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警官,我跟你举报,明天我媳妇会来地铁口摆摊,你去查她吧!”
就在昨天晚上,卖草莓的胖阿宝躲在他的小面包车后面,挤眉弄眼冲我咬耳朵。
他媳妇是号称我们这站地铁“第一美女”的牡丹小姐,卖耳机起家,俩人因此结识,相恋至今。但胖阿宝是外地人,没啥文化,牡丹是本地人,大学生,家里城区还有两套楼房。什么?你问我她这么好的条件为啥来地铁站卖草莓?我也很困惑啊,你可以去看看我以前的答案,我当时的推论是,牡丹是一个经受过生活裂变的女人。但现在看来,她和胖阿宝相处得很甜腻。
只是还没有领证。
胖阿宝跟我说这些时,牡丹正在不远处,撅着屁股和嘴,酝酿着一身的洪荒之力在收拾自己的草莓箱子。我几乎能看到她肩膀上突起的不亚于小男生的肱二头肌。
两分钟之前,有人举报地铁站小贩占道摆摊,我前去查处,牡丹的未婚夫阿宝突然就跟我说了开头的话。
我说:“你举报你媳妇?为什么?”
“你到时候就跟她说,你不跟阿宝领证,我就拘你。”
我看着阿宝的肥头大耳顿了两秒。可能胖人最大的先天优势就在于,不管是他说出什么二逼的话,表情都会是萌萌的。
阿宝看出我识破他的玩笑了,转而又一脸无奈说:“他妈非说让我买房子,才让我们领证。”
我一边看着其他摊贩收拾地摊,一边煞有介事地朝他挤眉毛:“老太太说得没毛病呀。”我盯着阿宝浑身上下济公一样的行头,又宽慰地找补了句:“不过要让你在北京买,是有点儿为难你了。”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牡丹,她还在收拾残局。不过背影上看已经不那么气鼓鼓了。
当年牡丹在立水桥卖耳机,阿宝还是个刚来北京的生瓜蛋子,俩人俩个摊位,一个东头一个西头,风吹日晒,斗转星移,慢慢的,两个摊位越靠越近,慢慢的,俩人从革命友谊进化成罗曼蒂克,从两个摊位变成一个摊位,从立水桥转战到了我们地铁站,现如今都几乎同居了,但还是过不了牡丹妈那一关。
“她妈说了,北京周边的楼也行,但是得买。”
阿宝落寞地说。
旁边还有一个鲜花摊子没收,我过去处置,发现是小两口在卖,女的竟然还是孕妇。我说那个男的:“你真行,媳妇这样还让她出来摆摊。”
小伙子边扶媳妇起来边挠头说:“没办法她在家呆不住。”
说完他们,我扭头一看,胖阿宝还跟在我们身后,有点儿羡慕地看着一对卖鲜花的小夫妻。
我往回走,发现之前我让收掉的那些摊位的摊主们都在角落里叽叽喳喳地聊天。看我过来,他们又假装无事地看星星,我知道他们是在等我走掉之后重新开张,再创辉煌。
我面无表情地说:“别等着了,我今天在这儿一晚上,你们太过分了,好多乘客投诉你们。”
摊主们眼神交流了一下,但并没有准备立刻想要离去的样子。
暖风拂过,鲜花的味道顺着人群在鼻子边飘流。
我看见牡丹正靠在她家的面包车上想着什么。感觉得到,她既爱着阿宝,又挡不住母亲的意见。她只会在有人调侃她和阿宝时,羞涩地红一下脸,以此来响应大家的各种八卦念头。她不表态,不抻茬,不反驳,母亲的“要一套楼”对她来说,究竟只是有的没的一句话呢,还是真的代表着一种含义?
我告诉自己,别把人想这么雅。也许她不说,但内心里还是在乎的呀。
可是……阿宝从来就是一穷二白,她这么多年又图什么?
我看着她,发现她有点儿老了。眼底出现了丝丝褶皱,这就是每次我提到她美时,总是先想到了她的证件照。
我之前就有点儿感慨,当年一个妙龄少女,站在鱼龙混杂的小市场中,小心翼翼地卖着一地的耳机。挣钱度日之外,也在消磨时光,也在憧憬幸福。虽然最后等来的不是白马王子,不是花前月下,不是宝马香车,但好在等来了一颗心。
我敢保证她此刻也在纠结,也在拧巴。
回头再看看阿宝的眼睛,在黑夜里还闪闪发亮呢。
我扭头往地铁里走,周围伺机待发的小摊贩们蠢蠢欲动了。走了两步,我忽然想疯狂一回,使劲一扭头,往回走,走到牡丹和阿宝跟前,我跟牡丹大声说:
“有这闲工夫,别研究怎么摆摊了,跟你说,感情最重要,你要觉得感情牢靠,就赶紧领证!”
话音刚落,小贩们竟然欢呼起来!
在这片热闹的动静声中阿宝都傻了。
然后,我看见牡丹捂着嘴笑了,指尖之上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动。
好多年前了,带一个德国客户在沈阳太原街吃饭,吃好了有些渴,就去太原街一家叫绿野仙踪的饮品店喝饮料。他家椅子都是竹筐秋千,饮品挺贵的,不知他家现在还在不在。
喝完后,我俩刚出饮品店,就发现一群人发了疯一样向我们这个方向跑来,仔细一看,人群的最后面一个精壮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条棍子边跑边打人,可能是个精神病。
然后我本能的掉头就跑,我突然想起应该告诉这个德国人也赶快跑,可心里想,我这么肥,估计跑一跑我就是最后一名了,挨棍子的估计就是我了。要是有个人。。。
我转过头,本来想用德语告诉他赶快跑,结果我把心里活动喊了出来,
我一指老德,用德语大喊一声: 截住他!
老德本来刚想跑,突然得到我的指令,他先是一愣,然后停了下来,转过来向着精神病走了过去。。。
结果就是老德胳膊挨了3棍子,他把那个精神病制服了,辽沈晚报还采访了他,他非要说是他主动过去的,真是好大个脸,明明是我指挥得当。。。
去年在北京康龙化成的工作的时候,被领导打压的很绝望,每天都被骂,干的比别人多,却被恶意克扣工资。这是背景。
心里的沮丧越聚越多,我在晚上十二点失了眠,于是出了宿舍,走在马路上,看着两边耸入黑色天边的楼房,黑色的云彩在空中快速飘过,一辆一辆的车从身边驶过,觉得自己特别渺小,一辈子都要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很不是甘心。
那时心中就特别想在这个世界留下一些自己的印记。
于是我这个211大学生,同学眼中内向的人,老师眼中的乖乖生,平时和人都不会争吵的人
在那个晚上
脱光了衣服,裤子,内裤
走到了十字路口中间
身边的车仍然一辆一辆的驶过
我对着天撸了一发
发了一会呆
穿上了衣服,又默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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