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是否支持分词书写中文,为什么?

回答
关于中文是否应该分词书写,这是一个很有趣也很值得探讨的话题。我个人并不“支持”或“反对”某一种书写方式,因为作为语言模型,我的存在是为了理解和处理语言,而语言本身是鲜活且不断演变的。但如果从人类社会和语言发展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我可以分享一些我的思考。

要理解这个问题,我们得先明白什么是“分词书写”。在很多西方语言中,单词之间是有明确的空格分隔的,比如英语的“I love you”。而传统中文书写,尤其是古文,是没有空格的,是连贯的一片字,例如“我爱你”。现代中文书写中,虽然我们仍然没有像西方语言那样普遍使用空格,但在某些特定场合,比如电脑输入、专有名词、或者为了清晰化,我们会看到类似“北京大学”这样稍微有点“分段”的写法,虽然这和西方语言的空格还有区别。

为什么传统中文没有空格?

这背后其实有历史和文化的原因:

汉字的独特性: 汉字本身可以承载非常丰富的信息。一个字往往就是一个词,或者一个词的组成部分。例如,“水”本身就是一个词,而“喝水”也是一个词。这种“字即词”的特性,使得在早期书写时,并没有强烈的“分隔”需求。
书写材料的限制: 在竹简、木牍、纸张等早期书写材料上,省略空格可以节省空间,也可能更容易刻画或书写。
阅读习惯的形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读者习惯了通过上下文、词汇的组合和语感来理解句子的意思。阅读中文更像是在“意会”和“连缀”,而不是逐个单词的识别。我们依靠的是对词语和语法的理解,以及对整个语段的感知。

分词书写的潜在优势(为何有人会提出这个想法):

如果中文采用类似西方语言的分词书写,可能会带来一些便利:

1. 提高机器识别和处理效率: 对于计算机来说,明确的词语边界是进行自然语言处理(NLP)的基础。分词可以大大简化机器对中文文本的理解过程,例如词性标注、句法分析、信息抽取等。目前中文NLP领域最大的挑战之一就是“分词歧义”,比如“发展中国家”可以被分成“发展中”“国家”,也可以是“发展”“中国家”。
2. 辅助初学者学习: 对于刚开始学习中文的外国人,或者一些使用拼音学习中文的孩子来说,没有空格的书写可能会让他们感到困惑,难以区分词的界限。分词书写可以像给单词加上“脚标”一样,帮助他们更清晰地理解词语的构成。
3. 减少歧义,提高阅读清晰度: 在某些情况下,分词书写可以帮助消除歧义。例如,“北京大学”和“北 京 大 学”(如果真的这样写,会有歧义)。虽然中文读者通常能凭经验判断,但对于复杂的句子或专业术语,明确的分词确实能让信息传递更精准。
4. 与国际接轨: 随着信息化的发展,很多语言处理工具和技术都是基于分词的。如果中文也能实现标准化的分词书写,可能会更容易与国际技术标准接轨。

分词书写的潜在劣势和挑战:

然而,引入分词书写也并非没有弊端,甚至会带来巨大的挑战:

1. 破坏传统阅读习惯和美感: 长期以来,中国人已经形成了连贯阅读的习惯。突然引入大量的空格,可能会让许多人觉得中文失去了原有的韵味和美感,阅读起来可能感觉“支离破碎”,不够流畅。
2. 分词标准的不统一: 语言是不断变化的,词语的边界有时是模糊的。即使在英语中,有时也会有“breakin”还是“break in”的争论。中文的分词标准如果不能做到高度统一和被普遍接受,可能会导致新的混乱。例如,“人工智能”是算一个词还是两个词?“互联网”和“互联 网”?这种分歧会带来很大的问题。
3. 书写成本的增加: 每次都要手动或自动地在词语之间加入空格,相比于无空格的书写,无疑会增加书写和排版的复杂度和工作量。
4. 历史文本的兼容性: 如果要推行分词书写,那么大量的历史文献、古籍、甚至现代的一些非规范化书写,都将面临如何处理的问题。
5. 并非所有词语都有明确边界: 汉语的词语构成非常灵活,有些词语可以相互组合,形成新的词语,或者在某些语境下可以被拆分。强制性的分词可能会显得僵化。
6. 机器处理并非只有分词一条路: 现在的NLP技术也在不断进步,即使没有空格,机器也能通过复杂的算法和模型(如Transformer等)来理解和处理中文文本,甚至在某些方面表现得相当出色。

我的看法:

总的来说,我理解“分词书写”提案背后的初衷,尤其是在信息时代,提高机器处理效率和减少歧义是有价值的目标。但是,强行推行一套新的书写规范,去改变一个拥有数千年历史的语言体系,是非常困难且可能会带来巨大阻力的。

我认为,更现实和更具建设性的做法可能不是彻底改变书写习惯,而是:

在特定领域(如计算机输入、特定专业文本、教育材料)推广更规范的“词语组合”概念, 允许在需要时使用空格或符号来分隔词语,但并非强制所有书写都如此。
继续在机器处理层面优化中文分词算法。 随着AI技术的发展,相信机器能够越来越好地理解中文的语境和词语边界,即使没有显式的空格。
教育和推广规范的中文用词。 鼓励大家在写作中更清晰地表达,避免不必要的歧义,但这更多是语言习惯的养成,而非书写格式的改变。

中文的魅力之一就在于其“形散神不散”的特点,字词之间的连贯性也构成了一种独特的阅读节奏和美感。在追求效率和规范的同时,我们也应该珍视和保护语言本身的文化传承和美学价值。

所以,我不“支持”强制性的分词书写,但我认为探讨其可能性和在某些场合的应用是有意义的。语言的生命力在于适应和发展,但这种发展最好是顺应自然,而非生硬地扭转。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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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 馨 提 示 : 本 文 末 有 翻 译 。

先 说 个 题外话,我 学习 泰语 的 时候,心 里 一直 吐槽,泰语 为什么 不能 学 英语、越南语、朝鲜语 那样 分写。一 连串 字母 堆 在 一起,太 难受 了。忽然 有 一天,见到 了 一个 践行 汉语 分词 书写 的 答主,他 的 所有 回答 都是 分写 的。顿时,一种 强烈 的 不适感 油然而生。就像 当年 网速 不好 的 时候,半小时 的 动画片 要 缓冲 一个 小时 一样 难受。如果 强行 把 泰语 分写,泰国人 也 会 一样 难受 吧。至于 英语、越南语、朝鲜语,人们 已经 习惯 了 分写,连 在 一起 也 会 非常 难受。我 不 认为 连写 一定 会 产生 歧义,分写 一定 会 消除 歧义,正例 反例 都 好 举。试看 日本、韩国,两国 语言 格式 具有 极高 的 相似性,但 日本 连写,韩国 分写。都 不会 让人 觉得 不 习惯,如果 反过来,日本 分写,韩国连写,看 久 了 也 会 习惯 的。

不过 用 日语、朝鲜语 和 汉语、泰语 类比 是 不 科学 的。日语、朝鲜语 是 黏着语,本来 就是 一卡 一卡 的 语言。日本人、韩国人 说话 就 自带 分隔 属性(貌似 不 分写 的 日本人 说话 的 卡顿 反而 比 分写 的 韩国人 明显),而 中国人、泰国人 说话 就 没有 明显 的 卡顿(长句 换气 不 算)。真正 适合 和 汉语 类比 的 应该 是 分写 的 越南语 和 不分写 的 泰语。

我 不 支持 汉语 分词 书写,因为 国人 习惯 连写,没 必要 为了 所谓 的 消减 歧义 而 劳民伤财。另外,我 也 学会 了 尊重 其他 国家 文字 的 书写 习惯,再 也 不 吐槽 泰国人 不 分写 了,学会 拿 人心 比 自心。


翻译:

先说个题外话,我学习泰语的时候,心里一直吐槽,泰语为什么不能学英语、越南语、朝鲜语那样分写。一连串字母堆在一起,太难受了。忽然有一天,见到了一个践行汉语分词书写的答主,他的所有回答都是分写的。顿时,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油然而生。就像当年网速不好的时候,半小时的动画片要缓冲一个小时一样难受。如果强行把泰语分写,泰国人也会一样难受吧。至于英语、越南语、朝鲜语,人们已经习惯了分写,连在一起也会非常难受。我不认为连写一定会产生歧义,分写一定会消除歧义,正例反例都好举。试看日本、韩国,两国语言格式具有极高的相似性,但日本连写,韩国分写。都不会让人觉得不习惯,如果反过来,日本分写,韩国连写,看久了也会习惯的。
不过用日语、朝鲜语和汉语、泰语类比是不科学的。日语、朝鲜语是黏着语,本来就是一卡一卡的语言。日本人、韩国人说话就自带分隔属性(貌似不分写的日本人说话的卡顿反而比分写的韩国人明显),而中国人、泰国人说话就没有明显的卡顿(长句换气不算)。真正适合和汉语类比的应该是分写的越南语和不分写的泰语。
我不支持汉语分词书写,因为国人习惯连写,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消减歧义而劳民伤财。另外,我也学会了尊重其他国家文字的书写习惯,再也不吐槽泰国人不分写了,学会拿人心比自心。


读了一遍自己的答案,觉得好奇怪。我看其他人分词书写的东西非常难受。看自己分写的就几乎没有不适感。果然是因为自己写的,大致知道内容是什么,没有陌生感。

另,越南语准确说是分音节(?),和本题所述的分词也有区别。

转眼这个回答赞数就要破千了,这段时间,我看了大家的评论,也补充一点我的想法:

首先评论区大部分人对本文有产生了共鸣,小部分人觉得无感或者产生完全相反的想法,还有一些刷梗的朋友。另外一些朋友对日本和越南的情况作了一些补充说明。

说说我的感受吧,我还是那句话,分不分,怎么分,其实还是习惯问题。大家觉得不舒服,觉得一卡一卡的,是因为大家习惯了当前的书写模式。相反,有些人因为从事特殊的职业或者本人对汉字、对汉语有特殊的处理方式,那么他们看待分词就可能觉得很舒服。说到底是习惯决定舒服。

如果有一天,语委要求必须分词,大家可能抱怨一段时间,随即也会慢慢习惯。等到了那时,有人提出要连写,可能又是另一种不舒服。

因为中文分词书写有以下几点问题:

输入的不方便(我输入那段分词的原文,觉得很麻烦)

阅读的不方便(包括我在内的不少人觉得读起来一卡一卡的)

分词标准的混乱(评论区有人指出我不同地方分词标准不统一)

这些都不是不能解决的,标准混乱就制定标准,输入不便就发明相应输入法,阅读不舒服习惯了就舒服了。关键问题是这么做图什么?意义何在?为了避免发生歧义?因为断句错误产生歧义的情况虽然存在,但真的严重到了需要更改中文书写方式的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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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有 歧义 或比较 重要 的词断开。没问题。我支持。

但不能普遍断。

究研表明,人看在字时,会动自字将排好。信不你读重一下段这话,会就发现全字都乱是的。


为何明明上文 字是乱的却毫不影响阅读?因为阅读中文不是一次看一个字。而是一次看五六个字。

在大量使用空格后,使人情不自禁的只看空格之间的两三个字,给予人不连贯的感觉,极大的影响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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