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从经济发展角度来说,有哪些化悲剧为幸运的历史事件?

回答
从经济发展角度来看,“化悲剧为幸运”的历史事件,往往是指那些在经历重大灾难、冲突或社会变革后,反而为经济的转型升级、效率提升、结构优化提供了契机,从而带来长期繁荣的事件。这些事件并非是主动追求的“幸运”,而是被动的悲剧所催生的“机会”。

以下是一些从经济发展角度来看,化悲剧为幸运的历史事件,并尽量详细地讲述:

1. 第二次世界大战及其战后重建(美国和欧洲的经济腾飞)

悲剧: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破坏性最强的冲突之一。它造成了数千万人的死亡,大片土地被摧毁,全球经济遭受重创。欧洲国家更是满目疮痍,工业生产停滞,基础设施荡然无存,大量人口流离失所。
化悲剧为幸运的经济发展:
美国的经济繁荣: 战争的爆发意外地刺激了美国经济的快速增长。作为同盟国的重要军火和物资供应国,美国的企业在战争期间加班加点生产,工厂开足马力,就业率大幅提升。大量政府订单涌入,带动了制造业、科技研发、交通运输等多个行业的发展。战争结束时,美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工业基础未受战火波及且经济实力空前强大的国家。
欧洲的重建与“经济奇迹”: 战争结束后,美国通过“马歇尔计划”向欧洲提供了巨额的经济援助,用于重建基础设施、恢复生产和稳定社会秩序。这一援助计划不仅帮助欧洲国家摆脱了战后的困境,也为美国企业带来了订单和市场。同时,战后的欧洲各国也进行了一系列深刻的经济改革,例如加强国家干预、福利制度的建立、贸易壁垒的降低(为后来的欧洲经济共同体奠定基础)等。这些改革与援助相结合,催生了欧洲各国在战后2030年间的经济快速增长,即所谓的“经济奇迹”。
科技与产业升级: 战争期间,许多新技术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和应用,例如雷达、喷气式飞机、核能、计算机(早期形式)等。战后,这些技术被广泛应用于民用领域,推动了工业的升级换代,催生了新的产业,如航空航天、电子信息等。
全球经济秩序的重塑: 战后,以布雷顿森林体系为代表的新国际经济秩序得以建立,旨在通过国际合作来稳定汇率、促进贸易,这为全球经济的复苏和发展提供了有利环境。

2. 日本在二战后的崛起(“日本经济奇迹”)

悲剧: 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惨败,城市遭到轰炸,工业基础被摧毁,经济濒临崩溃。同时,它还背负着沉重的战争赔款和政治改革的压力。
化悲剧为幸运的经济发展:
美国的扶持与指导: 战后,美国对日本进行了占领和改造,推行了一系列民主化和经济改革措施,包括土地改革、财阀解体、工会改革等,为日本的经济复苏创造了有利条件。美国也积极扶持日本,将其视为遏制共产主义在亚洲扩张的桥头堡。
朝鲜战争的“特需”: 朝鲜战争的爆发(19501953年)成为日本经济复苏的强大催化剂。日本为驻韩美军提供了大量的物资、服务和装备,这被称为“特需”。这些订单为日本的工业生产带来了巨额收入和喘息之机,使其得以快速恢复生产能力,并积累了宝贵的资本和经验。
出口导向型增长战略: 日本政府和企业确立了以出口为导向的经济发展战略,专注于生产高质量、低成本的工业品,如纺织品、钢铁、汽车、电子产品等。通过技术引进和消化吸收,日本产品迅速占领国际市场。
高度的国民储蓄率和企业投资: 日本国民普遍具有较高的储蓄意愿,为企业提供了充足的低成本资金。企业也积极进行技术创新和设备更新,不断提高生产效率。
政府的产业政策: 日本政府通过经济产业省(MITI)等机构,积极推行产业政策,引导资源向重点产业倾斜,支持企业研发,并与企业紧密合作。
结果: 在上述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日本在战后20年间实现了令世界瞩目的经济高速增长,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其汽车、电子产品等一度在国际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

3. 德国在二战后的重建与统一(“德国经济奇迹”与统一后的整合)

悲剧: 德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动者和主要战场之一,战后被盟军分区占领,经济遭受重创,国家被分裂。东德经济体制僵化,民生困苦。
化悲剧为幸运的经济发展:
西德的“经济奇迹”: 在美国马歇尔计划的援助下,以及以路德维希·艾哈德为代表的经济学家推行的“社会市场经济”模式,西德经济迅速复苏。这种模式结合了市场经济的活力和政府的社会福利保障,鼓励竞争,同时关注社会公平。强大的工业基础、勤奋的劳动力、有效的技术引进和出口导向战略,共同促成了西德令人惊叹的经济增长。
德国统一带来的机遇(挑战与整合): 1990年德国统一,虽然在短期内带来了巨大的整合成本(主要体现在对东部地区的巨额投资和产业结构调整),但也为德国经济的长期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
国内统一市场: 统一消除了国内的经济壁垒,形成了更广阔的国内市场,增强了德国经济的整体实力和抗风险能力。
东部地区的潜力: 东部地区拥有相对较低的劳动力成本和一定的工业基础(尽管需要升级改造),为德国经济的整体竞争力注入了新的活力。
技术与人才的交流: 统一促进了东西德在技术、管理经验和人才方面的交流,有助于优化资源配置。
欧洲一体化的推动: 德国的统一也进一步推动了欧洲一体化进程,为德国在欧洲经济中的核心地位奠定了基础。
结论: 虽然统一初期的挑战巨大,但从长远来看,德国通过强大的经济实力和有效的政策,成功地将东部地区整合到统一的经济体系中,并在欧洲经济一体化中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

4. 中国的改革开放(1978年至今)

悲剧: 在经历一系列政治运动和经济曲折后,中国经济发展滞后,人民生活水平低下,与世界经济联系薄弱。
化悲剧为幸运的经济发展:
改革的契机: 1978年,中国共产党认识到过去经济发展模式的弊端,决定进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开放。这是一个主动的决策,但其背景是过去几十年的经济困境和发展停滞,某种意义上是对“悲剧”的反思和纠正。
向市场经济转型: 通过一系列改革措施,如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乡镇企业发展、国有企业改革、对外开放等,中国逐渐从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型。
融入全球经济体系: 对外开放吸引了大量外资,引进了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更是中国经济腾飞的关键一步,使其能够参与到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中,获得巨大的发展机遇。
人口红利与改革红利: 中国庞大的人口提供了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和巨大的国内市场潜力。改革释放了生产力,激发了经济活力。
基础设施建设: 国家大力投资交通、能源、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结果: 中国经济实现了数十年的高速增长,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数亿人摆脱了贫困,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在全球经济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5. 荷兰在十七世纪的“黄金时代”(海上贸易的兴盛)

悲剧: 荷兰在历史上长期受制于自然条件(低洼地势)和周围大国的压迫。
化悲剧为幸运的经济发展:
从海洋中获取生存与发展: 荷兰人凭借其高超的航海技术和对海洋的理解,发展了世界领先的航运业和海上贸易。他们修建了发达的运河系统,有效地连接了内陆和海洋,促进了国内商业的繁荣。
打破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垄断: 通过建立东印度公司和西印度公司,荷兰人敢于挑战传统的贸易垄断,开辟了新的航线,并在全球范围内建立了庞大的贸易网络。
金融与创新: 阿姆斯特丹成为了欧洲的金融中心,股票交易所的建立和现代银行业的发展为贸易和工业提供了强大的资金支持。荷兰人还进行技术创新,如改进风车技术用于排水和加工,以及在造船技术上的领先。
结果: 在十七世纪,尽管国家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荷兰却成为了全球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其海上贸易的利润和技术创新,奠定了近代商业和金融发展的基础。

理解“化悲剧为幸运”的关键点:

韧性与适应性: 这些事件中的国家和地区,往往表现出强大的社会韧性和经济适应性,能够从灾难中快速恢复,并抓住机遇。
制度与政策的调整: 悲剧往往促使了现有制度和政策的深刻反思和调整,新的发展模式和策略得以建立。
外部环境的变化: 有时,地缘政治的变化或国际援助,也会成为转机的重要因素。
技术与创新的应用: 在困境中,对技术和创新的追求,往往是实现突破的关键。
历史的偶然性与必然性: 虽然这些事件包含偶然性,但其背后也往往是长期积累的因素和深层次的社会经济需求在特定时期的爆发。

需要强调的是,将“悲剧”视为“幸运”是事后诸葛亮式的解读,对于亲历灾难的人们来说,其痛苦是真实的。这里讨论的是从宏观经济发展的视角,分析某些历史事件如何意外地为经济转型和增长提供了动力。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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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的石油危机之于日本。

日本在1956年~1973年间经济增长率很高,不过产业结构比较低端,低附加值的纺织、造纸等行业十分兴旺。石油危机使得这些产业面临严重的成本问题,死了一大片。日本政府不得不再度拿出战后重建时期的招数——倾斜生产(即资源向部分行业重点配置),来推动重化学工业化。

缩减技术含量更低的工业部门,发展技术含量更高的工业部门,是大多数工业国产业结构调整的必经之路。石油危机加速了低附加值产业的衰退,逼迫工业原料匮乏的日本提前进行了产业结构调整。日本对高附加值工业品——电子产品、汽车等技术的追赶在这次产业结构调整后完成,在世界市场上有了一席之地,成为了这些产品的主要出口国之一。

当然,这次产业结构调整不是没有代价的。大量刚过上好日子没几天的日本产业工人失业。企业破产倒闭后贷款不还了,银行也跟着遭殃。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但是如果没有这次石油危机,以日本社会的风气,产业结构升级会慢得多。没踩上80年代家电和汽车的消费大潮,从工业品出口里恐怕是赚不了那么多,现在的生活水平可能将将比台湾好一点。

有意思的是,日本人通过仿制和ni自xiang主gong科cheng研追赶美德追得太猛了,以至于美帝后来坐不住,要通过关税壁垒和广场协议来折腾日本。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最近各大媒体自媒体都在xia分bai析北上广深的房价和东京房价之间的关系,我就不趟这个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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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大焖锅:JUE论文速递 多难兴邦?

文/朱志韬(微信公众号:论文大闷锅)

由James Siodla撰写的Journal of Urban Economics最新论文“Razing San Francisco: The 1906 Disaster as A Natural Experiment in Urban Redevelopment”实证考察了1906年旧金山火灾对该城市发展的长期影响。理论认为随着社会经济状况的不断发展,城市的组织形式和内部结构也应该得到改善。然而,城市内部组成中包含有大量耐用资本品,其耐用的特性阻碍了城市及时更新完善。不过,如果城市内部的耐用资本品遭遇突发性外生冲击,对城市更新完善的阻碍过程便会发生中断,城市得以朝着更优化的方向不断发展。本文作者利用旧金山1906年大火作为外生冲击,对这一观点进行了实证检验。

在20世纪初期,旧金山已是一个相当繁荣的城市。随着人口增加与房屋价值提升,其内部建筑物的密集程度也越来越高。在开发利用程度不断提升的同时,这些现有建筑的边际收益也在不断下降,乃至逐渐低于重新开发建造所带来的收益。然而,由于建筑物属于耐用资本品,将其拆毁的成本十分高昂,具有更高收益的重新开发长期无法展开。1906年发生的大火灾害则使大量建筑被摧毁:这一大火灾导源于一次地震,有28, 000幢建筑物被损毁,其中80%的损失由地震引发的大火造成。虽然带来了巨大损失,但这一外生灾害也解除了原有建筑物给城市更新发展带来的阻碍。人们在受灾地区进行重新建设,很快便恢复乃至超越了火灾之前的建筑密集程度。


这样一个外生冲击对旧金山更新发展的影响是什么呢?是否能够用来验证关于城市更新完善的一般理论呢?本文作者借助Sanborn-Perris Map Company提供的历史数据和San Francisco Planning Department提供的当代数据,基于双重差分方法(DID)进行了实证考察。其中第一个差分维度是旧金山受灾前和受灾后,第二个差分维度是旧金山受灾地区和未受灾地区。作者实证分析发现,截至火灾发生后的1914年,旧金山受灾地区的人口密度已经比未受灾地区高60%,而且这一差别直至今日仍然显著存在。这一发现意味着,就旧金山而言,虽然这一灾害在当时造成了大量财产损失,但也给更高效率的重新开发提供了机会。这一重新开发不仅带来了明显的短期收益,更使受灾地区在长期也得到了更好的发展。就一般城市发展理论而言,本文实证发现中未受灾地区的发展落后确证了耐用资本品的大量存在会阻碍城市的更新换代,而受灾地区的更优发展则证明外生冲击是高度繁荣的城市冲破已有耐用资本品阻碍、完善自身发展的一种有效途径。此外,借助外生冲击考察城市更新完善历程,也有助于我们更充分地理解城市发展的动态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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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则思考题吧。

从鸦片战争后,很多西方列强通过多部等条约,获得在中国传教的权力。另一方面,韦伯提出西方经济增长,是源于新教文化鼓励储蓄、信任与创业。于是许多经济学家研究基督教传播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

问题在于西方国家最早获得传教权的地区是通商口岸,而通商口岸一般经济比较发达,比如淞沪早在明代就是中国最富庶的地区之一了,所以很难说上海经济发展受到基督教传播的影响,还是基督教的传播受到上海经济发达的影响。因此要研究基督教传播和中国经济增长的关系,就要控制它们彼此之间的内生性。

不过我们知道宗教信仰具有一定的安慰剂效应,因此宗教信仰狂热度和风险有关:一个地区百姓所从事行业风险越大,当地百姓信仰狂热度就越高,比如台湾、福建地区妈祖文化和渔民、香港海运和风水学。除了安慰剂效应,另一方面极端灾害越严重的地区越需要赈济,因此该地区赈灾的传教人员也就越多。北大颜色教授利用宗教和极端灾害的关系,研究发现一百多年前极端灾害越严重的地区,如今该地区经济增长越好。

故事到这里没有结束,因为可能并不是宗教教义本身促进经济增长,而是传教士带来的西方文明促进经济增长。比如明代利玛窦就对中国的历法进行了修正,而历法明显有利于经济增长。同时,韦伯认为新教是通过鼓励储蓄、信任和创业促进经济增长的,而新教中不同派别教义不同,比如加尔文派就比路德派更鼓励创业。因此我们需要对基督教传播对中国经济增长影响进一步分析。

香港科大龚启圣教授,就区分了不同基督教派别对中国城市化的影响,发现加尔文派、浸礼会派的确比路德派更利于城市化。为了检验基督教士到底是通过传播西方文明,还是通过教义影响经济增长,龚教授控制了教会退教育的投资。这是因为显然教会投资学校越多的地区,西方文明传播的速度越快。于是龚教授进一步研究发现,当控制了教会的教育投资后,不同宗教派别对城市化的影响基本消失了。也就是说,西方宗教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主要是通过传播西方文明实现的。

战败、文化入侵和自然灾害都算悲剧吧,不过如果我们认同自然灾害带来的有利一面,那么战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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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好的例子是西罗马帝国的灭亡,这导致西欧进入了漫长的黑暗时代,国家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一落千丈,政府连常备军都养不起了,不可不谓悲剧。

然而,养不起常备军的后果,就是国王(最高统治者)的力量相对弱小,大多数时候不得不依靠诸侯的军队保障国家的安全。这种建立在封建体系基础上的军事制度,使得贵族可以对王权实现有效的制衡,阴谋造反的动力也没那么强(毕竟国王也只是个稍微大一点的贵族)。在长期的争斗过程中,王权和贵族最终达成了妥协,决定通过共同参与的议事机构决定国家的大政方针,这就是议会制度的起源。

相比之下,罗马的复杂政治体系被拜占庭帝国很好地继承了下来,并被其后的伊斯兰诸帝国充分地加以吸收。阿拉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的苏丹们可以获得足够的税收,并不需要依赖于贵族的军事力量,就能直接建立一支隶属于自己的奴隶军团。苏丹们的强大实力使得他们可以任凭自己的意愿对贵族进行处置,哪怕是要杀死大维齐尔也只需一句吩咐。这种超然一切的权力当然令人眼红。从数据上看,伊斯兰世界最高统治者更迭的频率要远远高过同时期实行了封建制度的西欧,当然也从来没有进化出类似议会的机构。以上是哈佛大学经济系教授Eric Chaney在"The Feudal Revolution and Europe’s Rise: Political Divergence of the Christian West and the Muslim World before 1500 CE"这篇文章中讲的主要故事。最终,当英国的议会埋葬了王权,打开通向新世界的窗口之时,奥斯曼帝国只能在缓慢的腐朽衰败中等待末日的到来。

黑暗时代的另一个结果,就是人民不能再仰仗国家来抵抗异族的入侵。在西欧的各个城镇之内,各大家族不得不通过彼此间的磋商和协议来实现合作,确定征募士兵、建设城防的具体方式。在一定程度上,这培养了人们对于陌生人的信任,最终通向契约精神和公司体系的发展。这是Greif & Tabellini (2010): "Cultural and Institutional Bifurcation: China and Europe Compared"。

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来自Nathan Nunn和Puga的"Ruggedness: The Blessing of Bad Geography in Africa"。他们发现在世界各地,地形的崎岖程度都跟经济发展成反比,唯有非洲是个例外。按理说地势起伏不定的地方,难以进行农作物种植,应该是个很不利的条件,为何非洲各国反而因此得益呢?他们给出的解释是,在当年奴隶贸易盛行的时候,如果当地地形复杂,沟谷纵横,黑人就更容易找到躲藏的地点,从而不容易被奴隶贩子抓走。根据Nathan Nunn之前的研究,奴隶贸易是阻碍今日非洲信任建立和经济发展的重要原因。从这个角度讲,拥有悲剧的地理条件反而是某些非洲国家的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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