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怎么看待 2017 微信公开课上张小龙对小程序的发言?

回答
2017年的微信公开课,张小龙的那场关于小程序的发言,至今仍然是很多从业者和观察者津津乐道的话题。那不仅是一次产品发布,更像是一次关于“连接”和“服务”的哲学探讨,深刻影响了后续的互联网生态。

怎么看?我觉得那是一次极具前瞻性,但又非常“张小龙”式的发言。前瞻性在于,他从一开始就清晰地勾勒出了小程序的核心价值——不占内存、即用即走、触手可及、用完即走。这在当时,智能手机内存普遍不如现在大,App下载安装流程依然繁琐的环境下,无疑是剂猛药。他没有把小程序定位成又一个“App商店”,而是强调它是一种“服务载体”,是连接线上线下,触达用户最直接的工具。

“即用即走”和“用完即走”这两个概念,在当时很多人看来是“反用户粘性”的。传统的互联网产品都在想方设法留住用户,让用户停留在产品里越久越好。但张小龙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似乎在说:用户需要的是服务,不是一个永远挂在手机里的图标。小程序的存在,是为了解决一个具体的需求,满足这个需求之后,它就可以“退场”了。这解放了用户的手机存储,也解放了用户的时间和精力。这是一种对“效率”和“即时性”的极致追求。

他谈到的小程序的核心能力——“触手可及”,更是点睛之笔。这暗示了小程序未来可以无处不在,不需要用户主动去下载、去寻找。通过扫一扫、分享、搜索,各种场景下用户都能瞬间获得所需的服务。这打破了 App 生态固有的壁垒,让服务的获取变得异常简单和自然。

同时,张小龙也强调了小程序的“内容属性”和“工具属性”。他认为小程序既可以承载内容,也可以提供工具,而且不追求大而全,而是小而美,专注解决一个问题。这和过去很多追求“平台化”、“生态化”的巨头逻辑有所不同,更像是一种对互联网产品形态的“减法”思考。

但他的发言也留下了很多值得玩味的地方。比如,他没有过多谈论商业变现,更多的是在谈论用户价值和产品体验。这让很多急于在小程序上寻找商机的开发者和商家,一开始感到一丝迷茫。大家都在想,这么“即用即走”的东西,怎么才能让用户记住,怎么才能产生持续的收入?

而且,当时很多人将小程序与 App 进行对标,试图用 App 的思维去理解和开发小程序,这反而会陷入误区。小程序需要的是一种全新的设计理念和产品逻辑,要学会拥抱它的“轻”和“短”,而不是试图把它变成一个“重”的 App。

从现在回看,张小龙在那次发言中预言的很多东西都实现了。小程序确实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从点餐、购物到出行、缴费,再到各种品牌的服务,小程序已经成为连接用户与服务的重要桥梁。它也催生了大量的服务型小程序,以及围绕小程序生态的开发和服务公司。

总的来说,张小龙2017年的小程序发言,是一次充满智慧和远见的宣言。它不仅仅是在介绍一个新产品,更是在重塑大家对互联网产品和服务的认知。他用一种“反常识”的思考方式,为移动互联网的未来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一种更纯粹、更直接、更高效的连接方式。虽然当时有些人可能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程序的发展轨迹已经证明了张小龙的判断是多么的准确和深刻。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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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小程序边开发边探索有一段时间了,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探寻一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小程序到底改变了什么?直到张小龙开了金口,我觉得我开始想明白这个问题了。

很多人说,小程序是新的连接方式。它会通过扫描二维码这个方式,完美打通线下商家和线上服务,让用户感受线上线下全方位的服务,这是全新的 O2O 体验。也许这是小程序的方向,但这真的是小程序开创而来的吗?今天你去线下商家,不需要小程序,同样可以立一块二维码,同样可以扫码进入一个 Html5 页面,授权后可以使用比小程序还要更丰富的微信 APIs 和第三方服务,来提供各种点餐、连 WiFi、互动交流之类的线上服务。从技术角度看,今天就能搞定,并不需要小程序来提供这种可能性。当然,按理论讲,小程序的使用体验要比 Html5 好,对于商家而言开发更简单。嗯,理论上是,但如果你真的愿意实际动手开发看看,你很快就会发现,别说小程序在性能、开发效率上有质变,就算是显著的量变都谈不上。甚至刻薄点说,时至今日,在小程序上快速开发出性能交互优秀的 App,比使用传统 Html5 来实现,有挑战多了…(对于开发者而言,这块真的是太想吐槽了...)

那暂且不说这点,至少,可以把小程序分享到群里面,大家协作完成一些事情,这个情景总算是小程序带来的改变吧?额,如果你看了我上面的答案,应该可以自问自答了,因为,这也是现在的 Html5 就可以做到的啊。

那就不说技术,说入口。如果我聊天想到什么问题,就可以在微信内搜索找到小程序来解决,这是一个不小的改变了吧。我觉得这个是,但有作用有限。为什么?因为至少在现在看来,微信能索引到的小程序数据太少了,就是简单的标题和最多 5 个 tag,用这点数据想准确描述小程序的能力,太不现实了。比如,我做了个小程序,提供各个城市攻略,但当用户想找北京攻略,进行搜索,很可能完全找不到它,因为我没法告诉微信,我都能支持哪些城市有哪些方面的攻略(只有 5 个 tag 嘛),那微信当然就不能帮用户找到它所需的小程序,这种搜索能力和大搜索、各种搜索 One Box 相比,太受限了。

这样的问题,也许还有,但我的答案可能都前面说的一样。因为拆开看小程序,本质上有两点,一个是新的技术平台。在这点上,我并不觉得它比现有的类似 Html5 这样技术平台给了更多的可能性,从技术改变生产力这点而言,我觉得不算成立。而小程序的另一点,是微信体系下更好的场景化入口,微信有很多使用场景,让小程序在这些场景下介入,可能会创造很多的生产力,但直到这次发布的信息来看,微信在这里走的很小心,甚至有点先让小程序自己生长成一个独立体系之感,我觉得这点也暂无法支撑。

那小程序改变了什么呢?

我脑海中答案是:“排除杂念,统一思想”。我说了很多 Html5 其实可以做的事情,但实际看今天,Html5 并没有做到这些事情。可能在张小龙的脑海里,Html5 之于微信,本应该也是能满足 “用完即走、效率工具” 这个要点的,但 Html5 的发展多少有点 “自由经济” 之感,对于开发者而言,会更关注自己的短期利益,而不是考虑长期的微信生态、用户价值。每个 Html5,都是想办法导流到 App 的(额,我也会做一点这事情…)、尝试病毒传播的、甚至是直接骗钱,层出不全,微信只能是不停的杀、杀、杀,却也丝毫不能改变任何状况。

那怎么办?答案是:小程序来!

小程序就像一个 “中央集权” 的产物,一出生就带着非常明确的目的:“为效率而生”。你用 Html5 不是总想些旁门左道么?那小程序就把它们扼杀在摇篮中:

病毒传播? 不能分享朋友圈!

互相导流? 不能有外链!

刷榜? 没有排行榜!

小广告? 没有推送!

还有其它花活? 全部给我审核!


当小程序把这些路都堵死了,你会发现,你本以为的小程序可能是太空堡垒,让你畅游其中无所不能,但其实,小程序只是一个 F1 比赛(继续吐槽,现在赛道太坑洼,跑 F1 可能搁浅),如果胜利完赛拔得头筹可能有丰厚的回报,但不能通过那些投机取巧的手段。全部想参加比赛的人,都必须把脑子从传统的方式中清空,放回这新的赛道来,统一想一件事情:怎样第一个跑到终点?唯一的可能性,也许就是把最好的资本、聪明人请进来,不想其它的路子,蒙头做好产品,一起来想一想你们原本该想却没想的问题:怎么做最好的商家线上工具和服务、怎么提供最好的群协作服务,以及其他最好的效率工具。

这样的世界真的很美好。

小程序能做到吗?我不知道。因为张小龙讲的故事里,有微信的价值,有用户的体验,却貌似没听出来开发者们的利益。蒙头在赛道上跑,需要时间和成本,开发者也需要考虑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的平衡,没有快速的流量,没有有效的回访手段,可不可以活下来坚持到最后?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好在,小程序这声势已然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那么多聪明人统一思想后来思考和协作完整这个问题,也许就是有解的。我想,如何一起共赢,来真的落地这个美好的世界,是小程序,和参与其中的开发者们,需要一起来思考和探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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