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
虽然这位带师学术头衔可以铺满一张A4纸,但我依然觉得他的言论挺贫乏的。
科幻文学的伟大成就之一,就是超远朴素的人本主义,以一种更客观纯粹的角度来审视人类自身。
这个类似观点我记得大刘就提过。
biubiubiu的激光枪和EVE里的曲率引擎,在除了“牛逼!”这个直观感受之外,更重要的是,逐步剥离人的视角。
我们沉浸在“以人为主”的叙事逻辑里,太久了。
不管是我国的宋元明清小说话本,还是欧洲摆脱中世纪神权后写的那堆啪啪啪纪实文学,人类向神告别后,一直沉浸在“我才是主角”的创作里。
市井街头、帝王将相,甚至到拍动物纪录片,甚至到拍各种宗教里神的故事,都充满了“人格”。
没办法,工业革命后人类修理地球的能力大大提升。我们作为一个物种,可以在海峡上架桥,可以在河谷上修坝,可以移山填海。人类拥有了力量,叙事里就把神从主角的位置挤开,用自己的视角来讲述整个世界。
但科幻不一样。
科幻的语境里存在着大量的未知,很多桥段里人类并没有支配性的力量,只能成为定理和公式的追随者。
某种意义上,很多科幻作品又重新构建了“神”。这个“神”可以是一个数字,一个公式,一个终极定理。
而且这个“神”和人本主义之前的神不同,这个“神”是可以追求的、可以计算的。“神”被祛魅,但祛魅之后又展现出了公式般的绝对,因此反而有了更彻底的“神威”。
有点“真理”内味儿。
其他题材的作品里也有“真理”,但像科幻那样绝对而纯粹的“真理”则极为少见。因此在科幻作品里,作者和读者往往都必须抛弃自己的视角,努力站在“真理”的角度去思考人类本身。
人因此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但却看到了整个世界。
这就是科幻所独有的一种魔力。
我们太习惯人的角度了。好处是我们在感性上得到了爆发,人文主义和人道精神成为更高的道德判断,尽最大可能消弭了我们这个物种内部的隔阂。
至少我们都认同“彼此为人”,这其实是一个鬼神哭的里程碑。
但坏处也很明显:我们把太多自己的习性和情绪代入到了对世界乃至于整个宇宙的观察中。我们已经有点忘了“天行有常”,总是尝试用自己动态的价值判断去应对不变的物理法则(至少对人的观测能力而言)。
人类潜意识里相信自己是“主宰者”,但我们毕竟还没有主宰数学。
这种感觉,经常只有在科幻作品里才能被一巴掌呼醒。
我个人认为文学作品很难有“贫乏”一说,因为各种题材不过是一个角度。你可以说某个角度是广是窄,但你很难说“角度是贫乏的”。
是被叙事的,决定了贫乏与否。有些言论死水一潭,八个角度我也闻不出一个屁来,这才是真·贫乏。
科幻是一个非常超然的角度,就像用惯了手机,突然换成无人机视角那样。人与宇宙的身份更加平等,面对浩瀚无垠,“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真正被彰显。这种思辨上的丰富难以形容,怎么能说“贫乏”?
空间物理和科学哲学的带师,总不能只看到biubiubiu的激光枪吧?
惯例谢邀。
吴国盛嘛,哈哈哈。
这就是之前那个说出“落后并不会挨打的”的神人么?
我之前曾有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关注科学技术史,而在国内科学技术史这个学科中,吴国盛算是知名度最高的人之一,所以说他的书我倒是也看过。平心而论,他的这种心态我能理解,因为从科学技术史学科的角度来看,当下的大多数科幻作品在深度上的确非常欠缺。即便是《三体》这样的作品,就其思想价值而言也是贫乏的。
这里所谓的“贫乏”,可以理解为科幻作家往往缺乏历史的科学史审视的视角,同时也缺乏对科学技术可能引发的社会形态变革的思考(毕竟,大多数科幻作者并不研究这些内容),因此科幻作家的写作往往更多停留在“幻想”层面,而缺乏历史与哲学的深度。
但是——重点在于但是,文学之所以是文学而不是历史或者哲学,其意义就在于他本身的指向并不是思想。正如我们说杜甫的“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是千古名作,并不是因为他在思想上有多深刻一样。按照麦克卢汉的说法,艺术家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探针”,他们是以感性的方式去捕获我们这个世界所发生的变化,而科幻文学恰恰是这其中最有价值的一种。
现在,不少文学研究者持有这样一种观点“科幻文学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现实主义文学”。我以为这种观点,确实非常准确的点出了科幻文学的价值与地位。作为科学技术史的研究者,吴国盛当然不会不知道我们早已经进入了一个被“科学范式”所框定的现代世界,而在这个范式之下,我们的所思所想也都围绕此展开。科幻文学,正是在“科学世界”里最直接的反应时代思维特征的一种文学样式,在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在用幻想取代现实,而引发人的思考。
此话怎样呢?举个例子,在科幻文学中(当然,那种打着科幻皮的浪漫文学不算),可以出现当前人类没有的科学技术和社会形态,但这种科学技术必然是按照现在人类所能理解得科学范式所推导而得出。哪怕是在《流浪地球》里,行星发动机、木星弹弓这样的设定,至少也都可以用公式计算出来。也就是说,科幻文学的幻想,必然有科学依据,这与传统的以魔法、法术等为代表的幻想文学有本质的不同。
其实类似吴国盛这类人,广泛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除了吴国盛之外,很多哲学等领域的研究者,以及很多理工科的人,都看不上文学。前者看不上文学的理由是“文学太浅”,或者说文学能表达的思想深度不足,后者看不上文学的理由是因为“文学太虚”,不够直接提供直接、准确的思想。我就看过知乎上有很多人在说,“我从来不读文学作品,因为那没什么用”。
但我想说的是,文学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他是文学,而不是别的东西的依附。近年来,随着网文商业化程度的提升,很多人都在捧网文的臭脚,认为它能成为中国文化输出的一个窗口。但我想说的是,即便网文能够实现所谓的“文化输出”,以今天网文的整体质量而言,既不能代表中国文化的整体格调,更不能代表中国当代文化的真实水准。以目前的中国而言,最有可能出现世界级影响力作品的领域,一定是在科幻文学领域。《三体》在这方面开了一个头(我并不认为《三体》放到世界文学——我说的是世界文学而不是世界科幻文学——的范围里算是出色的作品),但未来中国肯定会有比《三体》更好的作品出现,那时候也是中国文学真正走出去的开始。
至于吴国胜嘛,哈哈哈哈……
又是这个吴国盛,又是这个吴国盛
这个人就是说“落后不挨打,讨打才挨打”的那个臭公知,就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他说出来的话能有什么意义?他还评价《三体》和科幻文学?你们确定他真的配吗?
互联网要有记忆啊!
看看他写的论文!看看他教的课!看看他写的书!他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耕得稀烂,还好意思评价三体这么伟大的作品?
雨果奖都是次要的,中国和美国,世界上最强大两个国家的领导人都对这本书赞不绝口。
你说这书村炮
你有几个师?
外国科幻好。
中国科幻不好。
三体不好。
我知道吴国盛是什么人。
他可不是第一次在知乎出现,上次出现的时候被骂的……
还有许知远,从年轻那会就开始卖弄焦虑感人设,一直卖弄到中年了,自己都不觉得腻味吗?
现在年轻人未必知道,我们这一代人可还没死呢。
科幻作品是否属于贫乏的文学作品?
视频中这个讨论的前提,是吴国盛将“科幻”与“描写人性”对立起来,按照他的逻辑:科幻或许是作品的外衣、作品的由头。而文学作品真正有意义的,能够称之为不贫乏的部分只有对人性的描写——科幻是缺乏这个的。
我当然是不同意这个观点的。原因有二:
1、吴国盛教授对于“文学作品中人性的描写”定义过于狭隘。
文学作品,也就是大多数的小说”,意在描写个人的命运,是写“人”的故事。许多科幻作品确实意不在此,科幻小说对个人命运的兴趣不大,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吴国盛认为科幻小说缺乏“人性”。
但有一点被忽略了——科幻小说尝试描写人类的命运。科幻作品最吸引我的地方便在于此,它是少有的,会将“人类”和“文明”本身作为一个主体去描写的文学体裁。这也就是为什么有时候科幻作品中特定的人物角色不会出现主流文学中千回百转的任务弧光——因为在“人类命运”这样宏大叙事背景下,个人命运微不足道了,在足够远的距离,足够高倍数的望远镜下,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是有的,但也是难以观测的。宏大的科幻语境势必牺牲掉一部分对读者的“微观共情”,让他们从主角和自己个人命运的悲喜和琐碎中抽离出来,抽离出来,才能尝试抬头仰望星空。
我觉得这不是贫乏,而是浪漫。
2、科幻作品将文明放在极端情况下进行演绎,探讨“人群性”,或是“人类性”。
科学、幻想确实是科幻作品的那层“皮”,那个“由头”,但这个由头存在的目的,是将人群或人类放在一个日常生活,正常社会不可能触及到的极端情况下,从而探讨整个人类群体的“人性”。(好的句话你们出自于哪里你们也知道,好我就是三体死粉我认了!)
这当然也不是贫乏,而是在更广和更有纵深的维度上去描写多种多样的“人性”,是文学作品中为数不多的珍稀品质。
综上,我觉得吴国盛教授这样讲代表了他个人的观点,但放在许多读者眼中,认同度不会高。事实上我觉得,假如21世纪前20年中国的文学作品中,只有一本小说会在100年后被人铭记的话,那一定会是三体。但其实这个“20年”的时间限制我想放得更宽,或许包括了上个世纪的50年,但稳一些我先说20年。
当然,这也是我的个人观点。
其实这种人就代表了一批人
这批人享受尽了时代的红利
他们前边的,因为清理“三种人”,一辈子就靠边站了,对他们没威胁
他们后边的,因为科学的倒春寒,很多大学专业直接都取消了,也没人对他们有威胁
等到拨乱反正,这些专业恢复招生以后,你只能用这些人
换句话说,有一个时间段,厅级、处级、科级、股级干部全是这个年龄段的人
这就造成了,他们哪怕什么都不干,不学习不进修,光吃老本,吃学生的成果,现在都是教授、副院长、各种协会的主席副主席等等,然后他们的孩子也靠着这个接着进作协进大学当教授。
所以,我总感觉,咱们班长和班委会,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想办法略过去这一批人。
大家要对自己的号负责啊·······
我觉得他的逻辑实在是太感人了。我们就当他外星人是鬼吧,那又怎么样?你觉得聊斋是“贫乏的文学作品”吗?
其实不能从结尾看。要从开头看他到底打算讲什么。
因为在西方世界基督教再不能够激起人们的激动,“上帝”反正已经死了……整个世界本身不再散发着诗意的感性光辉。
他大概就是想说数学化世界枯燥乏味,所谓上帝已死指的是人用数字度量一切事物而依赖于度量。把度量的意义给遮蔽了。
但是这个观点结合他自己作为一个科学史作家,就很emmmm
他实际上等同于在说科学公式在文化上是贫乏的,而直接一步跳跃到了公式化、计量化而去感性的当代社会。
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呢?和科幻小说有什么充分关系呢?
科幻小说作者在写作上容易出现这种贫乏,和科幻小说这个类型本身贫乏有什么关系呢?
这既不科学也不科学史更不专家。非常有古代学士们微言大义胡乱抓个靶子在这倾斜火力的习惯。
PS:阿凡达那段更能体现这个毛病,不说阿凡达这个梵语词的含义,其中的泛灵论和盖亚假说论也是很明显的。非得往拆迁上掰,要么是把北美观众不当人,要么是自觉很幽默其实很尴尬。
然而更可笑的事情是什么呢。
如果看过他的科学史著作,尤其是《科学的历程》这玩意就尤其觉得这东西拧巴。
同样一个人在专著中可以列举式的写一大堆玩意论证文艺复兴是意大利艺术最高峰,中世纪黑暗时代过后是希腊科学和理性精神的复苏。
在专著中如此歌颂理性精神,并且采取了许多实际上非议基督教的描述之后在采访的时候在这里谈感性和基督教的文艺。
就真的很拧巴。
如果还觉得不够拧巴的话b站有他的教程视频。
在讲双生子佯谬的时候用好莱坞电影取用了当例子。
所以好莱坞电影这玩意,怕不是比科幻小说还贫乏?你用这玩意的时候怎么不感慨一下诗意何在。
他的书,他的课程,他的综艺,至少有两项在照本宣科当复读机(全是复读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理性感性之间拧巴的部分。
后面的高论就更……
外星人,鬼,天使都是超验客体……
超验是否定主义的结果,但凡可能经验到的东西都不是超验的。超验是从逻辑上就无法探讨的东西。外星人你能猜测它存在还是不存在已经是一个逻辑上存在的东西。
而科幻作品中被现实刻画出生理形态和社会关系的外星人显然是能够实际经验,甚至实际接触。跟超验完全搭不上边。
而把超验客体跟是否能证伪搭边。
一个在自己的著作中从托马斯阿奎那的经院哲学开始到海德格尔的哲学都有所引用的人。连证伪主义的适用范围都不清楚。
你的书怕不是真的是哪儿抄来的?
清华还是赶紧查查吧,别给自己个儿丢人了。
或者也赶紧给教授们提高一下待遇。
一些靠外包压榨出专著赚钱的教授在如今出版业实际萎缩的情况下出来走穴被人当猴看丢的可是清华的人。
利益相关 科幻世界杂志社工作 科幻爱好者
一个半道开始学哲学的最后研究科技史的教授把一个文学品类整个否定这种事还是不常见的,哦不对,他只是否定了这个文学品类的中国部分。
但是说是不常见,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当时的全员批判科幻的日子,科幻世界不也挺过来了吗?(有趣的是带头的钱学森觉得科幻没有科学性,但是却用党性表示特异功能和气功是真的)
在最艰难的时候,杂志的发行量不足一万,当时谭楷是这么说的:“因为当时看到仅剩这一家了,我们要停刊了,中国的科幻也就没有人搞了。所以咬咬牙坚持了下来。不过,说句心里话,当时国内要是还有第二家,我们也就不搞了。”
然后我们就被放弃了,成为了当时非常少见的自负盈亏的单位。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科幻世界还是撑过来了。不知道因为推着板车跑去市场上卖书,还是因为杨社长坐八天八夜火车去荷兰。总之,科幻世界活了下来,作为一个独苗活了下来。
但现在与往日不同了,我们终于有了《三体》,有了《天年》,有了《流浪地球》电影。有了更多的科幻迷,也有了更多的同行:赛凡科幻空间、八光分、蝌蚪五线谱、微像文化、未来局等等。今年中国科幻能有底气去和美国争世界科幻大会,我们能定期办自己的科幻大会,甚至还不止一个。我们和世界上其他的科幻作者和爱好者们建立了更深的联系。各大高校的科幻学术研究纷纷起步,而我们的产业才刚刚开始爆发。
现在一个小小的外行人就想拦住?他吴国盛配吗?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说完了发泄的话,其实,科幻文学的研究常常是与神话学研究相辅相成的,与神话结合的科幻也不鲜见,《基里尼亚加》《光明王》《星》《神的九十亿个名字》等等。有观点认为,科幻就是现代神话,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当然并非研究者的我也就言尽于此了,有兴趣的幻迷可以尝试看看相关著作,但是对研究没兴趣的也没必要了解这一点,读者并不一定要成为研究者。
更新1:
1.请不要输出情绪
输出情绪犯法吗?我有情绪我想骂人,但是我没有侮辱这位教授,也没有去扒他之前的愚蠢发言。难道他辱骂整个中国科幻文学是理性,我说说他就是非理性了吗?如果我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表达,那么你们鼓吹的“人文精神”到底是在哪里呢?
2.您这位“吴老师”的论证:因为现代科学不具有人文精神—所以科幻文学不具有文学性—所以中国科幻是贫乏的。
这段论证希望这位吴老师的大学逻辑学教授不要看到,哦不对,这位吴老师大学并没有学过这门课。
a.现代科学为什么要具有人文精神?人文精神能让LHSSO探测到更高能级的宇宙线?还是能让W7-X多约束30分钟等离子体?批评现代科学没有人文精神无异于指责新冠疫苗不能做炒鸡蛋。科学哲学对科学的作用就相当于鸟类分类学对鸟的作用一样,而科学哲学至少还抱有指导科学的想法。你一个研究科学史的天天大放厥词,是想指导科学吗?
b.科学有没有人文精神和中国科幻有没有文学性有几毛钱关系呢?科幻不承担科普的作用,这个结论已经出现几十年了。贾平凹写中国农村所以他能指导中国农业发展吗?中国科幻没有文学性是一个没学过文学的科技史教授从哪里得出的结论?百度百科吗?这个论断傲慢且毫无逻辑。
3.一切科幻作品最终都是人性的光辉
废话,一切文学作品都讲的是人性,你不能说你喜欢基督世界的人性就否定中国现代的人性吧。
既然他说到了超验,我就直接提供一个类似的角度吧。
神的存在是超验的,而一些天体物理概念如“光年”或“黑洞”从哲学上讲则不是超验的。超验意味着不能经验或实证,而无论是恒星的距离还是黑洞的存在都是通过实证的手段能够测量的。这构成了一个根本性的不同。
然而,如果我们考量那些超验存在仍被广泛接受时的所谓的“诗意的世界”,它反映的实际上也依然是天上的超验存在与尘埃中的现实生活之间的张力。神圣的光辉也需要人的眼睛去看,天堂上的奏鸣曲也需要人的耳朵去听,然后才能再下到凡间去歌颂。这种过程本身并不要求一个超验存在的支撑,而只要求一种对于现实的背离——张狂的想象不被特定的概念组合限制,也不拘泥于严格的测量与数学计算,这种与尘埃中的现实世界的背离为我们打开了一个诗意的窗口。
与尘埃中的现实世界的背离。
这里并不需要天使或鬼魂,或一个全知全能全善的神明。夜空之深邃本就远超人类理性的哪怕是最张狂的想象,一束光只需要零点零四秒就能跨越一万两千公里,而后者是如今最先进的洲际弹道导弹的最长射程。想象你乘着这束光向着太阳系外最近的恒星前进,在最初的零点一秒内越过了99%以上的人类造物,一秒内飞跃月球,一天之后,你身后的太阳将会是一个与启明星亮度接近的橙色光点。而这时你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身边寒冷,安静空无一物,只有近乎永恒不变的星空。
你要以这人类穷尽理性才能描绘的极速前进四年,才能看到另一个与太阳接近的光点在面前逐渐亮起,它会成为你近乎永恒的生命中的惊鸿一瞥,在一天之后,它也会融入那近乎永恒不变的夜空里,成为背景中普通的一颗星。
而这将是一个怎样的暗夜?
科幻作家也是诗人,他们当然也可以如《海伯利安》般歌颂神明。但更多的时候,他们歌颂宇宙,那个与曾经的神明、天使或恶魔等超验存在一样远远高于这尘埃般的现世的宇宙。
星空原本只是一张每夜显现出来,在我们生活中按照固定的规律变化的幕布,并不会参与到我们的日常生活。它虽然并非哲学上的不可经验,却也并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若没有科幻文学,人们就并不会去体验它,就如同若没有但丁,人们就不会去体验天堂与地狱。
在人类的想象中,无尽深邃的宇宙比起超验的神明也并不逊色。刻板的数学公式并不会限制人类的去体验那些超越现世的生活的概念,就如同神学家的论证不会限制但丁的诗歌,抑或是我在上面那段描述里刻意忽略了相对论效应。
归根结底,优秀的科幻小说仍旧会是一些好的故事,这些故事中群星不再是干瘪的幕布,而会切实地参与到与人的互动中来。经由这些故事,那些原本高居于群星之上的概念落到凡间,为这尘埃般的世界添上了一抹色彩。
相关回答
吴国盛既不懂科幻,也不懂文学。
他贬低的也不是“科幻”,而是“中国科幻”,在他看来,中国这片土地上不配产生“科幻”,他认为“所有的科幻色彩的电影,最吸引人的是人性那部分的东西……”
所以他对科幻的理解是非常狭隘的,可能他就喜欢《星际穿越》那种用父女之爱拯救宇宙的东西,不需要逻辑,不需要思辨,不需要物理学常识的“人性玄学”。
在他看来,西方的科幻,讲人性。
中国的科幻,不讲人性。
实际上他可能从未正经读过任何一部科幻作品,包括《银河帝国》、《沙丘》……他只是看过一些好莱坞“科幻电影”,听人提过几嘴《三体》、《流浪地球》,就迫不及待跳出来,用他老掉牙的西方中心论评价中国科幻了。
他确实不理解年轻人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刘慈欣,更不理解三体为何会成为全网追捧的大IP ,按照他的价值观,中国这片“贫瘠的土地”,是长不出了不起的文艺之花的。
所以他才怒喷“搞不懂《三体》这样的作品是怎么火起来的?”嗯,《三体》不讲人性,《三体》说“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三体嘲讽了为了臆想中的和平放弃一切抵抗和威慑的圣母,三体赞扬了人类哪怕作为虫子也要抵抗到底的大史、罗辑、章北海、托马斯.韦德。
吴国盛或许只看到了《三体》中的“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以为这便是“没有人性”,实际上他丝毫没看出作为弱势一方人类的坚持、奋斗、博弈、牺牲,那种悲壮的美,这也是“人性”,这才是真正“给岁月以文明” 。
我想起来吴国盛多年前的一段“神论”:“落后不一定挨打,弱小也不一定挨打。”
是的,在他看来,似乎只要“选择对了道路”,就不会挨打,什么是“对的道路”?就是解除武装,放下剑柄,对三体人投诚、当狗,那就“不必挨打了”。
然而这是事实吗?苏联解体了,放下武器了,俄罗斯走资本主义道路了,成为“民主国家”了,乌克兰销毁核武器了,拆除战略轰炸机了,就“不挨打”了吗?
吴国盛是个标准的“反思派”,认为文艺作品最大的作用就是“反思”,他说:“西方科幻文学以科幻、预言的方式,揭示科学可能产生的恶劣后果,而中国科幻文学缺乏此类反思,基本上是对科学满怀热情的讴歌,“以《三体》为代表,它是有一点反思的,但是反思得不够。””
刘慈欣听到这段话,怕不是要笑死,《三体》确实是在“反思”,只不过不是反思“科学可能产生的恶劣后果”;而是反思“科学不够先进,人类不够强大带来的恶劣后果……”。
举个例子,如果我们现在没有原子弹、氢弹、核潜艇、没有东风快递……如果我们的科技不够先进,如果我们的军事不够强大,你觉得我们的国家,还会那么安全吗?我们还有发展经济、提高生活水平的机会吗?
如果没有这一切,美军的导弹、炸弹就会落到我们头上,就像落到伊拉克、叙利亚一样。科技、工业、军事,不但在造福我们,还在维护世界和平。
以吴国盛狭隘的价值观和可怜的脑容量,他根本理解不了《三体》中人类那种不屈不挠、努力向前、不断求生的精神;更不能理解“黑暗森林”这样残酷的生存现状。
没有人不要“人性”。
但这“人性”,不是狭隘地要求弱势一方放下武器,peace and love;而是弱势一方应当自强不息,战胜邪恶的侵略者和压迫者,自己挣来生存权。
“人性”也是有立场的!
至于中国科幻,至于《三体》,人民群众喜欢,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吴国盛说的很明白了,他无法接受《三体》受追捧。
虽然他在谈科幻小说,却只是泛泛之谈,没有什么深刻的内容,而且自相矛盾:科幻既然是科学幻想,说外星人不可证又意义何在?举例科幻电影,说打动人心的都是人性的东西。这个咱们大家都知道,中外科幻作品里也不缺这个。贫乏也不是通过这个例子证明的吧?
看来他已经很多年没读过科幻了,所以不了解,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说,虚空输出,对科幻本身的兴趣不高,只是不能接受科幻这么受欢迎。
你代入一下试试就明白了。
假如你15岁读北大,33岁社科院研究员,出了一堆书,青年得志。但是书店里没有,卖不动。大大小小奖也拿了些,但是综合起来影响力不及一个火电厂普通职员,奥巴马也不找你催稿。你明明就觉得自己行,也得到了许多,可就是不满足。曾经意气风发,一转眼人已经老了,永远没有机会了……
这种矛盾和不甘,搁谁心态也平衡不了。
咱们中国知识分子嘴上都不好意思说,其实心里对“名”、“利”还是十分重视的,总是揣着放不下,能当官出仕更好。如果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突然爆火,体面人就会很不舒服。我们这种底层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吴教授不行。
还有,吴虽然有成就,却是个鸡肋人。
什么是鸡肋人呢?他有用,但是也可以不存在。杨振宁、李政道那种级别他这辈子别想,袁隆平那种程度他也做不到。乔治·R·R·马丁、刘慈欣、当年明月这种写通俗作品服务大众的工作,他也不行。
上不去,下不来。这就是鸡肋人,定位十分尴尬。
吴国盛有几本书还挺好,但是你不看他的书也可以,也没问题,有很多替代品。他处在这个位置,虽草根望尘莫及,但是与其自身的心理期待还差的远。
所以吴教授的酸也是人之常情。
查了下这哥们儿的历史,基本上是回归了东林党(研究科学)的方式:抛弃想象力与对未来的探索,在故纸堆里兜兜转转影射朝政。
首先,这哥们儿是北京大学毕业的(清华雇这么一个估计也是捏着鼻子),地球物理系空间物理专业。这个专业在80年代特别敏感,某圆姓皿煮教父就在这个领域。就是研究科学不爽突然开始成了公知以皿煮喷社会人性之类的,后来成了茉莉花先驱。
这哥们儿估计深受影响先研究了哲学,然后转入科学史,写了几篇论文竟然是关于科学史中的人文精神。这特马圈子饶得够大的。
怎么说呢,科学的精神首先是开拓人类未知领域。但这哥们儿显然深受类似东林党影响,他放弃了空间物理的探寻,反而扎根历史故纸堆,由科学史而剑指人文人性。
不是说科学史研究不该存在,这一般是由文科生来干,科学类专业的人来干这个基本就等于转行退出了科学领域(类似方舟子一个生物专业的工作没找到,转行网红掐架)。
术业有专攻,专心通过研究科学故纸堆中的人文人性皿煮,干好公知茉莉花的本份为好。科学和科幻,您还是少操心吧,说多了既给北大丢人,也给清华丢人。
吴国盛这种人研究科学史就如同地平说论者研究地质学,你这个人的世界观和思维方式本来就是这个学科的反面,你写了再多文章,顶了再多头衔有个屁用
现在中国的地质学界基本不会有地平说论者了,可惜人文学界的神学家还是比较多,虽然我们应该尊重信仰自由,但是我认为各种学术单位应该及时意识到,神学言论的泛滥最终会导致严肃社会科学声誉的丧失,不要真到了万劫不复的那一天才开始假装受害者
你看看他之前的微博就知道了
脱离了本专业之后各种疯言疯语
尤其是看他对一些历史问题的说法,可以怀疑他习惯性在一些自己不懂的问题上大放厥词
这不是吴先生第一次提这个了,正如他所说,在30年前,也就是1991年的时候,他就反对过《科学文艺》的转型,当时,该杂志正从“报道科学工作者事迹、积极开展科普工作”转向“翻译外国科幻著作培养科幻故事创作者”,认为这是本末倒置——因为科幻的世界是贫乏的。
有人会说,在30年前,这个观点是不是对的呢? 先要说明,这个观点并非原创观点,在科幻小说的萌芽时代,科幻故事本身对于未来的创想性和科学本身的尊重是不足的。这个是在科幻历史中确实存在的一个时代,那个时候,科幻小说只不过是换了背景板的牛仔小说或者基督教故事。甚至在那个时代,“外星人是鬼怪都市传说的当代意向变迁”这个说法也不完全错。
但,这是1961年的事情,不是1991年的事情。
我们暂且不论阿西莫夫、厄休拉·勒古恩已经在更早的时候让不少的文艺创作者惊艳于科幻瑰丽的想象对于人类灵魂深处情感的触及和震撼,单单说说90年代初的时候。
1991年的时候,科幻的世界星光璀璨,在这一年前,特德·姜(Ted Chiang)发表了自己的处女做《巴比伦塔》丹·西蒙斯的《海伯利安》和《海伯利安的陨落》已经完成。道格拉斯·亚当斯的《银河漫游指南》五部曲即将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很遗憾我用了“报菜名”这种枯燥而又乏味的方式来呈现这一切,我只是想让各位知道,在那一年,中国的文艺爱好者们在长达许多年的创作桎梏中刚刚解放出来,看到的世界是如此让人欣喜。而中国科幻的未来,也将要在那一年产生。
但这一切都没有进入吴先生的眼里,在他的眼里,中国人对于科学和人性的畅想就应该停留在1955到1972年中国新通俗小说的起点。门外璀璨的星空照不进他的研究室。而国内的一切变革,在他看来,是对他们话语权的轻蔑和挑战,应该被消灭在摇篮里。
这是中国文学界和哲学界甚至游戏学研究里最不缺乏的一种悲剧:汲汲营营的丑角能用随意的编排,来糟蹋世间所剩无几的浪漫。
所幸的是,他没有成功。
1991年在吴先生的科学史中注定是是悲哀的一年——《科学文艺》不会再报道他对于科学史的“长久而伟大并稍微有点偏差”的贡献。不会再只以少数掌握知识权柄的高傲姿态来展开科普。它在那一年注定要蜕变,从更广阔的世界中汲取营养,长成中国科幻自己肆意而繁茂的样子。
而在他眼里“黄钟毁弃”的那一年,在他的科学史里不配被记录的一年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
1991年,四川的《科学文艺》改刊为《科幻世界》,并成功地召开了影响力极大的世界科幻协会WSF年会。 从那以后,中国科幻走出了长达八年的沉默期,走出了“儿童文学”提供的长期庇护才生存下去的日子,去拥抱世界科幻,去讲述中国自己的科幻故事,我们有了王晋康、何夕、刘慈欣等诸多讲述着中国故事,畅想中国未来的作家。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近二十年来,中国影响力最大,最受人民群众欢迎的两部作品,一部 是《明朝那些事》,另一部就是《三体》了。
《三体》哪里贫乏了?对人类历史和价值的反思之深,国内还有几部能超越《三体》的?对人性的探索又有几部能达到相同水平?这人看过《三体》吗?
莫言的作品我 看过,也很喜欢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还看过贾平凹、巴金、刘心武、王小波等人的作品,我依然觉得《三体》作为文学作品毫不逊色, 非常优秀。
我深深怀疑这人故弄玄虚,故作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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