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外国人名字翻译是由新华社垄断的,为什么要翻译成很多奇葩的名字,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回答


关于外国人名字的中文翻译,并不存在所谓“新华社垄断”的说法。中国在处理外国名字翻译时,主要遵循的是《外语译名手册》、《世界人名翻译大辞典》等官方指导文件,以及新闻机构(如新华社)制定的内部规范。这些标准并非绝对统一,而是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因此会出现不同来源或不同时期翻译风格差异的现象。以下从多个角度详细分析这一现象的原因和影响:



一、“垄断”说法的误解:官方标准与实际操作
1. 新华社的作用是指导而非垄断
新华社作为中国主要新闻机构,确实会制定新闻报道中的译名规范(如《新华社译名手册》),但这些规范主要用于新闻报道的统一性,并非对所有翻译行为的强制约束。例如:
政府文件、学术研究、影视作品等可能采用不同标准。
个人或机构在翻译时可根据语境选择更符合中文习惯的译法。

2. 官方标准并非唯一来源
历史上,中国曾有多个机构参与译名制定(如商务印书馆、外文出版社),但随着时代发展,逐渐以《外语译名手册》等权威文献为准。然而,这些标准本身也存在更新滞后的问题。



二、“奇葩”翻译的成因:音译与意译的复杂性
1. 音译的挑战:语言差异导致的失真
中文拼音系统无法完全对应外语发音规则(如法语的“r”、德语的“ch”等)。
例如,“Merkel”(默克尔)在中文中保留了原词结构,但实际发音可能更接近“梅尔克尔”,而官方翻译选择“默克尔”以符合音译习惯。

2. 意译与音译结合的矛盾
部分译名试图兼顾音译和意译(如“Trump”翻译为“特朗普”),但中文中“特”与“普”组合可能被误解为“特别普通”,导致歧义。
另一些例子如“Biden”(拜登),“拜”字虽有“尊敬”之意,但实际发音更接近“贝登”。

3. 历史演变与地区差异
早期译名受方言、拼音方案影响较大(如“Khrushchev”曾被翻译为“赫鲁晓夫”而非“克鲁舍夫”)。
不同地区的中文使用者可能对同一外文名字有不同译法,例如“NATO”在台湾地区常称为“北約”,大陆则用“北约”。



三、“奇葩”译名的潜在好处
1. 增强文化适应性与亲和力
部分译名通过调整字词选择(如“Musk”译为“马斯克”)来符合中文语感,减少生硬感。
例如,“Putin”翻译为“普京”而非直音译“普金”,更易被中文读者接受。

2. 避免歧义与误读
音译中可能通过选字调整发音(如“Boris”译为“鲍里斯”而非“博利斯”),减少与其他名字的混淆。
意译有时能传递隐含信息,例如“Crisp”译为“克里普斯”可能暗示其性格或职业背景。

3. 统一新闻报道的标准
新华社等机构通过规范译名,确保媒体在报道中使用一致的名称,避免因翻译差异导致的信息混乱(如“Pope Francis”固定译为“教皇方济各”)。



四、争议与改进空间
1. 音译规则不统一的问题
例如,“Linda”可能被译为“琳达”或“林达”,取决于使用者对音节的拆分方式。
部分译名因字面含义引发误解(如“Nancy Pelosi”译为“南希·佩洛西”,但中文中“佩洛西”可能被误读为“佩洛西”而非“佩罗斯”)。

2. 技术与规范的更新滞后
一些新兴人物或非英语国家的名字缺乏标准译法(如非洲、中东地区的政治人物),导致翻译随意性。
例如,“Amina Mohamed”可能被译为“阿明娜·穆罕默德”或“阿米娜·莫哈末”,取决于地区习惯。

3. 商业化与本土化需求
影视作品或商业品牌在中文市场常会调整译名以符合本地文化(如“Starbucks”译为“星巴克”而非直音译),但这可能与新闻报道的规范不一致。



五、总结:为何会有“奇葩”翻译?
1. 语言本质差异:中英文发音和语法规则不同,导致音译难以完全准确。
2. 历史积累与标准演变:早期译名受技术限制(如拼音未普及),后期标准更新缓慢。
3. 实用主义导向:翻译需在准确性、易读性和文化适配间权衡,有时牺牲严谨性以换取传播效果。
4. 多元主体参与:新闻、学术、商业等不同领域可能采用不同译法,导致混乱。



六、如何减少“奇葩”译名?
1. 完善统一标准:推动《外语译名手册》的定期更新,覆盖更多语言和人物。
2. 加强机构协作:建立跨部门协调机制(如新闻、教育、文化等部门)制定规范。
3. 利用技术工具:开发AI辅助翻译系统,结合音译与意译规则生成更合理的译名。
4. 公众参与反馈:鼓励社会对译名提出建议,形成动态调整机制。



结语
外国人名字的中文翻译并非简单“垄断”或“奇葩”的问题,而是语言文化差异、历史习惯和实用需求共同作用的结果。虽然存在争议,但其本质是跨文化传播中的必然挑战。未来通过标准化、技术辅助和公众参与,有望逐步减少不合理的译名现象。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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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空对空讨论不好

举个例子吧:

美国著名投资者Soros 国内媒体一般翻译为“索罗斯”

然而新华社旗下的参考消息等报纸则一直特立独行的翻译为“绍罗什”

据新华社译名室介绍,他们的理由是这样的:

Soros是匈牙利裔匈牙利语里的这个词就读作“绍罗什”

不过这个译名一直遭受人民日报央视等媒体的“围攻”

使得新华社最终被迫放弃

另外还有一位塞尔维亚网球选手Djokovic

新华社将其翻译为“焦科维奇”而非通行的“德约科维奇”

道理很简单:在塞尔维亚语里 Dj算一个字母 不能拆分

补充一下:塞尔维亚语里的Dj 应该是这么写的:

Ђ ђ (西里尔字母塞尔维亚语大小写)

Đ đ (拉丁字母塞尔维亚语大小写)

Djokovic的塞尔维亚文拼法应该是这样的

Новак Ђоковић (西里尔字母)

Novak Đoković (拉丁字母)

但普通翻译者只懂英语 看不出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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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奇葩”的译名,可能是故意被译成“奇葩”的,这样一来能让大多数人觉得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外国人”(即黄种人以外的人),以免产生歧义。

举例来说,有多少不熟悉历史的中国人会觉得“张伯伦”是个蓝眼睛黄头发的白种人?

如果你不知道彭定康是谁,说他是个中国老人你信不信?

回过头来说特朗普。虽然在这个信息时代,几乎不会有人不知道特朗普是谁,长什么样子,但说“川普”同“特朗普”,我认为后者更容易同中国人传统意义上的美国总统的形象,即类似“一个高个子、蓝眼睛、黄头发,长得跟中国人一点也不一样的人”建立联系。

大约“特朗普”这个译名不是很能体现出这种感觉,那么好,我们换一个人。

文翠珊女士


文翠珊女士,单看这个名字,第一反应是不是觉得名字的主人应该是类似以下这种形象?



如果答案是YES的话,那么很遗憾的告诉您,“文翠珊女士”,其实是她:



















对,你没有看错,就是她,英国首相特蕾莎·梅女士。

“文翠珊”这个译名就是由“新华社垄断”触角触及不到的香港特区翻译出来的。当初卡梅伦刚刚下台,我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游字新闻,说“文翠珊”如何如何,搞得我一头雾水,心想这个人究竟是谁啊,怎么搞到英国去了。后来是看到了带视频的新闻才知道,原来文翠珊女士就是特蕾莎·梅女士。


我觉得通过这个例子可以看出,新华社翻译的外国人名虽然有时可能做不到“信达雅”,但是相对于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人认知,还是比较贴切的,至少我本人听到“唐纳德·特朗普”同“特蕾莎·梅”的时候,脑中浮现出的第一反应,这个名字的主人的形象与他们的真实形象是类似的。而直到现在,我都是强制自己在脑中把文翠珊女士和英国首相以及其真实的形象挂钩的。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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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方便了。

外文姓名和地名的官方(新华社译法)是按照译名从主和音字对照原则进行翻译的,这样虽然死板,但能让一个有译名相关经验的人看到译名就可以知道原名(最低也能知道发音),看到原名就能知道译名,大大降低阅读者(而不是翻译者)为了理解这些名字所需要付出的工作量

如果为了“碰巧”的音近或者个人趣味而放弃标准,翻译时倒是爽了,阅读或使用译名的时候就要被逼死。

举一个非常类似的例子。

我因为某种需要,得将大量的台湾地名英文化。

最初用的地名版本是一个老美做的,他理所当然地用了威氏拼音表示所有的地名。美国人嘛,读汉语拼音很难的。我觉得虽然难读,但是知道转换规律之后也就还好。

这时候一个台湾朋友看到了:

他:你怎能把五股(五股区,新北地名)拼成Wuku嘛!
我:五股不是Wuku是什么?
他:Wugu啊?
我:?Wugu不是汉语拼音吗?你们不是用威氏拼音吗?
他:威氏拼音是啥?
我:???

这一查,发现台湾官方已经在2008年,把拼音基准从威式拼音改为了汉语拼音。

我谔谔,那既然如此就改了吧。改了挺好,省的费力去想该怎么把汉语拼音转成威式拼音了。可一会儿一看,又不对了。

我:你们不是用汉语拼音了吗,怎么台北还是Taipei,基隆还是Keelung?最可恨的是,明明新竹是Hsinchu,为什么新庄子(桃园地名)又变成了Xinzhuangzi?
他:那些写的习惯改不了了嘛……所以我们规定,县市级以上行政区划的英文写法按国际管用方式(=威式)译写。
我:那比如说,新竹市下属的竹北市,字面意义上明明是“新竹北部的城市”,结果按照这个规定,一个写作Hsinchu,一个写作Zhubei,对不上了啊。
他:这没办法嘛……

我又谔谔。

可这还没完呢:一会儿一看,又不对了。

我:你们怎么能一个单词里每个汉字的拼音首字母都大写?!而且为什么有些道路名这么写,有些又不这么写?!
他:不知道啊。
我:所以你们是怎么学的汉语拼音……
他:我们没学过啊?
我:……那你们怎么做转写?
他:没有固定原则,注音符号我们也不用了,英文是怎么习惯怎么来啊。
我:………………………………

最后,我崩溃了。

我:那我该怎么搞清楚这些地名究竟该怎么转?
他:你可以去查内政部的网站啊。每个地方会决定自己的地名的英文转写该怎么写,然后在上面登录。
我:如果没登录呢?
他:那你就随便呗……
我:……………………

搞了一圈之后,我看了一下地图上的上千个地名,委婉地告诉台湾同胞:虽然我是大陆人,但我觉得威式拼音挺好。你要愿意去改,你就自己去吧……

你看,由于缺乏规范、或者由于采用混合规范,会给人造成巨大的困扰。因为台湾地名、路名规范不统一,所以最坏情况下,每个具体地名的查询,都要去查某个官方网站(幸好地名还有个官方网站;姓名呢?香港恨不得每家报纸都有一个姓名译名偏好,怎么办?),在这上面将浪费大量的精力。如果你是有相关领域了解的人,搞清楚这些东西(比如特朗普、川普、床破)或许还会容易一些;如果你本不了解这些,看到这一堆名字就要昏了头,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几个人,何谈转换、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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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下虎扑NBA的译名确定流程吧,本文由虎扑“译名办主任” @钟觉辰 三猎 所著。

虎扑原文链接


2014年初起,我开始参与虎扑的NBA新秀译名确定工作。前段时间,虎扑在重做虎扑选秀,问了我一些人名的翻译。@棒棒木有糖 说要给我送个篮球当酬谢。我想想自己其实也只做了一点点微小的工作,酬谢什么的着实不好意思,但人家也是一片心意,何必拒绝。想来想去,干脆写篇文章,聊聊NBA球员的译名,跟各位球迷普及、分享这方面的一些知识和心得。这样一来,收份礼物也就不那么受之有愧了。


另一方面,最开始主动参与译名确定工作,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翻译篮球文章的过程中,发现大量既有的人名翻译有着大大小小的错误。而这么两三年下来,通过跟虎扑的合作,把住选秀和NCAA两个入口,在新球员译名标准化、规范化方面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就把这篇文章当作是阶段性总结好了。


译名标准化首先面临的问题是:


一,球员姓名要不要音译?二,如果要翻译,是否要标准化?


答案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绝对。比如说,台湾的纸媒会用译名,但在解说时基本上都直接用英文发音来称呼。包括百视通有几位解说,印象中也用英文名。而在香港,译名往往不进行标准化、规范化。我是维基百科的执行编辑,在编辑时常常发现香港用户在选择译名用字时比较随性,没有统一标准。


这两个问题确实可以讨论讨论。不过译名标准化有一个强大而充分的理由:大陆的正式出版物——因其意识形态的特点——对格式的标准、规范、前后照应一致有着很高的要求。如果想要把我们热爱的篮球运动抬高到庙堂之上,在未来呈现更多关于篮球的出版物,那么必然要对译名加以规范。这项工作早晚要做,那自然是早做为是,否则很多问题一旦约定俗成下来,到后来就积重难返了。


那么,球员姓名音译的标准是什么呢?


首先,译名的标准并非是信达雅。信达雅本身是严复先生在文学翻译中提出的标准,但在翻译理论也对此有过批评、挑战和发展,且这一准则能否推广到商业翻译等意译的其他领域都是个问题,跟音译更是两回事。


其次,译名的标准也非是读音上的“像”。因为“像”本身就是个说不准的概念。比如说意大利语的r,即俗称的大舌音,在习惯普通话音系的国人听来,不像拼音的r,更像是l;法语、德语的r,即俗称的小舌音,也不像拼音的r,更像是h。可是有一些语音学训练和基础的人,会觉得这组日音在听感上是类似的。再举个例子,英语中的ch,国际音标为/tʃ/,那么到底是用拼音的ch声母(/tʂʰ/)还是q声母(/tɕʰ/)去对译?哪个更“像”?不同人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不同。


所以,球员姓名音译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在译名方面,国内最权威的机构是新华社译名室,基本所有译名都以新华社为标准。译名室在1993年出过一本《世界人名翻译大辞典》,2006年又出了修订本。我们可以通过本书对译名的确定,来认识人名翻译的标准。


在书末附录中有一部分是译音表,如下图。


可以看到,译音的确定是以音节(及闭音节末尾或辅音丛中的辅音)为基本单位的。每一个音节都有对应的音译汉字,并基本上都做到一一对应。


对应关系才是音译的重要标准。正如上文所说,如果仅以听感相似为标准的话,实际上会有很多的外语音节在汉语中找不到对应的音节。比如Gordon,第一个音节为/gɔ(r)/,在普通话中可能像拼音的ge,也可能像拼音的guo,那么到底用那个汉字呢?歌?格?戈?哥?葛?果?郭?锅?对一些吴语区同学来说还可能是“高”……现在好了,就明确规定,/gɔ/、/gəu/一类的音节都用“戈”。反过来,你看到译名中的“戈”,也就知道原文是/gɔ/、/gəu/,而不是/gə/或单独的/g/(这两者都是“格”)。而音译汉字的选择,则兼顾相似(即上文说的“像”)、系统性和用字。相似不用说。用字,一方面是在拼音音节已确定的情况下选择简单易读、比较适合用于名字的汉字,另一方面,如果有的拼音音节,所有的汉字都不适宜用于人名(如gei只有“给”,kei只有“剋”,zei只有“贼”),就选用别的相似程度稍差的音节。


至于系统性,则跟语言、尤其是语音的系统性有关。最典型的例子是英语中的/r/,其发音跟普通话的r是一致的。然而英语/r/行的字,译音表中统一使用l声母。因为英语中的/r/,可以后接的元音非常多;而汉语的r,能接的韵母特别少,倒是l声母能配的韵母相当多。这样一来,虽然英语/ru/、/rɔ/音节分别对应了“鲁”、“罗”,不如“茹”、“若”更相似,但却跟/ra/、/ri/、/rai/对应的“拉”、“里”、“赖”同出一声母,在系统上显得更整齐。而拼音的r则去对应英语的/ʒ/行,两者读音近似,且能接的元音都不多,再加上用拼音的sh对应/ʃ/行,正好相互呼应。


这里给各位列一些读音类似、经常混淆的音译汉字。


“韦”对应/ve/、/vei/、/we/、/wei/,如韦斯特(West)、韦德(Wade)。“维”对应/vi/,如维多利亚(Victoria)、维兰纽瓦(Villanuewa)。“威”对应/wi/,如威金斯(Wiggins)、威尔金斯(Wilkins)。


“迪”对应/di/,如迪克(Dick)、埃迪(Eddie)。“蒂”对应/ti/,如蒂格(Teague)、斯科蒂(Scottie)。


“弗”用于词首辅音丛的第一个/f/,如弗朗西斯(Francis)、弗林(Flynn);也用于/fə/、/və/,如艾弗森(Iverson)、弗农(Vernon)。“福”用于/fɔ/、/fəu/,如霍福德(Horford)、福克斯(Fox)。“富”用于/fu/,如富尔克斯(Fulks)。


“西”用于/si/,如西蒙斯(Simmons)、赫西(Hersey)。“希”用于/hi/或/ʃi/,如希尔(Hill)、希勒(Shearer)。


“利”用于/li/,如利文斯顿(Livingston)、芬利(Finley)。“里”用于/ri/,如里德(Reed)、格里芬(Griffin)。


“罗”用于/rɔ/、/rəu/,如罗德曼(Rodman)、德罗赞(DeRozan)。“洛”用于/lɔ/、/ləu/,如洛伦岑(Lorenzen)、丹吉洛(D'Angelo)。


“艾”用于/ai/,如艾弗森(Iverson)、艾萨克(Isaac)。“埃”用于/e/,如埃迪(Eddie)、范埃克塞尔(Van Exel)。


(不过有趣的是,有些时候,书面用字会跟口头读法不一致。比如说Iverson,都写成“艾弗森”,但都念成“埃弗森”;McGrady,不少人写成“麦蒂”,但大多都念成“麦迪”。)


简单说说NBA球员译名确定的过程。


首先,拿到一个名字,要先确认这家伙是哪国人,该国的母语和官方语言是什么。因为很多时候,在两种的语言中会存在拼写形式完全相同的两个名字,但它们的读音是不同的。最著名的例子莫过于Gobert。最开始很多人都质疑,为什么要翻译成“戈贝尔”,不应该是“戈伯特”吗,最后一个t跑哪儿去了?其实很简单,这家伙是法国人,而法语单词末尾的爆破音基本上不发音,所以“戈贝尔”就是正确的翻译。


是个很容易出问题的环节,会有很多人习惯把非英语的名字按照英语习惯进行拼读。比如早年间有把Bargnani错译成巴格亚尼的,正确翻译是巴尼亚尼,gn在意大利语和法语中是一个二合字母(Lovergne翻译成洛韦尔涅也是一样的道理)。还有j字母,特别需要注意,在英语里念/dʒ/,比如Jack(杰克);在西语里就是/x/,比如Jose(何塞);在立陶宛语里就是/j/,比如Jonas(约纳斯);在法语里就是/ʒ/,比如Joffrey(若弗雷)。


说起来,足球领域的译名在这方面做得好得多,可能是因为足球强国比较多,使用诸多不同的语言,不像篮球世界,美国一枝独秀。比如把Villa译成比利亚,Hazard译成阿扎尔,James译成哈梅斯。我觉得放在篮球界肯定会被乱来一通。当然,也有把van Gaal译为范加尔这样的错误,正确的译名应该是范哈尔。)


球员是非美籍球员,那么还要确认名字的拼写。英语中的所有字母都是没有附标的,极个别有附标的也都是借词。所以NBA过去在球衣上印名字时,都会略去外籍球员拼写中的附标,这一情况似乎到最近几个赛季才有改变。比如老鹰施罗德的新秀赛季,用的名字是Schroeder,后两个赛季才变成了Schröder。又比如鲁代日的球衣上印的其实是Rudež,而非Rudez。


而这些附标,其实对名字的读音影响巨大。比如南斯拉夫出身的Divac和Kukoc,分别译为迪瓦茨和库科奇。你或许会奇怪一个c怎么有两种译法。答案是,后一个名字应该是Kukoč。因为没有恢复原始拼写而错译的名字非常之多。比如Turkoglu,至今仍被翻译为特克格鲁,但实际上应该是Türkoğlu,土耳其语里的字母ğ一般不音译出来,所以如果仔细听英文解说,念的也是TURK-ah-lou。还有Varejao,翻译成瓦莱乔,但其实葡萄牙语里是Varejão,带一个鼻化标记,所以应该是瓦雷让。还有前段时间一个新秀名,Timothe,刚开始定的是蒂莫特,后来确认其是法国人,拼写成Timothé,末音节是开音节而非闭音节,就应该翻译成蒂莫泰。


(还有的语言,并不使用拉丁字母,因而在罗马化时可能有多套方案。比如之前一个俄罗斯新人,名叫Mykhailiuk,查《人名大辞典》查不到,就来问我。其实就是转写方案不同,转写成Mikhailyuk,词典里就有了。)


确定完国籍、母语和拼写后,就开始翻《人名大辞典》。


为什么要翻词典,而不用上面说的译音表呢?


因为比较快……


英语是门比较特殊的语言。大部分欧洲语言,从拼写即可推导出词的读音,但英语不行,拼写跟读音的对应非常混乱。一个老笑话,大意如下:有人在乡下小酒馆吃饭,看到菜单上写着ghut,问这是什么玩意儿,老板说是鱼肉嘛。那人就说,鱼肉不是fish吗,怎么变ghut了。老板说,怎么不是ghut了,你看,enough的gh,busy的u,action的t。所以英语人名,对着拼写往往琢磨不出读音。甚至有的拼写还有不同的读法。


此外,有的名字有约定俗成的译法,不符合译音表的标准,甚至远离实际读音,但沿用至今。最著名的莫过于John翻译成“约翰”了(很可能来自德语的Johann),其他还有Paul(保罗)、Peter(彼得)、Ford(福特)等。还有一部分名字,在印欧诸语言中是同源的,或者是《圣经》里的名字,那么这些形式相同、在不同语言中念法不同的名字,有可能会共同使用一个同样的译名。


还有一些用字是译音表里没有的,但实际上也很常用。比如“麦”,译音表里没有,但Mc-或Mac-(爱尔兰语和盖尔语的姓氏前缀,表示“……的儿子”,类似Johnson中的-son)习惯上都翻译成“麦克”(或“麦”),如McMahon(麦克马洪)、McCoy(麦考伊)、McGinnis(麦金尼斯)。又如“思”,译音表里没有,一般用来对译英语中闭音节末尾的th,如Keith(基思)、Duckworth(达克沃思)。还有英语中名字首的Wh-,有时也会跟W-做区分,比如Wittman的正确翻译应该是威特曼,而Whitman才翻译成惠特曼。


因为以上种种例外,所以直接查词典,找到已标准化、规范化的译名,自然是第一选择。


那么,词典上实在没有对应语言的对应人名,该怎么办呢?


那就辛苦了……


说起来,这种情况还真不少。美国是个移民国家,有好多人的姓氏带着明显的外国印记,但人却是地道的美国人,说流利的英语。他们的姓氏,往往既不按祖上的母语念,也跟英文拼读习惯不同,甚至很多人都是依着自己习惯瞎念,跟本人念的都不一样。在这方面,波兰裔无疑贡献巨大:球员Szczerbiak和Przybilla不过是开胃菜而已,教练Krzyzewski和记者Wojnarowski直接让人只能改称Coach K和Woj。我甚至看过某个电视节目里大家直接打电话给Woj求教其名字的念法。


实际上,这种奇怪的名字还不可怕,因为长成这样,让译者自然提高了警惕性。可怕的是一些跟英语拼写完全没啥两样的名字,却也会蹦出古怪的念法。比如Battier,你以为他是巴蒂尔,其实人家是巴蒂埃,是法语式的念法(类似珠宝品牌卡地亚);比如Robert Horry,你以为他是霍里,其实人家的h不发音。


总之,这种时候,最忌的是“望文生译”。举几个反例吧。Shaquille,这其实是个阿拉伯名字,因为奥尼尔母亲这边有阿拉伯血统(沙克给自己孩子取的也都是阿拉伯名字),念的时候是shə-KEEL,拼写中的u其实不发音;但到中文里,就硬是译出了一个“奎”字(吐槽一句,这个错误的译名影响力太大,后来直接收进《人名大辞典》修订本里去了)。Cousins,不知道怎么就翻译成了“考辛斯”,差得太远了,不禁让我想起某年全明星赛上黄子忠把Bob Cousy念成“鲍勃·考西”。Hinrich,翻译成“辛里奇”真是让人无力吐槽,正确的翻译应该是“海因里克”。


那么,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呢?首先是听,到YouTube上去找球员视频,比赛中解说会喊球员的名字,另外在个人采访的开头,记者往往也会念出其全名,后者更加清晰。当然了,光听,不一定能听对,最好是有一点语音学和国际音标的基础,这样才不会漏掉发音中的细节。比如我曾经跟人争论Rajon Rondo的念法,发了个视频过去,里头的j念的是/ʒ/,也就是法语的j字母;但那人死活听不出来,就是因为对这个英语中罕见的音位不熟悉,缺乏语音学的基础。


听完之后,最好再找一找书面材料。NCAA和NBA球队每年都会出媒体手册(Media Guide),上面会用美国人习惯的注音系统来给一些生僻的或外国的名字注音,解说就照着这个念。如下图:



这样一来,听到的材料跟看到的材料相互参照,然后再去查译音表,差不多就能确定球员的译名了。最后还要注意一些特定格式。如某些名字要连写,像Van Horn写成范霍恩,Van Breda Kolff写成范布雷达科尔夫。还有名字之间的符号,Michael Carter-Williams应该写成迈克尔·卡特-威廉姆斯,中间的标点不能乱用(吐槽一句,中间全用“-”的不正之风大约是新浪带起来的?我估计是过去的小编找不到“·”在哪儿……在键盘上数字1左边)。


当然,有时候,两个人都严格按照以上步骤来做,也会翻译出略有差异的名字。比如英语中,非重读音节的主元音会有明显的弱化,像Shaquille,重音在第二个音节,第一个音节弱化,就念成了shə-KEEL,那么最后是按读音的ə来翻译,还是按拼写的a来翻译,不同人看法会不同。还有一些长名字中反复出现的“尔”,可能也会被省掉其中几个。这都是很正常的。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NBA球员的名字翻译是非常混乱的。老球迷们可能还记得,Deron Williams在NBA中文官网上最开始是叫“狄龙”,Francisco Garcia则被称为“贾奇”。直到现在,许多球员在虎扑、腾讯、新浪等不同网站上还用着不同的名字。我刚才随手点开新浪的森林狼队名单,就发现三个错误:Rudež翻译成“鲁迪兹”,搞混了塞-克语的ž和z;Nemanja翻译成“内马尼加”,j在塞尔维亚语里应该发英语的y;Tyus翻译成“泰尔斯”,“尔”字本只用于r和l。


包括沿用下来的许多名字,其实都存在问题。最常见的是弄混了音近字,比如Malone本应作“马隆”,Pippen本应作“皮彭”。还有一些是审音的错误,像Kemp应该是“肯普”,Kamp才会是“坎普”;又或是Hayes只有一个音节,当译作“海斯”而非“海耶斯”(包括“贝叶斯公式”,其实就是“贝斯”)。


其实吧,这种错误和不统一的情况,即便就这么放着不理,也不会有什么干系,地球照样在转,球迷照样在喷。但我就是个爱较真的性格,所以在给虎扑做兼职的时候,就跟@阿凡 提了提意见。我很清楚,像大O和里克·巴里这样追求完美的家伙在生活中特别招人烦,队友们免不了暗中计划把他们套上麻袋揍一顿,但幸好,情报团的诸位前辈并没有那么暴躁,而是用认真来对待我的较真,不觉得校对译名是什么不打紧的事情。再加上虎扑有可能是最好的NCAA区,从大学球员和新秀开始,牢牢检查、确认每个译名,成果就是最近这两三年,新球员译名的质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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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吗?

我们先来看三个嘤文中的常见人名:

Robinson

Jackson

Wilson

分别译作鲁滨逊,杰克逊,威尔逊。

看起来很正常dei不dei?而且大家看到的第一眼就会想到那个哔了星期五的:

唱跳rap俱佳偏偏就是不会篮球的:

巴黎和会上屁事不行bb第一名的:

这都是新华社垄断的结果。

可是你要是不按标准自己xjb乱译的话……

就会出现: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滑稽)。

所以现在你还觉得垄断没好处吗?



关于哔了星期五,可能是我没说清楚。《鲁滨逊漂流记》里没有h,不要带坏小朋友。评论有个老哥帮忙指出了,感谢:




再补充一个:阿玮的奶奶

Amazon=亚马逊=阿嬷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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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凯申威武,蒋介石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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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在翻译外国电影名称时,确实更倾向于采用音译,而不是意译。这背后有着多重原因,既有历史文化的积淀,也有实际操作的考量。下面我们来详细剖析一下:1. 尊重原作的独特魅力与吸引力: 声音的魔力: 电影名称往往承载着原语言的声音美学,有些名字本身就极具辨识度和感染力。例如,一些经典英文片名,其发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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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老外名字音译过来有些确实挺有意思的,让人会心一笑。这背后其实牵扯到中文的音节、字形以及我们对某些发音的理解,常常会蹦出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组合。比如,有一个经常被拿出来开玩笑的名字叫 “Bill”。音译过来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是 “比尔”。听起来挺正常,对吧?但有时候如果有人特别强调那个“尔”,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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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让人忍不住想深挖一下。有时候,一些外国名字的音译确实会阴差阳错地和中文发音撞出奇妙的火花,甚至让人觉得无比熟悉,仿佛这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的名字。这种现象背后,其实是语言的碰撞与融合,也是文化传播过程中留下的有趣痕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中国化”的音译感?这主要有几个方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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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国人名的中文音译是一个既有趣又有挑战的领域。一个好的音译不仅要读起来顺口,还要尽量传达原名的风格和感觉,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能巧妙地结合文化含义。以下是一些我认为翻译得非常好的外国人名,并尽量详细地阐述原因:一、 经典且广为人知的优秀音译:1. 乔治·华盛顿 (George Washingt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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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译外国人的名字?嗯,这可不是个简单的“直译”问题,而是充满了文化碰撞和潜在的误会,甚至有时候还能带来意想不到的乐趣。仔细想想,这就像是给外国人一个中文“绰号”,但这个绰号背负着“他就是这个名字”的责任。首先,我们得明白,名字对于一个人来说,不仅仅是个符号。它承载着家族的传承、父母的期望,甚至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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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尤其是外国人的名字,就像一本承载着过往的无声书,里面藏着家族的印记、文化的根源,甚至个人的迁徙史。想要读懂这本“书”,需要我们具备一些基本的“语言”和“符号”解读能力。这并非简单的记忆,而是一种对历史、文化和社会变迁的敏感与洞察。一、姓氏:家族的血脉与地域烙印姓氏,是区分家族、传承血脉的最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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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婚姻中的这些传统习俗,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甚至同一国家的不同家庭,都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和做法。这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调色盘,没有绝对的标准答案,只有最适合自己和伴侣的选择。彩礼:一份心意的传递还是经济的枷锁?彩礼,在中国传统观念里,是男方对女方及其家人的尊重和承诺,也是对新生活的祝福和经济上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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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其实仔细想想,这背后反映的是文化习惯、语言特点以及玩家群体的一些细微差异。并不是说外国人就绝对不取外号,或者国人就只取外号,但确实能看到一些倾向性的不同。为什么国人更喜欢给英雄取外号?这背后可能有很多原因,我试着从几个方面给你掰开了说:1. 语言习惯和表达方式: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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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外国名字“翻译”成中文,这事儿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里头门道可多着呢。咱们平时听到的“特朗普”、“奥巴马”、“莎士比亚”之类的,都不是随随便便叫的,背后有一套规矩,也掺杂了不少历史和习惯。音译的根本,当然是“音”最核心的原则,就是尽量贴近原名的发音。外国人名字,特别是姓氏,构成咱们中文音译的基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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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土”这个词,很有意思,因为“土”的标准其实是相当主观的,而且会随着时间、地域、文化背景的变化而变化。我们脑子里觉得“土”的名字,很多时候是因为它们听起来老套、不够时髦,或者在中国人看来有点奇怪、难以发音。所以,今天咱们就来聊聊一些在中文语境下,或者曾经在中文语境下,被认为有点“土”的外国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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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幅员辽阔,历史悠久,地名丰富多彩。其中,有一些地方的名字由于其发音、结构或者含义与某些外国地名相似,常常引起人们的注意。这种相似性可能是偶然的,也可能与历史上的文化交流、音译等因素有关。以下列举一些中国名字听起来像外国地名的地方,并尽量详细地解释其相似之处、可能的来源以及当地的特色:1. 欧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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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城市的过去,比现在更加光彩夺目,它们的名字曾是权势、财富、文明的象征,即便时光流转,那些辉煌的印记依然能在历史的尘埃中闪耀。要说外国有哪些城市曾经的名字更显赫,这其中奥妙颇多,往往与帝国兴衰、宗教变革、地理变迁紧密相连。1. 罗马 (Rome) 永恒之城的古老辉煌我们不能不提罗马。这个城市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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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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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嘛,说起来还真挺有意思的。你想啊,咱们中国人,大家伙儿聊天,叫个“北京”、“上海”,或者自己的名字,比如“李华”、“王明”,这发音多地道、多清楚啊!可是一到了说给欧美人听的时候,哎呦喂,这嘴里怎么就变味儿了呢?“Běijīng”硬是成了“Beijing”或者带着点儿“京”的卷舌音;“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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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中文是否应该停止用汉字音译外来人名、地名,转而直接使用原文的讨论,可以说触及到了语言文化传承、国际交流便利性以及文字表意性的核心问题。这并非一个简单的技术选择,而是涉及多方面的考量。支持直接使用原文的论点: 精确性与辨识度: 这是最直接的优势。音译必然伴随发音的损耗和变通。比如,“Mc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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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没问题!今天就来聊聊那些出生在中国,但并非华人面孔的外国人。他们的故事,往往充满了时代的烙印和跨文化的色彩,读起来就像一部部鲜活的年代剧。提到出生在中国的外国名人,我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 马海德 (George Hatem)。这位出生于黎巴嫩裔美国人,的人生轨迹简直就是一部电影剧本。他出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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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京签署命令,要求政府确定对俄实施不友好行为的外国名单,这一举动在当前复杂的地缘政治背景下具有多重含义和潜在影响。要详细理解其意义,我们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一、 命令的背景与目的: 回应不友好行为: 该命令的直接背景是俄罗斯认为一些外国政府对其采取了不友好、甚至敌对的行动。这些行动可能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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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提出的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也触及到了一个文化认知上的有趣现象!为什么像贝多芬、巴赫这样的大师,我们都习惯直呼其姓,而不会担心重名呢?这背后其实牵扯到几个方面的原因:1. 历史与文化的传承:名字的认知惯性首先,我们要明白,我们对这些外国名人的称呼方式,很大程度上是经过历史沉淀和文化传播形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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