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年关于留在大城市和回到小地方的讨论越来越多,本质上是年轻人越来越拒绝随波逐流,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和想法,去理解和思考一座城市的真正含义。
于我而言,城市,是一个地方,也是你寻找归属感和自我认同感的容器,如果找得到,那这里就是你可以停留下的地方。
在聊城市和年轻人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当代人太聪明了,我们总倾向于询问、比较、综合判断,好在当下的每时每刻都做最理性的选择。但是啊,这些每一刻最理性的选择,综合起来放在人生的大赛道上,真的能构成整体的理性吗?我觉得不见得。
记得我入职前,领导就一直在给我做“预期管理”,大概每个月都会跟我讲一次,关于公司周边的环境有多乡镇风和工厂风。
我总是说,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
但他还是将信将疑。
入职大半年,他甚至在部门会上又提了这件事,说我融入得比他想象得好得多。一个从纽约这样的时尚都市生活的女孩子,毕业飞回国的一周后,拖着行李箱来到这个乡镇,正式成为一名“厂妹”,居然非常适应,毫无违和感。
常常觉得,他人眼里的我,和真实的我,是存在巨大差距的。人们总是习惯以“标签”的形式来理解一个人,因为这样简单粗暴直接,并且由于依靠了个人生活经验,大概率上也不会出什么错。当然,我也乐于表演成那个,他人眼里希望看到的我的样子。
但实际上,不是我适应能力好,而是我本身就很习惯于这样的工厂式乡镇环境和生活。
我们公司的建筑其实根本算不上所谓的乡镇工厂风了,还蛮高科技感的,公司周边才是。
今天得空一个人在公司周边逛了逛,稍微走远一些,就是很真实的乡镇环境。不规则建造的楼房,裸露着内层砖头的原始外墙,随意贴在墙上的小广告…
都是一些很不规整也很不现代化的产物,但走在这样的地方,却让我感到非常非常平静。
跟很多身边人不一样,我不是生来就在城市里,而是在类似的工厂和乡村长大的。很多人长大后会羞于提起自己窘迫的童年,但我很喜欢自己生命里的这个部分。
甚至很多时候,我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感知,在告知我是是属于这些地方的,工厂、小店、小作坊…这些地方带给我的舒适感,是任何其他高档的事物都无法带来的,那种朴素的、熟悉的、努力活着的感觉。
当然,我不是要强调苦难和什么艰苦生活。因为苦难并不给人们带来真正的价值,所谓价值都是从苦难中走出来的人所赋予这段时光的。
但的确很喜欢这样情境下的生活状态:就努力做好非常非常小的事情,生活聚焦在做好当下和下一秒,而不是大谈特谈空中楼阁式的“格局”,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时代太快了,我们被数字裹挟被指标裹挟,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世界快速变化中的一个显性割裂体。
一方面内心更爱那些老旧的东西,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拥抱新的一切。
真正认可的,和在努力做到的,达不到一个共通和平衡。
更难的地方在于,以前是增量社会,大家都在一股脑儿往前。但现在越来越变成存量社会,你不止要做完这件事,而是要做好,做得漂亮,做得有质量。
“快”,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解,甚至不能成为这个时间点下的解决方式。“对”才是,要做对的事情,钻研自己做的事情,了解每个细节,成为专家,坚持做下去。
对的事情坚持做,老天不帮你,概率都会帮你。
之前有蛮多人问我们公司的大老板,为什么不把公司总部搬到一线城市去?
他说,因为一线城市太浮躁太嘈杂了。
初听的时候不理解,一线有那么多的好处,更多的人,更多的资源,更开阔的视角。
今天独自在周遭走了一圈,突然感觉能理解了,也是我留在东莞的边缘小镇上的原因。
话说2019年,台风利奇马在中国东海岸反复登陆,最终消失在渤海湾。
渤海湾的重要港口——天津,遭到了暴雨侵袭,部分地区路面积水严重。
天津人恋家,无论是上刀山还是滚钉板,下班都要回到自己的小窝里,享受家庭的温馨。
但是路面积水,车辆行驶在水中,容易趴窝。
不过天津人不信邪啊,有一位小伙儿,他是这么干的。
天津小伙儿顶着路面积水开车 https://www.zhihu.com/video/1467224453679988736从中我们能读出两个关键词——硬刚 和 乐观
特别是乐观。在天津人眼中,没有嘛过不去的事儿,自己拿自己找个乐,大家轰然一笑,就完了。
比如,骑自行车表演一个花式骑行动作,一下没控制好,“biaji”,连人带车,摔了个大马趴。
要是放在其他城市人身上,一准儿懊丧、懊悔、熬陶。
天津人呢?不慌不忙,站起身形,扶起车辆,支好架子,掸掸身上的尘土,作一个罗圈揖,说道
“列为老少爷们儿,小可学艺不精,现眼了!”自嘲一下,过去了。
近来,奥密克戎突袭天津,天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稳下神来,天津人民开始自救,组织抗疫。
然后,天津人发挥了乐观的精神,把幽默融入到了抗疫之中。他们是这么干的。
https://www.zhihu.com/video/1467226936317050880在硬刚奥密克戎的同时,还能保持乐观,这就是天津的城市气质。短短几年,通过自媒体,不了解天津的人,通过一件又一件的事儿,重新认识了天津和天津文化。
然而这其实是有传承的。
有一部电影,叫《老少爷们上法场》,讲得是清末天津望海楼教案,洋人被杀、教堂被焚、要犯被救。而后洋大人兴师问罪,朝廷恐惧,派钦差去津门查办,经再三周旋,与洋人商定,10月19日那天必须处死16名人犯。但凶手没有着落,于是天津官员想方设法弄了16个顶包的,接下来就是他们上法场的片段,从中可以看出天津人性格的历史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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