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本质,其实就是两个东西的对比:资本和劳动力,究竟谁的抗风险能力更强?
在现实中,资本的优势在于它的高度流动性可和可塑性。这一点,或许中国南方的很多小老板们无比清楚。在2000年初外贸赚钱的时候他们积累了第一桶金,有些人在05到07年的股市中大赚了一笔,之后不断买楼炒房,过去几年可能还投资了各种P2P平台赚得盆满钵满。也就是说,在过去20年中,在他们手里,资本不断变化为不同的存在形式,并不断增值。
但是,2000年初那些在他们工厂里工作的工人们,在工厂关停之后虽然并不难立即再找到一份工作。但假设他们当年30岁,那么如今50岁的他们还能再干什么?
有人会说,工厂是有倒闭的可能的,资本家也可能亏钱。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是,资本家的亏钱与否,本质上是一个能力和运气问题,而不影响资本本身的特性。打个比方,大学生毕业有可能找不到工作,但这不能从根本上否认高等教育的价值。
如果还不理解这个问题的背后陷阱,那不妨去想一个概念:无风险收益。在经济学中,国债普遍被视为无风险收益的锚点。国债之所以是无风险收益,本质上是国家以未来的税收或者经营性收益为担保,向个人借钱。那么,国家的税收是怎么来的?当然是来自于每个人的劳动。这就是说,如果你有一笔钱买了国债,那么你就相当于让全国的人在未来3年、5年或者10年为你打工挣钱。假设你拿1个亿买了国债,而10年期的国债收益是3%,那就是说你每年都会有300万的利息收入——这笔钱在中国的任何地方都足够让你的过得非常好了。
说到这里,还有人会说,可我就10万块钱的存款,一年收益只有3000,这根本不够生活。
其实,这就是你和资本家之间的区别——你的资本太少,它所产生的收益根本不足以覆盖你的支出,所以你还必须要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当然,在现实中,很少有资本家会去花几十亿买国债——这是因为对于资本家来说,3%的无风险收益实在是太低太低了。但从根本上说,这只是一个风险偏好问题——这世界上的确存在着一种无风险(确切的来说,是风险最小)的收益方式,只是大多数资本家不满足于无风险收益,而宁愿选择更高风险的市场。在这个选择中,资本家的经营风险来自于其风险偏好的选择,而不是因为他替工人承担了风险。
不是。
寻本溯源,「风险」的本质其实是一种不确定性,承担风险指的是由自己单方面接受不确定性,而让对方获得确定的结果。
比如,A 有 1000 万想用于投资,有 50% 可能性赔掉 200 万,有 50% 可能性赚 400 万。A 不愿意接受赔掉 200 万的可能性,于是和 B 约定:你直接给我 60 万好了,至于投资收益,不论是赚是赔,都算在你头上。
这样一来,B 就为 A 承担了不确定性,并获取了对应的回报:从概率上来说,这笔投资的期待收益是 100 万,B 因为承担了赔钱的可能性而从中分到了 40 万。
那么,资本家扮演的是这样的角色吗?
有人可能会认为,资本家给工人发放确定的工资收入,自己承担了生意失败的可能性,这一点并不成立。
一方面,工人依然面临着不确定性:在「生产经营发生严重困难」的情况下公司可以依法裁减人员。员工在最初签订劳动合同时,根本无从确定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无法对自己的收入建立确定的预期。
另一方面,资本家可以轻松地转移风险,进行多样化投资,通过金融运作来对冲风险,但员工却相对难以开辟除了工资性收入之外其他的收入来源。另外,由于现代社会的精细化分工,在一类岗位上工作了足够长的时间,那么知识和经验也会变得相对固化,一旦行业整体衰退,再就业会有极大挑战,所谓 35 岁失业焦虑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么来的。
这个问题下有不少调侃的回答,要是认真答题的话,还就是开头那一点:资本家有没有为工人提供更多的确定性?我认为没有。
没有风险的社会是没有活力的,当海上马车夫向蓝色草原扬鞭奋蹄,当有一名年轻人退学回到自家车库倒腾电脑,他们作为每一个个体都在承担着高昂的风险,而我们最终也间接地从他们的远征中获益。
但这事不能太过,牌坊没必要离得太高,哪怕是唐僧带着三徒弟过通天河的时候,也没有说,
看啊,我帮你承担了淹死的风险。
老板当然替雇员承担了风险。
一个没有任何组织,完全颗粒化的市场是高度混沌和无序的。就像最简单的企业——个体户一样。自己又是老板又是销售,又是会计又是出纳。一天不干活,一天就没饭吃。这就是正常的「自己承担所有风险」的常态。
老板做的事情,就是在混沌的状态中,开辟了一小块相对有序的空间。在这个空间内,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游戏规则和制度,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尽可能少的被市场中的摩擦所困扰。
比如做项目,项目成功和失败,最终反映在公司的账目上。对老板来说,项目失败了/市场不认可,相当于自己前期的投入全部打了水漂;但是项目过程中产生的人力成本——相当一部分就是雇员的工资,之前发出去的,是不可能也不会再收回来的。当然,雇员收入一般有两个部分,可变的和固定的。可变的部分一般是出于激励的目的,老板会让员工分担一部分风险,比如给股权、期权,以及承诺项目分红等等;而工资中固定的那部分,就是老板承担风险的标志。[1]
在完全的市场中,没有谁「应该」每个月固定给另外一个人一笔钱。如果完全的风险分担,一个游戏公司应该是这样的:
市场人员去研究用户需求,产品经理沟通需求和管理程序员,程序员编程实现。在游戏项目完成之前,所有人都免费工作——因为项目还没有产出,自然也没有收入。等过了半年,好容易开发好了上线了,如果软件大卖,那么把所有的收入都按照每个人的贡献多少精确的给每个人按比例分配;如果软件卖的不好,或者服务器根本运行不起来,那么大家继续喝西北风开发下一个。
在这个过程中,是没有「老板」的存在的。但是除了有志于合伙创业,现实中有几个人愿意在这样的公司上班呢?
首先,很多人的「贡献」无法量化和比较,比如市场调研、产品经理和程序员的努力,怎么互相比较呢?而如果不能互相比较,最后分利润的时候,怎么分才算公平?
其次,对每个角色而言,这个链条中有太多自己无法控制的因素,只有当所有人都共同努力,才能有效的提高成功的概率,然而这一点很难保证,因为每个具体的人在分成的时候只有一点点,所有人都是公司所有者意味着每个人的分润也很少,这就导致了经济学中典型的「道德风险」的问题。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都磨洋工。
第三,项目的开发是高风险的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洒脱的不要钱的工作,一直等到项目最终结果再分钱。如果有选择,他们宁愿每个月拿一个平均数来养活自己和家人。
这个时候,引入一个「老板」来承担项目风险,就可以改进效率。老板会给各个部门的人按月发工资,而这个工资是和项目是否最终成功无关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老板抗下了所有人风险的加总——如果项目失败了,老板给员工的工资就是亏了;如果项目成功了,老板因为占有绝大部分股份,也可以获得多得多的利益;同时,正是因为老板是公司的所有人,所以老板有高度的责任心来督促雇员。[2]
而对雇员来说,雇员拿到了稳定的薪水,相当于有了一个「保险」,每个人各司其职,专业的人才可以专注于做专业的事情,不用太担心最终的结果。这也增加了雇员的安全感,提高了员工工作的积极性。
在这里,可以看出雇员和老板在风险偏好方面的区别。老板往往对风险的承受能力或者说爱好远远高于雇员。其他条件一样的情况下完全平等的两个人,更追求「稳定」和「风险厌恶」的人会去自动去做雇员,而更追求「挑战」和「风险偏好」的人会自动代入老板这个角色。双方各自代入角色的过程,就完成了对彼此都有利的一场风险交易——员工交出了自己的分红权,获得了一部分固定工资作为补偿;而老板获得了更多的股份,也要承担比自己所能控制的事情更大的风险。
至于企业破产或者跑路,只是说明企业的经营风险已经超出了老板愿意承担的范围,兜不住了,所以宁愿解散企业的实体,让所有人都恢复到无组织的颗粒化状态而已。这个只是说明「有一些风险实现了之后是老板也兜不住的」,并不说明「老板没有替员工承担风险」。
用风险理论为资本主义辩护的荒谬之处在于两点:
1:没有任何办法能说明资本家所承担的风险与其所获得的超额收益是相匹配的。
2:资本家承担风险,应该多拿报酬,这没有问题,但这不代表社会制度必须要让一部分人成为资本家而另一部分人成为无产者。
打个比方,这就像愿赌服输的规矩一样,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该拿更少的收入,就像是赌场上输家该拿得少,赢家该拿得多一样,这没有问题。
但“愿赌服输”不是你开赌场聚众赌博的理由,牌技好的人赢更多钱,是建立在赌场已经存在的基础上,而不能成为赌场本身存在的基础。
一样的道理,有资产的人承担风险然后拿更多钱,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的制度已经存在的基础上,只能说明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家拿更多收益的合理性,不能说明资本主义制度本身的合理性。
新自由主义者往往认为资本主义是天然存在的,是永恒的制度,就像默认赌场会永远存在一样,这是荒谬狭隘的。
马克思主义的革命逻辑,概括起来无非就是,
1:资本主义制度不是完美的制度,可预见的理想的分配制度是趋近于“共产主义”的,即合理的分配应当向“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发展,而资本主义距此甚远,甚至距此越来越远。
2:资本主义之前的制度,如奴隶制和佃农制,都是可以被推翻,且已经被推翻了的,这说明资本主义也可以被推翻。
所以因为上述两点,我们“应该”,且也“能”建立一种优于资本主义制度的社会制度。
这两点你告诉我哪一条不是成立的?既然它们都成立,你为什么非得相信资本主义的永恒不变性呢?
回到话题上,关于资本家究竟有没有帮工人承担了风险?不能否认的确是帮工人承担了风险。
高票 @十年寒霜 所言“资本家”承担的风险与工人承担的风险是不同的,资本家承担破产的风险,而工人则承担失业,饥饿和贫穷,资本家和工人各自承担各自的风险。
我能理解其为工人阶级辩护的心情,但从科学上讲这更像是一句耍流氓的废话,我们在资本主义社会这个语境之下提到的“风险”,显然指的必须是源自于资本主义市场系统的风险,这一风险即销售的风险,即马克思所言的“性命攸关的一跃”。
此处讨论的风险指的只能是分配机制中已然存在的风险,这个系统内部的风险决定了这个系统对报酬的分配,而“饥饿”,“贫穷”风险与分配机制并无直接相关,只是分配的结果,自然“承担这些风险”不能影响分配。
被统治阶级所承担的“饥饿”,“贫穷”的风险,即使是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也普遍存在,这和资本主义并无什么关系。
我们对统治阶级有没有“帮”被统治阶级“承担风险”的问题的探讨,首先要是用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奴隶主阶级进行比较来进行,用资本主义系统和封建制度系统来比较进行,而不是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比较来进行。
打个比方,你和他都吃东西,他吃饱了,你没吃饱,他便给了你一点吃的,但你还是没吃饱,你虽然依旧没吃饱,但你不能说他没给过你吃的不是?
相对于过往的社会制度而言,资本主义制度确实把更多的风险转到了统治阶级身上,如果在封建佃农制度时代,佃农与地主的分配往往是按比例的,比如地主拿5成,佃农拿5成,在这种制度下如果发生风险——比如大旱,导致颗粒无收,那么,无论是佃农还是地主,也都颗粒无收。而在资本主义体系之下,如果大旱导致颗粒无收无法销售,那么农业工人依旧会被支付工资,而农场主则会亏本。
在资本主义社会,风险的来源远远不止气候,而且主要来源也不是气候,而是市场销售,即卖不卖得掉的问题,正是市场的发展,使得这种风险事件出现的频率和范围都大大增加了。
交换经济取代了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之后,如果依旧让被统治阶级去承担新增的风险,那么在交换经济中出现的巨大的风险对于被统治阶级来说会是无法承受的,因此必须要用一种新的制度在二者之间重新进行风险的分摊,资本主义正是因为把一部分风险从底层群众转嫁到了资产阶级上,才赢得了群众的支持,资产阶级才在对地主的统治中取得了胜利,这种对风险的承担正是资本主义相对于封建佃农制的优越性所在。
所以说资本家没有“帮”工人承担风险,显然是不可能的,资本主义如果不是一种更好地分摊风险的方式,那么在历史上根本就不可能推翻地主阶级的统治。
除此之外,即使比较资本主义系统内部资本家和无产者的风险,现代资本家所承担的风险还体现在另一个方面,即让许多无产者去贷款创业,他们反而是不干的。
如果成为资本家所需要承担的风险是无足轻重的,那么许多可以贷到款开始创业的人为何甘愿去做一个无产阶级?为何创业会被视为一件艰苦的事?
现代银行的大门可是向所有信用良好的人敞开的,即便你没有价值连城的抵押品,你也至少可以做一个小资产阶级,贷款开一家小门店并不难,但少有白领愿意放弃自己的薪水去做一个小店老板。
在现代发达国家甚至现在的中国,在社会的政府福利制度之下,挨饿,受冻的风险可以说是很低,白领不愿意去做小店老板的唯一理由,只能是因为销售和经营所带来风险远远大于失业的风险,失业仅仅意味着在找到下一个工作的短时间内没有收入,而经营意味着你还有几率亏本,损失掉你原来的收入。
资产阶级在经营中所承担的风险必然不比小资产阶级的风险更小,即便资本家采取了一系列手段来转嫁,他们也是面对风险的第一环节,能转嫁的风险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如果销售不佳,看似开除员工就把风险转嫁到了员工身上,实则并没有,因为在开除之前员工的劳动已经被你支付了工资,而且《劳动法》要求解雇员工必须要支付赔偿,其次,这带来了第二个风险,那就是如果行情转好,你未见得能够及时补充员工,会导致你无法及时最大化自身的利益。
因而在现代社会中的确不能否认一名单个资本家承担的风险大于一名单个的工人。
我们不仅不能否认资产阶级在经营活动中所承担的了资本主义的主要的系统风险——即销售的风险,还必须意识到,正是这种由资本家承担风险的制度加剧了对无产阶级的剥削。
为什么?因为我们须要意识到,承担风险的能力并不主要取决于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或是什么意志力,而主要取决于这个人的财产多少,这便是物质决定意识。
一个有一亿资产的人,干一笔只需要1000万本钱的项目,只要这个项目赢面比输面大,他就可以去干,而一个只有1000万资产的人,则干不了。
比如,一个1000万本钱的项目,如果成了,就能变成3000万,如果亏了,就会一无所有,成败几率各为50%,数学期望是正数。
如果一个老板就只有1000万本钱,那么他亏本的概率自然是50%,而且对他而言,亏本即破产,没有第二次机会。
如果这个老板有1亿本钱,那么他可以投资10个这样的项目,因为每一次赢意味着额外赚2000万,输意味着只亏1000万,那么十次中之只要有4次赚钱,他就能赚钱,这样,他亏本的概率只有17.1%,他破产的概率就只有不到千分之一。
于是,显而易见,这种项目,小资本是不敢去碰的,只有大资本才敢去碰,正如王思聪可以拿5个亿去玩,是因为有他爸兜底,而我们这些人,50万都不敢拿出去玩。
也正因为承担风险的能力与取决于这个人所拥有的财产,才出现了大资本的垄断,因为小资本害怕输,输不起,因此风险高的行业就逐渐被掌握到了少数大资本手中,最后形成了垄断市场,致使物价被维持到了一个远高于其经济成本的位置,更加加剧了社会的剥削。
如果你意识到了资本家确实替工人承担了风险,而且把承担风险的能力与财产所联系到了一起,你就会彻底认识到,为资本主义辩护的理论是一个套套逻辑,就会更深刻的意识到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重要性。
为什么我们需要资本家承担风险?因为资本家敢于承担风险,常人不敢;为什么资本家敢于承担风险?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胆子大于常人,而是因为他们钱多,玩得起,亏个几次也不虚;那么为什么它们钱多?是因为他们之前比劳动者拿到了更多报酬,所以他们钱多;那他们之前为什么拿到了更多报酬?因为他们之前承担了风险,高风险就该高回报。
懂了吗?这个逻辑概括起来就是:“因为资本家之前承担了风险,所以我们现在更需要资本家来承担风险”。
因为资本家有钱,所以他们该更有钱。
所以“我们需要资本家承担风险”,其实正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恶性循环的体现,恰恰是因为资本主义制度下需要资本家来承担风险,我们才必须要推翻资本主义制度本身。
直接上结论:资本家从来没有也根本不可能替工人承担风险。事实上,如果条件允许,资本家只会通过吞占原由工人或者说劳动者创造的本就该属于他们的劳动成果,,即所谓剩余价值,并在大事不好风险显露时拍拍屁股全身而退,将苦果留给广大工人,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干的。
我们可以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席卷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大萧条中找出一些事实作为论据。
1929年10月24日,这个日子后来被称为黑色星期四,美国华尔街股市暴跌。恐惧像流感一样迅速感染了整个美国金融业,人们像扔掉烫手洋芋一样抛售手里的股票,疯狂程度比起当初把它们买进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危机并没有止步证券交易所,很快就波及到一切跟钱打交道哪怕只用一个硬币的行业。美国政府却拿不出有效的手段,正如当时一首儿歌所描述的那样,一切都失控了:
梅陇拉响汽笛
胡佛敲起钟,
华尔街发出信号,
美国往地狱里冲!
大萧条来了,危害之大,范围之广,时间之长,都是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的病毒由华尔街而全美,而欧洲,而日本。甚至连中国都受到了影响——其之后所遭遇的白银外流和来自邻国日本的野蛮侵略都在一定程度上源于此。但鉴于今天的论题,我们不再展开,先来看看当时欧美工人的生存状况。
“(在所有由大萧条引起的社会问题中)最重要的问题是失业。在美国,失业人口总数达到了八百三十万(这个估计其实很保守),在美国各城市,排队领救济食品的穷人长达几个街区。英国则有500到700万的不得不排着更长的队伍等候在劳务交易市场内…千百万人必须向畜生那样活命。”
Brother Can You Spare A Dime
《兄弟你能给我一分钱吗》
once I built a railroad, made it run
我曾建造了一条铁路,畅通无阻
made it race against time
快得可以和时间赛跑
once I built a railroad, now it has done
我曾建造了一条铁路,已经竣工
brother can you spare a dime?
兄弟,你能给我一分钱吗
once I built a tower to the sun
我曾盖起了一座高塔,直逼云霄
brick and rivet and lime
又砌墙又铆钉还刷上了灰
once I built a tower, now it has done
我曾盖起了一座高塔,大功告成
brother can you spare a dime?
兄弟,你能给我一分钱吗?
——大萧条期间的流行歌
在当时,人们称农民逮到当食物的野兔为“胡佛猪”,称在公园的长凳上躺着过夜的人裹着用来取暖的旧报纸为“胡佛毯”,称失业者手里提着的用来装破烂的口袋为“胡佛袋”,就连失业工人聚居区也被戏称为“胡佛村”,而他们栖身的破棚屋则是“胡佛小屋”。
而当时的资本家呢?他们的生活也变得同样被惨吗?
很遗憾,虽然富人们的资产不同程度上缩了水,但仍然可以维持高贵优雅的生活。不必多说,他们没有扛起为工人承担风险的责任。由资本家们的贪婪、自私与短视引发的大危机摧毁了大部分国民的生活,却对其始作俑者网开一面。
当然,仁慈的资本家老爷也不忍看饿殍遍地,慷慨地进行了救济:
资本家老爷们也深刻地明白,人所需要的不只是物质,精神上的救济同样少不了甚至更重要。因此,不光要施舍给穷人们面包,还要给他们送上水仙花:
综上,对资本家而言,既然能把风险转移到工人身上,那有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工人们离开资本家能不能组织生产,导师马克思早就说过了:
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
不需要什么预测或设想,劳动者们完全能够自觉地聚集起来,通过行业工会、合作社之类的机构自行组织生产并把一切弄到井井有条, 这在历史上并非鲜见。
诚然,组织和发展生产需要专门的本领,不是随便谁都能驾驭的。但是,劳动者需要的是领导者、开拓者与经营者,这样的人我们可以称之为“企业家”,但这个词本身和“资本家”没什么关系,而在实际中人们经常有意无意地把他们搞混。
从来就没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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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问题我想回答很久了,我不是法律或法律史的专业人士,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爱好者搜集了一定的资料,所以有可能被打脸,权当抛砖引玉了。
我对此的评价是:
这句话曾经,曾经,曾经是对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时至今日在这么说的人,非蠢极坏。
这句话是否成立,要看一定的时代背景。破产在许多文明的漫长历史中,都不是一件光彩和轻松的事情,比如古希腊破产会成为“债务奴隶”。当然,既然题目是资本家,我们讨论的就不是古典时期。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近代的欧洲。在英国,很长时间的破产处理依据是《1542破产法案》( Statute of Bankrupts 1542),其中明确破产是犯罪,并将其几乎等同于诈骗。法案给予了债主近乎无限的追讨权来收回债务人所有财产,甚至可以对债务人的身体有处置权(本子爱好者请克制)。直到《1705破产法》( Bankruptcy Act 1705),才第一次明确一个重要的规则:当债务人成功偿还所有债务,那么他可以解除破产状态。
1798年的 Fowler vs Padget一案,给予了破产进一步的保护。Fowler 欠了 Padget的债务并全部破产,在Fowler 前往伦敦工作的时候,Padget认为Fowler是潜逃,于是带人冲入Fowler家里收走了其所有剩余的一些家具生活用品,于是Fowler起诉债主非法入侵。最后法院的判决大体活了稀泥,认为这件事双方都不是主观上想要犯错所有就这么算了。但是,以往债主是对债务人的财产有无限处置权,此次可以看做第一次认为债务人在破产后,仍然有权保留基本的生活用品的保障。当然,此时对破产的定性,依然是犯罪和欺骗,所以此次判决更像是“保护罪犯的部分权利”。实际上,一直到19世纪下旬,破产仍然是要进监狱的犯罪行为。在整个19世纪,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尤其是1844年开始在英国可以随意注册公司,在经济发展的同时破产越来越常见。越来越强大的资产阶级也促使法律进行不断修正,慢慢脱罪化,直到今天我们所看到的的破产法。
世界各国对于破产的立法推动速度都不一样,但是具体脉络则大同小异,那就是曾经将破产试做犯罪和诈骗,并在19世纪逐步立法去除了部分不合理的限制,使其尽可能文明。但很长一段时间,破产是极其不名誉和屈辱的行为。除了法律上的犯罪带来惩罚,在宗教上和名誉上则在更长时间对于破产者的额外惩罚非常严重。某种意义上,这种时候的破产,几乎等同于社会性自杀。举个大家都知道的例子,大仲马《基督山伯爵》设定是1830-1848的七月王朝法国,男主角当年的船业公司老板莫雷尔先生在面临破产时,是莫雷尔先生选择自杀来保全名誉。莫雷尔先生固然人品高尚,但其“假如我活着,我最好的朋友也会避开我的屋子,你会以我的名字为耻辱,因为我是个不受信用的人”也并非夸张。至少对于重视自身名誉的人,破产真的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在这种环境下,当整个社会对于破产者的态度下,经营不善破产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在这种特殊的时代,我们的确可以说资本家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了劳动者不需要承担的风险。然而,随着工业革命的蓬勃发展,破产行为不但脱罪化,而且迅速平常化。不但公司可以破产,个人破产制度也被建立,而破产者的基本生活保障也被法律所保护。更为重要的的是,随着金融业的发展,银行抵押贷款业务逐渐成熟并覆盖越来越广,大资本家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避免破产。现代公司完全可以在负资产的情况下,靠着充足的现金流续到地老天荒。而尤其当时间进入20/21世纪,现代金融行业使得避税和转移财产的手段也越来越丰富,更是使得资本家有无数的手段在即使破产的情况下,仍然保证大量的财产不受追逃,自己改头换面重新享受花天酒地的生活。
部分资本家和其鹰犬,把两个世纪前的概念,偷梁换柱到今天,为自己剥削员工的行为做背书。对此我只能说,资本家极其鹰犬坏,而网络精神资本家蠢。
不是。
资本家是为了自己的超额收益承担风险。
在投资领域有一个基本的规律:收益越高风险越大。
工人累死累活挣那仨瓜俩枣,那不叫收益,那叫做出卖劳动力。既然没什么收益可言,自然不应该承担风险。
但是事实上,工人也承担了风险。
你去看看现在锈带的美国白人,他们就是典型的承担了风险的工人 —— 他们的全部技能就是在工厂里劳动,当资本家为了更高的利润把工厂搬去了亚洲,他们只能在家等死。在这种场景下恰恰是工人而非资本家承担了风险。
你知道这种情形下工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资本家要把工厂搬到亚洲,这个动作还是工人帮他们完成的。当资本家雇佣工人毁灭自己的饭碗时,工人也不得不从,因为今天的工作虽然是毁掉明天的饭碗,可是为了今天不挨饿,你还必须干。
资本主义的残酷之处就在于,表面上工人似乎享有自由,但是他根本没时间去行使自己的自由权,因为生活逼迫着他们不断地替资本家劳动,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
本身没有资本家的命,还要替资本家讲话,这种人不是蠢就是坏!
这个逻辑很奇怪。
无产阶级出卖的是劳动力,在商品完成的时候,劳动已经变成了价值,这一过程中没有任何风险。资本家的风险来源于惊险的跳跃,就是把商品换成货币过程中存在缩水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来源于两个方面:
一是由于生产条件的变化,劳动生产率提高,生产某种商品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减少,降低了商品的价值量,以往生产的商品就不能按原来的价值量出售。比如织麻布业,其以往可靠的生产条件发生了变化,“同样多的劳动时间,昨天还确实是生产一码麻布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今天就不是了。货币所有者会非常热心地用我们这位朋友的各个竞争者定出的价格来说明这一点。可见,商品能否按其价值量出售,受到生产条件变化的影响。二是即使某种商品是按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生产的,但是如果该种商品总量超过了社会需要,这就表明,在全部社会劳动时间中,该种商品耗费的劳动时间过多了,“其结果就像每一个织布者花在他个人的产品上的时间都超过了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一样。超过的部分也不会被社会承认,该种商品也不能按其价值量出售。可见,商品能否按其价值量出售,还受到社会需求总量的制约。
而跳跃失败了,损失的损失的资本一方面在原料采购中变成了其他资本家的盈利,一方面在处理货物中变成了其他资本家的资本,本质上是转移到了其他资本家那里,工人产生的剩余价值被其他资本家剥削走了。
工人的风险则是失业、饥饿和贫穷,这二者完全不是一个东西,何来谁替谁?
资本家经营有风险,工人不用承担资本家的风险,所以资本家替工人承担了风险,就好像你吃馒头,我吃大米,大家都饱了,所以是我把你的馒头吃了,完全是偷换概念。
那么工人受雇于资本家,失业、饥饿、贫穷的风险就消失了吗?显然不是,只是暂时不存在了,可风险依然存在。
资本家虽然不会放弃每一个兄弟:
但他们可以定义什么是兄弟:
所以无产阶级是薛定谔的兄弟,是兄弟的时候衣食无忧,不是兄弟的时候就只能跳楼了:
资本家从你这里拿走了剩余价值,还你以福报。当你不能享受福报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给你饥饿和贫穷。
我老板破产跑路拖欠我三个月工资
来,你们继续说。
我是搞不懂那群精资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
一方面认为资本家追求利益是天经地义,而工人追求利益就是贪得无厌
一方面为资本家的不劳而获诡辩,而工人要求提高待遇却反过来成为不劳而获
一方面认为资本家替工人承担风险,却丝毫没想到没有工人付出具体劳动,资本家别说风险了,怕只是要承担西北风吧
还是说他们一方面认为人人通过努力皆可成为资本家,一方面又认为无产阶级已被开除人籍?
很多精资都喜欢以社达理论去为资本家辩解,说人家就是牛逼,脑子就是好,能力就是强,就该赚那么多钱,那群打工仔就是没能力。就是傻,就是懒,所以才一辈子给别人打工,所以才穷。真的,你要只是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毕竟在社达理论里对生产资料的占据,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甚至有时候这群精资还把小资产阶级和高级打工仔也混淆到资产阶级行列里去,一点我也懒得和这群诡辩者争论。但是正如几乎所有社达理论者所犯的一个严重错误一样,他们都在坚持一种选择性的利益观,社达理论口口声声说弱肉强食,强者为了追求利益必须吃掉弱者,而反过来,却让弱者放弃自己追求利益的权力,或者直接弱说者根本不会追求利益,他们只会傻傻的任人宰割,资源在他们手上就是浪费。你看,这是不是和我开始说的精资奇葩的脑回路是一样的,一方面认为资本家追求利益是天经地义,一方面又强调资本家的伟大,要求无产阶级放弃自己追求利益的权利,无条件跪舔和服从资本家。当了那啥就不要再立那啥了好吧。
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活动是以满足人的需求为目的。经济活动主要是以劳力等「生产资料」换取商品和服务,货币只是交易的媒介。把人类经济活动的趋利性说的明明白白,正因为比工人与资本家之间的关系仅仅是提供劳动与支付报酬以及创造价值和剥削价值这两个关系,求求你们这群社达主义精资们不要再给其中加入什么看起来高大上的东西了,没用的,资本主义的花里胡哨看起来再好看,那也只是假的。无产阶级很现实的,吃饱饭活下去再过得好一点才是最实际的,他们绝大多数人压根不会关心自己供职企业是不是明年真的挤进五百强,更不会为此对老板感激流涕,加工资加福利等情况除外。
我今天还就再告诉你们一个赤果果的现实,即使有法律规定、政府推行,还是有一大堆企业想方设法打插边球不给员工上社保。资本家连员工的基本权益都不想保障,你还打算让这群人替工人承担什么风险?
评论里居然有人说合同就是合同,打工是劳动自愿之类的话?你信不信没有劳动法保障的分分钟说裁你就裁你。即便有了劳动法这东西,企业还是有很多办法打插边球让你滚蛋。当然精资可能又要说了无法为企业带来效益自然要裁员啊。那我给大家介绍介绍鲁荣渔惨案。山东鑫发水产公司在合同中出海期两年,保底工资每年四万五,两年就是九万,补到鱼后还有提成。这可是2010年,待遇不错吧。但是公司玩了个文字游戏,这一点公司方的船长李承权在庭上解释如果钓到鱿鱼,就是另外一种算法:每人每月1000元工资,另外加400元每吨的奖金。也就是说平均每月最多也就3000元左右,就算每月都按3000元算,也与说好的四万五相去甚远。额,合着这群渔民吃饱了没事干跑太平洋杀人去了。
这个问题和问题下的回答,对我这种小白来说非常有意思,比如,如果只看 @王瑞恩 和 @司马懿 两位大佬中任意一个人的回答,都会觉得很有道理,至少挑不出什么自相矛盾的地方。但把他俩合起来看就不对了:他们的结论怎么完全相反呢?
(王瑞恩的回答:
司马懿的回答:
)
问题出在哪儿呢?
我琢磨了一下,关键就在于:
司马懿先假设了一个没有任何雇佣关系、大家全是个体户的市场(“本来就没有人会定期给你发工资”),然后再引入雇佣关系、考察有何不同,从而得出YES的结论;
王瑞恩则是先假设了一个已经有雇佣关系、且雇佣关系稳定存在的市场(“本来有人会定期给你发工资”),然后再拿掉雇佣关系、考察有何不同,从而得出NO的结论。
既然基础假设不同甚至相反,那么得出不同甚至相反的结论也就很正常了。
如果我们脑洞再大一点,完全可以说:
司马懿的回答体现了资本主义在历史上的进步性——相比于个体小生产的自然经济,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能把人组织起来投入社会化大生产,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
王瑞恩的回答则体现了资本主义的局限性——当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发展起来之后,它又无法容纳新增的生产力,带来失业和周期性危机。
王思聪,有了钱,他花花公子,玩耍+乱投资,赚了20个亿。
然后他创业了,亏损全部投资,倒欠30亿。
看了马克思的回答,实在不是人看的,太绕了,脑细胞在燃烧,哲学家实在是一种神奇的存在。为了给很多智商和我一样跟不上哲学家节奏的看懂,我捋一捋。
1、首先先简化上下游关系,现在有一个山泉,有人需要喝水,你去山泉里打一杯水给他,他给你1块钱,杯子是喝水的人提供的。你打一杯水所付出的劳动值1块钱。
2、然后喝水的人多起来了,有10个人,你发现你来不及打水了,于是你雇佣了1个人和你一起打水,他每打一杯水你也给他1块钱。1个小时下来,你打了5杯,他打了5杯,你5块他5块。
3、然后你觉得这个事好像不太对,如果你不雇佣他,你1小时也能打5杯水,也是拿到5块钱,但你雇佣他以后,也是拿到5块钱,那你又为啥要雇佣他呢?当然,有没有人渴死,你可不管。
4、接着你就索性雇佣了10个人打水,打来先给你,你再给顾客,你收顾客1块每杯,给打水的人0.5元每杯。这样你不但不用动,还赚得更多。
5、打水和你说为啥卖1元的水,只给我0.5元?你想了半天说因为你要承担风险,承担水卖不出去的风险,而且你在水卖出去之前就已经给他们0.5元了,还要承担时间成本,可能这水要好久才卖得出去。
6、然后过来了一个批发商,要向你批发100杯水,你向他收100块钱。他说,慢,他说他这个水是要拿去卖给别人的,不是自己喝的,我买你的水,要承担水卖不出去的风险,和放得时间太久的风险,所以你得按0.5元一杯的价格卖给他。
7、你听了以后感觉很荒唐,把人赶走后继续卖你的水。打水的工人听了后,若有所思。
8、第二天,打水的人不替你干了,自己打水自己卖1块钱1倍。
9、因为假设需求永远有,所以你敢把批发商赶走,也因为需求永远有,所以工人敢自己干。
10、假设需求不是永远有的,那么劳动力也不是永远有的,就会存在价格博弈,水的价格会变,劳动力的价格也会变,但变的是价格,不是价值。
11、如果天气太热,人太渴,你可以把水的价格提高到2块,但它的价值还是1块,还有1块是你获得的超额收益;同样,大热天的劳动力也会涨价,你得多给钱工人才干,不然他们完全可以等到天气没那么热了再来干,反正又不缺钱。所以,0.5元不够了,得0.8元才行。
12、好,现在水的价值为1元,价格为2元;劳动力的价值是1元,工资是0.8元。你投入0.8元,收入2元,1元是你的超额收益,0.2元是工人的剩余价值。这是市场好的情况下。
13、现在下雨了,没多少人来喝水了,你得把价格降到0.9元才有人来。而下雨天也没人干活了,你还是得把工资提高到0.8元才有人来。你觉得你还是能赚1毛钱,其实不是,因为劳动力值1元,水值1元,你剥削了工人0.2元,经营亏损了0.1元。
14、好,开始下雪了,你把水的价格降到0.1元才有人来。而打水的工人要2元才肯干。你怎么都算不过来了,你不干了。工人也拿不到不管多少钱的工资了。
15、那么,你真的替工人承担了风险了吗?
在剩余价值学说提出的100多年以来,资产阶级对其展开了近乎疯狂的攻击,可毫无疑问的,无论哪种说法都无法否认剩余价值的存在,为了将获得剩余价值变得合乎常理一些,理所当然一些, 这套资本家替工人承担风险,所以理所当然获得利润的说辞就横空出世了。
那么,到底是谁承担了风险呢?要想揭开资产阶级虚伪的画皮,我们就得搞清楚当风险发生时,资产阶级是怎么做的。举个例子吧,在某快递资金链出现问题时,“企业家”东哥是怎么做的呢?通过末位淘汰制,强制提升兄弟们的工时,开除伤残病痛的兄弟。人民出版社《资本家对工人的四不要》漫画中就深刻提到了资本家的手段"年纪大的工人不要,受了伤的工人不要,生孩子的工人不要,生了病的工人不要。"这些简单的语句却刻骨铭心的写出了工人阶级的血泪史。讲到这里,谁承担了风险已经明了了:资本家可以通过裁员、降低工资等手段强制转嫁风险给工人,但可见过资本家主动把利益转嫁给工人?资本主义逐利的实质昭然若揭。
狡诈的资产阶级并不会就此认输,他们依然高声叫嚷"但我们也损失了资本啊!”是这样吗?表面上资产阶级确实可能破产,一夜之间一 -无所有。但让我们剖开这逻辑的内核吧。某个具体的资本家在原料采购或其余环节中损失的资产去了哪里呢?变成了其余资本家的盈利,这所谓的损失本质上是到了其他资本家手上,也就是说,工人产生的剩余价值在资产阶级中流动,可唯独到不了工人自己手上!资本家的风险是大房子变小一点,车子少几辆。但在大型经济危机中的工人则动辄面临失业、饥饿甚至死亡。
总结起来:反倒是工人阶级替资产阶级承担了风险,可我们亲爱的人民富豪反倒倒打-耙,可真是印证了马克思所说‘'愚蠢懒惰、斤斤计较、贪图私利的人总是看到自以为吃亏的事情。”那么我们无产者与其用华丽的外衣装饰自己,不如用知识武装自己,揭穿资产阶级虚伪的真面目了。
果不其然,资本家开始攻击了hh
当工人失业了,有人说这是优胜劣汰;当资本家破产了,这人却说营商环境太差。当工人要求高收入,有人说资本家替工人承担了风险;但工人真的工伤了、家庭遇到困难了,资本家会毫不犹豫裁员甩包袱。
工人选择在这个资本家这边干活,是自己支付了机会成本,怎么能说是资本家支付了其选择去另一家公司工作的机会成本呢?那要是工人跳槽後被跑路的老板骗钱了,前雇主会来理赔吗?
若论组织生产,所谓资本家必要论更是虚伪,因为现代化大企业几乎都实现了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控股方甚至可以完全不需要过问企业经营管理情况,只需要选择一个高效负责的经理人团队即可。甚至于某些大企业高管也记不住公司最终控制人的名字。
我们甚至可以想一个究极的情况,一个资本家如果让他的公司嵌套式持股,A公司控股B公司,B公司控股C公司,并且这个资本家委托信托基金打理资产,股权交给专门团队经营。一套操作下来,这个资本家就算完全对经营不管不问系统依然可以运作。。
只不过因为我们眼前几个资本家刚攀上红顶富了起来,没有形成庞大家族所以没有回到幕後,这给人一种“资本家在第一线工作勤劳努力”的错觉,无非就是网红老板演讲骗人罢了。
精神资本家的逻辑就是这么搞笑且低幼。先发明历史,认为“无故辞退补偿”、“失业保险”、“失业救济金”都是亘古以来就存在的。另一方面,又如我之前说过的,工人受穷它们说这是优胜劣汰不值得叫苦,但为什么资本家破产时就说“工人有保障资本家没有所以吃亏了”?接着此人情绪激动写下长篇回复,论点就一个“注册公司很简单,所以当资本家很简单;因为当资本家很简单,所以人人能当;既然人人能当资本家,那么你不去当就是你的错;既然你错了,那剥削有理,资本家无罪”。。。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孩子怕是不知道租一层楼做为办公室得多少钱。。怕是不知道什么叫资本的原始积累。。没资本,光注册了就是资本家了?哈哈哈哈。
风险不是遇到问题冲出来抗雷,不是说公司经营不下去资本家要卖房,也不是说公司要倒闭员工就得不拿工资。
承担风险的意思是为了可能的风险,资本家出多少钱。
本来,这个事情是对等的。比如我们考虑两个人合作买卖,一个出生产技术一个出销售渠道。两个人也都要投钱。
合作有风险,双方会根据各自的投入和风险进行谈判,形成股权结构。这就没有谁替谁担风险的问题,所谓股权与风险的共识。
问题,在于资本家和工人是不对等谈判。
1
工人出卖给资本家的是个人劳动:时间、精力、体力。本身投入的资源就不对等,一个属于高流动性资本,另一个属于长期人力资本。
长期资本定价困难,资本家会利用专业优势将工人投入的资本风险,故意低估。
~35岁就是这么来的。资本对扔进去多少每天说的天花乱坠,而对工人35岁以后的风险轻描淡写。
全市场都是这样,你看初级岗位有多少人和公司有议价工资的能力?
2
公司经营权受到资本的指挥,在企业经营发生变动的时候,本来应该双方协商,往往变成单方协商。
比如两个人合伙卖苹果,结果苹果价格太低,公司损失。作为股东这两个人要重新调整增资计划,买树苗计划,甚至调整股权。
还是那句话,两个人一旦谈成了,新的风险定价就形成了,不存在谁为谁承担风险。谈不成可以散伙,这也是风险之一。
工人就不一样了,996也好,降薪也罢,谈判没有集团优势,相当于双方共担风险会被转移到工人——故意。
3
无论是辞退补偿,还是加班费制度,都是在法律层面保护劳动者的错失。如果真的认真执行,资本家也算承担了自己应尽的义务。
问题,又出了不对等。一个企业的HR和法务专业程度远高于工人个人,他们知道如何使用擦边球,如何软硬兼施。
总之风险定价是谈出来(工资,工时,员工持股),资本家从雇佣时的压价到出问题的故意转移风险,哪一点都在一点一点让工人替资本家背资本的锅。
毕竟为了赚钱,资本家经常自己脸都不会要
资本家替代工人承担了风险。这句话没错,但是不完整,资本家还拿走了大部分的利益。
而且资本家可以通过破产,裁员,降低工资等手段强制转嫁风险给工人,你可见过资本家把利益主动转嫁给工人的?
挣钱的时候大家都是我兄弟,我不会放弃一个兄弟。
亏损的时候要坚决抵制性价比低的员工。
什么叫资本家啊?(战术后仰
地主是否真的替佃农承担了风险?
奴隶主是否真的替奴隶承担了风险?
头人们是否真的替农奴承担了风险?
1,
古代遇到大荒之年,往往是地主们发大财的时候,佃农的租子不减,地主们可以低价买进自耕农的的土地,并且放出高利贷,利滚利的吞噬佃农的资产和人身自由。
近代遇到大经济危机,往往是资本们重新洗牌扩大社会财富占有率的时候。
在经济危机中被祭天的经济体,往往是有点小钱的小国弱国。
丛林法则下,弱者一直在替强者承担的风险。在强制的行政和道德干预下,这个情况也只是被缓和了,并未解决。
资本家相对工人是弱者吗?大多数情况下,显然不是。
2,
资本家的风险来源于什么?资本家之间的竞争。
资本家之间的竞争的胜负,决定了其中个体的地位和阶层。
工人薪资、生产资料、流动资金是这个竞争中的必要投入。也就是说,你想当资本家,无论如何都要支出这三样。这是基本门槛。
资本家承担的风险是他应当承担的,他不会为工人承担风险,但他往往可以用组织的共同命运来绑架工人,制造超出雇佣关系的忠诚链来提高剥削效率。
所以会出现常常把“兄弟”“家人”挂在口头上的一些资本家。
一旦在工人和资本家之间形成了除了市场雇佣关系以外的人身依赖和资产投入,工人就在替资本家承担风险了。
在17~18年,股市韭菜不好割的时候,很多上市公司搞了“员工持股计划”,半骗半强迫的让自己的员工购买自己的股票。
如果股票有信心大涨,他们好心让员工发财?如果要搞全员持股为何不在上市前搞呢?
3,
还有一些资本家,连生产资料都是PPT搞来的,薪资是拖欠的,原料款是拖欠的。
这类牛人,是所有围着他转的人都在替他承担风险。
4,
只有一种例外,就是你是某种特殊专家。
游戏行业被“技术天才”CTO,“运营全才”COO、“著名归国制作人”CEO等等坑死的资本家,估计这么多年得上千人了。
游戏行业太牛了。割韭菜的收割机就这样被游戏行业收割了。
——————
以上。
在统计上,不要对资本家抱有道德幻想。
在个例上,要寻找有底线,有道德感的资本家,这样的人还是有的。
要多想,还不够,还得多观察。
资本家是替自己承担风险。我一直认为,资本家的罪恶,跟普通人差不多:不就是喜欢更多的钱么。但是,“替工人承担风险”,这也拔得太高了。君不见,但凡能多赚点,不是你裁员,就是我跳槽。谁替谁挡过子弹啊?
真是笑死我了,底下这么多答主在这里摇旗呐喊批判所谓“资本家承担风险”的观点,殊不知题主所引用的“需要资本家承担风险”的这句话,恰恰来自于另一位左派答主 @Minamoto 的回答:
回顾了一下这位答主的回答,大约可以归为接受了部分新古典的方法论来研究政治经济学,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新马的范畴,底下大部分答主的水平大概都不到人家的皮毛……
然后认真说一下,咱们不讨论上述回答中最前和最后关于意识形态的部分,单说一下“资本家承担风险”这句话(和必需的上下文)。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委托-代理模型的结构,由于工人的资产较少,资本家的资产较高,导致了资本家更加风险中立(risk-neutral)而工人更加风险厌恶(risk-averse)(翻译成人话就是原文所说的,资本家赚五万亏五万都没啥,工人赚五万不错但亏五万就得睡大街甚至饿死),此时最优的做法就是让资本家承担全部风险,于是工人拿固定工资,资本家有可能赚有可能亏但是期望上总是赚了个差价。
(当然,我们可以进一步探讨为什么资本家要付五万而不是不付一分钱或者付期望值五万五,但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我们也可以续着上面那个回答,问问为什么是资本家而不是别的机构来承担风险,比如工人合作社或国企为啥不能充当这个风险中立的角色——我的猜测是因为此时缺乏激励,当然这也是另一个问题了)
显然,起码在上述回答当中,上述答主使用“风险”这个词的时候指的是纯粹学术意义上的“风险”,或者说是从投入到产出(或者说从投入到确定的产出到“命悬一线的一跃”能否卖掉产出)的不确定性。
至于其他答主所说的……我怎么感觉你们说了半天反而论证了资本家确实在承担这个“风险”呢?
按照你们的说法,资本家把员工裁了员工就要睡大街甚至跳楼,那员工为啥不自己创业呢?员工自己为什么不能做自由职业者养活自己呢?这不正是 @Minamoto 的回答中所说的这种情况,由于“命悬一线的一跃”的风险太大以致于不得不将风险转嫁给一个更加风险中立的资本家吗?
你们说员工有被裁的风险,或者资本家会转嫁“破产”的风险(必须指出,这并不是 @Minamoto 所说的由资本家替工人承担的“风险”),当然这也是有道理的,但是你们回到那个回答里看看,人家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 首先资本家有足够高的资产才导致的风险中立(因此我们根本就不在讨论那些有可能“破产”的资本家,如果风险太大以至于资本家都有可能破产,那么资本家也谈不上风险中立,模型就得推翻重来),其次资本家承担风险发生在员工为资本家工作期间(因此我们也不是在讨论员工被裁的不确定性,在那个世界里员工必定是在工作的,因为没有工作=直接饿死=负无穷的效用,员工不能有任何被裁的可能性,既然没有不确定性那有什么“风险”可言呢?)
资本家承受的最大的风险就是劳动者手里没钱了。
为什么没钱?
因为被他们拿走了,生产过剩消费不足是现行制度注定的,员工手里的钱绝对买不完自己制造的商品,劳动者阶级的总体工资,永远比商品的总价格低。
所以在数次经济危机后,资本家们为了解决这个死循环,开始搞消费信贷(透支未来工资),政府搞社会福利(政府代替劳动者进行消费),资本家不投资,政府投(财政支出)
至于劳动者承受了什么风险?劳动可以用来抵消回报的不确定性。
—————————————————————————————
风险是极为抽象的东西,风险不可以被独立看待。
比如我即可以说资本家在公司经营不善的时候把员工辞退,转移资产掏空公司后申请破产,钱放在离婚的老婆那里,破产后再复婚。我国有许多公司的老板都是这么操作的,和裸官异曲同工。
我也可以说,资本家投资和开设了公司,员工偷懒耍滑,一线人员收回扣还买了劣质原材料,劣质生产工具,中层管理任人唯亲,把公司某个部门变成家族制等等。产品经理本领太差,根本抓不住市场的需求点,做出来的产品没啥销量等等。所以资本家也面临了风险。
大家都有风险,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判断谁的风险更多,谁又帮谁转移了风险?
答案是风险定价,只有在风险定价的基础上,你才能衡量风险的转移,而风险定价的核心问题之一,就是无风险回报到底应该定多少。
风险诞生于经济活动,而经济活动来自于对回报的索取,无论这种回报是人际关系、具体物资还是最万能的金钱。
而风险定价,其实定的某个经济活动“未来回报”的价格。
风险和回报之间的关系,要如何衡量?
我举一个很具体的例子。
优先资金与劣后资金。
比如某个大资本所有者(比如债主,银行,信托,保险的险资,国资等)要投资一个企业。
他既想赚钱,又不想承担风险,于是项目发起人给他开出了10%年化利率的0风险回报。
项目发起人搞定了大头,跑去找劣后了,什么是劣后呢?
就是说,如果创业亏钱了,那么你先亏,如果没有亏,那也得先给大资本10%的利息。
这么坑,真的有人要么?
有的,因为如果赚钱了,那么大资本只拿10%,劣后资金能够把其他的利润都吃掉。
劣后资金可能会获得暴利,所以他们才愿意承担劣后的角色。
对于优先来说,劣后资金相当于把优先资金包裹在里面安全的地方,而外面是风险。
所以这种结构,也被称为安全垫。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把视野从微观放到宏观去,请问在中华大地上,是优先资金赚的多,还是劣后资金赚的多呢?
答案是优先资金赚得多,不但赚的多,而且活得久。
因为经营一旦出了风险,优先资金不受损失,劣后资金亏光了才回轮到它,就像你买了一只股赚钱了,后来下跌了,你看着利润没了要开始亏本金了,你跑不跑?
有些真的是体量太大了跑不掉,所以政府来印钱救了,又或者搞债转股之类的。
经济体,总有经济周期的,大大小小几次经济危机下来,你就会发现大资金一直在长大,小资金像韭菜一样,生出来又死,死光了又生出来。
所以政府后来又取消了固定回报产品,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固定回报一说了,因为在经济不好的时期,这些产品就是实体经济身上的毒瘤。
现在我们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风险的分配机制。
为什么大资金能够获得无风险或者低风险的稳定回报,而小资金只能承受更多的风险呢?
难道说,大资金里面的1元钱,和小资金里的1元钱不一样么?
答案是资金规模。
规模涉及到的是议价权。
风险的具体分配,取决于双方议价权的不同。
好了,现在把问题再绕回来。
资本家和劳动者,谁是优先,谁是劣后?
我们本能的认为,资本家是优先,劳动者是劣后。
不过这种直觉还是不够具体。
优先和劣后的判定,取决于遭遇经营风险时,谁能够率先跑路,在赚钱时,谁能获得优先分配。
议价权,说白了就是分配的先后权力。
我们可以分析分析。
首先,劳动者手里的工资是优先。
只要雇佣了劳动者,公司就必须发放工资,不论盈亏。
毕竟不是旧时代,我国有最低工资标准,如果是旧时代,那么劳动者就是彻底的劣后了。
然后是公司赚取的利润部分,先还债息,债主优先,然后利润的大头当然归公司股东所有,最后分出来一些作为奖金,给董监高和员工。
然后是工资的上涨,一般来说,能不涨就不涨。
所以债务最优先,分红是次优先,普通员工涨工资和奖金是劣后。
所以国家还规定了,干一年必须加10%,当然很多公司也无视了这一条。
接着是经营不善的时候,首先,部分员工会被辞退,其他人削减工资水平,如果进一步恶化,老板就会开始转移资产了。
如果破产,先结清员工工资,不过大部分都是拖欠着就跑路的。
然后结算债务,因为债主一般都是优先资金,接着是股东,不过这时净资产都负数了,股东权益也负了。
所以从总体来说,大资本是优先,股东是夹层,员工是劣后。
这个顺序,也就是风险承担的顺序,所以员工承担的风险最多。
理论上是如此,现实就更是如此了。
———————————————————————————————————
风险为什么是这样分配的?我简单的说一下,涉及到定额回报的效用函数。
如果一个人处于负债状态,他的效用函数是凸性的,是风险爱好者。
如果一个人的净资产是正数,他的效用函数是凹的,是风险厌恶者(或者说小规模净资产者的斜率的减少速度没有大资本的那么快)。
所以资本家遇到劳动者,你可以理解为风险厌恶者遇到风险爱好者。
前者驱使后者去面对风险。
因为面对相同的回报时,后者对风险的承受意愿更高,而且前者有钱让他去面对风险。
所以风险才会这样进行分配。
风险除了和资金层面的回报有关,还和劳动有关。
上面所说的风险定价,其实指的是风险和内部利润分配的关系。
而风险这个硬币的另一面,是劳动,外界风险可以使用劳动控制住。
你不知道市场需求,你可以去调查;产品经理不知道程序员能帮他实现什么功能,他可以去了解;旱灾,人们可以调水,水灾,人们可以抗洪;怕车祸,就加强驾驶培训的力度,加强摄像头的监控。
外界风险可以通过劳动,进行控制和抵消。
所以我们不但要看到,风险和利润分配的关系,更要看到风险(不确定性)和劳动意愿的关系。
很抽象?我举个例子,给你200元/天,让你去工地搬砖,你干不干?
你大概率不干。
可这两百元能让民工干这活。
而200元能驱动王思聪回答你一个问题么?
微博的实操案例告诉你,20万往上差不多能让他回答你几个字。
高风险行业,农民工也知道自己是拿命拼,他们也会加价的,你8000/月能让他们用有些生锈的机械吊在高空擦玻璃,是因为他们的家庭收入太低。
是不是双方自愿的?
如果我们只考虑双方风险的承受意愿的层面上,确实是自愿的。
但在资产的现有状态上,却不是自愿的,没有人愿意自己天生负债,天生缺钱,只是生活本身太需要钱,但工资水平却无法让自己在无负债的情况下,买房结婚生子治病。
所以这一小段,我才算真正解释了风险的本质。
理论上,人类会通过劳动对抗外界风险,并按照劳动者对风险的处理效果(有效劳动成果的大小)进行内部的分配。
这里的风险,指的是不确定性。
对,劳动可以减少不确定性,控制过程,产生回报。
但是目前的经济制度,使得风险的分配不按照劳动进行,而是按照议价权进行分配,这产生了优先和劣后。
经济体就像一个洋葱,资金、风险、劳动按它们之间的对应关系混合,再按照风险、亏损发生的次序和利润分配次序,一层一层的进行堆砌。
当外层失去了厚度时,风险“敞口”了,经济危机到来了。
———————————————————————————————
最后再点一下题,以上这些风险,最终的来源都来自于消费者的消费能力。
市场消费能力越来越少,社会总体的风险会越来越大。
至于为什么生产相对于消费过剩,最开始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这是基本经济单元内部制度的问题。
但不要止于单纯批判,而是要深入剖析,尝试再分配的重构。
说得好像工人不承担失业风险一样。
说得好像工人从没被拖欠工资一样。
说得好像黄鹤不会带着小姨子跑路一样。
说得好像帝国主义战争是资本家去替工人当炮灰一样。
工人被“下岗”的时候,也没见资本家给工人解决生存问题啊。
真的有风险,那是失去多年老员工的痛。
每个员工都是财富,资本家雇佣员工感到非常的幸福。比如马爸爸。他爱他的员工们,可是社会责任感告诉他,爱,不能狭隘,爱,有时候是要把手放开。
员工离职不要叫离职,是公司向社会提供10年以上的精英员工。员工收入暂停或者降低不重要,企业经验反哺社会才是大道。
所以资本家的风险,是失去在公司工作时间较长的精英员工的风险。
和飞行员一样,培养了这么久的员工,人到中年四五十岁,上有老下有小,经验丰富,岗位稳定,是公司的宝贝。现在居然便宜了别人,企业何等心疼。但为了社会责任,把经验带给全社会,风险马爸爸也担了。
此处应有掌声。
讲点别的。
跳出这个怪圈如何?
投资人承担风险。
不论投资人是资本家还是工人(买股票),投资人承担风险。
对,投资人一般都是资本家,是老板,是管理人员。
但是把问题拆开来看,投资人也可以是风险投资,天使投资,不参与管理的股东和股民,老板也可以是职业经理人。
甚至于说,基层雇员也有绩效奖励措施,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最大的风险显然还是投资人承担的。
公司破产了,投资人的投资打了水漂,管理人员和基层员工一样,工资有优先清算的权利。这么看起来,当然是投资人承担风险,谁投资,谁承担风险。
所以第二个问题,投资人是否替雇员承担了风险?
这一点上我认为替有问题。
投资人也不打算担风险啊,如果有保险公司愿意分担风险,投资人一般都很乐意。为了降低自身的风险,投资人还会和创业者签署对赌协议,动用人脉资源,并且分散投资。
尽管雇员承担的风险更低,但我不认为这是有人替代雇员承担了风险。这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大部分人都是风险厌恶的,甚至于大部分人压根儿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所以他们也乐于让渡一部分可能的收益来降低风险。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资本家会越来越有钱,而无产阶级很难成为资本家?
我认为本质上和风险的关系不大。
当然,有钱人承担风险的能力更强,更能把握风口和机遇来增加自己的财富。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认为是资本主义社会本质上是整个社会为资本服务。而资本家是资本的管理者,所以是资本的直接受益者。
当然换个说法也可以,资本增值的速度远比劳动创造的价值快,所以拥有资本的人会越来越有钱。资本的增值速度之所以快,是因为这是资本主义社会,一切都是为资本增值服务的。
你有几百个亿和你有几百块钱,银行给你的利息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只要你拥有资本,即便在同等风险之下,你本来就能获得更多的钱。
更何况,在资本主义社会,拥有更多的资本意味着更多选择。我也想承担风险去投资,但是我没有钱可以投资,所以我得不到投资的红利。就算是投资,基金、股票,大户的手续费和小户也是不一样的。
总是有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人以为老祖宗在第一层,自己在第二层。实际上他在地下层,老祖宗在屋顶花园。
为什么总有人认为马克思没有考虑过资本家是否需要承担风险、资本是否有时间成本这种,他们自以为十分“高端”的问题?绝大部分情况是因为他们对经济思想史毫无了解——不仅不了解马克思,也不理解马克思的批判者在几百年前就提过完全同样的质问。所以这个回答,就是打脸的。
声明:为了减弱cultural shock的影响,我把马克思引文中的地名、货币单位换成国内的了,没有地域歧视的意思就是单纯地耍个宝。
杠精请看这里:世界是错的,你是对的,你赢了。
太长不愿意看下去的:生产要素除了劳动以外还有生产手段(机器和原料),如果说资本家作为劳动的购买者替工人“承担了风险”就要求工人支付资本家的利润,同理资本家作为生产手段的购买者,也替机器和原料的生产者“承担了风险”,但只有傻子才会要求上游资本家为下游资本家补偿风险损失。
同理,作为消费者,作为资本家的产品的购买者,我也要“承担风险”,该产品的使用价值或服务可能完全达不到我的预期,或者无法体现我的B格与气质,所以我必须要剥削资本家,以低于产品价值的价格购买产品——你觉得资本家会接受么?
下面就让我们欣赏马克思编写的小品:
第二,但是,有人会说,资本家毕竟把作为工资归工人的那一部分产品以货币形式与赋给了工人,这样就使工人不必为了亲自把作为工资归他所有的那部分商品变为货币而备受辛苦、承担风险和花费时间。对于这种辛苦、风险和时间,工人难道不该向资本家支付一笔报酬吗?因而,工人得到的产品份额难道不该比在其他情况下应得到的产品份额少一些吗?
……【第一场】
这样,工人就会对资本家说:“在这5件产品(例如说衣服)中,五分之三代表不变资本,属于你。五分之二即2件代表我的新加劳动。因此你应当支付我2件。现在就请付给我这2件的价值吧。”在这种情况下,工人装进口袋的就不仅是工资,而且还有利润,简单说,就是和他以2件的衣服的形式新加的物化劳动量相等的全部货币额。
但是,资本家说:“难道我没有预付不变资本吗?”
工人回答说:“对呀,正因为这样,你才拿走3件,只付给我2件。”
资本家坚持说:“但是,如果没有我的布料和我的缝纫机,你就不可能使你的劳动物化,不可能制作裤子。所以,你应当另外付一笔报酬。”
工人回答说:“得了!如果我不用你的布料和机器缝制衣服,布料就会烂掉,机器就会生锈。[X-426]不错,你给自己扣下的3件衣服,只代表在5件衣服中所耗费的,因而包含在这5件衣服内的你的布料和缝纫机的价值。但是,只有我的劳动再把这些生产资料作为生产资料来消费时,才保存了布料和缝纫机的价值。我并没有由于我的劳动有保存价值的能力而向你索取分文,因为除了缝衣服本身(由于缝衣服我得到2件)之外,这种能力并没有花费我什么额外的劳动时间。这是我的劳动的一种自然赐予,它并不花费我什么,却保存了不变资本的价值。既然我并不因此向你索取分文,那么,你也不能因为我没有缝纫机和布料不能缝衣服这一点而向我索取报酬。如果我不缝衣服,你的缝纫机和布料就一钱不值。”
资本家无可奈何,就说:“2件衣服,的确值200元,这正代表了你的劳动时间的数量。但是,我在把这2件衣服卖掉之前,就得付给你这2件衣服的钱。也许我根本卖不掉。这是第一个风险。第二,我可能卖的比它的价格低。这是第二个风险。还有第三,无论如何,为了把它卖掉,必须花费我的时间。难道我就应当无代价地为你承担这两个风险,再加时间的损失吗?天下绝没有无代价的事。”
工人回答说:“等一等,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是作为商品所有者相对立的,你是买者,我们是卖者,因为你想买产品中我们的一份即2件,而这2件中所包含的,实际上只是我们自己的对象化劳动时间。现在你说,我们必须把自己的商品低于它的价值卖给你,使你因此得到的商品形式的价值比你现在拥有的货币形式的价值多。我们的商品的价值等于200元。你想只给100元,这样一来,——因为100元所包含的劳动时间和1件衣服所包含的一样多,——你换进的价值就比你换出的价值多一倍。相反,我们得到的不是等价,而是等价的一半,不是2件衣服的等价,而只是1件衣服的等价。你凭什么提出这个违反价值规律、违反商品按价值交换的规律的要求?凭什么?凭你是买者,我们是卖者,凭我们的价值是以纱的形式、商品的形式存在,而你的价值是以货币的形式存在,凭纱形式的一定价值与货币形式的同一价值相对立。但是,老兄!这不过是形式的变换,这种变换和价值的表现有关,但并不使价值量发生变化。或者你有一种幼稚的看法,认为任何商品在货币形式上都具有较大的价值,所以任何商品都必须低于它的价格——就是说,低于代表他的价值的货币额——出卖?但是,不对,老兄,商品在货币形式上并不具有较大的价值;它的价值量并没有变化,它不过纯粹表现为交换价值而已。
想想看,老兄,你使自己处于多么尴尬的境地!你的主张是:卖者始终必须把商品低于它的价值卖给买者。从前,当我们卖给你的还不是我们制造的商品,而是我们的劳动能力本身的时候,在你那里,情况确实是怎样。那时,你购买劳动能力固然按照它的价值,但是你购买我们的劳动本身却低于它所体现的价值。不过,我们抛开这种不愉快的回忆吧。谢天谢地,自从你自己做出决定,要我们不再把劳动能力当作商品卖给你,而把商品本身即我们劳动的产品卖给你以来,我们就不再处于这种地位了。我们回过来谈谈你所处的那种尴尬境地吧。按照你新提出的规律,卖者为了把他的商品变为货币,不是付出他的商品,不是用他的商品来同货币交换,而是把商品低于它的价格出卖。按照这个规律,买者总是欺骗和诈取卖者,而这个规律应该对任何买者和卖者都是同样有效的。假定我们同意你的建议,但有一个条件,你自己也要服从你心创造出来的规律,即买者替卖者把商品变为货币,卖者必须把自己的商品的一部分无代价地送给买者。例如,你买我们的价值100元的2件衣服,付给100元,于是你赚了100元即100%。但是,现在,你从我们这儿买了属于我们的2件衣服之后,你手里就有5件衣服,价值500元。当然,你打算做一桩有利可图的买卖。5件衣服只花了你400元,而你想按500元把它卖出去。你的买者说:‘且慢!你的5件衣服是商品,你是卖者。我有货币形式的同一价值,我是卖者。因此,按照你承认的规律,我应该从你那里得到100%的利润。所以你必须把这5件衣服低于它的价值50%,即按250元,卖给我。我给你250元,换你价值500元的商品,这样一来,就从你那里赚了100%,因为同一道理,人人适用。’
[工人继续说道:]老兄,你自己看看,你的新规律会得出什么结果;你只会落得自己欺骗自己,虽然你一时是买者,但过后又成了卖者。在这种情况下,你作为卖者所损失的,会比你作为买者所得到的更多。你好好想想吧!你现在想从我们手上买去2件衣服,但是在这2件衣服生产出来之前,难道你没有买过东西吗?如果没有买,就根本不会有这5件衣服。[X-426a]难道你没有预先购买现在由3件衣服代表的布料和缝纫机吗?在购买这些东西时,温州的布料批发商和义乌的缝纫机厂主作为卖者同你对立,而你作为买者同他们对立;他们是商品的代表,而你是货币的代表,这同现时我们有幸或不幸地相互对立着的关系是完全一样的。如果你根据你替他们把商品变为货币,而他们替你把货币变为商品,他们是卖者,你是买者这一点理由,就要求他们把一部分棉花和纱锭无代价地让给你,或者同样可以说,要求他们把这些商品低于它们的价格(和它们的价值)卖给你,那么,那个狡猾的温州商人和你的爱逗乐的义乌同行不会嘲笑你吗?他们可没有冒什么风险嘛,他们得到了现金,得到了纯粹独立形式的交换价值。而你这方面要担多少风险呀!首先,要用缝纫机和布料制成衣服,经历生产过程的一切风险;然后,最终要经历把衣服再卖出、再变为货币的风险!衣服能否按它的价值卖出,是高于还是低于价值卖出,这是一个风险。也许它根本卖不出去,根本不能再变为货币,这又是一个风险。至于衣服的品质,你一点也不感兴趣。你不能拿缝纫机来吃、来喝,除了把它卖出去以外,没有任何用处。而且无论如何,为了把衣服再变为货币,因而还包括为了把缝纫机和布料再变为货币,就还要有时间的损失!你的同行将反驳你说:老兄!别装傻了!别说废话了!你想怎样利用我们的布料和缝纫机,这关我们屁事!你想把它们怎么样都可以!把它们烧掉、扔掉,随你的便,只要把它们的钱付了!想得到好!你当上了江南服饰厂厂主,我们就得把我们的商品白白送给你,看来你感到这一行不很顺手,你把这一行的风险和危险太夸大啦!那就别经营服装制造业啦,不然就别抱着这些荒唐的想法到市场上来!”
【第二幕】
听了工人这番话,资本家带着轻蔑的微笑回答说:“可见,你们这些家伙只听钟声下,却不知钟声哪里来。你们谈的是你们根本不懂的事情。你们以为我把现金付给温州坏蛋和义乌小子吗?决不是!我付给他们的是票据,而在票据到期之前,温州坏蛋的布料实际上已经加工成衣服,并且卖出去了。你们的情况却完全不同。你们是要拿现金的。”
工人说:“好极了,但是温州坏蛋和义乌小子把你的票据拿去干什么啦?”
资本家说:“他们拿去干什么?!问得多蠢!他们拿去找银河加贴现呗!”
“他们付给银行家多少?”
“多少?货币现在十分便宜。我想他们大约付3%的贴现利息,就是说,不是付票据金额的3%,而是根据距票据到期的时间,按年贴现率3%计算。”
工人说:“那就更好了,付给我们2先令,这是我们商品的价值。或者付给我们12先令吧,因为我们想按周计算,不按天计算。所以,就依年利3%从这个金额中扣除14天的利息吧。”
资本家说:“但这张票据太小,没有一个银行家肯贴现的。”
工人回答说:“好吧,我们是100人。这也就是说,你应当付给我们1200先令。给我们开一张票据吧。合60镑,拿去贴现,不算太小的数目了。而且,是你自己给它贴现,这个数目对你来说,一定不会太小,因为你想从我们身上赚得的利润,也正是这个数目。扣除的是微不足道的数目.既然这样一来我们能够把我们产品的大部分完全拿到手,那我们很快也就不再需要你贴现了。自然,我们给你的信贷,不会比交易所经纪人给你的多——总共只有14天。”
如果认为工资的来源(在完全歪曲【真实】关系的情况下),是对总产品中属于工人的那部分价值的贴现,即资本家提前用货币把这部分支付给工人,那么资本家势必开给他们期限很短的票据,就像他开给做棉花生意的商人等等的那种短期票据一样。工人就会得到自己产品的大部分,而资本家很快就成其为资本家了。对于工人来说,资本家就会从产品的所有者变成单纯的银行家。
此外,如果说资本家有商品低于其[X-427]价值出卖的风险,那他也有商品高于其价值出卖的机会。而如果产品卖不出去,工人就会被抛到街头。如果产品价格长期低于市场价格,工人的工资就要下降到平均水平之下,工厂就开工不足。所以,工人承担的风险最大。
引文(有修改)出自: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中文第二版,MEGA2 II/3.2),《经济学批判》1861-1863年手稿,383-389页,笔记本X425-427.
该部分内容同时收录于《剩余价值学说史》第1册,《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1册(中文第一版,Werke Bd.26 Abt.I)
资本家承担风险:
赔钱的风险。
劳动者承担危险:
矿难的危险,
猝死的危险,
坐牢的危险,
等等。
矿工渔民警察承当的风险比资本家大多了。没见腰缠万贯?资本家承担的那叫啥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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