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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共青团中央这个知乎账号?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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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网络披露的信息,共青团两微一端具体负责人网名叫

@卖萌的零食工

真名:林檬

职务:共青团中央宣传部新媒体发展处副处长

大学:西北工业大学

贯籍:福建南平人

年龄:85后(估测应该是87年88年出生)

各位注意,一般共青团的副处长都是挂职干部,挂职干部是指选派公务员到下级机关、上级机关、其他地区机关以及国有企业事业单位担任相应职务进行锻炼的交流方式。挂职的公务员还属于选派单位的人,占用原单位的编制,锻炼期满后,仍回原单位工作或者留用、提拔。也就是说林檬行政关系还是南平市团委副宣传部长。

普通人无法知道团中央的具体情况,下面我们以和林檬有相同经历的徐川来一探究竟。

徐川,男,中国共产党党员,现任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能源与动力学院党委副书记。

再见,团中央

引子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将成为永远的怀恋。

再见,北京。

再见,团中央。

我不喜欢北京。

不喜欢北京,是因为从我踏上北京的土地开始,扑面而来的是猝不及防的狼狈和无助。在北京南站坐地铁,整整六列地铁过去,拎着两个行李箱的我依然被挡在门外。每一次地铁开来,我就被簇拥着涌往车门口,脚尖刚上去,又被拥挤的人群挤出来。七年前,因为对上海拥挤的恐慌和厌恶,我选择了逃离,七年后,我又来到北京重新体验这种焦虑。

不喜欢北京,是因为我举目无亲地生活在窘迫的环境里。好不容易坐上地铁到了北航,迎接我的是破败不堪、灰尘满布的宿舍,这是一个很久没有住过人的仓库,没有椅子,没有梯子,甚至上铺的床边竟然没有栏杆,想想在睡梦中万一跌落就可能永远睡去的惨状,我实在无法爱上这里。

不喜欢北京,是因为我到北京的第一个星期,就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好几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想着自己为什么来北京。我不拒绝吃苦,也不害怕吃苦,甚至我相信自己将来会怀念这一段艰苦岁月,但是在床上躺着的那个片段,我不可能会爱上这里。两周之后陪着兄弟前往北大三院急诊。看看从挂号排队到检查输液六七个小时的时间表,看看医院走廊里随地躺着休息的病人家属,看看输液室里找不到座位只能站着输液的患者,这是一个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城市。

不喜欢北京,还因为要跟家人分开。来北京的动车上,我写了一条状态:动车启动,心情并不轻松。明天将掀开另一段难得难忘的成长,但是美好并不能相互覆盖,就像幸福不能相互替代。今天生平第一次噼里啪啦打闹事的儿子,打完又忍不住各种愧疚心疼。我在儿子耳边小声说:宝贝儿,爸爸明天、后天还有以后的很多天都不会再打你了。儿子泪眼婆娑用同样的小声说:为什么不打我了?你打我吧,你不要走。我不想缺席儿子成长的每一个细节,也不想错过每一段都无法重来的时光,也不愿意牺牲亲情主动换取所谓锻炼或者机遇。

喏,写了这么多,看来我确实不喜欢北京。

我不喜欢团中央。

不喜欢团中央,跟团中央没关系,只是不喜欢团中央的自己。

我在学校里很清楚我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我可以跟学生读书比赛做演讲,可以谈心谈话谈理想,可以讨论就业做规划,可以坐论天下谈思想。但是,在团中央不一样。这里不需要我谈心谈话,更不需要我报告演讲。如果说在学校需要我活力四射地施展自己的才华、体现自己的价值,在这里我需要收敛锋芒保质保量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我不知道自己来了能干什么,有什么用,能帮什么忙。好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暴露缺点。

我来了之后就开始写稿子,但是写得痛不欲生,倍受打击,充满挫败。第一周的第一篇稿子,那些散养的文字被轮番修理之后,稿子剩下三个字:同志们。第二周的第二篇稿子写完,领导说因为时间关系,稿子就不念了。第三周开始参与一个重要的报告,花了一个月写到第六稿,处长王良决定亲自操刀,看着面目全非另起炉灶的第七稿,我在想前六稿存在的意义,我感觉我浪费了别人的生命和时间。当然,良哥会宽慰我,说前六稿是有意义的,是第七稿的基础,是不断确定方向的过程,但是,我好像并没有因此而开心。

有些事儿办不好,有些事儿不会办,我过去缺的和忘的那些课程开始重新补课,复印、扫描、写方案、打电话、发通知、做日程、搞培训,这个过程中的自己一直战战兢兢,因为,我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干不好。在一次次的被修改和被帮助的过程中,自己的自信也一点点被修理和清仓。

我不是来帮忙的么?不应该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么?不应该是添砖加瓦、锦上添花甚至是雪中送炭的么?即使不能出彩,至少也不能出丑。现在,我是来添麻烦的,我是来接受锻炼和训练的,我是来提升自己的,我不是一个奉献者,而是一个索取者。我知道我在成长,在锻炼,在提高,也应该满怀感恩享受成长的过程,但是如果我对别人没有贡献,我会内疚和自责。没有存在感,自然也就不快乐。

于是,我不喜欢自己,我觉得我来错了。

我想逃离,想早点走,我甚至想在宿舍里挂一个倒计时牌,算算什么时候能离开,能解脱。

喏,写了这么多,看来我确实不喜欢在团中央的自己。

不管喜欢不喜欢,不管开心不开心,时间就这么走到了四月底。

一次,在从南京到北京的高铁上,翻阅了几本高铁杂志,有篇文章谈论中国道路,写得不透不爽不痛不痒,看到后来干脆翻出纸笔花了30分钟奋笔疾书,围绕这个主题重新写了篇文章。回到北京,看看觉得还挺满意,就准备五四当天发到我自己的微信公共账号上。

五一放假前,良哥说青年节要在学校部的官微上策划内容发出声音。我把稿子打印了一份放在良哥桌上,假装漫不经心提了一句,如果你们找不到东西发,这篇稿子看看能否凑个数。

良哥当然不会听我的,他根本没有想着拿这篇文章凑数。

他准备精心策划,隆重推出。

5月3日晚九点,在他的授意和指挥下,团中央学校部官方微信发布文章《青年节里谈中国》。

团中央官方微博次日转发,团中央官方微信在三天后头条发布,并且加了四个让人羞涩不已的字:深度好文。

两个官微的微信加微博,浏览量节节攀升,彼时微信还不重视版权,各种直接复制重新发布的公众号数不胜数。

文章火了。出乎预料,猝不及防。

火到有所谓“公知”到处搜索我的个人微博然后疯狂围攻我,这些人以为我是团中央培育的新写手。他们围堵叫骂了两三天,可惜我微博用得少,看见的时候围攻高峰已过,有人赤裸裸给我留言:徐书记,我们骂了好几天了,你出来回应下呗。我只是默默敲了十个字:我虚心接受,你开心就好。看我如此淡定,这群妖魔鬼怪自讨没趣就慢慢散去了。

后来走在团中央的机关大楼里,隔三差五会有不认识的人开口搭讪,说五四那篇稿子是你写的?恩,写得真好。

给别人打电话,自报家门,对方会沉默一下,说你就是谈中国那篇文章的作者么?

央视主持人张泽群以及很多很多我原来仰望的人,也在这之后跟我成为了微信好友。

有一天,团中央宣传部吴德祖处长电话给我,开口第一句是:著名的徐川同志你好,我是吴德祖。

受宠若惊。就在几个月前,我还在台下静静地做他的听众。

好了,我炫耀这么多,难道是虚荣么?

必然是。

然而,更加重要的,是我知道我能做什么,我知道我可以为我所在的这个集体做点贡献。

我的存在,大约是有价值的,这无疑是让人开心的。

一天午饭后,良哥在三楼的走廊跟我开玩笑:要不再来几篇?或者把你弄成个大V吧。

我笑笑,说不要了,见好就收,急流勇退。

我想得比较透彻,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旦被赶上了架,就要背负很多责任和使命。大V不容易,要承受很多人的攻击和辱骂;大V有责任,毕竟网络世界确实挺乱,网络呼唤正能量,那就要随时准备挺身而出。

所以,我丝毫没有犹豫,面对诱惑,勇敢说不。

可惜,我遇到了良哥。

他是在跟我商量,但是他只想商量开个什么专栏。

专栏其实也不用商量,因为他也定了,叫《半月谈》。

我努力地转移话题,哥,何必呢。咱俩是老乡,相煎何太急,将来到北京,我还来看你。

他回我:什么破诗。专栏必须写。

我据理力争,无果。

然后,我说,要不栏目名字换换,比如叫《月月红》,又红火又大气还有规律。

他笑了笑,给我四个字:

滚一边去。

于是,我们就愉快地结束了这场谈话。

于是,就有了学校部官微的专栏《半月谈》。

后来,就陆续有了《青年节里谈中国》、《儿童节里谈教育》、《端午节里谈文化》、《建党节里谈信仰》、《建军节里谈英雄》以及《从“一诺千金”说开去》等等。

后来,我就有了过节恐惧症。

其实,团中央待久了,还是很好玩的。

共青团的氛围到哪儿都是热情似火,激情涌动,不拘小节,氛围轻松。团中央也是一个不太讲究阶层和级别的地方,学校部第一次给新人开会就强调不许相互吃请,不许收受财物,不许称呼职务,称呼领导可以叫老师,也可以叫哥,这里简单而轻松。

在这里,你可以在餐厅里随意地遇到团中央的各位书记大佬,当然也可以跟团中央第一书记面对面吃饭,如果你愿意。

刚来的时候,我去吃早餐,看到满满的食堂里有两张空桌子,我一边不解地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一边就舒服地坐下了。

一会儿,过来几个领导,秦宜智书记坐在斜对面,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我对面,我们相视一笑,就开始聊天。

他说,小伙子,新来的吧,原来哪个单位的?

我说是啊,新来的。我是南航的。

他说,哦?南航,南航有多少团员啊?

我说,两万六,本科生一万八,研究生八千。

他笑笑,那你们比国航人多啊。

我笑笑,额,领导,我这个南航是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他说,哦,哈哈哈,我以为是开飞机的那个南航。

我继续补刀:额,领导,我们也开飞机,我们有飞行员,当然主要是研究飞机。

他说,哦,哈哈哈,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徐川。

他说,我叫徐晓。

我说,哦。

走廊里,良哥说,你丫跟领导聊的很开心么。

我说徐晓是谁?良哥笑笑:滚。

回去百度。徐晓,团中央书记处书记。

我跟别人说,徐晓书记真厉害,一眼能看出我是新人。

后来才知道,那两张桌子是书记们的固定据点。

只有新人才会坐在那里,然后愉快地跟书记们一起吃饭。

在团中央就出差过一次,到高校去调研。

跟我同行的是全国学联驻会主席满泽阳。

小满很成熟,少年老成,沉稳干练。

一到目的地,来迎接的同事已经在外面等着。

但是,他们当时就傻眼了。因为,不知道哪个是我。

于是,他们犹豫了下,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毅然决然奔着满泽阳就伸出了双手:徐处,你好!

小满大骇,忍住没笑,伸手指了指我,恩,那个才是。

他们沉默了一下,调头冲我过来:徐处,你好!

回去路上,我和小满都在考虑一个事儿,究竟是谁的脸长得有问题?

当然我们还考虑一个事儿,如果我们真的就换换身份进行调研,是不是也很刺激。

其实,北京待久了,也是挺好的。

这里有朋友,也有文化。

这里有朋友。在北京举目无亲的时候,我高中的兄弟茂松开车来看我,给我送小洗衣机,陪我置办生活用品,安排我一气儿看了三四场电影,给我找黄牛买票看国安的比赛……

陪伴我的还有康康,在这个半年里,我们相依为命。在学校时毕竟有工作的上下级关系,来这儿就彻底成了没大没小的兄弟。我们一起看电影、听相声,一起赶地铁、看女生,一起吃烤串、喝啤酒。他会在跟朋友喝多以后,在手心里写上我的手机号,怕手机没电回不了宿舍;他也会醉醺醺地回来,搬凳子站在床边把我推醒听他吹牛逼,看我听的兴致不高还会动手打我,这些我都记着,将来慢慢算账。

当然,北京这段时间还遇到克波、储储、华哥、小舒、慧冬和万千,每一个人都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感觉到温暖和安全。尤其是克波,跟其他人相比,他跟我原来只能算是泛泛之交,也没有工作的交集,这个半年他的幽默秉性和时不时的才华峥嵘都让我觉得相见恨晚,性情相近和臭味相投。

北京有朋友,北京有文化,北京不仅仅有全国最宝贵的各种名胜古迹,有各种国家最高机关,更有那些档期排得满满的相声、话剧和展览,让你随时可以享用精神大餐。

北京有文化,在凶猛的高峰期,司机很讲规矩,汽车多而不乱,随意抢道和乱按喇叭的情况十分稀少;搭乘平移扶梯,大家基本都能做到左行右立,这让我每每唏嘘不已。

五月下旬回学校,竟然有些不舍,我甚至想在宿舍里挂一个倒计时牌,让我能珍惜还没有过去的每一天。

不管留恋不留恋,不管喜欢不喜欢,终究还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分别的酒喝了不止一次,送走的人不止一个。

倒不是喜欢喝酒,而是那些深深隐藏的情感没有酒精做药引子,流淌出来就那么别扭不自然。

记忆是混乱的,中间缺了几篇,希望该说的话都说了,至于不该说的,估计也没有什么不该说的。

我们敞开心扉,说着彼此的欣赏,说着这个半年里那些粗粝而美好的回忆,说着那些印象深刻的片段,说着一起看过的《煎饼侠》和《捉妖记》,说着我们一起见过的那些人和经历的那些事儿,说着我们一起经历的团委书记培训班、网络专题培训班、全国学联二十六大和大学生骨干培训班。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就这样在温暖的气氛里慢慢回放。

想到即将离开,就止不住难过。

或许只是因为要走了,我才会这么难过,我如此安慰自己。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世界很大,也很小。

世界很小,小到我们似乎随时随地可以想见就见。

世界很大,大到我们不刻意相约,就再也见不到。

终究还是会怀念。

我会怀念团中央食堂的自制酸奶;

也会怀念团中央食堂进去就饱,出来就饿的感觉;

也会怀念知春路到前门2号线转13号线的地铁,2和13,2B专列;

也会怀念团中央机关十楼墙上刘禹锡的《夜泊牛渚》,看了半年,也该会背了:芦苇晚风起,秋江鳞甲生。残霞忽变色,游雁有馀声。戍鼓音响绝,渔家灯火明。无人能咏史,独自月中行。

也会怀念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怀念少年老成的泽阳,鬼马精灵的李腾,帅气逼人的天译,体贴靠谱的阿非,成熟稳重的亮仔,雍容淡定的博远,温柔风雅的祖力,重情重义的良哥,精力充沛的骥哥,严谨细致的杜老师和胸怀丘壑的振邦书记。

也会怀念那些一起炒股的兄弟们,一起被套的兄弟们,一起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趴着别动的兄弟们。

也会怀念学校部的其他兄弟姐妹们,还有新媒体小组的小伙伴们,不再逐个点名,因为一时间想不出那么多成语。

彼此陪伴的意义在于,回忆终究靠不住,我们终究会忘记自己的昨天,然而那些曾经一起走过的所有人,都保存着一个青春的彼此,等你自己都淡忘了,还可以有人帮你记得起。

因此,感谢所有人。

感谢彼此陪伴的青春。

高铁启动,北京呼啸而去。

还有那些挽不住的过往,也许终究会被时间遗忘。

只不过在我们重逢的那一瞬间,会一一浮现,就像,我们从未分开。

再见,北京。

再见,团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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