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水浒传只有鲁智深一个英雄,武松只算半个,其他梁山好汉不是英雄,是吗?

回答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观点,也挺有挑战性的。要说水浒传里“只有鲁智深一个英雄”,那确实是有点偏激了,不过也触及到一个关于“英雄”定义的问题,很有意思。咱们就来掰扯掰扯,为啥会这么说,以及其他的梁山好汉到底算不算英雄。

为啥会觉得鲁智深是“真英雄”?

我觉得之所以会有人觉得鲁智深是唯一一个“真英雄”,大概是因为鲁智深身上体现了一些特别纯粹、特别符合咱们传统观念里“英雄”特质的东西:

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是鲁智深最鲜明的标签。从初登场倒拔垂杨柳救了邻居,到大闹五台山、醉打山门救了金翠莲父女,再到野猪林救林冲,最后到六和寺坐化,鲁智深走到哪儿,哪儿就有不平事,他就管到哪儿。他不是为了名利,也不是为了抱负,就是纯粹看不得别人受欺负,一股子“我来管”的劲头。这种直接、无私的侠义精神,是很多人心中英雄的最高标准。
光明磊落,不藏着掖着: 鲁智深做事从来不遮掩,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他没啥心机,也没啥算计,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做什么。他也不是那种阴谋诡计的类型,是个非常“糙”但很实在的人。这种坦荡,在梁山那帮子人里,反而是个稀罕玩意儿。
皈依佛门,却不失本性: 鲁智深后来虽然出了家,但并没有因此变得软弱或者变成什么迂腐的僧人。他依旧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鲁提辖,只不过多了几分慈悲和看破。这种在身份转变中依然保持本真的韧性,也很难得。他最后在六和寺坐化,那种超脱和觉悟,更是给他的“英雄”形象增添了一抹禅意和升华。
知恩图报,有情有义: 他对林冲的恩情,那真是掏心掏肺。得知林冲被陷害,他一路护送,一路打点,那是真把他当兄弟。这种义气,在乱世里更是珍贵。

那武松为啥只能算“半个英雄”?

武松也是很多人心中的偶像,但如果对比鲁智深,可能在某些方面会显得“没那么纯粹”了:

“杀人如麻”的另一面: 武松的打虎、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大闹飞云浦、最后报仇血洗张都监府,这些事迹都太出名了,太“帅”了。但是,我们也要看到,他的“英雄”行为,往往伴随着极端的暴力和复仇。他杀人,有时候是为了报仇雪恨,有时候也是因为冲动和血性。比如血溅鸳鸯楼,虽然是为了报仇,但那一幕确实是血腥的,甚至有点残忍。他不是鲁智深那种“路不平我来管”的纯粹,他的很多行为,更多的是为自己(或与自己有关的人)讨个公道。
性格中的阴暗面: 武松身上有股子狠劲儿,这份狠劲儿让他成就了很多英雄事迹,但也让他有时候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有些自我沉醉于自己的武功和力量。比如在斗杀西门庆后,他为了给自己报仇,虽然有道理,但那种不计后果的狠辣,可能在“纯粹英雄”的标准上打了个折扣。
并非完全的“无私”: 相较于鲁智深那种纯粹的仗义,武松的一些行为,背后可能也带着一些个人情感、尊严或者对“黑道规矩”的维护。

所以,如果用“为他人而仗义”、“光明磊落不留痕迹”来衡量,武松可能就没那么“完美”了。他更像是一个在乱世中靠着一身武艺和一股狠劲儿生存,并且顺带着清理了不少恶人的“复仇者”或者“硬汉”。

那其他的梁山好汉呢?为啥“不是英雄”?

这个“不是英雄”,我觉得更像是一种“英雄的定义不同”和“梁山好汉的复杂性”所导致的。如果把“英雄”定义得非常狭窄,只要求“纯粹的侠义和光明磊落”,那确实大部分梁山好汉都达不到。我们来看看其他一些“典型”的梁山好汉:

宋江: 这是最不能算“英雄”的代表了。宋江上位之后,更多的是在考虑如何“招安”,如何“为国效力”,如何“戴罪立功”。他有他的政治抱负,有他的“忠君报国”思想,但他的手段往往是圆滑、权谋,甚至可以说有些“阴险”。他为了梁山整体利益,有时候会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比如对付朱仝、雷横就比较手段。他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江湖领袖”,一个懂得“平衡”的枭雄,但绝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莽夫式的英雄。
林冲: 林冲的悲剧在于他是一个被逼上梁山的“良民”。他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职业,他并不渴望江湖的生活,更不想当什么“好汉”。他身上的“英雄”气质,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反抗和挣扎。他的忍耐、他的无奈、他最后的爆发,都充满了悲剧色彩。可以说,他是一个在乱世中受尽欺凌而奋起反抗的“受害者式英雄”,但他的“英雄”行为更像是生存和复仇,而非主动的仗义。
吴用、公孙胜等军师: 他们是智慧的化身,是梁山“智囊团”。他们的作用不可替代,他们的计谋也让梁山屡屡得胜。但他们更多的是在幕后运筹帷幄,属于“智者”,而不是冲锋陷阵、抒发侠义的“英雄”。
李逵: 李逵是“黑旋风”,是宋江的忠实拥护者。他同样是“杀人如麻”,但他的杀人更多是带着一股子盲目的冲动和对宋江的愚忠。他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他的“不平”往往是别人告诉他的,或者他自己一时兴起的。他没有鲁智深那种内在的道德感和觉悟,他的行为更像是野蛮的力量和情绪的宣泄。他更像是一个忠诚的“打手”,一个有破坏力但缺乏思考的“战士”。
其他各位头领: 像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董平这些原本都是官军将领,他们上梁山,很大程度上是被逼的,或者是有政治目的。他们身上的“英雄”气质,更多的是来自他们过去的职业身份和某些特殊技能,而不是一种纯粹的江湖侠义。

“英雄”的定义,也许才是问题的关键

所以,咱们再回到开头的那个观点:“水浒传只有鲁智深一个英雄,武松只算半个,其他梁山好汉不是英雄”。

我觉得这话说得虽然绝对,但它触及到了对“英雄”这个概念的理解。

狭义的英雄观: 如果我们把英雄定义为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光明磊落,心怀苍生,无私奉献”的完美人格,那么鲁智深确实是最符合这个标准的人。他没有家室拖累,没有政治抱负,没有太多个人算计,就是凭着一股子良心和力量去做好事。
广义的英雄观: 但如果我们把英雄定义为在特定时代背景下,为了生存、为了正义、为了某种信念,而挺身而出,做出超出常人行为的个体,那么梁山好汉,无论出身,无论手段,都可以被看作是一种“乱世英雄”。他们都是在那个黑暗的时代,用自己的方式去反抗不公,去追求自己的活法。

所以,说“其他梁山好汉不是英雄”,其实是说他们身上没有鲁智深那种极致的、不含杂质的侠义精神。他们有自己的缺点、自己的欲望、自己的算计,他们的行为背后也可能掺杂着私利、仇恨、或者被逼无奈。

总结一下:

鲁智深: 是那个时代里,最接近“完美侠客”和“纯粹英雄”的形象。他的“英雄”光芒,是那种由内而外的、不受外界干扰的闪耀。
武松: 是一个充满阳刚之气和复仇欲望的“硬汉”,他的“英雄”更带有个人色彩和血性。说他“半个”,是觉得他的行为有更强的个人目的性,而且伴随着更极端的手段。
其他梁山好汉: 他们是那个时代的“风云人物”,是各具特色的个体。他们有的是枭雄,有的是莽夫,有的是被逼上绝路的受害者,有的是乱世中的智者。他们身上可能闪耀着某些“英雄”的特质,但很难说他们整体上就符合“纯粹英雄”的标准。他们的“英雄”是一种复杂而多面的呈现,是乱世造就的产物,而非一种理想化的存在。

所以,这个观点很有意思,它不是在否定其他人的价值,而是在 “英雄”这个词的定义上做了一个非常尖锐和深刻的区分。如果大家都能理解这一点,那就可以说,这是一种非常独到且有见地的看法。梁山好汉,各有各的“好汉”之处,但要说到那份“纯粹的英雄气概”,鲁智深确实是那个最耀眼的存在。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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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孔子感叹当时的社会,一般人的思想与个人的修养,犯了三个大毛病。这三个大毛病,不止是孔子当时的社会如此,在我们看来,每个时代,每个社会都有,尤其现在看来,格外同意孔子的这三句话。许多人“狂而不直”,“狂”本来不是坏事,孔子也欣赏狂狷之士,虽然还不够标准,但是不可能要求每一个人都成为君子,都成为圣人。因此退而求其次,至少是狂、是狷,还有可取之处。“狂”就是豪迈慷慨,心地坦然,交朋友,不对就是不对,说了他,他并不恨你,这类的典型为狂。“狷”,毫不苟取,不义之财一点都不要,不合理的事情绝不做,很保守,个性独立而很有道德修养为狷。孔子认为假使没有君子之人,那么狂与狷这两种也不错。


有一个朋友,在大陆曾当过省府委员、厅长一类的职务,他狷介得使人有点怕他。就如我和他坐公共汽车,我替他付了一张公车票,他一定要想办法下一次替我付回一张。这种人非常可爱,一毫不苟取,一毫不苟与。还有一个朋友,抗战时在某单位工作的廖先生,学问好,道德也好,我非常敬重他。一九四九、五○年,我到了台北,有一次和他约会,他坐汽车到衡阳街和我见了面以后,就下车,和我坐一辆三轮车走。照他的习惯是走路的,坐三轮车还是依我的习惯。所以换车,是因为他到衡阳街是公事,和我见面后的活动是私事,就把公家的汽车放回去。他这种不苟取不苟与的精神,我非常佩服。胜利以后,他奉命到上海接触金融界,很多金融界的巨头都在座,而他穿一套旧中山装,像个乡巴佬一样到场,大家都不认识他。他晚年信佛,住在观音山的戴公祠。廖先生临死的时候,好像预先知道,早几天就约一些好朋友当天去吃饭。饭后洗好澡,穿好衣服,邀朋友们一起和他念佛。念着念着他不念了,不动了,就这样去了。这是很妙的。这位朋友,的确做到了狷介,做官几十年,就如此清白。像廖先生临死时的从容自在,真可算“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一点没有牵挂,很坦然,而且早一个星期就知道。所以道德修养与生死来去,都有关系,“狂而不直”,有许多人狂,豪迈得很。但是假狂的人很多,内心不正直,歪曲心肠,这是一个大毛病。


“侗而不愿”,看起来笨笨的,好像是很厚道的样子,但一个人貌似忠厚,而心里鬼主意蛮多,并不是真正的厚道。“倥倥而不信”,有许多人自己是空空洞洞的,却不相信人家,也不相信自己,只是空空洞洞,莫名其妙的作一辈子人。“吾不知之矣”,孔子说有这三种人,我不知道这个社会将变成什么样子。这三句话,也就是孔子当时看时代在变乱中,多半是这一类的人:狂而不能直,老实相而内心并不厚道;再加上非常浅薄,浅薄到没有内容,还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又不好好求学。因此孔子很感叹。事实上一个乱离的社会,这都是必然的现象。我们今天处于这个时代,看到一些人物,也有孔子同样的感叹:“吾不知之矣!”这句话很幽默,意思是说实在不知道这部历史将变成什么样子。

---------------------------------------------《论语别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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