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一副八卦太极图吧
给下一个纪元的生物看,语言不通,甚至感知世界的模式都不一样,应该只能传递最简单,最基本的数学(算术)知识。
首先要表达计数法,一个圆点,二个圆点并列,三个圆点聚在一起,四个圆点……从少到多依次排列,然后在下面依次写上数字。这是说明书,也建立“数字”的观念,即不要用一大堆圆点来计数,要用代码。
接下来就要传授最重要的概念了——位值制计数法和“0”的存在。
所谓位值制,就是同样的数字,在不同数位上代表不同的数字。比如说1在个位数就是1,在十位数上就是10……等等。这个表达方式对我们现代人来说显而易见,对古埃及人就匪夷所思:
而高效的位值制和“0”的概念密不可分。一排数字摆在一起,怎么判定数位呢?当然是有几个数字就有几个数位,但在“0”不是数字的时候,空位是很难判定的。10003和100003几乎无法区分。所以只有把0当一个数字,才能有稳定的进位计数法,才能直观地体会数字,进行精算和估算——前者是科学的基础,后者是工程的基础。
所以,把11个圆点和101个圆点摆在一起,旁边写上数字,如果嫌不明确,再来一个23和2003,总之要明确传递现代的计数法。尽早让下一个纪元的生物拥有良好的数学工具,其他就看他们造化吧。至于进位制,倒不一定要10进制,我们也不知道新的生物有多少指头。但为了明确表达数字,也为了日常使用效率,还是用接近于10的进位制吧,比如6或12,给他们行个方便。
最后,如果石碑背面还有空间,就贴一个勾股定理的示意图(不必是精密的证明图)。他们知道这个规律本身就足以产生对几何学的赞叹和兴趣。
给另一个文明打造河图洛书,想想还是……很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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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少年以后,某个星际流浪文明在一个红矮星系上发现了人类留下的石碑。
这个石碑放在行星背面,太阳光永远也照射不到,在一片平整的岩石基座上,是一个长方体的光滑方碑。
由于宇宙已经步入暮年,红矮星所在的银河系早已分崩离析成一片稀薄的淡雾,恒星间的距离变得非常遥远,再狂暴的天体爆发掀起的高能粒子的浪潮,传到这里时也已经是无关痛痒的涟漪。所以长方石碑完好的保存了下来,几乎和建造时一样,静静的躺在基座上等待发现者的到来。
星际流浪文明——一个硅基大圆球,在宇宙中漂泊了上百亿年,已经习惯了用微弱星光的能量缓慢的思考。所以它只调用了很小一部分计算能力,以稍高于普通人的智力打量这个方碑。
这个方碑由碳原子以非常规整的形式紧密的排列组成,比钻石还坚硬,然而并没有刻下任何记号。
流浪文明来了点兴趣,它考察过很多文明留下的墓碑,很多都试图留下一些名言警句,然而别的文明根本不可能对这些寥寥几句文字产生任何同理心。倒是看起来越简洁的墓碑,往往要传递的信息越丰富,以至于没办法通过蚀刻的方式表达到墓碑表面。
它仔细扫描了墓碑的断面,并没有发现自动化的设备,也没有发现单个碳原子内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忽然,一个进程跳出来,提醒它发现了信息传递的途径。原来石碑是以简单的几何形式传递信息的。
以石碑某一条边作为一个单位长度,可以得出石碑六个表面的对角线长度是三个无理数,人类文明以这三个无限不循环的无理数,储藏理论上无限丰富的信息。
当然了,工艺有极限,石碑的精度最多不过达到原子级别,人类一共只能在这三个无理数中蕴含几十GB的信息。
如果以四进制为准的话,其中两个无理数都以相同的一组数字作为开头,然后这组数字出现在几乎同样长的位数之后,两组相同的数字中间,都夹着大概十来GB的信息。可以看出这两组信息有着微妙的对称关系,有几十个相同的周期变化,很多数据在两组中都同时重复出现,就像是同一首歌的不同变调。
另外一个无理数与前两个无理数在形式上完全不同,它的开头是一个简短的自译解系统,然后紧跟着大概1GB的三进制数据。
刚发现人类的自译解系统的时候,流浪文明不以为然的想起自己曾遭遇过的成千上万个墓碑,那些熬不过漫长时间损耗和光椎隔离的文明,总是试图用别人可以接受的宇宙共识来解释自己的感受,其实他们哪能体会到别人和他们身体构造、以及文明面貌的天差地别,以至于别人根本很难理解他们的主观感受。见得多了,流浪文明觉得别人的历史就是累赘,犯不着浪费宝贵的计算资源去理解。
然而,人类的自译解系统很不一样,简单到让流浪文明一目了然,因为那就是一个元素周期表。而那个三进制数据,对应着一个三维结构,利用元素周期表就可以把这个三维结构还原成一个三维物体。
开始有点意思了。流浪文明想。它马上用原子级的3d打印机把这个三维物体打印出来。这是一个有机物组成的小球,小到在打印出来的一瞬间就冻结在平整的岩石基座上。流浪文明等了很久,也没看到这个碳基小球有什么动静。
流浪想了很久,进行了成千上万次尝试,终于,它意识到那个碳基小球很可能是一种和它一样的生命。它跑到行星面向红矮星太阳的那一面,在那里有永远蒸腾着漫天水雾的海洋。太阳正下方的云层厚达几万米,云层下方的海水温度似乎能够让碳基小球拥有一定活性,既不太快氧化或变质,也不会冻成冰块。
如它所愿,碳基小球的外层结构和海水产生了可控的物质交换。但没过几天,这个小球就维持不了这种活动,慢慢的僵死过去。流浪文明懊恼的想,这真是一种脆弱的生物,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它尝试着生产出亿万个这种生物投入大海,或者是把这些生物按照某种方式组合在一起,然而都不起作用,这种碳基生物根本没有起码的自持能力。
流浪文明观察着碳基小球的构造,它意识到,在小球内部存在一个空缺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才是碳基生物的核心。
它读取出另外两个无理数里的四进制数据,在数据开头简短的索引里,它利用元素周期表查到那是两组碱基对拼接成的大分子。
在碳基小球里的空缺只能容纳其中一组大分子,它把其中一组23对大分子放进去后,又经过了漫长的环境调试,才让这个细胞能够成活。
流浪文明无比惊讶的看到,这个细胞一分为二,然后不断分裂,在dna的控制下,千万个细胞分化出越来越复杂的组件。这种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三个无理数里蕴含的几十GB的信息量。这对于它这种单一生命体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在海岸边上留下几百个发育到不同程度的胚胎、胎儿残骸后,从它制造的人造子宫里,终于孕育出一个人类。
第一声啼哭响起,他让它完全慌了神,因为它完全不知道怎么让这个脆弱的生物生存下来。它跟踪着他的所有体征:心跳、呼吸、神经冲动、肠胃蠕动…………似乎人体的每一个数据都有着深意,它被如此复杂的生物吓得手足无措,直到等待了几个小时后,它才意识到,这个生物并不能靠消化无机物为生。他饿得已经没有力气哭闹,把手指放到嘴中吮吸,这才提示它把蛋白质脂肪混合成的液体灌到他嘴中。
小孩在流浪文明的哺育下一天天成长起来,当他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它模糊的身影后,每次它这个漂浮着的大球靠近他时都会听到某种声音,也就是提醒它他饿了,或是冷了。
流浪文明尝试过调用自己的所有进程来进行计算,以至于它消化了红矮星系里的另外一个小行星,然后摊薄成几十个行星直径的大圆伞,为了获取更多光能来增加计算能力,它贴近红矮星的火海到差点无法逃出引力井,然而也没办法用计算模拟出人类的生长历程。
所以,它只能跌跌撞撞的抚育着小孩慢慢长大,在这个过程中,它甚至忘了要继续往前赶路,因为每种智慧生物共有的欲望——好奇心紧紧抓住了它,让它忍不住想看看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以及复活的人类会带给它什么信息。
流浪文明注意到,小孩从人造子宫生出来后,形态才最终稳定下来。在他出生前那9个月的生长过程中,胚胎的各个部分并不是同时生长的,而是按照不同基因段激活的先后次序呈现出形态的巨大变化,因此胚胎看起来像是从原始渐变到复杂的很多个物种,这些物种似乎都有一定完整性,能够对应到不同的生存环境。比如适应微观环境的球状微生物、长着双鳍可以在海水里划水的长条状鱼类、四肢短小长着鳃裂在陆地与海洋结合处活动的两栖类,拖着长尾巴在陆地上四肢着地爬行的爬行动物……胚胎一直发育到第4个月,才能依稀看出最终的人的形态。
流浪文明陷入了沉思,这种胚胎形态的不断演化,一定包含着宝贵信息——这很有可能揭示出,人类的DNA并不只是对应着人这一个物种,而是千千万万个其它物种。这不只是一颗种子,而是千万颗不同的种子。
在流浪文明反复测试DNA的时候,小孩长大了。他的身体很健康,但它却对他越来越感到失望。它从他迷惘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智慧的影子。他的大脑空无一物,过了哺乳期以后,他连进食和站立行走这些基本技能都要依靠流浪者的指导,更不用说用语言和动作与流浪者有稍微复杂一点的交流。他只是每天浑浑噩噩的在海边走来走去,或是直接躺在地上瞪大眼仰望笼罩着半个星球的云雾。他并没有像它预计的那样,在某天醒来后忽然向它讲述起人类的沧桑历史。
它读取过很多其它文明留下的墓碑,虽然很难理解墓碑上的大部分信息,但可以看出绝大多数群体文明的个体,都能够在再生的过程中获取前世的记忆。而像流浪者这种单一个体的文明,记忆更是具有很强的连贯性。
从胚胎的发育过程看起来,人很有可能是一种群体生物,也许他们的记忆是储存在集体意识里?流浪者想到还有另外一组DNA没有发育成人,所以它认为答案一定是要至少两个不同人类才能够完整的。
没有黑夜,也没有日落,潮汐锁定的行星上没有可以计算时间流逝的参照。在某个云海退去的时刻,第一个人类在海边醒过来,还处于童年的他,看到地平线上庞大的红矮星在海洋的上方占据了整个视野,红色的火海上翻滚着耀斑和黑子,近的像是人会马上掉到里面化为灰烬。前方的大海、沙滩、后方向两边延伸到地平线尽头的岩石高山,整个世界都失去了立体感,万物浸泡在红色的阳光里,像是一片片红色的剪影。
他被这壮观的景色震慑住了,但他模糊的意识只让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直到他听到附近的一声啼哭——第一个他以外的人类声音,像一股风吹走了他脑海中混沌世界的迷雾。
一个女婴躺在半球形的流浪者的怀中,从海水中升起,来到他的跟前。他拨开自己蓬乱的头发,在触到女婴的一瞬间,他的手就被她的小手抓住了。这让他第一次笑了起来。
流浪者看着这两个人类,这两个有些许微妙不同的生物。它还不知道人类在生理上为什么要有这些不同,但就在女婴来到世界上的第一天,他就找到了自我意识,那么这种设计一定是具有它无法理解的深意。
流浪者开始忙碌起来,他看到它升向天空,然后像一道光一样奔向远方。它以快到人眼没法捕捉的速度沿着海滩设立起万亿个人造子宫和培养皿。海滩沿着星球的明暗交界线绕了一个圈,圈一侧朝阳的半球覆盖着几万米高的海洋高山(海洋被红矮星吸引得高高隆起),它在海水里找到制造生物的水和矿物原料。大风从海洋高山的山顶涌向高空,又在明暗分界线的后方下沉涌回海滩,这个流动着的温暖湿润的大气层就成为它制造生物的温房。
流浪者注意到,人类DNA有接近90%的部分既不组成有用的器官,也没有激活其它基因,也不参与调节身体的任何一项机能,也就是说,基因的一大部分是“没有用”的。它很自然的想到,在人类胚胎发育的过程中,那无数种有别于人类的其它物种,可以借助这些“没有用”的基因发育成完整的个体。
当她已经长大到可以和他在沙滩边上玩耍的时候,流浪者已经通过消化背阳面的高山,成长为一个悬浮在行星明暗交界线上的细环。它从环上垂下亿万根触手,料理着摆放在浅海边上的无数人造子宫。每天都从这些子宫里走出、游出千奇百怪的物种。流浪者已经对拼贴DNA片段的游戏着了迷,因为它不可能知道这些片段的对应关系,所以还原出地球物种的方法就只能是几乎无限多次的试错,去用随机拼接出的DNA培育出生物。
(人类的进化树上有成千上万次分叉,人类的DNA就包含了每个分叉节点所对应的每一个原始物种。只不过在人类正常的发育中原始物种的基因不参与表达,而近亲结婚可能会激活这些原始基因,产生返祖现象)
这个唯一的方法成功率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从子宫里走出的生物经常是奇怪到难以名状。有拖着像山一样光滑身躯的巨兽,也有胡乱生长的像礁石一样的海洋生物,还有披着海藻乱发到处游走的大蛇。也有一些根本没有完整的身躯,只是一个大大的肉体圆球裂着一条小缝,或是一堆缠绕在一起的长着利爪和牙齿的肢体。
流浪者彻底对那个不起眼石碑叹服了。区区几十G数据,就有着这么多种可能性。
海水被风带动着起伏不已,时时刻刻把那些失败的作品推上海滩,形成一条环绕整个星球的肉体的山丘。直到有一天,它无意中从垃圾基因中翻出几千个字节,拼贴到线粒体基因上,形成可以进行光合作用的叶绿素,然后嫁接到某种原始的植物DNA片段(这些片段也许是因为反转录病毒感染到哺乳动物的祖先身上的)上,形成一种能够扎根在肉山上的森林。
从这个浩大的工程里,流浪者体会到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思考方式。以往它都是用自己的硅基硬件进行运算,而现在,它是用DNA生成的程序,加载到广袤的充满随机性的自然界中完成运算。
第一个人类不明白,一直照顾着他的流浪者为什么不再陪在他身边。为了躲避海边尸骨发出的恶臭,他和她搬到了山顶上的一个洞穴里。每天早上醒来,他们会发现洞口放着一天的食物,从洞口外的平台可以看到流浪者横跨天际的雄伟身躯,它依然在挥舞着触手忙碌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那两个人类慢慢长大,男人的四肢变得粗壮,体毛变得浓密。女人的胸脯高高隆起,身体的曲线变得修长柔和。就在流浪者完成手中的浩大工程的时候,他们的小孩出生了。
流浪者收回亿万根触手,缩成一个小球来到洞穴里为她接生。它像曾经抱着他们一样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它领着他们来到洞穴外面的平台上,从平台俯瞰下去,那就是它留给他们最后的礼物了。
从半山腰蔓延到海边的茂密森林,一直跟着明暗交界线往左右延伸到远方。在森林里夹杂着五颜六色的鲜花和各种果实以及穿行其间的野兽。越过森林,远处的海里有大型的海兽露出像小岛一样的头颅,在海里游弋的鱼不时跳出水面露出白色的肚皮。海洋的深处,一群群大鸟正展翅向云海里飞去。
在红矮星硕大的火海之上,大风在高空把一层层条状的半透明云浪吹向后方,流浪者把怀里的婴儿轻轻的交到女人的手上,男人和女人依偎在一起,充满希望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流浪者静静的漂浮了一会,然后用自己的语言在心里和他们道了别。它已经明白地球发生过的波澜壮阔的生物进化史了,在那几十亿年岁月,最早出现在沸水里的无机自养的细菌,怎么一步步演化为眼前这两个拥有高度智慧的人类。
它甚至弄明白了这个石碑为什么会矗立在这里——为什么这个石碑会出现在远离人类母星的一个陌生行星上?人类想通过这个石碑得到什么?
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它将要离开他们。
流浪者在他们身后缓缓朝天空升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他触电似的转过身,然后徒劳的朝天空挥舞着双手,却抓不到它越来越远去的身影。
他发了疯一样对着天空大声吼叫,直到她惊恐的抓住他的手臂。他顺着她的指示朝下看去,看到了长长的环绕了整个星球的森林里,不停的有人群朝外走出。
这些人大部分和他们相似,但又有很大不同。有的身躯庞大、有的却像个侏儒。有的人前额扁平下颌突出,四肢粗壮。有的人却长着大得出奇的脑袋,四肢纤细得只能勉强支撑自己站立行走。
山下的人们脸上挂着各色诡异的神情,那些神情可以解读为饥饿、寒冷、痛苦、恐慌、残忍、贪婪……这些人群聚拢到了山脚下,他们身上挂着伤痕和鲜血,拖着疲惫的脚步,身后传来森林里凶猛野兽的嚎叫。
山下的人们抬起头,他们看到了山顶那仅有的可以容身的舒适洞穴,于是他们缓慢而又坚定的朝山上爬去。当他们爬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了洞穴平台上站立着的宛若天神的两个人。所有的男人都注意到了由最完美基因发育出的那个女人,于是在他们眼神里都露出了赤裸裸的欲望。他们不再有任何迟疑,越来越快的朝上爬去。
山顶的男人用手紧紧拽住他的爱人。他看了看身后,那是星球永远处于黑夜的背面,一片永远飘着二氧化碳雪花的苦寒荒原。
他用力把抱着小孩的她推向逃往山后的小道,然后站到山顶平台的边缘,独自面向马上要涌上来的黑压压的人潮。
流浪者的身影已经化为一颗微小的星星消失在了天空深处。就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山顶上的男人往后踏了一步,踩到了一块石头。他望向脚下石头的一瞬间,脑海里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画面。一直以来,食物总是自动出现,生活的一切都有流浪者料理,在他脑海中石头只是不能吃的没有意义的物质,可是到了现在,他终于在一瞬间发现了石头的真正用途。
于是他快速的把周围的石头聚拢到平台的边缘,一直堆到他觉得数量差不多够用为止。
然后他把一块大石头高高的举过头顶,朝山下的人潮掷去。
于是,这个星球上的人类第一次学会了使用工具,人类的第一次战争也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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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再次启程,朝宇宙深处继续进发。
宇宙已经到了暮年,空间仍然以光速在四维空间里膨胀。银河系早已被拉伸得烟消云散,曾经孕育万物的明亮恒星早已熄灭,就连银河系庞大的中心黑洞也已蒸发殆尽。宇宙中最后适宜生存的星球已经成为了一个个孤岛,恒星之间的距离比人类第一次从地球上进化出文明时还要远上百倍,有机生命几乎不可能接触到另外一个文明,他们头顶上的星空,稀疏暗淡得几近黑暗。
红矮星是最后幸存下来的天体,它们仍然会上万亿年的燃烧下去。这个时间已经远远的超出大多数文明的寿命,只有流浪者这种习惯了孤独的单一生命体,才能跨越长到无法想象的岁月,从一颗恒星来到另外一颗恒星,翻捡留在那里的墓碑。
为了度过漫长的旅程,它关闭了几乎所有的进程,只留下了一点点意识,用以回味在那个红矮星上发现的人类文明。
地球生物不停的演化了几十亿年,然而到了人类文明,进化的脚步戛然而止。人类建立了高度发达的科技文明,他们步入了星空,但他们却没有勇气继续改变自己的肉体。自从拥有了一定智力后,他们的DNA再也没有改变过。
他们放弃了身体上的进化,只是把石碑立在遥远的红矮星系。在不愿进化的人类文明消失了之后,在遥远的时间彼岸,由流浪者帮助重启进化的脚步。
这也不错,流浪者心想。很久以后它关闭了自己的意识沉沉睡去,在这段长达几十亿年的梦境中,它仿佛看到了随着它流浪的脚步,人类的文明重新绽放在每一个红矮星附近的星球上。
————全文完
克拉克的石碑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他的石碑之所以震撼,就在于神秘感。造物主就这么把石碑扔在那里,他们到底是什么意图?真的很难想象,所以才有魅力。
致永远的克拉克
(如果喜欢这篇小文,各位可以到我的专栏——雪树的科幻世界做客,如果关注我的专栏的朋友够多,我考虑试试连载一篇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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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21更新
《环形山上的米娅》开始在专栏连载
希望各位喜欢
“稳中向好”
什么也不刻。
请用特殊材料制造“石碑”以保存至少10亿年。
将“石碑”制成长宽高之比为1:4:9的标准体。
噢,请不要忘记把它漆成黑色,像星空一样。
这样说不定数亿年后,人类文明的墓碑会成为另一个尚处于矇昧阶段的婴儿文明的技术引路者。
会有另一个原始个体掷出另一块兽骨,划过另一片天空后,化作另一艘飞船,静默着穿过星空。
就像数亿年前曾经发生过的那样。
刻点纯爱百合漫画上去,外星人为了看续集一定会复活人类的
曾经地球上有一个物种,长得这个样子:
这块石碑的材质要求特别高,高到就像电影《2001太空漫游》里的那块石碑。
基本上不会被破坏,从而使得未来地球的主宰们意识到,曾经在同样这颗星球上,生活着石碑上的一种生物,他们制造了一种石碑,我们无法破坏。
当然也许有人会觉得“无字碑”更好?
ps:假如人类灭绝了,会是哪一个物种统治地球呢?
用所有现存文字形式,写下的“X你老母”。
反正人类都只能留下一块碑了,还在乎影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