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跟黑人和印第安人一样,被外力所界定的民族。
无论如何不要忘了历史,不要忘了当年列强屠戮中国人的时候,你的身份就是中华民族。大清子民一人赔款一两的时候,谁在乎你是什么民族!
中华民族主义的特点,在于其民族的边界是近代以来为外力所界定的,是在外界民族主义刺激下产生的次生民族主义。并非起源于西方式“想象的共同体”,而是起源于“被欺凌的实体”。
这一特点很明显的表现在了起源上,就是中国近代意义上的民族主义起源于最早遭受帝国主义侵略的两广,而不是传统上的腹心区。
只是这种起源上的特点导致在外力减弱时,民族主义很难团结起这个被外力所界定的民族,这才有了今日很多人的疑问。
坦白说,中华民族主义能形成,要感谢列强拿你当成了黑非洲和印第安,而不是奥斯曼和奥地利。否则就拿中国近代民族主义的起源地两广来说,必是第一顺位分化对象(参见今日之亚裔细分,港毒等等)。
可以认为中华民族某种程度上自于华夏天下认同,但不能否认其主要来自于近代以来一起挨揍的记忆。
所以目前很尴尬————天下没了,又没人打你,暂时又没法打别人。。。。
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
《讨元檄文》中的这段话,使用了:中华、中国、中土、华夏、中夏。这些词汇都是一个意思,在这段文字中完全可以互相替换。
“归我者永安于中华”,所有归顺华夏的族群,都是中华民族。其中彻底融入华夏的族群属于多数民族,尚未彻底融入华夏的族群属于少数民族。
56个民族,都是中华民族。
你问中华民族是什么民族,先要搞清楚一个灵魂之问:什么是民族?
我这么说吧:中华民族,是中华民国政府为了让国家变成一个更稳固的nation,而把生活在前任政府留下的国境线内的同一个race下原本属于许多不同的ethnicity,合起来仅仅是people的这部分人类超前地定义成一个nationality,并希望其在这一人为期许下真正变成一个大的ethnicity,然而截止今天实质上依然未能超越people的一个政治概念。
这里面nationality、race、ethnicity、people都有“民族”的意思,有点拗口,不过没关系,仔细体会,你会明白这四个词的区别。详解我以前写过两次,就不重复了。
左翼学者德勒兹在上个世纪与采访记者谈巴以问题的时候,就曾经说过类似的问题
那就是以色列人经常会说根本没有巴勒斯坦民族,巴勒斯坦民族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巴勒斯坦民族是人为建构出来的,创造出来的。以前这里只有约旦人,埃及人,有基督徒,有穆斯林,根本没有巴勒斯坦人。德勒兹说“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自巴勒斯坦人被逐出他们的土地之时起,当他们在奋起反抗的开始,他们便进入一个民族构建的进程。”我觉得这用来形容中华民族也是同样的道理。没有一个民族是考古来的,当四万万同胞深受三座大三的压迫而陷于最危急的时刻,实证主义式的历史考证显得是多么的无意义。
而我觉得德勒兹有一段话说得更好,那就是哲学家不应该做反思者,而是应该做创造者。因为真理并不是先存的、有待发现的东西,而是有待于在各个领域,创造的出来的东西。即使在物理上,真理也莫不以象征系为假设条件,哪怕那只是一个坐标。
其实德勒兹的思想,非常具有维柯的诗性智慧,而上述这段话不就是维柯的”真理即创造“吗?这不就像维柯一直所强调的那样,认识历史就是创造历史,人类世界是由人类自己创造的吗?包括德勒兹说:“真理莫不使先定的思想‘出错’。说真理是创造,就意味着真理的产生需要经过一系列的操作,包括对某一材料进行加工,进行一系列逼真的仿造。“而这让我也想起了古希腊的摹仿说,比如德谟克利克就说过:“在许多重要事情上,我们是摹仿禽兽,作禽兽的小学生。从蜘蛛我们学会了织布和缝补,从燕子学会了造房,从天鹅和黄莺等鸟类学会了唱歌。”
而民族其实也是这样一种不断学习、不断模仿和变化的想像,并以自己的方式在摹仿其他外界形象的运动过程中,创造出新的真理。正如我们历史上之前和之后的一切伟大创造运动一样。对抗八国联军中,我们创造了中华民族,而之前只有朝廷。在五四前,我们创造了新文化,而之前只存在的是礼法。在之后我们创造了知识分子,而之前只存在士大夫,在延安我们创造了真正意义上的农民,而之前只有所谓老爷和佃户。而在1949我们创造了共和国和人民,而在之前只有主子和奴才。但这所有新事物也不都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在我们上千年的文化血脉中可以挖掘和改造的。正如鲁迅所说,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而他们就是筑就我们这个崭新民族的材料。
所以我常常认为中华民族就是一个创造和生成的过程。但有人曾经反驳说,只有少数能生成,而不能生成多数,比如LGBT是少数,可以生成,而民族是大数,所以不能生成。这个观点其实是一种对生成概念的误解。在这里,少数和多数不能单纯从人数上来说的。这一点上,德勒兹的观点,我认为是可以值得借鉴的。比如他在谈到第三世界国家革命的时候,就曾经说到过:
少数与多数并不以数目多寡来区分。少数可以比多数多。确定多数的东西,是一种必须与之相符的类型,如中等、成年、男性、欧洲城镇居民……而少数是没有类型的,少数是一种过程。可以说,多数不是任何人。所有的人都以这种或那种的面貌卷入一种少数的生成之中,如果他们决心顺着这些生成走下去,他们便被拖上了未知之路。如果少数为自己创造类型,那是因为少数想成为多数。而为了生存和得救(比如建立国家,要被承认,要确立权力等),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少数的力量来自少数能够创造的东西,这种东西将或多或少地走向类型,不过它并不依附类型。人民总是一个富有创造性的少数,人民即使赢得多数,也仍然是一个富有创造性的少数:二者可以并存,因为二者并不在同一个平面上。
而在我看来中华民族就并不是一个类型化的概念,虽然她总是在不同时代,需要通过类型化来确立自己在不同时代的使命和任务,来响应人民在不同时期的具体号召,但是她也永远处于一种历史的流动中。而如果我们把她类型化,比如简单地把中华民族片面理解为白粥,为汉服,为衍圣公,为跪拜,为三纲五常,那么我们就失去了中华民族的活的灵魂,失去了创新的精神,我们便停滞在一种中庸的多数之中。
所以我经常认为,中华民族可以是一个伟大的想像,但这个伟大的想象绝不是一个静止的标签,她从历史中汲取活力和养料,亦在创造历史的运动过程中,激发想像的不断迸发和前进。比如我们的互联网一代,我们的90后00后,他们都绝不是仅仅被动地去接受一种关于刻板的民族认知的灌输,他们也在用自己对时代的思考,在重新赋予这个民族新的时代意义。这就决定了他不可能被类型化,不可能被标签化。正如时代推动着民族,而青年人也在推动着这个时代。
所以除了中华民族以外,我还特别喜欢梁启超先生创造的另一个概念,那就是少年中国。而少年中国,就是跟老年中国相对。少年中国,就是以觉醒的少数抵抗平庸的多数,以积极有为的少年代替昏昏沉沉的老年,以放眼未来代替留恋过去,以革命进取对抗保守顽固。
那么中华民族指的是什么民族呢?我以为那就是所有青少年人的中国,是一个崭新的中国。而那也是鲁迅曾经寄希望的中国。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相当于把日耳曼也拉入罗马概念,结果呢?罗马被日耳曼灭亡。日耳曼人李代桃僵扯起罗马大旗以罗马自居,真正罗马人残留后代只能龟缩在西西里岛,沦为被日耳曼和日耳曼/罗马混血的北意大利人七视的人群。伏尔泰说的一针见血“神圣罗马帝国既不神圣也非罗马更非帝国”。文明被①族灭亡是悲惨的,最惨的是印第安人,沦为吉祥物。其次是印度土著达罗毗荼人,沦为首陀罗。再次是古罗马后人,沦为边少穷边缘人群。感谢朱元璋再造中华感谢孙中山驱逐葫芦!
只要来了中国就属于中华民族,比如从苏联/俄罗斯逃难而来的俄罗斯人,现在是中国56个民族之一的俄罗斯族,也属于中华民族。
中华民族,相当于中国国籍拥有者
在古代,“中华”是华夏族/汉族的专用名词,汉即中华,中华即汉。比如“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再比如“海角崖山一线斜,从今也不属中华”,等等。
到了现代,词义发生了变化,“中华民族”被定义为“56个民族组成中华民族”。
本人无意争论,只提出问题:一个少数民族人士(比如满族),他究竟属于满族,还是属于中华民族?我见到不少人如此说:“我是x族,但我也是中华民族”。哈哈哈,令人感动哈。问题来了,这人有双重民族身份?在当今世界,我听说过双重国籍之说,却似乎没听说过双重民族之说。谁能回答我的问题?
伟大人物定义的中华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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