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大量低素质用户涌入知乎后,原本的正常用户会怎么办?

回答
知乎这几年确实经历了不少变化,特别是大量新用户涌入之后,我感觉就像是曾经那种老街区突然来了好多新邻居,有的是来旅游的,有的则打算常住。这让我想起当初刚用知乎的时候,那种氛围是挺不一样的。

说实话,一开始涌入大量新用户,我挺期待的。想着更多人来分享知识,交流思想,那肯定更热闹。但随着时间推移,你会慢慢感受到一些变化。

首先,信息质量的“稀释”是显而易见的。 以前知乎上提问和回答的门槛好像高一些,大家都很认真地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但现在,你会看到很多问题非常简单,甚至有些是为了博眼球或者蹭热度。比如一些泛泛而谈的“XXX你有什么看法?”或者纯粹为了找个人共鸣的“我XXX是不是很正常?”这种问题,以前可能在角落里才看得到,现在却能占领首页的显眼位置。

更让我有点无奈的是,一些“抖机灵”或者“站队”式的回答也开始多了起来。你本来是想看分析的,结果看到一大堆情绪化的输出,或者是在“反对”某个观点的时候,只是简单地用一些网络流行语来攻击对方,而不是进行有理有据的反驳。这种回答点赞数可能很高,因为它迎合了一些人的情绪,但对于真正想获得深度信息的人来说,这就是噪音。

那么,原来那些习惯了“深度”和“干货”的用户怎么办? 我观察到有几种比较普遍的反应:

“内卷”求生,更精细化筛选内容。 很多老用户会变得更加“挑剔”。他们会更倾向于关注那些长期输出高质量内容的用户,也就是所谓的“大V”或者在某个垂直领域有深厚积累的用户。他们会花更多时间去看作者的过往回答,判断其专业度和可靠性。同时,他们也会更主动地利用知乎的“关注”功能,只看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或者将不感兴趣的内容屏蔽掉。就像在嘈杂的市场里,你只盯着那个卖你熟悉食材的摊位,不再随意闲逛。

寻找“桃花源”,转向更小众的社区或平台。 有些用户觉得知乎的整体氛围已经和他们想要的“知识分享”初衷渐行渐远,就会开始寻找新的落脚点。他们可能会转向一些更垂直的知识社区,比如一些专业论坛、技术交流群,或者一些小范围的微信群、Telegram群组,这些地方的用户群体更小,但往往更专注,讨论也更深入。当然,也有用户会选择一些新兴的、定位更精准的知识分享平台。这就像是老友们觉得原来常去的茶馆太吵了,就找了个安静的小院子继续品茶聊天。

“躺平”接受,降低期待值。 还有一部分用户,他们可能没有那么强烈的动机去寻找新的平台,或者他们已经习惯了在知乎上摸爬滚打。他们会降低对信息质量的期待,不再奢求每一次浏览都能有巨大的收获。他们可能会接受知乎上“鱼龙混杂”的现状,只是偶尔来看看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或者把知乎当作一个打发时间、看看大家都在聊什么的地方。这种用户更多的是一种“随遇而安”的态度,他们依然会使用知乎,但不再是那个把它当作“精神食粮”的自己了。

主动成为“内容建设者”和“社区维护者”。 一部分有情怀的老用户,他们不会选择离开,而是试图用自己的行动来对抗低质内容的蔓延。他们会花更多时间去写更详细、更专业的回答,用高质量的内容来“稀释”低质内容的影响力。他们也会更积极地参与到社区的评论互动中,比如对一些不当言论进行理性反驳,或者对高质量的回答进行点赞、评论,用实际行动来支持那些为知识社区做出贡献的人。这种用户更像是社区的“守护者”,希望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让这个地方变得更好。

利用“关键词过滤”和“屏蔽功能”。 知乎本身也提供了一些工具,老用户会更熟练地运用这些工具。比如他们可能会屏蔽掉一些经常发布低质内容的用户,或者在搜索时使用更精确的关键词,避免被大量无关信息干扰。这是一种“战术性撤退”,在不离开平台的前提下,尽量减少负面体验。

总的来说,大量新用户的涌入对任何一个平台都是一把双刃剑。对于像知乎这样的内容社区,原有的优质用户群体确实会因为信息环境的变化而做出各种各样的反应。有些人选择适应,有些人选择离开,有些人选择抗争。而平台本身,也在努力寻找如何在保持用户增长的同时,又不丢失那些核心用户的过程中,不断调整和摸索。我个人也还在观察和适应中,希望知乎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平衡点吧。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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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到“知乎用户素质下降”这样的说法,是在2013年刚来知乎的时候。 当时说的“低素质用户”,指的是像我这样的在校大学生。

知乎最近涌入了很多在校大学生,这会对知乎产生什么影响? - 知乎

如何看待大学生的进入拉低了知乎质量这一观点? - 知乎


1. 在2013年开放注册之前,知乎主要用户是一群在一线城市有自己事业的高学历精英。“知乎是精英社区”、“知乎就是逼乎”等说法,说的都是那个“黄金知乎”。 开放注册后的一两年里,新用户主要是像我这样的在校大学生(包括在读硕博士),还有刚毕业没几年的人。一起建设了白银知乎。 当时还出现了“人人用户集体转战知乎”的现象,应该加速了人人的衰败……

为什么有的人不再用人人网了? - 知乎) 我这样的当时作为知乎萌新,都是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因为和我一块来的新用户虽然不比老用户,但上学的学历都985入门211保底,工作的不是程序员就是产品经理。 当时新用户对老用户普遍有种崇拜、钦慕的心理,觉得“长大后我变成你就好了”。 当然也有新老用户冲突。比如冷哲和姬轩亦(他们算是新用户中“意见领袖”式的人物)就被老用户找上门撕过好几次。

(那时候撕逼还是一种被大家认为很不恰当的行为:

对于用户为梦而生在专栏文章中涉嫌人身攻击的行为,知乎社区应该如何处理? - 知乎) 在这期间,知乎用户数量暴增,召开了第一届盐club,完成了B轮融资。

2. 到2015年的时候,知乎开始走入大众视野,不再是一个小众的东西,进入“青铜知乎”。 这一时期又来了一批新用户,他们的主要特征是来自国内小城市。 之前的黄金用户、白银用户无论定居还是上学,不是在欧美日就是在北上广。认同人生好事唯两件,便是健身与读书。 (我认识一位西安的知友,特别喜欢加知乎熟人的微信号。后来当北京出现雨后彩虹时,他惊愕地发现自己朋友圈被这道彩虹刷屏了。) 这一时期知乎就显得比较“乱”了,先是问题质量下降,然后是回答质量下降,欺世盗名之徒日渐增多。 于是先发生了猎鹿人事件,大V可以批量生产。发生了二十四帧事件,大V拉帮结伙、报团互吹。之后是童瑶诈骗事件,大V的身份也可以是假的。再然后是魏则西事件,大V明码标价卖良心。

(猎鹿人事件:如何评价「怎样评价知乎的用户猎鹿人」这个问题? - 知乎

二十四帧事件:如何评价「二十四帧」? - 知乎

童谣诈骗事件:如何看待童瑶诈骗事件后,部分讽刺知乎的声音? - 知乎

看完童瑶诈骗后,不相信知乎大 V 的回答了怎么办?

魏则西事件:知乎 - 与世界分享你的知识、经验和见解) 这一时期知乎完成C轮融资。

3.

2017年,尤其是在知乎完成D轮融资之后,可以认为黑铁知乎已经开启了。

黄金大V纷纷消失,已经剩不下几个。白银大V也都毕业工作结婚生子,不再输出干货。

知乎用户水平开始快速向中国网民平均水平靠拢,传统的“知乎主流观点”受到剧烈冲击,小布尔乔亚终于知道了谁是人民群众。

我在去年10月曾宣布退乎。因为我看到有大批连说都不会话的低端写手进驻了知乎,竟然还能获得大量拥趸。

但过了几个月我还是灰溜溜地返乎了,因为我发现我离不开知乎,即使卸载掉它,我也只会拿这些碎片时间去肝手游。

除了知乎其他网络社区更加不堪,对于被知乎惯坏的我来说如同粪坑。

于是我决定回来,看看知乎还能变成啥样。等待有什么新去处,还可以跟朋友们一起组团出逃。


另:

直到现在,知乎大V和伪大V之间仍然有一道清晰的界限,那就是现实中的身份。只有经过现实认证的人,才能在网络上获得更多的信任和关注。这也是“黄金知乎”区别于后来者的根本。

可见即使是虚拟的网络社区,最后还是要立足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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