配组比率以74.84%、11.84%、 11.32%为最佳火药配方。英国按照这一方程式,配制了枪用发 射火药(硝75%、硫10%、炭15%)和炮用发射火药(硝78%、硫 8%、炭14%)。这两种配方被西方备国确定为标准的火药配 方。除了科学带来理论上的进步外,工业革命又带来了机械化 的生产。
英国此时的火药已在近代工厂中生产,居于世界领先 地位。
中国的火药,,起源于炼丹道士的偶尔发现,这就使中国的火 药理论一开始就蒙上了阴阳五行学说的围幕,妨碍对其理、化现 象作科学的分析。此后火药的发展,主要凭借经验的层积,鲜有 理论上的层层揭示。至鸦片战争时,清军制造的火药,仍是按照 明末的配方,以手工业作坊或工场生产。

前广东水师提督关天培所采用的火药配方是硝80%、硫 10%、炭10%。这是这一时期内我们能看到的唯一配方。而这 一配方中的含硝量过高,容易吸潮,不便久贮,爆炸效力低。
手工业的生产方法,使清方无法提炼出高纯度的硝和硫,药 料的杂质成份高;又无先进的粉碎、拌和、压制、烘干、磨光等工 艺,只是靠舂碾,结果火药的颗粒粗糙,大小不一,往往不能充分燃烧。
火药的质量,直接影响到枪、炮的威力。清军使用的粗劣的 火药,使其原本落后的枪、炮,在实战中效能更减。————————《天朝的崩溃》第一章清朝的军事力量,第一节武器装备。

综上所述,

在热兵器上跟列强有差距,

在火药上跟列强有差距,

在运用热兵器的战略、战术上有差距,

并且清军还是一直没有完全过渡到现代热兵器的军队,

可以说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再这样的客观情况下,

战败是不可避免的,

这不是英雄主义就能挽救的。

所以,换成明末清初时期的清军也是枉然。

例如,英军在南非乌伦迪之战对布鲁武装的屠杀。

1879年7月4日清晨,祖鲁战争中的最后一战在乌伦迪打响。

英军一个大型方阵,在瑞德沃斯·布勒将军指挥下,装备有加特林机枪和大炮,行进到塞奇瓦约国王的王宫附近。

2万祖鲁武士开始进攻方阵。

但他们的水牛阵同样无法击败欧洲军队。

战斗打响不到40分钟就结束了,

英军大约4165名白人和1152名非洲土著士兵组成的方阵,轻松击退了2万祖鲁武士,杀死至少1500人,打伤3000人,英军只有12人阵亡,88人受伤。

乌伦迪战役后,祖鲁军队崩溃了,绝大多数酋长选择投降,塞奇瓦约仓皇出逃。

南非祖鲁人不勇敢吗?

可以说是视死如归,

但是还是崩溃了,

在工业暴力产品之下,

一切都是浮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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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明清易代战争中奴尔哈赤、黄台吉带出来的那支战不旋踵的百战强军,此后康雍乾乃至嘉道咸同光没有一个时期可以超越

凌河之战

汗虑若候战车兵至,势必迟误。於是,率两翼骑兵列阵,呐喊冲击。明兵竟岿然不动,从容应战,齐发枪炮,击震天地。铅子如电,矢如雨霰。左翼兵因辟敌炮矢,未从汛地迎敌冲入,亦冲右翼兵而进

看起来是要嗝屁了

故敌营有兵抵抗。遂破敌营,追杀其大半

大营失陷的情况下可以收拢残兵重新聚阵,甚至抓住时机顺风放火

其余少半之敌,复聚列阵。时我军追击敌溃军未还,汗命西鸟里额驸旗,屯於明兵营东,乃发大炮火箭。时有黑云起,且风向我军,明兵趁风纵火,火燃甚识,将逼我阵

然并卵

天忽雨,反风向西,火灭,明军反被火燎

最后明军在重重压力之下才崩溃:

即命列行营兵车于前,护军、蒙古兵及厮卒列於後。於是,营兵推战车近敌,纵马兵发矢冲击,明兵仍不动

枪炮力战,我军又以矢攻之,矢下如雨霰,明兵不能挡,遂溃走。


而中晚清,我就举一个例子,乾隆四十六年的甘肃回民起义

两千多义军对战万余装备精良的官兵,打得清军“兵不顾将,将不顾兵”,歼灭一千名清军,清军指挥官叹道:“办理如此棘手,实非臣意料所及”

影响战斗力最重要的因素,是一支兵团的组织度。晚清军队,在火器运用上可以和英军对射,打的有来有回,在天津,清军一度让八国联军陷入苦战,使其被猛烈的炮火压制

反而是大刀长矛的冷兵器对决被人家打爆,根本在于组织度的差劲,中下层士官无法协调好军队中阵容的严整

演示一下什么叫做组织度爆表:

中军大阵被敌军贯穿透阵,多名将官被斩杀,依然能够回拢兵力站稳脚跟

我骑兵乘之而入,捣其中坚,敌众乱,皆前奔

中军将谭渊望尘起,遽出兵迎之,鏖战而死,朱能张武等率诸军并进,上以劲骑掩击敌背冲贯阵中,与能等合势斩刈甚众

等时迫暮,各敛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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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说一支法国军队与中国一个村的战争

这场战争说明了一个问题:近代中国一旦将民气组织起来,西方军队不要说去征服中国历史上最强的任何一支军队,连征服一个村都不容易

这也是一个少为人知的冷战争:1898、1899年的广州湾之战------中法战争结束后的13年,法国与中国又打了一仗,只是,中国这一边参战的竟然仅仅是一个村为主的力量!

近代的中国南方,民气是极度刚强倔犟的,令英军丧胆的黑水党、三元里的民团、太平军、黑旗军、曾整建制屠杀葡萄牙保安团的浙江海盗、以及各类土办团练,都有着极强的组织性和战斗力,武德之盛,手段之狠,远胜鞑清之八旗、绿营。

两广民间武装发展起来的黑旗军,不光打得洋人灰头土脸,甚至只用区区几百人的偏师,就攻陷了泰国军队保护下的老挝首都万象,还攻陷了老挝古典时代旧京琅勃拉邦:

中国历史上有多少次攻占敌国首都?

好了,言归正传

广州湾位于今天的湛江,自中日甲午战争后,晚清中国在帝国主义的瓜分狂潮中风雨飘摇。1898年,法国看到沙俄强租了中国的旅大,特别是死敌德国强租了中国胶州湾,又看到英军也对九龙蠢蠢欲动,便也想趁机捞油水。盯上了中国的湛江地区的"广州湾",这里离越南近,方便军事补给,法国人自认为只要占据了广州湾,"便握住了印度支那海北门的钥匙",而且在此开设商站,向中国倾销鸦片,定然有利可图。于是大笔一挥,直接将广州湾及附近多达上千平方公里列入他们的占领计划中。

为了让清政府就范,法国直接炮舰外交说话,先占地,后谈判!

1898年6月19日,法国海军集结了新型巡洋舰"裆特尔卡斯多"号、巡洋舰"让。巴特"、"迪卡尔"、"帕斯卡尔"号;炮舰"狮子号"、"袭击号";明轮炮艇"孟加拉号",以及海军陆战队一个营又4个连,陆战兵力达到810人。

这样的实力,在非洲,已足以占领一个小国的首都了。在亚洲,也足以使一个国家屈服。想想三十几年前,日本最有实力,也最强悍好斗的长州藩,曾经小小的挑衅了法国一艘通信船。结果,法军仅仅用2艘军舰、200多人的陆战队就攻克了长州藩最重要的前田炮台,缴获了日方全部大炮,同时还把日本民居尽情焚烧,扬长而去。紧接着,法国又牵头,组织了美国、荷兰的战舰,一起轰平了长州藩所有炮台,并登陆缴获了60门大炮,打得一心叫着“攘夷“的长州藩彻底降服,向日本勒索了300万美元的赔款(合400多万两白银)。

还有李氏朝鲜,因为杀了几名法国传教士,法国仅动用7艘军舰、600陆战队,就占领了朝鲜京畿要地江华岛,将那里的文物珍宝、档案古籍扫地掠走,朝鲜历代在岛上“储峙粮械、珍货甚殷,至是尽焉”。

想想这些骄傲的过去,法军面对一个病入膏肓的晚清,更加有恃无恐,一次次强行登岸,制造一系列流血事件。强占炮台,擅挖濠沟,强拆民居,甚至挖毁民墓。官府不敢出面,百姓号哭于道左,群骸狼藉于草泽。一些村子的父老群集起来,自发找法军理论,法军直接枪炮说话,野蛮轰击,造成130多平民伤亡。 农历五月二十四日(1898年7月12日)法军兵舰向海头村炮击,炸死60余人。

到9月初七至(1898年10月9日)初十日(1898年10月12日),法军上岸又焚烧居民草屋400余间,炸毁瓦屋300余座。炸死居民2人。

1898年6月19日法军越界登陆遂溪县,新建兵营,后叫西营。因为在法国的规划中,连整座遂溪县和与遂溪相邻的吴川县都将是他们的租界,在这个范围内,一切人等都将沦为法兰西刺刀下的臣民。遂溪县下面的海头港村,村民前去理论阻止,再遭受法兵枪击,吴大祯等4人死亡,法军竟将之悬级于榕树上祭旗,还有10多名村民受伤。法兵还多次向海头村开炮轰击,其中一炮击中吴毓清兄弟七人和霞山村黄那练、黄那炳二兄弟,酿成一炮炸死9人的惨剧。另有30余人受伤。

面对缩头乌龟一般的官府,湛江的乡民们被迫自发组成团练进行自卫,有位好汉吴玉海首开反抗记录,独自以火药枪打死法军士兵一人。五月初一日,在海头港村,当地吴、赵、陈三大姓在天后宫集会,召集200人歃血盟誓,前后与法军进行了四次冲突,村民死伤60人。

同时,南柳村的吴邦泽、吴大隆率领南柳等各村士众500余人,主动袭击海头的法军兵营,七月十一日,这些勇士们在南山村上林寺举行大会,村民同仇敌忾,声势浩大。次日,抗法队伍分三路向法军营进攻-------这是第一次由中国农民自发组织的对法帝国主义军队的攻击。

虽然这些农民没有作战经验,不要说不熟悉近代战争,就是古代战争的战法经验也缺乏,但他们凭着一颗不愿当亡国奴的心,依然根据自己的头脑进行了谋划。

法军很是吃了一惊,他们这样记载:“7月12日,晚上3点,我们占据的中国防御工事遭到900名中国人的突然袭击”。南柳村民们行动有方,法军哨兵竟然一直没能发现他们,“进攻者用竹篱进行了极好的伪装。。。。他们静悄悄的包围到位,在200米远的开阔地上发起冲锋”。法军大为慌张,吓得草木皆兵,实际上这一路的进攻者仅仅100余人,人数还少于法军。法军退入兵营,凭借围墙向外射击。

可惜,毕竟勇敢的中国农民们不是短跑飞人,在200米的冲锋路上,被法军用65毫米口径火炮和机关枪扫射,大约30名勇士倒了下去,组织者吴邦泽负伤殿后,掩护同胞撤退,最终壮烈战死,这场战斗法军也有2人毙命。 第二天法军报复,又杀害附近60名平民。

虽然法军野蛮的进行“跑马圈地”,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但法军看准清政府不敢武力抵抗,对面仅仅是一些村民武装,依然有恃无恐。

该年农历六月初七日,法国开始对清朝驻军进行“强拆”。军舰载兵约数百人,欲强驻湛江的淡水、湾前两炮台,清方都司不允。法军登岸,强攻占领湾前炮台,竖起三色旗,拆掉大炮15位。 随后,在舰长兼司令福德·杜基吐鲁英的指挥下,法兵又在吴川县硇州淡水炮台登陆,遭炮台清兵激烈抵抗:"众兵仅行数步,即闻炮声隆隆,弹子迎面飞来,如雨之下"。经战斗,法军攻占炮台,清兵战死12人,伤25人,余众溃散。8月9日,法军又先后占领吴川县硇洲岛和遂溪县的东海岛。

农历10月,南柳村的村民自上次袭击后,再次与法方冲突,法舰用开花炮轰击,焚屋128间,村民死难17人,伤30余人。(整个南柳村前后所有对法冲突中,一共牺牲34人)。

1899年5月27日,法国看到淫威耍得差不多了,这才自行提出一份所谓的"广州湾公约草案",送交清总理衙门。虽然清朝的两广总督完全拒绝法国这种单方面霸权行径,但这对侵略者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无非是继续用枪炮来圈地!

6月,法国外交部直接命令法国远东舰队分队司令高礼瑞海军中将动武。

以军舰4艘,步兵近千人强行推进,进驻遂溪县沿海的赤坎、门头、新圩、黄坡村等地。眼看大兵压境,当地民众不愿当屈辱的亡国奴,反响强烈,8月,各村庄抗法勇士和新建成的遂溪团练义勇、团丁二三千人,在黄略村东南的赤泥岭上举行誓师大会,各村群众参加者约万人。

他们明知官府不可能派部队来保卫他们,也决心凭自己的团练跟法军一斗到底。

清朝的处理倒也“睿智”,一面装模作样派兵“弹压”民众,以讨好法方,希望谈判能继续下去。一面在不做为之中,又渗了一点“私货”。

清朝撤掉了原本那个跟他们一样软弱无用的遂溪知县,派了一个叫李钟珏的有为之人做代县长(署理知县),李钟珏深知广东民心可用,刚一到任,就立即着手组织团练,训练士伍。此番法军欺人太甚至,眼看黄略村不保,他带着团总冯绍琮前来参加誓师大会,作为官方代表,整队检阅,勉励练勇保卫乡土。与会军民一并饮酒立誓,豪情万状,大伙决心以死御敌。

只是,清廷没想到的是,会后,黄略村为首的村民武装,竟然胆大到主动跑到赤坎列队摆阵,向那里的法军示威。

更强悍的是黄略村相邻的文车营村,(这两个村现在并肩作战,后来成了世仇,1990年发生震惊全广的大械斗,互相仇视,今年2月当地政府还在搓和来了场友谊篮球赛)当月下旬,文车营村新训练出来的的练勇80人,迫不及待的先行袭击法军兵营,不过法军以海军陆战队为主,是一支老于战事的成熟部队,早就设下戒备,袭击未果。但法军大受震动!

一群乌合之众般的村民,竟然如此难制,心气超高,他们殖民亚非何曾见过?村落尚且如此,将来清朝官方要是也有勇气向法兰西说不,又该怎么办??

法军决定示以厉害,10月9日,法方以200人的部队选择他路偷袭遂溪县的团练重地黄略村,却遭到1000多乡团伏击,法兵战况不利,弹药打光,只好撤退。参战法军回忆,休整期间,法军上级给士兵配了红酒、饼干和每人50发子弹,以给他们压惊。

此役,中方记载法军战死八人,伤十余人,法军仅称三人负伤,并吹嘘自己在撤退中射杀中方村民100多。而中方记载参战团民亡二人,重伤而亡四人,伤十一人,又称"新埠之战"。但毕竟是一支村勇队伍,打败并迫使一支西洋正规军败退, 此战使中方士气大震!

11月5日,法军决定先从附近下手,以军舰三艘驶入赤坎沙湾,发炮向黄略附近的麻章村轰击,然后派兵约200余人登陆,进攻麻章。参战法军下士里昂。苏伯曼在日记中写到:

"当我们到达小山丘时,我们目击了这场恐怖的袭击。中国的防御塌了,村落也着火了,大炮爆炸发出了可怕的巨响。"

正当法军顺利推进,自认为炮击肯定彻底打垮了中国人,开始在行军中得意洋洋的享受战地午餐之时,"我们的队长笑着切开一片肉并准备送进嘴巴的时候",上千名中国练勇、村民、团丁悄悄从四周将他们抱抄起来。同时开火伏击,"丁丁乓乓,一阵枪林弹雨向我们撒了过来",法军急忙趴下,这才发现,"那些中国人,那些我们以为在如此轰炸之后被打倒的中国人,已经在村前的沟壑中间挖的土堆中占据了强有力的位置,毫不动摇地等待我们"。

中方的县团主办的一帮村勇武装,哪来这么多步枪呢?原来,负责遂溪县团勇编练的代县长李钟钰,对练勇团丁的训练展开了大量工作,又紧急通过广州购入毛瑟枪200杆、士乃得步枪300杆,以及土造前膛抬枪500杆。针对文化水平、素质低下的团丁,进行了针对性射击训练,加上当地人高昂的抵御外辱的士气,因而爆发出相当战斗力,一时打得法国正规军不能抬头。

法军地形不利,再次惨败,"在我这个小组,一个叫皮斯特的士兵发出一声惨叫,死了。没多久,又轮到了我排的中士。子弹来的是那么疯狂,我曾试着伸长手去收集一个子弹,想以此作为纪念。马上,一阵枪林弹雨就扫到了离我的手仅几厘米的地方。我们坚持到了下午4点,直到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我们不得不撤离。在这一天,我们的炮发射了差不多500发炮弹。仅仅我们一小队,13个人就发射了1263颗子弹。"。一仗下来,法兵战死八人,伤数十人之多,狼狈败溃。 中方的黄略村大胜,村民团练0死亡,仅伤9人,又称"东菊之战"。当时上海租界的英资报纸《申报》称打死法军一画军官一人,士兵数人,伤法军五六十人。

一支素质优秀,装备精良的本土法国军人组成的部队,竟败在一群中国村民手里,法国又一次颜面大失!那个时候的世界各列强,还有谁像法国一样,在一座村子面前丢这种脸?

11月12日,法国巡洋舰"笛卡尔"号军舰炮轰附近的平石村以报复,村民牺牲二人。当日,法军又从外地调来1个海军陆战营和1个炮兵排,由中校率领增援。

为了彻底打击中方的抵抗,法国海军还悄悄派出中尉两人从吴川县门头炮台渡海在平石登陆,据说是执行测绘任务。法方事后还一度宣称,他们是在"散步",立即被中方已经组织起来的巡逻武装发现,鸣锣集众,一起围攻,当场被对方打倒三、四人,其中两人不幸牺牲,但大伙更加怒火冲天,一涌而上,活活砍死这两名法军中尉。

法方大惊,将前来交涉谈判的请方官员逮捕。清方知道法国会有雷霆一般的报复,但又能如何?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明火执仗的去夷平各村。


11月16日,法军大集兵舰,先在海岸强行逼停一艘炮艇,非法扣押了船上雷州参将陈良杰,雷州道台周炳勋,押上法国巡洋舰,私刑审问,将一些"招供"的人野蛮杀害。

但是,法国人深深清楚,仅仅欺负软弱的清朝官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们随后备足了功课,认认真真的向黄略村发起了进攻。

法军日记写道:

"这一次,我们是两个海军陆战队,半个炮兵部队,一小部分的中国连(雇佣的汉奸兵勇)还有舰队的火炮。两艘军舰,笛卡尔号还有苏皮士号停泊在了赤坎的前面,从上午5点开始,往麻章方向开火"

除了火力占压倒性优势,法军以27名军官带领900名士兵,一齐上刺刀,向黄略村发起冲锋。当时黄略村团丁大半在田中收禾,兵力严重不足,加上外村来助者战,一共还不到500人。面对法方大兵压境,仍一边奋力抵抗,一边疏散老幼。

法方吹嘘,它们对中国的村民逃难队伍进行了专业而野蛮的炮击,"炮兵对一群群老人、妇女、儿童、牲畜和马车进行可怕的轰击,炮弹射程至少是1500米,每一枚落在逃难者中的炮弹都使死伤者堆积如山,引起一片血腥和嚎叫"。

由于火力悬殊,双方经过激战,法军终于在下午四时许攻入黄略村阵地。练勇、团丁们向遂溪县城且战且退。

"在中午的时候,我们进入了那些中国人自称不可攻破的战壕。那些战壕,完全根据现代艺术原则挖造,证明了我们面对的是经受过训练的部队。我扫了一眼内部,简直惨不忍睹。那些尸体,面部已经扭曲,而且血迹斑斑(让我猜想到这是受到致命伤的人,是我们用枪柄打至死的)。这些尸体从护墙一致延伸到战壕内部,有些面朝着天,有些面朝地!敌人放弃了4个大炮还有大量的各种型号的步枪,还有些特制步枪竟有3到4米长。"

"两天之后,麻章的中国官员向我们投诚。那些陪同他的人向我们说,在11月16号那天,在Van-Luoc(黄略村),我们杀了他们400多人"。

在占领村庄后,法方军官下令士兵进行无限制掠夺,见到所有活物一律杀死,另外把焚烧房屋数百间。

实际上,法军严重夸大了它们的战果。

这一仗,中方伤亡村民100余人,伤亡村民武装、团丁170人,合计也不过270人。

其中,做为中坚力量的黄略村练勇战死39名(含哨官3人),伤约34名。文车村练勇战死18名(一说21名),内含哨官1人,合计殉国约60人。黄略村居民住屋被焚毀千余间,十去其六。
(整个与法军的三次作战,黄略村一共牺牲练勇69人)

法方统计,这一场战斗,法军战死2人,伤14人。

11月18--25日,法军又从外地调来4个步兵连与1个炮兵排来增援。


由于遂溪县府的得力训练,法军虽然依仗炮火得胜,但他们并没有打垮中国村民的武装,更没能从组织上瓦解他们的抵抗。

法军深感中国的村民极其不好对付,甚至错误的以为与他们交过手的都是素质很好的中国正规部队。

也许,他们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中国民间武装黑旗军。在黑旗军手下的几场败仗,是令每一个法兰西军人感到耻辱的回忆。随后的日子,法军开始心有余悸--------事情很清楚,现在连一个村都没能平定,遂溪县有多少个村等着他们?打下遂溪县就能完全平定事态吗?那高州府的团练又反攻过来怎么办?难道再占领高州府?高州府又有多少村子等着他们?清朝官府不管,随村民跟他们斗的话,整个广东、整个中国又有多少村子?

那什么时候是个头?法兰西有多少兵力,多少军费能无尽的投入到这个无底洞?

心有余悸的法军只能停下来,就地扎营,不敢再推进了。但坐下来就安全了吗?随后的日子,法军上上下下都背上了沉重的心里负担,因为周边的中国人既善战又敌视,他们不得不日夜警戒,时刻怕被袭击。由于中国百姓拒绝卖给他们食物,法军吃不好,睡不好。临时营地又极为简陋,官兵们只能日夜在草杆上将就着睡去,可是一下雨屋子还漏水。

法军士兵回忆"夜晚尤其痛苦,为了确保营地的基本安全,我们需要指派大量的哨兵在营地外几百米的地方巡逻"、"这使得我们每个晚上只有2小时休息时间",其余时候,所有人都得睁大眼,竖起耳朵的警惕一切,生怕中国人发动他们擅长的突袭。

日子久了,法军普遍精神衰弱,营养不良,疲惫不堪,因而纷纷病倒。

即使法国又调来不少部队,但法国海军将领高理瑞终于“识相”了。迫于巨大的被人报复的压力,不得不在强租交涉上,主动做出重大让步。特别在强租地界的范围上,比原来的计划大大缩小------不为别的,就为了离这帮村民远点!

谈判桌上,清朝官员简直目瞪口呆的看到,蛮横的法国态度大变:遂溪县我们不要了!麻章我们不要了! 新埠我们不要了!还有黄略村,妈呀,惹不起躲得起,你们自己留着,我们真的不要了!


有意思的是,清廷委派前来与法方勘界的大臣,竟然是14年前于镇南关大败法军的将领之一、广西提督苏元春。

当苏元春前往法军营地时,法军回忆道:"当地人民冷冷的迎接了苏元帅,我们必须派一个刺刀连保护他,没有一个有名望的中国人来欢迎他,我还记得当他经过赤坎的时候,当地人看着他,眼神带着深深的敌意,他们遣责他勾结法夷"。苏元春因此压力巨大,在勘界谈判中,往往为了几英尺地界,他与法方反复争吵。最终双方达成协议。

据法方《门头事件及相关问题》一书中,对结果表示了极大失望,书中认为法军付出了极高的代价,换来的不过是一纸面积大大缩水的广州湾租约-------大致只有原先索要的七分之一!相关索赔也大打折扣,从叫嚣张的约二十万两白银,最后赔了也就5万两。而法国花去的军费,用去的弹药,不知是这个数字的多少倍。

有法国人愤愤不平:许多对防守有利的高地、山头都被放弃了,连两名被袭杀的法国海军中尉的死亡地,法国都没争取到。甚至占领的一个极有价值的硇洲岛,最后都放弃了。连原本打算在铁路边设立兵站、仓库、码头,这些念头也全部打消了。为的只是息事宁人。

相比竞争对手德国在胶州湾强划了高达16000平方公里的区域,法国人仅仅得到500平方公里的租界面积,以及寥寥的一点人口,令他们深感失落。

法国人不能不承认,他们选错了地方。南方地区,是中国民气最旺盛,民族情绪高涨,反抗外来侵略最坚决的地方。当年英国在鸦片战争中横扫清军八旗、绿营,却在三元里败给了一群村民,连素质优良的苏格兰团,都被打得落荒而逃。英国赢了鸦片战争后,又在广州民众自发组织的反入城斗争中,伤透脑筋,颜面尽失,出于被广州民众下黑手的恐惧,英国人竟然做出让步,保命为先。

德国人所以在胶州湾轻松得逞,是因为哪里挨近清朝的统治中心,官府会压住民众来迁就洋人。而法国人错误的把算盘选在未来即将发生近代革命的广东。。。。。。。


所以,当条约签订后,中国军民丝毫没停止对法军的袭击。1900年,法国一边派兵北上参加八国联军战役,一边又从越南大量调来殖民部队,在广州湾一带进行再次作战。

法国军人方施华。摩列接替那个炫耀自己屠杀平民的法国小兵,继续在日记中记录了法军的遭遇。他亲眼看到了大量战友的死亡。

1946年,中国抗战胜利后不久,法国政府竟然不自量力的向中国国民政府叫嚣,要求重新恢复在广州湾的租界。

此时的中国,国际地位、自信心已通过八年抗战翻了身。 做为跻身世界四强的国民政府,对法方的不知轻重表示惊讶之外,就是冷笑,不予理睬。法国当然无力敢对中国如何,要知道,不久前法军回到越南时,还被当地中国军队狠狠教训了一顿,如今在中国本土,法方更不敢撒野,眼见虚声恫吓没用,也只好悻悻作罢。

往事如烟,斗转星移,今天的中国已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湛江也成为我国著名的海军军港,昭示着我们强大的国防力量。 抚今追昔,今天,赤坎依然有一座样貌普通的桥,静静的躺在那里。在那个黑暗年代,在帝国主义毁灭性的枪炮面前,不是所有的尊严都能挺立。但是这座桥告诉我们,我们的先辈曾经挺立在那里。

它的名字叫:寸金桥,一寸河山一寸金,一个凝结着鲜血与骨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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