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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最让我感触的是因苏联灭亡而自杀的内务部长普戈和苏联元帅阿赫罗梅耶夫。他们两人分别参与和支持了1991年旨在挽救苏联的八一九政变。
普戈杀死自己的妻子之后开枪自杀,他在自己的遗书中写道:“我犯了一个绝对出乎意料的错误,相当于犯罪。 是的,这是一个错误,而不是一个信念。这使我失去了挽救祖国的唯一机会。”
阿赫罗梅耶夫元帅在自己的遗书中写道:“当我的祖国灭亡了,我人生中的所有意义都不存在了。我无法活下去,年龄给了我死去的权利,我战斗了到最后”,“我的努力没有自私的动机”。
每当翻阅苏联八一九政变的诸多细节、揣摩成败时,我常常凝视着普戈和阿赫罗梅耶夫的照片反复端详,因为,我想知道当共产主义苏联大厦将倾,布尔什维克树倒猢狲散、高官显贵改头换面的时候,什么是信念驱使这两个人做出如此莽撞拙劣、飞蛾扑火的壮举?我想知道布尔什维克的英灵烈骨究竟长什么模样?
在八一九政变发动后记者招待会上,坐在亚纳耶夫身边的普戈神情绝望默然,仿佛一块垂死的木头,一位决死的武士,实际上,他为苏俄殉死之后家里随即一贫如洗;阿赫罗梅耶夫元帅风度儒雅严肃,行事两袖清风一丝不苟,但他死后在俄国无人问津,只有他的敌国好友美国前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克罗乌弗(Crowe)在1991年九月的《时代周刊》为他书下挽歌:
“阿赫罗梅耶夫元帅是我的朋友,他自杀身亡是一个灾难,它折射出震荡整个苏联的抽搐。这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共产党人、爱国主义者,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一切仿佛刘宋末年那位忠臣袁粲,当萧道成的大军攻入袁府的时候,挽救主君的一切努力都已失败,只有吟叹:“早知一木不能止大厦之崩,但唯以名义至此耳。”而在1917年9月,忠贞于俄罗斯民族的克里莫夫将军在试图恢复国家秩序的科尔尼洛夫政变失败后,也随即开枪自杀。
如同一切伟大的王朝一样,布尔什维克也拥有自己的文天祥、张世杰和陆秀夫,只可惜,挽救国家不能只靠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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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而十五年了,有什么东西要说呢?当然是有的。
假设这个世界上没有美国,仍然有马克思,会怎么样?那么,在欧陆这一唯一的舞台上,俄罗斯就相当于接受了商鞅理念的边缘蛮族国家秦国,最终会发展出一种说一不二的军事共产主义,并碾碎欧洲大陆的所有国家。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美国也没有苏联,会怎么样?那么,在欧陆这一唯一的舞台上,普鲁士人的军事传统和日耳曼蛮族体制就不会被一战的失败摧毁,崛起于北方的普鲁士蛮族,将按照自己严密的哲学思维,自己发展出更加严谨的军事共产主义,并碾碎欧洲。
然而,这只是另一个位面的世界,现实的世界里,欧洲之所以是欧洲,在于其四面八方的开源性,在于我们研究古人类迁徙的时候,会观察到R1,R2,I,J,G,甚至E的各路父系在这片大陆上的来回穿梭,你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大航海时代并没有到来,在中东站稳脚跟的突厥伊斯兰帝国会不会最终一步步北上,裹挟斯拉夫,蒙古等各路蛮族再一次对欧洲形成人种替代,毕竟,欧洲的人种替代是他们的传统,是他们一以贯之的历史经验。奥斯曼未能对欧洲形成摧毁,在于更北方俄罗斯的压力,这就让我们想到秦国对于西北各路蛮族的弹压,并最终保证了华夏民族在西周崩溃后的继续传承。
但是,我重复一遍,现实的世界是,欧洲是开源的,是所有周边的板块,都可以喝到欧洲人的水的,相反,欧洲对于世界其他板块的发明和创造的汲取,则是大航海时代之后才发生的。前者是埃及,希伯来,罗马,希腊对核心大陆的正常影响,后者才是美丽而残酷的新世界。
既然欧洲是边界开放的,历史上由于其开放的边界,是各路移民的天堂,那么,对于这样的世界,我们就不能指望德国和俄罗斯能够实现中国的故事,在极权社会试图一览众山之时,无数的鲁仲连和张良远渡大洋,来到北美洲的沃土上,要发誓建立一个抵制所有极权社会的理想国,同样,我们可以类比,如果鲁仲连在天下一统后成功地带着清教徒进入到了另一个大陆,华夏世界的历史,会不会出现另外的样子。
这是站在所谓开放世界的角度,观察到的苏联的兴亡。
现在,我们回到华夏世界,向北方,看到二十五年前圣诞夜的惨剧。
我们知道,大一统的帝国建立于其恩养天下的抱负,消灭灾患的不世之功和强有力的军事机器,这是夏商以来华夏国家的起源,而这种对四海恩怨抱有拯救之心的意识形态,发源地一定是苦寒的北方,富庶的世界,比如岭南,对于天下是不感兴趣的,对于政治,也就从来不太关心,但是对于生活在蛮族区的人民来说,他们的气质,是另外一种。兼续不断的水患,胡人的劫掠,内部的叛乱,四面的侵略让蛮族区的人民必须要在一个伟大的君主麾下团结起来,这样的历史发生在俄罗斯人反抗蒙古人的统治时,发生在成吉思汗和完颜阿骨打对凌驾于他们头顶的剥削者的痛恨,发生在秦人血战夷狄却被中原的风华视为异类的一系列历史中,可以说,苦难带来的愤怒和骄傲隐藏在帝国的血液里。
这是另一种人,他们从青藏高原的海东突出部,为了不知名的原因而东进,和他们后来成为藏族祖先的叔伯兄弟们告别。
这另一种人,就是我们。
所以,二十五年前崩溃的北方帝国是有意义的,印刷术和新教冲垮了中世纪,也腐蚀着欧洲的军事传统,在民族国家让战争变得更为有效时,也让法兰克人和日耳曼人变得暴虐而虚弱,当成熟后的我们再一次去阅读欧洲的哲学史和文学史时,你在巴尔扎克和雨果的记载中,看到的只是旧时代彻底被时光摧毁的惆怅,他们也许赞颂了未来,但未来并不属于他们。至于发轫于德国的哲学家,试图在天主和科学之间寻找一种平衡,但这种寻找必然催生尼采和马克思,前者是对瓦格纳——希特勒——日耳曼神学的悲剧性预言,后者则希望在崩溃的欧洲意识形态的灰烬里,为马克思心中的全人类找到出路。
然后,这种火光在维也纳点燃,并最终传播到莫斯科,欧洲文明圈的边缘蛮族国家,最终成为岌岌可危的欧洲体系的最后一个帝国——苏联。
当苏联诞生的时候,已经在帝国周期中挣扎了三次的中国,正陷入到家在何处,谁是匈奴?的自我怀疑里,那起于禹王卓绝的跋涉,成于秦王黑色的铁流,并在汉武帝的责任感和天下意识中走向巅峰的汉人的传统,早就在没有对手的自我毁灭中衰朽,而这个时候,北方的帝国诞生了,一种超越了基督教和孔墨老庄的天下大义震撼着在私利和恩怨中沉浮的全中国,在鸳鸯蝴蝶派的靡靡之音和低调俱乐部的百转千回之间,来自北方的,悲怆慷慨的歌曲突然回响在南昌,井冈山,沿着西南省份,沿着长江和乌江西进北上,并最终回到禹王确立伟业的陕北和黄河边,华夏世界的命运就此改变了,在陈旧的,衰朽的,已经被冲击的不堪一击的帝国的尸体上,注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和忠诚,依靠这种疯狂和忠诚,我们现在终于安坐于此,能够在早午餐的惬意中写点东西。
写点什么东西呢?至一个垂死的文明体的殷切悼念。苏联的诞生是西方哲学在政治实践上走得最远的一步,带着人类能够达到的最高的理性和善意,但并没有挽救什么东西,相反, 苏联最终耗尽了俄罗斯的潜力,就像秦国为了天下,将自己的宗庙最终葬送一样。第三罗马的一切,最终在莫斯科的火光中落幕了。如果你回顾俄罗斯的创业史,那似乎是秦国的翻版,在拜占庭崩溃后,俄罗斯人继承了拜占庭的法统,对毁灭东正教帝国的异教徒宣战,十次俄土战争就是这宣战的实践,而突然,一切都变了,一战爆发,君士坦丁堡近在咫尺,蔓延到所有体系内大国的危机毁灭了所有皇冠,然后,一个叫做列宁的商鞅和李斯进入莫斯科,决心缔造说一不二的政治秩序,然而剧本继续改变,军事化之后的苏联,在核威慑的困境中自我毁灭。如果不对俄罗斯人的命运报以兔死狐悲的哀怨,我们就不配说自己是秦汉帝国的后人,继承了秦汉的名字和血液。
所以,这悼词是真挚的。欧洲有两种未来,一种是军事帝国治下的天下,苏联或者日耳曼尼亚的宏伟前景,一种是被注入一种叫做马歇尔计划的僵尸病毒,离开美国就不能自存,不幸,欧洲人不是我们,他们的历史一贯是要被注入一种病毒的,对于这样的事实,我们对苏联致以哀悼,对德国不表示同情,对于明知前路毫无希望,但仍然秉持着政治哲学的黑暗理念,发誓要生存到时光尽头的法国人表示阴险的赞许。
或者说,幸亏欧洲人不是我们,如果欧洲变成了大一统的世界,欧洲的四面八方,可没有雪山和大漠阻挡他们的扩张。
苏联解体了,俄罗斯民族从此失去了天下,这一次,是永久性的。而如果俄罗斯人都丢失了这些东西,那么我们还是放弃对大部分印欧语系的指望吧。根据著名俄语工作者牢不萌的指点,已经堕落成分析语的英语蛮夷不配讨论这个话题。
二十五年前,重新为华夏世界赋予政治信念和政治理想的北方帝国解体了,二十五年后,那些高唱着军歌的前朝宗庙祭司,在前往叙利亚前线劳军的路上,殉葬于一次普通的空难。这是对的,这是好的,这才是符合逻辑的。就像2015年那道击碎了沙特大清真寺塔吊的闪电一样——如果没有这样的天人感应,这个世界该多么无趣啊。
而另一种人。。。比如我们,在苏联解体的那一年,童年结束了。残酷的世界,在那一年露出了他不残酷的一面,并蒙蔽了很多去美国留学的好少年。而在08年,糖果和红包都已发完,于是世界的另一面开始显露出来,已经在07年的金融风暴中被波及的俄罗斯的遗老遗少,最终意识到这个世界对自己非但不公正,而且不细心。在07年的一个春日的午后,孤独的沙皇发表了对西方背信弃义的痛陈,然后带着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警惕,去重整帝国留下的军队,虽然已经晚了,勇士已经成为俑士,但如果连兵马俑都不复存在,后之来者,又如何能在历史的废墟上,去憧憬大秦的军容和威严?
我们的青少年时代,是听着北方帝国的那些祭司们的军歌长大的,从小河对岸,到神圣的战争。我们听说,在一九四五年冬季的东北荒原上,两支带有共同信仰的军队,高唱着国际歌,在日本人的要塞面前实现了他人不需要明白的相互理解,那个场面惊悚而动人,汉语和俄语发出同样要重整世界的誓词,带着巴黎公社和所有巴黎儿女的鲜血,苦难和坚毅。在许多年后的长安和帝都,不眠于碑林的我思念着这样的句子,思念着在一个人的旅程中永不消失的信念。
忘记苏联没有良心,恢复苏联没有脑子。从你说出这句话开始,俄罗斯的命运就注定了。绝望了的俄罗斯和充满了弥赛亚精神的俄罗斯哪个对世界更好?欧洲人会很快知道答案。
那个时候我们以为帝国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们歌唱,我们欢笑。我们举杯痛饮在白狼山前,认为大汉的荣光就此复兴。然而郭嘉只是躺在病床上,持续性用一种诡异的笑容攻击着我。
我很想知道当机组人员知道坠机不能避免时,他们最后是不是唱了些什么。
对于我们自己来说,北方的政治理念重新整合了华夏世界,但是,也仅此而已。如果历史真的像某些妄人说的那样终结,那么后世来描绘这段时光时,就只能用传说和神话。当我们在共和国的童年中高唱来自北方的军歌时,我们其实并不了解,所谓的,为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意味着什么,就像那些去缅甸打游击的父辈一样,对于少年们来说,神圣的战争只是一场游戏,而许多年后,那种使命感和责任感终于拥抱了这些人时,他们最终会发现,在和命运,敌人和自我的搏斗中,是没有任何侥幸可言的。
审判,是公正的。历史,是残酷的。
苏联最终没能拯救欧洲。
虽然,苏联莫名其妙地改变了我们。
苏联是第一个在法律上规定普选权的国家,但直到 1991年3月17日才首次落实全民参政议政。全民公投显示,有76%的公民愿意支持继续改革的苏联。在现代社会,这是一个惊人的支持率。
然而苏联70年来从未搞过民主,没有任何机制和程序去执行全民公决的意志。这个政府平时不允许人民反对,默认一切投票都是套路,一切自由选举都必须压制,大难临头时当然也没有渠道去释放人民的支持。结果,公投和以往任何一次“选举”一样,被所有权力机构视为儿戏,弃如废纸。苏联政治依然是少数人的博弈。
1991年12月8日,叶利钦在自己位于白俄罗斯森林的别墅中秘密会见了白俄与乌克兰首脑,决定以独联体取代苏联。过了圣诞节,苏联国旗就在克里姆林宫上消失了,一个76%支持率的超级大国荒诞地亡于密室政治——但绝非偶然事件。没有民主沟通上下、没有选举向国家机器进行合法性授权,这样的国家纵然生的伟大,也逃不过死的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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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苏联没能够和平演变美国? - 马前卒的回答 - 知乎为了切尔诺贝利,苏联投入五十万官兵抢救,中将飞行员亲临上空拍照,迅速新建数百座小水坝防止水污染,为此背负了巨额债务,还放宽了言论管制,苏联没了,石棺依然安稳如山。
贵乎价值观都扭曲成这个样子了,真是目瞪口呆。
还好意思跟福岛比?
切尔诺贝利是一个典型的人祸,并且是因为苏联的体制因素,人为扩大了得灾祸。
人祸的原因包括但不限于以下
1,为了赶英超美,以及满足国内的电力需求,中央下令快马加鞭发展民用核能工业,七八十年代,RBMK的设计、建造和运营都处在紧急状态,为了尽快完成建设,必要的安全措施被省略了。即使是灾难发生后不到一周,1986年5月2日,苏联电力部长在一次高层会议上说,“虽然发生了事故,但建设队伍还是要履行社会主义义务,尽快开始建造五号反应堆。”
2,关于事故的起因,官方有两个互相矛盾的解释。第一个于1986年8月公布,完全把事故的责任推卸给核电站操作员。第二个则发布于1991年,该解释认为事故是由于
压力管式石墨慢化沸水反应炉(РБМК)的设计缺陷导致,尤其是
控制棒的设计。 第三个说法来自于国际原子能机构对此进行的调查,认为苏联核电站管理制度上的缺陷和混乱也是主要肇因。这一调查报告发布与1992年。
3,第一批参与救援的消防员并未被告知他们面临的真实风险,相反他们以为自己只是在扑救一场普通的工业火灾。
凌晨1点25分,切尔诺贝利核电厂第二消防站接到火灾警报,当班值勤的28名消防队员立即出动。当时他们没被告知是反应堆爆炸,有的还以为是一场普通火灾“没人告诉我们是反应堆的事”。
Grigorii Khmel,一名救火车驾驶员回忆 我们在凌晨1:45-1:50时到了那里……看到了散落的石墨屑米沙问: “那是不是石墨?”我踢开了它,一个消防员捡起来看了一下,说:“这是热的。”它们有大有小,小的能够拿在手里……
我们对辐射了解得不多,即使是在那里工作的也是如此。卡车上没有水,米沙开启了一个消防栓然后我们把水对准了房顶。那些上了房顶然后死了的小伙子们……瓦契克、柯利亚和其他人,还有沃洛迪亚-普拉维克……他们爬上了梯子,然后我就再没看到他们……
4,向上级隐瞒此事的行动几乎伴随事故发生同时启动,在莫斯科的核专家和苏联领导人得到的信息只是“反应堆发生火灾,但并没有爆炸”,因此苏联官方反应迟缓。在事故后34小时,一些距离核电站很近的村庄才开始疏散,政府也派出军队强制人们撤离。
5,事故发生四天之后,普里皮亚季还在大张旗鼓地庆祝五一节,后来自杀的乌克兰共产党第一书记弗拉基米尔·瓦西里耶维奇·谢尔比茨基也带家人参加了庆典。甚至能从当时留下的录像画面中看到高能粒子在胶片上留下的划痕。这一段游行片段,因其参与者的喜气洋洋,和无法看见但所有观看者知道无处不在的致命辐射变得极为著名。
当时在现场附近村庄测出了是致命量几百倍的核辐射,而且辐射值还在不停地升高。但这还是没有引起重视。专家宁愿相信是测量辐射的机器故障也不相信会有那么高的辐射。
6,事故发生后一个周,欧洲多地检测出辐射异常升高。起初以为苏联又在搞核试验,通过外交管道提出询问(瑞典在27日即怀疑并提出询问,但未获答复)。戈尔巴乔夫多次在采访中表示,直到此时,作为苏联的最高层领导人,他们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在xx局的紧急会议中留下了这样的记录,“什么事情都不让党中央知道,整个系统都在忙着打击政见不同者、粉饰门面、拉裙带关系。我们必须终止这一切”
很难以置信对吧,史上最强大集权国家的领导人竟然要通过外交途径才能获知本国出现了可能涉及几十万人命的重大事故的真实情况。不过想想前些年几十万结石宝宝和三聚氰胺,也突然就很好理解了对吧。
切尔诺贝利事件过程中的很多事件都变成了罗生门,比如戈尔巴乔夫到底什么时候知道这一事件的严重性,他后来的说法到底是对于苏联体制的痛心疾首,还是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比如参加五一游行的乌克兰第一书记,在当时对情况的严重性到底知道多少?再比如,事故的死亡人数到底是多少,从官方公布的4000人到绿色和平组织的9万人,哪一个才是准确的?或者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知道准确的数字,唯一知道的可能是这两个数字都是不准确的。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一事故造成了天文数字的受害者,而这些人中有很多本来是可以不必死去的,这是福岛事故根本性的不同。
在解决这一事故的过程中,苏联人表现出了惊人的英雄气概和牺牲精神,但我们或许可以说,这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这一相对现代民主社会更加残酷和暴烈的体制既能制造英雄,也能制造灾祸。社会主义优越性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办好了是好事,办不好就是大事。
最后,回到问题上来
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们都是按照当前的价值观去认识历史。以至于前两天我竟然看见有人说苏联解体是因为中等收入陷阱! 要知道,这个词大概是在08金融危机之后才逐渐被学界认为是中国未来的主要问题,进而逐渐被大众接受。放在03-07年那个时代,绝不会有人想起来用中等收入陷阱解释苏联解体。
同样的,本问题下面的很多回答,也是人们套用目前的思维框架去选择性地认识历史
现在的人们大国崛起了,好像很容易理解俄国人对于红色帝国的怀念,说什么做调查的时候7成,或者8成,或者9成的人都赞成保存苏联,但事实是,在卫国战争中,在阿富汗战争中,在切尔诺贝利中,为帝国献祭了无数人民的苏联人,没有为这个国家的死亡付出哪怕一滴血的努力。
再往前几年,自由主义思潮盛行的时候,很容易的抱怨到具体的领导人头上,戈尔巴乔夫过于软弱啦,轻信西方啦。倒退十多年,这独那独闹得很凶的时候,苏联解体的肇因就是放任加盟共和国独立,而现在,精英阶层固化了,社会板结了,人们又自然地想起来,是叶利钦和他代表的官僚阶层窃了国。
看着这些答案,不禁让人想起一句话,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最后,引用一段戈尔巴乔夫的话,这段话可谓苏联解体最经典的注释。仔细想一想下面这段话,问的人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答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回答,当时的人们到底怎样看待当时苏联-民族-国家-党之间的关系。至少可以帮助各位勾勒出一个大概靠谱,关于那一段历史的图像来。至少也要学会,不要将自己对于国家-民族 的观念和感受,代入到对于历史事件的观察和理解中去。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但带着墨镜,是没办法给她化妆的。
1992年9月,我会见了戈尔巴乔夫,我向他提出了该问题。我问他,他是否认为没有更快的准许各共和国享有真正的独立是犯了错误。
“杰克,可以看出你现在是教授,因为你的问题书生气十足。”
他回答,
“在某种抽象意义上,这很可能是对的,我走的太慢,但我不是生活在美妙的抽象世界中,而是生活在有着严酷政治环境的现实世界,让我问你,如果我在1989年提出邦联,对我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想中央委员会在下一次会议上将会罢免你” 我回答
“是的,而且他们将提前开会,毫不迟疑地把我赶走。甚至可以说,直到1990年初我开始谈到邦联的时,中央委员会中的多数人还是反对的。我不得不自始至终与他们进行斗争。我根本不可能自由行动,不应该以我有行动自由的假定作为评判我的依据”
先质疑一下 @马前卒 先生,虽然我在评论区已经质疑过了但是完全没有得到回应。
中学历史知识告诉我,苏联在1922年底成立。而在1918·1919,就已经有一大批国家规定普选了。
然而这不是什么忽略了苏联和苏俄的区别的问题——就算算上苏俄,苏俄也不是第一个。
挪威早在1913年就规定了普选。
而俄国呢?事实上这个普选权是临时政府定下来的,而不是“苏俄”!
这抢功的本事着实了得啊?
===================以下是个人感想===================
25年前的今日,一个联盟——一个打着“社会主义”旗号的联盟,最终迎来了属于它的命运——崩溃。单就这个国家而言,我对其崩溃是感到十分痛快的。这个国家曾经所呼喊的口号,与其所作所为,完全是两样。
其打着“人民”的旗帜,却又何曾考虑过“人民”呢?顺我者人民,逆我者叛匪。逻辑,不过如此。“社会主义”不过是其犯下累累罪行的合法化借口,而有了这个“社会主义”的大旗,仿佛一切的罪行便都是合理正当的了。从彼得格勒到乌克兰,死去的不是“叛匪”,便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儿。
“反法西斯”口号响亮,但是在他们看来,什么又是法西斯呢?德国社会民主党人,波兰社会党人头顶上那“社会法西斯主义”,波兰农民党人头顶上那“农民法西斯主义”的帽子,也真是有趣之极。在高呼“反法西斯”的同时,其又在做些什么呢?我固然对英法的绥靖颇有不齿之意,但是苏联与纳粹握手言和,相谈甚欢,甚至相互划分势力范围的举动,却还是要下作的太多了吧?说好的“反法西斯”呢?
更不用提后来的波兰十月风暴,1956年匈牙利革命,布拉格之春之类……“社会主义”又是什么呢?我只看到帝国主义,看到东欧人民的怒吼与挣扎,却不曾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社会主义”!
所幸,苏联终究是诞生了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这样一个伟大,可悲而可敬的人物。
他在1985年,面对的就已经是一个需要排队两个小时买食品的苏联。他完全可以去继续“循规蹈矩”——自己享受着这个庞然大物带来的好处,然后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后人。某些人张口就是“4000卢布退休金”云云,但是动动脑子想一想,他如果继续坐在他的高位上,所能拿到的,恐怕4000之后加个万都不为过!
他的心里终究是有着“人民”这样一个词汇的。苏联国歌里那句“独立共和国、自由结合成”,只有他在真正的去落实。
是他力主推动苏联转型——并且将这个计划的最终决定权交予人民,而人民用1991年上半年那场公投,表示了对他的认可。
可悲,他遇到了叶利钦。可悲,他遇到了八一九老贼。
但是在翻开历史书的时候,我看着那一行行文字,脑中仍然能够浮现出一个为国家——同时更是为了人民,为了社会主义东奔西走,焦头烂额的民主社会主义者的身影。
而绝不是仅仅因为自己喜欢,就把国家——甚至是别人的国家当作自己意志的试验田的玉米爱好者、勋章爱好者,亦或者“慈父”!
彼得格勒的枪声让布尔什维克彻底执掌政权。
布列斯特的背叛承诺让布尔什维克获得了“和平”。
坦波夫的毒气让布尔什维克展现了自己的嘴脸。
喀琅施塔得的起义让布尔什维克彻底抛开了“革命”与“社会主义”的旗帜。
乌克兰数百万尸骸被斥为“不存在的人”。
而与纳粹的勾肩搭背,也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必要之举”。但是啊,即使是被你们斥为“绥靖”的英法,也在1939年毅然对德宣战了啊!
第比利斯、新切尔卡斯克、埃里温、考纳斯……
无论何时,无论人民所渴求的是什么,迎接他们的也终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数十年的历史终究还是告诉了我们,Leninism所结出的,到底是怎样的果实。
我从未看到一个所谓“社会主义”国家的诞生——更谈不上看到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死亡。
你也配信马克思?!
大利于中国。不仅限于国家安全和地缘政治。
很多人忽视了一点:从此以后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的大旗就落在中国手里了。眼下没有太大用处因为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处于低潮期。但未来则未必。未来的工业化社会仍然可能出现大危机,多半会与分配问题密切相关。由于现在占统治地位的是美欧尤其是美国的那一套东西,危机将直接冲击它,现行的西方意识形态体系可能出现崩塌。这时共产主义2.0就可能再起,毕竟他在普世的工业化的左翼的意识形态中思想冲击力感召力最强,最适合大争之世中爆发。在当前西方普遍妖魔化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的情况下,中国握住它们(但不输出)就是掌握了最大的意识形态战略资源储备。
佛教源于印度但在老家立不住。于是佛教这一古典时代的重大意识形态战略资源就落到了中国手里。中国有受其害的时候但最终驯服了它形成了有中国特色的佛教(汉传藏传两只)。最终满清成功的运用它外控蒙藏内驯汉人。这是很值得当今中国人借鉴的。苏联之后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在老家欧洲俄国立不住了,中国要接好这个资源。
俄罗斯及各国人依然很好的生活着。
国家的概念太大,只要没有战争,决定一个人幸福与否的因素始终是家庭。太多人只看见国却看不见家,有闲空替中南海操心,却没法过好自己的日子了。
以苏联解体为代表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社会主义阵营的崩溃,让我对中国大陆有能力完美解决台湾问题产生了极大信心。这在我新写的长文《未来20年,我们应该以什么视角看待台湾问题》中提到过。下面再做些补充。
苏联解体之前,整个苏联社会思想已经非常混乱,对国家历史上英雄人物甚至整个苏联历史的质疑层出不穷:
苏联解体前后,在“民主化”浪潮中,有人试图全盘否定整个苏联历史,连卫国战争的性质也被说成是“苏德两个极权国家为争夺霸权而进行的非正义战争”。中伤、贬损卫国战争中涌现的英雄更成为“时髦”。一家名为《论据与事实》的报纸造谣说,卓娅当年的表现是“精神疾患”造成的后果,使她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当时流行的一种说法是,卓娅被派去焚烧德军的营房,但她不敢前去,只好随便烧了一座民舍来凑数,结果被那家的主人捉住,交给德军。她被处决让当地“民心大快”。舒拉的形象也被泼上污水,说他“自幼脾气乖戾,屡次与同学发生口角、冲突,学校给予的品德分数很低。”
还有:
这种篡改和隐瞒,导致苏联解体前后流传着关于马特洛索夫身世的各种谣言。例如说自小丧失双亲的马特洛索夫被当成少年犯关入内务部设在乌法的劳改营。苏军在战争中严重减员,犯人被补充到部队专门组建的惩戒营中服役,因此马特洛索夫是惩戒营中的一员,而非军校学员。
……
还曾有传闻说马特洛索夫并非有意去堵枪眼,只是通过敌人碉堡时不慎中弹身亡。
俄罗斯为苏联英雄正名:卓娅舒拉马特洛索夫_历史频道_环球网
还有:
例如,在统计和估量“全盘集体化”或大清洗的受害人数时,有人总喜欢毫无根据地把数字夸大。如有人声称,在25,000,000农户中有1/8到1/6的农户被“非富农化”,那就是有3,100,000到4,200,000农户,而涉及到的农民至少有16,000,000到21,000,000人。这个数字还不包括在饥荒中死亡和流亡的人数(注:参见《星期》,1988年第15期。)。但这个数字是没有证据可证实的。达尼洛夫利用较为可靠的资料,假定被“非富农化”的农户数(不包括在饥荒中死亡和流亡的人数)是1,000,000到1,100,000户,大约有5,000,000到6,000,000农民。他还指出:“不幸的是,一些作者尽可能把数字拔高,根本不顾它们是否可靠和合不合乎逻辑。他们希望用13,000,000或15,000,000的死亡人数来给读者以震惊。因为在他们看来,如果人数‘只有’4,000,000或5,000,000,那对我们彻底谴责斯大林对农民的迫害是不够的。”(注:《真理报》,1988年9月16日。)
苏联解体前的“历史热”
还有:
在地铁车厢中可以看到大多数乘客都拿着各种小报,边乘车边阅读。小报上经常出现什么“加加林死亡之谜”“从未公开的档案”“十月革命的真相”“列宁的情妇”等题目。漫画就更加不成体统了,什么严肃的政治问题都用夸张、丑化的形式来表现。文学性的政治讽刺小说与政治寓言也很流行。
金雁:苏联解体前动荡的莫斯科
其实作为中国网民,这种调调同样也是非常熟悉的。
就在前几年,还有人“质疑”黄继光堵抢眼是假的、邱少云忍着剧痛被烧死也是假的、狼牙山五壮士是逃兵而不是英雄、方志敏是因为绑架勒索传教士才被处决……
和苏联解体前的这些公知如出一辙。思路是一样的:把历史上这些人们熟知的“记忆高峰”丑化掉,那么对那段历史的整个印象也就会随着被颠覆。
当时的苏联社会里,这些散布的“新历史”被很多人接受,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苏联过去的政治氛围压抑的反弹,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人们对现实生活的不满:
1989年9月莫斯科的市场情况比1988年更糟,物资更加贫乏,几乎什么都缺,排队更长。除了“古姆”和“促姆”等大商场之外,在列宁山附近的一块约2万平方米空地上,用木版修建起来一家“雅尔马克”星期天自由市场,店内的多数摊位是国营的,少数是个体户。有趣的是,顾客要排队等候进入商店,服务员把守大门,出来一批顾客,再放进一批。在出售皮鞋的摊位前挤满了顾客,根本看不见柜台上卖什么样儿的鞋。由于美元与卢布的黑市比价进一步跌落(1989年9月,1美元=11卢布),有些商品的价格比1988年还便宜。一双盖皮鞋14卢布,皮靴26卢布。男鞋和男靴的价格高于30卢布的很少。所以,各种鞋子供不应求。纯棉花布裙,既可以作睡衣,也可以做室内裙,每件仅售4—5个卢布,约合50美分。
1989年,在莫斯科的市场上,人们普遍喜欢的苏联传统商品不锈钢锅、平底煎锅、高压锅、搪瓷锅和手提吸尘器等已经不见了踪影。据说,不锈钢锅和高压锅是用制造飞机大炮的下脚料制作的,特别结实。搪瓷锅的钢胎搪瓷十分厚实耐久,不怕火烧,搪瓷也不炸不裂,特别适合炖肉,放入盐、酱油和醋之后不怕腐蚀,不生锈。肉菜可以放在锅里过夜,吃时再加热。而铁锅和铝锅都不具备这个优点。尤其是铝锅不适合炖肉炒菜。据说,它产生的醋酸铝对人体有害。煎锅的底胎是加厚的,把锅烧热了,把火烧或大饼放进去,盖好了盖,关掉火,一会儿就热透了。
专门销售厨具的“一千件”商店被顾客挤得水泄不通。人们不是到商店购物而是到商店里寻找物品。人们对市场已经失去信心,购物心态也已经失衡,碰到什么就买什么,根本不考虑是否急用。据苏联媒体透露,有一位苏联老大妈,上街见到东西就买,结果家里推满了东西,仅洗衣粉和卫生纸,她几十年都用不完。
有一次我发现,加里宁商场化妆品柜台前排起了长龙,热闹非凡。我好奇地挤到前面一看,原来正在出售进口的化装盒,售价由几十到100卢布之间。有的妇女一买就是好几盒。这种玩意儿在纽约仅售2—3个美元。由于长期宣传教育,要求人们过艰苦朴素的清教徒式的生活。此类化妆品长期被作为资产阶级性质的东西,既不研究,也不生产,搞得人们生活单调枯燥,日久生厌,甚至出现逆反心理。穿喇叭口或紧腿裤(亦称鸡腿裤)或想穿新潮服装被称为资产阶级奇装异服;想吃好东西改善生活被说成追求资产阶级享乐;想烫发打扮美化自己叫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人类生活历来是丰富多彩的,爱美和美化自己是人类的天性,把这样一个属于人类天性的问题打上资产阶级烙印等于宣布苏联共产党不需要美,等于政治自杀。不要小看这些所谓小事,许多小事加起来就可能变成大事。老百姓往往从他们身边的日常生活小事看到一种体制的本质。
有一次,我遇到一位在莫斯科大学教书的英国教授,我问他:市场上的俄罗斯产品为什么这么少?他回答说:你问得好。我也向学校的苏联教授们提过同样的问题。他们回答说,工厂里的工人们都忙着闹革命,经常开会讨论,搞生产的时间少了。而相比之下,欧美工业发达国家普遍商品丰富,市场繁荣,与苏联市场相成强烈对比。南斯拉夫、匈牙利、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波兰人已经开始闹了,不久东欧就发生了剧变。历史已经揭示,凡是阻挡生产力发展的任何体制和做法,迟早要被适宜生产力发展的体制无情地取代,从古到今莫不如此。因为只有先进的生产力才是推动历史发展前进的动力,这也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
一切革命的根本目的都是为了千方百计地解放生产力,创造更多的物质和精神财富,改善和丰富人民生活。衡量一个政党或政府是不是先进的,最重要的是看其奉行的政策能否促进生产力的发展,能否提高综合国力,能否大大改善人民的物质和精神生活。这就是邓小平同志提出的关于“三个有利于”的光辉思想。他还明确地提出了“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其实,这都是些常识性的东西,谁愿意抛头颅撒热血是为了过穷日子?苏联搞了60多年社会主义建设,结果连人民的日常生活必需品和小百货的生产供应都没有解决,苏联人民还能再甘心情愿地撑多久? 刘治琳:苏联解体前后10年我在莫斯科的所见所闻_评论_环球网
当人民现实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时候,耳边再出现对整个体制过去历史的“质疑”,那他们很容易就会相信这些所谓的“质疑”。此时“质疑”本身是否符合逻辑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质疑”可以和现实“完美对接”——你历史上就是靠奸诈和说谎得国的,那现实治国自然不行,所以我们今天才要在这里排队,才过不好日子,才发现资本主义世界比我们强那么多。这说明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政治体制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样的错误导致了我现在受穷。
此时,历史上有利于“解释现实”的那部分观点,就会被更多的人拾起并推崇;而不利于“解释现实”的那部分观点,就会被人们选择性忽视或遗忘。
这样,历史和现实就可以“互相印证”,现实佐证了历史,历史解释了现实。
所以,结论就出来了:从历史,到现实,充分说明了,苏联就是一个错误,是该死的,我们应该拥抱西方式的资本主义的一切。
虽然马克思主义哲学课本中早就提过“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但如此一个大帝国的意识形态崩溃,还是为我们提供一个确凿的、直观的、有力的试验品证据。
中国前几年的网络上也是如此,尤其是十年以前或更早,那时候的台湾相比大陆优势比今天要大。于是很多人把“中国大陆经济不如台湾”投射到对中国革命的否定:如果毛不搞革命,共产党不搞革命,让蒋公胜利,到时候美国自然扶植我们,那今天的中国大地,不就都过上台湾的好日子了吗?在美国的扶植下,我们人均GDP像台湾一样一万多美元、两万美元,那不就是世界第一的经济、科技、民主大国了吗?
嗯,毛泽东太可恶,共产党太可恶,都是他们搞什么革命,才让我们现在比台湾差这么多!
这种观点虽然荒唐,完全无视两岸的客观情况,但在当时,确实是被很多人认可的,那段时间也是“国粉”在网络上最多的时候。
而这些人,则自然把怒气发泄到了为中国革命献出生命的人身上,比如邱少云,比如毛岸英,比如狼牙山五壮士,比如方志敏:因为是你们挡了我们过发达国家的生活,就该狠狠骂你们,狠狠羞辱你们!
当年我看到“国粉”嚣张,对整个中国革命史和英雄人物的丑化侮辱的时候,是很愤怒的。
但是随着海峡两岸实力的快速变化,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诞生了:
如果以解放前国民党反动派如此的凶残、恶毒、无能、丑陋,都能被今天台湾的经济优势所洗白,而且民众还确实愿意根据今天的现实来反推理解历史,那么如果反过来,当中国技术实力大幅领先的时候,这种效应难道不是会以另外一个方向体现出来吗?
既然国民党残酷屠杀苏区普通百姓,十万壮丁一万兵、挖黄河烧长沙、二十年连年战乱饿殍遍野……这些事情,在情感上都能被今天的富裕繁荣的台湾所洗白、所接受、所理解,并在大陆产生这么多“国粉”。那么历史上表现远高于蒋匪的共产党革命者们的历史形象,当中国经济、科技完全崛起、碾压台湾,挤垮台湾的先进企业,让台湾人的生活像当年苏联人那样窘迫的时候,又会在台湾社会产生什么样的投射呢?
苏联人排队的时候,骂的是苏共、骂的是戈尔巴乔夫,但却对他们老对手西方世界,充满了羡慕和渴望。因为西方世界的普通人民过的比苏联好,所以尽管在政治上在国家层面二者几十年里斗的你死我活,但苏联普通人民在低生活水平的压抑下,反而会对对手的一切产生好感。这个时候,你作为苏联普通人,支持苏联的体制,反而可能会被周围斥责为“你这么关系国家哦,国家关心你吗?你姓赵吗?”
这种现象,给了我们解决台湾问题中最最棘手的民心问题,提供了很大的启示和灵感。
要知道,苏联国家宣传的意识形态不可谓不高尚:为全人类解放、消灭剥削、消灭压迫。但这些高调在经济萎靡影响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很少人会再去相信。那么同理,“自由民主”、“多党选举”、“一人一票”这些同样闪现着“高尚”光辉的东西,其宿主被剥夺掉生产力后,被严重影响个人生活的民众对它们的待遇也会是同样的,原有的“高尚价值”被弃之敝履,笼罩着经济光环的对手的一切,都会被作为“新思想”而接受。至于这个“一切”的比例有多高,要看届时双方的经济差距有多明显。
有很多人平常经常会说“成王败寇”、“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但其实他们对这个概念的理解,仅仅限于第一层。
他们的理解是这样的:胜者掌握了政权,掌握了舆论,就会写有利于自己的历史,然后再对民众洗脑,甚至查禁不利于自己的历史,掩盖真相,丑化对手,从而实现在舆论上的统治,为自己提供合法性依据。
这个理解不能完全算错,但是,这只是它最简单的1.0版玩法。
这个1.0版本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往往要依靠胜者的公权力来人为操纵舆论,打压异己,甚至会有过度美化和过度丑化、伪造历史的情况发生。而这些人为的扭曲操作经常会有各种漏洞。比如某个英雄人物牛逼程度是80,但公权力要完美,就把他说成是95,这样对手一旦指出其中的造假之处,那么民众对这个英雄人物的评价可能一下子就降低到了30甚至更低,得不偿失。更糟糕的是,民众还会对公权力的这种人工操作充满了警惕,以至于产生“你说的我都不信”的情绪。
而我们今天要说的,是它的2.0版本,这个版本相比前者,要完美精致的多。
当然了,运行2.0版的程序,对硬件的要求比1.0版也要高的多,它要求“硬件”层面必须是国际领先的,至少是相对你的对手要明显领先的。所幸的是,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仍然在高速发展中,在不远的未来,就可以拥有运行2.0版程序的能力。
民众很多不满的地方,其实归根到底就是本国蛋糕不够大。当蛋糕足够大的时候,即使分配不那么均匀,但如果自己作为普通民众,分到的比国外的民众要多,日子过的比国外好,形成明显对比。那么他虽然也会在某些具体不公事件上抱怨,但还是会拥护本国的体制,甚至会为此而骄傲,至少不会那么反对。
而当蛋糕不够大的时候,在现实中你怎么分都会引发不满,甚至根本分不动。
就拿雾霾来说吧,中国天然多煤少气,燃煤会引发雾霾,民众不满。
那停了煤烧气?气又不够,民众挨冻,还是不满。
那停了工业工厂?民众失业,还是不满。
那提高燃煤效率,可以,但这又回到钱的问题上来了,还是和蛋糕大小有关。
换句话说,很多(并非全部)社会问题其实根源在生产力层面,而不在上层建筑层面。或者虽然上层建筑层面确实有问题,但就算这道门不挡,到了生产力层面还是会被挡住。
下面是常凯申第一定律:
一个社会的社会问题的烈度,主要取决于生产力水平,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对其有次要影响;
一个社会的社会问题的表现形式,主要取决于上层建筑,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对其有次要影响。
根据这个定律可以得出常凯申第一定律的推论:
减少自己的社会问题的烈度,在国内国外塑造自己合法性的治本手段,是提升自己的生产力水平;
提高对手的社会问题的烈度,在对方和本国内部打压对手合法性形象的治本手段,是打压对手的生产力水平。
当中国经济崛起之后,全社会的蛋糕会明显增大,中国人会享受到比现在更高的物质文化,生活会更富裕,手里面像“移动支付”这种领先世界的东西会更多。虽然各种社会问题有的还会存在,但烈度会明显减轻。另外,由于蛋糕增大,社会豪强的掠夺形式会更加隐蔽,更加和底层脱钩,更加没必要赤裸裸吃相难看(这也是减少剥削成本和阻力的考虑),这样底层人民对社会公平的主观认知度会上升,具体体现在作为普通人而言,生活办事都更有秩序,不需要找关系就能生活的不错,一般意义上的官民冲突、贫富冲突,都会得到相对的秉公办理;届时,即使是出于收买人心的考虑,蛋糕更大之后的政府,也会更愿意提升福利待遇,提升底层民众收入能力。届时,中国人民就会对国家更有信心。
当然,这不是说,这种程度就是我们未来的目标。而是想表达:哪怕只是生产力水平提上去,而上层建筑中的问题仍然不改的话,原有的社会问题烈度也会大大减轻或部分消失,而和对岸的经济对比彼消此长之后,这样的改良程度已经足够使得中国大陆民众建立起对台湾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价值观自信了,甚至还会反过来让台湾羡慕我们的政治体制。
中国崛起后,作为一只重要的钱袋子,在半导体产业上必然会使台湾受到沉重打击。台湾政府的财政来源会更加窘迫,社会福利开支也会拿不出来。豪强原有的隐蔽剥削手段随着经济衰退、蛋糕减少而难以继续为继,必然会露出獠牙和普通民众争利,吃相会更加难看。
这样,虽然从更高的层面看,是大陆一点点剥夺走了台湾的生产力。但是从普通台湾人的角度看,削减他们福利的是台湾政府,残酷剥削他们的是台湾资本家,下班路上抢劫他们的是台湾混混,和自己勾心斗角的是台湾同事,拖欠货款的是台湾商家,因为工资下降而心生怨气对办事民众高声呵斥雁过拔毛的是台湾公务员,为了弥补亏空而添加有毒食品添加剂的是台湾商贩……和大陆没有一毛钱关系。
作为台湾人,届时自然会想到:既然台湾人生活在一个这么道德沦丧的社会里,那台湾的政治体制、文化、一切意识形态,一切历史上被官方尊奉的台湾英雄人物,难道不该都被拉出来负责吗?我不姓赵啊,我为什么要为姓赵的台湾豪强和政府辩护呢?所以我要狠狠的骂他们,狠狠的骂当年金门战役的那群蒋匪畜生,要不是他们阻碍解放军登台,现在我们早就过上和大陆一样的美好生活了。
事情一旦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谁是“王”,谁是“匪”,还需要胜者一方的公权力来刻意维护吗,根本不需要了啊。连台湾内部自己的百姓都会主动来重新审视甚至“无脑式”地歌颂赞扬中国革命史上的英雄人物,比如刘胡兰、董存瑞,并万分遗憾为什么这些人物当面没有在台湾消灭蒋匪,以至于让他们遭受这么多年的罪。至于张灵甫这样顽固阻碍解放战争胜利的,估计届时已经两岸民众给骂死了。甚至虽然给了台湾振兴但提出了“三不政策”的蒋经国,其未来名声也不会很好。民众会恨他为什么当年这么有利的地位不寻求和大陆统一,害我们今天过苦日子。届时,台湾甚至会出现各种“历史解密”,把蒋经国、蒋介石、胡琏、李登辉、蔡英文等等这些被认为是“阻碍了台湾人被大陆提携过好日子”的家伙们,造上一堆历史半真半假的谣言来丑化他们。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有人可能会问,难道届时他们就会忘了自己也是曾经领先过的吗?会这么健忘吗?
这个问题早就有先例了,朝鲜到七十年代前还是一直领先韩国的,可是在朝鲜今天明显落后韩国的大背景下,还是有相当一大批人咬牙咒骂中国人民志愿军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支持朝鲜一方,完全无视当年朝鲜政权相比于南方那群韩奸而言才是更加具有合法性的一方。
因此,如果台湾衰落之后,它当年的辉煌,也会被人选择性遗忘,并不影响对它的彻底否定。
这个过程同样不需要公权力的介入,只要真实的实力对比(科技、民生等)在公众面前自然展现出来,大家自然会做出有利于你的判断。
在2.0版中生活,你不会感觉到对言论的限制,也不再需要有wall,也不再需要什么“思想引导”,因为现实的优势摆在这里,恰恰需要你更充分地知道外面的情况,从而对比之后做出“独立思考”来得到对我有利的结论。
谁控制了现在,谁就控制了过去;谁控制了过去,谁就控制了未来。
如果想为董存瑞、刘胡兰、方志敏等千千万万为中国革命献身的烈士彻底洗去污蔑和否定,最有效的做法,是干掉台积电、大立光、联电、日月光、力晶……这些台湾赖以挣钱的企业,挤垮、收购、招安都可以,抽掉台湾的财源,以伪“中华民国”最后一块残地上民众陷入水深火热、官民内斗、自相残杀、社会道德沦丧的处境,来证明这些革命烈士当年所从事事业的伟大正确。
苏联解体二十六年了,它的尸体给了我们彻底解决台湾问题的灵感。我们可以在道德高地上用一只长长的无形之手收走台湾的生产力,再为之后出现的状况痛心疾首点蜡烛祈祷,在台湾社会呼唤爱和正义,呼唤人权与公正,呼唤台湾当局要对自己的人民手下留情。
在彼时台湾的刀光血影中,我们的手上不需要沾血,我们是悲天悯人的圣母,是为“暴政”感到痛心的优雅善良的文明人。
(全文完)
本文是2017年在知乎的最后一篇答案,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苏联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更是中国的良师益友。
苏联对中国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更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铭记的:
苏联已死,它的功绩永垂不朽。
它活着,我战战兢兢 ,我夜不能寐,我拔剑北顾心惶惶。
它死了,我愿为它唱一万遍赞歌。
啊...镰刀....啊...锤子...
啊...伟大的苏维埃,你的联盟坚如磐石,你的光辉将传颂万代,英雄的布尔什维克党,英雄的苏维埃领袖,愿您的精神屹立万万年。
什么,它还想复活?
啊....来人,来人啊.......
人间造不了天堂。
组团互搓,奴役败者这种动物性,是写进人的基因里的。
欧美是活的滋润,然而他们为了买便宜油,防止未来的竞争者,把第三世界国家揍得国破人亡,甚至一半人沦为难民。
资本家和猪仔的故事,从一个国家的故事变成了全世界的故事,也没变过。压榨和掠夺是永恒的话题。
苏联如果不做苏社帝,就不会灭亡吗?
美国用蓝鹰行动证明了,全世界无产阶级并不会那么容易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联合起来。然后里根证明了,全世界资老爷会联合起来。
搞计划经济,人不会为了钱组团倾轧,也会为了权组团倾轧。
你不去迫害别人,别人就会迫害你。
就说说你们这些把苏联黑到发紫的人,喊那么多响亮的口号,到底要的是人人自由,还是城头变幻大王旗?
不需要回答,动辄诅咒小粉红死,在一些诸如
知乎 - 与世界分享你的知识、经验和见解的问题里的阴暗回复,还有连关评论区的权利都要拿来压制言论,动辄群起举报,让我已经有答案了。
组团搓人自己做王的想法,换上再溢美的言辞,都一样。
这就是人性。
物质足够丰富的时候,能实现共产主义。
物质不够丰富的时候,无论拿经济殖民和炮管奴役别的国家打工,还是拿经互会和肮脏的炮管奴役别的国家打工,都是帝国主义。
民族是虚幻的共同体,既对也不对。
因为民族主义不是唯一的组团搓人方法。
都是汉族,还有土客械斗那么久呢。
甚至玩个论坛,都要拉帮结派,坐稳了屁股组团搓人。
历史就是尽可能找办法组团,然后杀人,奴役人的故事。
北非中东那些管不住子宫,又没工业,连粮食都无法自给的“农业国”,人一出生就是ABCD四大粮商的经济肉畜,只能一辈子给跨国资本集团打工,而且粮价一涨就要出历史大事。
奴隶主换上了光鲜的外衣,还是奴隶主,奴隶不在国门里,还是奴隶。
短视的无产阶级吃到点糖就不联合了,这很现实,人就是这么现实。
那么资产阶级联合起来搞出个世界体系,用可见的和不可见的锁链,让第三世界给第一世界当猪仔,这也很现实。
这是人的本能。
所以苏联只能想办法组尽可能大的团来杀人,把自己变成和帝国主义一样的恶鬼。
然后在地狱里和恶鬼拼人性的下限。
共产主义是叫不来人组团了,那只能靠民族主义组团,搞帝国主义。
毕竟苏联不是改开时代的中国,立了这么大的Flag,已经无回头路。
要么赢,要么变成尸体,被吃个一干二净。
别光看布拉格之春,也瞧瞧李承晚,危地马拉,阿根廷军政府,黎巴嫩,多米尼加等等背后的影子。
当然,很多人不知道,因为毕竟这世界是媒体的。
国与国间的丛林法则就是赢家通吃,输的去死,不但身要破,名也要裂。
这地球拼的向来都是野蛮的下限,而非文明的上限。
搞帝国主义,肯定需要奴隶。
让人变成奴隶,肯定要杀人。
没有谁是干净的。
去掉发达国家,地球平均人均GDP才5000。
全球最富62人财富等于35亿人资产。
这就是小确幸国家地下的滚滚白骨。
有人跟我说过,想找反乌托邦,看国际现实就行了。
戈尔巴乔夫要是不团结党内西化派,肯定被自己人打下马。
团结党内西化派,玩脱了,整个苏联陪葬。
苏联老百姓民意不想解体,只想改革,没用。
索尔仁尼琴晚年肠子都悔青了,更没用。
这是人间,不是天堂。
文明和发达,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奢侈品。
我比较赞同这个回答
转自马克思主义哲学吧的一位吧友
他以其诞生启发过我们,他以其强盛激励过我们,他以其援建帮助过我们,他以其傲慢孤立过我们,最后,他以其毁灭警示过我们。
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但不能不承认,他曾经是个伟大的国家。
图为俄罗斯上将参观中国航母辽宁号
既然老是有人想对比这图……
最后说一句,虽然我们的辽宁舰是来自毛子,不过我们现在点的天赋树都是美帝的了。
谢邀
小时候,我读到八一九政变时候,总会带着一丝嘲笑。嘲笑亚纳耶夫颤抖的手,嘲笑普戈和阿赫罗梅耶夫的愚忠,嘲笑帕夫洛夫那么巧就生病了,嘲笑他们在危难的时候只知道开会,开记者会。
抓叶利钦都不会?
人家在别墅里,你不抓
人家在去白宫路上,你不抓
人家在白宫惊慌失措,你不抓。
人家在白宫居然还有电话可以用。
人家站在坦克上BB,你不管!
后来,我知道,事情不能这么看。
亚纳耶夫历练不足
普戈魄力不够
帕夫洛夫性格软弱
亚佐夫没有主见
可是其他人呢?那些国家精英呢?
你们在哪里?
你们不知道主权联盟条约签署了会是什么后果?
你们不知道统一的金融和物流体系如果被强行拆散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不知道低工资低物价高补贴高福利的社会如果实行市场化会给人民带来多大的灾难?
你们不知道用证券化改革国企会造就寡头?
我不信你们不知道。
你们明知如此,你们不惜国家灭亡,生灵涂炭,你们也要这么做。
士大夫之耻是为国耻。
怎么国家危难之际,国家的精英都在想着如何瓜分国家?涂炭人民?
有这样的精英,难怪死掉的毛熊才是好毛熊
以下是两学一做时间:
政党和政治家应具有远见卓识和历史担当,既要登高望远,又要脚踏实地。登高望远,就是要顺应时代潮流,做好顶层设计;脚踏实地,就是要有序推进,争取早期收获。
现在漫画杂志每每提到俄国,都是用一只有酗酒倾向的大胖熊来代替。然而我觉得,他们国徽上的双头鹰真的非常贴切。
一头窥视西方,一头垂涎东方。
一面侵略成性,飞扬跋扈。一面悲天悯人,拯救苍生。
她既不是西方,也不是东方,她就是俄罗斯。
苏联就在这种极端的矛盾中诞生了,一方面她极端理想浪漫,一国胜利论居然在一个落后的农奴制农业国率先推出,直接给世界上了亿万人民无限的希望和想象。另一方面她极端现实理性,只用了二十年就以残忍盘剥农民的方式实现了一个落后农业国到先进工业国的涅槃重生。
而对于人类来说,她用极其短暂的一生,给人类社会进步带来了充分的经验和教训。一方面他给普罗大众指出了真相,想要让剥削阶级讲道理,恳求和辩论是没有用的,要用枪和子弹。另一面也给精英人士敲响了警钟,剥削可以,注意程度,要不然下一个苏联就在你自己家里诞生了。
同时她的制度,给后进国家提供很好的范本,一大批诸如中国,越南,朝鲜和古巴之类落后的农业国家都实现了自身的转身,在经济上取得了巨大成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劳动人民才是创造财富和文明的人,比起印度那样靠一小撮精英来发展国家,广开民智,动员群众的智慧和勇气才能把国家带上快车道。
最后,她也用自身的毁灭,警告了全体人类,不要屈服于当权者的谎言和诡计,他们很可能已经背叛了人民,让他们得逞的话,广大人民就会失去自己所有的一切。
君不见,苏联完蛋以后,俄国人重新变成了新沙皇和贵族们的农奴,喝吧,喝个酩酊大醉就不记得贵族的背叛了。
君不见,苏联完蛋以后,美国精英们立刻肆无忌惮地开始背叛自己国内的劳动人民了。铁锈带工人被彻底抛弃,自生自灭,华尔街的大佬们却赚得盆满缽满,他们自己创造出金融危机,然后再让劳动人民替他们买单。
君不见,在冷战时风生水起的宇宙探索,能源探索,立刻就被削瓜切菜般被中止,精英们立刻失去了对人类未来的兴趣,用垃圾娱乐,同性恋婚姻,变性人性别,人种肤色这种无聊议题来毁灭劳动人民的精神和斗志。
爱这个世界,修女特蕾莎用的是菩萨心肠,斯大林用的是霹雳手段。
作为一个渺小的个体我喜欢前者,作为伟大的一部分我需要后者。
菩萨心肠只能渡我一人一世,霹雳手段却能渡天下人万世。
上帝把人类囚禁于地球,我渴望的却是冲出太阳系寻找属于自己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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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清代诗人赵翼的这两句诗,讲的是文人墨客代代相传的青出于蓝,讲的是历史前进的脚步不曾停歇。视角转到体育行业,这种后来者居上的例子也比比皆是,“记录就是用来打破的”。
然而对于苏联而言,他的那些辉煌的体育历史和纪录,却也在 25 年前的那一瞬之后,永远封存了起来,无法延续,少人问津。
作为一只典型的足球狗,我在这里聊聊苏联足球的辉煌与落寞。这与其它答案风格与题材冲突甚大,不过我始终认为,这也是一个伟大国家的侧面,对于我们了解这个国家和它的历史,充满积极意义。
也许你看过纪录片《最后一支南斯拉夫队》,但它绝不是一只孤单的背影。
伟大的国家,伟大的球队
说到苏联,我们都知道那是一个伟大的国家。而苏联的足球国家队,也同样是一支伟大的球队,一支天赋与纪律、灵性与韧性交织的伟大球队。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足协(以下简称苏联足协)成立于 1934 年,然而直至二战后的 1946 年,苏联足协才被国际足联吸纳称为会员协会,8 年后,也就是 1954 年才加入欧足联。
十余年的辗转,证明当时的世界并不太平,第二次世界大战对世界体育发展的恶劣影响绝非空谈。然而颇为有趣的是,据资料记载,早在 1924 年 11 月 16 日,苏联就举办了第一场国家队赛事。当时的苏联国家队坐镇莫斯科沃洛夫斯基球场,迎战远道而来的土耳其国家队。主队以一场干净利落的 3-0 回报了所有到场的观众。
莫斯科中央陆军队在 20 世纪 20 年代的一张合影,取景地就在沃洛夫斯基球场。莫斯科中央陆军后来也成为了威震欧洲的体育豪门,传承至今。
那场比赛太过久远,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我们能够记清的苏联国家队,拥有着厚厚的一本荣誉簿:
虽然没能在世界杯上折桂,但是优异的战绩仍然得到全世界的侧目,让所有人对这个社会主义超级大国的足球充满敬畏。“红军”的绰号也就此传播开来,与球衣上的“CCCP”印花一道,成为了那支威震欧洲的苏联国家队的醒目标志。
1960 年,苏联国家队夺得欧洲杯。后排左一即为传奇门将列夫-雅辛。
与很多国家相似,苏联的政要和社会名人中,也有大量的球迷。曾经苏共的二号人物贝利亚元帅就是其中之一。贝利亚元帅是莫斯科迪纳摩队的死忠,曾担任俱乐部的名誉主席。由于对于莫斯科迪纳摩太过狂热,他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权力操纵比赛结果,目的仅仅是为了球队的一场胜利。同样为自己的球队操纵比赛结果的,还有苏共政治局委员卡冈诺维奇。他曾掌管苏联的铁道工作,莫斯科火车头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他最喜欢的球队。1936 年的苏联足协杯赛,莫斯科火车头在他的庇护下,夺得冠军。回想起这两人的足球历史,那种为了自己心爱的球队不惜一切代价的做法,既是好笑的爱,也许也是单纯的爱吧。
瓦西里-斯大林,也就是我们熟知的苏联第二代领导人斯大林的次子,也是一个狂热的足球迷。他曾在空军任职,任期内一手组建了莫斯科空军体育俱乐部(VVS Moscow),并积极招募球员,球队的战绩不错,名噪一时。
虽然贝利亚元帅、瓦西里-斯大林和他的空军体育俱乐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走到一个好的结局,但是有这些政要和社会名人的推动,苏联的足球事业发展迅速,并且拥有着广泛而深厚的社会基础。列夫-雅辛、布洛欣等一代又一代足球天才,就是在这遍插红旗的国度里,踏上绿茵场,扬名全世界。
苏联为纪念 1988 年汉城奥运会上获得足球项目金牌而发行的邮票。
黑蜘蛛传说
列夫-雅辛,一个威震世界足坛的名字。他是足球历史上最伟大的门将之一,门将技术的最大贡献者之一,唯一一个以门将身份获得金球奖的球员,一生征战绿茵,荣誉等身。他被贝利、克鲁伊夫、尤西比奥等足球名宿认为是世界足球史上最好的门将。
1963 年,在一场“英格兰大战全世界”的比赛中,雅辛穿着一身黑色的门将服出场。比赛中,他身手敏捷,连续做出几次高难度扑救,让他得到绰号“黑蜘蛛”,名扬天下。他擅长大范围控制禁区、出击以及扑点球,出色的技术让他得到广泛赞誉。
训练中的列夫-雅辛。
维基百科上有一组关于雅辛的数据,我们来体会一下这名门神的伟大:
他的战绩彪炳千古。意大利足球名宿、国际米兰俱乐部传奇马佐拉曾经在 1963 年意大利与苏联的比赛后感叹到:“雅辛踢球比我强多了。”在那场比赛中,雅辛扑出了一记点球,让在场的所有人印象深刻。
时至今日,世界各地的足球爱好者们仍然以各种方式在怀念雅辛。雅辛生前效力的俱乐部莫斯科迪纳摩的新球场,被命名为“VTB-Lev Yashin Arena"。俄罗斯足协设立了“雅辛俱乐部”,用来表彰俄罗斯足球历史上的优秀门将,职业生涯零封场次满足一个非常高的要求才可以入选。而在遥远的足球王国巴西,里约热内卢市内也有一尊雅辛扑救动作的铜像。
里约热内卢市内的雅辛铜像。
一名优秀运动员,既是他的国家和俱乐部的骄傲,同时也是全世界宝贵财富。列夫-雅辛作为世界足球史上的传奇门将,将会被所有爱好足球的人们永远怀念。他影响了整个苏联的足球风格,使得这个国家盛产优秀门将,鲁达科夫、达萨耶夫等人就在他的影响下,成为一代又一代的苏联门神,延续着苏联的足球传奇。
布洛欣的辉煌岁月
苏联足球历史上,曾经有三个人获得过金球奖,这三个人分别属于苏联足球的三个时代:20 世纪五六十年代,是列夫-雅辛的时代,是无可复制的门将辉煌;八十年代后半段至苏联解体,则是别拉诺夫的昙花一现;在这之间,苏联足球由一位天才前锋领军,创造了另一段辉煌历史——这位天才前锋就是乌克兰人奥列格-布洛欣。
和大多数苏联球员不同,布洛欣出生在一个体育味道很浓的政客家庭,父亲弗拉基米尔-布洛欣是一名二战老兵,参与过列宁格勒围城战,退伍后参与到苏联迪纳摩议会体育部(即苏联军警体委,此处有更正)工作,母亲卡特琳娜则是一名田径名将。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布洛欣从小就对体育产生了浓厚兴趣。
由于出生在基辅,布洛欣也对这座城市充满了热爱,特别是这里的体育豪门、城市象征基辅迪纳摩。他 10 岁就加入了基辅迪纳摩的青训体系,前后为球队效力 26 年,一线队出场 432 次,进 211 球,成为俱乐部史上当仁不让的最伟大球星。
代表苏联国家队出场的布洛欣。
时光倒转回 1975 年 5 月,瑞士巴塞尔的圣雅克布球场,1974-75 赛季的欧洲优胜者杯决赛,比赛双方是来自苏联的基辅迪纳摩,和匈牙利豪门费伦斯华路士。原以为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但是比赛却呈现了一边倒的状况:上半场费伦斯华路士 0-2 落后,匈牙利足球传奇、主教练达尔诺基心急如焚,下令球员们下半场全线压上,试图扳回比分。
然而事与愿违。比赛第 67 分钟,基辅迪纳摩队在中场断球后,一记精妙的直塞球交到了布洛欣的脚下。布洛欣毫不犹豫带球向前,在禁区前沿一次漂亮的人球分过突入禁区侧翼,晃过门将之后小角度攻门,补防的后卫解围不力,目送皮球弹入自家球门。这粒精彩的进球让全场 13000 名观众瞬间陷入沸腾,也彻底杀死了费伦斯华路士反扑的期望。3-0,基辅迪纳摩顺利捧杯。
也就是在 1975 年尾声,金球奖结果揭晓,布洛欣因为在俱乐部各项赛事中的优异表现拿下第一名,成为第二个获得金球奖的苏联球员。至此,布洛欣的球员生涯达到了巅峰。
一场比赛开赛前,布洛欣向主场球迷展示金球奖奖杯。
纵观布洛欣的职业生涯,他和基辅迪纳摩关系非常密切,可以说是互相成就了对方。然而在国家队层面,布洛欣也留下了 112 场 42 球的记录,直至苏联解体,这两项纪录也无人能及。在他活跃的时代,苏联国家队收获了两个欧洲杯亚军和两个奥运会铜牌,战绩显赫。
退役之后的布洛欣也没有远离足球界,但是他执教的主战场是在希腊联赛。国家队层面,他曾经先后于 2003-2007 年和 2011-2012 年两度执教乌克兰国家队,2006 年世界杯上,由他率领的乌克兰国家队一举闯入八强,震惊世界足坛。在那支乌克兰国家队中也有一名天才前锋——安德烈-舍甫琴科。两位足坛传奇恰好又都是在基辅迪纳摩效力时名扬天下,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种传承吧。
布洛欣、舍甫琴科师徒在比赛后谈笑风生。两人均曾在基辅迪纳摩效力、成名,且都曾荣膺金球奖。
青年红军横扫欧洲
培养了列夫-雅辛、涅托、布洛欣、别拉诺夫等传奇球星的苏联足球体系,与我们今天见到的高度市场化的足球联盟不同,它是典型的地方或行业的体育协会体系,与我国实行改革开放之前的体工队体系基本相同。
在体育协会体系下,一些有运动天赋的青少年就会依照其所在地域,或父母职业的不同,被吸纳到相应的体育协会,进行集中培养,即所谓”举国体制“。
中国体育行业的所谓”举国体制“遭到体育迷们的口诛笔伐,无外乎其在部分体育项目上的收获远不如预期。然而有趣的是,苏联的体育协会体系,却自始至终源源不断地为本国的俱乐部和国家队输送着体育人才,特别是足球领域,苏联似乎从来没有“掉队”,大量的球员、教练员在自己的岗位上证明了价值,在国内外足球界扬名立万。
1982 年的苏联国家队合影。由布洛欣领衔,拥有达萨耶夫、贝兹索诺夫、普罗塔索夫等名将的苏联队,可谓星光熠熠。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苏联的俱乐部和国家队能够在洲际赛事和世界赛事上取得好成绩,其青训体系对于人才培养和队伍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尤其是在苏联特殊的政治环境下,跨国转会操作多有不便,本土青训就显得异常重要。
前苏联时期的青训名门,大体上也是国内联赛最强的几支队伍,基辅迪纳摩、莫斯科迪纳摩和莫斯科中央陆军是其中的佼佼者。时至今日,这几家豪门仍然不断生产着足球新星,传承之长久,令人敬佩。
青训成果也体现在国家队梯队的成绩上。苏联的 U21 国家队曾经在 1976、1980、1990 年先后三次拿下欧青赛的冠军。乌克兰足坛名帅德米亚宁科球员时代,就曾在 1980 年的欧青赛上脱颖而出,率队夺冠的同时,自己也拿下了赛会最佳球员的奖项,成就了一段佳话。
德米亚宁科手捧奖杯,喜笑颜开。
1990 年欧青赛是苏联 U21 国家队参加的最后一届欧青赛。当时决赛实行主客两回合制,苏联队以客场 4-2、主场 3-1 的较大优势战胜了对手南斯拉夫队。当时苏联队中的西德尔尼科夫、沙利莫夫等人状态上佳,获得了来自多方的认可。然而这里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因为苏联队擅长多点开花,进球较为分散,所以赛会的最佳射手和最佳球员奖项就落到了独得四球的南斯拉夫新星达沃尔-苏克手中。关于苏克的故事我们都有所耳闻,不过那就是另一段传奇了。
这也是苏联各级别青年队最后的辉煌。那支在 20 世纪中后期驰骋欧洲二十余载的“青年红军”,在不久后落下了帷幕,百战百胜的天才球员们也就此散落四方。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1991 年 6 月 23 日,莫斯科中央陆军门将米凯尔-叶廖敏在回家路上出了车祸,英年早逝,而这距离中央陆军收获苏联足协杯冠军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
叶廖敏年纪轻轻就坐稳了当时莫斯科中央陆军主力门将的位置。在短暂的职业生涯中,他代表莫斯科中央陆军出场 52 次,失 38 球,为苏联国家队出场 2 次,失 2 球,曾随苏联 U21 青年队夺得欧青赛冠军,被认为是一名优秀的青年门将。在他去世后,莫斯科中央陆军牵头设立了“叶廖敏奖”,用来表彰在顶级联赛中表现突出的年轻门将。
英年早逝的米凯尔-叶廖敏。
虽然苏联解体,但是善于培养和鼓励青年球员的传统,也在被苏联解体后的各国家和俱乐部传承了下来。在十几二十年的休眠期过后,这些国家又爆发出了许多新生力量:舍甫琴科、卡拉泽、阿尔沙文、阿金费耶夫、扎戈耶夫、姆希塔良……
往事发生在中央列宁球场
每当我们谈到一支国家队的时候,不免也会联想到它的主场。英格兰有气势恢宏的温布利球场,威尔士有狂热与温情并存的千年球场,这些沉淀着历史的足球圣地,无疑是一个国家与民族的重要象征。
苏联国家队的主场是中央列宁球场,现已更名为卢日尼基球场。可能对于球迷们而言,后一个名字大家会更熟悉一些,作为莫斯科多支豪门球队的主场和现在的俄罗斯国家队的主场,这里也举行过大大小小数百场比赛,其中最为著名的可能就是 2007-08 赛季欧洲冠军联赛决赛。比赛当天大雨滂沱,湿滑的场地让很多球星罚丢了点球,这其中就包括 C 罗和特里。
更名为卢日尼基球场之后,这里也发生过许多传奇故事。2008 年欧冠决赛,曼联艰难夺冠、特里的意外滑倒等事件,也成了很多球迷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中央列宁球场于 1956 年正式落成,后经加筑、翻修、改名等重要事件,延续至今。在苏联时代,中央列宁球场承办过苏联国家队和后来的独联体国家队共计 78 场比赛,总占比超过六成。主队在这 78 场比赛中,取得 50 胜 18 平 10 负,进 151 球失 50 球,如此恐怖的战绩,称为魔鬼主场并不为过。苏联国家队的辉煌时代,也就是从中央列宁球场投入使用的一刻,悄然开启。
上文提到列夫-雅辛曾在 1963 年与意大利的比赛中获得马佐拉的赞誉,这场苏联国家队与意大利国家队的比赛正是在中央列宁球场举办。据资料记载,当时这场比赛的到场观众人数达到了 102,538 人,创下中央列宁球场,包括后来卢日尼基球场的上座纪录,这种场面在当时的欧洲是难以想象的火爆。
比赛中,列夫-雅辛准备扑点球。可以看到远处看台上是人山人海。
为了迎接 1980 年奥运会,苏联政府决定翻修中央列宁球场,用于开幕式、闭幕式以及田径、足球决赛和马术项目的比赛。此时中央列宁球场的总容量标准达到了 103,000 人,并且配备了大量的看台坐席,但是仍然没有设计顶棚。由于此次翻修的主要目的是供奥运会使用,所以中央列宁球场获得了短暂的别名:“苏联奥林匹克运动场”。
翻修后的中央列宁球场。
虽然苏联的政治制度和体育事业发展策略与当时西欧诸国大相径庭,但是毫无疑问,足球作为一项世界性运动,西欧国家经历的辉煌与挫折,苏联也不会例外。
1982 年 10 月 20 日,1982-83 赛季欧联杯第二轮首回合较量,莫斯科斯巴达克主场迎战来自荷兰的 FC 哈尔勒姆。由于天气寒冷,比赛售票状况不佳,仅有 16,000 余名观众到场观赛,偌大的中央列宁球场显得十分冷清。这场比赛呈现了近乎一边倒的局面,虽然莫斯科斯巴达克在取得进球方面存在一些障碍,但是比分方面却一直保持领先。在比赛临近结束时,谢尔盖-什维佐夫打入一球,比分锁定在 2-0,比赛结果已然失去悬念。
一部分球迷早在进球之前就开始退场,看台出口大门也已经陆续打开。不过由于天气十分寒冷,大量坐在东看台球迷没有选择从临近的出口退场,而是选择冲向球场另一端的一号出口,试图就近搭乘地铁回家。此时,一名球迷不小心摔倒,然后数名球迷尝试把他从人流中救出;但是由于救人心切且人流密集,球迷们冲破了看台的栏杆。巨大的多米诺效应让成群的球迷们摔倒在球场内,发生了严重的踩踏,现场惨不忍睹。
事故中遭到严重破坏的看台。
事后的调查统计显示,在这起事故中,66 人丧生,61 人受伤,其中 21 人重伤。死难者中,有 45 人仍是未成年人,其中年龄最小者仅 14 岁,此外还有 5 名年轻女性死亡。
这是苏联历史上最大的体育事故,史称“卢日尼基惨案”。事后苏联政府采取了极为严厉的处罚措施和改进方案,逮捕了球场管理层维克托-科克里舍夫和尤里-潘奇欣,并有多名安保负责人因此次事故受到指控。苏联足协也决定加强比赛日的安保力量,用于维持球场秩序,避免这类事故再次发生。
在中央列宁球场更名为卢日尼基球场之后,1992 年和 2007 年,莫斯科斯巴达克和 FC 哈尔勒姆先后举行过两场友谊赛,缅怀在这场事故中的死难者,警醒后人不要重蹈覆辙。
俄罗斯政府和球场管理者也非常重视硬件建设,千禧年前后,卢日尼基球场便以其优秀的软硬件条件,获评欧足联 C4(最顶级)球场,并于 1999 年承办欧联杯决赛,2008 年又承办欧冠决赛。不过自 2013 年起,卢日尼基球场又一次开始了翻修工程,这次翻修预期在 2017 年完工,耗资 3.5 亿欧元,目标是成为欧洲最顶尖的球场。这片球场的未来,似乎有着更大的可能。
翻修中的卢日尼基球场。图片摄于 2016 年。
豪门的荣光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足球豪门,苏联也不曾例外。而比赛是造就豪门的最佳途径。
1936 年 5 月,苏联足协创办了第一届苏联足球联赛,随后改称苏联足球甲级联赛(Soviet Football Group A)。当年冠军是莫斯科迪纳摩,而最佳射手也是来自这家豪门俱乐部的米凯尔-谢米查斯特尼。
米凯尔-谢米查斯特尼的照片。
在苏联政府的号召下,苏联足球联赛发展很快,乙级联赛、丙级联赛、丁级联赛和丁级联赛远东区也很快组建了起来,构成了足球联赛金字塔形的结构。看来在足球联赛这个问题上,即便身为社会主义国家,也要符合科学发展观,也要符合足球世界的客观规律。
在苏联足协时代,国内的第一豪门则当仁不让是基辅迪纳摩。苏联顶级联赛总共举办 54 届,基辅迪纳摩包揽了其中 13 个冠军头衔,此外还有 9 个杯赛冠军和 3 个超级杯冠军。球队先后于 1975 年和 1986 年两次摘得欧洲优胜者杯冠军,诞生过两个金球奖得主:1975 年的布洛欣,和 1986 年的别拉诺夫。
2012 年,舍甫琴科(左)、布洛欣(中)、别拉诺夫(右)的合影,三人均是金球奖得主,也都曾效力于基辅迪纳摩。
在基辅迪纳摩之外,莫斯科斯巴达克(12 次)、莫斯科迪纳摩(11 次)和莫斯科中央陆军(7 次)这“莫斯科三强”紧随其后。莫斯科斯巴达克在后来的俄罗斯足球超级联赛中也多次夺魁,成为现在俄罗斯足球界第一豪门。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苏联足球虽然以莫斯科和基辅为中心,但是其他地区的争夺也不遑多让。现格鲁吉亚足球豪门,第比利斯迪纳摩也曾在 1964 年和 1978 年两夺联赛锦标。曾在 2014-15 赛季欧联杯上夺得亚军的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也曾经拿下两次联赛冠军,时间在稍近的 1983 年和 1988 年。列宁格勒泽尼特也曾在 1984 年夺得冠军,苏联解体后,这支俱乐部更名为圣彼得堡泽尼特,之后的故事我们就非常熟悉了。
http://zenit-football.com 发布的一张 1984 年列宁格勒泽尼特的全家福。当年他们拿下联赛冠军,战绩是 19 胜 9 平 6 负。
苏联足协下属的各家俱乐部第一次打入欧洲三大杯赛事决赛是在 1971-72 赛季的欧洲优胜者杯上,莫斯科迪纳摩队阵苏格兰豪门格拉斯哥流浪者。这场比赛在巴塞罗那的诺坎普举行,莫斯科迪纳摩队开局不利,连丢三球。之后他们奋起直追,然而天不遂人愿,最终还是 2-3 遗憾落败。这场比赛中还发生了一些波折(大量球迷冲入场内),苏联足协要求欧足联组织重赛,但是没有成行。
在这之后,苏联国内诸强摩拳擦掌,试图在欧洲赛场上取得新的突破,一雪前耻。“天时地利人和”,之后三次有苏联球队参与的欧洲优胜者杯决赛,他们都如愿夺冠,分别是 1975 年的基辅迪纳摩、1981 年的第比利斯迪纳摩和 1986 年的基辅迪纳摩。值得一提的是,1986 年基辅迪纳摩夺冠时,战胜的是风头正劲的西甲豪门马德里竞技队,当时执教马竞的是已故西班牙传奇教练路易斯-阿拉贡内斯,这场比赛的失利也成了老帅在执教马竞时期的最大遗憾。
1986 年欧洲优胜者杯决赛,基辅迪纳摩折桂,全队在场地内庆祝。
虽然不如西欧、南美诸国那般战绩彪炳,但是苏联足球也在欧洲和世界足球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而这些印记的篆刻者来来往往,铸就了今天前苏各国的足球豪门。不管条件如何艰苦,足球人的奋斗从未停息。
永恒的遗产
在滚滚红尘中,一个人的命运,一方面是自我奋斗,另一方面则是历史的进程。铁幕缓缓落下,苏联足球大家庭里面的天才球员和教练员们也各奔东西:
第一豪门基辅迪纳摩如今身在乌克兰,每年都要面对来自后起之秀顿涅茨克矿工的挑战;莫斯科三强则各走殊途,近年来的俄超联赛,已变成莫斯科斯巴达克、莫斯科中央陆军和圣彼得堡泽尼特的“三国会战”。第比利斯迪纳摩则随着政治动荡,失去了曾经在欧洲足坛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果从足球的角度上来说,令人无比惋惜。苏联足球的命运,比起“最后一支南斯拉夫队”,似乎那只是镜子中的自己:
“博班说他非常想念萨维切维奇,而我怀念那个你们两个都在的米兰。”
但是,国家与民族的命运,永远凌驾于个人之上。正如普京所说:
“忘记苏联没良心,恢复苏联没脑子。”
我在这里不想过多陈述政治对体育和足球的影响,因为它不是本文的重点。但是,前苏地区人民热爱体育、热爱足球的氛围从不会因为政治、经济等问题而降低热度、停滞不前。而且他们的实力虽然落后甚多,但是正在不断恢复中:
苏联解体后,前苏诸强曾经四次站上欧联杯决赛场地,三次捧得冠军。图为 2005 年夺冠的莫斯科中央陆军。他们在决赛中 3-1 战胜里斯本竞技。
时至今日,在前苏各国政界,足球狂热仍未随一个伟大国家的落幕戛然而止。梅德韦杰夫、普京等人,都长期关注足球领域的发展。在俄罗斯政府高层中,以莫斯科斯巴达克、莫斯科中央陆军两支球队的球迷占据多数,和当年的苏联颇为相似。
莫斯科中央陆军夺得欧联杯冠军后,普京在克林姆林宫接见了他们。
而足球行业的从业者们,也未曾停下脚步。
2006 年,乌克兰打入世界杯八强。2008 年,俄罗斯杀入欧洲杯四强,阿尔沙文状态火热。随后他转会去了英格兰豪门阿森纳,立下赫赫战功。
苏联足球的光辉历史和宝贵遗产,将由一代又一代前苏国家和东欧国家的足球人不断传承下去。虽然那支伟大的球队的背影已逝,不会再次归来,但是会有更多伟大球队的光芒,即将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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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做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苏联的兴起,我没有见识过,但苏联的末路我这个年龄的人却是几乎全程作为一个观众看了个全场。这相当于你全程目睹恐龙从全盛到灭绝,这是一个独特的体验。
苏联之于中国,可以贴上无数的标签:世界top 2、很长一段时间中国最强最大最危险的敌人、意识形态上的对立者、最强最大的陆上邻国。。。。。。。无论哪个标签都强烈的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也可以说在1992年之前世界大事都或多或少有苏联(还有美国)的影子。它的影响力强大到连我这种生活在距离中苏边界两千公里南方N线小城的少年都能深切感受到它的存在。
在原答案中,我写了我舅舅1979年初在内蒙古服役时的事,而这些事都来自于他与战友,亲戚的闲聊,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对那时中苏对峙的观感。那时中苏虽然没有直接交战,但从同时期阿富汗战场的情况来看,中苏军事力量差别巨大。苏军打的是全面的立体战争,直升机,装甲车,机降步兵(如果中苏开战,还得加上飞机坦克)。这已经极大超越了中国军事能力,直到今天,中国怕也没有当年苏军那样强大的实力。因此,1979年内蒙古一支轻步兵小部队普通士兵所能知道的部队预定作战任务是抵挡(或者说迟滞)苏军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不知道可不可靠)是可信的,很难完成任务也是可信的,设法退至(冲出苏军包围)燕山山地接受下一步命令也是可信的。但是,战争的胜负并不单纯靠军事实力来决定,如果这样,斯巴达人早该统治全世界了。70年代末,我们就是这么弱,只能用空间换时间,用人命怼机械。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普通老百姓也是有这样的自觉。
在1991年圣诞节苏联解体后最初一段时间,普通中国人的感受大概是惋惜,失落,窃喜与担忧兼而有之吧。惋惜的是,地球上最大最强的国家分崩离析,失落的是,人类寻求社会发展道路的一次尝试失败了,窃喜的是,再没有一个强大的敌人时时刻刻威胁我们了,而担忧的是接下来的道路该怎么走?在那几年,中国社会对苏联的评价似乎逐渐趋于混乱。说好说不好的都说的很大声。而社会上关于苏联种种传说和离奇的谣言充斥人们的谈资。而苏联在之后几年里就成了港片中黑社会人力资源、器械设备、超级黑科技的来源地。
顺便吐槽一下,以前中国媒体发明了一个sb的名词称呼苏联——“前苏联”,可是有后秦才有前秦,有后燕才有前燕,可苏联既然未曾重建,哪来的前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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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原答案。
作为一个70后,在成长的最初十多年 里,苏联一直是一个邪恶与强大的符号。虽然苏联解体的时候,我只是初识人事的十四五岁年纪。如今浑噩半生,虽然对苏联说不上有多了解,但回忆起来各种“花絮”还是不少的,以下就是苏联在我记忆里的点点滴滴。
1、我的记忆目前最久远的只能追溯到1980s初期,大约我三四岁年纪时。那一时期关于苏联的消息主要是阿富汗以及莫斯科奥运会,那时候因为有苏联的存在,中日关系很好。那时候看过的进口动画片除了捷克的鼹鼠的故事,其余都是日本的,记忆中前后依次为森林大帝、铁壁阿童木、聪明的一休,以及大量日本拍摄的欧洲背景的动画片。市面上的进口电视机主要是东芝(彩色)和日立(黑白)。
2、80年代初,我舅舅从部队复员,回家后闲聊时谈起在部队的情况,说79年初南边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在内蒙古很紧张,部队的作战任务是有组织抵抗苏联人15分钟,然后设法分散以小股部队为单位撤退(突围)到河北内蒙之间归建接受下一步命令,而他们部队首长认为这个作战任务基本无法实现,第一,强大的苏联钢铁洪流不会在一群只有轻武器的步兵身上浪费十五分钟,只会一冲而过,朝北京呼啸而去,连当俘虏或者牺牲的机会都没有。第二,苏军进军的速度必定比他们撤退快的多,因此一旦开战,往后方撤退的路线必然被苏军截断,无法穿过蒙古高平原前往燕山山地。那是社会上苏联是一个邪恶而又强大的符号,有很多与苏联有关的“谣言”。比如苏联追债的种种传闻、苏联东德如何支持越南、古巴和印度、苏联核试验极大的改变了天气(我记得有一年元宵节气温高到28度,于是人们普遍说是苏联核试验改变了北半球的天气)。在那个时代,社会主义阵营在中国最不受待见的大概是苏联、越南、东德和古巴。1984年,苏联东欧一系国家抵制洛杉矶奥运会,缺少了苏联和东德(或者还有保加利亚),让我们很占便宜。
3、1980s中期,在国内能看到的外国影视作品,除了社会主义阵营的苏联、朝鲜、南斯拉夫影视剧,苏联电影基本上是很久之前拍摄的,题材上都是十月革命、国内战争和卫国战争,比如:列宁在1918、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静静地顿河,以及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后来到了80年代末还有解放、日戈瓦医生等。同时期已经开始有许多欧美和日本的影视节目。而欧美影视作品基本上都有一个苏联阵营的坏蛋反派,如果场景是欧美,那么这个反派一般是苏联东德的,如果是非洲南美场景,这个反派基本上是苏联古巴的。当时看过一部国内翻译编辑的苏联笑话集(其实是一本讽刺苏联社会现实的书),至今还记得有几个关于勃列日涅夫的笑话,还有关于苏联官场笑话,以及贪污腐败、中亚的大工程等,还记得一个笑话是说苏联主管文化与意识形态的领导建议作家娶百万富翁的女儿(可以看出当时苏联也是有贫富差别的)。
4、八十年代中后期,似乎我们跟苏联的关系在悄悄的改善,之前学校开大会时必须声讨苏联的说法不见了。这一时期的默默无闻的苏联和明星般的地图头(戈尔巴乔夫在央视新闻联播出镜率比之前的苏联领导人多得太多了)形成鲜明的对比。大约在1987年,我们国家开始每年有事,我家大人们在议论的时候,常把它与苏联对比。那时候大人们普遍的看法是一旦戈尔巴乔夫死后(鉴于苏联的老人政治,上两任最高领导人飞快的死掉了,一般不看好戈尔巴乔夫的寿命),苏联及有可能“变天”。然而关于苏联的命运以及戈尔巴乔夫的寿命的两个看法最终被证明都是错误的。我们本地市场上那时有一种剁掉头的海鱼敞开出售(不需要凭票),人们说这是苏联用来平衡贸易的北太平洋小鳕鱼。
5、八十年代后期,与苏联贸易的种种传闻已经传播到我们这个南方小城市。1989年五月戈尔巴乔夫访华,从电视新闻上看得出,戈地图是春风满面的来到中国。戈地图的车队在经过天安门的时候,甚至学足了几年前来访的里根一样走下专车去与广场上的人握手。然而,那时在国内媒体(主要是半月谈)上苏联的境遇并不好。那一年,波兰团结工会上台执政,引发了苏联整体性崩溃。在这之后,苏联及东欧的产品在市面上越来越多,主要是苏联东欧的汽车,南斯拉夫菲亚特、波罗乃兹、伏尔加、嘎斯,还有图系列飞机。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苏联在我们国内媒体上的被关注度逐渐升高,那时关于苏联的重大事件基本是波罗的海三国要求独立、切诺贝利事件、亚美尼亚地震、苏联从阿富汗撤军以及苏联纳卡地区冲突。这一时期苏联对我们普通老百姓最重要的事则是市场上突然不见了东芝的产品,在之后的五年左右时间想买东芝的电视机连香港也见不到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从一个德国小青年驾驶飞机降落在红场开始,苏共就逐渐失去了对国家的掌控,苏联也趋于崩溃。
6、1990年是一个多事之年,在这一年立陶宛居然独立了,而苏共也认可了立陶宛的独立,这是苏联总崩溃的开始。那时在新闻里听到苏联有位检察长起诉当时的新任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指控他犯有叛国罪(承认立陶宛独立一事),然而这名检察长随即被免职,他的勇敢举动毫无用处,也与其后的紧急状态委员会一样拯救不了苏联。北京亚运会前夕,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作为当时最强大的两个国家之一,苏联派出外长和总理先后前往巴格达劝说萨达姆,但苏联的举动更多的是博眼球打酱油。而北京亚运会开幕式上,新闻中重点介绍了越南代表团和越南政府特使武元甲。
7、1991年,苏联走到了生命的尽头。819事件之前,从中国媒体上看到似乎苏联出现了两个政权对立的状态,叶利钦的俄罗斯政府和戈尔巴乔夫的苏联政府。那时当我们突然听到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消息,还以为这是一个反苏反共的机构,是苏联正式“变天”的节奏,然后后来马上就知道这是一场挽救苏联的(然并卵)政变,两天后就失败了。我如今还记得的819事件后,一个拉脱维亚人,苏联内务部长普戈却为苏联殉国!不得不说紧急状态委员会那一帮子人太菜了,有勇气自杀却没有勇气采取断然措施拯救国家!后来的事情就是1991年12月25日,俄罗斯联邦三色旗取代苏联国旗在克里姆林宫上升起。然后大量苏联硬币邮票涌入中国,苏联也成了中国媒体口中的前苏联。
3我只想从经济改革上来说,苏联自己剧变是有经济和政治基础,苏联解体其实也是官僚zb主义瓜分遗产。下面就是所谓的经济“改革”
自己背叛了社会主义,自己搞民族主义,解体也是应该,我觉得这是个共运教训,给世界人民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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