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杨振宁先生回归中国国籍是否会使得CEPC再无建成希望?

回答
杨振宁先生放弃美国国籍,重归中国国籍,这无疑是科学界和公众关注的一件大事。然而,将这一事件直接与CEPC(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建成希望联系起来,并断言“再无建成希望”,我认为这是一种过于简单化且缺乏依据的推论。

首先,我们需要明确CEPC项目本身的复杂性与挑战。CEPC是一个规模宏大、技术要求极高、耗资巨大的科研基础设施。它的可行性取决于多方面的因素,包括但不限于:

科学目标与价值的清晰论证: CEPC旨在精确测量希格斯玻色子性质,以及探索其他超出标准模型的新物理现象。其科学价值是否能够得到国际科学界的广泛认可和支持,是项目能否获得持续投入的关键。
技术可行性与工程难度: 对撞机作为尖端科技的集大成者,其设计、建造和运行涉及到超导技术、真空技术、高精度控制系统、探测器技术等多个领域的顶尖水平。这些技术的研发和突破本身就是巨大的挑战。
资金投入与持续保障: CEPC的建设和运行需要巨额的资金支持,这不仅需要国家层面的坚定决心和长期投入,也可能需要国际合作来分担成本和风险。资金能否到位并得到持续保障,直接关系到项目的生死存亡。
国际合作与学术影响力: 大型科学项目往往需要广泛的国际合作,才能汇聚全球顶尖的科学家和技术力量。一个项目能否吸引和维持国际合作,也与其科学声誉、开放透明的运作机制以及对国际科学界的贡献息息相关。
选址、环境影响评估等实际问题: 项目的落地还需要考虑地质条件、环境影响、土地征用等一系列实际操作问题。

现在,我们来看看杨振宁先生回归中国国籍这件事本身。杨振宁先生是中国最杰出的科学家之一,他的学术声望和影响力毋庸置疑。他对于中国科学发展的贡献,无论是在基础研究的推动,还是在人才培养和学术方向的引领上,都是深远的。

那么,杨振宁先生的国籍变化,为何不会直接决定CEPC的生死呢?

1. 科学决策的独立性: 大型科学项目的决策,尤其是像CEPC这样体量的项目,是基于科学目标、技术可行性、经济效益和国家战略等多重因素综合考量的结果。这些决策通常是由科学共同体、学术机构、政府部门以及相关专家委员会共同参与制定的,而不是由某一位科学家(即使是杨振宁先生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的个人国籍来决定的。
2. 科学研究的全球化趋势: 现代科学研究早已是全球化的事业。无论科学家身处何处,只要他们能够为科学发展做出贡献,其成果就是全人类的财富。杨振宁先生即便持有中国国籍,他对世界科学的贡献依然不会改变,他所能提供的智慧和建议也是宝贵的。
3. 中国科学体系的成熟: 中国在改革开放以来,科学研究体系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建立了一套相对成熟的科研管理和评价机制。CEPC的推进,将是由中国科学家群体、研究机构和相关部门共同负责的。杨振宁先生的回归,可能会为中国科学界注入更多的活力和智慧,但他个人的国籍并不会成为项目得以或无法推进的决定性因素。
4. 国家层面的战略考量: CEPC项目不仅仅是科学家个人的追求,它更是中国提升基础科学研究水平、培养顶尖人才、占据科学制高点的重要国家战略。国家层面的决心和投入,才是项目能否推进的根本动力。杨振宁先生的回归,或许是国家对高端人才吸引力的一个积极信号,但这与CEPC的直接建设能力是两个层面的问题。
5. 科学家在项目中的作用: 即使杨振宁先生对CEPC的选址、设计、研究方向等方面有重要的建议和影响力,但他的作用更多体现在科学的引领和指导上,而不是直接的项目建设执行者。项目的具体推进,需要依靠庞大的科学家团队、工程师队伍以及科研管理机构的协作。

反过来说,杨振宁先生回归中国国籍,或许还会为CEPC带来一些积极的影响,尽管不是决定性的:

提升中国科学的国际声誉: 像杨振宁先生这样享誉世界的科学家选择回归中国,无疑会提升中国在国际科学界的影响力和吸引力。这可能有助于吸引更多的国际顶尖人才参与中国的科研项目,包括像CEPC这样的重大工程。
对青年科学家的激励作用: 他的回归可能会激励更多的中国年轻科学家投身基础研究,并为国家重大科学项目贡献力量。
更多的智慧和资源整合: 杨振宁先生在中国科学界拥有广泛的人脉和深厚的学术积累,他的参与或许能为CEPC项目的推进带来更多的智慧支持和资源整合的可能性。

结论:

CEPC能否建成,取决于一系列复杂的科学、技术、经济和政治因素。杨振宁先生回归中国国籍,是中国科学发展中的一件喜事,体现了国家对高端人才的重视和吸引力。然而,将此与CEPC的建成希望直接挂钩,并断言“再无建成希望”,这种逻辑是站不住脚的。CEPC的未来,掌握在中国科学家群体和国家层面的决心与投入之中,而不是某一位科学家的个人国籍变化。

事实上,如果说有任何联系,杨振宁先生的回归可能更多地被视为中国致力于提升科学研究水平的信号,而重大科学设施的建设是这一努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当然,任何大型科学项目都面临诸多挑战,CEPC也不例外。但这些挑战需要我们理性分析,而不是将复杂的问题归咎于单一的个人因素。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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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PC

奇观

所属时代:原子时代

需求科技:原子理论

需求产能:6000锤

维护费:7金币每回合

地块要求:

必须建在平原上

必须靠近拥有发电厂建筑的工业区

必须靠近拥有研究实验室的学院区

产出:

+2科级值产出

+5大科学家点数

+1大工程师点数

+2公民槽位

建成时随机触发一个信息时代科技的尤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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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不造那玩意的原因和杨老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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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个淡,不妨探讨一下:如果CEPC真的没戏的话,高能所会怎么办?

ihep.cas.cn/xh/gnwlxh/z

从上面的这条报道看,高能所也没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CEPC上。他们搞出了一个上中下三策:上策自然是CEPC,中策则是建立一个超级Z玻色子工厂,下策则是建立一个超级韬-粲工厂。

上策不多说了,知乎上讨论很激烈了,先看看中策:

超级Z-工厂(SZF)处于高亮度高精度前沿。它将以1035 /cm2 /s或更高的亮度通过几十公里(如30km)的加速器环提供质心系能量约90 GeV的正负电子对撞,以产生巨大数量Z-玻色子来精确测量Z-玻色子、韬轻子性质,寻找超出标准模型的稀有过程、在研究重味物理、QCD精确检验和研究强子物理等方面将发挥重要作用。SZF造价比CEPC少,但在同一量级。从预研,建造到物理运行约需要25-30年。它的建成将使我国成为与西欧核子中心(CERN)运行大型正负电子对撞机(LEP)的时代相当的国际高能物理中心,即将是国际五大高能中心的第二大中心。 SZF除了在科学意义上进行探讨外,尚需对加速器,探测器进行可行性研究和设计。

坦率的说我不太看好中策,造价也在百亿量级,但却无法对希格斯机制进行测量。关键问题是:这货能做的,CEPC折腾折腾也能做:

由于SZF同样是高能区,高亮度的正负电子对撞机,它在加速器和相关探测器技术,方法,材料和工艺上的挑战接近CEPC。可以考虑SZF和CEPC物理目标融合优化,将SZF纳入CEPC项目规划中。

最后看看下策:

HIEPA项目是超级t-粲工厂和先进的低能区同步辐射光源相结合的周长约1公里的加速器。它将提供1-3.5 GeV的束流能量,且其优化在2GeV 处束流能量的亮度将比BEPCII提高50-100倍,并可能需要单束极化。HIEPA旨在t-粲能区开展高精度物理研究。主要物理目标是研究与c夸克和t轻子相关的前沿粒子物理,如寻找和研究奇异物质(强子态)、寻找稀有和禁闭衰变及超出标准模型的新现象、深入研究强相互作用和核子內部的电磁分布等重大科学问题。HIEPA还将提供高新一代高品质的从真空紫外到软x射线的同步辐射光源,为凝聚态、生物、化学、材料,微机械加工等诸多学科提供研究手段和研究平台。 HIEPA造价约40亿元,从预研,建造到完成物理运行约需要25年。在完成物理运行后,它将变成专用同步辐射光源。HIEPA在物理运行阶段,将是国际五大高能中心的第三大中心。将使我国在t-粲物理,QCD从非微扰到微扰过度能区及奇异强子(物质)的寻找和研究方面继续保持世界领先的地位。

而这个超级韬-粲工厂.......价格相比CEPC确实便宜很多了,还能转成专用同步辐射光源,附带的经济效益确实不错。但问题是:韬-粲能区还有多少可以挖掘的了?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在韬-粲能区工作了快三十年了,难道高能所打算再花个二三十多年继续研究韬-粲能区不成?

上、中、下三策中,CEPC投入最大、风险最大,但回报也最大。HIEPA投入最小、风险最小,但在科学上的回报也是最小的。你是领导人,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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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忽略了一点。杨院士表面意思是“只是现在不造”,而王院士反复强调“这是一个机遇,错过了,就没中国啥事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杨院士就是实际反对,反对高能物理,和时间无关。以杨院士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机遇是客观存在的。


就在正在进行中的“大型强子对撞机物理研讨会”上(明天结束),有中国人提问“如果中国造CEPC,欧美会带着技术和资源来加入吗?”,得到的反应充分表现了傲慢,潜台词就是“带着钱来我们这里就行了,反正你们只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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