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看了《明朝那些事》,朱元璋农民出身应该更懂人间疾苦,为啥那么残忍?

回答
《明朝那些事》中朱元璋的残忍,确实是许多读者都会感到困惑的地方。明明出身贫苦,经历了无数的苦难,为何在成为皇帝后,他的手段却如此残酷,甚至可以说是血腥?这其中涉及的因素非常复杂,绝非一两句话就能概括。我们可以从多个层面来深入剖析:

一、 极端环境下的生存本能和心理创伤:

童年与少年时代的炼狱经历: 朱元璋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之一。元朝末年的政治腐败、民不聊生,加上连年的饥荒和瘟疫,让他经历了“人相食”的惨状。父母、兄长都死于饥寒交迫,自己为了活命,不得不去放牛、当和尚、甚至乞讨。这种极端的贫困和死亡的威胁,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缺乏安全感: 在那样一个混乱的时代,生命是极其廉价的。朱元璋从小就活在恐惧和不确定中,深刻体会到生命脆弱和世态炎凉。这种极度的不安全感,在他获得权力后,转化成为一种对任何潜在威胁都零容忍的警惕。他害怕失去来之不易的一切,也害怕回到过去的贫困和绝望。
“仇富”心理的扭曲: 朱元璋虽然出身农民,但他对过去压迫他的地主、官僚阶层有着深深的仇恨。这种仇恨并没有随着他登上皇位而消失,反而因为权力而变得更加容易施展。他将对过去所有苦难的宣泄,投射到对反抗他统治的人身上。

二、 建立一个稳定、高效、中央集权的国家的“使命感”:

深刻的忧患意识: 朱元璋深知元朝灭亡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统治者的腐败无能和对汉族文化的压制。他认为,要避免重蹈覆辙,就必须建立一个高度集权、效率至上的帝国,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防止出现地方割据或内部腐败。
对“治乱循环”的恐惧: 历史上许多朝代的兴衰更替,让朱元璋对“治乱循环”充满了警惕。他渴望终结这种循环,建立一个千秋万代的帝国。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认为任何阻碍都必须被清除,任何潜在的威胁都必须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严刑峻法”的治国理念: 受到儒家“重刑”思想和法家“严刑峻法”的影响,朱元璋认为严酷的法律是维持社会秩序的必要手段。他相信,只有通过严酷的惩罚,才能震慑潜在的犯罪者,维护国家的稳定和统治。他认为仁政是美好的,但前提是国家必须稳定。而稳定的基础是强大的执行力和绝对的服从。

三、 特殊的权力结构和缺乏有效监督:

皇帝的绝对权力: 在明朝,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制衡。朱元璋作为开国皇帝,更是将这种权力发挥到了极致。在缺乏有效监督和制约的情况下,他的个人意志和情绪很容易被放大,并直接转化为残酷的政治行动。
内阁的局限性: 尽管有内阁等机构,但他们在朱元璋面前的权力是有限的。内阁的官员更像是执行者和建议者,而非真正的权力制衡者。朱元璋可以随时罢免、惩罚他们,因此内阁并不能有效地约束他的行为。

四、 具体事件中的行为逻辑:

胡惟庸案、蓝玉案: 这些案件的残酷性,比如剥皮、凌迟等极刑,是朱元璋为了彻底清除潜在的威胁,巩固皇权。他通过株连,将功臣集团一网打尽,可以说是他对于“功高震主”和潜在叛乱的恐惧心理的极致体现。他对臣子的不信任,也源于他过去被欺压的经历。他认为,一旦这些人获得了权力,就会像过去的官员一样,欺压百姓,甚至威胁到他的统治。
严惩贪官污吏: 虽然手段残酷,但朱元璋严惩贪腐的决心也是空前的。他深知官场腐败是国家衰败的重要原因,他用最严厉的手段来震慑官员,希望建立一个清廉的政府。从这个角度看,他的残酷性也带有一定的“为国为民”的初衷,只是他的方法过于极端。

五、 缺乏“共情”的可能性:

权力的高度隔离: 一旦登上皇位,朱元璋就与普通百姓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隔阂。他不再需要像乞讨一样去谋生,也不需要担心下一顿饭在哪里。这种权力的高度隔离,可能会削弱他与底层百姓的共情能力,即使他曾经是其中一员。他虽然知道疾苦,但已经无法感同身受。
“统治者”的角色定位: 作为皇帝,他必须考虑整个国家的稳定和统治的延续。在某些时候,他需要做出一些“不近人情”的决定,以维护整体的利益。他或许认为,个人的性命与国家的存亡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总结来说,朱元璋的残忍并非单一原因造成的,而是多种复杂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

极端童年经历留下的心理创伤和不安全感,让他对权力极度渴望和巩固。
作为开国皇帝,他肩负着建立一个稳定、强大国家的使命感,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不惜采取极端手段。
元朝末年的混乱和自身的坎坷经历,让他对“乱”有着深刻的恐惧,因此选择用严酷的法律和高压的统治来维持秩序。
皇帝的绝对权力缺乏制约,放大了他的个人意志和情绪。

可以说,朱元璋是一位极具复杂性的历史人物。他出身于泥土,却走向了权力的巅峰,他的残酷既是他个人经历的投射,也是他对于国家稳定和集权统治的病态追求的体现。就像《明朝那些事》中所说的,他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的真性情在乱世中促使他崛起,而在成为皇帝后,又将他推向了残酷的深渊。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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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的是“朱元璋理应更懂人间疾苦,为什么那么残忍”,结果补充的内容是“那些死的大臣,我看的都心疼”。

大臣的死亡,什么时候能被归入到“人间疾苦”里去了?

翻一下《明史》的《太祖本纪》部分,会看到凡是涉及到民生的部分,朱元璋基本上没办过什么错事。比如:

二十六年春正月戊申,免天下耆民来朝。
夏四月乙亥,孝感饥,遣使乘传发仓贷之。诏自今遇岁饥,先贷后闻,著为令。戊子,周王橚来朝。庚寅,旱,诏群臣直言得失,省狱囚。
辛酉,李景隆为平羌将军,镇甘肃。发天下仓谷贷贫民。
庚戌,课民树桑枣木棉。甲子,以四方底平,收藏甲兵,示不复用。
乙亥,遣国子监生分行天下。督吏民修水利。
己丑,谕户部编民百户为里。婚姻死丧疾病患难,里中富者助财,贫者助力。春秋耕获,通力合作,以教民睦。
九月丁酉,免畿内、山东秋粮。
十二月壬辰,诏河南、山东桑枣及二十七年后新垦田,毋徵税。

在我的印象里,中国的开国帝王之中,几乎没有一个人的本纪中能有如此大量的有关民事的记载。而朱元璋的很多举措,就算不能说是创举,至少也是很有价值的。比如“谕户部编民百户为里。婚姻死丧疾病患难,里中富者助财,贫者助力”这个措施,实际上就是官方搞出来的民间互助组织。再比如说“遣国子监生分行天下。督吏民修水利”,这也足见朱元璋对兴修水利的重视。

在《明史》的“赞”中,张廷玉对朱元璋的评价是:

太祖以聪明神武之资,抱济世安民之志,乘时应运,豪杰景从,戡乱摧强,十五载而成帝业。崛起布衣,奄奠海宇,西汉以后所未有也……武定祸乱,文致太平,太祖实身兼之。至于雅尚志节,听蔡子英北归。晚岁忧民益切,尝以一岁开支河暨塘堰数万以利农桑、备旱潦。用此子孙承业二百余年,士重名义,闾阎充实。至今苗裔蒙泽,尚如东楼、白马,世承先祀,有以哉。

中国史书向来极惜笔墨,而“赞”的部分又是对一个人的盖棺论定,可以说是惜墨如金。这一句“晚岁忧民益切”,“切”字说明朱元璋对民生的关注,而一个“益”字更说明朱元璋此前的态度也是非常重视的。

而对于那些死在朱元璋手下的官员,这里面有一部分的确是因为贪污或者其他犯罪而该死的,还有一部分是冤死的——比如一部分南北榜事件中的官员。可无论是该死的还是冤死的,这跟民生都没有直接关系。南北榜事件中,就算那么多官员被冤杀,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科举录取原则变得相对公平。不然,北方士子基本没有机会到朝廷里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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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大圈答案,大多数都只停留在“地主老财、贪官污吏该杀,朱元璋杀他们是对老百姓仁慈、同情官员大可不必”的层面,也未免太隔靴搔痒了。

关于朱元璋的“残忍”,我们要分层次地,抽丝剥茧地来看,其实是很有思考空间的。

第一层:他杀人如刈麦,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太残忍了!真是暴君!

第二层:往深一点想,杀官就是暴君吗?封建体系对人民的压迫是结构性的,官员豪强对百姓的盘剥几乎是必然的,使用严刑峻法看似对官员地主残酷,却是对普通人民的体制性补贴,减轻人民的负担,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反对清算贪官污吏,简直是屁股坐歪,忘了自己屁民的身份了!

第三层:再进一步想,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就算许多官员确实有问题,但严刑峻法、反复清洗,真的是对老百姓有利吗?接触过体制的都知道,行政是一个非常复杂且麻烦至极的体系,如果主官反复更换,对日常工作有相当严重的影响,导致管理的内耗甚至混乱,这些最终都要底下的被统治者买单。所以“杀的是官,不关老百姓什么事”,实则是典型的暴论。

特别是朱元璋把官员的俸禄定得很低,有句话叫“只要标准定得够严,没有不贪的”,假如过于严苛的标准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清洗,刑罚超过了“保护百姓”所必要的限度,边际效应急剧减小,冤狱和官僚体系动荡的负面作用急剧增加,那么是不是真的对人民有利,就要打上一个极大的问号了,毕竟有点法律常识的都知道,一味重刑并不能切实有效地压制犯罪,超过合理限度反而会导致不利后果。肃反和清洗可从来不是什么正面词汇。

第四层:可是,再往深处想,就算清洗式管理有各种不良后果,它一定是不好的吗?我们都知道土地兼并是古代政权走向衰老的最重要因素之一,随着时间延续,土地会或快或慢但最终不可逆地集中到地主手中,最终让国家病入膏肓。

官僚、豪绅无论其道德好坏,本身都是土地兼并的核心团体,清洗固然有相当负面作用,固然反腐边际效应可能很低,固然对行政秩序有破坏性,但客观上延缓了土地兼并的速度,对维持更长时间的“治世”是有利的,从长远看,对人民还是有利的,那么严刑峻法,是不是更倾向于正面评价?

第五层:继续发散思维,你说对官吏豪强实施严苛刑罚有助于延缓土地兼并,可是朱元璋给宗室非常优厚的俸禄,对许多宗室鱼肉地方、圈占土地的行径十分宽容,那他对官僚严苛的动机就十分值得怀疑了,是不是只是把天下臣工视为奴仆,来肥了一家一姓?基于家天下的终极目的所实施的严刑峻法,是否大可不必以阶级仇恨的名义尬吹?

第六层:可是,继续往下想,就算他的目的只是维护“一家一姓之天下”,真的有必要大肆批评?封建王朝家天下是惯例,朱元璋也不可能超越历史的局限,把家天下至上作为封建帝王的批判依据,是穿越时空的谬误。

而且,皇帝必须足够坚实的统治基础,既然对官僚豪强刑罚严苛,而这种严苛经前论述又是必要的,如果对宗室的管控又过于高压,完全不许他们放任自己的欲望,自身统治基础就不牢固,而且宗室也要承担戍边卫国、镇守地方的任务,并非白吃白喝,两权之下,这是否是家天下的时代背景下开国皇帝相对比较合理的处理模式了?虽然朱棣造反后宗室政策改革导致藩王彻底废化,但毕竟这不是朱元璋造成的。

第七层:然而,虽然上述官僚、豪强的宽严政策,可能是家天下背景下尽可能长远维持治世的相对合理解方,可是从中国历史发展的角度又要怎么评价呢?

评价统治者不能孤立地看待单个政策,而要从全局出发,看他的整体统治风格。

朱元璋的统治哲学,是基于“元以宽失天下”的历史教训的集权化和高压化。这种集权不是局部的,而是渗入帝国肌骨的。除了对官僚的严苛刑罚外,还有大批强化中央集权、完善高压统治的措施。包括但不限于:

废丞相制和中书省,行直接对皇帝负责的六部制;设锦衣卫和检校,实施特务统治;八股取士进一步强化科举的模板化和套路化;废诸市舶司,行海禁;强化路引;编制严格的里甲制度;严厉打击工商业,迁徙江南隶民;超发纸币,禁铜钱,高度强化实物税;卫所军户实行世袭制;恢复活人殉葬;残酷清洗勋贵集团…………杀官不应特殊地、孤立地看待,它只是强化集权,实行高压统治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

这些体制,大体结束了从元朝开始的统治秩序混乱,中央集权大幅强化,意识形态更趋统一和僵化,地方经济模式进一步走向小农化和碎片化,社会流动性和自由性下降。这是一个让帝国统治更加稳定的模式,同时也是中国走向社会的固化板结,失去流通和活力,加剧社会走向内卷化的关键历史进程(这才是真正原教旨的农业模式内卷,不是被网民讹用的产能相对过剩和过度竞争)。

结果就是明朝拥有我国前无古人的稳固统治秩序,享国近三百年,但也加剧了中国社会的转型停滞。明/清第三帝国的高度集权、意识固化和小农碎片形成了这一时代中国的灰暗底色,与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大航海的西欧从此分道扬镳。虽然明帝国的国力在相当时间里依然领先,但历史的断崖早在明朝开国的时候,就已形成了路径依赖,让东西方走向了不可逆的撕裂命运。

在征服已经达到季风区边缘,人口趋于饱和的背景下,进化的道路一旦确定,就没有办法推倒重来。也许我们可以从宏大叙事出发,说这是东亚封闭地缘被同一文明彻底征服的必然结果,也可以用长寿命王朝对大一统的巩固来安慰自己(比如我自己~),但作为中国走向不可逆停滞化和内卷化的十字路口,元末明初选择了明太祖,还是给后人留下了令人叹息的遗憾。

都说人一辈子也无法摆脱出身的烙印,明太祖的草根小农出身的逆袭,从英雄主义的角度来说成了群众喜闻乐见的爽文,却也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他为帝国打上的威权和小农印记。

“残忍”与否,从来不只是一时一刻、一家一国的局部,而要拉长到历史进程的长度来看待。被誉为“残忍”的一代雄主并非只有朱元璋一人,如果从“当代”和“千秋”的对比视角出发,那么某种程度上说,秦始皇和朱元璋,这两个在史家笔下最出名的,都有“残忍”之谓,又都面临着中国社会结构的重塑关口的皇帝,在各自不同的历史节点,让“残忍”选择了不同的方向,在历史进程上成了完全以背相对的镜像。

历史的维度,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好”和“坏”就能概括的。

只说杀官残忍不残忍,爱民不爱民,我感觉格局实在有点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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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儿子人均孙小果,虐民虐到丧尽天良,居然幻想朱元璋对农民讲阶级感情?朱元璋本人对贫民百姓的暴行,远远超过任何官僚地主。

一场“胡惟庸案”,朱元璋杀官不过瘾,顺手就屠了首都两个县的百姓!

“以应天府所属上元、江宁二县之民与胡惟庸为党,将男妇长幼悉屠之”---俞本《纪事录》。

这场朱元璋版的南京大屠杀,有丰富的明代资料做佐证,绝非虚构:

这也难怪后来朱元璋诏求直言时,有人在上书中指责他“大戮官民,不分臧否。其中岂无忠臣、烈士、善人、君子?”

朱家父子虽对官员臣僚以奴仆视之,但比起贫民百姓来,官僚阶层依然是贵人,贫民百姓则是贱人。贵人岂能与贱民一起服徭役?(“食禄之家,与庶民贵贱有等……既贵其家,而复役其身,则君子野人无所分别”《太祖实录》卷111)。在朱元璋钦定的全国“户户有此一本”的《大诰》里,对它眼里的“贱人”,也就是平民百姓使用的服装颜色、式样、器物、首饰都有苛细规定,敢越线就是“僭越”,举家必遭刀斧或流放。平民甚至连住装修好点的房子都不配。

对它眼里卑贱的升斗细民们,可不是光交税服役就完事了,老朱有一系列恐怖套餐在等着。

各类高赞说什么官员、士绅就该杀,那就奇怪了,不问好坏贤良,只针对某一阶层就该一刀切式的杀戮,按此歪理,皇帝阶层岂不更该杀?朱元璋岂不该第一个人头落地?!怎么各高赞反倒大吹特吹,甚至把它“功绩”吹上天,恨不得直接封神?弄了半天,某些高赞打着阶级斗争的旗号,实际在推销皇权的余毒呢?表面上“精民”,骨子里却是“精皇”,啧啧啧…………

更不要说朱元璋的皇位来得比汉唐、刘宋要“不正”得多,起兵之后十多年,一直有红巾军在华北替他遮风挡雨,血战胡人主力,他可以安然在南边“高筑墙广积粮”,对元军强部一味保存实力,矛头始终指向农民军

甚至,它主动充当屠杀农民军的工具,抗元第一领袖刘福通,就是死于朱元璋的毒手,而非以往公认的张士诚。朱元璋真实的上升轨迹,可见此文:

等胡人自相残杀,奄奄一息时,他再北伐摘桃,捡现成的。宋人评价后汉开国之主刘知远是“乘虚而取神器,因乱而有帝图,虽曰人谋,谅由天启”,这句话用来评价朱元璋才再合适不过。

非常可耻的是,朱元璋投奔红巾军发迹,又靠红巾军屏障元军主力。得势后,却大骂红巾军是贼;哪怕对张士诚的讨伐檄文,给他列罪八条,其中六条是骂他反元。按左壬吹朱的逻辑,朱元璋才妥妥是民族叛徒,阶级叛徒,而唯独是大元的孝子!(《明太祖实录》)

特别是察罕铁木儿的地主武装强盛时,朱元璋多次背叛民族,背叛本阶级,出卖农民军,暗中向血腥屠杀农民军的察罕“通好”、“结援”,这是有史料实锤的。却被某些高赞吹成不世之功,当然,这又是另外一个话题了。(《明太祖实录》、刘辰《国初事迹》)

要说爱民,史上也确有朱元璋立法“多佑贫抑富”的记载,也鼓励百姓监督官员,民间可将贪官污吏抓起来押送到京。但说到底,这属于封建统治的阶级平衡之术;朱元璋一边限制官吏、士绅侵民,一边则是它的儿孙们广占民脂,虐待百姓,这是哪个爱民之人干得出来的勾当?朱元璋生的一帮猪儿子,在祸民和法外特权方面,超过任何官僚、豪绅!它们分据各地,位列藩王,坐拥甲士(“少者三千人,多者至万九千人”《明史》),广占田亩,享民脂膏(“连邑数十,城郭宫室亚于天子之都”),不要说亲儿子,连它的侄儿子静江王在桂林,也坐拥宫宇庙社数百间,外环以高大城墙,气势超过历代广西诸候。一个藩王光是禄米就超过开国功臣的10倍,哪怕是年俸最低的朱儿子,收入也相当于约200名县令的年俸总和。但它们比官僚、地主更不拿百姓当人。有的为了取乐,在洛阳把一群男女平民剥光衣服,看他们的窘辱之态取乐(伊王)。有的纯为取乐,便将凶器置于袖中,当街殴杀平民(代王)。有的干脆强迫王府众女性吃起屎来,强迫吞食后,还要问她们“美不美”?说美的就继续赐屎 。在王府闲得无事,成天想方设法折磨虐杀身边人,甚至无端将自己的侍卫们与老虎关在一起,惨无人道的观赏(潭王)。有的大兴土木祸害一方不说,完整的继承了朱元璋的杀人狂基因,草菅人命。光是明太祖自己的不完全统计,此犬子就杀了482人,祸害百姓还不够,无缘无故砍杀自己护卫官,甚至将校尉灭族(齐王)。有的因下属去苏杭搜罗民女不力,将下属活活挖掉膝盖,或毒打而死。又“于军民之家搜取寡妇入宫,陆续作践身死”连朱元璋都不得不承认“非人所为”(《谕祭秦王祝文》)它死时还要求所有妃妾为他殉葬,跟它老爸一样惨无人道。有的杀死太监、侍卫、护卫指挥多人,居然还被正史片面吹捧为“好文礼士,善诗歌”,幸亏这头野兽迷信道士,年纪轻轻乱吃丹药死了,朱元璋脸上挂不住,贬为“荒王”(鲁王),这些事例载于《明史》的宗藩各王记载里以及明太祖自修的《御制纪非录》里。

还有晋王,从民间大量强逼民女入宫,随意奸污,不中意的就活活打死,烧成灰扔出去。留下当宫女的一不如意就被拔去舌头,或被绑起来埋入雪地,丧心病狂为所欲为---- 如此丧尽天良的残害黎庶堪称旷古罕见,哪怕是胡族王朝,其王公贵戚能干到这份上的怕也难找。

和平年代的地主官僚再坏,能坏到这一步,丧失人性到这个份上的,也是罕见吧!

至于被养得和蠢猪一般荒唐不堪,强抢民女,射杀自己王府校尉的周王,比起上面的来居然算好点的了。大家想想,明朝还仅仅是开了个头,众藩之罪恶就如此怵目惊心,有明近三百年,受难的民众何堪想像?!

更可怖的是,在朱元璋手里,陷民于法,驱赶成百万的民众充当奴隶般的军役,成了大明解决兵源问题的主要手段,明初的军户主要是因暴政落入法网的贫民,全国的无户籍、游食人口以至良民都大批被充军,惨遭充军之苦的百姓,“每一州县无不以千数计”,有的整个县的民众被充军。

何以当兵问题会成为泛滥天下的虐民之政? 无非朱元璋对底层士兵全无制度关怀,差役繁重,又吝薄于待遇,士兵无以自存,群起开溜。想想看,连校尉、千户、百户等军官,在朱儿子面前都不被当人,动辄被砍死、射杀、灭族,要么被朱元璋牵入大案,整批诛杀。普通士兵生在这种时代,哪还有基本人权可言?所以即使刚开国,一边是明军南征北伐,高歌猛进。另一边却是“胜利者”们各种逃亡。开国才三年,军士就逃亡47900人之多。(《明太祖实录》)

而朱元璋毫无悔改,反而越发蛮干,强力扩军,特别是它创立的遍布全国的卫所制度,军额扩张到120万之巨,到他儿子永乐初年,竟到了“天下通计人民不下一千万户,官军不下二百万家”的地步(陈瑛奏章)。一边是群起逃亡,一边是拼命扩军,二者间巨大的数量缺口,自然就得由绵羊般的无辜百姓去填满了。

这一恶性循环,甚至搞到“本朝军伍,皆谪发罪人充之”的地步(陆容《菽园杂记》)。

经济发达人口稠密的江南地区,有的地方甚至“乡人多被谪迁,或死于刑,邻里殆空”(《鲍翁家藏集》卷57)

军役令城乡民众谈虎色变,一被充军为兵,就动辄发配上千里、几千里远的偏远危险之所,跨越几个气候带,而且一日为兵,则子孙世世代代都只能永远为兵,翻不了身。再加上明初政府行事粗暴,重税苦役,以至广东、广西普遍酿成动乱,活不下去的贫民纷纷揭竿而起,义军动辄数万人一股,广西阳山县甚至聚众10万之多,声势浩大。广州人曹真和苏文卿联合单志道、李子文等人的起义,兵众数万人,战船达到1800多艘,连克番禺、鹿步、清远大罗山等处,又攻东莞、南海、肇庆、翁源各县,声势浩大,连败明军,甚至击败南雄侯赵庸的进剿。一个江西赣州,农民夏三举义,一下也是众至数万人。在福建亦是起义遍地,动辄数千。至于良民呢?由于地方官“法令严核,绳吏之法尤峻”,而逼得泉州等地百姓,动不动砍掉自己的手指,以逃脱被抓去充军。 今天以小吃闻名全国的福建沙县,当年就因繁重的征役压得人民活不下去,有13位平民,以罗辅为首,断指自残,以避征役。朱元璋暴怒,全部抓起来,当事人全部屠杀,悬首示众还不够,各受害的家属也不放过,家中成年男子一律杀戮,女子被流放边远之地。事后,朱元璋还怒气冲冲将这些事写进《大诰》里。

可你一贫民,就算逃过税灾、征役征兵就没事了? 呵呵,我直接呵呵。朱元璋像侵华日军一样,发行“军票”---所谓“大明宝钞”,用这种没有任何准备金的纸币,去凭空白换民财。为了推行这种纸币,朱元璋用暴力机器,强制民间不许用金银交易,甚至不许以货易货,只许使用宝钞,而真金白银只能被官府用废纸式的宝钞“兑换”以收归皇有,这是空前的掠夺。更可耻的是,南宋和元末哪怕纸币再不值钱,人家官府也允许民间以纸币交税,就连蒋光头臭名昭著的金圆券,也没说收税不收金圆券;可朱元璋这方面实乃“千古一帝”,不许百姓拿着他强迫发行的宝钞纳税!

他还将百姓圈禁于方圆几十里的地面,超出范围就得找官府办“路引”,否则也是充军。人民不得随意活动,甚至唱戏听曲都要限制,乡间晚上聚饮也要被充军发配!明遗民谈迁,虽然人在清朝心在明,谈到朱元璋的这类暴政苛法,也不得不承认:“言之至今心悸”(《国榷》)。 而且,还经常搞些莫名其妙的禁令。比如,宣布平民百姓不许穿靴。于是,光在首都南京,就有30多名市民因穿了靴,从此万劫不复,被充军发配。

另外,即使你谨小慎微,在各类绵密法绳下枯燥无趣的苟活着,依然逃不过虐待。因为朱元璋此公心胸格外“宽阔”,跟他做过对的枭雄,自然要清算,而且要连同下属地区的百姓都要残酷报复,让他们世世代代永世不得翻身。

看看朱元璋是如何大面积虐民的:

1,浙江:
洪武三十一年,陆本为定海知县(今舟山),上任时,县城早已“民困赋租,逃亡者众”。陆本无奈,“推诚招谕”方能“民复其业”-------《宁波府简要志》《列传。陆本》
呵呵,定海原是方国珍的治区,方国珍并没跟老朱做过对,只想割据保土,于是连他治下的老百姓也跟着遭殃,困于重税,不惜背井离乡,纷纷逃亡,平民生活好吗?
充军更是重灾区,比如洪武22年,因为宁波府昌国县(在今舟山)有民入海,违反了朱元璋“片板不许下海”的极端政策,竟被明太祖认定为“民尝从倭为寇”,将昌国县一县百姓,不分良莠,全部谪为军户,发配宁波府充军!

2,苏州为核心的江南地区
元代“吴中素号繁华”,明朝首辅大臣朱国桢谈到元代江南,这样说道:“赋税甚轻,徭役极省”。元末时,苏州、松江、湖州、常州等地为张士诚所据。朱元璋平定张氏,这些地方的百姓开始遭劫。杭州被朱家军围困,饿死、疫死大半。苏州之战,朱家军从葑门攻入城中,禽兽一般见人就杀“遇城中士女必处以军法”,杀成年男女尚且不说,连幼儿也不放过:“二岁小儿亦当斫为三段”。疯狂程度令人发指,以至人口稠密的苏州葑门一带百年不能恢复元气“至今百载,人犹萧然”(杨循吉《吴中故语》)。投降的士兵一次被杀掉四万,朱元璋亲自下令“知军中获寇军及头目人等六万余众。然而俘获甚众,难为囚禁。今差人前去,教你每军中将张军精锐勇猛的留一二万,若系不堪任用之徒,就军中暗地去除了当

活下来的百姓呢,则充军的充军,发配的发配:“人民迁徙实三都,戍远方者相继”,而且将这些百姓打入贱籍,“至营籍亦入隶坊”。

天下最繁华的苏杭之地硬生生被朱元璋祸害成鬼域。“妇哭征夫母哭儿,悲风吹折庭前树。家有屋,屯军伍,家家有儿遭杀虏。越女能嘲楚女词,吴人半作淮人语。东营放火夜斫门,白日横尸向官路………如今芳草野乌啼,鬼火磷磷日未西”(杨基《白头母吟》)。

时人搞得中国最繁荣富庶的江南核心区“邑里萧然,生计鲜薄,”(《寓圃杂记》)在重税下喘不过气,“民世受其患”,直到明英宗时代,苏州等地才有所恢复。“稍复其旧,然犹未盛” 。
明人后来是这样打脸明太祖的:“盖吴中之民,莫乐于元,莫困于明”!

3,江西
因为江西一度是天完农民军的地盘,所以在朱元璋手里也落不到好:
明代号称最繁荣的万历时代,江西地方官府修成的《南昌府志》卷三《舆地类。风俗》称,南昌地区在元代“赋役轻省,民庶而富,礼义之俗不因时变,学者留意经史”
  而谈到明代本朝却一片灰暗笔调:“赋重役繁,富者贫,贫者无以为生,大多忍饥寒以支礼义,细民终岁不知盐肉之味”
-----------如此盛赞前朝生活水平,狠狠打脸本朝的官修地志,在中国几千年史上怕也是罕见吧!



4,陕甘,因为陕甘一带是李思齐等元季西北四大军阀的地盘,朱元璋同样苛征重税,特别是宁州地区(甘肃宁县、正宁及陕西彬县、旬邑、长武、永寿等县)。另外,明军还在西北地区疯狂屠城。徐达屠庆阳“屠其男子,纵掳妇女”,冯胜屠河州“自洮河至积石关,三百余里,骸骨遍野,人烟一空”(皆见俞本《纪事录》)。


5,湖南
先不说遍布于各县志、家谱里的朱元璋血洗湖南一说,光说在历史上留下实证的东西:
元朝末年被陈友谅政权征过粮,特别是陈友谅败死后,他儿子陈理被朱兵围于武昌,命令各地急送军粮。长沙府湘乡县的义兵头领易华,紧急征集了10万8000石粮米送往武昌。陈理败降朱元璋后,朱元璋翻览档册,发现此时,遂不问情由,以10万8千石做为湘乡永远的粮食征额。而湘乡县在元代,一年只缴3.3万石。
这就造成了湘乡史上长达三百多年的"堕粮之灾"。 搞得民不聊生,被逼得采蕨为食,"民愈困而追索愈迫,财益尽而取派益繁",一代代人不堪命,大量逃亡。到明代全盛的万历年间,湘乡人口锐减到才4万。直到清朝入关后,一边残酷屠杀汉民,一边又想恢复统治秩序,在当地官员上奏后,顺治十八年,将湘乡粮额减到67300石。康熙十年,暂时性再减9900石。后来又经反复讨价还价,到乾隆三年,清廷才不太情愿的正定下每年59289石的粮额。终于使湘乡大为松了口气。到嘉庆二十年,湘乡人口升到58万之巨。这也难怪清朝衰落时,湘乡人组建湘勇,再发展成湘军,以一县之兵出征十八省,征服太平军,讨平各路苗乱回乱、会党之乱,收复新疆,牛庄战倭,成为晚清一支重要的救命之军了。
有类似遭遇的,还有浏阳。史称浏阳正常年份一年交税粮四万石,朱元璋则将征粮数额增加一倍达到八万石。
同样被朱元璋故意加害的还有茶陵


本来茶陵在元代是一个生计不错的地方,还出了刘三吾这样的大儒。但在元末,也因为向陈理的"汉"政权交过米税,而被朱元璋恶意的定下46860石9斗的巨额粮税。而在过去,茶陵虽说人口众盛,但税负并不重。据明代嘉靖四年的《茶陵州志》所载,宋元时代的茶陵每年赋税"粮不上四五千石"。因为元末陈氏之事,茶陵遭受比湘乡更漫长的,长达近四百年的"堕粮"之冤。据明代史料,在朱元璋的洪武24年(1391),茶陵有12500户,等到号称盛世的永乐十年(1412),户数锐减到8700。到明武宗正德七年(1512)又进一步下降到6500户。
这场朱元璋一手造成的冤灾横跨近三百年之明朝,直到清代中后叶,方才有所减免。
还有陕西,像陕西宁州,因为是李思齐的地盘,所以也被朱元璋课以重税。

至于经济政策层面,朱元璋拿着没有准备金,凭纸印出来的“大明宝钞”明抢民间一切金银财产,搜归府库,禁止民间用金银交易,其祸民之害就更不用提了。哪个封建王朝,能在第一代就把钞法搞废,宋元都没这本事啊!

都不用朱元璋想着花样去大杀富绅了,光凭这个纸钞政策,就足以令天下“民中产之家大抵皆破”。

另外,地主、官僚就算该打击,但国家的人才、知识份子还是要爱惜的吧!

朱元璋掀起洪武四大案,杀了十几万功臣、官员、士民及家属,吴中四才子无一幸免,元代四大画家只要活到明朝的无一不遭毒手。以至士子在科举考试中不免质疑“天之生才有限,陛下忍以区区小故,纵无穷诛?”。才士练子宁也上奏,说数年以来,“才能之士幸存者百无一二”。
这些也不说了,不是有一帮吹朱元璋的徒子徒孙们在网上宣扬吗?说那些官员、士人、功臣该杀该死。那请问,对于那些不愿当官的隐士,朱元璋也经常横下毒手,动辄连同家族都一并杀戮,这又算什么骚操作?

难道上述的民众不是生活真实的世界中,而是生活在网上狂吹的朱元璋的“农夫乐园“里???
归根结底,还是朱元璋的村长式治国的阴暗狭刻、残民虐民、禁锢思想、扼杀活力,是造成中国文明开始掉队于西方的罪魁。

朱元璋所追求的世界,是一个皇帝说一不二,暴行随意化,谁也不允许拥有独立人格,皇权面前,任何人不得违抗,只能任它予取予夺的黑暗世界。

良民稍一触法便遭横祸,而朱元璋自己,却可以随意霸占官员的女人,甚至强占为他卖命而死的将领的妻子(韦德成遗孀),下属稍一劝他注意影响,便被酷刑碎肉。他将千万的民家女儿,采为宫女,对这些女性一律实行残酷的宫刑:“幽闭”(血淋淋的阉女)。死时,又实行惨无人道的活人殉葬,随手剥夺大量妃子宫嫔的鲜活生命。

很奇怪一些高赞回复为何如此推崇朱元璋这种反人类、反社会、反革命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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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处死的老百姓绝对比官员多得多,所以一群说朱元璋只是对官员豪绅残忍,对老百姓仁慈的可以歇一歇了。


回答问题本身,为什么朱元璋出身贫民懂得人间疾苦,为什么还那么残忍?


因为朱元璋从元朝灭亡中吸取的最重要的教训就是:有统治力的残暴是维持封建王朝家天下的不二法门。


很多人都说元朝统治很残忍,但是我们从元末第一批起义领袖们的出身来看,元朝统治者绝对没有朱元璋残暴,绝对不具备朱元璋“有统治力的残暴”的能力。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要大家稍微认真梳理一下元末第一批起义领袖的出身就能发现,这些人如果生活在洪武朝,也许不会“身死”,但是破家是肯定的。


他们要是生活在洪武朝,绝对不会具备元末造反时的实力。


元末红巾军领袖刘福通,出身安徽一个巨富之家,自己本身还在元末担任巡检的小官,他找到邪教头领韩山童搞起义的原因是元末兴修水利,占了他家的宅子;


郭子兴,虽然没有刘福通有钱,但是家里也是土豪出身,家资有钱到可以召集几千青壮的地步;


张士诚,私盐贩子出身,在盐铁专卖的古代,贩卖私盐抓住就杀头,和今天贩du一样,敢做私盐生意的就没有普通人,通常都是当地黑老大。


所以我们看到,朱元璋建立明朝后,故意大肆迁移各地富户,为的就是把他们折腾的身家具散,收缴他们可以用来造反的“工具”。


要说朱元璋是如何在统治中贯彻他的“有统治力的残暴”的,这里我举一个他搞南京大屠杀的例子:


最早记录朱元璋洪武二十三大屠杀的史料是《纪事录》与《九朝野记》。


上以应天府(南京)所属上元、江宁二县之民与胡惟庸为党,将男妇长幼悉屠之。——《纪事录》


京民为逆,戮其半,迁其半于化外。——《九朝野记》


这其中《纪事录》的作者俞本曾担任过朱元璋的侍卫亲军,而《九朝野记》的作者祝允明在明嘉靖元年做过应天(南京)通判。


另外,明宪宗时期曾经担任过南京主事的陆容在自己的《菽园杂记》里也提到了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大肆屠戮南京市民的事情:


(洪武)二十三年大杀京民。


陆容本来就是江苏太仓人,成化二年考中进士,又担任南京主事,当时是公元1466年,距离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不过七十多年,他应该是从小就知道这件事情。


甚至《明史》第23卷都记载了朱元璋屠戮南京老百姓的事情:


臣又见洪武四年录天下官吏,十三年连坐胡党,十九年逮官吏积年为民害者,二十三年罪妄言者,大戮官民,不分臧否。其中岂无忠臣、烈士、善人、君子?


甚至《明实录》里还有一条史料可以作为朱元璋在洪武二十三年屠杀南京平民百姓的旁证:


(洪武二十八年)诏迁直隶、苏州等十七府州及浙江等六布政司所属府州县小民二万户,赴京占籍于上元、江宁,以充各仓夫役。——《明实录》


如果不是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对南京老百姓杀戮太重,为什么要突然迁移2万户到南京?


这也大概可以推算出,朱元璋在洪武二十三年至少诛杀外加流放了2万户南京老百姓。


事实上朱元璋从不讳言自己对老百姓从不“心慈手软”。


洪武十八年,朱元璋在颁布的《大诰》里就宣称洪武十二年胡惟庸案爆发后,南京就有不少愚民因为受了胡惟庸和陈宁的蛊惑,最后被他收拾的家破人亡:


在京人民,朕于静处少有暇心,即思必与同乐,不期愚民为胡(惟庸)、陈(宁)所诱,一概动摇,至今非心不格,面从心异。曩者愚民奔走门下,纷然竞起,构作马前之卒,为奇谋、为吏役之道自庆,奸狡蔽其仁心,是非迷其本性,由是身亡家破。——《明大诰·京民同乐第二十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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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四大家族被政府清理出局时,读者都习惯性的哀怜不已。

问题是,当时的底层百姓,会是什么感觉,难免是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薛公子指使手下打死人了,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新上任的知府想要管,但有人给他上了一课,当时就不敢管了。因为四大家族的成员,当街打死一个屁民,算个屁的事啊。你以为人家真是跑路了?人家就是前来自首,也得有人敢抓啊。

关键是,在豪门贵族的眼中,也没有人认为薛公子有多大奸大恶,只是觉得他比较任性罢了。毕竟,屁民的命,在他们眼中,也就是一个屁罢了。

虽然说,政府清理他们,未必就是代表人民、代表正义,但是指望当时的底层老百姓,对他们报以同情,估计是不现实的。

毫不夸张的说,看到他们家族覆灭,老百姓不出去买鞭炮放,也算他们平常积德了。


我们通常总喜欢说,光武帝刘秀是一个仁慈的皇帝;因为他没有残酷打压功臣集团。
问题是,结果呢,对上层社会而言,这也许是一个美好的时代。毕竟四世三公、世代两千石、兄弟子侄都是高官的时代拉开序幕。但是,对于平民而言,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吗?估计不是的。

我以前一再举过一个例子。豪门大佬的鹰犬,光天化日,在洛阳城内当街杀人。洛阳令禀公执法,直接把凶手法办了。

然后呢,光武帝就把洛阳令抓了起来,准备活活打死他。因为豪门大佬杀屁民,这也算个事?你敢对豪门大佬禀公执法(而且方式简单粗暴),你真是忘了我们大汉帝国是谁的帝国了,我们大汉帝国就是皇帝与豪门共有的帝国。

洛阳令一看光武帝大放这种厥词,当时就气得直想自杀,总而言之,您如果觉得,您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以名垂青史。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一头碰死好了。

看到洛阳令这种玩法。光武帝也急了,因为这种事,写在历史书上,光武帝能是什么形象?


虽然说光武帝决定放过洛阳令了。但是依然希望洛阳令,向豪门大佬磕头认错。

总而言之,你禀公执法没有错;但是你公然无视豪门大佬们的特权,显然是你的错啊。

洛阳令一看光武帝这样玩,当时就死扛上了。总而言之,我就不磕头认错。
光武帝终于没有惩罚洛阳令,并且对他进行了一定的奖励。

时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骖乘,宣于夏门亭候之,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杀之。
宣叩头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兴,而从奴杀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须箠,请得自杀。”即以头击楹,流血被面。
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强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

传统史书在说这件事时,总说在光武帝很伟大,很注重吏治。

问题是,洛阳城内,天子脚下,豪门大佬的鹰犬当街杀人,就是这种结果。官司打到皇帝跟前,最后就是这样和稀泥了事。

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我们可以想象吗?


因为我们看到的历史,常常就是基于豪门贵族的视角所写。

所以,看到政府严厉打击豪门势力时,老百姓总会感觉政府太没有人性了。问题是,真的身临其境,看到政府严厉打击豪门势力。肯定是全网一片沸腾,总而言之,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看着宝哥哥、林妹妹的故事,看起来浪漫之极了。问题是,社会上的宝哥哥、林妹妹越来越多,他们即使看起来,是那样的人畜无害,政府、社会也会感觉负担越来越沉重的。

更主要的是,如果贵族阶层,是宝哥哥、林妹妹这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公子小姐,也好说。问题是,他们里面有太多薛公子那样的恶少;还众多极尽敛财之能的管家、豪奴啊。毕竟,这么在一个家族,都要过上极尽体面的生活,它总得有个出处啊。



以空对空的说。朱元璋的这种行为,是绝对邪恶、残暴的。

但是,真的身临其境,在平民社会中,是很难听到这种声音的。

毕竟,功臣集团绝不是人畜无害的。


如果说平民社会,就好像草原上的羊群。

皇族就好像大老虎;而功臣集团呢,就好像一群狼。

现在老虎为了羊群可以更好的发展下去(当然了,是为了自己一家,可以有更多的羊永远吃下去),就有计划的消灭群狼。

你说羊群是什么反应?会觉得老虎很邪恶,很残暴吗?


以空对空的看历史;或是完全抹去平民社会的视角看历史,人们自然会觉得,这就是一声正邪大战。
但是,放在现实之中。平民社会恐怕只会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所以,一个接一个的豪门家族被皇帝清理出局;一批接一批的官员被皇帝清理出局。老百姓却是好像看动作大片一样,只恨场面不够宏大。


朱元璋一直开口闭口,我就是农民出生,农民的苦,我最清楚了。更主要的是,毫不夸张的说,我们整个帝国、整个社会都是农民养活的。所以,你们谁敢侵害农民的利益,我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四民之中,农民最劳苦,春天鸡一叫就起床,赶牛下田耕种,插下秧子得除草,得施肥,大太阳里晒得黑汗直流,劳碌得不成人样。好容易又巴到收割了,完税纳租之外,剩不了一丁点儿,万一碰上水旱虫蝗灾害,全家着急,毫无办法。可是国家的赋税全是农民出的,当差作工也是农民的事,要使国家富强,必得农民安居乐业才办得到 。

甚至而言,作为封建皇帝,朱元璋还公开表示,老百姓受了欺负,随时可以上京告御状,谁敢阻止,枭首示众。

今后布政司府州县在役之吏,在闲之吏,城市乡村老奸巨猾顽民,专一起灭词讼,教唆陷人,通同官吏,害及州里之间者,许城市乡村贤民方正豪杰之士,有能为民除害者,合议城市乡村,将老奸巨猾及在役之吏在闲之吏,绑缚赴京,罪除民患,以安吾民,敢有邀截阻当者枭令。

朱元璋的这种表示,不管是出于作戏,还是出于真诚。有一点可以保证,当时的平民社会,对朱元璋不会有太大的恶意。即使觉得大明帝国政府有什么不对,大家也会觉得,皇帝是个好皇帝,只是下面的官员太坏了;或者经是好经,只是让歪嘴和尚给念歪了。


发生旱灾、水灾,政府马上免税免租,更大笔赈灾;官员赈灾不利,直接杀头;官员敢贪污赈灾款项,一经发现还是杀头,哪怕几百贯钱也不行。

朱元璋这样做,不论是出于作秀,还是真心代表农民利益。它显然会让老百姓感觉,平民出身的皇帝,就是平民出身的皇帝,永远心系老百姓。


空印案发生在洪武9年。

按规定,大明地方经济主管,每年都需要带着账簿,到中央政府审计、汇总。

基于各种原因,大明地方经济主管,通常都会带有大量盖有骑缝章的空白报表,到中央政府进行审计汇总。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这种行为,合法吗?

它肯定它不合法啊!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中央地方经济主管用这种方法审计、汇总数据,会方便贪污腐败吗?

它肯定会方便贪污腐败啊!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中央地方的经济主管,为什么要半公开的,干这种违法行为呢?

官员的回答应永远是不变的,那就是,他们只是为了工作方便,绝没有任何舞弊的企图,更没有任何舞弊的行为。


朱元璋会相信吗?

朱元璋肯定不会相信,因为朱元璋的脑袋没有让驴踢过。


我们看到的相关内容,都是立足于官僚集团视角的内容,所以自然会认为官员说的话非常可信,

问题是,如果当时的大明帝国有网络,类似的新闻报道上了网络,大家觉得,有一个老百姓会相信官员的这种说词吗?

我敢说,绝不会有一个老百姓相信这种鬼。因为这种话,就是说给猪听,猪也会哼哼哼的。因为这不是扯呢嘛!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案子是什么性质的事呢?

你说它大吧,它自然很大;但是说它小,它其实也很小。

这就好像在法制不健全的年代,说到贪污腐败,民谣就有云:把村级以上的官员全抓起来,也不会冤枉几个的;甚至而言,把村级以上的官员全枪毙了,也不会冤枉几个。


在这种背景下,所谓抓住贪污腐败大案一抓到底,通常都是说说而已。因为真的一抓到底,恐怕官场就为之一空了。


空印案,其实就是这种性质的案子。

你说它大吧,真不是什么大案;你说它小吧,官员就是半公开的集体舞弊贪污,这能是小案吗?


从这层意义上,空印案并不是什么冤案,只是朱元璋不按套路出牌罢了。

因为通常面对贪污腐败大案,所谓一抓到底,大家也就是说说而已;而朱元璋这次,那是真的一抓到底,于是相关主管官员,全部被杀了,几乎无一漏网,因为这就是标准的官场集体舞弊案。


郭恒案发生在洪武17年。

这也是一个经济大案。

据说,众多官员联手侵吞粮食700万石;而且细算下去,那就是2000多万石。

这可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因为这相当于大明帝国,多半年的财政总收入。


这样大的案子,其实还是一个标准的官场集体舞弊案。既然是官场集体舞弊案,如果真的一抓到底,那还了得?

关键是,这种案子,还会有无数豪强富户跟着上下其手。如果一抓到底,自然比空印案更让人触目惊心。



朱元璋这种行为,对或是不对呢?这个难说的很。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说冤枉那些官员,也未免太夸张了;首先,他们集体贪污腐败,这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当时有网络,大家觉得,老百姓会怎么说?这个难说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老百姓不会认为他们有什么冤枉可言,因为在那种法制不健全的时代,本身就有民谣说,官员过了村级,全部枪毙也不冤枉。

只要我们知道这种事实,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看到的相关历史,通常都是站在上层社会的角度,所以难免会认为朱元璋所作所为邪恶变态、天怒人怨。

问题是,如果当时有网络,肯定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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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一下这里的大多数回答:

你同情被朱元璋杀的功臣:屁股歪了,代入王侯将相,不关心百姓疾苦;

我支持皇帝朱元璋,这个最高级的王侯将相:我代表人民利益.

100步笑50步。少玩影射史学。

说明:想支持另一位人物,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好了,何必托古言志,制造历史认知的混乱?把一个700年前的封建帝王吹捧成了马克思主义革命先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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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朱元璋缺乏系统性的教育,他的从政经验都是实践中的自我摸索。

农民领袖加上不像李世民那样潜心研究历史教训和总结经验,以及虚心听从下级的纳谏,从根本上说,朱元璋有点像隔壁班的上一任班长,不按规矩办事,谈不拢就掀桌子,你不让老子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棍棒底下出孝子,恨铁不成钢,这也是他的一厢情愿,强势就能治国,乱世用重典。也有专家表示,朱元璋的暴政在某种意义上成就了明朝的崛起。

二是成长经历在他的童年留下阴影,对官僚恨之入骨。

朱元璋农民出身,没有文化,在他世界观形成时正赶上兵荒马乱,在他童年的记忆里,地主都是坏蛋,府衙里都是无恶不作贪官,于是他就矫枉过正,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关,见怪不怪了。

在朱元璋眼里,官员犯了别的错都可好说,他最恨贪污,对贪官绝不放过,稍有贪污嫌疑的就被剥皮楦草,摆在衙门前示众,贪污数目稍大的一些官员,不是被凌迟、阉割,就是被剁手、挑筋。这些现象表明,朱元璋时期的刑罚之“重”、刑罚之“广”都是罕见的。另外,在查询受贿案时,他一定要顺藤摸瓜、斩尽杀绝,不论官位高低,不管出身贵贱,甚至皇族贪赃也要加重量刑。也许,这也是朱元璋留下暴政恶名的来由。

三是历史是成功者书写的,也是文人书写的。

朱玩璋的暴政并不能掩盖他的历史功绩,抛开历史功绩说暴政就是耍流氓。比如,这个人非常勤劳敬业,精力充沛,每天只睡几个小时,连宰相都撤了,一切都是自己干。后来的万历、嘉靖等,都离不开太监。

而那时有很多文人都恨朱元璋,因为他残杀文人在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贵为一国之尊的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杀掉所有他怀疑的是真是假的人,当时合称“四杰”的无一有好下场,连当初为朱元璋打下江山鞠躬尽瘁的刘基(就是元末明初有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刘伯温)也被朱元璋赐酒,可见其心狠手辣之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据野史记载了一件这样的事件,朱元璋生性多疑,总觉得人家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嘲笑他的出身,当时杭州有一位大师送了朱元璋一幅字,字面上有一句是这样的,光天之上,天生圣人,为世作则,不料朱元璋看后龙颜大怒,马上捉了他斩首示众,原因竟是因为字中有“生”与“僧”同音,讽刺他的出身,“则”与“贼”读音相似,暗喻他的天下是偷来的。

文人恨朱元璋,是因为朱元璋先恨文人。他从骨子里对文人墨客由戒心到厌恨,常常无事生非,在文人的文章、奏折或表札内挑剔毛病,鸡蛋里找骨头,稍有不恭犯了大忌,轻则罢官,重则杀头,弄不好还株连九族。据说朱元璋曾生气地骂刘伯温“文屁冲天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到后来,文人个个提心吊胆,很多文人墨客根本不敢吟诗作对。

或许,后来的文人对朱元璋描述得更加残暴,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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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朱元璋懂人间疾苦,但是题主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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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疼是你屁股坐歪了,忘了自己的阶级身份和本色,还有点圣母心泛滥,吃饱了撑的。

未经他人苦,别劝他人善。

如果你的青少年时期,吃过跟朱元璋一样的罪,受过一样的苦难,相信我,你咸鱼翻身之后,对待官吏阶层,不比他善良到哪儿去。

不妨把你代入朱元璋的青少年时期,切身感受一下他遭受过的苦难。

老朱出身一个赤贫之家。

什么叫赤贫,上无片瓦遮头,下无立锥之地,他们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连最重要的土地都没有——社会最底层的流民和佃农。

这从他们家祖孙几代人的名字就能看出,他爷爷叫朱初一,他爹叫朱五四,他叫朱重八,你听听,这是正经人名吗?

跟你家狗的大黄大黑有啥区别?

中国人大概是全世界最看重名字的族群之一,一个孩子降生,父母要绞尽脑汁,先给他取一个响亮、好听、寓意深远、包含美好期望的好名字。

而在古代,大部分人是文盲,自己给孩子取不了名字,只能割二斤猪肉或拎两尾鱼当酬劳,去找村里的童生或秀才,求人给取一个。

朱初一、朱五四、朱重八这些不着调的名字,一听就是文盲自己乱取的,说明他们家连二斤猪肉或两条鱼都送不起。

你可以想想自己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住的是茅草屋,屋里是黄土地,肮脏、潮湿,各种小虫子到处爬,估计连个木板床都没有,因为古代的木板是要找木匠,木匠带着徒弟开大锯专门锯开的,睡的可能是土坯炕,或者干脆睡在一堆稻草里。

早晨醒来一睁眼,一堆乱草堆里的破棉絮里,蹦出几个光溜溜的人,有爷爷有奶奶有爹娘有兄弟姐妹,那是个什么惊悚情景?

为什么不穿着内衣睡?

因为没有。

屋里脚气熏天,臭味逼人,人人蓬头垢面,长发都粘接成团,你觉得头发痒痒,一摸,摸出个虱子来,别浪费,扔嘴里嘎巴一声嚼碎了咽进肚子,就当零食了。

别觉得恶心,这是古代正常操作,《金瓶梅》里有一章写到,妓院老鸨和大老板倚栏闲聊,老鸨去裤腰里摸出个虱子来也一样扔进嘴里。

那可是老鸨啊,也算社会中层人士,迎来送往最讲究个人卫生和干净的特殊职业。

关键的关键,她在跟大老板闲聊,正式社交场合,她动作自然,摸出来直接扔进嘴里,而大老板也见怪不怪,明显这就是古代社会最正常的一幕。

宋代王安石是个邋遢鬼,上殿面圣,离皇帝近了,满嘴口臭熏的皇帝无处躲藏,近距离还能看见虱子在老王的三尺长髯里爬进爬出,多尿性,连宰相都这个德行!

你忽然又觉得屁股痒痒,一抬屁股,一只蝎子从杂草里跑出来,被你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尾巴毒刺,掐断,提着出去胡乱生了个火,随便烤了一下扔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咽下去,也不知道咸淡香臭,这就是早点。

想吃饭啊,先干活。

老地主都一天两顿,不敢败家,你一个佃户家的放牛娃,想吃几顿?

你把腰上的草绳勒紧了,别让裤子掉下来,光着脚丫子,踩着泥土路,跑到地主家的牛棚里,把老牛牵出来,到村外放牧。

好多人对古代放牛充满美好想象,跟招贴画上的一样,小孩白白净净,穿的干干净净,戴着斗笠骑在牛背上,优哉游哉,没事还能掏出个竹笛吹两曲,哇塞,从里到外都是诗情画意,帅呆了。

实际上狗屁。

你穿的破衣烂衫,牵着老牛,赤脚走在野外,肚子饿的咕咕响,草绳没缠紧,唰一下,裤子掉了。

人一到野外,自动吸引蚊虫叮咬,牛也是,自动吸引来一群牛虻小咬,你要拿着树枝不断帮老牛驱赶,比伺候亲爹还殷勤。

老牛有毛,蚊虫叮咬的是它的口鼻眼角和屁股,都是神经丰富的末梢,一叮咬,老牛就烦躁,一烦躁就不好好吃草,不好好吃草就掉膘,它一掉膘,你就要掉肉——被地主和爹娘暴打一顿。

至于骑上去吹笛子,做梦,那是地主家的牛,不是你家的,就你家的牛也不是随便骑的。

牛是古代农业社会最重要的财产,怎么精心照顾都不为过,把它供起来当祖宗都行,因为它有古代农业社会最需要的——力气。

你还想骑上去,只要被村民看见,去地主家告一状,相信我,老地主一定结结实实赏你几个大耳刮子连带一记窝心脚,直接把你踹回茅草棚里,连你爷你爹都暴怒,揪着你头发狠狠暴揍一顿。

你叫重八嘛,家里至少有好几个孩子,有的生下来夭折,有的饿死,有的送了人,长辈为养活全家几张嘴操碎了心,好不容易恳求地主让你去放牛,每月挣几斤口粮回来。

老地主看在你是他家佃户的份儿上,知根知底,放心把牛交给你,你不精心伺候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骑上去,真是活腻了。

就算你不敢骑,你以为光伺候老牛就完了,你还得捡柴火,最好背一大捆回去,不然你妈能揍死你。

你还得背个粪筐,把老牛的屎捡回去肥田,不然又是一顿毒打。

你瞧瞧,又伺候老牛,又要捡柴火,又要捡大便,可你早点就吃了个蝎子,两眼昏花,裤子掉了都不知道。

咋办?

有野果吃野果,没野果吃蚂蚱,只要能进嘴里的,逮什么吃什么,蛇虫老鼠都能进肚。

三样活儿哪个办不到都要挨打,当然,打完了还得管你饭。

安徽凤阳属于江淮地区,饮食上饭稻羹鱼,一大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你就别想了,有可能你娘给你端来的是一碗稀哩咣当的白米粥,那粥里能有几粒米都怀疑,就算有,大概率也都带着稻壳,往下咽都扎嗓子。

江淮嘛,潮气重,古代也不可能把所有稻米全舂去外壳放缸里存放,那容易发霉,只能隔两天舂一批,也不会捡干净,连壳带米凑合着吃。

作为家里的壮劳力,带壳的米也是你爹和你爷爷吃的,你奶你娘带你,都是稀汤灌大肚,吊着命有口气,饿不死就行。

至于下饭的菜,想多了,你娘每顿固定从罐子里舀出一勺大酱,就是全家一顿的菜,光有咸味就够了,至于什么小炒、八盘八碗,都梦里才有。

后来爷爷奶奶得了病,也没钱找郎中,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躺在杂草堆里哼哼哼,哼哼哼,日夜哼哼,没几天就死了。

死了要埋啊,可你家是佃户,本来就没有地,往哪儿埋?

你爹娘只好凑凑家底,找地主买了一小块坟地,长宽也就一丈,凑合埋下去。

没几年,旱灾来了,赤地千里,全家饿的不能行,连屋都爬不出去,一出门很容易被人拖回去下汤锅,旱灾之后是蝗灾,死的人太多,又酿成瘟疫.......

短短俩礼拜,爹娘大哥接而连三,要么饿死,要么病死,全家接近团灭。

人死了又发愁怎么埋?

你家没地是最大问题,你看看这个难受劲儿,爹娘大哥的三具尸首就硬邦邦躺在茅草屋里,都发臭了,半夜老鼠都吸引进来,想啃两口,臭着臭着,你饿急眼了,闻着也挺香。

好在邻居发了善心,借给你们兄弟一块地,你找遍家里,只找到几身破衣裳,勉勉强强把三具尸首随便裹了裹,挖个坑埋下去了。

父母一死,这个家基本就散了架。

二哥勉强成了家,有了老婆孩子要照顾,实在顾不上你,你只能自生自灭。

饿呀,饿的两眼发绿。

最后只能跑皇觉寺,剃了头发当个杂役小和尚,反正有二哥为家里承继香火,当和尚也无所谓了,天天扫地、上香、打钟敲鼓、洗衣烧火,还被老和尚辱骂责打,但这样的日子仍旧美如天堂——因为能吃饱,能活下去。

可好景不长,天堂刚呆了三年,饥荒又来了,连老和尚都浑身浮肿,两眼发绿,只好把你们这些闲杂人等赶出去,一人发一份度牒文书,让你们去化缘。

你一听就懂,啥狗屁化缘,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让你们出门要饭,自生自灭,别死到庙里,到时候是吃了你还是埋了你,老和尚也很发愁。

出门饿死就饿死了,饿不死又没地方可去,那就再回来。

还回来个鬼!

于是,17岁的朱元璋揣着份文书,捧个破碗,顶个大光头,出门流浪乞讨去了........

他讨饭跟现在讨饭可不一样,现在的乞丐,白天弄个二维码,晚上下馆子叫俩酒菜,唰,码一刷,到位,吃的比白领还好,有的上班族晚上就一碗方便面,我在上海见过,每天晚上出去遛弯,固定路过一家便利店,总见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姑娘捧着一桶方便面,慢条斯理小口吃着,至少七八次,我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天生喜欢方便面?那肯定是放屁。

过去有饥荒必定成片死人,死人一多必定引发瘟疫,瘟疫一来,雪上加霜,死的人更多,灾瘟是难兄难弟,有灾必有瘟。

你猜你饿着肚子走三十里,能碰见几个活人,跟他要口饭吃?

你猜朱元璋饿急眼了,有没有吃过死人?

溯祖追源,老朱家原本在金陵,虽世代务农,也是当地大宗,为啥就沦落到佃农这个德行?

原因就一个——逃避朝廷赋税。

你爷爷当初逃税,走投无路背井离乡,四处流浪,好不容易在某个地方立住脚,你爹又欠了朝廷赋税,在你十岁的时候又携家带口跑了。

背井离乡,在古代和现代完全两个概念。

古代的家产几乎全是实物,房、田、家畜、农具、锅碗瓢盆、衣服被褥占了全部财产的百分之九十九,一旦出逃,背井离乡,普通小农瞬间秒变贫农。

到另一个地方落脚,这些东西全部都要几代人再重新置办,你爹再一逃,新置办的家产又得重新扔掉,贫农又秒变赤贫。

为什么要逃避朝廷赋税?

还不是因为官吏阶层横征暴敛,朝廷有命,下面层层加码,朝廷加征一厘,到行省变成三厘,到路、州、县变成八厘,乡中胥吏再趁机盘剥,直接变成一分甚至还多,每过一级,各方都要伸手从中占便宜,落到你家头上,整整翻了十几倍。

不是缴不缴的问题,是普通小农之家卖房子卖地甚至卖儿卖女,都未必缴得起,不缴就得吃官司,被抓入大牢,直接家破人亡,不逃怎么办?

你家就是这么三折腾两折腾,穷下来的,这是一切苦难的根源。

从小耳闻目染,听长辈回忆苦难,你对官吏阶层还有几分好感?是不是抱着切齿痛恨?

难道还会感恩戴德?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觉得,一个人年少时期受过很多苦难,功成名就之后就一定还要保持善良?

他遭受的不是社会的毒打,是血淋淋的凌虐,是七十二般酷刑轮番上阵,是老虎凳,是蘸着盐水的皮鞭,是通红的烙铁,是一瓢开水浇下去,再用钢丝球搓澡.......

你对人的道德要求也太高了,那是神仙、圣人、基督耶稣才去干的事儿。

你在说梦话,跟你已经越过我们提前进入共产主义一样。

当然,我也不排除有些人注定是天选之子,他妈怀他的时候梦见一道红光,生下来满屋飘香,绕梁三日不散,好像他妈的子宫里全是迪奥香水,生来哪怕是文盲也品行高洁、道德高尚,无师自通各种人生哲理,能有朱元璋这样的经历也依然不改初心,仍有一颗金子般的赤子之心,善良的一塌糊涂。

只是这样的人,翻遍五千年史书——没找到一个,大概早早饿死被人下了汤锅。

在我看来,老朱虽然后来当了皇帝,升了阶层,但他依然不改本色,没忘了自己出身的原始阶层,正因为他懂人间疾苦,才对贪官污吏更狠更毒,唯有这样,底层的赤贫老百姓才能吃上一顿饱饭,睡一个好觉,能穿得起裤子,少饿死几个,死了也有个下葬之地,至少有口薄棺材。

成箱成箱的茅台倒进马桶下水道.......地下室一堆堆的欧元美元,都发霉长了蘑菇........光老鼠啃坏的就有几百万.........烧坏十几个点钞机......赃款清理出来,需要大卡车运送........金银首饰都要用结实的大号合金整理箱,几个小伙子吭吭哧哧一起抬........

张明杰那种贪污下岗工人血汗、供养女儿在国外当歌星的贪官,薄皮楦草都不足以解恨,我都想咬她一口肉下来!

真不知道提问者的屁股究竟坐在哪边儿?

也是个喜欢看书有文化有追求的人,对那些卖儿卖女的劳苦大众不心疼,对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不心疼,对那些易子而食的不心疼,对那些全家只有一条出门裤子穿的不心疼,对那些爹娘死了无处埋的不心疼,居然心疼起每天锦衣玉食、钟鸣鼎食、吃的脑满肠肥的食利阶层.......

真他妈是吃饱了。

全世界的书你都看一遍也没卵用啊!

和珅那么惨,你是不是该去北京恭王府,花40块钱买个门票,给中堂大人烧几刀黄纸,大哭一场,吊个孝?

再或者看哪个当官的坐了牢,买五斤鸡蛋二斤点心跋涉千里,去监狱里给他送点泛滥的爱心,别让他掉肥膘?

看来忆苦思甜这事,真有必要,每隔十来年就来一回。

要不上山下乡再来一遍?

反正农民也不种了,把全国的地划拉划拉,给城里的小孩每人发两亩,种去吧,满十八岁就能当地主,没事还能欺男霸女,调戏个大妈大婶,多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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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烈》,估计大家听到炮打庆功楼这段。就都听不下去了。老朱把众人安排好,然后借口洗手间跑了。然后把门堵上,一把火烧死了勋贵。这可是真实历史改。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除了几个象征性的老弱病残。能打仗的最后一锅端了。现在想想。这些人不死,拿下东南亚妥妥的。一个当时根本不入流的小官张辅,以后都能打下越南。

朱明明显带有小农意识,宗族特色的奴隶制政权。出身低微也是原因,还有是窃取的老丈人的位置。因为乞丐出身,对于忍饥挨饿耐受力极高。认为百姓也应该过这样忍饥挨饿的生活。曾经因为看见百姓靴子有金线。所以禁止百姓冬天穿靴子。后来看实在冻的不行。大臣出主意,变通了一下。改为只能穿中间缝合线型靴子。不能有装饰。这靴子是老朱的发明。

他属于我的好处别人不能分享。没有今天提出的共同富裕这样宏大的思想。只想吃独食。

现在明朝电视剧偏少,主要还是明朝所有人都是悲剧。荡气回肠是没有了,窝囊气倒是受了不少。

连老朱本身都没有几个电视剧,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吹的不好意思了’正剧大概就只有胡军演的《朱元璋》。连洪武大帝都不敢称。

朱元璋属于建立了一个极权主义社会。禁止百姓出行十二里。再远要有介绍信。等于把百姓禁锢在家里。整个社会都困死了。毫无自由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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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是,暴发户老板,比富二代老板,更狠。所以,王思聪创业能成功,才叫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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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官员和豪强不狠,就是对老百姓狠。

上下五千年的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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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不聊生”,一点都不残忍,“民不聊生”,才是真正的残忍,正因为朱元璋农民出身,见惯了饥寒交迫、饿殍遍野,他的父母、几个兄弟都在饥饿、苛捐杂税中死去了,他懂得什么叫做“民不聊生”。

剥几个贪官污吏的皮,杀几个为非作歹的功臣贵族,真的不叫什么“残忍”,不给人民日子过,才是真正的残忍。

他杀的那些功臣、贵胄、士大夫……有几个冤枉,有几个委屈?有几个没有贪污腐败、结党营私、为非作歹、祸乱国家?有几个不是“害民贼”?

读书人喜欢骂“朱元璋”,因为在封建时代,读书人士大夫就是“统治阶级”,是地主豪强,是基层真正的统治者,见到县令都不用行礼,对奴仆佃户可以生杀予夺,夺人财产、草菅人命、隐匿人口、勾结贪官、截流赋税都是家常便饭。“朱元璋”经常对他们动刀子,他们当然恨“朱元璋”了。

他们不只恨“朱元璋”,还恨“统一天下、废分封、立郡县”的秦始皇,恨官绅一体纳粮的“雍正”,恨方田均税法的“王安石”,恨一条鞭法的“张居正”,恨所有敢于对他们动刀子的人,在“读书人”笔下,他们都被丑化了。

读历史,不能读成“精神统治阶级”、“精神士大夫”,因为你若是穿越回去,大概率不是胡惟庸、李善长、蓝玉,而是无数涂炭的生灵之一、安安饿殍中的一员。

朱元璋是封建帝王,眼光手段还是有局限性,后来几百年后的教员就看得更清楚了……反一个皇帝没用,打倒一个地主士大夫也没用,只有把三座大山彻底推倒,从制度上文化上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新世界……才管用。

教员年轻的时候,见过饥荒,看着无数饥饿的灾民冲进城里“吃大户”。

他17岁那年,湖南发生了严重的饥荒,长沙成千上万的人没有吃的。饥民派了一个代表团到抚台衙门请求救济。抚台回答他们:“为什么你们没有吃的?城里有的是。我就从来没饿过。”

当抚台的话传来,灾民怒气冲天,立即举行游行示威,并攻打巡抚衙门,砍断了官府门前的旗杆,赶走了抚台。城里发生了灾民抢米风潮,教员的父亲也有一船米被抢了,但教员一点都不同情他的父亲。

不久,新抚台上任,立即下令逮捕暴动的领袖,许多人被杀头,挂在旗杆上示众。

教员的同学们都说那些吃大户的灾民是“暴民”……教员震惊了,他说这些人和我们一样,都是人,他们只是没有吃的,快饿死了,他们能怎么办?

教员回忆他小时候看的古典小说,发现故事中的主角都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偏偏没有一个是种地的农民。

他知道了:不种地不事生产的那些人,叫做“统治阶级”,史书都是为他们写的……“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

所以,他后来说:“我劝同志们多读一点书,免得上了知识分子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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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

一,朱元璋的残忍,主要就是不讲规则,不讲上层社会的斗争规则。这反而是他农民出身的结果。不听话就打死,他做农民或乞丐的时候,见过太多了,反而上层被这样对待的少,就觉得残忍了。他是开国皇帝,军事能力又强,决定了他可以这么做。明面上干不过官僚集团,吩咐下去又阳奉阴违对吧,那就杀吧,这在皇帝中真是绝无仅有的。道义上干不过你,就先肉体消灭你,再道义上批臭你。

二,朱元璋出身底层,所以对痛苦的承受阈值非常的高,对生活需求的下限非常的低,这是和官僚体系非常不适应的。也就是对朱元璋来说,这不过就是农民的日常,对上层社会来说,就已经活不下去了。在生产力不足的古代,这种思想其实是先进的。

三,朱元璋的开国,是建立在打跑异族侵略者的基础上的,所以那些乡绅,天然失去了道德保护。就是以前你可以说我把地方治理得很好,这里的民众爱戴我,我对人民有功,生活好一点说得过去。但元明之交,之前民不聊生,苟活于异族铁蹄之下,你们这些地方大员又干了什么?你们对民众没有功,只有过,那你们凭什么能过的比农民要好?

朱元璋的残忍,一是把上层社会的生活标准向农民看齐,如果这个叫残忍,那农民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呢?二是政治斗争手段无底线,这是事实。但凭什么农民卖儿鬻女的时候,说要遵守契约,上层贪污违法要杀头的时候,就要按照潜规则来了呢?而且经历了元朝,士大夫的道德护身符已经破了,一群没有历史功劳的人,凭什么能享受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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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死了,一家人哭。

大臣活着,天下百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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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残忍,没人能比的上美帝和加拿大了,对美洲原住民进行种族灭绝,这特么的才是残忍至极。

相比一个朝代权力更迭,利益集团相互倾轧,这都是弟弟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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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其实底层更残忍啊,因为他们从生下来到死,都是被上层这么对待的,他们也只会这么对待别人啊

他们造反成功了,也只能拿以前上层人对待他们的方法来接着统治下去啊

用我们教科书的说法啊,就是“缺乏先进思想的指导”


我记得有个小说写的蛮有意思,就是某工厂,工人被监工暴打,皇帝微服私访,把这个工厂赐给这个工人了,工人的弟弟很高兴,说要让监工滚蛋,这个工人说,不行,得留着,还得指望监工看着工人干活呢


你要当皇帝,你就得用这些人

哪怕这些人当年打过你,杀过你,你也只能笑眯眯的“既往不咎”,接着用他们。



但是明朝的情况是,朱元璋精力旺盛

清朝的情况是,我大清有八旗这么一个基本盘


然后两边都杀大儒当杀鸡


但是清朝连续杀到嘉庆以后,连续了一百多年

自然就代代圣君,人均:千古一帝

朱元璋就不行了,晚年就开始放松了,当然刚放松,大臣们就给他来了一个科举南北榜案,气的朱元璋死之前又大杀特杀了一次。


一百多年后,明朝文人编朱元璋的段子比清朝编的还多呢·············


比如朱元璋和马皇后大婚,朱元璋半夜出来,发现徐达常遇春他们都在窗台上“听墙根”,气的朱元璋大骂说你们这群流氓,你们看看胡大海,人家就不干这事儿,然后一会儿胡大海搬着砖就过来了·····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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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就是对土豪劣绅贪官污吏残忍。当然笔杆子是在土豪劣绅贪官污吏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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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如果没有朱元璋才是对中国百姓特别是汉人百姓最大的残忍。

蒙元在华北的大屠杀,那是真正的十室九空!

简单写下元朝的户口制度

  元代户籍制度特殊而复杂。元朝政府把全国居民按照不同职业以及其他某些条件(如民族)划分成若干户计,统称诸色户计。他们所承担的封建义务有所不同,隶属和管理系统也不尽相同,而且一经入籍,就不许随意更动,往往世代相守。诸色户计主要分为以下几类:

  军户,出军当役的人户。军户的多寡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存亡,在诸色户计中尤其受到元朝政府的重视。按蒙古、探马赤、汉、新附诸军之分,军户也有蒙古、探马赤、汉、新附军等名目户称。

  元朝留在漠北的蒙古人除了以驿站系统当役的人户外,基本上仍按万户、千户的编制在一定的区域内屯聚牧养,一般一有战事就从他们中间起军出征。至于进入内地的蒙古人,绝大部分以军户著籍,这就是蒙古军户。每一军户出军当役的人数,依军事需要和军户的丁力等具体情况而定。如至元四年规定,每户二丁、三丁者出一人,四丁、五丁者出二人,六丁、七丁者出三人。至元十九年又规定,'遵旧制,家止一丁者不作数,凡二丁至五丁、六丁之家,止存一人,余皆充军'。所谓蒙古军户,当然也包括编入蒙古军中的色目人户。漠南蒙古五部中一部分人以及后来被编入探马赤军的其他各族军士的家庭,则以探马赤军户著籍。对于军户的管理,通过奥鲁系统去实现。奥鲁一职,由州县长官结衔兼之。奥鲁的职责,主要有两项:一是配合军前派来的起军户,选择'踏弩挽弓、负甲执役、视死如归、勇健张猛之人'当军应役。二是征集出军当役者的鞍马、器杖、盘缠等。向军户按家派征,应由奥鲁官员负责。除上述职责外,蒙古、探马赤奥鲁还兼管所属军户婚姻、负债、斗殴、私奸、杂犯等'不系官军捕捉'的民军诉讼。

  站户,在站赤系统服役的人户。军户、站户占地四顷以内免税,四顷以外依例课税。元代前期军户、站户有时也要负担杂泛差役。蒙古牧民要提供对驿站的一切负担,其中包括对驿站所应负的一切劳役,供过往使臣的饮食,提供交通运输所需要的站马、铺马和车、牛等等。

  匠户,为国家和皇室从事各种工艺造作的人户。他们须缴纳地税,元中叶以后也负担杂泛差役。

  灶户,在国家经营管理下以煎盐为生的人户,又称盐户、亭户。按国家规定的数量缴纳额盐,支取工本钞或口粮,严禁私卖盐货,其他赋役得到宽免或优待。

  僧、道、也里可温、答失蛮等宗教职业者他们各有专门户籍 。在其占有的土地中,凡属皇帝赏赐和元初旧产的,均能免税。续置土田尚须验地科征。终元之世,这些人基本上享受免役权。

  儒户,乃读书授徒的儒生。他们亦分别著入专门户籍,元代中期曾一度负担杂泛差役。

  打捕户、鹰房户专门为皇室猎兽以及捕养行猎时所用鹰隼等动物的人户。政府规定打捕户必须送纳皮货和野味,以代应缴纳的丝料和包银。

  民户,则是一般的种田户,包括诸投下种田户、皇室和诸王妃子的从嫁民户,隶属寺院的永业户等。对北方民户征收丁税和科差;对南方民户征两税。民户均须负杂泛差役。

  此外还有百工、技艺、医、运粮水手、香莎糯米、财赋、火佃、舶商、驱(奴婢)、绵马 ('乃以其众别籍皇后位下为绵户')、采珠、养老('特赐养老一百户':专门为贵族和功臣养老时服役的仆从)、乐、织、娼、淘金等户。

诸王、勋戚、功臣所拥有的私属人户和分封户计,主要分为以下几类:

  哈阑千户制下的小私有者。诸王私属人户(匠人、打捕鹰房、金银铁冶、绵、种田、采珠、养老等户)依附于那颜并提供无偿劳动。

  投下户封建领地内的属民,包括农民、牧民、猎户、士兵、工匠等等。为封建领主承担各种义务。

  怯怜口户诸王私属人户,包括工艺、农耕、杂役户及媵户(公主下嫁时附随的陪嫁人口)。

  匠户,供蒙古诸王、勋戚和功臣役使的私属人户,不承担国家赋役。在漠南弘吉剌部领主鲁王的统治机构中就有管领随路打捕鹰房诸色人匠等户钱粮都总管府。

  系官五户丝户,蒙语为'阿合答木儿'。元代赋税名目中,有一项是丝料。1236年,窝阔台将北方原金统治区居民分封给诸王、贵族和功臣,规定居民每二户出丝一斤输于官,每五户出丝一斤输于本投下,称'五户丝'。忽必烈即位后,改为每二户出丝一斤输于官,每五户出丝二斤输于本投下,合计每户每年出丝料一斤六两四钱(每斤按十六两计算),称'二五户丝',其中交给各投下的称为'五户丝'。其户口称'系官五户丝户'。

  江南户钞户,忽必烈灭宋以后,规定诸王、驸马在江南分地里的民户,每户要交纳中统钞五钱,称作'江南户钞'。其户口称'江南户钞户'。成宗时改为交中统钞二贯。弘吉剌部领主在至元十八年,分得江浙省汀州路四万户,所得江南户钞1600锭。

以匠户为例,说明下元明两朝户籍制度的区别。

在元代,工匠受奴役的程度是很严重的。由于蒙古人是刚从塞北草原的游牧生活和氏族制的社会进入高度发展的封建制度的中国本部,所以他们接受中国本部封建生产方式是有一定的限度,因而还保存着氏族制末期的狭隘性和强烈的贪暴性,这就使他们在经济上的掠夺表现得特别残暴。蒙古人征服西夏、金和南宋之后,无不尽量搜刮手工业者,以供奴役。单在至元二十一年(1284年)就一次拨江南人民三十万户充匠,后经选择,虽把没有技术的纵回为民,但尚留下十万九千余户。此外又有用“招”、“抽”、“投”等方式来吸收手工业者的。这些手工业者一般都是编入“系官匠户”。元代的系官匠户,虽然不一定是终年为统治阶级服劳役的,但据一个造衣甲的工匠的工作日计算起来,其服役期间每年竟达二百九十四日之多。元代工匠负担劳役的苛重由此可见,元代工匠服役期间,法律上没有任何规定。因此其时间的长短,完全控制在封建主手中,这就使工匠们完全丧失了工作自由。

至于明代的工匠,其为封建主劳动和为自己劳动的时间是划分开的。明代工匠时间的划分首先表现在轮班办法的确立上面。轮班工匠,自洪武十九年到二十六年(1386—1393年),一般规定三年轮流赴京服役三个月;到景泰五年(1454年)后,则一律改行四年轮班三个月。据此规定,班匠每年只有二十二天半的时间在封建主控制之下,其他三百四十多天的时间名义上完全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了。在自己的时间内,只要他们不脱离匠籍,他们有自己的工作自由。就是被剥削比较严重的住坐民匠,其服役时间,每月也只有十天,每年亦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工匠自己的时间。这和元朝统治下的工匠比较起来,显然有了很大的不同。其中以占全部工匠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轮班工匠服役时间为最短,他们有较多的时间从事自由劳动,这对于明代手工业的发展是起着很大的作用的。

正统以后,住坐工匠又有月盐的支给。早于正统二年(1437年)就有修盖胜德门的军余人匠,发给月盐的规定。到了成化十三年(1477年),才“令见今营造军民人匠,每名月给食盐一斤”。发给月盐的办法,至此普遍到全体住坐工匠了。

此外,还通过赏赐的方式给予工匠一些货币或实物。如皇帝登极、册立东宫等大典,一般都赐给工匠银一二两,也有用绢的。

明代比元代的户籍制度农民工匠的地位有了显著提高,再以工匠为例――

明英宗天顺八年(1464)二月十七日,也就是宪宗成化帝即位的第二十六天,司礼监太监牛玉“传奉圣旨”:升工匠姚旺为文思院副使。(《明宪宗实录》卷2“天顺八年二月庚子条”,台北:中研院史语所校印本,第53页。)这是明代第一位既不由吏部选任,也不经大臣举荐,更不是皇帝简选,而是通过宦官“传奉圣旨”的方式任命的官员。“传奉官”之名即由此而来,这一方式也被称为“传奉升授”,或简称为“传奉”、“传升”。

文思院是工部下属的一个机构,掌管制造金银犀玉诸工艺品、金彩绘素等装饰物,以及皇室舆辇器服等。这里集中了大批来自全国各地技艺高超的匠人,所生产的器物构思精巧、做工精致,但机构品级甚低,大使正九品、副使从九品。由于所授为品秩极低的匠官,而工匠授官在永乐、正统时已有先例(《明太宗实录》卷232“永乐十八年十二月癸亥条”,台北:中研院史语所校印本,第2244页;郑晓:《今言》卷1之87,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5页。),所以,姚旺的传升在当时并未引起任何关注。

八天之后,再次由宦官“传旨”,为太医院御医施安等十一人升官加俸。(《明宪宗实录》卷2“天顺八年二月戊申条”,第55—56页。)由于太医院专业性强,历来由医家子弟供职,根据资历和功劳升迁,施安等人在英宗病重期间出了力,所以虽然一次传升多人,当时也无人在意。

成化元年(1665)八月,太监傅恭“传奉圣旨”,升文思院副使李景华、陈敩、任杰三人为中书舍人、御用监书办。姚旺传升的是品官中最低级别的匠官,施安等人是在本系统内升迁,李景华三人则通过传升实现了两个突破:一是由从九品的文思院副使到从七品的中书舍人,一次升了四级。二是文思院副使属“杂职”,为技术匠官,中书舍人是“清要”,为文学侍臣,二者之间不啻天壤;如由吏部铨选,这种事情便难以发生,但经过传奉升授,则“以杂流躐升清华之职”(《明宪宗实录》卷20“成化元年八月辛卯条”,第404—405页。)。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或许人们仍然不会去关心姚旺、施安乃至李景华们的升迁。但事态的发展,令时人瞠目结舌。

姚旺之后,成化二年十月,传升工匠徐瑞为锦衣卫所镇抚、朱贵为营缮所所丞。(《明宪宗实录》卷35“成化二年十月丁巳条”,第701页。)文思院、营缮所、锦衣卫从此成为工匠通过“传奉升授”获取职位的三个主要机构或系统,其中又以文思院为甚。成化六年十月,一次传升御用监工匠杨玘等十六人为文思院副使;八年七月,更一次传升工匠张定住等三十人为文思院副使。(《明宪宗实录》卷84“成化六年十月癸酉条”,第1644页;卷106“成化八年七月丙午条”,第2067—2068页。)传奉匠官成了京师一大奇观。

工匠隶属于匠籍,与别的民籍以示区别。至于工匠内部的分工,相较与前代更是越来越精细精细。即以金华府为例,各色工匠细分起来则有木匠、锯匠、瓦匠、铁匠、裁缝匠、油漆匠、竹匠、锡匠、刊字匠、铸匠、帘子匠、挽花匠、双线匠、缨匠、船工匠、石匠、银匠、鼓匠、穿甲匠、墨窑匠、木桶匠、五墨匠、雕銮匠、熟皮匠、艌船匠、簆匠、捏塑匠、纸匠、琉璃匠等29种名色。 在明宫中服役的工匠,因技艺的不同而各有等差。隶属于内官监的有“十作”, 分别为木作、石作、瓦作、搭材作、土作、东作、西作、油漆作、婚礼作、火药作;隶属于御用监的有“四作”,分别为木漆、碾玉、灯作、佛作。 工匠工于器物,终日雕镂,岁月织劳,创造出了许多精巧绮靡的器物。如蜀地所产之锦、蜀扇,在全国闻名。蜀锦一缣值银50两,厚数分,织作工致。蜀扇精美,成为朝廷、官府的专用品。广东封川县所产之灯,以竹篾为骨,花纸为饰,也是精美绝伦。 至于百工技艺之人,也多出于东南,江西最多,浙、直次之,闽、粤又次之。西北地区的工匠也不少,但一般都在本地谋生,很少奔走于四方。而在北京服役的工匠,由于承担着皇家建筑的修缮,一些匠头就通过“破冒”的办法而大发其财。如当时乾清宫有一扇窗槅需要修缮,修缮费用估价达5000两银子。这其中修缮成本仅仅占极小一部分,大部分是被内府太监侵削,工部之吏扣除,以及匠头破冒。如当时有一位车头洪仁,原本不过是一个推挽长夫,不到十年时间,就在城外修起了一座花园,壮丽豁敞,侔于勋戚,里面管园的苍头与司责洒扫者达到数十人。他的儿子通过入赀而成为监生,也坐上了四人围轿,头戴忠靖冠,身穿斗牛衣,在街上前驱呵斥,甚是威风。

宣德初年,无锡石匠陆祥,官至工部左侍郎。陆祥的母亲年老生病,皇帝亲自去探视,命光禄寺每日供给酒馔,且赐金养老,荣耀非凡。 吴县木匠蒯祥,参与了北京宫城的营建。蒯祥的父祖辈都是技艺高超的木匠,且都参与了南京宫城的营建。正统年间,蒯祥历官至工部左侍郎,食正二品俸,被皇上称为蒯鲁班。 蒯祥活了84岁,历经洪武至成化九朝八帝。他去世后,皇上赐赏有加,荫及子孙。 有关蒯祥的笔记小说不少,焦闳《国朝献征录》中说:“祥为人恭谨详实,虽处贵位,俭朴不改……既老尤自执寻引,指使工作不衰。” 顾震涛《吴门表隐》卷四中记载:“明工部侍郎蒯福墓在香山吴璠村。福,永乐初以木工得官。又有蒯祥、蒯钢、蒯义,并至侍郎。蒯瓛官至少卿。”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记载说:“当天,顺毕工时,尚书赵荣、侍郎蒯祥、陆祥,各赏银二十两,纻丝二袭,荣以楷书。二侍郎,一木匠、一石匠也,三堂俱异途可笑。”

回到元朝乱七八糟的户籍和税收制度。

  顺便一说,元代同一类户籍下面,还按财产数量分为九个级别。

  再顺便一提,不同类别的户籍,归属不同的管理机构,没有统一的协调机制。比如探马赤军户归奥鲁官管理,匠户归户部管理,僧道户归宣政院管理,投下户则是不同的宗王贵戚私有之物,江南钞户名义上归户部管,税收却要上交诸王与驸马们。

  元代户籍实在太乱,大明根本不可能全盘继承;可彻底抛开另起炉灶,难度也极大。废弃不是,继承也不是,朱元璋面对这个复杂局面,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步试探着来。

  早在洪武元年(1368年),他在南直隶诸府和江西三府搞过一个叫作“均工夫”的试点制度。规则很简单,按田地数量征赋役:每一顷地,出一个壮丁,农闲至京城服三十天徭役。如果田不够一顷,可以几家合出一丁;如果田多人少,也可以出钱雇佃农去服役。

  这是一个无奈的折中做法。因为那时老百姓跑得到处都是,没有户籍来制约。官府干脆不按人头征税,而是把赋税折到田里。你人可以跑掉,但土地总跑不了吧?所以最早的摊丁入亩是朱元璋搞出来的!

  除此之外,朱元璋在洪武元年还发布诏书说:“户口版籍应用典故文字,已令总兵官收拾,其或迷失散在军民之间者,许令官司送纳。”这是在向民间征集散落的元代户籍残本。紧接着,第二年,朱元璋又宣布:“许各以原报抄籍为定,不许妄行变乱。”

所以,明朝的户口制度,就是元代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对此,只要看看明朝户籍的分类,即可一清二楚:凡户三等:日民,日军,日匠。民有儒,有医,有阴阳。军有校尉,有力士,弓、铺兵。匠有厨役、裁缝、马船之类。濒海有盐灶。寺有僧,观有道土。毕以其业著籍。人户以籍为断,禁数姓合户附籍。漏口、脱户,许自实。

可以看出,明代的户籍制度在历史上确实是进步的,是切实减轻了百姓负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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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刑法,和那些死的大臣,本来就不属于你说的人间嘛。

朱元璋出身穷苦,他对老百姓的确是心存怜悯,一再说:“百姓才力俱困, 如初飞之鸟, 不可拔其羽,新植之木, 不可搖其根, 要在安养生息之”。

他编了一本“醒贪简要录”来告诫各级官员,要体谅老百姓的难处。在书里他苦口婆心地告诉官员们:百姓们含辛茹苦,才得到一些粮米,来供养官员,如果你们不体谅,还是要贪赃枉法,就是死有余辜。

因为他来自底层,深知百姓的疾苦,有着天生的对官僚系统的仇恨。虽然他做了皇帝,这些官僚都是他的臣子,是为他效力的,他也是“乱世用重典”,大力打击贪腐。

朱元璋的残忍,是对官僚和地主的残忍,是为了维护政权的稳固。

朱元璋被人咒骂的另一个原因,来自于他对旧地主势力的打击。历朝历代皇帝,都不愿意看到地方势力的坐大,都会想出各种办法来打击。朱元璋用的就是从汉朝开始的老办法,强迫迁徙,让地主离开自己的土地,消除他们在地方的势力。

朱元璋同时也利用各种政治案件来打击地方的豪强。洪武十九年,因为一个地方皂隶的逃亡,就屠杀抄没了几百家。杀了豪民,查抄的田产就归公,然后再赏赐给新的官僚。在明朝起初的三十多年里,浙东和浙西的地方豪强几乎被扫荡干净了。

他一生就是跟自己的官僚和地主豪强斗争,力度之大,用刑之狠,前所未有,这也是为什么他被写书的文人咒骂为“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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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电视剧里的一句话:

太子仁慈,问朱元璋为什么杀那么多人,朱元璋回答:

“标儿,你不该老把眼睛盯在京城里,你也应该去看看外面的天下!”

“在京城,爹是杀了不少人,但杀得都是那些不法勋贵!悖逆将士,还有那些贪官污吏!”

“在京城外,那些士农工商良民百姓爹可一个都没杀呀!”

奉天殿上是血流成河,可是咱的大明天下,正在繁荣昌盛!不管是人口,钱粮,耕地,赋税,都远远的超过了前朝!所以,爹杀的值!爹永远都不会后悔!

被杀的十几万人里的确有好人,可是在那个年代,坏人的概率远远多于好人。吏治在今天都是难题,从小接受高等教育,严格选拔,严格督查的情况下,数百万官员尚且有瑕疵,在缺乏治理手段的那个年代,你可以认为武汉F4、某病毒所所长在那个年代都是好官,而遍布天下的多半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从百姓手里分一杯羹的普通官员,要是从朱元璋的视角看天下,那是满朝的蝇营狗苟, 在京城有骄兵悍将和世家功勋,在皇权不下乡的地方,有士绅和地头蛇,他们结党营私,官官相护,利用联姻和利益输送盗窃国家和百姓钱财,表面上尊崇皇帝,实际嗤之以鼻,表面上熟读圣贤,实际上男盗女娼,放在整体上,不同于超然物外的读书人,处于漩涡中的他们眼中没有家国情怀,没有乡土感情,只有家族和私人的利益。

当数以万计、数以十万计的官员结成复杂的利益共同体,欺上瞒下,贪赃枉法,不把国法百姓包括朱元璋放在眼里,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朱元璋能不生气?

如果满地的官员都是劣质版F4,不办事,不汇报,耍滑敛钱财还结党,皇帝应该怎么办?

放在别的皇帝身上,法不责众,处理不了也就过去了,哪朝哪代不是这么过来的?可朱元璋不,他解决的办法是全杀了。

连坐。

空印案空印,就是在文书上预先盖上印章,需要用时再填写上具体内容。此案在当时受到明太祖朱元璋相当程度的重视 。朱元璋认为官吏可以利用空白文书簿册作弊,所以要严惩使用盖有官印空白文书簿册者,使用空印会给贪污大开方便之门。涉案被杀人数上,有杀数万之说

胡惟庸案胡惟庸升任左丞相。7年任期内在朝中遍植朋党,不遗余力地打击异己,使得淮西朋党集团的势力不断膨胀,胡惟庸被杀后,此案并未了结,他的罪名也在不断升级。开始只是说胡惟庸“擅权植党”,后来,又加上了“通倭”、“通虏”和“谋反”等罪名,并不断牵连、扩大化。该案的同谋犯越查越多,牵涉的面也越来越广,株连蔓引,持续了数年也未能了结。

郭桓案御史余敏、丁廷举告发户部侍郎郭桓利用职权,勾结北平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官吏李彧、按察使司官吏赵全德、胡益、王道亨等,私吞太平、镇江等府的赋税外,还私分了浙西的秋粮,并且巧立名目,征收了多种水脚钱、口食钱、库子钱、神佛钱等的赋税,中饱私囊。朱元璋令审刑司拷讯,此案牵连全国的十二个布政司,牵涉礼部尚书赵瑁、刑部尚书王惠迪、兵部侍郎王志、工部侍郎麦至德等。总计一共损失精粮两千四百万担,“自六部左、右侍郎以下,赃七百万,词连直、省诸官吏,系死者数万人”“核赃所寄借遍天下,民中人之家大抵皆破” ,史称“郭桓案”。朱元璋在《大诰》感叹说:“古往今来,贪赃枉法大有人在,但是搞得这么过分的,实在是不多!”

蓝玉案蓝玉霸占东昌民田,私蓄奴婢,纵奴作恶乡里。此事后为御史举劾,但蓝玉竟怒逐御史 [11] 。他还让家人私买云南盐1万余引(每引200斤或400斤),进行走私。又因奏请多未采纳,一直对朱元璋心怀不满。这些做法,终于让朱元璋动了杀心。洪武二十六年二月,锦衣卫指挥蒋瓛告发蓝玉谋反,朱元璋就将他处斩,并族诛了三族。平时与蓝玉有关系莫逆的许多将校,也都被定位“逆党”,遭到了抄家灭族的下场。当时因这个案件而被诛杀者多达1.5万人

四大案杀了七八万人,这还是人头落地的人数,刖足、斩趾、去膝、阉割、断手、剁指、挑筋,以及罢官、降职、徒刑的不在其内。胡惟庸案(3万余人)、空印案(数百人)、郭桓案(数万人)、蓝玉案(超过1.5万人)。

还有剥皮实草,就这样,都没恐吓住官员的贪腐。而明朝实际的灭亡当然也和贪腐有关系。

然而这不能说朱元璋是可笑的,他做的事情不管是为了什么,总是一次很伟大的尝试。

敢于和大多数盘根错节的朋党斗争,与其争利的人,是很不错的。

如果你经历过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国内部分城市、乡村的吏治不佳时期,就知道那是在现代社会,国家秩序依然完善,国家依然有辐射和控制力,秩序稳定、经济发达,放在任何朝代都是盛世中的顶级盛世,就这样还无官不贪,再放大十倍,大概就是朱元璋眼里的吏治:官员贪腐、地方黑恶势力、官绅勾结,而且朱元璋能用的管理手段很少,朱元璋为了维护朱家的利益也好,出于本身的政治理想也好,做出了一个选择。

治不了你们,

全杀了。

杀的都是骄兵悍将、贪官污吏、结党营私的人,连坐的有很多好人,这些人,都成了一个伟大的尝试,朱元璋在杀人的时候,试图直接和底层民众沟通,减少中间的损耗。

百姓若有冤情,可以头顶一本《大诰》进京上访,沿途官吏不得阻拦;违者论罪,直至抄家灭族。

《大诰》明太祖朱元璋亲自编写,在明初洪武十八年(公元一三八五年)十一月,以诰文的形式向全国发布。

《大诰》所列凌迟、枭首、族诛者成百上千,弃市以下万数。所诛杀者以贪官污吏,害民豪强为主。惩形律极严酷,超出《大明律》的量刑标准,许多遭族诛、凌迟、枭首者多属寻常过犯。从《大诰》中可知,明初复用刖足、斩趾、去膝、阉割等久废之刑,创设断手、剁指、挑筋等古所未有之刑;又有或一身而兼数刑,或一事而杀数百人,皆出于常律之外。“寰中士夫不为君用”之科,则为前代所未有。

明太祖规定:《大诰》每户一本,家传人诵。家有《大诰》者,犯笞、杖、徒、流之罪减一等;无《大诰》者,加一等;拒不接收者,迁居化外,永不令归。

洪武十九年(1386年),嘉定县有位农民唤作郭玄二,在本地受了民兵首领杨凤春的欺负,便约人一起手持《大诰》,准备到京城告状。两人路过淳化镇的时候,当地巡检官何添观和当地的民兵马德旺故意刁难郭玄二两人,还向他们索要过路钱财。朱元璋得知此事后,大怒,下令将民兵马德旺枭首示众,砍掉巡检官何添观的双腿,还下令说:“今后敢有如此者,罪亦如之。”意思是说,今后还有谁敢这么 干,他们的下场就是榜样!

在懂人间疾苦上,朱元璋作为开国雄主,做的很不错。

这并不是说他很人道,很仁慈,有多先进。他应该在军事才能、权谋手段和心狠手辣上,更胜过《庆余年》里的庆帝,不过对百姓上可远不如庆帝。

朱元璋的历史局限性,知乎有一篇文章写得好。

他不是神,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先驱,相反,他也是个残忍霸道、雄才大略的封建帝王,这并不妨碍他是特大号封建地主里,在皇权、官僚和百姓三个阶层中,做的事情更偏向百姓,敌对官僚的特殊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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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也不理解,朱元璋杀了太多功臣,但是后来明白了。

假如你是明朝的普通百姓,明朝功臣分封在你的家乡,

他把你家的地占了让你滚,你怎么想?

他把你家的房子霸占了,你怎么想?

他把你女儿抢去了,你怎么想?

路上遇见你,嫌你让路慢了打了你一顿,罚你跪一天,你怎么想?

功臣多是居功自傲,少有温良恭俭让,看历史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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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刘备入蜀,诸葛亮推行法制,且严刑峻法。朝野上下,自君子小人,咸怀怨叹。于是法正跑来找诸葛亮说:

昔高祖入关,约法三章,秦民知德。今君假借威力,跨据一州,初有其国,未垂惠抚;且客主之义,宜相降下,愿缓刑弛禁以慰其望。”

于是便有了诸葛亮的《答法正书》:

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以无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济。刘璋暗弱,自焉已来,有累世之恩,文法羁縻,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蜀土人士,专权自恣,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贱;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敝,实由于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荣恩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要,于斯而著矣。

而诸葛亮和老朱有三个很关键的共同点:1.他们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2.他们都是劳模。这两点决定了他们都不怕下面的人撂挑子,甚至还觉得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恨不得自己来干。

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长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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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心痛,因为管理国家和管理一两个人是不一样的。

国家机器很大,你想精细操作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你跟P社一样,拉出来一长溜单子,一个个去解决舞台,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国家政策在很多时候颇有一刀切的风范,因为只有一刀切才能解决问题,才能把精力和财力投在更需要的地方去。

老朱杀大臣有两个目的。

第一是巩固自己皇权的绝对权威

第二是保证统治集团的足够纯洁

老朱每天要处理大量的信息,要解决大明几千万人吃饭穿衣问题,国家百废俱兴,贪官污吏出来摘桃子,对于老朱来说,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

杀,就是杀,没有别的选择,把反对的杀干净了,就能把自己想要的推下去了。

这事大林子也干过,因为大林子面对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对面人都要打进来了,沙皇俄国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欧洲都剑拔弩张了,自己这边还在互相搞斗争呢。干脆先提起刀杀完把自己的意志贯彻下去再说,如果打不赢这场战争,连留给后人评说的机会都没有。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不能妥协,一定要贯彻到底,一旦妥协就有无穷问题。

自古至今,想要真正解决官僚阶级内部问题的办法永远只有一种,五千年了,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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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就是因为农民出身,深谙民间疾苦,所以才对官僚如此残忍。

安徽闹灾荒,老朱一家子差点被饿得死绝了,那个时候的官僚、地主都在做什么?这可真是刻骨的阶级仇恨啊。

我怀疑老朱后来的偏执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少年时的经历,他对腐败都不是深恶痛绝,而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剥皮拆骨,而实际上他也就是这么做的。

关键是,老朱当皇帝之后,各地的官僚其实还是元朝那拨人,换身衣服就又上任了,所以害得老朱家破人亡这件事,这些官僚没准还能扯上关系。

你说对待这么一批人,老朱怎么想?

他的这种仇恨使得他时不时会走极端,他杀功臣没准也是因为这帮人开始腐化堕落,触动了他这条敏感的神经。

老朱其实应该算是一个精神病人,患有偏执狂,可偏偏这位偏执狂实力太强。

灭陈友谅、张士诚、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这样的功绩足够封神了吧?

而且,从史书的记载上看,老朱并不是刘邦一样从谏如流的君主,他自己有主意,而且还总是对的。当他的手下太简单了,指哪打哪就行,一点不用费心。而且不知道怎么打都没关系,老朱可以教你呀,徐达、常遇春、李文忠、冯胜这些名将都是老朱一手培养起来的。

而且,大家发现没有,明朝开国都没几个谋士?就算刘基咱也没听说他有过什么惊人之举吧?因为这些事老朱也都一手操办了,其他人捧个人场就行。

不但武功了得,文治也不含糊,老朱对官僚始终坚持一个原则,爱干不干,不干滚蛋。当然人可以滚,脑袋要留下。

皇帝老子都骑着脖子拉屎了,官僚们为什么不罢工呢?

因为老朱根本不吃那一套,不好好干活是吧?那就别干了,老子自己来。当然了,既然不干活,那就也别活,都死去。

官僚们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敢言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自己小辫子抓在人家手里,所以老朱在这帮人笔下就成了千古暴君。

但是老百姓呢?

没人管老百姓怎么想。只不过从后来两百多年的江山看来,老百姓是用脚投票的。

干货在这不受待见,我把他们放在公众号“墨子连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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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辛酸艰苦,势必嫉恶如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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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庆历新政”时,范仲淹淘汰冗官,同僚富弼曰:十二丈则是一笔,焉知一家哭耶!(范仲淹大笔一挥很容易,可是这一笔会让他一家痛哭呢!)范仲淹怼到:“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他一家哭,总强过一路百姓哭,路是宋朝行政单位,类似于地区)。

你说残忍,要看对谁残忍,结果又如何,从洪武元年到十三年,耕地面积增长了近70倍,税粮收入增长了数倍。说明对于古代社会来说,朱元璋的残忍促进了社会的发展,实现了旧社会的盛世,朱元璋正是因为农民出身,才更懂人间疾苦,才会将矛头指向贪官污吏。

而且朱元璋是一个很有大思想的人,他设计了很多制度,有计划的削弱相权,从而达到中央皇帝集权,明初四大案无不是对官僚阶层的打击,比如说借胡惟庸案取消宰相,不过权力也就意味着责任,皇帝高度揽权,也就将国家兴亡的重担压到了皇帝一人肩上,后面的皇帝没有朱元璋能干,只好依靠身边的太监,从而让太监逐步掌权,但是你要说太监都是坏人,也不对,毕竟最后肯陪崇祯殉了的只有一个太监。

朱元璋的政策应该说是对谁负责,是对这个国家负责,还是对这帮子官僚负责,比如乾隆就是对于底层疾苦视而不见,反倒是对于官僚极度宽松,博得了一个仁慈的美名。赵匡胤够仁慈吧,他小舅子吃人吃的人神共愤,赵匡胤也没有杀了他,这是对他小舅子的仁慈,可是何尝不是对被吃的贫民百姓的残忍。盛世是谁的盛世,是百姓的盛世还是官僚的盛世,这是一个重要问题。

最后还有一点,但凡得罪读书人的,在史书上都没有好下场,突出的例子就是朱元璋和雍正,这两个人在位的时候,国家逐步富强,蒸蒸日上,两个人都是日理万机的人,同时对于士大夫阶层大力打击,朱元璋当时有一项政策就是谁耕种荒地,新得的土地就归谁所有,土地原有的地主只能得到土地旁边的荒地补偿,这等于革了地主的命,让土地回到了贫民中,这个和雍正的士绅一体纳粮一样,将地主阶级得罪的不轻,结果就是两位被编排了好多故事,什么改诏书,什么送蒸鹅,什么血滴子,什么鞋拔子脸,把两人的凶残用春秋笔法和民间野史进行了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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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饿死的灾民,告诉我:贪污点赈灾款怎么了?至于那么大罪过么?

我听说有一家治疗痔疮不错的医院,劝这么想的朋友去看看,早点把屁股上的问题解决。

情景带入一下,你们家住在黄河边上

那年黄河水患,把你家都冲毁掉了,没办法要不然等朝廷救济,要不然只能举家逃难,换个城市找寻活路。

国库虽然不充盈,但是朱元璋还是想办法凑足了赈灾款粮给地方拨了过去。

结果让地方的官员自己中饱私囊了,你家里的高堂和妻儿子女全部饿死。

这个时候我问你:你觉得朱元璋对贪官的手段是不是残忍的?

这个时候你不光不会说残忍,还会申请去做那个刽子手,多砍那个贪官几刀。


类似的还有同情和珅与曹操(影视剧中)

《铁齿铜牙纪晓岚》里面的一个桥段,和珅与纪晓岚讨论贪污赈灾的事情。

和珅觉得:把百姓的大米换成糠麸,反正他们不饿死就行,灾民不是人,只是要生存的东西。先要救官,才能救民。

翻译过来就是:国家给每人发200块钱的米面油赈灾,我得先贪180,剩下20给他们就得了,总比没有强吧?

题主这样的:哎呀,有道理啊,只要能不饿死,吃的怎么样无所谓了,和大人真是有才干的官吏啊。

实际情况:你回家发现本来你可以领到200块的米面油,现在20元,根本不够家里吃的,不过是饿死五个人变成饿死三个人,而按照朝廷的救济,本来应该都饿不死!最搞笑的莫过于和珅说“救官”,你说这些不贪靠着俸禄都不可能饿死的家伙需要贪污难民赖以生存的救济款来自救?他们只是给中饱私囊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是就是有愚民相信。

当时看这段只想把和珅送给朱元璋,让他老人家把这个家伙剥皮抽筋剁成肉酱。(所以说王刚老师演的真好)

但是总有不带脑子的,觉得和珅是对的。自己全家饿死怎么了?纪晓岚凭什么要替自己说话?纪晓岚真是酸腐!

也有人觉得《三国演义》里面的曹操帅。

说屠城就屠城,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看看,这才是真英豪!你看刘备,装模作样的,假仁假义,跑的时候居然拿百姓作肉盾。

那是因为你把自己想成了曹操,你觉得应该诸侯一怒,伏尸百万?

如果你在徐州,你就是全城数十万男女之一,这里被杀的鸡犬不留。看着自己的故乡尸横遍野,亲人死光,这时候还会觉得屠城的人帅么?

如果你在襄阳,听说过徐州发生的事情,你会不会跟着刘使君跑路?

我们现在在上帝视角,总会觉得曹操真实,就像那句话:

我们出来做黑社会的,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听着就霸气,但是假如你是那个被杀全家的一员呢,你会觉得可恶嘛?而被杀的,就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啊!


明太祖朱元璋是贫苦农民出身,从小就深受贪腐之害,其家里好几口人都是因被贪官污吏所以剥削,最后竟被活活饿死。因此,朱元璋的心中对这些贪官污吏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因此,在朱元璋做了皇帝之后,不仅开始重拳治理贪腐,而且还制定了一条严苛的法律:凡是有贪污受贿60 两以上的,一律杀头。而更为残忍的是,朱元璋为惩罚这些贪官,还费尽心思发明出了剥皮抽筋等残酷的刑罚。

无论说效果如何,我只能说:重八兄弟,牛批!

当然,我不是禁止为贪官翻案,而是希望想翻案的行动起来。

比如拆迁时,自己家被强拆了,拆迁款被贪了,无家可归的你,还能开心的写表扬信。

比如受灾了,原本捐赠到手的救灾物资被某协会自己留下了,你还能开心的写表扬信。

那么我就愿意站你

否则

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立场,然后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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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封了二十多个公爵,处死的只有李善长、冯胜、蓝玉、傅有德四个。八十多个侯爵,处死的只有二十二个。十几个伯爵,处死的只有两个。子爵、男爵各十几个,没有处死的。合计就是高官重罪率五分之一,很正常啊。

说朱元璋残忍的人,是被清朝的宣传洗脑了吧。清朝的多尔衮、顺治、康熙、雍正这些人杀功臣更多、更残忍,比如豪格、鳌拜、隆科多、年羹尧都是著名的代表。他们甚至能一再地逼反功臣,比如姜瓖、金声桓、王得仁、李成栋、吴三桂、尚之信、耿精忠等,真是把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演绎得淋漓尽致。而且这种杀功臣,是连各地百姓一起杀,大同之屠、广州之屠、江西之屠,几十万几十万地杀,三藩之乱时更是四川全省几乎绝户。

大家之所以一提起杀功臣、残忍,就想到朱元璋,不过是清朝的洗脑工作做得好而已。如果我现在对你家搞文字狱,几十年后你的后代照样会只记得对我感恩戴德,而不会记得其它。

PS:对了,我还忘了说皇太极杀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一大堆呢,甚至还有凌迟的。像阿敏、莽古尔泰这样的,都是他的堂兄弟、亲兄弟兼后金的大功臣,照杀不误。他这也是跟他老爹努尔哈赤学的,努尔哈赤杀亲兄弟、杀手下都是丝毫不犹豫,狠辣之极。我都怀疑清朝抹黑朱元璋杀功臣,是比照自家的家史渲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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