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我们中国人都投降了,还有中国吗?”
这是抗日英雄杨靖宇对赵延喜说的话。
村民赵延喜在山上砍柴时发现了杨靖宇,此时,这位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总司令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他的全身长满冻疮,身边的人除去牺牲,即是叛变。而在山下,有无数的日本人在打探他的消息,准备抓捕。
赵延喜劝杨靖宇投降可保得性命,杨靖宇沉默一会儿,对赵廷喜说:“老乡,我们中国人都投降了,还有中国吗?”
随后,杨靖宇掏出钱,想让赵延喜帮忙下山买几个馒头,还有棉鞋。而后者却在下山之后,把杨靖宇的行踪告诉给了日本人。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杨靖宇将军牺牲后,日军解剖了他的尸体,他的胃里只有草根和棉絮,没有一点粮食。
在场的日本头目岸谷隆一郎流下了眼泪——他为杨将军的铁血顽强以及爱国信仰所震撼。
这句话最让我心酸的不仅仅是杨靖宇将军身处绝境仍志比金坚,而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杨将军身边最信任的人一个个的叛变。
抗联第一军第一师师长程斌,杨靖宇将军最信任的人,1938年率所部投敌倒戈,随后将杨靖宇在深山老林里的密营全部捣毁,将杨将军逼入绝境。
军部警卫排长张秀峰,由杨靖宇将军亲自抚养长大,视为己出。他在1940年带着机密文件投敌,直接导致了杨将军的活动路线被日军所知,再难突围。
抗联第一军第一师特等机枪射手张奚若,曾经杨靖宇将军的战友。在日本人的命令下,亲自开枪射杀了杨靖宇。
最后还有赵延喜,杨将军身处绝境,仍选择信任中国人。让他帮忙下山买馒头,并特意嘱咐:不要告诉日本人。
杨将军完全知道让村民赵延喜下山有可能出现的后果,但是他选择了信任。
可悲的是,最后赵延喜仍是辜负了他的信任,出卖英雄的鲜血求荣。
在东北的冰天雪地上,在敌人的四面合围下,在身处众叛亲离的绝境里。
杨靖宇将军的这句话, “老乡,我们中国人都投降了,还有中国吗?”每读之,倍感心酸。
因为即使是对手残暴的日本军人,都为他而流泪,而那些出卖自己的同胞们,却毫无血性。
还是喜欢你
有你在的地方还是手足无措
跟你说话还是会忐忑不安
可是好在已经释怀了无法与你在一起
我真不知道怎么才能和你亲近起来
你好像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我琢磨不透
追也追不上
就坐下来哭了
---王小波
听故事的时候
总喜欢眼巴巴的问 后来呢
当自己成为讲故事的人
才发现后来后来几度泪凝于睫
是真的真的说不下去了
至始至终我的手都是一直这么伸着
太久了
你都没有放上来
我觉得很累
手好酸
所以就缩回来了.
我在码头
等你载我一程
哪料船票竟比预想的要贵上好几个十年
从此以后
我遇见青山 遇见白雾
独自尝这世间的苦与独
却再不能与你相逢
我始终把你当做是自己人 即使我们天各一方
就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我们已经在彼此生活中消失很久
可我始终有一种我们在赌气
我们在冷战 我们最终会和好的感觉
即使我明白 这一切都是假的
想因为有用而被人需要
因为有趣而被人喜欢
唯独因为一些无趣无用的地方
而被人爱
岁月神偷 里面 有讲
要与 相爱的人 重聚 就得把 你最珍贵的东西 扔进苦海
于是 小男孩 把他心爱的 夜光杯 英国国旗 鱼缸 丢进了海里
我想 我的尊严 我的梦想 我的原则
就连我的 青春
也 都快 被这片海 吞噬掉了
却还是 只能看到你 日渐模糊 的身影了
我快 忘记你了
我不想
词不达意的感觉糟糕透了
明明想说留下来
张嘴却变成你走吧
和你相遇之前
我一直住在北极
在我习惯温暖后
现在又不得不重新回到那里
知道结局是悲剧
也无法改变
却依然要继续
这就是人生的最大悲哀
有些人让我们拼尽全力去爱
但也有些人让我们畏惧了爱
一个人若要完全理解另一个人
大概必须有过类似的处境
受过类似的痛苦
或者有过类似的觉醒体验
而这却是非常罕见的
我不过等一名前来结发牵手的人
结结实实的伴着走上一程
并无意谈几场惨淡 不知下落的恋或是爱
日头将依旧东起西落
书红书绿 寒交暑 昼替夜 聚复散
谁 没有了谁不行
《时有女子》
也只好送你到这里
往后的事
便待花开叶落 水竭河枯之时
一壶浊酒 月逐离殇 咱俩来生再叙
雨下大了
理应你是在屋里
但我怕你被其他东西淋湿
岁月之类 人群之类
我站在原地
等了很久很久 等到双脚都冻僵
你还没来找我 我不敢走
我害怕你回来找不到我再等一下吧
不来我再走 我等不到你了
我决定一个人走了 一步三回头
"我们都是一群多么可怜的人
喜欢的人得不到 得到了不珍惜
在一起的怀疑 失去的怀念
怀念的想相见 相见的恨晚
终其一生 都满是遗憾"
我想我可能等不到他爱我了
就像执意要和风走的风筝
追了很久的孩子发现距离越来越远
即使再爱再喜欢
也明白得不到了
很渴望爱
只要谁给一点点温暖
都会像小猫一样 不管不顾跟着人家走
我说过我会等你
但你也别太相信
你期盼的那个人永远不会站在你身后
以后也不会跋山涉水为你而来
偶尔挺怕的 怕你没把我放在心上
你现在和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
只是想到曾经我们那么好就觉得可惜
有些人是山川是河流唯独不是可停泊港口
你不是怕接近自己喜欢的人
怕的是接近喜欢的人时的你
会让对方不欢喜
一个人是会老的
皱纹宛如屋檐上生满绿锈的青苔摇曳着荒草
说来我还是很遗憾
死之前
也没遇到你
拼命躲起来的同时又渴望被找到
我们的名姓与生平
六七十年的光阴
三行墓志铭
心声不能到达再怎么付出也是偏差
我带着酒精和烟雾 披荆斩棘 脚上长满水泡 衣衫褴褛
手里紧握玫瑰的刺 逃过了孤狼和恐怖的黑色森林
踏过了鱼腥和野草的绿色沼泽 越过了冷嘲和热讽的灰色人群
终于在一棵没有根的枯树下找到了你 你回过头皱着眉看着我的玫瑰说 你是哪位
老墙上的纹路横行 你问来年的常青藤还会再绿吗只能笑着说你傻 常青藤怎么会不绿呢 然后来年 埋着你的那片土地上的青藤灰败枝叶枯黄 你看你是不是傻 来年的常青藤怎么会不绿
我总是这样
真的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
表达方式会变得可怜贫瘠
就只会给他这个那个 问他想要什么以前很多人说过我 我却改不掉
有时简直觉得自己像千与千寻里的无脸男一样
最终倦鸟归栖 大家自甘认命
以为还会再见 所以没有好好道别
“我这一生 活的肆意且破落 饮过烈酒 爱过烂人 交过损友 始终学不会如何巧妙的游移灾难 以及如何安度一生 永远笨拙且热泪盈眶地以为爱 足以抵挡一切 有人说我是为爱而活的人 这大概是我一生当中听过的最好和最坏的话”
太理智是因为投入的感情不够
所以我变得挑剔别人疏远别人嫌弃别人
明明那些缺点 我全部都有
「好き」な気持ちなら,
“喜欢你”的心情,
他の誰にも負ける気がしないよ,
不会输给任何人。
《心有所属》
我爱你,像惊雀闯入深林,甚恐;
我爱你,像溪水挠着脚心,甚欢;
我爱你,像山谷荡漾回音,甚孤独。
这一生山长水阔
背过身便不要再遇见了吧
也许再也见不到你了
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见到你的时候还是感觉心有悸动
却再也没有身份和你说说话
对不起没能照顾好你
因为这遗憾让我穿山越海苟且偷生无法释怀
你叹这一生太漫长却不知我愿用所有与你交换
你说阳光太耀眼我怕黑暗太无际
有爱之人如你 万里路也觉得不足挂齿
无伴之人似我 行半里路都怕风吹受寒
你说只求相见两不厌
可你连相见都没做到
开始以为在身边多放一张板凳你就会坐到我身边
再摆一副碗筷你就能跟我一起吃饭
换一张双人床你就能陪我睡去
可是我一直等不到你来
我就把腿翘到了另一张板凳上
吃掉多出来的一份饭 在更大的床上辗转难眠
我很想你 但不可能告诉你
就像开满梨花的树上 永远不可能结出苹果
从此以后山长水阔青山路远
你是你我是我
我不想跟你告别
我还没准备好这一辈子都不再见你
结婚的时候也给我一张请柬吧
开心的 难过的 温柔的 愤怒的
你所有的样子我都见过
可还没见过你属于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对不起啊 因为平常实在没有特别喜欢过一个人
所以喜欢你的时候才会手忙脚乱
明知道这样不好 可还是没办法变得更好一点
就好像手忙脚乱这种事 是和喜欢你一样没办法控制的事一样
以前从没这样喜欢过 所以原谅我喜欢得这么糟糕
想和你说话
想和你分享我身边发生的全部
包括夜里醒来时口渴的感觉
晚餐时弄到衬衣上的污渍
还有巷子里那只很凶的花猫
和你不在身边的难过
你终于打了个电话给我
哽咽着问我到底闹够了没有
我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
嘴里一直说着不闹了不闹了
我要回去你身边
然后就猛的惊醒了
大概这也只能是个梦了
远山的樵夫遇见了渡河的行者 丢了满捆的柴火
“这次我是真的想放弃了
因为我发现我再也没有青春在你身上浪费了
不是没你不行 只是有你更好
而今生 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你说你去去就回
青山白骨
等着的人就这么等着
一定爱你
也一定恨你
我指不定会和你离别
从故乡的晨霭到异乡的晚霞
或者有你的足迹流浪过的泥土
遗憾总是和年轻绑在一起
就这样熬
熬到清水煮烂白粥
野百合开满山头
熬到北风吹过山谷
熬到日落西山桑田荒芜
熬到海浪穿过鲸鱼背脊
熬到我看不清楚你的脸
倒不满我杯里的酒
一杯喝下辛酸离别快乐忧愁
各自远走
你是谁我是谁
像是寒暖流从不缺席却也从不碰头
熬到如果你也远走.
其实我本想要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我天性不宜交际 在多数场合 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
就是害怕对方觉得我乏味 可是我既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
也不愿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 那都太累了 我独处时最轻松
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 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 不累及他人 无需感到不安
《风中的纸屑》
喝酒的时候
血液里悲伤的挣扎清晰可闻
你问我可惜什么
我说 可惜了我们这一生
于人 于事 于物
都像是走马观花的路人
从未体验过久到不怕失去的感情
也未怕失去过
因为从不指望谁能陪我走很久
能遇见就很好了
经历过就足够了
嘿,你在等谁?
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
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尖锐刻薄的语言 因为是在乎的人
你只说三分却变成了七分 别人的话语听过从耳朵滤一遍什么都不留
在乎的人的话则像一只大手紧掐喉咙 窒息
后来发觉束手无策的事情太多 我不想表达出一种黯然的情绪给谁看
我也知道只是一些无干系的人观赏这些了无生趣的赘述
一目带过 嬉笑怒骂也有欲言又止的冷场
矛盾也就这么多 我怕的不是违心的祝愿
我怕的是你既为难了自己还让我开不了口说我也难过
别太孩子气 我是希望你凡事认真 一生不会错
我什么都没有
能给你的只是些残山剩水的热情
你呢 别叙旧也别说话
我怕声音出卖我 怕眼光里有血丝
让你窥到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
很多人问
你为什么总喜欢去远方
因为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里
而远方啊
除了遥远 一无所有
所以才一直走
风掠过我的耳朵时,我想,和上次不同,如果再也见不到他,我会很难过很难过,我已经不愿意再换主人,不愿意再换地方。
所以,再见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即使他不给我松子糖,我也肯让他骑了。
听说,我的脾气越来越好了。
对了,说起来,我一直弄不清楚他是男是女,如果是男人,不会有这么温柔的眼睛;如果是女人,不会这么勇敢。
我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勇敢,最温柔的人——《青莲记事》
我好像遇不到喜欢的人了
一个人的时候 我也习惯性感叹生活里的无趣与消极 不停的对所有事情感到厌倦 那些在其他人面前藏起来的情绪与负能量 总是轻易的漫出来 而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到你 只要一想到还有一个人 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 并且也在为了遇见我不停的努力着 我就觉得一个人的日子也并不是特别难熬
我们隔墙交谈
直到青苔长到我们唇上
且淹没了我们的名字
路上风很大
行人匆匆 神色几许
我不知道他们的故事
奔波的理由
就像我
低着头赶路 偶尔抬头
被风迷了眼
若你始终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那么我愿和你一起去流浪
这条路我会陪你很长很长
就像从这里到月亮
我还要一个人走很长很长的路
但我告诉自己 风来自很远的地方
去去也无妨
你委屈什么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爱而不得
世间万难
唯有情劫难过
情话难挡
情人难白首
可能我是你生命里演技最差的演员
只是潦草客串一番便匆匆退场了
“ 我羡慕那些和你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的人
可以和你擦肩而过 乘坐同一辆地铁
走同一条路 看同一处风景
他们甚至还可能在汹涌的人潮中不小心踩了你一脚说对不起
再听你温柔道没关系 他们那么幸运 而我只能从心里对你说 我想你 ”
这不就是你小时候梦寐以求的长大吗
你怎么愁眉不展
我感觉累极了 却又不可声张
不可心灰 不可退 我并不愿与你说话
怕张了口 就流泪
我会像风一样的温柔
只要你不嫌弃我太多
你总说人生无趣
像是能一眼看到尽头般的没有新意
我说我也如此
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让我眷念的你
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
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
那时候 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
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终我一生
黑与暗结伴过
唯幸你永没嫌弃
人 若是全无希望的时候
他可以什么都不怕
但若是有了一丝希望
反倒是会惊惶不安
我从没有受过伤
我不懂得什么叫做“不够好”
我觉得你对我一直都很好
《小绿和小蓝》
你不要等
不要等他来了又走
一去不还
我曾像灶火一样爱过
从午夜到天明
现在我的手指
却触不到干土和灰烬
做你锋利的刃
但也愿是你归剑时的鞘
一别之后 两地相思
说的是三四月 却谁知是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你是往事的遗书
是日落的余情未了
是路人脚下不停生长的风
都说相思好 相思令人老
几番费思量 还是相思好
从喜生忧患 从喜生怖畏
离喜无忧患 何处有怖畏
从爱生忧患 从爱生怖畏
离爱无忧患 何处有怖畏
是故莫爱着 爱别离为苦
若无爱与憎 彼即无羁缚
哪怕已经看到了彼岸
哪怕听见了观众席上的鼓掌
哪怕筋疲力尽很想入港
可是当我知道那不是我要的岸时
我还是掉头 往苦海里去
我们万水千山来到这里
为的不过是一声再见
如果人人都不用担心爱情
只担心衣蔽体食裹腹
那会不会少了很多忧愁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你
只知道那时候眼泪是真的
心酸是真
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也是真的
本来在绝望里活的好好的
你偏多手把我救出来
然后再把我扔进去
我知道你喜欢我
但我不知道自己将来在哪里
因为我知道 无论哪里 我都没法带你去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你没遇到我的时候一样也很开心啊”
“不一样 我已经遇到你了”
---迪金森
一张嘴就是你的名字
一闭眼就是你的样子
如今好了什么也没了
我与君如此幸运
能和君相见
我又是何等不幸
与君仍是路人
道路阻且长
世世念君好
我捡到一个王子
可惜我不是灰姑娘
我是小美人鱼
为了他在刀尖上行走
他也不要我
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热切地盼望他幸福
只是 想起这份幸福没有我的份
还是会非常难过
《南康白起》
我只在阴天陪你
大太阳的日子
你就该一个人去远方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
恐怕你早已震耳欲聋
我就像一只谨慎的兔子一样壮着胆子喜欢你
你只是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我就红着眼睛想逃回森林
你只烦恼她往后会不会饿肚子
我却烦恼等到像你一样老了
喜欢的人仍是搞不清楚什么是喜欢
或只是习惯我的存在而已
唤你名字几许
无距离却也不闻听
我很多时候感到孤独
生的时候一个人
死也是一个人
也只有为了你
我才是无所不能
你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样
在我身后叫我
你可不可以
站在那里等等我
不要走得那么匆忙
灯火通明
但你在哪里
为何不见你
走那么长一段路一直在哭
走最黑的地方也不怕
有台阶的地方也不怕
只是怕有灯光 怕被别人看到
即使你的生命如火石风灯
我却想增你百年欢欢寿
人最软弱的地方是舍不得
舍不得一段不再惊喜的感情
舍不得虚弱
舍不得掌声
我们永远以为最好的日子会很长很长
不必那么快离开
就在我们犹豫和缺乏勇气的时候
最好的日子毫不留情地逝去了
我们的眼睛其实很狭隘
只能看到那些我们喜欢的人的好
我们的眼睛又那么神奇
因为喜欢
所以所有的不好经过晶状体的折射都变成了让人满心欢喜的好
可笑你以为你走的很洒脱
却让我对一块石碑流泪
我是沙漠
你是骆驼
我用终身守侯你的经过
如果说爱是喂心的食物
那么食物也能够用来填补匮乏爱的缝隙
那地方我们也曾到过
至今仍能听见海浪拍岸的声音
只是我们不再上岸
《彼得·潘》
我的眼里有你的倒影
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有你
你说 人会老 会死 时间短促
所以要早早遇见 及时相爱 用尽全力
直到退无可退 脱胎换骨那时你才能知道什么是心平如镜
原本以为自己弱的禁不起世事无常
竟也一言不发的承受了这长久的孤独之旅
我和你不一定会相遇
但若遇到
你说在哪里好呢
山涧河川
风朗明媚
只要在眼前的人是你
那行走于石缝的风
偶尔吻醒花草 惊醒路人
愿你像瘾 总有人为你前仆后继马不停蹄
山顶聚会等你来了便开席
河畔烟火待你到了就放响
终有人为你费尽真诚 用尽苦心
狐狸用尾巴扫干净蘑菇上的灰尘
刺猬们也把肚子露了出来
长颈鹿不停地吃掉颜色不好的叶子
因为你走到我的森林里来了
你走吧
反正我会跟着你
到哪里都好
你还未吹到山顶的风
半路的苦已让你折服
若有天你前行遇阻 心生退却
我就拿着花在半路迎你
就说顺路采的 也不用多讲什么
就跟我走吧
思念装满了一封信 想要读给你听 用温柔的声音
屋檐上雨声很仔细 雨水细腻的感觉好像你
你那边是怎样的天气 是怎样的天晴
活人怎可用于死守
是你的 百般相厌也是你的
不是你的 费尽心思也是空泛
我很愿意我们都活三百岁
无论做人怎么无聊 怎么麻烦
有你在一起总值得活
---朱生豪
〈也许你踽踽独行无枝可依 ,也许天地无光风长路也远 ,生死枯荣 盛衰欢兴, 我总是等着你的。〉
あなたをとぼとぼできるかもしれない、無枝依天地风も远く、持てる暗澹生死営み盛衰歓朝興、私はいつもあなたを待っているのだ。
我站在江边唤你 游鲤也未做停留
我又在汉川寻你 空谷却散了回声
兰亭临帖 行书如行云流水
月下门推 心细如你脚步碎
跨越千山万水
跨过日日夜夜
让我来到你身边
比起世间的道德和正义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
过去像赖在秋千上顽劣的小孩
需要你去推它
怎知日子一久你就三三两两幽幽停在我心上
我的余生 栖居在深山 与禅寺作伴 清晨早起 听寺钟 诵佛经 为他熬山药粥 缝制衣衫 晚泡一杯枸杞茶 在庭院听吴侬软语的戏曲 绣锦衣 枕书小憩 待他耕地回来
路也许很窄 但总是会有
路也许很长 但总会到头
马不是好马 那就能走就走
马不听指挥 那就随处停留
一愿卿长安
二愿卿长留
三愿与卿好
我不要回礼 请你喜欢我
人啊 总是盲目的去爱啊
听说青蛙会带来好运
我假装很大方送你一袋青蛙好了
(´,,•∀•,,`)出处我也不知道 [侵删]
《夏目友人帐》 62话到64话
多图。
@April的高票答案,两架战机为志愿军烈士遗骸护航,可谓哀荣备至。可是,那些志愿军烈士的后代,想要迎接志愿军烈士亲属的遗骸,都不被官方允许,因为他们不是代表。
想要迎接,得是代表。
这些年中韩关系良好,国力上升,出于国家形象,认同感塑造,国际关系,国家终于开始迎回志愿军烈士遗骸。可是国家工程之下,普通的志愿军烈士的遗属,却是被忽视,甚至无视的。
志愿军烈士遗骸归来,他们没有被通知;自己得到了消息,奔赴沈阳,想要接机,不被允许;无法接机,想要去烈士陵园迎接,不让进入;在烈士陵园外的公路旁迎接,要被清场。几经抗议,终于得到允许在公路旁迎接,但也拉了警戒线,后来的遗属和志愿军老兵,这里也不让待了。
真是荒诞,讽刺。
这就是官僚主义杰作。
这些志愿军烈士遗属的话,才真正让人感到心酸:
“多少年了,我就不想任何的啥。”
“我就能找到我哥哥就行。”
“我就算圆上梦了。”
“七十岁有今天没明天。”
记者:“这个里面如果没有你哥哥,你怎么办呢?”
“你们帮找找呗。”
“你们帮找找。”
“我们看到那个,韩国那边的遗骸,真的一具一具的。”
“你说我们的亲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六十多年就没有回来。”
“我们还看到一具,头上那么大个枪眼,下巴颏的枪眼,那么清晰的就,让我们心里面真的特别痛。”
“怎么说呢,走的时候活生生的人,现在看到就是一堆遗骨。”
“白骨,泛黄的白骨。”
“我们是希望回来的烈士们,要看到我们亲人在迎接,不要让他们孤零零的。”
“感到祖国还是,在等他们盼他们。”
在沈阳集结的部分志愿军后代,来到辽宁省民政厅,他们希望能够在归国当天,进入机场参加接灵仪式,并在遗骸进入陵园时,能够扶柩入园。然而由于此次接灵仪式的家属代表早已确定,他们的要求被拒绝了。
一行人来到了遗骸将运抵的沈阳市抗美援朝烈士陵园,在这里,他们看到了这样一张告示:因施工需要,陵园将于27日早8点,到29日早8点封闭。
“我们是这儿的烈士后代。”
“烈士后代也不行。你得30号以后。”
“没有机会了。”
“(我父亲)牺牲在朝鲜了,没有他的遗骸啊。”
“我今天都66岁了,我的妹妹,我父亲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
“我的父亲,1951年5月20号牺牲的,我才三岁零一个月,我的妹妹还不满五个月。”
“明天我们在这个路边,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把我们的心愿表达出来。”
“我们也欢迎也迎接。”
“我们去不了机场,我们在烈士陵园门口。”
“我们去不了门口,我们在路边找个合适的位置,戴上我们的孝对吧,把我们这个各方面都表达出来。”
“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后代,迎接亲人回家。”
“哎,收拾一下准备走吧,那边这个志愿军,可能马上就到了。”
“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我们现在要进行一下清场。”
“离开这个区域好不?配合我们一下”
“我们迎接我们的父亲。”
“60多年了,我们的父亲还在朝鲜,在韩国没有回来。”
“不行!不行!”
“我要我的爸爸,我从小没有爸爸,我迎接我的爸爸。”
“这弄不了,也得给我们安排个地。”
“我们不迎接我们父亲,谁迎接我们父亲?”
“我迎接爸爸,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我父亲是为革命牺牲的。”
“你们都走吧,都走你们都走,你们谁听他们的话你们走。”
“我不走。”
“我迎接我的父亲有什么错!”
“机场不让我们去,我们听话。”
“陵园不让我们进,我们听话。”
“到这你再不让我们待,还讲得过去吗?”
“这次回来有437个嘛,我希望里面有他。”
“我想我爸爸我想了六十多年啊,我想呼唤一下他可能会听见。”
“终于这天,这里面有我爸爸也好,没有我爸爸也好,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我在想象,也许若干年以后,我父亲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回来。”
“今天回来了437具,我们有十八万的烈士,他们还躺在异国他乡。”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即使他们回不来,我也一定要去那里看看他们。”
2014年3月29日早八点,重新开放的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迎来了第一批祭扫者。在437具志愿军遗骸归国后,只是暂时存放于陵园的一个封闭区域。由于这些遗骸并未下葬,一行人只能在这里进行祭奠。
“我父亲的。”
“爷爷奶奶的。”
“这是我们的心意。”
在人群中哭的格外伤心的老人,名叫金明淑,今年75岁,在锦州靠摆小摊谋生。28日遗骸归国当晚,才在新闻中看到这一消息的她,连夜从锦州赶到沈阳。金明淑的大哥金大华,牺牲在朝鲜战场,60多年来,家人始终没有得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也根本无从寻找。这是75岁的金明淑,第一次听说,有关哥哥的消息。
“大哥呀,你小妹来看你来了。”
“这些年你妹子咋过的,你知道吗。”
“哥哥呀,妈想你想死的。”
“你媳妇也走了。”
“你孩子也饿死了。”
“我的大哥呀,”
“现在就剩你小妹自个儿了!”
详见2014年8月22日凤凰卫视凤凰大视野栏目系列节目《归来──在韩志愿军遗骸归国记(五)》。
各位自己看看吧。
一定要去看视频,文字没有语气和眼神,远远不能表现志愿军烈士遗属们的心情。
以下是部分截图:
2016年除夕前几天吧,当时电视台还报道过。一个环卫工人被车撞倒身亡了,新闻结尾的时候记者说根据这名环卫工人的工友透露,这个环卫工过年不回家,一个人过,前两天刚买了100个馒头。
当时听到这句话,鼻子就很酸。
ps只记得大概,数值如果有出入,请指正。
那年那天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爸爸先吃完回房了,我感觉氛围不太对,妈妈和我单独谈了一些话,桌上一碗热热的汤冒着热气。
她说:妈妈这个病治不好了,我已经感觉到我日子不多了,你以后都要好好跟爸爸生活,不能惹他生气了,多帮他做点事。好好学习,要考上大学哦。
我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就埋头喝汤,忍不住眼睛湿了,眼泪流到了汤里,我不知道哭了多少,只记得那碗汤越喝越咸。后来妈妈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不知道现在老妈在那边还好吗。
妈妈那句话虽然不是我读的,但却是我听过的最心酸的话。感谢大家的关心,谢谢你们。
.........................................................................
下面这段话是我读到的最心酸的一段。
根本没人关心你写的是什么,也没人会看完你的长篇大论,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你发完秒删或者欲言又止的话,大家都是安安稳稳的睡觉,睡醒后刷一下手机,然后感慨一句:这傻了吧唧的,一天到晚bb啥呢。 当然,如果你长的好看,当我没说过 ——匿名
曾经我也特别爱发朋友圈动态,QQ空间动态,后来看到这段心酸的话,再也不会在朋友圈矫情了,因为好友们也许会看到我发的动态,但却不会注意到里面的情感变化,也不会有人与你同台共演。
。。。。。。
有人怀疑我说的事情是虚假的,
我真希望这一切是虚假的。妈妈确实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
有人私聊我现在怎样了?
16年高考,如愿考上了重点大学,在大学里谨记妈妈的嘱咐,好好学习,现在积极参加各类竞赛,为以后能保研做准备。
1950年5月浙江岱山县13岁的初一学生姜思章,在回家路上被一群国民党兵拦下,强行押上了去往台湾的航船。与他一起的有一万三千名年龄从13岁到50岁不等的“壮丁”被押往台湾。船启航前,不堪忍受生生离别的壮丁们,带着绑绳就纷纷往海里跳。军人们则往海里开枪,步枪、冲锋枪,后来机枪也用上了。 枪声消停后,无数尸体浮上水面,“像死狗死猫一样在海浪里上下起伏”,尸体旁则是一片片逐渐扩散开来的血水。
而后,极度超载的轮船缓缓起航、码头封锁撤除,大批前来寻找父兄、丈夫、儿子的妇女瞬间涌来,有的拿着香祈祷,有的跪在海滩上拜,“哭喊、哀求、诅咒,声声可闻”。
当台湾以“复兴基地”的名义,反攻“五年成功”的承诺,从一开始就是无法兑现的空头政治支票。此后是长达三十多年的戒严,国共双方长期隔台湾海峡对峙,这对数百万从大陆来台湾的“外省人”来说,意味着回家大门彻底关闭,甚至通讯都绝无可能。
姜思章因为“和大陆那头通信”,被同事告发“散布被抓经历”、拒绝在“以军作家”运动中签名等所谓“劣行”,成了部队里的“不稳分子”,被长期监视,通信也因此中断。被军法处置,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在监狱中,他与同室一位任姓广东籍飞行员成为好友,此人因企图偷开飞机返回大陆败露,被判处死刑。等待着随时来临的人生终点,这位飞行员反复告诫他“不要白白牺牲,跟国民党斗先要充实自己。”
姜思章还听山东菏泽籍老兵高秉涵亲口讲了一件事:一位20岁的厦门籍士兵决心横渡台湾海峡游回对岸,不幸被潮汐推回了金门。负责审判他的军法官正是高秉涵。按照军法,他不得不判这个士兵死刑。临刑前,高秉涵说“小弟喝点酒”。士兵却拒绝了:“我要清清楚楚地回家,我怕我喝了酒,灵魂不认得回家的路。”
80年代姜思章为老兵返回大陆探亲撰写的第一张传单,名为《我们已沉默了40年》:他们的父亲(暗指蒋介石)未死之前每年祝寿,死了之后每年谒陵,还要搞什么效忠、效孝,要学生写心得、出壁报。难道我们没有父母?我们父母是生是死不得而知,如果是生,就回去献上一杯茶,如果是死,就回去献上一炷香。这难道不是人情义理的最起码要求 么?
1987年,台湾大陆探亲说明会,会中有大批国民党退伍军人
1987年,浙江舟山。72岁的台湾退伍老兵回到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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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说的是在战争机器作用的每一个人都是如同芦苇一样脆弱随意被摆弄的,家人天涯间隔的是泪水与痛苦,祖国一夕间的分裂又是多少多少家庭的支离瓦解。为那段不忍回视的岁月默哀,希望未来再也不发生这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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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
作词:刘卓辉
作曲:黄家驹
主唱:黄贯中
多少年向往的日子
总感到古老神秘
多少篇光荣的历史
我已经记不清
千千万万的身影
在大地的怀里
弯弯曲曲的流水
涌在心底
眼前不是我熟悉地双眼
陌生的感觉一点点
但是他的故事我怀念
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
轻轻松松的走远
不知道哪一天才相见
多少段难忘的回忆
他说来并不稀奇
多少次艰苦的开始
他一样捱过去
患得患失的光阴
只是从前的命运
奔向未来的憧憬
充满大地
眼前不是我熟悉地双眼
陌生的感觉一点点
但是他的故事我怀念
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
轻轻松松的走远
不知道哪一天才相见
眼前不是我熟悉地双眼
陌生的感觉一点点
但是他的故事我怀念
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
轻轻松松的走远
不知道哪一天才相见
眼前不是我熟悉地双眼
陌生的感觉一点点
但是他的故事我怀念
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
轻轻松松的走远
不知道哪一天才相见
大地的曲子作于八六年。大地歌词是写海峡两岸情怀的,87年88年间大陆允许台湾老兵回家探亲,于是家驹想到把这支作好的曲子填成表达两岸情怀的一首歌,但 是家驹知道如果由他们自己来填没这种笔力,于是交给刘卓辉填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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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破百,不胜惶恐
“我们是东方航空056航班,运送志愿军战士遗骸前往沈阳。”
“欢迎志愿军忠烈回国,我部飞机两架,奉命为你全程护航!”
“呼叫81192,这是553,我奉命接替你机执行巡航任务,请返航!”
“81192收到,我已无法返航,你们继续前进,重复,你们继续前进!”
看到这两句话时正好在听《骄傲的少年》,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流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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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出来,争议不断。
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是在那兔看到的。
有很多人在评论里告诉我 这件事情背后的事情,比如不允许志愿军家属看望......那个也很无奈很心酸,但是上面两句话也同样打动着我。
知乎上前段时间有个关于仪式感的很火问题。
我想,这个仪式,也深深打动了我。
史铁生写过他爱上的姑娘,在描述与姑娘道别说“我可以摇着轮椅回去”后写到——
“但他没有回家。他沿着一条大路走下去,一直走到傍晚,走到了城市的边缘,听见旷野上的春风更加肆无忌惮。那时候他知道了什么?那个遥远的春天,他懂得了什么?那个伤残的春天,一个伤残的青年终于看见了伤残。”
“在《我与地坛》里有这样一段话: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比如说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
终于一天,有人听懂了这些话,问我:
'——这里面像似有个爱情故事,干嘛不写下去?'
'——这就是那个爱情故事的全部。'”
——《比如摇滚和写作》史铁生
应该说是我听过最心酸的句子。问某人条件这么好。年龄和完全合适,怎么这几年一直没谈恋爱,甚至和女性接触的都不多。他说了一个故事:
“那年我17,她17,我们相爱了。
那年我25,她25,我们分开了。
今年我27,她25,又想起两年前她的那句话:我真 的爱了你一辈子。”
当时就想起了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补一个
想到最近哥们说他和女朋友分手的事情。
问他怎么突然分手了,他笑的很勉强说了一句:“我们这职业你也不是不知道,有突发事件我们肯定是第一个顶上去,而且近几年不可能离开。哪个姑娘会等好几年只为了一个生死不知的人。”
想起了老爹一直教育我的话:有的事情总该有人去做的。
另外一个就是和某武警支队支队长聊天,提到训练时他说的一句话:“没有驻军的情况下,我们就是这的最强保卫力量。要是有突发事件,我们没死绝,而让百姓受了伤,那他妈的叫耻辱!”
那他妈的叫耻辱!
所以有人抱怨部队待遇怎么这么好,好像很懂似的跟我说里面有多少内幕,里头从上到下都是黑的。这时候我总是笑笑。那是你不懂什么叫军人什么叫战士。
“别插队,我们是中国人,别让人家外国人看不起。”
这是昨天从莫斯科返航飞北京时候,遇到一队国际输出的劳工,说的一句话。
他们因为电子票出了问题无法过安检,其中有一个妇女想插队,可是语言不通和排队的人又解释不清楚,急了半天,旁边那个男人,带着熟悉的东北口音,冲着她说的话。
后来有个留学生帮他们沟通废了好大劲过了安检。上飞机时候找座,还是那个男人,跟在我身后排队往前走,拍了下我肩膀问我“姑娘,这个座位在哪?”
带他过去后,他笑着和我说,“终于可以回家啦”。
说不出别的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很心酸。
“我不但收回房子,而且把乡下的地,城里的买卖也都卖了!”
“把本钱拢到一块儿,开工厂!”
“顶大顶大的工厂!那才救得了穷人,那才能抵制外货,那才能救国!”
“我从二十多岁起,就主张实业救国。到而今……抢去我的工厂,好,我的势力小,干不过他!可倒好好地办哪,那是富国裕民的事业呀!结果,拆了,机器都当碎铜烂铁卖了!全世界,全世界找得到这样的政府找不到?我问你!”
“有钱哪,就该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可千万别干好事!”
---《茶馆》秦仲义
“来,和爷爷说再见。”
老舍离开家门前,对三岁的孙女说。
【那天老舍被打得皮开肉绽之后,已经站不起来,有人怕他当场被打死,就把他拖到附近一个派出所。几个红卫兵听说他是“反革命”,马上又进屋你踢一脚,他踹几下。我知道消息已经是晚上了,到派出所把他扶回了家。】
【第二天,听说,我离家不久后,老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上一本《毛主席诗词》就出去了。走到院里,他见3岁的小孙女在那里玩,还把小孙女叫到面前,拉着孩子的小手说:“跟爷爷说再见。”老舍出门后,就一直往北走,走到太平湖(此湖今已不存,改建成地铁停车场)边,坐在那里读起了《毛主席诗词》。整整读了一天,天黑以后,他头朝下、脚朝上投进了那一汪平静的湖水。】
【一直找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人告诉我,太平湖有一个老头儿投水死了,好像是老舍。我找到湖边,见到他已被人捞上来,平放在地上。他嘴、鼻皆流着血,上身穿白衬衫,下身穿蓝裤子,脚上的黑色千层底鞋子,白色的袜子等都干干净净。可见那是他把头埋进水中之后,自己用双手硬扒住湖崖石头淹死的!】
(摘自太平湖的记忆-老舍之死,老舍夫人对历史的回忆)
1966年某日的凌晨,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老舍欲回家,然而,家人坚拒他进门,要其好好反醒。他独自来到了太平湖,在湖边坐了整整一天,几乎没动过,最后步入湖水自尽。死后,连骨灰也未保留。老舍曾说:我想写一出最悲的悲剧,然而里面却充满了无耻的笑声。
本来只是发作的时候随便写一下自己的心情,没想到那么多知友鼓励,还有许多朋友共勉。真的很感动。我看到的每一条评论我应该都回了,真的很感谢大家。
不过我想写在前面的其实是:不论是看到我的经历和心情,或是其他抑郁患者的经历,觉得感同身受,而觉得自己也抑郁的。
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别本来没问题心理暗示地抑郁!
请到正规医院确诊!
请到正规医院确诊!
请到正规医院确诊!
今天状态好一点了。
还是谢谢大家的鼓励。
——————以下是原答案—————
“其实我也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这些年月里你一直都在一个人和抑郁抗争已经很不容易了。其实你不用表现得那么坚强。真的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大不了哭一场。
至少无论如何,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你。”
在被抑郁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日子里,我一直在这么鼓励自己。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不会轻易放弃我的人出现
—————————————补充一下吧—————————————————
很感谢评论的各位善意的鼓励
原本想匿名,想了想,还是不匿了,如果我自己不能接受这件事儿,那么永远也好不了。
我是确诊的重度抑郁。这件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我开玩笑地和一些朋友说过,可他们都不相信,觉得我在开玩笑:你看上去这么跳啊跳的一个人这么可能抑郁啊。
然而就我自己而言,在确诊的那一刻,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觉得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大概可以被治好吧。
正常人也会有抑郁的状态,会有抑郁类型的想法,可是完全无法理解抑郁者的世界。
发作严重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会做噩梦。清醒之后,有的记得很清楚,有的很模糊甚至全无影响。可不管能不能记得,醒来后整个人整块心都是空落落的,莫名的空虚、难受,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洞和虚无感会把整个人吞噬。整个人失去活力。不想继续睡,也不想起来。哭不出来,又笑不出,只能把头埋进被子里,两只眼睛没有焦点。
TED:抑郁:Andrew Solomon-Depression: the secret we share.—在线播放—优酷网,视频高清在线观看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Y4Njc0Mzky.html这张图转自微博,是来自TED上安德鲁 所罗门的演讲。
这个演讲视频长29分钟,我一直存在电脑上、手机里。
抑郁是对一些事情的“过分在意”
比如去年,我曾经相识七年,最好的朋友做了些让我不能理解的选择,并且和我们这些朋友断绝了关系。
去年高考结束,家人否定我的选择,闹得差点断绝关系。
高考结束后,和女朋友因为一点小事争吵,结果旧账越翻越多闹得分手。
我篮球起步很晚,放假时候常常每天7点半练到下午5点,午饭时候休息会儿,因为我不想拖朋友的后腿。
当年我dota打的最好,最后我从C位打到中单打到辅助,因为我觉得输赢不重要,我愿意当辅助保你们,我在乎的是朋友。
后来女朋友不喜欢我打游戏我就戒了,因为我觉得爱人、朋友都比游戏重要。
我无比地热爱我的家人、朋友、爱人,于是当这种爱得不到满足和回应的时候就会痛苦。
这一年发作的频率高了很多。
在我状态不错的时候,我会想:在我好起来的时候我就尽量多帮助、宽慰身边的朋友吧,不好的时候我在躲起来免得控制不住情绪伤害到别人。
可真正发作时候,做起来真的很难。
也不是没有过死的念头。
女友找过我复合。
她小我一届。去年高三,正是高考日子,不仅艺考还要高考,又是生在江苏。
我没答应她,我不知道这样状态的我能不能照顾了她。
我能做的只有在她没考好不开心的时候安慰一下。
偶尔有空的时候回母校,借看老师的名义给她送点吃的。
还有就是每天写点故事给她。
她曾经试图治好我,可是被我拒绝了。
我在另一个回答里也写过和她在一起时的心情
http://www. zhihu.com/question/4639 5166/answer/117573513如今她已经放下了,
有些感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现在的我每个月有那么十几二十天,每天有那么八九个小时“不在状态”
什么也不想做,整个人失去活力,对身边的一切失去兴趣。
即使是现在在补充这个回答,我也在尽力速战速决,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不好。
很多时候,抑郁的人不选择死,只是不想伤害身边的人。
最后,还是很感谢所有陌生人给的善意。
我会不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谢谢.
婚后打算买房。夏天的时候,和老公去看样板房,很满意,也很贵。当时和老公撒娇,就买这个水准的吧,我们贷款30年,生活没压力的。老公听了笑骂:笨蛋,你要学习多考虑一点。万一我要是不在了,你一个人,这么多贷款,怎么生活呢?
半年以后,身体一向健康的老公突发心脏病去世。
写在今天,忍不住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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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流着泪看完了来自知乎的温暖留言。心里难受,真的谢谢大家的关心。思绪有点混乱,列条说明一下情况,也请大家不要担心,我一定努力活下去。
1. 03年和老公认识,同事,工作搭档。07年相爱,09年因为工作外派,开始远距离恋爱。14年为了生活在一起辞职,15年2月登记结婚。
2. 每年定期健康体检,最近一次2016年8月底。体检结果身体健康。
3. 房子没有买。10月8号最终选好了楼盘,打算17号去签合同,老公说如果这能算送我的生日礼物的话,我的生日在10月。老公10月11日离世。
4. 我们参加工作时都有买生命保险,金额不大,但是可以覆盖葬礼的费用。这也是我们买保险的初衷,不想给亲人经济上的麻烦。
5. 创伤后应激障碍,一心求死,觉得老公不在了我活着也是一种罪。心理师介入。感谢我周围的亲友,给了我最大程度的爱。放弃自杀的念头是我怕死了会给父母亲人同样的痛。我承受不了的痛苦,不想让爸妈也承受。
6. 快半年了,所有的一切都恍如昨日。我一心想要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了。虽然并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虽然仍然每天都在哭,但是努力在活。
7. 没有后悔和老公结婚。也庆幸自己在平常的日子里,毫无保留地表达了爱意。婚姻是否幸福,并不在于婚姻持续的长度。今日种种痛苦,都源自以往深深的幸福。我知道,他来过,他幸福过。我也一样。
《一把青》的台词
民国37年,我和爸爸妈妈坐着运输机逃难,飞机上有很多人带着房产地契,希望有回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带,却带走了中华民国。中华民国后来随运输机降落到一个小岛上。不知道小朱青能不能找到来台湾的路,找到我爸妈。
故事源于网络,不想说是段子,毕竟当时看到也心酸了一把。
去喝粥,几个女人因为皮蛋瘦肉粥里没有瘦肉和老板争执起来。老板说,瘦肉都煮化了。其中一个女的越说越激动,竟然哭了起来。旁边女性边给她纸巾边说,一碗粥而已,不至于啦。
她说,我哭的不是这个,我难过的是,我已经三十岁了还为一碗粥斤斤计较吵起来,这个根本不是我要的人生呀!我什么时候才能不过这种日子!
整个饭店的人听到她的话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生活重压下发出震振聋发聩的呐喊,让所有人不由得心头一酸。
看到这段话也不由得心头一沉。现在的生活是我期望的嘛?就算现在的生活就不是你想要的,很大程度上也是自找的。
再等到人到中年时,一睡醒,睁开眼,身边都是需要依靠的人,自己却没有能依靠的人了。
生活的心酸总是无处不在呐。生而为人真是很抱歉。
你我本无缘分,全靠我死撑。
這真是一句悲傷的話,“緣分”其實就是“事在人為”,這事兒我不做你不做他不做,我們永遠沒有緣分,但是在生活中,我們總能看到一頭熱的人,自己一個人默默做了那麼多,而另一個人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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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书看了会哭,有的书看了会嚎啕大哭。。。
《伐清》明明是一本很幽默的小说,甚至可以说是无厘头,但是有的片段总是让人眼泪流下来。。
由于此书是反清题材,最后被书站删书,现在只能看盗版了。。
配合顾城大的《南明史》效果更佳,基本上章章虐心
最印象深刻的是这两句,一句是第一卷的名字,第二句是简介里的:
天下已定蜀未定,天下皆降闯不降
简介
永历十二年底,南明最后一个朝廷的最后时刻,满清席卷天下之势似乎已经不可阻挡。李定国,永历政权的最后保卫者,忧死异乡;郑成功,汉家衣冠的最后坚持者,远走海外;天下皆降闯不降,即使只有几十个人时也会拒绝满清的最后一次劝降……万里江山尽墨,海内群豪全灭,再不是充满希望的战争,只剩余绝望的殊死抵抗。强大的敌人,孤身一人的穿越者何去何从?即便能洞悉历史又有何益?是漂泊出洋另图再起,还是背靠大海做殊死一博?汹涌而来的百万敌军如怒海狂潮、无边无际,手中的一只孤剑又该如何抵挡?
无名的水军千总的两个片段:
“二对七,”水营千总大声说出了战舰的敌我对比,摇了摇头转身对周开荒说道:“水战不是靠勇气就能赢的,赶紧让兄弟们弃船登岸。”
敌军开始重新调整队形,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击。眼下是十二月,就算落水者没有受到清兵的攻击,冰冷的长江也足以致命,所以必须要让船只靠岸,让战士们安全地登上陆地。
水营千总飞快地下令,让另外一艘战船向自己这艘靠拢,并命令其余的小船掉转方向,尽快带着士兵向南岸登陆。在水营千总的命令下,那些小船纷纷奋力向南岸划去。清兵都在北岸,南岸与重庆隔着长江,不容易遭到清兵的追击,相比之下比较安全。
水营千总对周开荒说道:“你们得冒险了,除了水手以外所有的人都跳到那艘船上去,赶紧去南岸,能多快就多快,兄弟我大概能够给你们争取一点时间。”
见邓名和周开荒都默不做声地看着自己,水营千总先是露出一个苦笑,但片刻后这苦笑变成了哈哈的大笑声:“把你们这些累赘都丢掉,我说不定就杀出一条血路,比你们还早回大昌呢。”
邓名这艘船落下了全部的帆,水营的士兵从船头抛下铁锚让船只尽快地停下来,另一艘大船也已经靠到了这条船旁,两条船互相抛出了无数条缆绳,船上接到命令的士兵纷纷握着这些绳索登到另外一条大船上。
此时清军似乎注意到明军的行动,他们帆浆并用地向这边赶过来。
邓名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水营千总,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只认识了几个人,众多和他同处一营的明军将士对邓名来说还几乎陌生,在他脑海里只是一些在他出生几百年前就已经死去了的古人。
见邓名凝视着自己发呆,没有立刻离去,水营千总脸上露出微笑,用一种夸张的讽刺口气催促道:“快走,快走,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做这种小儿女态?”
大多数士兵都已经登上了邻船,清兵的船只也渐渐逼近,留在船上的水营士兵都握着手中的武器,注视着准备离开的最后几个人。站在帆下的士兵更是把绳索紧紧握在手中,做好了升帆迎战的准备。
周开荒和赵天霸都重重地向那个水营千总抱拳鞠躬,邓名也对他一个大礼,腰深深地弯下,抱拳的双手几乎触到了地面。站直身体后,邓名一言不发地随着周开荒、赵天霸跑向船边,他把嘴绷得紧紧的,生怕一张嘴就要发出哽咽之音。
邻船因为装了太多的人,被重负压得矮了一头,邓名一手握着绳索飞身跃过去之后,对面立刻就伸出了无数双手抓住了自己。甲板上众多的士兵摩肩接踵,邓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站稳脚跟,从拥挤不堪的人群中转过身来。
邓名原先乘坐的船上,士兵正在砍断连接两条船的绳索。水营千总走到船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双手握拳向大家告别。满船的人都抱拳向他还礼,两手举到头顶,凝视着他默默无语。水营千总目光扫过正仰视的邓名,他年轻的脸上露出带着顽皮的微笑:“邓先生胆子不小嘛,换了我可不敢在长江里坐塞了这么多人的船。”
说完这句话后,水营千总猛地调头而去,当他的身影从船边消失时,邓名听到他那沉着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兄弟们!升起我们的帆来!”
-----------------------------片段二
不远处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叫,接着是一声喜出望外的欢呼。
被这声音惊动的邓名、赵天霸和周开荒都跑了过去,一个明军士兵从岸边抱起了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尸体的东西——原来是袁宗第的水营千总。
“还活着,活着!”明军士兵就是因为这个发现而欢呼,但是接着士兵的声音又低沉下来。
水营千总身上插着两根羽箭,虽然凭借着过人的水性他挣扎游到了岸边,但因为流血太多,最后一点力气也随之而去。被找到以前,水营千总一直趴在岸边,没力量呼救,也没有动一动手指的力气,只是不停地打着哆嗦,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连哆嗦都不打了。
周开荒抢上一步,抱住脸色苍白的水营千总,把他用力地摇晃了一下。
水营千总模模糊糊地认出了面前的周开荒,心里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很想最后再说一句男子汉的豪言壮语:“我父亲当年跟着闯王杀狗官兵,我又跟着袁将军杀鞑子,我们父子二人都锄强扶弱,都战死疆场,俯仰不愧天地,不愧祖先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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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督师 文安之的片段:
弘光、隆武都曾经征召他为官,当时文安之觉得自己已经年过花甲无法承担重任,所以没有出山。但到了永历朝廷已经危如累卵的时候,文安之不顾自己已经接近八十,毅然出仕这个朝不保夕的政权。这段时间以来,听说清兵攻打昆明,文安之不顾颠簸劳累,聚集众将反攻,还亲自率兵出征重庆。“拼老命”这句话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形容做事努力,但对文安之来说却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主角用韩信的典故救下某无名士卒
在邓名忙着收拢散兵、同时进行说服工作时,突然有芜湖的百姓闯到营中告状。前天这户百姓的粮食被一个浙兵抢走了,今天百姓正好与这个浙兵撞上,他就高呼抓贼,将这个浙兵揪住,两人一起被营外巡逻的明军带回营中。任堂马上过问此事,百姓把被抢的经过详细道来,在边上旁听的邓名见那个犯兵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知此事多半不假。
任堂的看法和邓名一样,询问明白经过后,任堂厉声质问那个犯兵:“此事可是当真!”
士兵只是哆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任堂又喝道:“官兵吊命伐罪,出兵前张尚书就说过,凡是管不住自己的,就不要跟着出来,否则军法无情。难道你认为眼下官兵遇挫,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说完任堂就扔下一根令箭,对营中卫兵下令:“拖出去,斩了!”
见士兵上前拿住那个犯兵,就要把他拖出营外,邓名急忙叫道:“且慢!”
“胡将军有何见教?”任堂转头问道,现在在普通士兵面前,邓名依旧化名胡一刀。
“他抢x劫固然不对,但还没有伤人……”邓名看向那个犯罪的士兵,和蔼地问道:“你为何要抢x劫民财?”
“将军!”见有了救星,那个犯兵一下子恢复了语言能力:“大前天晚上全营大乱时,小人带着妻子逃出营外,躲藏了一天没有食物,小儿不停地嚷饿,小人逃出营外时匆忙,身上没钱,一时糊涂就抢了东西。”
“现在你有钱了么?”邓名问道,不过没等士兵回答,他就主动对那个告状的百姓道:“多少钱,我替他给你,给你双倍的赔偿,不,三倍,全当压惊。”
“多谢胡将军。”犯兵感激得连连磕头。
“将军不可。”任堂出声阻止:“张尚书有令,即使抢夺百姓一文钱,也是死罪,我们乃是王师官兵,若是骚扰百姓岂不是与鞑子无异了?”
此番出兵以来,张煌言军纪甚是严厉,若是有骚扰百姓的事情发生,他绝对不会姑息。之前在芜湖已经发生过类似的案例,有一个浙兵扔下十个铜钱,强行拿走了老百姓的一口袋白面。百姓告状后,张煌言就下令将犯兵枭首示众,当时犯兵大惊,高呼:“张爷,小人的罪何至于此啊。”而张煌言回答:“我早有军令,就是一文钱也要斩首,何况价值四分银子的白面?”因此在浙军控制区内,百姓对明军丝毫不感到畏惧,与士兵交易时也敢于据理力争。
任堂叙述此事时脸有傲色,他奉命去铜陵时也肩负有监督军队,不让官兵扰民的职责。
邓名听得也是暗暗吃惊,忍不住称赞道:“以前我听说岳王的军队能够做到纪律严明,不过岳王首先能让士兵吃饱穿暖,浙军穷困,竟然也能如此,当真了不起。”
“正是,”任堂大声说道:“鞑子淫x虐百姓,我们起义兵驱逐鞑虏,还天下万民一个太平,岂能和鞑子一般?”说完任堂就又喝令把那个犯兵拖出去处死。
“不可,不可。”邓名再次予以阻止,同时从怀里摸出一个银元宝,交到那个告状的百姓手中:“这个给你,你可愿意撤状?”
见到那块远超物值的银子后,百姓连忙点头:“愿意。”
“胡将军!”任堂生气地说道:“这是张尚书出兵前就与众官兵约好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连人都未曾伤了,为何要一定要他偿命?”邓名不以为然地说道:“何况现在张尚书并不在此处。”
刚看到浙兵的军容时,邓名认为这是一盘散沙,但任堂叙述的故事让他对浙兵刮目相看。这支军队能够保持严格的军纪而不发生哗变,说明它的组成者确实是一群满怀报国之志的人,就算他们的战斗经验再少、训练再差,但他们的满腔热血不容置疑。
正是因为如此,邓名无法同意对这个士兵的处置,也为那个被张煌言处死的士兵感到难过:“他们本来并非军户,却愿意豁出一条性命驱逐鞑虏,这些人都是壮士啊。”邓名提高了音调,问任堂道:“难道你不想光复河山了吗?为何要为了一文钱杀壮士?”
郑成功和张煌言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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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大逆不道,受国恩深重不,更受福建父老数十年的恩惠,但却是个贪图富贵的软骨头,不但出卖了天子,还把百万父老相亲送给鞑子杀戮。”郑成功心情沉重地道:“当我得知此事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在南京的时候,我看秦桧的后人作诗他愧于姓秦,而我知道,总有一天,我的儿孙会他们痛恨自己姓郑,他们会羞愧得不敢踏入福建一步!”
张煌言望着郑成功,感非常惊讶,在他印象里延平郡王还没有这样激动过。
“因此,我和父亲、弟弟们分手,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窗、士子一起,带着我们的几十个仆人、马夫,举起义旗与鞑虏作战。当时我想得很简单,若是战死沙场,我是用我的血为子孙们洗刷了我父亲留给他们的耻辱,他们也可以昂挺胸地回家乡,无愧于祖宗传给他们的姓氏;所幸天不绝皇明,将士用命,我十年来大七十余战,屡挫强虏。我知道,后世史书上会,郑芝龙出卖了一个天子、出卖了一省父老,但他有一个儿子,为大明天子夺回了两京、夺回了天下,把四海之内的百姓都从鞑虏的铁蹄下拯救出来;我不仅可以为我的子孙洗清我父亲的过错,也可以为我的弟弟,为我的整个家族洗清耻辱。”
听这里,张煌言也不禁叹息一声:“延平志向高洁。”
“张兄便是我同志之人。”郑成功简短地答应了一声,继续下去:“我朝惯例,若是拥立有错,死得便是苦不堪言,还必定被扣上一个谋逆的帽子;即使是有拯救社稷之功,也要在几十年后才能平反。我郑成功必要中兴大明,誓志不变,但是于少保(于谦)的命运,绝不该落在我的身上,也不该落我子孙的身上,我要保百姓平安,也要保得我的子孙平安。”
这里郑成功停了停,叹了口气,然后再次开口对张煌言道:“我不是贼子,所以不能让自己被冤枉,不愿意被扣上逆贼的罪名,这不是功臣该有的下场!”
“这确实不是功臣该有的下场,”张煌言同情地道:“可是鲁王仁厚,延平大可放心。”
“我信不过!”郑成功坚定地摇了摇头:“难道张尚书信得过皇上么?若是你信得过,那百般拥立鲁王又是为什么呢?”
张煌言无言以对,站起身来,对郑成功道:“下官但求见千岁一面。”
“本藩岂敢阻拦?”郑成功一愣,接着唤来卫兵,让他们带张煌言去休息,然后安排船只送张煌言去澎湖见鲁王一面。
望着张煌言远去的背影,郑成功在心里了一声:“对不起了,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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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鲁王和张煌言转战江浙,战局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危急,明军屡战屡败,部众星散。在这样的局面下,士兵们对前景悲观绝望,开小差或是投降清军的事情层出不穷,就是朱以海都几次想投水自尽,只有张举人始终未曾灰心。形势最险恶的时候,朱以海身边只剩下张煌言一人,张举人就亲自充任船工,驾着一条小船保护朱以海逃亡。两人在海上漂流了几天几夜,才找到机会登陆靠岸,寻找饮水。浙东明军一次次战败,张煌言又一次次把义勇军重新组织起来。
-----------------------------------鲁王朱以海
鲁王本有四子,皆在战争中殉难,现在没有任何子嗣。
张煌言闻言大惊:“千岁春秋鼎盛,何出此言?”
看着鲁王的王子一个接一个遇难,张煌言的心中也是非常悲痛。他曾暗暗发誓,一定要辅佐鲁王重新登上监国之位。对于鲁王付出的的牺牲来说,张煌言觉得一个监国之位并不过分。
“寡人的身体如何,寡人心中有数,”鲁王微微一笑:“恐怕是时日无多了。就算再有妃子怀孕,也未必就能养活长大。本藩是太祖的亲藩,时逢国难,寡人的儿子遇难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大明果然不存,寡人亦不独生。”说到这句话时,鲁王脸上露出坚毅之色。
在邓名的前世,鲁王死后有遗腹子出生,继承了他的藩王之位。
施琅进攻台湾的时候,郑成功的后代——十二岁的郑克塽,因为年幼被权臣挟持投降了满清,其他逃亡台湾的明宗室也都跟着一起投降。末代鲁王却慷慨陈词,绝不国亡独存,**而死。除了后来被清廷搜出来的王士元,末代鲁王是最后一个殉国的明宗室——或许说就是最后一个,因为王士元根本不承认自己是明宗室,也不想殉国。但清廷还是以冒充宗室的罪名将王士元处死。
-------------------------厦门大捷哨探
听说抓到了个明军的探子,达素走上甲板,坐在正中亲自审问,施琅和黄梧站在征南大将军的两侧。
“你……本将好像认识你。”施琅指了一下为首的晁樾,因为闽军中的读书人不多,所以施琅对此人有点印象,但却不是很清晰,连他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施贼!”晁樾大骂了一声,愤怒的吼声和口中的血沫一起喷了出来。
“施狗贼!”其他三个被俘的明军,也使出全身的力气,和晁樾一起痛骂了起来。
无论清军询问他们什么,这是个人都不做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痛骂施琅和黄梧。
黄梧被骂的恼羞成怒,一挥手就要卫兵把这四个明军俘虏拖下去处死,但施琅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留着有什么用,他们什么也不肯说!”黄梧生气的说道。
“本将记得你好像是个读书人把?”施琅对晁樾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是读书人?他会是读书人吗?”黄梧惊讶地问道,指着魁梧有力、满脸杀气的晁樾发出了一声吃惊的叫声。
“没错,他是读书人,我想起来了。”施琅又问晁樾道:“你叫什么?”
见晁樾不回答,施琅进一步劝说道:“当今圣天子在位,求贤若渴,郑逆有眼无珠,让你一个读书人上阵拼杀,你又何苦为他卖命。天子治理天下,终究还是要靠你们这些读书人辅佐啊。”
“我只是一个童生,连秀才都没有考上。”沉默了片刻后,晁樾终于承认了自己曾经有过的身份。
“那也是读书人啊。”施琅一看劝降有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有一次问道:“先生姓甚名谁?为何不投效朝廷?”
见晁樾又一次陷入沉默,黄梧也在边上帮腔:“先生为何连名字都不肯吐露,可不要痴迷不悟,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啊。先生爱是读书人,将来前程远大,说不定还能辅佐圣君,在青史上留下美名啊。”
“我顶天立地,怎么叫死的不明不白。”晁樾刚才没有说话,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在琢磨如何发出最后的吼声,黄梧的话让他一下在理清了思路:“我追随延平郡王,保护天子,讨伐虏丑,乃堂堂大丈夫所为,怎么不明不白了?怎么可能会不明不白?即使名字不为人所知,日后青史之上,讲到延平郡王、张尚书率领将士中兴大明、驱逐鞑虏,我岂不在那‘将士’二字之中?便是名士大臣,也会对我等心存敬仰,便是三岁孩童,也会以我等为榜样。如此死又何惧?”
“哈哈,美名,我早已经有了。”晁樾说得兴起,哈哈大笑数声:“你们二贼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施琅、黄梧,你们认贼作父、帅兽食人。将来书上也不会少了你们的名字,不过和我不同,你们注定要留一个千载骂名,将来人们提起施琅、黄梧这两个名字时,只怕人人都要吐上一口唾沫,骂一声男盗女娼!”
施琅脸上色变,喝令把晁樾他们拖下去,凌迟处死。
“慢!”一直没有出声的达素,突然发话了:“给这位不吐露姓名的壮士一杯酒,嗯,还有那三位壮士,也都是一样。”
“大帅!”施琅以为达素要放过这是个明军,着急地叫起来。
“本将奉旨讨贼,不降即诛!”达素冷冷地说道:“不过我们满洲人最重勇士,这样的好汉,给一个痛快吧,临行前这杯酒也是我敬给他们的。”
“大帅果然英雄豪迈。”听达素这么说,施琅和黄梧宽心下来,又一起奉承道:“这几个贼人能够遇到大帅,也是他们的幸运了。”
“不错,那郑成功果然不会用人,这样的壮士用作哨探,驱役如奴仆。”达素呵呵笑着,对施琅和黄梧说评价道:“你们二人他倒是一个委托为副将,一个任命为海澄镇守。就凭他这眼光,如何能与官兵争锋?”
见黄梧脸色有点难看,达素装出点不好意思的模样:“哎呀,本将说得好像有点不中听啊,莫怪、莫怪,我们满洲人说话就是直,不懂你们汉人那种弯弯绕的东西。”
“大帅说的没错,郑逆就是不懂得尊重英雄豪杰,跳梁小丑,何足道哉?”施琅连忙回答道:“大帅坦率豪迈,对末将们推心置腹,末将们感动不已,哪里会觉得不中听呢?”
黄梧也挤出笑容,连连点头:“大帅高瞻远瞩,与郑逆一比高下立见,更是真知灼见,一语中的,末将真是敬佩得五体投地啊。”
奉承的时候,几个清兵取来酒杯,端到晁樾他们的嘴边,晁樾也不推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步走向船舷边,头也不回地喝道:“施贼、黄贼,你们这给鞑子当狗的滋味,还真是不错啊。”
两人去船边监刑的时候,达素望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对身边的满洲卫士说道:“也幸好这种狗够多,不然这万里江山,还真是不容易打下啊。不过我是看够了这两个家伙了,郑成功旦夕覆灭,下面我也该回江南了,换几条狗打交道了。”
“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下辈子老子还是要跟着大王,杀鞑子!”
前面三个同伴先后喊出最后一句话后,依次被砍下脑袋,尸体跌入海中。
轮到晁樾站在船边了,背后的刽子手已经蓄势待发。
太阳已经升上半空,向着金门岛洒下万道金光。
晁樾望着眼前的壮丽河山,在颈后风声响起时,为自己选择了一句符合读书人身份的遗言:
“但愿朝阳常照我土!”
---------------------------------厦门大捷前哨战
“这是等死吗?”看到对面明军的动作,指挥作战的黄梧也有些迷惑,明军落帆下锚,那就是海面上的固定靶,只能忍受清军炮火的蹂躏。虽然没有风帆,想让明军舰船升起熊熊大火不那么容易,但这样挨打只能拖延沉没的时间,覆灭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炮弹从四面八方向这十条明军战舰射来,甲板上木屑横飞,虽然周瑞和士兵都躲避在掩体后,但仍不时有人被击中。
“掏水,掏水!”在船舱里,一个明军军官用尽全力大声吆喝着,连续不断的炮击终于让船体出现了裂痕,海水从其中涌入,明军的水手一面竭力用木料把水线下的缺口堵住,一面组成队列,把舱底的水舀起来,送上甲板倒掉。木制的海船,可以靠着这种修补和舀水的手段长期地坚持下去,只要船体不起火,想靠火炮将一条海船击沉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不停地有士兵被飞溅的木屑击中,周瑞仍坚守在甲板的观察岗位上,他伏下身,瞪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清军舰队,等待着还击的机会。
面前的十条明军船只被清军的火炮打得桅杆纷纷断折,看着那一支支的桅杆跌落入海黄梧仍没有发现对方任何还击的迹象,下面的桨区也没有船桨探出——对方距离海岸并不远,船体已然重创,失去了主要的机动能力,却依旧没有脱离战场的意思。
正常情况下,这种桅杆都被摧毁的敌船不会再是第一攻击目标,海战优先攻击那些完好的敌舰,这种失去机动能力的敌船没有威胁,也可能等到战后去迫降。可今天不同,这十艘明军战舰挡在清军前去厦门港的路上,而且由于早早降下风帆还一直没有起火。
“这要打到什么时候?”黄梧没有耐心继续耗下去,就下令快船出击,攻击这十条明军战舰。
见到清军船只靠近后,周瑞的舰队终于开始发炮还击,不过由于无法调整船位,清军的快船很快就绕过他们的炮火密集区,靠近了周瑞的坐舰。
“杀!”见到无数铁索从对面的船上抛过来后,周瑞大喝一声,抽出腰刀跳上甲板,他身后的明军士兵也学着他的样子,呼喊着冲到了船舷边,与跳帮过来的清军厮杀在了一起。
围攻这十条明军战舰的同时,清军也一直警惕地看着位于周瑞舰队背后的另外十条明军战舰,他们距离战区并不远,清军需要提防他们冲上来施展撞击,或是增援苦战中的周瑞部。
可后面的明军船只仿佛没有见到眼前的激战,他们就呆在远处,纹丝不动地旁观着战局,小半个时辰之后,先后有两条明军船只上的厮杀声止歇了,绿色的旗帜被升到残缺不全的桅杆尽头。围拢在这两条明军战舰旁的清军船只调头,向仍在战斗的明军战舰旁驶去。
“杀,杀!”周瑞一边大吼着,一边加倍用力地挥动着手中的大刀,他左手上的四根手指已经失去了,刚才他用手挡住一柄来不及躲开的匕首,在失去左手半只手掌的同时,他把刀子捅进了敌人的肚子。
没有时间去包扎一下伤口,更多的敌人跳帮而来,而周瑞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不知不觉,他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而敌人也在他四周围成了一圈……
周瑞怒睁着双眼,无力地摔倒在鲜血横流的甲板上时,最后几个明军士兵也被逼到了船尾部。又有一个明军士兵受到了致命伤,他坐倒在地,背靠着船舷,绝望地向身后海面上望了一眼——陈尧策的舰队就在不远处,看上去好像也就是两、三箭的距离,这个垂死的士兵忍不住嘟囔道:“你们就不能来帮帮我们吗?”
失陷的友军战舰两侧探出了船桨,陈尧策知道敌人想用缴获到的船桨把船只驶离航道,为后面的清军舰队腾出进攻通道。
“好样的!”陈尧策望着那曾经是周瑞的坐舰,轻声地说了一声,他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的位置。坐舰下面的洋流虽然还是自南向北,但速度已经变得比较缓慢,陈尧策又喃喃自语了一声:“还有一个时辰,就该退潮了。”
带领舰队稍微退开了一小段距离,调整好船只彼此间的距离后,陈尧策下达了和周瑞刚才一样的命令,不过他又追加了两条:“把所有的船桨都抛进海里,破坏船舵。”
命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
眼前那十条堵路的船只都被清军驶离,向着东面冲滩,陈尧策知道敌人对自己的攻击已经是迫在眉睫。他回头望了一眼背后,那时陈辉的舰队,奉命呆在陈尧策的背后预备:“你没机会上了,留着力气给我们报仇吧。”
------------------------------------------------------------厦门大捷二
给亲兵的欢呼声停歇后,陈鹏再次对着官兵们大叫道:“兄弟们,跟本将去取厦门港,共富贵吧!”
背后的亲兵中,又是一片欢呼声响起:“共富贵,共富贵,共富贵……”
不过台下士兵中却没有几个人附和,大部分都保持沉默,有几个人凑热闹的喊了两嗓子后,见周围的同伴都不出声,也讪讪地停了下来。
“这个富贵,卑职是没法和将军一起共了。”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突然前排有一个孤单的声音响起。
发出这个声音的是陈鹏军的一个部下,名叫陈蟒。听到这个反对声后,陈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陈蟒!”陈鹏身旁的一个亲兵指着他叫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没有将军会有你今天吗?你不记得是谁把你从小兵提拔上来的了吗?”
陈蟒无法回答这一连串的质问,陈鹏是他的恩主和上司,在场的众人无人不知他能有今天的官职全凭陈鹏在郑成功那里保举他,以往的功劳陈鹏也一次没有落下过他,次次都会为陈蟒向延平郡王请功。
无言以对的陈蟒默默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见到他这个举动后,陈鹏周围的亲兵又惊又怒,纷纷拔出武器准备保护将军的同时,不少人都指着陈蟒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恩将仇报吗?”
“卑职不是金、厦人,背井离乡,偷越了大半个福建来投奔郡王——自从离家那一天起,就再没把生死放在心上,为了就是驱逐鞑虏。”陈鹏垂下头,抚摸着手中的大刀,但声音确实洪亮有力:“虽然卑职日日夜夜都想有一天能返回家乡,但卑职宁可做一个异乡之鬼,也绝不会剃了头发、变成一个鞑子兵回乡。”
说道这里陈蟒抬起了头,无所畏惧地与陈鹏对视:“恩将仇报的事,卑职是断然做不出的,卑职只是不能与将军共这场富贵罢了,卑职誓与鞑子血战到底。”说完陈蟒刀身下垂,冲着台上的陈蟒一拱手:“卑职告退。”
行礼完毕后,陈蟒就转身,分开众人向营门口走去。
几个与陈蟒关系不错的人,也抽出武器,向他们的将军草草行礼:“卑职告辞,卑职也无法与将军共富贵了。”
大批的明军士兵跟着一起转身,义无反顾地跟着陈蟒的背影而去,他们中有不少也都有和陈蟒一样的经历,有些人的家乡更远在广西、湖南。这些士兵千里迢迢投奔闽军,绝不是为了倒戈一击,把郑成功出卖给清军的,现在已经是永历十五年,闽军的士兵和浙军一样,留下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坚定不移的抵抗者——有了陈蟒这个榜样,他们都很清楚自己该跟着谁走。
越来越多的明军转身离开,本来还密密麻麻的军营里,转眼间就变得空空荡荡的,陈鹏竭力向着部下的背影后呼喊着,但却徒劳无功,离去的人没有人回头望他一眼。
看着空无一人的台前,陈鹏失魂落魄,说不出话来,这一千多本部战兵就是他的资本,是他向达素邀功请赏的功绩。
“大人。”
呆若木鸡的陈鹏又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亲兵的声音,这个亲兵和陈蟒一样,都受过陈鹏的恩惠,他的效忠链是牢牢拴在陈鹏身上的,因此陈鹏既然说投降,这个亲兵也不会反对而是不假思索地执行命令。刚才见到陈蟒居然对恩人拔刀后,这个亲兵立刻义愤填膺地上前指责,当时亲兵认为陈蟒要对恩人上司行凶,他的愤怒也是发自内心的——如果陈蟒胆敢向着陈鹏走前一步,这个亲兵就会第一个扑过去,把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当场斩杀。
“大人,小人对不起您。”这个亲兵本是龙岩人,和陈蟒一样不辞辛苦地赶来厦门投军,然后被分配到陈鹏营中:“小人改主意了,小人不能与大人共富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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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则徐在贬去新疆时,途经西安,结果大病一场在西安停留了1个月,病好后写了几句诗,比如:
苟利国家~~~
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次大病的背景:
当时一鸦已经结束,大清决定议和,大学士王鼎反对穆彰阿的议和,反对割地,反对流放林则徐。。
多次廷谏,哭谏无效,最后死谏,身揣遗谏上吊,谏书:
條約不可輕許,惡例不可輕開,穆(彰阿)不可任,林(則徐)不可棄也
林则徐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大病一场。。。
“听说,您是名将军!”
这是凤凰卫视在去采访他时,记者对他说的话。
他叫仵德厚,陕西泾阳县农民。
他是当年台儿庄战役的敢死队队长。
他是那场战役活下来的最后一位指挥官
他,是一名将军。
因为国共战争,他蹲过30年监狱。 90多岁高龄依然种地。
记者刚去采访时,他甚至不敢说话,只说自己耳背听不清。
采访结束,他趁着凤凰卫视记者的车去离家很远的妻子的坟边祭奠。
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上坟
我对不起你,结婚三十年没有几天和你在一起,甚至没在一块过过一次年……
他说他这一辈子,对得起国家,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家庭……
抗日英雄、将军,农民、老人……当这些身份在一个人身上重叠起来时,这个人说的每句话,都让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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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家的疑问,我找来了我看的那则视频,有质疑的可以看看:
2011-07-25凤凰大视野 老兵不死~~~~~~~~~~~~~~~~~~~~~~~~~~~~~~~~~~~~~~~~~~~~~~~~~~~~~~~~~~~~~~~~~~··~~~
再更:我一直认为,面对外敌时,靠着英勇杀敌而成为英雄的,比在国内战争中靠杀戮同胞而成为英雄的人,更英雄一些。
1,很多年前,看过黄飞鸿系列某一部电影,讲小清新革命党被一群红灯照的小孩老百姓包围,无法脱出,看到愚昧迷信的民众,他绝望的喊:“中国完了,中国没救了”。
大部分中国人没资格骂老毛,中国有救了这个过程,真的是地狱模式。
2,亲苏派杨杰将军被蒋光头派去找斯大林要援助,毫无远见毫无自尊毫无章法,最后很傻逼的说:“如果中国濒临灭亡,能依靠的只有苏联朋友”(这帮傻逼国民党到现在还是这个吊样)
斯大林回应说:“中国这样伟大的国家是不会灭亡的。”
热泪盈眶,祖国当年太惨了。果粉拜托你们回1942吧。
3,97年火车碰到某内陆小朋友,问我,叔叔,是不是家里有冰箱的话就可以多做几个菜了。
当时突然明白了松下幸之助的理想。
还好,现在中国应该很少这样的小朋友了。
4,在北京住过一个月地下室,隔壁小伙子跟房东吵架:“手机没信号!没信号我没法做业务!你想让我一辈子住地下室啊!”
人没有希望,跟猪有什么区别?
5,很多年前,我和女友第一次去必胜客,坐下,一看菜单价格,然后她拉着我急匆匆的离开,我觉得很没面子,脸红。她说:“早晚咱们会懒得吃这种饭的。”
嗯,现在自己吃的话,就十几块的外卖,或一碗拉面、偶尔黄焖鸡。
有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和她的母亲一起被关在集中营里。一天,她的母亲和另一些妇女被纳粹士兵带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她的身边。但当小女孩问大人她的妈妈哪里去了,大人们流着泪对小女孩说:“你的妈妈去寻找你的爸爸了,不久就会回来的。”小女孩相信了,她不再哭泣和询问,而是唱起妈妈教给她的许多儿歌。她还不时爬上囚室的小窗,向外张望着,希望看到妈妈回来。
小女孩没有等到妈妈回来,就在一天清晨被纳粹士兵用刺刀驱赶着,将她和数万名犹太人逼上了刑场。刑场上早就挖好了很大的深坑,他们将一起被活活埋葬在这里。
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被纳粹士兵残酷地推下深坑,当一个纳粹士兵伸手要将小女孩推进深坑中去的时侯,她睁大漂亮的眼睛对纳粹士兵说:“叔叔,请你把我埋得浅一点好吗?要不,等我妈妈来找我的时侯,就找不到了。”纳粹士兵伸出的手僵在了那里,刑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抽泣声,接着是一阵愤怒的呼喊……
这些人最后谁也没能逃出纳粹的魔掌,但小女孩纯真无邪的话语却撞痛了人们的心,让人们在死亡之前找回了人性的尊严和力量。
暴力真的能摧毁一切?不,在天真无邪的爱和人性面前,暴力让暴力者看到了自己的丑恶和渺小。刽子手们在这颗爱的童心面前颤抖着,因为他们也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我们公司是那种在写字楼里一条走廊的类型,有次订外卖,听到走廊有开门声,我就走出去问了一句:是不是送外卖的?然后进来了一位中年的大叔,他一进来就说:是是是,谢谢你啊,谢谢你啊,帮我节省了两毛钱。他手里拿着正在准备打电话的手机。
9月开始了。
最近好了很多,自己也建了爱好群,很热闹,情绪也好很多了。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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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乎被赞最高的帖子,一个写我妈,一个写老公,也是醉了。
不匿了,我会战胜抑郁的
刚刚在隔壁贴看到有个女生被欺负以至于自杀
我发现自己曾经帮助过这样的女生,为过去的自己点赞
我会好好找回初心,好好工作好好活着的
也会好好爱我老公的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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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赞的人多了,我再把原帖回忆一次。可能没当初写得好,姑且一看吧。
某天晚上我和老公在讨论问题的时候,我吐槽他老不回老家,过年也没回,对他父母不够贴心等等。
他突然说“其实他爸妈催他要小孩催了好多次,他总是和父母说他不想要孩子,所以不想回家。”
我很震惊,因为他从未说过,而公婆(一年来一次)在我面前也从未提起过
他们一直和我说,顺其自然就好。
我以为他们是真的想开了。却不知道是他硬撑着,把罪名都放自己身上,说他觉得累,不想要孩子云云,用此来打发父母。
我们在一起十一年,因为我子宫有病怀不上,他是独生子。他很爱的奶奶也八十多了……
我不是没有忧虑过,但他总是和我说没关系,最爱我,不是爱我能不能为他生孩子。我就信了。
公婆都是退休公务员,平时尽量不烦我们,自己玩儿,我以为他们退休后天天出去旅行很潇洒也很满足了。
其实他们并不满足,只是由于面子,还有他儿子和他们说了很多过激的话,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所以他们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提。
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吐槽他不孝
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吐槽他
逼他和我说了实话......
而这句实话真的让我为他心酸
-----------又熬过一个抑郁时段了
有点对不起老公,
今天和他说了好多次我不爱你了
我心情不好时就喜欢让他也难受
刚刚他睡了一觉醒来看我还在上网
自言自语说他刚刚梦到我了,然后翻身又睡去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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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然很抑郁。
从昨天起就几乎没有吃饭
昨晚在公司工作到早上七点,然而工作成果还是很恶心,即使内心希望自己工作别出错却还是一直出错,脑子好像完全绣了,心态也扭曲了
朋友说我很阳光遇到那么多还是很乐观
其实我有点想自杀,虽然并没发生什么大事
看了知乎关于许多人自杀的帖子越看越感同身受
我以为自己是很看得开,很积极,能干的人
却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成为自己所讨厌的人
身上每一个细胞都讨厌
病痛,工作折磨着我
也讨厌这个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贴持续有人点赞
因为也没有特别的理由
不过我厌恶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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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禁止转载,还是有人在微博看到了
我把正文删掉了
希望转载的人自觉删掉
这个世界上令我心酸的事很多
这又算是一件
匿名了都不行
李鸿章在病榻上奏朝廷:“臣等伏查近数十年内,每有一次构衅,必多一次吃亏。上年事变之来尤为仓促,创深痛剧,薄海惊心。”
1901年1月15日,李鸿章和庆亲王代表大清国在“议和大纲”上签字。国人声讨又起:“卖国者秦桧,误国者李鸿章!”
李鸿章已经开始咳血了。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李鸿章想尽快地结束谈判,谈判结束的直接标志是联军撤出京城和皇室朝廷回京。可是,“议和大纲”签字后,联军并没有撤军的迹象。各国的态度是:必须把赔款的数额定下来。此时的李鸿章已经没有力气与洋人争来争去了,他吐血已经吐到了“濒危”的程度,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李鸿章已没有精力面对面与洋人再论长短了。李鸿章躺在病榻之上,指挥着下级官员把损失降到最低点——从一开始提出的10亿两白银降到4.5亿两,分39年还清,年息4厘;4.5亿两,是对4.5亿中国人所定的数字,“人均一两,以示侮辱”。李鸿章接受了这个侮辱。 1901年9月7日,李鸿章代表大清国与11国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不平等条约《辛丑条约》。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份文件上,李鸿章将“李鸿章”三个字签成了“肃”字的模样,这三个字挤在一起,既虚弱无力,又辛酸悲苦。很明显,李鸿章在此时想的是以自己在朝廷受封的身份“肃毅伯”来落下这个耻辱的款。悲恸欲绝的李鸿章在签字回来后,再一次大口大口地吐血。医生诊断为:胃血管破裂。
李鸿章在病榻上上奏朝廷:“臣等伏查近数十年内,每有一次构衅,必多一次吃亏。上年事变之来尤为仓促,创深痛剧,薄海惊心。”
无法想像就要离世的李鸿章在写下“必多一次吃亏”这几个字时会是什么心情。李鸿章毕生致力的“外修和好,内图富强”的愿望,到了生命的边缘阶段,算是彻底碎如齑粉了。 ——————《晚清有个李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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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答案已修改。出处不明,如果我查阅到出处后会再发布^_^
评论区的一些人,你们不要拿无知当正义。李鸿章的功与过懂的人自然会懂,有些人连李鸿章传都没读过就妄图以自己的观点去评价李鸿章,您直接去书写史书不是更好吗?:)
回答问题后最生气的一次,我想起鲁迅先生的那句学医救不了中国人。评论区某些人,不是看问题片面到姥姥家,就是素质低的不行。不过,我还得谢谢你们呢,让我曾经空白的黑名单充实了起来。
最後,理智的人还是更多的,有幾個不是很同意我的回答也很得體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我很喜歡你們的方式。
謝謝你們赞同,讓我感到自己並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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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一下自己的几个回答,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你听过 NBA 的球星所说的最励志的一句话是什么? - 陷阱的回答
我永远不会去问乔恩,那天他为什么会走进宠物店 ?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我妈重男轻女,什么都偏向儿子。
我有次给我哥为一些事起了争执,我妈数落我一通以后,还给我哥打电话说我的不是。我习惯了也无所谓。年幼的儿子却突然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姥姥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你怎么能也不喜欢我妈妈?!”……
瞬间泪崩…
-------------------------------------------4月20号更新----
关于重男轻女一说,过往那些碎碎叨叨的事件早已在记忆里模糊,一桩桩一件件曾经觉得深受伤害的事情,如今想来却也不值一提了。
或者与其说是重男轻女的观念导致的种种不甘,还不如说是时代与条件造就的悲哀状况。
当时家境贫困,父亲是长子。爷爷由于历史的原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落魄少爷。父亲自然就得扛起养家的重任。父母婚后先后张罗了两个叔叔的新房以及婚事,倾尽了所有。之后分得一亩二分薄田,分开单过。
记忆中父亲是我心中最能干的男人,他会盖窑烧砖,盖房子,做各式家具,也能围上围裙掌勺几百人的农村家宴……为了养活一大家人,父母起早贪黑,非常辛苦。童年的时光就是在父亲没白天没黑夜的次次啦啦锯木板的声音里度过的。母亲亦是。常常深夜还在纳鞋底,凌晨又早起摘棉花,背着小的,看着大的,手里还在麻溜的揉面团做馒头。
那时候自家田产的口粮不够吃,租种人家的田。一年两季的收成,一半归人家,还要交公粮,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所剩无几。父亲偶尔还得外出一段时间去工地打工挣钱。他们每天忙的团团转,没办法像如今的父母一样对孩子如何去宠爱,那时候都能好好活着,已然不易了。
在巨大的经济压力和劳动强度下,还有就是愚孝的父亲不顾自家的条件和母亲的感受,对爷爷奶奶言听计从,对叔叔们有求必应。无奈的母亲在长久的压抑下,暴脾气就时不时来上一发,基本就是打我。可能是因为我犟,还有就是人傻,没眼力劲,不会看苗头不对就像其他孩子那样开溜。所以从记事起到住校之前,我几乎就是在母亲的各种小打大打暴打中活着的。
以为这就是全部吗?不。还有就是比挨打更难忍的,永远无法从记忆里抹去的那些话,一个母亲在狂躁的状态下对自己年幼的女儿说的:“你咋不去死?!墙上挂着有绳子能上吊,方桌子下面有3911,1605,田里有深井,想咋死咋死去!能咋死咋死去!……”好几次,我试着想打开那瓶3911的瓶盖,喝下去一了百了。小小年纪,绝望的一塌糊涂。可是每次又倔强的想着:凭什么如你所愿?我就不死,活着气你!……
而父亲却相反,对儿子严厉,对女儿疼爱些。现在还记得父亲把菜里仅有的几片肉夹到我碗里时弟弟委屈的模样,还有哥哥犯错时,爸爸对他的狠狠修理。
只是无论爱哪一个孩子多一些,家庭条件就摆在那里,厚此薄彼是必然的。终于到了供不起所有孩子上学的时候了,父亲的原则就是凭能力,谁考不上高中就自己主动退学。
然后妈妈开始在我这下功夫,我得了奖状得藏起来不能被父亲发现,一有机会就对我发动语言攻势:你别上学了吧?你看人家女孩像你这么大都出去挣钱了,你这学费多贵啊……终于,我自愿退学了。
不是屈服,是心疼。父亲愁眉不展,母亲着急上火满嘴血泡,我懂得他们的无奈,真的心疼。退学后父亲希望我去上技校,学个手艺。我说我想好了,出去挣两年钱存够学费我再继续上学。虽然年龄不大,却深知读书能改变命运的道理。
然而炼狱般的两年后,没有人再记得我要继续上学的事,无言的反抗只换来了让人无望的冷漠。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心中再没了所谓家人这个东东。
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十岁的妹妹被亲戚带到外地给他们带两个孩子,做饭做家务,三年的免费保姆。十岁啊!!!其间几次写信打电话想回家,被无视。父亲因为是地主的后代,富农成分,自小受尽欺凌,小小年纪在外地的几个叔叔家寄人篱下做长工,最后还都不给工钱。如今老爷子六十多了,提起那段岁月依然鼻头犯红,眼眶有泪。可见当初所受委屈之大,伤害之深。所以我一直未能明白父亲为何同意妹妹去亲戚家重复他那段最难过的日子?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省下一个十岁姑娘的口粮?
后来妹妹去找了在外打工的我,13岁的小女孩带着两个大大的尼龙袋,做了一天一夜的大巴车来找我。没有手机的年代,语言不通的车站…我赶到时看到车上空无一人,以为她乘的是下一班的车,就在站里等她。几个小时后,我看到有个女孩往车站外面走,连忙出去追。好几年没见了,我得追上看是不是妹妹。追出车站外面,正在跟上那女孩,突然身后一声哽咽的喊声:“姐,你咋才来啊?”我回头,眼前瘦小的妹妹满脸泪痕,看到我后失声哭了出来……说是凌晨不到五点就到了,四个多小时啊,北方的冬天那么黑!陌生的地方,一个十来岁小女孩蹲在长途车站门口一个小卖部旁边的角落里,看着零零星星在车站里进出的陌生的面孔,焦急的等着姐姐,等着天亮,她该有多害怕!!十几年来,每每想起看到妹妹那一刻的画面,都无法抑制泪水的肆溢!此刻亦是,泪流不止。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父母,很多已经试着理解,虽然并不能全部原谅。幼时,母亲自己舍不得吃穿努力的让我们吃穿好一点。生病时也曾彻夜不眠的照顾我,在医院让做好心理准备时也不曾放弃我。如今更是常常懊悔当初自己没能力供我读书。
我无法否认他们对我的爱,只是在必须的选择上,他们本能的选择了儿子。就像《唐山大地震》里的那个母亲的选择一样。如果生死关头紧急救援时排序的话,至少在我父母的选择里,会是儿子,女儿,然后才是他们。
曾心怀怨尤多年,不惜负气远嫁,多年不见家人,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走向,也注定无法挽回很多。如今渐渐释然,虽然偶尔还是会难过。
另外,关于评论里的樊胜美之说,我想说我和樊胜美不同。尽管那时连早餐的油条都不敢多吃的去存钱,对家庭的帮助还是远不如樊胜美那么多,与她不同而且幸运的是我哥哥很优秀,大学毕业后靠自己各种努力拼搏,也算小有成就。和弟弟都在二线城市安了家,把父母接在了身边,对兄弟姐妹总是竭力相帮。所以多数时候,并不想再埋怨什么。也许对于我的家庭我的父母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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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最初的回答,是我带孩子在娘家,儿子正是顽皮的年龄,总是把小侄女惹哭,给隔壁孩子打架什么的,姥姥总说他,而且又因为我们离得远,不常去姥姥家,所以他觉得姥姥没那么喜欢他。后来我因为一些事情绪差给哥哥发脾气,妈妈习惯性向着哥哥说话,打电话说我又被孩子听到了,所以他想着姥姥也不喜欢我,就很委屈的说了那句话。他一直都很喜欢疼爱他的小姨舅舅舅妈们,所以不存在评论中的各种论调。不过他那句话,还是瞬间戳中了我的泪点。心暖又心酸!
以上。
最后,感谢关注。愿善良的你们都能被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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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高二,会考,订了宾馆,在市内某中学考试。去考试之前,冰天雪地,屋里有煤炉,奶奶,84岁,坐在煤炉旁取暖,当天她也有些不舒服,让她去看病,她死活不去,说没事没事,是天太冷,过几天就好了。我也没在意,三天考完回家,到家已经天黑,奶奶看到我说“雪这么大,这么冷,我昨天给你买了一包泡面,害怕滑倒,也拿不住就买了一包(奶奶走路是要拄拐杖的)”我哭了。认真吃完泡面,第二天就去上学了,没过两天,我给家里打电话(因为是全封闭高中,不许私自带手机,只能去学校电话亭打),奶奶生病了,去市里做了检查,冠心病+糖尿病,已经回家了,在家里小诊所输液。我要求回家,我爸不同意,说过几天就星期天了,到时候再回来也不碍事。熬到了周末,我回家直奔诊所,我看到我奶床边坐了我堂姐,堂弟,看到我去了,就先走了。我奶一直闭着眼睛躺那,瘦了一大圈,我忍着泪,走过去。我刚走到床边,握住输液管(因为药水太凉了,我想给我奶暖一下,因为我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我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第一句话就问“放学了?吃饭没有啊?你去吃点饭吧,这么冷”我笑着说“奶,我吃了,你好好输水吧,我在这陪着你,我不走。”然后我强忍着眼泪,一直给我奶暖输液管。临床的一个病人问我“你是她小孙女吧?她都七八天没睁眼,没吃饭了,都是靠药物支撑,你看你一回来,还没说话,她都感觉到了”听完,泪奔,但又不敢发出声音。后来,过了差不多两个月,奶奶病情渐渐稳定了,也胖了许多,我很欣慰,很爱她,我知道我是她的命。
高三,高考前恐慌,逃课回家,心里委屈,就突然哭了,我奶看到,她不知道原因,看到我哭,立刻就没了魂了,她也突然哭了起来,我怕了,我心疼她,我知道我的喜怒哀乐就是她的全部,我爱她,胜过命。
今年暑假,因为生病,身上有刀口,必须24小时不能出汗,碰水,只能待在空调屋里,因而我住在我姑家,我姑家距我家不远,步行大概十分钟,但我奶由于腿脚不方便,还没有步行去过我姑家,而且街上的房子已经翻修了,她眼不好,在我换药的第一天,她竟然推着老年车,走了两个小时,去我姑家看我,她说她迷路了,走了一路问了一路,才走到我姑家。我当时换完药回去,看到奶奶坐在屋里,震惊了,我姑说“看你奶多亲你,冒着走丢的风险来看你”我看着奶奶笑了笑,笑中带泪。真是一个傻奶奶。
现在,大学了,回家次数特别少,每次上学走之前,奶奶会说“今晚就又剩我自己睡了,屋里就我自己了”而且,每次她都会跟我说“有时候正在睡觉,突然听到你喊"奶,我回来了",就会开开灯,坐起来,一坐就是半个小时,但你还是没回来,才知道是在做梦”我每次听到这些都会想哭,我是她的全部。她会向我们村里的人夸赞我多么懂事,多么好,我都懂。我爱她,她养育了我二十年,从我出生九天喂我奶粉,到现在我为她做饭,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很伟大,是我拿命去保护的人,爱你!想你了,再有12天,我就可以让你看到我了。
由于我是单亲家庭,由爷爷奶奶带大,爷爷在我小学六年级去世,之后便和奶奶一直睡在一起。爸爸一直在为家中生计奔波,照顾奶奶,爸爸做得是体力活,去年由于手术,双腿不能过度用力,一直在家休养,心疼他们,我爱的人。过年回家,我还会承包一切家务,因为,我爱你们,如命。
愿上天保佑我家人健康快乐平安,愿天下所有父母爷爷奶奶身体健康,平安快乐。晚安,我爱的人。
2019.农历7.3 15:40 我最爱的人离世 睡梦中突发脑梗 病痛42天
最终,还是离开了我。在下葬的那一刻,我的心空了。现在和以后的日子里,屋里只有我一个人睡了,再也没人对我嘘寒问暖,再也没人彻夜等待风尘仆仆的我回家,再也没有给我留很多零食的人了,也在没有可以叫奶奶的人了。我才刚刚毕业啊,你还没有看到我结婚生子,还没有看到未来我的另一半,还没有看到我变好,我好难过,可是还是要活下去。
常有人说“女人的黄金年龄很短,只有22—26岁,男人就不一样,到了30,40岁照样不着急”。其实男人的黄金年龄更短,只有16—18岁,在这段时期的他们,长得帅会有人喜欢,打球厉害会有人喜欢,学习好会有人喜欢,玩乐器会有人喜欢,但到了30岁以后只要他没钱,就很少有人喜欢了!
老来多健忘
唯不忘相思。
桂英:我实在饿坏了,快给我送点吃的来吧!我要馒头、大米饭、菜团子、大饼卷油条、肉包子、炸酱面、炸鱼、炸虾、炸果仁、煮螃蟹、炖肉、炒鸡蛋、烧豆腐、锅贴、饺子、糖包子、炒虾仁、爆肝尖、葱爆肉、酱牛肉、猪头肉、涮羊肉、回锅肉、麻花、炖鸡、炖鸭子、炖肘子、独面筋、炒肉片、煎饼、烩饼、烩大肠、红烧羊肉、红烧牛肉、红烧猪肉、红烧鸭子……如果没有,提两个糖饽饽来也行。快点吧!快点吧!求求你了!
——冯骥才《一百个人的十年》,江苏文艺出版社
这是一名退休的右派语文教师在八十年代的一次口述历史访谈中,向冯骥才回忆的一封信件。一九六零年,这位教师被错打成右派的三弟瘐死在劳改营农场,时年二十一岁,尸体被送回乡下老家,家人发现他的肚皮上贴着这封信件,应该是弥留之前,写给他乡下妻子的。
教师本人对弟弟之死的态度不消说,颇为痛悔。老父的反应则更让人心神颤抖。
五六十样一个大菜单!你能想象出他当时是个啥情况?如今到饭馆吃饭我决不看菜单,菜单好像就是我兄弟的死亡讣告。有一次一个朋友情我吃饭,拿菜单叫我点菜,我忽然发神经似地对他说:“你要叫我看菜单,我就不吃了。”’弄得他莫名其妙。
……我还清清楚楚记得,我父亲念这封信时的情景。我兄弟的尸体被移到炕上,我坐在炕这头,我母亲、桂英,还有两弟弟站在我身边;我父亲在炕那头,蹲在地上,扒着炕沿,炕沿上放一盏小油灯。我父亲把那信上写的吃的东西一样一样念出来时,我的心快成粉末了。我父亲念过,便把这信用灯火引着烧了,然后脑袋顶着炕沿,肩膀猛烈向上一耸一耸,好像哪儿在疼,却不吭声。们只掉泪,都一声不吭。咋屈死一个人连声儿也不吭呢?咋就能这么忍受呢?你说。
另外,说明一下,时隔多年后,教师还能向冯骥才回忆这封信的内容,是不奇怪的。至亲的死给他精神带来很大的冲击,而信的内容本身很多是天津家常菜的贯口(独面筋就是很具地域特色的小吃),即使不能完全记住,复述大意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一九零年处于俗称的三年困难时期,但在死者劳改营所在的地区,受灾程度理论上没有达到饥饿威胁生命的程度。官僚主义层层克扣,以及劳改中的体罚等行为在基层的愈演愈烈,都是造成这些悲剧的直接原因。死者是在非常痛苦的情况下告别人世的。
一天母亲闹牙,我接她到县医院治牙,在县城正吃午饭当口,忽然一位本家叔叔从村里骑自行车赶来说:“你弟弟回来了。”
我心里一亮,这可是好事呀,放回来了。我母亲却突然脸色剧地变了,说:“死了,快回去!”她可真不简单,一个农村老太婆昨有这种判断力?我当时还疑惑着,给了本家叔叔几角钱,半斤粮票谢谢他,这在那时也就很可以了。
……
先把我母亲送上火车,回校请了假,也赶紧往家赶。到了家,兄弟的尸体停在床板上。脑袋像个小骷髅,认了几眼,才认出他的模样。听说他是早晨九点钟,给监狱用驴车运回来的。上边盖
条破被子,下边垫些稻草,两脚露在外边。身上大棉裤原本是母亲特意给他做的,往上齐胸口,往下盖脚面。我哥哥在另一个县公安局做事,他打听到我兄弟在监狱里每天只给一碗高梁饭吃,然后像牲口一样套上,用鞭子打,拉石头碾子,轧一种红土面子,这就弄清楚我兄弟身上沾的高梁壳和红土面子是咋回事了。轧红土面子干啥用不知道,但知道我兄弟是给连打带饿折腾死的。我哥哥告了那监狱的看守长,非但没告动人家,文革一来,就说他为反革命家属翻案,挨整,挨斗,被清洗了。
大跃进运动结束后,公安部曾在1961年的总结文件中对这样的情况有过反思,也侧面说明了这在当时的劳改营中不是孤立事件。
扩大了收容范围和收容对象……生活管理和劳动生产上搞了一些超体力劳动,造成了劳教人员非正常死亡的严重现象。
——转引自李步云《论依宪治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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