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国民党的军队军纪真的不严明吗?

回答
国民党的军队军纪问题,确实是一个历史悠久且颇具争议的话题。要说“真的不严明”,这个断言未免有些绝对,因为任何一支庞大的军队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部队,其军纪状况都会有差异。但如果探讨国民党军队整体上是否存在军纪松弛、管理混乱的现象,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这个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国民党在中国历史舞台上的表现。

历史的审视:为何会有这样的印象?

要理解国民党军队的军纪问题,需要从几个维度去剖析:

成军背景的复杂性与派系林立: 国民党军队并非一夜之间建立起来的,它的前身是辛亥革命时期的革命军,后来又历经北伐、抗日战争等一系列复杂的历史进程。在这个过程中,国民党整合了来自不同地方势力、不同派系的武装力量。比如,中央军系(黄埔系)、新桂系、滇军、西北军(冯玉祥旧部),以及各地的地方武装等等。这些部队在加入国民党体系之前,各自有着自己原有的编制、训练方式、领导文化,甚至可以说是“山头”。虽然名义上归属国民党,但要将这些庞杂的队伍统一成一个纪律严明的整体,难度极大。派系之间不仅存在政治上的竞争,也常常在人事、粮饷、装备分配上产生矛盾,这直接影响了军队的统一指挥和纪律执行。

“党指挥枪”的实际挑战: 国民党强调“党指挥枪”的原则,理论上是为了保证政治领导的绝对性。但实际操作中,这带来了“党务”与“军务”的互相渗透和干扰。党务人员、特务组织(如军统、中统)深入军队,一方面是加强控制和监视,另一方面也可能因为其自身的权力运作,与军队内部的指挥系统产生摩擦,甚至成为军纪的破坏者。比如,为了清除异己或巩固自身权力,某些党务部门可能会利用军纪问题进行政治斗争,这就使得军纪的执行变得不纯粹,甚至成为政治工具。

军官素质的参差不齐与腐败问题: 长期以来,国民党军队的军官体系存在着明显的素质差异。虽然有黄埔军校等培养了大量忠诚且有能力的军官,但军队的扩充也必然会吸纳大量来自社会各界的军官,其中不乏买官卖官、依附权贵才得以晋升者。这些军官可能缺乏应有的军事素养,更不用说严格的军事纪律意识。一旦军官自身就存在腐败行为,比如贪污军饷、克扣士兵粮饷、插手地方经济等,那么军队的整体军纪就会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而败坏。士兵们看到长官如此,自然也就难以约束自己的行为。

战争环境下的特殊性: 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军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在长期艰苦的作战环境下,后勤补给困难、装备落后、士兵伤亡率高,这些都会对军纪造成冲击。在一些极端情况下,为了生存,部队可能会出现抢掠、逃兵等现象。而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军队虽然在人数和装备上初期占优,但政治动员和士气建设却不如共产党军队。士兵们对战争的意义、对国民党政府的认同感不强,使得一些士兵在战场上面临绝境时更容易选择投降,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其军纪的某种失效。

与共产党军队的对比: 很多时候,国民党军队军纪不如共产党军队的说法,是与其在解放战争中的对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相比较而言的。共产党军队在战争期间非常强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执行过程中表现出了极高的自觉性和严格性。例如,秋毫无犯、军民一家、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等,这些纪律不仅是作战要求,更是政治教育的核心内容,赢得了广大民众的支持,也塑造了部队的整体形象和战斗力。这种鲜明的对比,使得国民党军队的军纪问题更加凸显。

具体表现:

军纪不严明,在国民党军队中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呢?

1. 克扣军饷和物资: 这是士兵们最直接的感受。军饷和粮草在层层传递中被克扣,导致前线士兵生活困苦,士气低落。
2. 扰民和抢掠: 在进驻或经过某些地区时,部分国民党部队出现扰乱地方、抢夺民物、欺压百姓的现象。这不仅严重损害了军队的声誉,也失去了民心。
3. 逃兵和哗变: 在战事不利或待遇极差的情况下,逃兵现象时有发生。更严重的,甚至会出现部队哗变的情况。
4. 军官的个人行为失范: 贪污、腐败、滥用职权、任人唯亲等现象,虽然存在于任何时代军队,但在国民党军队中,这些问题似乎更为普遍和严重,并且缺乏有效的制约机制。
5. 内部的命令不畅和对抗: 派系之间的矛盾有时会导致上级命令难以有效执行,甚至出现阳奉阴违的情况。

并非一无是处,但问题突出:

当然,必须承认,国民党军队中也有大量严守纪律、英勇作战的部队和个人。像在抗日战争中,许多国民党将领和士兵用生命谱写了可歌可泣的篇章。黄埔军校出身的军官,很多是训练有素、富有理想的。但整体而言,国民党军队的军纪问题确实是其致命伤之一,是导致其在中国内战中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总而言之,国民党军队的军纪问题,是历史、政治、组织、社会等多方面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它不是简单的好与坏的二元判断,而是一个复杂而深刻的现实,影响了中国近代史的走向。

网友意见

user avatar

部队驻平陆期间,第三十八军全军学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游击战术和抗日政治工作,并按照八路军的政治工作内容,制定了三大禁令(禁大烟、禁赌、禁嫖),提出了四大口号(自我教育、自觉纪律、经济公开,人事公开)。这对教育和改造部队,提高官兵的觉悟,起了很大的作用。同时第三十八军军部在茅津渡开办干训班(后改为教导队),赵寿山军长亲任主任,普遍地轮训了全军连以上干部,使干部的军政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显著的增强。

怀疑其极大可能通匪,由胡宗南将军提供情报其通匪确有其事。




胡宗南電蔣中正陳報唐淮源趙壽山等加入共黨確有其事等情

» 數位典藏號 002-080104-00006-001

» 全宗系列 蔣中正總統文物/特交檔案/分類資料/政治防共

» 隸屬卷名/件號 各種陰謀活動 (二) / 001

» 本件日期 1941/03/21 ~ 1941/03/21

» 密等/解密記錄 普通 / (極機密)本件業經國防部民國105年11月10日國辦文檔字第1050005267號函註銷機密等級

» 提供方式/地點 數位檔/線上閱覽


其果于戡乱之时依附匪军

俞濟時呈蔣中正查報趙壽山潛入奸區通匪經過情形

» 數位典藏號 002-080200-00536-076

» 全宗系列 蔣中正總統文物/特交檔案/一般資料/

» 隸屬卷名/件號 一般資料—呈表彙集 (一○九) / 076

» 本件日期 1947/07/15 ~ 1947/07/15

» 密等/解密記錄 普通

» 提供方式/地點 數位檔/線上閱覽

周復電蔣中正魯省情形國軍現有第五十一軍之第一一三第一一四師第五十七軍之第一一一師第一一二師及新四師軍紀以第五十一軍較佳另現由總部點邊之游擊隊有第一縱隊張里元第二縱隊厲文禮第三縱隊秦啟榮其餘部隊尚在點邊中等

» 數位典藏號 002-090300-00216-358

» 全宗系列 蔣中正總統文物/特交文電/共匪禍國/共匪禍國

» 隸屬卷名/件號 增編 (一) / 358

» 本件日期 1939/12/22 ~ 1939/12/22

» 密等/解密記錄 普通 / (極機密)本件業經國防部民國105年11月10日國辦文檔字第1050005267號函註銷機密等級

» 提供方式/地點 數位檔/線上閱覽


蔣中正電宋希濂據報第三十六師由西昌開往保山沿途軍紀敗壞即派員徹查嚴懲

» 數位典藏號 002-070200-00015-057

» 全宗系列 蔣中正總統文物/特交文卷/交擬稿件/

» 隸屬卷名/件號 交擬稿件—民國三十一年七月至民國三十一年九月 / 057

» 本件日期 1942/08/15 ~ 1942/08/15

» 密等/解密記錄 普通 / (密)本件業經國防部民國105年11月10日國辦文檔字第1050005359號函註銷機密等級

» 提供方式/地點 數位檔/線上閱覽

user avatar

国民党军中有个派系,号称官兵一致,号称反地主,反权贵,号称向八路学习。学习到什么程度呢?已经“七路半”化,离八路一线之隔了!

傅作义部队为何被其他国民党军队称为“七路半”

国民党高级将领总是派头极大,而傅作义却是朴素节俭,穿着同士兵一样的棉布军服,腰间扎着细皮带,人称“布衣将军”。

抗日战争中,傅作义的驻地与陕甘宁边区接壤,多次与八路军联合作战,很佩服共产党的做法。1938年,傅作义特派代表去延安,请抗大毕业生到自己的部队开展政治工作。八路军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傅作义也颁布“十项纪律”,傅作义的部队中建立了“奋斗室”,军官家属组成“眷属团”,军人子弟上“奋斗小学”、“奋斗中学”。共产党搞土改,傅作义也“整理土地”,对于地主的土地,清丈之后,限制地租;对于领主、地商开垦土地未交地价的,收归国有,永远租给佃农……

傅作义的部队学习八路军,被其他国民党部队称为“七路半”,这引起了蒋介石的警惕。蒋介石特派中统特务到傅作义部队担任政治部主任,驱逐共产党员……

但是呢,7.5毕竟不是8.0。傅作义认为土改应该是温和的、“讲道理”的,不能像真八路那样搞斗争;更不能像解放区那样搞一刀切,至少要给军人家庭留几分面子……如此“两全其美”的政策,过了几十年还有人酸溜溜地赞美,遗憾傅司令的华北剿匪总部没有踏平西柏坡:

北平《新民报》1948年10月,标题是“土地改革在大兴”。这条新闻最终被淹没在纷纭的战报中,没有了下文。

……按说土改向来是解放区的事。内战初期,国军收复失地,便总有还乡团尾随其后,对共产党实施土改的结果进行反攻倒算。怎么才过了不到两年,国统区北平的大兴县也搞起土改来了呢?联想到当时南京政府整顿官场社会风纪,蒋经国在上海“打老虎”,傅作义在河北搞土改就不奇怪了。

……虽然都叫“土改”,但此土改不是彼土改。二者的共同之处在于,都是为了废除封建土地制度,实行均贫富,重建一个公平的现代化起点;不同之处则在于,一是赎买一是剥夺,一是改良一是革命。前者是和平的,后者是暴力的。前者就是目的本身,后者则另有其目的:鉴于“自发的小生产势力”会产生新的不公平,因此最终要废除“耕者有其田”。一句话,就是要废除土地的私有制。

报道里谈到了“七路半”的土改细节:

土地改革工作队工作之展开,依据剿总制订的华北绥靖区土地问题处理方案为蓝本,该方案包括计有:

(一)华北绥区土地处理实施办法,保障佃权,执行减租,实行耕者有其田,保障参加自救工作者之土地所有权,保障中农,扶植贫、佃、雇农。

(二)代管不在地主土地办法。

(三)土地债券发行办法。

(四)扶植自耕农征收地价捐实施细则。

(五)合作农场。工作队准备于大红门乡实行的有三项重点工作:
甲,保障佃权;
乙,三一缴租,上打租改为下打租;
丙,代管不在地主土地。

目前宣传调查竣事,本周内可开始实施,预计以四个月的时间,完成大兴全县的土改工作。

该队工作人员与农民为伍,熟悉了农民的一切,籍着大兴县府的协力,工作进行十分顺利。晒得皮肤似古铜一般的队员们,一个个情绪振奋,充满信心,同时并已获得大部农民的拥护与合作。据说:大地主们(包括在此间的几位要人名流)对于土地改革工作,尚未表示任何反感,捣蛋的多是二地东、小地主一流人物。(典克)

解放后,真八路对七路半的土改不屑一顾,腾讯网那篇报道很是遗憾:

董时进先生的言论虽属不识时务,但也不是不知利害。道不行桴于海,他随后辗转去了美国。而那些批判他的同人们,结局又如何呢?

八路的土改结局如何我们知道了,七路半的土改我们看看:

耕者有其田实行不了的原因: 阻力很大:

……抽拔土地的时候,地主不肯叫(交)出土地。比如,梁九奏团长、武俊峰师 长、朱霁青委员,他们都占有大片的土地,而不愿意划归无地可耕的农民。另外天主教、耶稣教、召庙等,都占有不少公田,却不肯放手。面对这些矛盾,作为一县之主的县太爷,都 只能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当然,也有一些佃农、自耕农领到了公田,但是毕竟是少数。所 以,国民党的“耕者有其田”主张,只能挂在嘴上,写在纸上,难以见诸于事实。

阎锡山在绥远河套成立了军垦大队。这些成员原山西一大批退伍官兵……屯垦队霸占来的大片土地出租给佃农耕种,坐收地租,和农民经常发生矛盾。 他们和蒙古王公贵族, 官府豪绅互相勾结, 互为利用, 蒙汉人民残害。 特别是屯垦兵痞、二流子,更是胡作非为,奸污妇女,拦路抢劫,吸食毒品,无恶不作,依靠枪杆子在手,人民敢怒不敢言。

洋人教堂是河套人民头上的一把刀。从 901 年刀 1902 年,河套地区给洋 教堂赔款白银 2000 余万两。庚子赔款割让给洋教堂的土地达 4400 余顷。洋教堂坐收其利, 盘剥人民,河套人民在帝国主义的殖民统治之下,过着悲惨的生活。

农场收租,农民佃耕。农场所收租额并不少于原来地主的租额。佃农换了一个婆婆,过去是地主,现在是给农场主。 农场主及其收租人员,向佃农征收应该交的租额之外,还要额外勒索,农民还得温顺贿赂奉承,不然就遭借故夺田无故断耕。

对于余出来的十顷以下的小股土地, 并没有完全卖各无地少地的农民。 这些土地出处是: 部分是地主永自己的劣等土地换成好地。 部分是让地主、 军官、 商人、 政客捷足先登买走了。 而大多数无地少地的农民,还是望洋兴叹,沾不上土地的边,照旧无地可耕。所谓“平均地 权”以“解决民生问题”的设想,成为空话。

…… 这次土地扶植自耕农,不但没有给无地和少地农民解决土地问题,相反,使土地益发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出现了许多新的中小土地剥削者。如五原县平太乡的一个乡长,走马上任时间不久,就买了几顷土地,出租得利。安北县有个梁团长,他就在这次地籍整理中买了土地,以他的名字令名了村名。

同时,各县所规划的街基地,都被有钱有势的头面人物强挂一空,一般平民百姓望尘莫 及。知道之后,早就没了。 这次整理土地官员, 利用他们手中的职权, 假公济私, 捞到不少油水, 人人袋里都有钱。 不管走到哪里,地户们都必须殷勤招待,稍有失礼怠慢,地户们就会吃亏。时间证明,在国 民党统治的河套期间,就连傅作义这样一个在国民党营垒中较有作为的人物,实施“平均地权”者,也只是喊空口号而已。

我承认傅作义不是没有一点理想的人物,他也的确比其他国民党军更像八路。遗憾地是,旧中国“三座大山”: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他一个也不敢动,所以学来的土改和军纪只是皮毛。上面的资料表明,对帝国主义,他不敢动教堂地产;对原有的地主(封建主义),他必须妥协;对自己的军政官员发财(官僚资本主义),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放过。结果土改只是打压了一批中小地主,实际上更巩固了旧时代的经济结构。所谓军纪严明,在这种情况下又有什么意义?又怎么能长久?

而真八路一边动员民众,搞阶级斗争,虽然过头,虽然有暴力,虽然影响了一部分军心(地主富农子弟读书多,在解放军中比例不低),但他们做到了旧中国其他势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平均地权,公平收税,尽可能地把农业剩余集中到军队和建设两方面。所以八路的兵源和税源有保障,解放全国之后还敢于和帝国主义翻脸,自力更生搞建设。七路半只能被八路歼灭和改编。

归根结底,解放战争是一场阶级革命,然后才是一场军事斗争。军事斗争中,当然有强悍的敌人,也有纪律涣散的敌人。强悍的敌人不会把太多时间浪费在公开抢劫和祸害地方上——士兵撒出去发财容易,收回来打仗难,所以的确有一些部队暂时保持了不错的日常纪律。

但无论是否抢劫,军事行动的目标是政治,国民党军打仗,保卫的是腐朽的地主集团和买办资本主义,以及军官自己的利益。总理教导我们:

触动利益往往比触及灵魂还难!

所以,国民党军的政治路线迟早导致军官和地主(买办资本)利益结合,进而用暴力掠夺民间财富。“七路半”的例子上面说了,最精锐的远征军,到了东北不也立刻“五子登科”吗?到了这个阶段,军纪严明与否,都无法拯救部队的腐化,也必然反映于日常纪律涣散。(另一边的武警,一旦和走私买办集团挂钩,立刻就有火烧汕头招待所的胆子)

柏杨回忆录 二十四、沈阳陷落_梦远书城

走到沈阳车站后,暗暗的吃惊,偌大的车站,平常一向人山人海,喧声沸腾,这时竟然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变成一个古老的废墟。其实,倒并不是没有人,仍然有很多人,而且人山人海,全是平常凶暴得不可一世的国军官兵,现在却是那么有秩序的鱼贯排列在各个售票窗口,有的甚至排到车站外的广场上,有的像S形转来转去。吃惊的是,没有一个人吵闹和大声讲话,也没有一个人插队,好像一夕之间,都成第一流国民。

回到最初的话题。“七路半”部队只和八路差了半句话——阶级斗争变阶级调和,结果就如此天差地别。其他国民党军队连八路的皮毛都不肯学,军纪也就不言而喻了。毕竟除了禁止杀人放火之外,“纪律”还包含很多东西。


相关回答:

user avatar

据杜聿明回忆,影响国军行军速度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先头部队需要轮换。

为什么要轮换呢?

因为先头部队可以去村里抢粮食,后边的部队抢不到。。。。。。

user avatar

整体不行,个别可以。廖运周的110师原来军纪很严。买卖要公平,遇到老百姓和气,上厕所洗澡要避开女人,不打扰百姓,然后给房东挑水打扫院子。甚至小规模范围内发动过打土豪分田地。是不是感觉这只国民党军很眼熟?对的,这个师高级领导到基层军官全是地下党员。

后来中野政委听说了指示廖运周,你们搞得不要像解放军,要像国民党反动派,否则第一不好宣传,第二你们不太合群。结果廖运周他们秒懂,好,各种欺压百姓,强抢鸡鸭,当然明着抢,私下给钱。

也有军纪不错的,十八军就算可以的。十八军大决战期间的军长杨伯涛就回忆陈诚要求经济公开,政治公开,军事公开等等,学习岳武穆。军纪比较严肃,什么强抢,袭扰百姓都要枪毙。但是到了 解放战争后期这样的军队军纪也下降非常厉害,强抓壮丁抓到胡链杨伯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火烧老百姓房子,抢老百姓东西到最后多到数不胜数,杨伯涛都管不过来就不管了。

有些人在回复中说我在编故事,其实你们可以看看2007年文史春秋的一篇文章,以及2013年党史博览或者党史博采的一篇文章。真的,有时候人要多读书,多学习,读好书,不分青红皂白给人扣帽子,说别人说的抗日神剧其实挺无聊的。就像前几年有部电视剧描述红军坐飞机扔手榴弹炸黄安县城,群众说这都是神剧瞎编。殊不知当年红四方面军政委陈昌浩就干过类似的事情,清清楚楚写在《徐向前回忆录》。真的有时候不是前人太愚蠢,而是我们不读书导致的太无知!

user avatar

军纪坏是事实,但是为什么变坏呢?

王鼎钧回忆录《关山夺路》中有几段描述:

军 纪 是 怎 么 变 坏 的 呢? 第 一 个 原 因 是 伤 兵增 加。

军 队 作 战, 官 兵 当 然 有 伤 亡。 伤 者 先 由 野 战 医 院 紧 急 治 疗, 转 到 后 方 医 院 继 续 治 疗, 他 们 或 因 留 下 后 遗 症, 不 能 再 上 战 场, 或 因 心 灰 意 冷, 不 愿 再 上 战 场, 千 方 百 计 保 留 伤 员 的 身 份 长 期 留 院, 于 是 后 方 医 院 兼 有 收 容 所 的 性 质。 好 莱 坞 出 品 的 电 影 里 有 一 场 戏, 炸 掉 一 条 腿 的 大 兵 和 炸 瞎 一 只 眼 的 大 兵 额 手 相 庆:“ 对 我 们 来 说, 战 争 已 经 过 去, 我 们 可 以 回 家 了!” 国 军 的 伤 兵 无 家 可 归, 你 两 条 腿 离 家, 怎 么 能 一 条 腿 回 去? 而 且 战 争 对 他 们 并 未 过 去, 他 们 的 家 乡 在 解 放 区, 缺 一 条 腿 或 瞎 一 只 眼, 正 是 他 残 害 人 民 的 罪 证, 不 能 掩 饰, 无 法 原 谅。 这 些 人 逗 留 戏 院, 游 荡 街 头, 心 理 不 平 衡, 见 谁 跟 谁 生 气。

那 时 社 会 歧 视“ 残 废” 的 人, 多 少 民 间 故 事 以 嘲 笑 他 们 为 题 材, 连 儿 童 都 以 捉 弄 聋 哑 为 乐。 那 时, 基 督 教 认 为 残 废 是 上 帝 的 惩 罚, 佛 教 认 为 残 废 是 前 世 的 业 报。 中 国 人 把 残 废 改 成 残 障, 再 改 成 肢 体 障 碍, 花 了 四 十 年 的 时 间。 四 十 年 前, 给 残 障 的 人 让 路、 开 门、 预 留 座 位, 根 本 是 不 可 想 象 的 事。 政 府 对 伤 兵 没 有 康 乐 服 务, 没 有 职 业 训 练, 没 有 教 育 补 习, 没 有 宗 教 陶 冶, 甚 至 连 医 药 卫 生 也 照 顾 不 周。 九 十 年 代, 我 读 到 美 国 心 理 学 会 一 份 调 查 报 告, 人 若 生 活 在 困 难 的 环 境 里, 长 期 受 疏 忽 蔑 视, 容 易 产 生 暴 力 倾 向, 这 时 人 经 常 愤 怒, 爱 打 架, 任 意 破 坏 物 品 虐 待 动 物, 喜 欢 携 带 武 器。 我 觉 得 这 番 话 几 乎 是 为 四 十 年 代 沈 阳 的 伤 兵 而 设。 伤 兵 还 想 活, 还 想 活 得 有 自 尊 心, 只 有 结队 聚 众 提 高 自 己 的 地 位, 他 们 发 现, 一 个 伤 兵 是 弱 势, 一 群 伤 兵 就 是 强 势。 他 们 并 不 游 行 请 愿、 奔 走 陈 情, 那 时 不 兴 这 个, 他 们 结 伙 横 行, 强 力 开 辟 生 存 空 间, 用 他 们 自 己 的 办 法 向 社 会 讨 公 道、 求 补 偿, 例 如 成 群 结 队 吃 馆 子, 上 澡 堂 子, 坐 车, 看 戏, 都 不 付 钱, 而 且 动 不 动 把 馆 子 戏 院 砸 了。 老 百 姓 众 口 流 传 的 顺 口 溜 把“ 四 大 害” 扩 充 为“ 十 大 害”, 伤 兵 入 选。 沈 阳 市 是 东 北 军 政 首 长 集 中 办 公 的 地 方, 伤 兵 还 相 当 收 敛, 到 了 偏 远 县 市, 他 们 简 直 没 有 顾 忌。 陕 西 安 康 是 我 和 文 学 结 缘 的 地 方, 我 手 头 有 一 部《 安 康 市 志》, 明 文 记 载 安 康 八 二 医 院 伤 兵 激 起 公 愤, 民 众 冲 进 医 院, 杀 伤 四 人, 医 院 连 夜 迁 走。

我 和 伤 兵 有 很 多 接 触, 我 纳 闷, 他 们 为 何不 和 市 民 和 善 相 处。 有 一 个 伤 兵 对 我 说, 他 也 很 想 发 展 军 民 关 系, 很 想 和 老 百 姓 起 码 有 点 头 之 交, 无 奈 男 人 看 见 他 就 捂 鼻 子, 女 人 转 身 就 跑。 有 一 次 他 到 公 园 散 步, 看 见 一 个 很 可 爱 的 小 男 孩, 他 走 过 去 朝 那 男 孩 微 笑, 做 母 亲 的 立 刻 把 孩 子 紧 紧 抱 在 怀 里, 向 他 怒 目 而 视。 他 说 我 们 是 伤 兵, 只 能 做 坏 事, 不 能 做 好 事, 我 们 进 饭 店 白 吃 白 喝, 社 会 能 接 受, 大 家 认 为 我 们 就 是 这 么 个 料 子, 我 们 做 别 的, 社 会 不 接 受, 认 为 我 们 不 配 干 那 个。 他 说 将 领 以 前 玩 弄 他, 现 在 政 府 舍 弃 他。 二 十 多 年 以 后, 我 自 己 有 了 孩 子, 孩 子 玩 塑 胶 小 兵, 排 列 阵 势, 发 现 缺 腿 断 手 的 小 兵, 挑 出 来 丢 掉, 我 在 旁 想 起 沈 阳 的 伤 兵, 想 了 很 久。

他 说 小 时 候 信 奉 基 督, 后 来 想 上 教 堂, 他告 诉 我 在 沈 阳 进 教 堂 的 经 验。 他 只 有 一 只 脚, 腋 下 拄 着 大 拐 杖, 礼 拜 堂 的 大 门 正 对 着 讲 坛, 牧 师 正 在 讲 道, 他 走 进 去 的 时 候, 会 众 正 在 唱 诗, 他 熟 悉 那 首 诗:

为 你, 为 你,

我 命 曾 舍,

你 舍 何 事 为 我?

为 你, 为 你,

我 身 曾 舍,

你 忍 何 辱 为 我?

他 说, 会 众 看 他 走 进 来, 立 刻 闭 起 嘴 巴。 他 的 拐 杖 落 地, 发 出 沉 重 的 声 音, 咚、 咚、 咚, 他 一 步 一 步 往 里 面 走, 全 堂 听 众 都 转 过 脸 看 他, 好 像 都 在 等 待 什 么。 他 忽 然 明 白 了, 他 闻 到 的气 味, 看 到 的 脸 色, 知 道 那 些 人 等 他 退 出 去, 认 为 他 不 该 进 来, 他 转 身 往 外 走, 他 听 见 礼 拜 堂 的 大 门 在 背 后 关 上。

他 向 我 大 声 质 问:“ 我 的 上 帝, 你 为 什 么 离 弃 我?” 那 年 代 教 会 使 我 们 跌 倒。 后 来 我 知 道, 不 是 上 帝 离 弃 我 们, 是 上 帝 的 代 理 人 离 弃 我 们, 三 十 年 后, 我 越 过 代 理 人, 直 接 恢 复 信 仰, 有 时 想 起 那 个 伤 兵, 猜 想 他 的 灵 魂 在 哪 里。


第 二 个 原 因 是 通 货 膨 胀。

抗 战 胜 利, 国 民 政 府 把 东 北 定 为 经 济 特 别 区, 发 行 九 省 流 通 券, 希 望 币 值 稳 定, 减 低 腹 地 经 济 波 动 的 冲 击, 这 个 目 的 并 没 有 达 到。 我 们 初 到 沈 阳 的 时 候, 沈 阳 市 的 公 共 汽 车 和 电 车, 一 张 车 票 三 毛 钱, 另 有 私 营 的 马 车 代 步, 车 夫沿 街 招 揽 生 意, 不 断 喊 着“ 一 张 票! 一 张 票!” 意 思 是 花 一 块 钱 就 可 以 上 车, 你 可 以 坐 车 到 铁 西 区 内 的 任 何 地 方, 越 区 才 加 收 车 资。 没 过 多 久, 这“ 一 张 票” 居 然 变 成 十 块 钱 了。 我 把 以 后 的 发 展 提 前 写 在 这 里, 据《 沈 阳 市 志》 记 述, 两 年 以 后, 一 九 四 八 年 六 月, 公 车 车 票 一 张 涨 到 两 万 元。 再 过 三 个 月, 币 制 改 革, 金 圆 券 出 笼, 东 北 流 通 券 三 十 万 才 换 得 新 币 一 元!

且 说 我 们 当 时, 有 一 个 大 兵 坐 上 马 车, 下 车 的 时 候 车 夫 向 他 收 钱, 他 夺 下 赶 车 的 鞭 子, 给 车 夫 一 顿 狠 狠 地 抽 打。

郭 班 长 审 问 他, 问 他 为 什 么 坐 马 车 不 付 钱, 他 说, 一 个 月 的 饷 只 能 买 两 条 麻 袋, 拿 什 么 付 车 钱? 既 然 没 有 钱, 为 什 么 要 坐 马 车? 军 人 坐 电 车、 坐 公 共 汽 车 都 是 免 费 的 啊。 他 说 沈 阳 市这 么 大, 街 巷 这 么 复 杂, 我 们 外 路 人 哪 里 摸 得 清 楚? 谁 知 道 该 坐 哪 辆 车? 下 了 车 谁 又 知 道 怎 么 找 门 牌?

你 不 付 钱, 已 经 过 分, 为 什 么 还 要 打 人? 问 到 这 里,“ 被 告” 的 语 气 忽 然 激 昂:“ 他 根 本 不 应 该 向 军 人 要 钱, 我 要 立 下 规 矩, 教 他 们 知 道 军 人 坐 马 车 也 得 免 费, 规 矩 立 下 来, 你 们 也 可 以 不 花 钱 坐 马 车。”

我 在 旁 边 制 作 笔 录, 听 到 这 番 话 怔 住 了。 郭 班 长 勃 然 大 怒, 抄 起 木 板, 命 令 他“ 伸 出 手 来!” 狠 狠 地 打 了 他 一 顿 手 心。 吩 咐 我“ 写 下 来! 把 他 说 的 话 都 写 下 来! 我 们 要 专 案 报 上 去。”

情 况 越 来 越 令 人 不 堪, 我 要 把 后 来 发 生 的事 情 提 前 写 在 这 里。 三 个 军 人 坐 一 辆 马 车, 找 个 空 旷 无 人 之 处, 把 车 夫 的 双 手 倒 剪, 毛 巾 堵 住 嘴, 面 粉 口 袋 套 住 头, 推 倒 在 地, 三 人 赶 着 马 车 扬 长 而 去。 他 们 一 定 是 把 马 卖 了, 把 车 也 卖 了, 军 营 似 海, 这 个 案 子 谁 也 无 法 海 底 捞 针。

我 记 得, 四 小 名 旦 有 一 位 毛 世 来, 他 到 沈 阳 登 台 公 演, 门 票 一 张 东 北 流 通 券 五 千 元, 爱 好 京 戏 的 人 想 买 票 还 得 找 门 路。 公 演 这 天 晚 上, 宪 警 在 戏 院 四 周 每 一 个 路 口 布 下 岗 哨, 文 官 的 汽 车, 武 官 的 吉 普 车, 富 商 巨 贾 的 私 家 马 车, 一 望 如 水 如 龙, 平 时 看 白 戏 的 人 个 个 坐 在 家 里 死 了 心。

我 听 见 这 样 的 对 话:

毛 世 来 一 张 票 凭 什 么 卖 五 千 块?

大 米 卖 到 一 万 块 一 石 了, 毛 世 来 也 只 是 为 五 斗 米 折 腰。

我 要 把 后 来 发 生 的 事 情 提 前 写 在 这 里。 沈 阳 市 有 一 条 街 叫 太 原 街, 这 条 街 很 长, 商 店 很 多, 街 道 两 旁 摆 满 了 卖 银 元 的 小 摊, 军 公 人 员 领 到 薪 饷, 急 忙 跑 到 太 原 街 去 买 银 元, 当 时 叫 做“ 保 值”。 那 时 银 元 市 价 紊 乱,“ 货 比 三 家 不 吃 亏”, 手 里 攒 着 钞 票 的 人, 一 个 摊 位 一 个 摊 位 问 价 钱, 怎 么 越 问 银 元 越 值 钱? 还 是 开 头 第 一 家 价 码 合 算, 急 忙 回 到 原 处 去 买, 这“ 第 一 家” 居 然 比“ 最 后 一 家” 还 要 贵!“ 早 晚 市 价 不 同”, 货 比 三 家 吃 了 亏。

于 是 国 军 的“ 五 强” 作 风, 渐 渐 由 关 内 带 到 关 外: 强 买, 强 卖, 强 借, 强 住, 强 娶。

强 买, 商 家 定 价 一 百 元 的 货 物, 硬 要 二 十 块 钱 买 下 来。 强 卖, 拿 着 东 西 到 商 店 推 销, 明 明 只 值 二 十 块 钱, 硬 要 一 百 块 卖 给 你。 强 借, 借 用 老 百 姓 家 的 东 西, 你 不 借 也 得 借。 中 国 人 因 为 语 言 不 通 或 腔 调 不 同, 互 相 轻 视。 有 些 士 兵 听 不 懂 东 北 话, 东 北 人 也 听 不 懂 他 的 乡 音, 借 东 西 沟 通 失 败, 自 己 升 堂 入 室 寻 找, 哪 有 工 夫 听 老 百 姓 争 论, 索 性 举 手 就 打, 拿 了 东 西 就 走。 强 住, 军 人 不 带 着 房 子 走 路, 随 地 住 在 民 家, 眼 睛 只 看 屋 子 不 看 房 主, 一 句 商 量 也 没 有。 强 娶, 团 长 或 师 长 级 的 带 兵 官 选 中 了 对 象 要 成 亲, 他 的 年 龄 可 能 比 岳 父 大, 说 媒 求 亲 纳 采 下 聘 样 样 按 规 矩 来, 花 轿 抬 到 门 口, 你 还 想 怎 样? 强 娶 的 例 子 关 内 多, 关 外 少, 但 是 影 响 面 很 大。

“五 强” 本 来 是 个 荣 誉。 大 战 结 束, 英 美 苏 并 称 三 强, 美 国 从 欧 洲 拉 来 法 国, 从 亚 洲 拉 来 中 国, 合 称 五 强。 那 时“ 五 强” 经 常 挂 在 要 人 的 嘴 边, 嵌 在 报 纸 的 大 字 标 题 里, 实 际 上 中 国 的 国 势 很 弱, 老 百 姓 把 军 人 违 纪 扰 民 的 行 为 凑 成 五 项, 冠 以 五 强 之 名, 真 令 人 哭 笑 不 得。


第 三 个 原 因 是 成 立 许 多 保 安 团。

几 乎 人 人 都 说, 政 府 没 有 收 编 东 北 的 青 年, 犯 下 极 大 的 错 误。 我 到 沈 阳 以 后 知 道, 经 过 苏 联 红 军 占 领 和 中 共 抢 先 接 收 两 番 淘 洗, 等 到 国 民 政 府 的 大 员 出 现,“ 满 洲 国” 的 军 队 已 不 存 在。 国 军 也 曾 收 容 残 余, 编 了 两 个 师, 战 斗 力 平 常, 军 纪 也 差。( 据 溥 杰 写 的 文 章 说, 日 本 根 本 不 希 望“ 满 洲 国” 有 很 好 的 军 队。) 第 一 批 出 关 的 军 队 也 曾 大 量 吸 收 东 北 青 年 入 营, 宪兵 第 六 团 也 曾 立 刻 招 考 新 兵, 我 还 奉 命 去 监 考。

然 后, 出 现 了 一 个 又 一 个 保 安 团, 我 曾 看 到 保 安 第 四 十 四 团 的 番 号。

保 安 团 是 就 地 取 材 的“ 民 兵”, 军 事 当 局 先 委 派 某 人 做 团 长, 他 再 找 营 长 连 长, 四 处 招 兵。 政 府 给 他 们 的 薪 饷 补 给 诸 多 不 足, 他 们 自 己 就 地 筹 措, 怎 样 筹 措 呢? 除 了“ 五 强”, 他 们 不 知 道 别 的 办 法。 有 个 保 安 团 长 在 铁 西 区 弄 到 一 栋 房 子, 有 了 房 子 就 得 布 置 家 具, 他 的 副 官 带 着 几 个 护 兵 四 处 寻 猎, 冲 进 一 个 中 年 商 人 的 客 厅, 搬 走 全 套 设 备。 商 人 到 西 区 宪 兵 队 告 状, 郭 班 长 派 我 去 看 他 家 空 空 的 客 厅。

我 奉 令 去 找 那 个 保 安 团 长, 冒 着 大 雪 找 到 他 的 家, 他 让 我 进 门, 却 任 我 立 正 站 在 客 厅 里,不 理 不 睬, 他 和 他 的 朋 友 一 同 喝 高 粱 酒, 吃 白 肉 酸 菜 火 锅, 我 说 话 他 装 做 没 听 见。 等 到 酒 过 三 巡, 我 按 捺 不 住, 提 高 嗓 门 告 诉 他, 他 必 须 把 东 西 归 还 原 主, 究 竟 哪 一 天 归 还, 现 在 必 须 给 我 一 个 答 复。 他 站 起 来 指 着 我, 斥 责 我 目 无 长 官:“ 你 给 我 回 去, 叫 你 们 连 长 来!” 谷 正 伦 的 灵 魂 忽 然 附 在 我 身 上:“ 我 正 在 执 行 勤 务, 我 现 在 代 表 连 长, 代 表 警 备 司 令 部, 代 表 国 家 的 法 律。 我 给 你 三 天 时 间, 三 天 之 内 你 一 定 要 归 还。” 说 完, 我 离 开 他 的 家。

他 没 有 归 还。 一 个 星 期 过 去 了, 我 以 队 部 名 义 起 草 报 告, 要 求 警 备 司 令 部 处 理。 两 个 星 期 又 过 去 了, 我 再 起 草 一 份 言 辞 激 烈 的 报 告 去 催 促, 有 几 句 话 是: 军 队 是 国 家 的 命 脉, 而 军 纪 是 军 队 的 命 脉, 警 备 首 长 一 再 如 此 训 示, 宪兵 未 敢 或 忘, 所 以 整 饬 军 纪, 锲 而 不 舍, 人 微 言 重, 要 求 长 官 决 断。 朱 连 长 读 了 我 起 草 的 文 稿 沉 吟 良 久, 终 于 对“ 人 微 言 重” 四 个 字 表 示 欣 赏, 算 是 批 准 发 文。

然 后, 我 们 的 努 力 实 现 了, 保 安 团 副 官 带 着 大 卡 车 送 还 家 具。 大 概 我 在 外 面 留 下 一 点 虚 名, 常 常 有 市 民 写“ 呈 文” 给 我, 申 诉“ 五 强” 遭 遇, 信 末 写 着“ 谨 呈 上 等 兵 王”。 且 慢 高 兴, 我 把 那 些 信 拿 给 郭 班 长 看, 他 说“ 烧 掉”, 我 遵 命 烧 信, 心 里 很 痛 苦。

我 的“ 第 一 天 差 事”, 曾 经 和 国 军 编 余 的 一 位 营 长 打 过 交 道, 他 姓 庄。 我 又 遇 见 他, 他 佩 戴 中 校 领 章, 进 保 安 团 当 营 长。 他 对 我 说:“ 现 在 我 这 个 庄 营 长 不 是 假 装 营 长, 是 真 正 的 营 长。” 那 时 许 多 人 冒 充 连 长 营 长 在 外 招 摇,他 拍 拍 我 的 肩 膀,“ 小 兄 弟, 以 后 见 我 这 一 营 的 弟 兄, 能 放 一 马 就 放 一 马, 大 家 都 得 混 口 饭 吃。”

他 沿 街 招 兵, 我 总 是 在 马 路 边 碰 见 他, 每 次 他 都 对 我 有 忠 告:“ 小 兄 弟, 你 们 宪 兵 做 事 不 方 便, 有 些 事 可 以 来 找 我。” 我 不 懂 什 么 意 思, 他 望 着 我 微 笑。

有 一 次, 他 提 议 喝 茶, 坐 定 了, 他 又 提 议 喝 酒, 我 坚 决 拒 绝。

他 说, 他 投 考 军 校 的 时 候 也 是 个 纯 洁 的 青 年,“ 像 你 一 样 纯 洁”。 但 是 人 生 漫 长, 总 不 能“ 一 条 路 走 到 天 黑”, 以 前 当 军 人 为“ 国”, 这 一 次 当 军 人 为“ 家”, 合 起 来 还 是“ 国 家”。 上 一 次 做 的 是 赔 本 生 意, 这 一 次 要 赚 回 来。

他 说:“ 我 现 在 是 真 营 长, 你 来, 咱 们 共 患 难 也 共 安 乐, 我 给 你 当 排 长, 你 带 两 三 个 宪 兵 来, 他 们 当 班 长, 趁 着 天 下 大 乱, 好 好 地 干 它 一 场。” 我 急 忙 站 起 来 往 外 走。 这 样 的 保 安 部 队, 我 在 河 南 见 过, 知 道 他 们 的 三 部 曲: 怕 共, 通 共, 降 共。 真 奇 怪, 军 政 当 局 为 什 么 要“ 一 条 路 走 到 天 黑”!


第 四 个 原 因 是 国 军 常 打 败 仗。

春 尽 夏 来 秋 又 至, 共 军 连 番 发 动 攻 势, 国 军 打 了 好 几 次 败 仗, 撤 出 好 多 据 点。 败 兵 入 城, 自 以 为“ 入 死”、“ 出 生”, 高 人 一 等。 这 时, 首 批 出 关 作 战 的 精 锐 开 疆 拓 土, 越 走 越 远, 后 续 部 队 在 训 练、 装 备、 教 育 程 度 各 方 面 都 次 一 档, 基 层 官 兵 的 旧 习 气 比 较 深, 坏 习 惯 比 较 多, 他 们 不 但 扰 民, 也 和 友 军 冲 突, 也 和 宪 兵 冲 突。

他 们 的 长 官 多 半 有“ 家 传” 的 统 驭 学, 以 包 庇 纵 容 部 下 的 违 纪 行 为 来 营 造 个 人 威 望, 维 持 士 气。 向 来 败 兵 难 惹, 即 使 是 史 可 法, 也 只 是 一 句“ 悍 卒 逢 人 欲 弄 戈” 了 事。 后 来, 终 于 有 一 天, 他 们 用 冲 锋 枪 向 宪 兵 开 火。

说 到 兵 家 胜 负, 有 人 认 为 出 关 的 国 军 多 半 从 南 方 调 来, 难 耐 塞 外 的 严 寒, 此 言 有 理。 记 得 出 关 第 一 年 冬 季, 团 部 派 几 个 人 到 长 春 出 差, 他 们 穿 着 皮 衣 皮 裤, 回 沈 阳 都 进 了 医 院, 小 腿 的 肉 冻 坏 了, 必 须 开 刀。 我 们 的 棉 军 服 里 面 有 纯 毛 的 毛 衣, 外 面 有 厚 毛 呢 和 咔 叽 布 缝 制 的 大 衣, 风 雪 之 夜, 卫 兵 只 能 在 户 外 停 留 三 十 分 钟, 他 得 回 到 室 内 休 息 三 十 分 钟 再 出 来, 室 内 有 暖 气, 两 班 人 马 轮 流 取 暖。 天 气 影 响 士 气 和 战 力, 我 们 睡 在 鸭 绒 睡 袋 里, 睡 袋 的 尺 码 形 状 照 着 人的 身 体 设 计, 门 户 锁 钥 全 仗 中 间 一 条 拉 链, 拉 链 失 灵, 人 就 变 成 木 乃 伊。 长 春 外 围 的 共 军 半 夜 摸 进 国 军 的 哨 所, 把 躺 在 鸭 绒 睡 袋 里 的 哨 兵 抬 走 了 好 几 个。

可 是 想 想 共 军: 抗 战 胜 利, 时 在 夏 天, 中 共 急 忙 从 山 东、 热 河、 河 北、 察 哈 尔 抽 调 十 万 军 队, 出 关 接 收, 他 们 是 穿 着 单 衣 上 路 的。 国 军 出 关 以 后, 共 军 退 到 松 花 江 北, 那 里 比 沈 阳 更 冷, 那 时 共 军 的 补 给 十 分 简 陋, 纵 然 组 织 动 员 的 能 力 高 强, 乡 村 妇 女 赶 制 出 来 的 棉 衣 毕 竟 水 平 很 低。 东 北 的 天 气, 借 用 武 侠 小 说 家 古 龙 的 话:“ 冷 风 如 刀, 以 大 地 为 砧 板, 视 众 生 为 鱼 肉。” 他 们 如 何 度 过 第 一 个 冬 天? 我 在 风 雪 之 夜 站 卫 兵 的 时 候 常 替 他 们 犯 愁。

那 时 有 关 共 军 的 报 道 极 少, 偶 然 从 报 上 读到 一 些, 从 小 道 消 息 听 到 一 些。 共 军 雪 地 行 军, 把 棉 军 服 翻 过 来 穿, 军 服 用 白 布 做 里 子, 白 雪 就 成 了 他 们 的 保 护 色, 可 以 躲 避 国 军 飞 机 侦 察, 读 了 这 条 新 闻, 我 知 道 他 们 还 没 有 大 衣。 后 续 报 道 说, 有 一 天, 共 军 踏 雪 行 军, 头 顶 上 忽 然 来 了 飞 机, 全 体 官 兵 一 律 蹲 下, 以 免 暴 露 目 标, 飞 机 盘 旋 几 圈, 掉 头 而 去, 可 是 蹲 着 的 官 兵 大 半 站 不 起 来, 咳! 他 们 冻 僵 了。

听 说 国 军 出 动 突 击, 来 到 乡 下, 共 军 的 一 位 军 官 正 站 在 井 旁, 指 挥 民 工 打 水, 水 桶 里 的 水 溢 出 水 来, 流 到 他 的 脚 旁, 结 成 冰, 把 他 钉 牢 在 地 上。 国 军 冲 进 来, 他 只 有 站 在 原 地 射 击 抵 抗, 当 然, 他 阵 亡 了。 由 这 条 新 闻 看, 他 似 乎 穿 着 布 鞋, 咳!“ 千 里 冰 封, 万 里 雪 飘”, 布 鞋!

沈 阳 市 区 几 乎 家 家 用 蒸 汽 取 暖, 烧 煤, 煤 由 抚 顺 运 来, 可 是 共 军 挖 断 了 铁 路。 这 年 冬 天, 沈 阳 的 最 低 气 温 降 到 摄 氏 零 下 三 十 三 度, 我 们 的 天 花 板 罩 上 一 层 浓 霜, 还 挂 下 檐 溜, 我 躺 进 鸭 绒 睡 袋, 再 盖 上 毛 毯 和 大 衣, 还 想 打 哆 嗦。 那 时 眼 镜 的 镜 片 用 玻 璃 制 造, 同 班 列 兵 郭 某 严 重 近 视, 他 的 眼 镜 冻 裂 了, 一 时 没 钱 去 配 新 的, 排 长 暂 时 免 了 他 的 勤 务。 夜 晚 出 外 巡 查, 回 来 指 甲 发 紫, 这 时 暖 气 降 到 最 低, 特 准 我 们 到 厨 房 里 生 火, 一 面 烤 火 一 面 发 抖。 那 时 国 军 掌 握 城 市, 共 军 掌 握 乡 村, 乡 村 的 建 筑 水 平、 取 暖 设 备、 食 物 热 量 都 差 一 大 截, 那 日 子 如 何 度 过? 咳, 布 鞋, 没 有 大 衣, 还 半 夜 出 来 摸 哨, 挖 铁 路。

雪 地 行 军, 如 大 浪 中 浮 沉。 冷, 人 如 生 了锈 的 铁。 我 读 到 神 话, 共 军 入 关, 七 日 不 眠, 三 日 不 食, 冰 上 赤 足 行 走 三 百 里, 零 下 四 十 五 度 照 常 出 操。 我 不 相 信, 他 们 也 无 须 我 相 信。 他 们 匮 乏 艰 苦 到 极 点, 士 气 仍 然 很 高, 能 征 惯 战, 无 论 如 何 这 是 奇 迹。 毛 泽 东 用 兵 如 神, 练 兵 也 如 神, 其 中 的 神 秘 性 犹 待 揭 开。

无 可 奈 何, 有 一 个 国 军 将 领 嗟 叹: 他 们 怎 么 没 冻 死! 真 是 天 亡 我 也, 他 们 怎 么 冻 不 死! 大 家 猜 想, 出 关 第 一 个 冬 天, 共 军 可 能 冻 死 许 多 人, 野 狗 常 从 雪 后 的 路 侧 和 田 野 里 扒 出 尸 体 来, 那 穿 白 衣 的( 翻 穿 军 服) 的 都 是 共 军。 可 是 直 到 现 在, 我 没 有 看 到 有 关 的 资 料 或 听 到 传 说, 征 人 苦 寒 也 还 很 少 进 入 以 内 战 为 背 景 的 小 说 诗 歌。

国 军 败 兵 违 法 乱 纪 的 事 件 不 断 增 加, 违 纪人 员 的 阶 级 也 一 再 提 高, 起 初 只 有 士 兵, 后 来 有 尉 官, 然 后 出 现 上 校。 一 名 上 校 在 旅 馆 里 企 图 强 暴 一 名 女 学 生, 女 生 从 楼 窗 跳 落 街 旁, 严 重 骨 折。 恰 巧 宪 兵 巡 查 经 过, 举 发 他 的 罪 行, 死 生 有 命, 陈 诚 接 东 北 行 辕 主 任, 立 即 杀 他 立 威。 然 后 出 现 少 将, 一 名 少 将 高 参 竟 然 私 带 鸦 片, 那 时 鸦 片 行 情 奇 俏, 号 称“ 黑 金”。 宪 兵( 我 还 记 得 他 叫 周 哲 斌) 发 现, 移 送 法 办, 可 是 死 生 有 命, 陈 诚 卸 任 走 了, 继 任 的 卫 立 煌 放 了 他! 这 位 朱 高 参 写 了 一 张 明 信 片 到 宪 兵 队 部, 文 曰:“ 我 行 我 素, 自 由 自 在, 其 奈 我 何!” 真 名 真 姓 落 款, 毫 不 含 糊。 巡 查 宪 兵 见 他 和 美 女 并 坐 在 吉 普 车 上, 从 身 边 风 驰 而 过。

类似的话题

  • 回答
    国民党的军队军纪问题,确实是一个历史悠久且颇具争议的话题。要说“真的不严明”,这个断言未免有些绝对,因为任何一支庞大的军队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部队,其军纪状况都会有差异。但如果探讨国民党军队整体上是否存在军纪松弛、管理混乱的现象,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这个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国民党在中国历史舞台上.............
  • 回答
    关于中共在1944年豫湘桂战役前军队异常调动这一说法,我们需要结合当时的史实来分析。首先,要明确一点,1944年的豫湘桂战役(又称“一号作战”)是国民党军队在正面战场上遭受的惨重失败。这场战役的背景是日本为了打通大陆交通线,同时削弱中国正面战场的力量,对国民党控制下的河南、湖南、广西等地发动了大规模.............
  • 回答
    关于印度军工的实力,这是一个相当复杂且充满争议的话题,简单地说“不行”或者“故意贬低”都可能失之偏颇。要理解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从多个角度来审视,包括其历史、现状、面临的挑战以及外界的看法。印度军工的“不行”从何而来?你提到的“飞机被摔,舰艇被撞”的报道,确实是公众对印度国防工业和军队效率印象深刻的负.............
  • 回答
    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军队真的一无是处? 这个问题,如果简单地回答“是”或“否”,那未免太过片面。国民党军队在长达十四年的艰苦抗战中,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其表现复杂而多元,绝不能用“一无是处”来概括。首先,我们必须承认国民党军队在抗战初期和中期,的确扮演了中流砥柱的角色。在抗战爆发之初,.............
  • 回答
    关于台军IDF“经国号”战机的真实水平,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复杂且需要深入剖析的问题。不能简单地用“强”或“弱”来概括,而是要放在特定的历史背景、技术发展以及面对的假想敌等多个维度来审视。一、 历史背景与研发初衷:时势造英雄“经国号”战机的诞生,是台湾在特定历史时期,为了突破政治封锁、实现军事自主化而进.............
  • 回答
    国民党军队在国共内战中最终失败,是一个极其复杂且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虽然有很多研究和观点,但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主要方面详细阐述其根源:一、 战略与战术上的失误: 战略指导的根本性错误: 轻视中共的军事和政治力量: 国民党高层,尤其是蒋介石,对中共的军事组织能力和群众基础存在严重.............
  • 回答
    要说国民党军队的土木系,这可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晦涩的典故,它背后藏着的是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里,一些人的人生轨迹和政治抱负。为啥叫“土木系”?这名字听着挺接地气的,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它和军事上的“土木工程”有那么点儿意思,但更深层的含义,还得从这支队伍的源头和他们的核心人物说起。首先,得把时间轴.............
  • 回答
    解放战争期间,国民党军队对待解放军俘虏的方式,总体来说,可以说是复杂且多变的,并且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战区、甚至不同的部队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这其中夹杂着政治宣传、战场策略以及人道主义的考量,但也绝非铁板一块,有其残酷的一面,也有相对温和的例子。普遍存在的严酷待遇:首先,我们必须承认,在很多情况下,.............
  • 回答
    关于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军队的“德械师”以及德国为何会在特定时期援助中国,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历史话题。坊间流传的“晚几年开战多出多少德械师”之类的说法,虽然带着一丝“如果”的想象,但背后反映的是当时国民党政府积极图强,希望通过引进先进军事装备和训练来提升国防力量的努力。国民党政府的“德国情结”.............
  • 回答
    1946年内战爆发,我党与国民党军队在人数和装备上确实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国民党军队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并且装备精良,甚至得到了美国的大量援助。然而,在我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解放军最终赢得了这场内战的胜利,这并非偶然,而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一、 战略上的胜利:以弱胜强,以退为进在解放战争初期,我党.............
  • 回答
    国民党中将军衔的“质量”问题,这是一个复杂且敏感的话题,涉及历史、政治、军事以及社会等多个层面。要深入探讨,需要从几个关键维度进行分析。需要强调的是,用“质量低”来概括整个群体是不准确的,但我们可以分析导致人们产生这种印象的可能原因。一、历史背景的演变: 早期与北伐时期(1920s1930s):.............
  • 回答
    国民党军的“茅草要过火、石头要过刀、人要换种”和侵华日军的“三光政策”,都是残酷战争时期出现的极端政策,其核心都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打击和消灭敌人,并达到控制、改造占领区人民的目的。然而,从出台的背景、具体内容以及实施方式上来看,它们之间既有相似之处,也存在显著的差异。我们先来仔细看看国民党军的“茅草要.............
  • 回答
    在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中国人民解放军,以下简称“解放军”)和国民党军(中华民国国军,以下简称“国民党军”)的装备水平存在显著的差异,并且这种差异在战争的不同阶段有所演变。总的来说,国民党军在整体装备数量和先进程度上占据优势,尤其是在战争初期;而解放军通过灵活的战术、缴获和逐步发展,最终在装备上也实.............
  • 回答
    评价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军在正面战场上的突出贡献,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其视为一个孤立的事件,而需要将其置于当时中国的国情、国际局势以及整个抗战的宏观背景下进行审视。那是一段烽火连天的岁月,无数中华儿女为了民族存亡而浴血奋战,而国民党军作为当时中国唯一的中央政府军队,承担了抵抗侵略的主要责任,其贡献是无可置.............
  • 回答
    林彪的军事才能在中共党内乃至世界军事史上都享有极高的声誉,其能力被普遍认为达到了极高的水准。以下将详细阐述他的军事才能以及与国民党阵营中可能与其相媲美的人物。 林彪的军事才能:一个多维度的分析林彪的军事才能体现在多个方面,从战略眼光、战役指挥到具体战术运用,都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和娴熟的技巧。 1. 卓.............
  • 回答
    国民党时期,中统和军统无疑是两股叱咤风云的特务力量,它们的存在深刻影响了当时的政治格局和历史走向。然而,这两个机构虽然都隶属于国民党,却又因为各自的背景、职能、领导层以及权力斗争,逐渐形成了“貌合神离”乃至“死对头”的关系。要深入理解它们之间的区别和矛盾,我们需要剥开历史的表层,细看它们各自的“前世.............
  • 回答
    国民党第五十二军,在国共内战的波澜壮阔的画卷中,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支部队不仅仅是一个番号,它承载了许多战役的荣辱,是国民党军队中一支颇具代表性的精锐。要细致地评论它的战斗力,深入探讨其内战时期的战史,需要从多个维度来展开。一、 五十二军的“出身”与早期底色首先,理解五十二军的形成背景至关重要。.............
  • 回答
    胡琏,一个在中国近代军事史上留下深刻印记的名字,其军事才能之评价,历来是褒贬不一,众说纷纭。但若要客观地审视这位国民党名将,便不能仅凭一两次战役的得失来论断,而需要深入剖析其军事思想、指挥风格、以及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作为。战场上的悍将与智囊:胡琏最显著的军事才能体现在其坚韧顽强的作战意志和灵活应变的指.............
  • 回答
    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军和日军的战力对比,是一个复杂且充满争议的话题,不能简单地用“强”或“弱”来概括。双方在装备、训练、战术、士气、组织等多个层面都存在着显著的差异。下面我将尽量详细地为你梳理这些对比,力求还原历史的真实面貌。一、 装备与技术层面的对比这是最直观,也最能体现双方差距的一点。 日本.............
  • 回答
    要说清楚抗战时期国军的战斗力层级划分,这事儿可就复杂了,远不像电影里那样齐刷刷的,强弱差别那叫一个大。不能一概而论,得具体到不同的时期、不同的部队。不过,咱们可以大致梳理一下,让大家心里有个谱。战斗力层级划分:金字塔结构,但塔身崎岖不平如果非要划分,我更倾向于按“建制完整度”、“训练水平”、“装备精.............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