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战争中,日本著名诗人野口米次郎先生受朝日报社的委托,在访问印度的途中绕道上海,拜见鲁迅先生。当时是在六三园设的宴,聊了许久之后,野口先生问他:“如果当今中国的政治家和军人最终还是无法令人民安居乐业的话,能否像印度依附英国那样、把中国的政治和军事交给日本管理呢?”真是非常尖锐的问题啊。
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就是让中国向日本投降。但是鲁迅先生并没有因为这种具有侮辱性的话语而震怒,而是极其平静地回答:“事情如果发展到那种地步,就是感情的问题了。同样是丧失财产,比起被强盗抢了去,还是被败家子浪费的好;同样是被杀,我宁愿被同胞杀害也不向外国人低头。”野口先生无言以对,谈话也就到此结束了,我曾把这段对话以诗歌的形式写入《上海漫谈》中。
——《民族魂》内山完造
(1935年10月21日,鲁迅与内山完造(左一)、野口米次郎(右一)摄于上海闸北六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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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骗了这么多赞实在惶恐,因为最近在看内山完造先生的书,所以记了不少读书笔记,就打了上去,接下来就简单补充一下吧。
本文节选自内山完造先生的散文集《隔壁的中国人》,书中内山先生有很多对中国和日本的独到见解,也有不少反战言论和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批判以及对中国人民的同情。
野口米次郎是日本著名的军国主义诗人,所以有此言论并不出奇,他早年留美,后居英国,研究亚洲问题,擅长双语写作,文学成就挺高的。
野口米次郎曾与泰戈尔交好,1938年“日本因为侵华战争而受到印度强烈谴责”,野口两度写信给泰戈尔,认为“日本是在建立一个亚洲新世界”、“中国不诚实”、“肆意抹黑日本军人”,终于激怒了泰戈尔,以致其在信中回复道:“如你能使中国人民确信,贵国军队轰炸他们的城市,使他们的妇女儿童成为无家可归的乞丐,只不过是使他们受到一种仁慈的待遇,最后还能‘拯救’他们的国家,那你也没有必要再来说服我,让我信服贵国的崇高目的了。”
不过野口米次郎只是当时日本文人中的一种,也有内山完造先生这种反战的文人,更有崛田善卫这种敢于揭露日军暴行的作家(他的小说《时间》是第一部以南京大屠杀为题材的小说)。
每个国家都有好人和坏人,虽然日本确实是一个压抑到变态的国家,以至于战争时犯下无数兽行,但是其中也有不少反战的人(大多数反战败的除外),我们没资格替老一辈的遭受磨难的人去原谅日本,但是即使是仇恨,也要理智仇恨,我们可以和他们友好相处,但要时刻警惕着、防止他们的军国主义复燃,居安思危,以图更远。
国家与国家之间也许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人是动物,就已经决定了人永远摆脱不了兽性,战争若爆发残酷血腥是避免不了的,我们要束缚好自己心中沉睡的野兽,也要警惕他人心中可怕的野兽。
从上面泰戈尔反击野口米次郎的例子,我们就应该明白“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真是真理啊。
还有一些智商不足的评论,如日本可以帮我们把中国建设得更好的,麻烦去看看东北有多少万人坑,日本人在东北可是把劳工当成消耗品的;还有说鲁迅是个没有民族感情的人,我真没话说了,“学医救不了中国”,学医也治不好你的友善度啊。
谢谢大家,一期一会。
宋太祖、明太祖、唐太宗这三位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流的英主,不存在不能相提并论的问题。同样的,汉高隋文光武康熙也可以与这三位还有秦皇汉武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