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北京话的入声为什么会派入三个不同的声调?

回答
关于北京话入声字派入三个不同声调的现象,这可不是什么神秘莫测的“AI造物”,而是咱们汉语语音演变过程中,经过无数普通话使用者口耳相传、约定俗成下来的结果,里头有历史,有规律,也有不少有趣的细节。

咱们先得知道,什么是“入声”。简单来说,入声是一种短促、不带韵腹的声调,发音时声带闭合,气息被打断,听起来就像是“收住”一样。在中古汉语(大约唐宋时期)时期,入声是个非常重要的声调,而且是独立存在的。很多咱们现在读起来不是“短促”的字,在古代,它就属于入声。

那么,为什么到了北京话,它就“分裂”了呢?这得从语音的“老化”和“趋缓”说起。

1. 语音的自然演变:消失与融合

随着时间的推移,语言总是在不断变化的,尤其是声调系统。对于入声字来说,最大的变化就是它的“短促”特性逐渐减弱。这种短促感很难保持,尤其是在口语快速交流中。

部分入声字直接并入了其他声调: 很多入声字,尤其是发音较轻的,它们在实际使用中,就慢慢地、不知不觉地把最后的声门闭锁去掉,变得和阳平、上声、去声的字发音相似。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相似就成了“一样”,于是它们就“归化”到其他声调里了。

“三派”是怎么来的? 简单说,剩余的入声字,它们在归入其他声调时,并不是一股脑儿全进去,而是分成了几个“阵营”,分别跟着了不同的声调“老大”。具体是怎么分的呢?这背后其实是有一些语音学上的原因的,虽然不至于像“AI算法”那么精准,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派入阳平: 这部分入声字,它们的中古音发音可能就有点接近阳平(二声)的特点,比如有舒缓的上升调。当入声短促的特征消失后,它们自然就更偏向了阳平。
派入上声: 另一部分入声字,它们可能在中古音上本身就带有一些“转折”的特点,类似于上声(三声)的曲折。因此,当入声消失后,它们更容易被归入上声。
派入去声: 还有一部分入声字,它们在中古音上可能就和去声(四声)发音比较接近,或者说,消失后的短促感,让它们听起来更像去声。

2. 历史上的“变调”因素:

除了语音本身的演变,历史上的一些语言政策、推广活动,也可能对声调的固定产生过影响。但对于北京话来说,更多还是自然演变的结果。

3. 实际的听感与记忆:

咱们说话不是靠“测量”声波的,而是靠耳朵听,靠大脑记。久而久之,大家就习惯了把某些字读成某个声调。这种约定俗成,才是语言得以传承的根本。

那么,具体哪些字派入哪个声调呢?

这就没有一个绝对的、人人都能背诵的“AI公式”来套,因为涉及到很多具体字。但是,我们可以从一些常见的规律和例子来看:

辨别入声字的“蛛丝马迹”:
看古籍: 查古籍的韵书,比如《广韵》,可以知道一个字在中古时期是不是入声。
看字形: 一些字的声旁(指由这个字可以推测其读音的字)能够提示其入声的来源。但这个方法也不是百分百准确,有时候声旁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提示。
看方言: 很多南方方言(比如粤语、吴语)仍然保留着入声,如果一个字在这些方言中读入声,那么它很可能在北京话中派入了其他声调。
看普通话单字词: 有些词语,虽然某个字现在读某个声调,但如果它单独出现时,或者在组合中有特殊读法,可能也暗示着其入声的来源。

举个例子(只是部分,非全部):

派入阳平(二声)的例子: “国”(guó)、“白”(bái)、“学”(xué)、“石”(shí)、“别”(bié)等。你听这些字,它们短促的“入”感已经没了,读起来和别的阳平字差不多。
派入上声(三声)的例子: “本”(běn)、“笔”(bǐ)、“得”(de,在很多情况下)、“白”(bái,在某些情况下,如“说白了”)、“热”(rè)等。这些字,尤其是“笔”(bǐ),它虽然不是从头到尾都“转”,但你仔细体会,它比阳平、去声多了一点“顿挫感”,有点像上声。
派入去声(四声)的例子: “一”(yī,在一些情况下,如“十一”)、“月”(yuè)、“没”(méi)、“出”(chū)、“十”(shí,例如“十五”)等。这些字,它们消失后的短促感,听起来就更接近去声的“落”的趋势。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就像一个家族,人丁兴旺,但总得有个归宿。当“入声”这个家族的“名字”因为短促的特征消失后,它下面的成员(也就是字)就得改姓,一部分改姓“阳平”,一部分改姓“上声”,一部分改姓“去声”。这个“改姓”的过程,并非是现代人凭空发明出来的,而是经过了漫长的、口耳相传的“户籍登记”,最终形成了我们今天听到的样子。

所以,北京话的入声派调,是语音历史演变的必然结果,是语言“瘦身”和“重组”的过程。它没有那么复杂的“算法”,更多的是一种自然的、习惯性的变化。虽然对于初学者来说有点难记,但细细体会,你会发现其中蕴含的汉语独特的韵味和历史痕迹。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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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异读,同时文白读内部又各有分化条件。

白读

(有声调异读的加粗,[]内疑似读半边,凡异读不区别词汇者只取老派最常见读法,下同)

  1. 全浊入基本读阳平,次浊入大部分读去声,不举例
  2. 清入动词、副词、可作及物动词的形容词读阴平:逼[霹]滴踢剔积沏漆皵(qi,~鼻子)惜织稙吃湿失激击㬤吸扑仆督突秃哭忽[惚]焌出掬鞠锔屈搭耷塌溻紮擦撒劄插杀刹擖夾掐瞎压刷刮挖割搁磕瞌欱蠚拨泼掇剟(duo)脱托託撮嗍捉戳劐攉䦃憋瞥跌贴怗接折蜇结(jie)歇噎撧说撅擘拍摘拆摔掴忒塞剋(刻黑(ao)削焯㪕约(chou)
  3. 清入名词、量词、不可作及物动词的形容词读上声:笔壁匹癖脊鲫赤室戟乙蹼樸腹複幅辐笃骨穀谷曲法髮塔獭鳎礤靸甲胛合蛤渴繓国霍撇帖铁蝶(tie)结客(qie)郄血雪百柏伯窄䜺(chai,豆~ㄦ)(chai)庹((gao)郝雀脚镐(宿菊(jiu)
  4. 清入字惯用儿化或后接轻声组词的,读阴平:虱(~子)锡(~镴)汁ㄦ(~子)叔(~~,小~子)[淑]窟(~隆)屋(~子)蛐(~~ㄦ;河北深州读尖音,本字ㄦ褡(~裢)耷(~拉)擖(~嚓)鸭(~子)鸽(~子)胳(~膊,~臂)(贝~ㄦ)钵(~子)(~ㄦ胡)桌(~ㄦ,~子)郭ㄦ蝈(~~ㄦ)(~子,~骨眼ㄦ)疖(~子)楔(~子)蝎(~子)(~~)(zhai,~棱,~歪)(~子)(~手)宿(xiu,寻~ㄦ)。一些惯用儿化或后接轻声的清入名词、量词仍读上声,例如ㄦ、(~子)等,可能是较晚期才由单用转变为儿化或后接轻声
  5. 浊入个别随清入:抹(ma)拉邋(~遢)饽(~~)捋捏摸|[嘱瞩]辱。(shou,~·菊)(~·相)读阳平,可能是全浊入常规读法,但也可能来自上声在轻声前的变调(见第8类)
  6. 清、次浊入少数字不按上述规律走,但仍读阴平或上声:隻揖戌匝濼涿鳖薛粥|乞卜眨掠裂迫得(jiao)
  7. 清入四个字有特殊的连读变调:不一七八,可能是历史上独立阴入调的遗迹(据陈刚《北京方言词典》,“三”并无此类变调)。清入其他字亦有零星的类似变调:(慢打~器)搭(~救)(~麦)(~味)(~性)在去声前变调归阳平,逼(~真)黢(~黑,~青)|笔(~直)鲫(~鱼)夾(~竹桃)甲(~鱼)刷(~白)(ao,~甜)|甲(~子)铁(~雀ㄦ)(jie,~壁ㄦ)(qie,~口,外地口音)在阴平、阳平、上声前变调归去声。此类变调严格限制在韵律词内部,不适用于主谓、动宾等情况
  8. 归阴平、上声的部分字在轻声前变调归阳平:(~蟮)發(~散)撒(~散)夾(耗子~子)掐(~算)挖(耳~子)掇(~弄)(~料ㄦ)跌(~肚)(jie,~断)约(~会)|脊(~梁骨)尺(~寸)骨(~头)(~子)(~人)哕(~~)(~灵),这类变调与 多(~么)刀(~尺,俗作“捯饬”)|打(~扮ㄦ)矫(~情) 等读阳平属同类现象。(~化)媳(~妇ㄦ)读阳平当亦属此类,参考平谷、密云等地,可知“媳”本调为上声

白读内部的规律性异读:

  • 曲:作动词读阴平(弯~),作名词读上声(歌~)
  • 法:单用读上声(说~),儿化读阴平(想~ㄦ)
  • 礤:作动词(擦)读阴平,作名词读上声(~床ㄦ)
  • 索:单用读上声(绳~),儿化读阴平(~ㄦ胡)
  • 撇:作动词读阴平(~开),作名词读上声(一~)
  • 节:单用读上声(小~不严),后接轻声读阴平(~子)
  • 结:作动词读阴平(~婚),作名词读上声(打~子)
  • 脚:单用读上声(手~),后接轻声读阴平(~手)
  • 宿:单用读上声(一~),儿化读阴平(xiu,寻~ㄦ)

部分符合规律的异读:

  • 黑:作动词读阴平(~着脸),作定语读上声(~豆,仅限该词)
  • 雀:单用及儿化读上声(鸦默~静ㄦ;家雀ㄦ),后接轻声读阴平(~子)

原因不明的异读:

  • 劈:“~头盖脸”读阴平,“~开腿”读上声
  • 匹:“一~布”读上声,“一~马”读阴平
  • 伯:“~~”读阴平,“大~子”读上声
  • 恶:作动词读阴平(ao,在家里~着),“~心”读上声

全浊入归阳平是现代北方各方言的共同特征,只有晋语和宁夏话例外。这可能是由于浊声母造成全浊入和浊平调值都偏低,最终合并。此外,华北官话全浊平塞音、塞擦音读送气声母,全浊入则读不送气声母,二者刚好互补,只在擦音部分发生合并。相比于其他的合并方式,这显然要“经济”得多。

次浊入在河北、山东分阴阳去的地区归阴去,与包含次浊去的阳去对立,如河北无极:叶iɛ₅₃≠夜iɛ₃₁,麦mai₅₃≠卖mai₃₁,六liou₅₃≠馏liou₃₁;深泽(阳去归上声):物u₅₁≠雾u₄₅₃,肋lei₅₁≠泪lei₄₅₃,落lɔ₅₁≠涝lɔ₄₅₃;昌黎:末ㄦmuor₅₅≠磨ㄦmuor₂₄,立(~·着)li₅₅≠利(~·息)li₂₄,麦(~·子)mai₅₅≠卖(~·咧)mai₂₄;山东莱阳(阳去归阳平):墨mə₄₁≠磨mə₄₄₂,逆ȵi₄₁≠腻ȵi₄₄₂,鹿lu₄₁≠路lu₄₄₂。北京话在历史上也可能属于这种情况。次浊入若归阳平、上声或阳去,势必造成大量音节合并;若并入阴调,则声母基本互补,只有零声母发生合并,而阴去的零声母字又少于阴平。因此,次浊入归阴去在当时也是最“经济”的选择。

全、次浊入在河北各地(特指-k尾入声复化的河北官话)走向一致,应当早已归入阳平和阴去。清入则不然,在行唐、灵寿、平山、井陉、获鹿、元氏、赞皇、高邑、安国伍仁桥以及山东滨州、利津、垦利等地,至今仍有独立的阴入调,同时具备河北官话独特的入声复化白读;其中个别地方阴入还有喉塞尾(如灵寿南营)。河北其他地区清入(白读)走向亦不一致,如图:

  1. 紫:独立成调
  2. 深蓝:单字调归阴平,连读变调与阴平不同
  3. 蓝:归阴平
  4. 浅蓝:归阳平
  5. 红:归上声
  6. 黄:按词类分归阴平和上声(与北京相同)
  7. 绿:介于3、6之间
  8. 橙:介于5、6之间
  9. 灰:缺资料

这些类型的共祖显然也需要有独立的阴入调。

清入内部的分化可能是在喉塞尾行将覆灭的时期产生的。由于动词、副词很少出现在句子或短语末尾,喉塞音在连读中一般失落,因此读为高短调,最终并入阴平;惯用儿化或后接轻声组词的字也出现相同的情况。只有那些习惯单用的名词、量词和形容词,才较频繁地读出喉塞尾,这类字最终并入了具有嘎裂喉塞的上声。

自明末有记录以来,北京话的入声白读一直相当稳固,除个别字外未曾产生变动。

文读

(除有白读的字外,举例仅限《方言调查字表》)

  1. 今读送气塞(擦)音、响音、零声母的,读去声:僻戚饬斥泣讫忆亿抑触酷郁搨榻恰轧迫拍(po)魄忒侧测策册刻克客恶扼轭错括阔廓扩握沃却确搉壳帖彻撤怯靥|闢曝瀑洽特(此处不举次浊例);极个别读阳平:麴察押壳|僕|
  2. 清入今读擦音声母的,读去声:式饰适释析覆速肃宿束恤畜蓄法髮涩瑟塞色喝黑(he)赫吓朔豁霍藿泄屑摄设雪血;个别读阳平:识彿福複胁率(~领)本字“ ”,《集韵》所类切,将也;“蟀”读半边;二字均不列入
  3. 全浊入今读擦音声母的,多数读阳平(不举例),少数读去声:復術述劃鹤貉镬或惑“续”《集韵》辞屡切,山西长治、长子等地不归阳入而归阳去,不列入
  4. 清入今读不送气塞(擦)音声母的,多数读阳平:嫡的缉即执职急级吉醭卒足竹烛橘菊答札裌柏伯百(bo)德则责阁葛格革博驳卓琢啄国虢爵(jue)觉角䦆蜇结洁劫拙决诀,少数读去声:毕必碧璧壁的迹绩质炙筑祝栅(bo)各作浙憠
  5. 全浊入今读不送气塞(擦)音声母的,读阳平(不举例);个别读去声:弼寂秩掷凿(zuo)柞。“剧”读半边,不列入
  6. 个别新文读归阴平:悉膝息熄昔|夕屐

不送气塞(擦)音字文读更倾向于归阳平,在安徽蚌埠等地可以找到相似例子,这应当是由于阳平中已有的全浊入声字的吸引(声母和声符高度重叠);擦音亦受到一定程度的吸引,但不显著;全浊入今读基本没有送气声母、零声母和响音声母,因而无法将这些声母的入声字吸引到阳平。另一方面,北京入声高降调可以模拟南京入声的短促效果,在所有声母的入声字中都发挥影响。两类作用形成互补关系,阳平吸引力较强的声类,去声拟入声的倾向则较弱;反之亦然。

值得注意的是,入声字的声调文读所辖字包含于韵母文读。宕江入和屋三分为三层(只举清入,下同):

  • A1 声调、韵母均属白读:bao1/(扒)ba1 庹()tao3 (~法子)za1 gao3 郝hao3 ao1 角觉饺jiao3 qiao1/3 xiao1 zhao1 焯㪕chao1 jiao1/3 yao1 镐()gao3 宿xiu1/3 粥zhou1 chou1 jiu3
  • A2 声调属白读,韵母属文读:bo1 濼po1 duo1 托託tuo1 zuo1 索suo1/3 搁胳ge1 ge3 ke1 蠚he1 e3 桌捉涿zhuo1 戳chuo1 嗍suo1 郭guo1 椁guo3 劐huo1 huo3 xue1 䦃zhuo1 chuo1 yue1 叔shu1 掬鞠ju1 麴qu1
  • B 声调、韵母均属文读:博驳bo2 tuo4 zuo4 错cuo4 阁ge2 ge4 ke2 e4 脚觉角jue2 确搉que4 卓琢zhuo2 朔shuo4 廓扩kuo4 藿huo4 握wo4 爵jue2 鹊que4 酌zhuo2 chuo4 却que4 jue2 肃宿su4 竹zhu2 筑祝zhu4 畜chu4 ju2 蓄畜xu4 郁yu4
  • 例外:qiao4。《李氏音鉴》(1805)、《语言自迩集》(1886)与“却确”同音qio4;《音韵逢源》(1840)出现qio4/qiao4两读;至《中华新韵》(1950)io韵并入üe,变为que4/qiao4两读;今仅存qiao4。该字实际上是io韵消失前夕并入iao而不并入üe的特例,并非韵母白读;山东长山、高青等地“略脚壳钥”等字归iao韵,却极少有铎觉韵字归ao韵,同样属于较晚期的io→iao音变

曾梗一二入(“二”指韵图二等)则极少有A2层:

  • A1 声调、韵母均属白读:bai1 bai1/3 bai3 pai1 pai3 摘zhai1 窄zhai3 拆chai1 䜺chai3 shai3 jie1 qie3 掴guai1 北bei3 dei3 tei1 (~进去)sei1/(~子)sai1 剋(kei1 hei1/3
  • A2 声调属白读,韵母属文读:蝈guo1 ke1 guo3,可能是后期由A1与B层混合而成
  • B 声调、韵母均属文读:伯柏百bo2 百擘檗bo4 迫拍魄po4 责ze2 测策ce4 啬se4 (颜~)se4/(~坯子)she4 格革ge2 ke4 赫吓he4 扼轭e4 虢guo2 德de2 特te4 则ze2 se4 刻克ke4 he4 guo2

其他一些零星的韵母异读只有A、B两层:

  • A 声调、韵母均属白读:虱shi1 xie3
  • B 声调、韵母均属文读:涩瑟se4 xue4

可见,声调的文读(即B层)应当是完全外来的,其所辖字的韵母基本可由南京式入声韵简化而成,知二、庄组字也基本符合南京型平翘舌;也就是说,在声韵调三个方面都与北京话的固有成分不同。在B层产生之前,宕江通摄入声字已经出现韵母的文白异读(即A1、A2层),这类文白异读并没有声调或声母上的区别(相对于后来的B层而言均属于白读),又只局限在个别韵类,实际上更有可能是原始河北方言内生的异读。作为现代河北方言的近亲,《中原音韵》亦不存在B层,同时也仅在宕江通摄入声字出现A1和A2层的区别。

分别统计《方言调查字表》各类入声字中文读的比例(排除前述白读中的7、8类变调):

  • 清入今读送气塞(擦)音、零声母120字,其中60字(50.0%)有去声读法,4字(3.3%)有阳平读法,合计63字(52.5%)有文读;43字(35.8%)仅有去声读法,2字(1.7%)仅有阳平读法,合计45字(37.5%)仅有文读
  • 次浊入文读与白读重叠,无法统计
  • 清入今读擦音声母75字,其中38字(50.7%)有去声读法,7字(9.3%)有阳平读法,合计44字(58.7%)有文读;25字(33.3%)仅有去声读法,4字(5.3%)仅有阳平读法,合计29字(38.7%)仅有文读
  • 全浊入今读擦音声母57字,其中12字(21.1%)有去声读法,7字(12.3%)仅有去声读法;文读阳平的字与白读重叠,无法统计
  • 清入今读不送气塞(擦)音声母138字,其中59字(42.8%)有阳平读法,20字(14.5%)有去声读法,合计77字(55.8%)有文读;37字(26.8%)仅有阳平读法,12字(8.7%)仅有去声读法,合计50字(36.2%)仅有文读
  • 全浊入今读塞(擦)音声母81字,其中6字(7.4%)有去声不送气读法,6字(7.4%)有去声送气读法;4字(4.9%)仅有去声不送气读法,5字(6.1%)仅有去声送气读法,1字(1.2%)有且仅有阳平送气读法;文读阳平不送气的字与白读重叠,无法统计

文读的比例在三类清入字之间大体持平,这符合“borrowing cannot be phonetically selective”(Mathew Chen and William Wang 1975);可据此推测出全体入声字当中的文读比例:有文读的字占五至六成,仅有文读的字则略少于四成(也就是说有白读的字略多于六成,这一比例与普通话差距较大,与平谷、霸州、保定、唐山等地则差距不大)。

文读内部的分层

自明末有记录以来,北京话的外来文读层经历过至少一轮洗牌。较早期的《合并字学集韵》(1602)清、次浊入文读归去声,全浊入文读归阳平,平翘舌属济南型。两百年后的《李氏音鉴》(1805)则清入与全浊入部分混淆,按今读声母分归阳平和去声,与今日无异;平翘舌也表现为南京型。很难相信两个时期的文读音之间是直接继承关系,前者也许是更早期南京音在北京话中的折合,但还根基未稳,就遭到新一届南京音的全面替换。

然而《西儒耳目资》(1626)以来的南京话不能区分清、浊入,假设北京话文读同样不区分清、浊入,那么声调分派只应受到今读声母的影响,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如前所述,仅有文读的字占比略少于四成,这里取平均值37.2%。今读塞(擦)音声母的全浊入文读(37.2%)扣除已知的去声不送气(4.9%)、去声送气(6.1%)、阳平送气(1.2%)之后,剩余部分(25%)大约就是文读阳平不送气的比例。因此,今读不送气塞(擦)音声母的全浊入文读(25%+4.9%)当中,去声(4.9%)约占六分之一;而同样今读不送气塞(擦)音声母的清入文读(36.2%)当中,去声(8.7%)约占四分之一;二者存在不可忽视的差距。擦音声母的清、浊入区别则更加显著:今读擦音声母的全浊入文读(同样取37.2%)当中,去声(12.3%)仅占三分之一;今读擦音声母的清入文读(38.7%)当中,去声(33.3%)却达到七分之六。因此,可以相信现代北京话中仍然保留着明末以前区分清入和全浊入的部分旧文读(以下称B1层);该层可能还包括济南型平翘舌的色(~坯子)she4,在北京周边的平谷、涿州、宁河等地,责、册等字的文读亦符合济南型平翘舌。

但B1层是否完全符合《合并字学集韵》的情况,也存在很大的疑问。现代北京话中,不送气塞(擦)音声母的清浊入区分程度远没有擦音声母那么明显,即使在北京周边的平谷、霸州、保定、唐山等地也同样如此,这或许表明,清入不送气塞(擦)音文读归阳平的倾向早在明末之前已经定型,《合并字学集韵》大概只是人工处理的理想化情况(其曾梗一二入文读不混于歌韵,亦不见于现代北京周边方言乃至整个河北官话)。

本段纯属猜想:B1层可能占现代北京话入声文读的一半左右,该层送气塞(擦)音、响音、零声母归去声,全浊入(送气塞(擦)音除外)归阳平,清入不送气塞(擦)音六分之五归阳平、六分之一归去声,清入擦音归去声。明末以后借入的文读(以下称B2层)占另外一半,该层不分清浊入,送气塞(擦)音、响音、零声母仍旧归去声,不送气塞(擦)音三分之二归阳平、三分之一归去声,擦音三分之二归去声、三分之一归阳平。总结如图:

近代以后,个别入声字的文读又开始转向阴平,可能属于另一种较小众的拟入声方法。通过历代材料可以看到其产生轨迹:

  • 昔:《李氏音鉴》(1805)、《音韵逢源》(1840)、《京音字汇》(1913)归阳平,《语言自迩集》(1886)出现阴平、阳平两读,今仅存阴平
  • 息:《李氏音鉴》归去声,《音韵逢源》归阳平,《语言自迩集》出现阴平、阳平两读,《京音字汇》仅存阴平,今亦读阴平
  • 熄:《李氏音鉴》归去声,《音韵逢源》归阳平,《语言自迩集》《京音字汇》出现阴平、阳平两读,今仅存阴平
  • 夕:《李氏音鉴》归去声,《音韵逢源》归阳平,《语言自迩集》出现阴平、阳平两读,《京音字汇》阴平、去声两读,今仅存阴平
  • 悉:《李氏音鉴》归去声,《音韵逢源》归阴平,《语言自迩集》归阳平,《京音字汇》阴平、阳平两读,今仅存阴平
  • 膝:《李氏音鉴》阴平、阳平、去声三读,《音韵逢源》归阴平,《语言自迩集》《京音字汇》归阳平,今读阴平
  • 屐:《李氏音鉴》归阴平,《音韵逢源》阴平、去声两读,《语言自迩集》《京音字汇》归去声,今读阴平

此类新文读数量很少,集中在xi等个别音节(以往还包括“绩迹”等字),且直到民国时期都未能消灭其阳平、去声异读;其最终上位,应当归功于语委的同志们:

文白异读举例

次浊入大部分字文白读均为去声,无法分割。只有个别(主要是白读随清入的)字出现文白异读:

  • 掠:白读上声(~去了),文读去声(~夺)
  • 裂:白读上声(~开),文读去声(分~)
  • 掖:白读阴平(~着),文读去声(~县)
  • 额:白读去声(ie,~了盖ㄦ),文读阳平(~头)
  • 勒:白读阴平(~紧),文读去声(悬崖~马)

全浊入大部分字文白读均为阳平,无法分割。少数字(主要是擦音声母)文读去声:

  • 服:白读阳平(不~),文读去声(~毒)
  • 沓:白读阳平(一~ㄦ),文读去声(拖~)
  • 劃:白读阳平(~开),文读去声(~分)
  • 穴:白读阳平(~位),文读去声(点~)
  • 获:白读阳平(huai,~鹿),文读去声(~得)
  • 凿:白读阳平(~孔),文读去声(zuo,确~)
  • 鹤:白读阳平(hao,仙~),文读去声(~立鸡群)
  • 貉:白读阳平(~子),文读去声(一丘之~)

清入白读阴平和上声,文读阳平和去声:

  • 壁:白读上声(隔~ㄦ),文读去声(墙~)
  • 缉:白读阴平(~鞋口),文读阳平(通~)
  • 炙:白读阴平(~子),文读去声(~手可热)
  • 质:白读上声(~量),文读去声(品~)
  • 赤:白读上声(~包ㄦ,王瓜俗称),文读去声(~色)
  • 室:白读上声(卧~),文读去声(王~)
  • 益:白读上声(得~,俗作“意”),文读去声(利~)
  • 幅:白读上声(两~ㄦ),文读阳平(~度)
  • 複:白读上声(~杂),文读阳平(繁~)和去声(重~)
  • 促:白读阴平(蛐),文读去声
  • 法:白读阴平(~ㄦ)和上声(说~),文读去声(~国)
  • 髮:白读上声(理~),文读去声(脱~)
  • 答:白读阴平(~应),文读阳平(~案)
  • 踏:白读阴平(~心),文读去声(踩~)
  • 煞:白读阴平(~风景),文读去声(~费苦心)
  • 押:白读阴平(~金),文读阳平(画~)
  • 葛:白读上声(~条),文读阳平(瓜~)
  • 各:白读上声(自~ㄦ),文读去声(~种)
  • 壳:白读阴平(贝~ㄦ),文读阳平(外~)和去声(地~)
  • 喝:白读阴平(~破烂ㄦ的),文读去声(~彩)
  • 啄:白读阴平(duo,~食ㄦ),文读阳平(~木鸟)
  • 作:白读阴平(自~),文读去声(~文)
  • 缩:白读阴平(~手),文读去声(~砂密)
  • 国:白读上声(~子监),文读阳平(~家)
  • 豁:白读阴平(~出去了),文读去声(~达)
  • 霍:白读上声(姓~),文读去声(挥~)
  • 绰:白读阴平(~号),文读去声(阔~)
  • 帖:白读上声(请~),文读去声(碑~)
  • 节:白读阴平(~子)和上声(小~不严),文读阳平(~日)
  • 切:白读阴平(~开),文读去声(迫~)
  • 折:白读阴平(~腾),文读阳平(~断)
  • 蜇:白读阴平(被蝎子~了),文读阳平(海~)
  • 结:白读阴平(~婚)和上声(打~子),文读阳平(~束)
  • 隔:白读阴平(jie,~夜),文读阳平(~离)
  • 客:白读上声(qie,来~),文读去声(~人)
  • 胁:白读阴平(~·huo,吓唬人),文读阳平(威~)
  • 血:白读上声(出~),文读去声(~液)
  • 雪:白读上声(下~),文读去声(紫~)
  • 厥:白读阴平(~过去),文读阳平(昏~)
  • 擘:白读阴平(~开),文读去声(巨~)
  • 伯:白读阴平(~~)和上声(大~子),文读阳平(~父)
  • 百:白读上声(一~),文读阳平(bo,~草霜)和去声(bo,抄~总)
  • 柏:白读上声(~树),文读阳平(~林)
  • 拍:白读阴平(~手),文读去声(po,胡茄十八~)
  • 迫:白读上声(往大里~~),文读去声(紧~)
  • 侧:白读阴平(zhai,~棱),文读去声(~面)
  • 册:白读上声(chai,~子),文读去声(手~)
  • 色:白读上声(掉~ㄦ),文读去声(颜~)
  • 得:白读上声(~劲ㄦ),文读阳平(~到)
  • 忒:白读阴平(~好),文读去声(差~)
  • 塞:白读阴平(~进去),文读去声(堵~)
  • 克:白读阴平(剋),文读去声
  • 刻:白读阴平(kei,~花ㄦ),文读去声(雕~)
  • 黑:白读阴平(~着脸)和上声(~豆),文读去声(he,~白分明)
  • 拓:白读上声(庹),文读去声
  • 阁:白读上声(gao,后~),文读阳平(~楼)
  • 恶:白读阴平(ao,在家里~着)和上声(~心),文读去声(邪~)
  • 角:白读上声(~落),文读阳平(~斗)
  • 觉:白读上声(jiao,~不~),文读阳平(感~)
  • 雀:白读阴平(~子)和上声(家~ㄦ),文读去声(麻~)
  • 着:白读阴平(~急),文读阳平(穿~)
  • 脚:白读阴平(~手)和上声(手~),文读阳平(jue,~色)
  • 䦆:白读上声(镐),文读阳平
  • 宿:白读阴平(寻~ㄦ)和上声(一~),文读去声(住~)
  • 搐:白读阴平(chou,~风),文读去声(抽~)
  • 菊:白读上声(jiu,~花ㄦ),文读阳平(~花)

全浊入归清入的特例:

  • 掷:白读阴平(~色子),文读去声(投~)

必要的补充

北京话的入声分派情况与金中都路全境(除昌黎)、原热河省、东北大部(除胶辽官话区)相比并无特殊性,至多只是文白读比例略有参差。诸如掰-百、贴-铁、湿-室等分化例子,从鞍山至保定数十县市均无差别。至少就入声分派而言,北京话与其人工裁剪版的差异,远大于其与周边方言的差异。

又,《中原音韵》与现代河北方言矛盾之处不少:

  • 梗二常用字“梗更(~好)”在《中原音韵》与曾梗三四合并,在现代河北却不见有此读法
  • 梗二入“隔革客”在《中原音韵》归皆来韵,在现代河北沧州、故城等处却归ie韵,与iai韵“街解鞋”等对立(根据《合并字学集韵》,明末北京话也同样如此)
  • 《中原音韵》古清、浊去声合流,现代河北无极、深泽、唐县、宁河、昌黎等众多地区却能够区分
  • 《中原音韵》影母入声与喻疑母入声相混(乙=易,屋=兀,噎=叶,恶=萼,约=药),现代河北官话均能区分
  • 《中原音韵》烛韵白读与屋三合流归尤侯,与现代河北多数地区(除金河北西路和涞源)不同
  • 《中原音韵》见系觉、药韵相混,现代河北井陉、平山、灵寿基本不混;东光、盐山等地“角”白读ia韵,亦与“脚”对立

因此,《中原音韵》音系虽与现代河北官话接近,却并非任何一种现代河北官话的直系祖先,不宜以《中原音韵》为依据认定清入归上声是现代北京、唐山、保定等地甚至邢台、衡水、沧州等地方言的“原始状态”或“底层”。即使持有此种观点,也应当以核心词分阶曲线等其他合理手段进行论证,且材料不宜选用《现汉》等人工裁剪版北京话。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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