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 @寒鲲 阿鲲的思路具体展开一下,与北魏相比,清代统治技术的提升不只是华夏帝国自身的进步,还包括北方民族在统治策略上的进步,在二者的叠加之下最终造就了清代统治的成功,具体而言,从北魏到清代的变化代表着北方民族不再将“胡汉”作为政治路线的变化,而是将其工具化,将其“降格”为统治的策略,通过维护不同文化之间的平衡,实现对大一统帝国的多元统治。
对于清代与北魏的不同,其实前人早有论述,魏特夫曾根据统治方式的不同,将异族王朝区分为渗透王朝和征服王朝两类,其中北魏就是最为典型的渗透王朝,渗透王朝的特点在于以逐渐渗透的方式逐渐从塞外转向内地,而这种“渗透”与“移动”则意味着他们会逐渐切断与塞外的联系,遗忘自身的异民族特性,在政治体制、文化风俗等方面积极汉化,最终基本转型为一个内地王朝。渗透王朝集中于魏晋时期,如果仔细对这些胡族政权进行考察,可以发现他们绝大多数并非如传统认知中的游牧民族那样起家于塞外,攻入内地,而是本身就是内迁于汉地的胡族,而为了落实对汉地的统治,走向汉化也成为他们共同的选择。
而征服王朝的特点在于他们往往在塞外建立政权并逐渐征服汉地,在这一过程中,他们一方面会积极汉化巩固统治,另一方面在逐渐汉化的同时他们并不会遗忘其龙兴之地,反而会将起家的内亚之地置于与汉地同等重要的位置上,在接受中国传统政治制度的同时保留其内亚性的因素,使其统治方式呈现出多元性的特征,而其典型自然就是古代史后期的辽金元清,从辽代的南北院开始,内亚边疆便与汉地一同成为征服王朝统治者考虑的范围,而对两个地域采取不同的统治策略也成为通用之法,毋宁说从渗透王朝向征服王朝的转变正体现出了异族王朝本身的完善。
从这个角度而言,这个问题其实是错误的,清朝之所以能入主中原二百年之久并不是因为“汉化”,而恰恰是因为他拒绝了全盘汉化。实际上清史学界对于“汉化”的争论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老问题了,最出名的自然是被认为是“新清史起源”的罗友枝与何炳棣的论争,实际上今天来看,二者并不存在实质上的差异,只是在判准上存在不同,新清史虽然通过“内亚性”反对“汉化论”,但是他们的观点并不是“清代没有汉化”,而是“清代不止有汉化”,之后清史学界尽可能以“涵化”(acculturation)的视角代替“汉化”,当然我认为其更准备的翻译是“文化互渗”,即清代的统治实质是多元的,并且不同文化之间是相互渗透的。
以下我将从身份、文化与边疆治理三个方面说明征服王朝统治的多元性。清代统治的多元性体现在多个方面,最常被提起的是清代皇帝的多种身份,柯娇燕以乾隆为例,认为“乾隆帝将自己塑造为包容满洲人、蒙古人、藏人、维吾尔人和汉人之五族统治者”,他既是皇帝,又是大汗,也是文殊活菩萨。但是就像沈卫荣所提出的反对意见一样,清代皇帝的多种面孔并不是清代或是内亚性的独特之处,明代皇帝在处理与西藏的关系时也会有意无意的扮演文殊菩萨,而更早的“圣人可汗”“天可汗”也暗含了皇帝身份的多元性。
而在文化方面则表现为统治者对满人“国语骑射”的强调。以杭州旗营为例,在入关一个世纪以后,“其清语率皆生涩,然音律尚不至大错,设令汉语则与本地汉人无异。”针对这种情形,康熙认为“满人以骑射为本,本无碍于读书识字,应试乡会之旗人,理应精通骑射”,但康熙、雍正鼓励大体维持了自愿原则,并鼓励满汉兼学,而乾隆则认为这种文化驳杂而无用,因此他的态度更为直接:“骑射国语乃满人之根本,旗人之要务”,“尔等曾否研习经典,朕不关心。”如果说清代真的从北魏的历史教训中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不要背弃自己的传统。当然与此同时,无论是康熙、雍正还是乾隆,他们无不热心于儒家经典,这恰恰说明文化之于统治者只不过是工具性的统治策略。
实际上最能体现清代统治多元性的仍然是其类似于辽代辽代南北院的国家建构模式,清代统治者对于边疆地区采取了两种不同的策略,对于西南部地区,清代统治者延续了明代的改土归流政策,在当地推行汉化政策,使其成为内地的一部分,而对于西北边疆地区,他们则采取了与传统汉族王朝不同的统治策略,清代统治者将其版图划分为汉地、满洲、蒙古、新疆、西藏等不同区域,按照各自的风俗建立行政体制,并通过在朝中设置理藩院统领外藩各部,由此形成多元化的国家建构体制,实现了对边疆地区的有效统治。
如何理解清代统治的这种多元性呢?一方面,这种多元并非现代政治视角下的多元化,当代语境中的多元实际是对多元文化的尊重,而清代的某些政策实际上是与此背道而驰的,最为典型的乾隆时期,无论是再造满洲性的政治工程还是对边疆的封禁政策,实际都表现出这种多元性是“隔离但平等”,即所有人都是天子的臣民,因此它的本质仍然是皇权政治的产物,而非文化交融的结果,尽管他在客观上确实有助于对抗汉族中心主义。另一方面,这种多元性只是统治工具并非文化认同,为了说明这一点,仍然以乾隆为例,乾隆晚年曾发布过一篇《喇嘛说》的学究式圣谕,再极力炫耀自身对藏传佛教的精通的同时,却又反复强调自己的目的仅在于【兴黄教即所以安众蒙古】【而非若元朝之曲庇谄敬番僧也】。
如果说对于北魏的统治者而言,胡与汉是有你无我的政治路线分歧,那么在乾隆看来,无论是满洲特色、汉文化还是藏传佛教,都只是贯彻统治的工具罢了,而他本人则是熟练运用这些工具实行统治的天下守护者。这种对于多元文化的运用已然是唐代以来统治者的基本特征,只是清代作为征服王朝运用的最为娴熟而已,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这种将不同文化从“认同”降格为“工具”的现象正说明皇权政治的发展与完善。
我们在讨论“历史”的时候,永远都不能忽视一个最最核心的因素——时间。毕竟“历史”二字中的“历”字本身,便有“经过”之含义,大凡“经过”,必须“时间”。“事件时间”之长短、先后,“人物时间”之年龄、辈分,都是“时间”要素最为直接的体现。
北魏与清,两个王朝生生相距了至少1100年,1100年是个什么概念?足够同时期的欧洲从罗马帝国的衰亡发展出文艺复兴、启蒙运动与工业革命的近现代社会。
在曾经大行其道并且至今仍有余威的“欧美中心历史观”影响下,人们往往认为有且只有欧美文明(西方社会)是不断进步、不断迭代的,以至于忽略了其他人类文明社会内部的复杂流变。中国古代历史也是如此,数千年来“相对稳定有序且博采丝路给养”的相对独自发育,加上地大物博、内部差异明显的“内部多元影响”,这就为中国古代社会各个维度的不断迭代提供了丰富而多元的基础。
返观北魏与清,如果我们从北方草原族群入主中原的历史轴线上来看。北魏其实是整合十六国纷乱后入主中原的早期北方草原族群政权,清朝则是所有入主中原北方草原族群政权的集大成者。北魏之前相对成功一些的前辈,基本上有且只有后赵、前秦做到了与北魏大致相当的“半壁江山”格局,而且后赵与前秦的“国人阶层”本质上还是进入山西高原与关中平原1个多世纪的“半汉化族群”。
如果完全按照北魏建国时仍处塞北、逐渐入主中原的模式来衡量,像北魏这样“由塞北而中原”且形成较稳定统治的十六国政权,也便只有慕容燕一家。那么,由此观之,北魏完全就是一个毫无“完成汉化、完成一统”之前辈的“塞北而中原”模式之“新手”,能够勉力维持一百多年踉踉跄跄的半一统(439-534),已属不易。
那么,清王朝的前辈又是哪些政权呢?除了十六国与北魏,辽、西夏、金、元都是完完全全的“自塞北而中原”或“处塞北而汉化”模式,都是建立政权以前基本上不怎么汉化的族群。何况,辽夏金元的统治,不论广度、深度、持续度,都是远超北魏的水准。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十六国及北魏所能“汉化”的目标,有且仅有秦汉体制(华夏帝国1.0版)及其衍生品(魏晋南朝),清王朝所能“汉化”的目标,可是历经唐、宋、辽、金、元不断迭代以后的明王朝(华夏帝国3.0版),明体制在皇帝集权、中央集权、地方治理等方面是高度成熟的,远非秦汉可比。
那么,前辈里有且只有“华夏帝国1.0”与“早期塞北族群”的北魏王朝,哪里比得上前辈是“华夏帝国3.0”与“中后期塞北族群”的清王朝?第一批次吃徒手“汉化螃蟹”的北魏,自然不可能像清王朝那样拿着“蟹八件”吃“汉化螃蟹”更加从容、更加方便、更加持久。
总而言之,北魏与清朝的汉化比较,我们大可不必细究两个王朝在具体措置上的同、异、优、劣,单单是抓住“相距千年的时间先后”这个点位,就能明白个中关键了,大可不必绕开“时代性”去比较政策之间的不同。
因为清充分吸取了北魏汉化的教训啊。
清是一个善于学习的王朝,北魏踩过的两个大坑它无一踩中。而这两个坑都被满清完美解决,不仅不受其害,反而成了帝国的支柱。
北魏踩过的第一个坑为:
分析历史上试图入主中原或者与中原纠缠不清的游牧渔猎政权,你会发现,鲜卑尤其是拓跋部和慕容鲜卑,是两个绝对的异类。
不管匈奴、突厥还是蒙古甚至契丹,都是搞定漠北再南下;唯有拓跋鲜卑,在解决了慕容氏以后,就把重心转向了中原,这种选择本来很正常,无所谓对错。但在漠北没有安定的情况下,柔然的纠缠使得北魏最终功亏一篑,虽然孕育了隋唐,却没有成为第一个一统华夏的夷狄政权。
对南北朝历史略有了解的都知道,与拓跋鲜卑同源的柔然几乎是与其同步崛起的,拓跋魏从建国伊始就与柔然纠缠不清。拓跋力微和柔然始祖木骨闾几乎同时代,拓跋珪重建代国与柔然雄主社仑也几乎同步。虽然拓跋珪、拓跋嗣、拓跋焘数代雄主在对柔然的战争中占尽上风,但却始终无法摆脱柔然的纠缠。否则以拓跋魏的实力,他们是完全有一统华夏的实力的。
也就是说,与其他先搞定草原再图中原的游牧政权完全不同,拓跋鲜卑几乎就没有享受过草原的红利。所以个人认为,拓跋鲜卑的所谓草原农耕二元帝国是不成立的,或者说是不完全的。
而且要命的是,与柔然相爱相杀的同时,北魏发现自己的敌人又增加了:高句丽。拓跋氏北攻柔然,南与南朝缠斗,起家的白山黑水悄然崛起了一个庞然大物,高句丽。高句丽经常与东晋和南朝互动,骚扰北魏后方。这下北魏处境就更加尴尬了。
所以孝文帝不得不全力汉化,接受本部大都已经变成定居农民的现实。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木兰辞》中这些记载,当户织、故乡、猪羊,都是典型的农耕生活方式。可木兰家明显是军户,应该是鲜卑军人的后代。
北魏的功败垂成之外,元提供了另外一个反例。北魏是丢失了根本,而元则过于重视根本,对于汉化首鼠两端,结果进入中原的元不到百年就退回漠北。
元的失败有多重因素,但身份认同是元失败的根本原因。
虽然从元世祖忽必烈开始,元廷就开始尝试汉化,但一直不彻底。元仁宗元文宗等都试图调和草原与农耕二元体制,走向汉化,但来自草原保守势力的挑战使得元的汉化尝试一再受挫,元世祖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的汗位之战,海都之乱,元武宗和泰定帝一系的两都之战,接二连三的草原与汉地之争,一次次中断了元的汉化进程。元朝皇帝的退让,使得他保持了很多的草原作风,甚至在皇宫内还保持着草原的大帐;这些虽让他有回退草原的本钱,但也使得元成为入主中原的短命王朝。
这些血淋淋的教训,善于学习的满清自然不会视而不见。让人不得不服的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在《后金檄明万历皇帝文》中,曾亲自列举了中国历史上十九个兴衰成败的例子,这证明清早对前朝的兴衰有过充分的研究。
清首先明确了自己的定位,首先自己是中原皇帝,其次是草原大汗,即中原皇帝兼草原大汗而不是反之,即草原大汗兼中原皇帝,反元之定位摇摆不定,模糊不清;其次,他首先扫清了东北的女真各部,又通过满蒙联姻等建立了与蒙古诸部如科尔沁、喀尔喀等的联盟,接着扑灭准噶尔、霍集占等的叛乱,稳定了漠北,没有北魏一样的后顾之忧。
北魏内部的各种矛盾极为突出,主要表现在鲜卑军事贵族和汉人士族的矛盾、五胡十六国时期各种政治势力的遗存、士族与寒门的矛盾、皇权集权与鲜卑军事贵族分权的矛盾、北魏与东晋和刘宋的较量、柔然的袭扰等等。这些矛盾的解决是极为不易的。崔浩时期的“国史案”是鲜卑军事贵族与汉人士族矛盾的集中爆发;而孝文帝的汉化改制则是北魏上层试图解决最后一个大矛盾,即鲜卑人的定位问题。漠北已被柔然占据,东北被高句丽窃取的情况下,自身的基本盘即鲜卑人已经彻底放弃游牧,定居变成农耕民族。这种情况逼迫北魏高层必须做出调整,因为继续维持旧有的军事和政治制度已经毫无意义。如此,三长制、府兵制等接连出炉。
孝文帝的太和改制也就是所谓汉化是不得不为之的选择,也是必然的选择。
但这一改革的致命之处在于忽视了北魏自身的基本盘:鲜卑军士的利益。鲜卑上层已经彻底和汉人士族合流,而本用来防备柔然的鲜卑戍边军士(其实早就不止鲜卑军士了,还包括大量的汉人军户)地位从王朝支柱变成了臭狗屎,成了罪犯、流氓的收容所。而且汉化改制,其实掺杂了大量魏晋九品中正制的内容,这种制度其实是堵死了鲜卑军人的上升通道。
一个朝堂,如果下层的上升通道被堵死,通常就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更何况堵死的还是六镇军人的上升通道。这就直接要了北魏的命。
六镇军士其实就相当于满清的八旗。
北魏抛弃了六镇,可满清却从来没有抛弃过八旗。虽然乾隆时期有过汉军旗出旗的改革措施,但满八旗蒙八旗和汉军旗的核心力量从未有过变动。八旗虽然腐化堕落,但直到左宗棠收复新疆,其中照样有八旗的身影,金顺的八旗军依然是左宗棠收复新疆的主力之一。第二次鸦片战争八里桥之战,僧格林沁的蒙古八旗兵血战通州,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八旗这个国本从未有过任何的动摇,做到了与清同进同退。这与北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是北魏改革短命,而清却能成为长寿王朝的很重要的另外一重原因。
综上,清是很善于学习的。他首先收服了女真各部,又通过百年的斗争,消化了蒙古诸部;同时,将中原王朝的治理体系和他的八旗制度融合在了一起。从努尔哈赤最早建立八旗制度开始,到皇太极引入明的六部,到康雍乾的上书房、军机处等的制度,清一直在进化;直到清末,又明智的采取了放权督抚,洋务运动、君主立宪、放开办报、议会制度、新军等都相继引入,实际上,清的统治者还是很识时务的。
满清不是汉化,而是奥斯曼化,奥斯曼续了六百年呢:
黑吉=小亚内陆
瑷珲=科尼亚
吉林城=安卡拉
辽宁=爱奥尼亚
辽阳=尼西亚
沈阳=布尔萨
山海关=博斯普鲁斯海峡
天津=泰基尔达
承德=埃迪尔内
北京=君士坦丁堡
满清帝国的核心其实只有这一圈。
奥斯曼帝国爆炸前是一个人口以基督徒为主的穆斯林国家。
清朝在灭亡之前是一个人口以儒教徒为主的萨满教国家。
孔家=君士坦丁堡大牧首,现在土鸡还有这玩意。
ps:爱奥尼亚就是小亚西部沿海,特洛伊所在,希腊人经营2000多年了,但也是土鸡自称的龙兴之地(攻克布尔萨开始崛起)。
剩下的
关内=鲁梅利亚
蒙古=库尔德
台湾=埃及
新疆=克里米亚汗国
西藏=罗马尼亚
众所周知,大清对关外旗人不咋样,而奥斯曼对小亚细亚突厥人就更差了,因为小亚细亚丰饶超过苦寒的黑龙江和吉林,突厥人口甚多(其中卡拉曼突厥可以类比海西女真,和奥斯曼也是世仇),根本没法都给福利,因此奥斯曼与各族精英抱团共治的程度就更强,但是在欧洲部分仍然非常依靠突厥人分散各地维持统治,如同大清的满城,在小亚细亚的大量底层突厥人则沦为韭菜,只有帝国要完蛋时才想到团结他们来保住最后的基本盘。
真正值得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人认为曾经的拜占庭遗民在驱逐突厥胡虏、光复罗马、实控了曾经作为突厥打手但又被突厥减丁的库尔德,和在奥斯曼时代加盟性质明显的克里米亚汗国和罗马尼亚以后,需要感谢突厥人的“领土贡献”。
补充:
伪满洲国的建立,可以视作满清试图模仿奥斯曼帝国崩溃后建立土耳其的尝试。虽然伪满洲国的官员大部分是汉人,但这是闯关东之后汉人在东北人口占大多数的必然结果。事实上如果伪满洲国能够长期存在而不被日本吞并(即日军与盟军长期相持,不失败也无法取胜,而不得不依赖伪满洲国),那么伪满洲国内必然会在学习日本爹文化的同时,搞大东北主义而汉人满洲化(顺带说一句,大东北主义、满洲化也是当代曹大佐、硕帝等人隐藏在入关学外衣下的的真实诉求)。本身无论是奥斯曼突厥或者满洲都是人造民族,奥斯曼突厥的人口主体来自于突厥化的拜占庭人,就连苏丹家族祖上都很可能是希腊裔,满洲的话大家都了解了,当初入关时就同化了大量汉人入旗,所以再胡化一波汉人也是可能实行的。
至于东北抗联中有满族将领和人员,则是由于关外满族在清末不但没有得到多少团结还被剥夺了铁杆庄稼,所以大量参与反清。其中不少人在伪满洲国建立时仍然保留着反清的心态,而未被成功团结。然而我们必须注意到,满洲的精英群体在抗战时大部分投日,则是显而易见的,精英群体的抉择才是最有代表性的。在伪满洲国当中,这些满洲精英群体也才是和日本人交涉,替日本人实施统治的主要话事人。日本人为了给予溥仪面子,甚至让曾试图刺杀溥仪之父载沣的汪精卫向溥仪行礼,某些居心叵测之辈想要宣称伪满洲国是汉人主持的,这是压根说不通的。
精英团体无论有再多问题,一个民族在关键时候仍需要精英群体的引导。奥斯曼土耳其末期在消灭亚美尼亚人时,首先就迅速抓捕亚美尼亚精英人士多人进行杀害,而后亚美尼亚人群龙无首,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抗,遂被分区搜捕消灭,如今只能在埃里温一带的群山中苟延残喘,今年还被阿塞拜疆抢走了纳卡地区。而满洲在抗战期间大部分精英人士选择效力伪满洲国,也确实可以作为满洲民族抉择的判断。只不过阶级矛盾大于民族矛盾,底层满族和满族精英的矛盾更加不可调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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