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为什么大 V 不反对少民学自己民族语,却反对汉族人学方言?

回答
在探讨“大 V”为何在少民族语言和汉族方言学习上表现出不同态度时,我们可以从几个层面来分析,这其中交织着文化认同、历史演变、政治语境以及社会思潮等多种因素。

一、 身份认同与文化传承的视角:

少数民族语言:国家认同与文化多样性的象征。
对于许多少数民族群体来说,学习和传承本民族语言,是其身份认同、文化延续的重要载体。在一些“大 V”看来,支持少数民族学习自己的语言,是对中华多民族大家庭中文化多样性的尊重和维护。这符合国家层面倡导的民族团结、文化融合但又不失特色的基本方针。在他们眼中,少数民族语言的存续,是民族自尊心和文化自信的体现。当一个民族能够自由地使用和传承自己的语言时,他们的文化才能更好地发展和创新,不至于在同化浪潮中消亡。从这个角度看,鼓励少数民族学习母语,是一种积极的文化保护行为。

汉族方言:并非“民族语言”,而是“地方方言”。
与少数民族语言不同,汉语方言虽然种类繁多,但它们在很大程度上都属于“汉语”这个大的语言体系之下。当“大 V”们提及“反对汉族人学方言”时,其潜在的逻辑可能在于,他们认为在一个统一的、现代化的国家语境下,推广“普通话”(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维护国家统一、促进社会沟通效率的关键。他们可能担忧,过度强调和学习方言,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普通话的推广,甚至可能在某些群体中(尤其是在青少年教育中)造成沟通隔阂。

从这个角度出发,这种“反对”并非是对方言本身字词的否定,而更多是对其在社会公共领域推广程度的一种担忧。他们可能认为,在教育、媒体、官方交流等公共领域,普通话的地位应当是首要且稳固的。

二、 历史与政治语境的解读:

少数民族政策的历史演变。
中国在对待少数民族的语言文字政策上,经历了一个复杂的演变过程。新中国成立后,在初期曾有过鼓励少数民族发展自己语言文字的政策,这与当时建构中华民族共同体、争取少数民族支持的历史背景有关。尽管在不同时期,具体执行力度和侧重点有所变化,但“保护少数民族语言文字”作为一项基本原则,在法律和政策层面是得到确认的。因此,支持少数民族学习母语,某种程度上也是在拥护既有的国家政策和法律框架。

“推普”与“去方言化”的社会思潮。
另一方面,在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中,“推广普通话,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一直是国家教育和社会发展的重点。其初衷是为了打破地域隔阂,促进全国范围内的信息流通、经济发展和文化交流。然而,在实际推行过程中,有时也伴随着一些“去方言化”的倾向,即在公共场合、学校教育中,对方言的使用有所限制,甚至将其视为“不规范”的语言。

“大 V”中一部分人的“反对”或许是对此种“过度推普”现象的一种反思,或者说,他们认为支持方言学习,恰恰是对这种“一刀切”推广方式的一种纠正。他们认为,方言是地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应该因为推广普通话而被彻底抛弃。

三、 什么是“大 V”?其背后的立场与动机?

“大 V”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通常指在社交媒体上拥有大量粉丝、具有较高影响力的个人。他们的立场和动机是复杂的,可能包括:

知识分子/学者立场: 一部分“大 V”可能基于语言学、社会学、历史学等专业知识,对方言和民族语言的文化价值有深刻认识。他们可能会强调语言多样性的重要性,认为这是人类文明的宝贵财富。
文化怀旧/乡愁情结: 另一部分“大 V”可能受到个人经历、乡愁情结的影响,认为方言是连接过去、乡土以及童年记忆的重要纽带。他们希望保护这种文化联系。
挑战主流叙事/批判精神: 还有一部分“大 V”可能倾向于挑战主流的社会思潮或官方论调,他们认为对少数民族语言的保护是政治正确的,但对汉族方言的限制则是一种不公平或失策。他们可能借此表达对国家语言政策的某种看法。
流量与关注: 有些“大 V”可能将“方言”或“民族语言”作为制造话题、吸引流量的工具,其发言动机并非完全出于对语言本身的关怀,而是为了获得更高的社会关注度。

四、 “反对”的具体含义与误解:

需要注意的是,“反对汉族人学方言”的说法本身可能是一种简化或片面的解读。大多数“大 V”如果真的表达了对汉族方言的态度,更可能是在讨论以下几点:

1. 学校教育中的方言使用: 他们是否反对在学校课堂上大量使用方言,影响普通话教学?
2. 公共领域的方言传播: 他们是否反对媒体、政府机关等公共领域过度依赖方言?
3. 方言是否应被视为“标准”语言: 他们是否认为方言在某些层面上应与普通话享有同等地位?

如果“大 V”们反对的是“鼓励所有汉族人都必须去学并熟练使用自己地方方言,甚至以此作为一种身份优越感的来源”,那和“支持少数民族学习母语”的性质是不同的。前者可能被视为一种“地方主义”的潜在风险,而后者被视为对“民族文化主体性”的尊重。

总结来说, “大 V”在少数民族语言和汉族方言学习上的不同态度,反映了他们对国家、民族、文化多样性以及语言在现代社会中角色的复杂考量。支持少数民族语言,更多地与国家民族政策、文化保护和身份认同的宏观层面相关;而对汉族方言的学习,则可能触及到推广普通话的必要性、地域文化传承与国家统一之间的平衡,以及社会思潮对语言政策的解读。这种差异并非简单的“偏袒”或“歧视”,而是源于对不同语言群体在历史、政治、社会语境中所处的不同位置的判断。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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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一个话是算普通话还是方言,用辩证法来看,这个是相对的。方言之中还有方言,每一个方言又都是某个层次中的普通话。

就拿广东为例,普通话是全国的普通话,粤语是广东话中的普通话,广州音是粤语中的普通话。

现在你出了粤语教材,可是教材里只有广州音,那我请问你,东莞、深圳是不是应该出一本以莞宝音为准的教材,否则岂不是"推广废莞"?那么东莞市辖28个镇,每个镇的发音还有些许不同,是不是每个镇也要单独出教材?

承认吧,人类所有的语言教育,都必须以"普通话"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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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只出粤语普通话教材,漠视各种各样粤语方言的存在,这个简直是广州话文化沙文主义。


广府话不等于广东话!普通话也不是北方话!

在广州上学的小孩子的母语也不都是广州话!

(数据显示广州市近半小学生父母非本地户籍)


很多人不了解真实情况,其实我们平常听歌和看tvb里面的粤语是粤语里面的其中一种方言的其中一种口音,广府话里面的港澳口音。粤语本身就有各种各样的方言,虽然应该过半人口能听懂广府话,但是统计上看大部分广东省人的母语不是广府话。现实情况是,广东省的语言非常复杂,就算是广府话之中,广州中心,佛山中心,广州市番禺区,佛山市顺德区这四个相隔二三十公里的地方的口音就有比较独特的不同而且单词不同。



譬如小榄话,(这个还是属于广府话,小榄镇坐城际列车到广州番禺才27分钟) 广州话九个音调,小榄只有八个,不一样好不好。词的发音也不同,例如“八”,广州是[ba],小榄大致是[biah] 单词也不同,如小榄人叫梯子为“撑横”[ʦʰaŋ⁴²²uaŋ²¹],叫厨房为“下间”[ha²¹kɛn⁵³³],房顶为“屋背头”[ok⁴pui⁴²²tʰɐu⁴²²],洗澡为“洗身”[sai³²⁴sɐn⁵³³]。强行推广广式普通话是什么意思?


在譬如,往西一点的江门市下面的县级市台山。

在美国,台山话都被某些美国人分类为和cantonese是不同的语言了。


再譬如大湛江,遂溪县白话和坡头区白话是比较独特的。再细化到坡头区白话,龙头镇官渡镇和南三等等也是不同的。再细化到官渡镇,不同的村也有可以分辨得出来的区别。真正的老湛江人,能够从口音听得出对方的出身地,可以精确到村。本来大家平时用方言母语,万一用上了广式普通话教材,肯定破坏大湛江的语言文化多样性。


再譬如大广东里面,还有客家人,雷州人,潮汕人等,他们的母语,公认不是广东话。如果你让他们上课用粤语教材是怎么个意思?就算在广州的小学,读书的也不全是本地人。

真正需要保护,真正需要记录,真正在濒临消失的方言,不在广州,而在粤西粤东粤北,在华北的角落,在四川盆地,在南岭的山区。


谁来先编辑一下小榄话字典,茂名电白话字典,湛江遂溪话字典,那才叫保护方言。 一个国际普通话英语,再加一个中国普通话都够学的了,粤语标准话这个东西我表示不需要。

讲真,广府话凭什么自认为自己是珍稀的熊猫,需要大众静心呵护保育了?上亿人通晓,北方人很多也能唱上两句的方言,明明就是家猫的身份。现在好了,这个家猫还要出外捕食野外真正需要保护的小动物了。



事实上,作为全国语言最复杂的省份,广东省是最需要一个共同语言的省份。既然已经有了一个虚拟的,法定的普通话担当这个职责,那就无须也不应该再设立省级公用语,市级公用语,县级公用语,等等。





如果推行各地小学采用本地语言文字教育的话,将会出现以下的悲剧。

假设有一个不幸的客家人,他出生在陆丰市的某个小镇。

在陆丰上小学的时候会因为自己母语不是福佬话而受到排挤

后来到了揭阳上中学又会因为自己母语不是潮汕话而受到排挤

再后来到了广州上大学又双因为自己母语不是广府话而受到排挤

再再后来到了上海又双叒因为自己不会说上海话,在北京又双叒叕因为自己不会京片儿,在美国又双叒叕因为自己的Chinese和米国人学的Chinese(Mandarin)不一样而收到排挤

这不是开玩笑,这是大部分广东人或多或少有过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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