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有哪些以「皇上,奇变偶不变?」开头的沙雕文?

回答
“皇上,奇变偶不变?”

这绝对是朕听过最离谱的奏折!

朕,大庆朝的千古一帝,以雄才大略、英明神武闻名于世,怎么就被这区区一句话给难住了?

事情得从三天前说起。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好日子。朕正在御花园里散步,欣赏着那怒放的牡丹,心情甚是愉悦。突然,一个身穿蟒袍,头戴乌纱的官员,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嘴里还振振有词。

“皇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朕皱了皱眉,这已经是近一个月来第三个跑来报告“大事不好”的官员了。前两次,一个是因为皇家猎场里的兔子数量锐减,另一个是因为御膳房的龙眼干少了那么一小碟。朕都觉得他们是闲得慌。

“怎么了?又是因为兔子?还是龙眼干?”朕淡淡地问道。

那官员一听,差点没把手里的奏折给扔了:“皇上!不是!不是兔子,也不是龙眼干!是…是……天象!”

“天象?”朕来了兴趣。难道是那传说中的祥云还是什么预兆?这可是个大新闻。

“是的,皇上!”官员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道,“昨日夜里,占星阁的司天监李大人,夜观天象,发现……发现……”

他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发现什么?”朕的声音严厉起来。

“发现……发现……北斗七星,其中一颗,不动了!”

朕:“……”

静!死一般的寂静!

朕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动了?北斗七星?你确定?”

“千真万确,皇上!李大人说,这是前所未有的异象!他……他还……还说,这和……和……数学有关!”

数学?朕的大脑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是外星人入侵?不对,朕是神州大地唯一的皇帝,怎么会有那种东西?难道是……什么天机泄露?

“朕知道了。退下吧。”朕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朕一个人站在花园里,望着湛蓝的天空,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数学?北斗七星不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两天,朕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朕召集了全国最顶尖的学士、贤士、甚至是江湖上的高人,试图从任何角度解读这个“奇变”。

有人说,这是上天在警示朕,某些政策需要改革。有人说,这是某个隐世高人布下的迷局,以考验朕的智慧。还有人,更是离谱,说这是因为御花园里的孔雀开屏次数不够,导致天地失去了平衡。

直到今日。

一个穿着道袍,胡子都拖到地上的老者,被朕亲自宣进了宫。他自称是“混沌初开”之时便已得道飞升的老神仙,因为感受到了“天机混乱”,特地前来指点迷津。

“参见……老神仙?”朕有些别扭地说道。

“皇上不必多礼。”老神仙眯着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你可是为那‘北斗七星’之事烦恼?”

朕点了点头,瞬间燃起了希望。“老神仙!您可知这是何故?”

老神仙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地说道:“皇上,这乃是天道规律使然,并非什么大惊小怪之事。不过,要解此惑,尚需皇上亲自推演。”

“推演?”朕更加迷惑了。

“是的。”老神仙指了指朕的脑袋,“这其中,蕴含着一个至关重要的道理,便是——”

老神仙突然凑近朕,用一种神秘兮兮的声音说道:“皇上,奇变偶不变?”

朕:“……”

朕一脸问号地看着老神仙。

老神仙见朕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还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语气:“皇上,奇变偶不变?”

朕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想要一脚把这老神仙踹出宫的冲动。朕虽然不擅长数学,但也不是完全不懂。

“老神仙……您说的,莫非是……那个……‘奇数变化,偶数不变’?”朕试探性地问道。

老神仙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他连连点头,激动得胡子都颤了三颤。

“没错!皇上!正是此理!北斗七星,为七,乃奇数。此番‘变’,乃是天象之变,却于‘奇’数而言,遵循‘奇变’之律。然而,天象之中,亦有‘偶’数隐藏,譬如……譬如那……地上的花朵,有单瓣,也有双瓣。双瓣者,即为‘偶’,‘偶’则‘不变’!”

朕:“……”

朕脑子一片空白。

所以……那天象的“变”,其实是……因为……天上的某个“奇数”星星“变化”了,而地上隐藏的某个“偶数”事物“不变”?

这……这算是什么理由啊?!

朕看着老神仙一脸“我就是真理”的表情,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那……老神仙,您的意思是,这北斗七星一颗不动,是……因为……地上的……花瓣是偶数?”

“非也,非也!”老神仙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皇上,您领会错了。这‘奇变偶不变’,乃是天道的根本,是宇宙的奥秘!那北斗七星的‘变’,便是‘奇变’的体现。而‘偶不变’,则说明了……说明了……咳咳……”

老神仙突然卡壳了。

朕:“?”

“说明了……说明了……那,那……那后宫里的那些……那些……侍女,平日里……平日里……嗯……反正她们,变化不多!”

朕:“……”

朕嘴角抽搐。

“老神仙,您的意思是,北斗七星一颗不动,是因为……侍女变化不多?”

“正是此理!”老神仙抚掌大笑,“皇上,这‘奇变偶不变’,是一种……一种……一种……数学哲学!它告诉我们,世界并非无序,万物皆有其规律!那北斗七星的‘变’,是‘奇’的规律,而‘偶’的规律,则体现在……体现在……嗯……嗯……”

老神仙又卡壳了。

朕已经完全不想听下去了。

“老神仙,”朕打断了他,“朕明白了。您所说的‘奇变偶不变’,便是……如果遇到奇数,它就会变化;如果遇到偶数,它就不会变化,是吗?”

老神仙:“……”

“如果……如果朕现在问您,‘三加二等于多少?’,这是奇数加偶数,是不是应该‘奇变偶不变’,所以等于……五?”

老神仙:“……”

“那如果朕问您,‘二加二等于多少?’,这是偶数加偶数,是不是应该‘偶不变’,所以等于……四?”

老神仙:“……”

“那如果朕问您,‘一加三等于多少?’,这是奇数加奇数,是不是应该‘奇变’,然后……再‘奇变’?那‘变’了之后,又变成多少?按照‘偶不变’的道理,是不是还得‘偶不变’?”

老神仙看着朕,眼神从最初的睿智,慢慢变成了茫然,然后又变成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恐。

“皇上……您……您这……这……”

“怎么?老神仙?”朕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难道您不懂‘奇变偶不变’?”

老神仙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结结巴巴地说:“皇上……这……这……这……乃是……乃是……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朕冷笑一声,“那您刚才说‘奇变偶不变’的时候,怎么就泄露了?”

老神仙:“……”

“罢了。”朕摆了摆手,“朕今日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大道至简’,也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大道至玄’。来人,给老神仙送上厚礼,好生送他回去。”

老神仙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出了宫。

朕回到寝宫,看着那被司天监送来的、依旧在“一夜不动”的北斗七星的画卷,突然觉得……

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只是……司天监看花了眼。

然而,就在朕准备放下这件事的时候,御史台的一位御史,又匆匆跑了进来。

“皇上!皇上!不好了!又出大事了!”

朕:“……”

“怎么了?这次又是兔子还是龙眼干?”

“皇上!不是!是……是……陛下您……您册封的张美人,她……她……她肚子……肚子好像……好像……怀了一个……一个……一个……‘奇’数月的胎儿!”

朕:“……”

朕感觉自己脑子里有无数个“?”在炸开。

“奇数月?”朕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皇上!李太医说,胎儿月份,是……是……是……三月!”

朕:“……”

“三月!”朕猛地站起来,指着御史,“你说!‘三’!是‘奇’是‘偶’?!”

御史被朕的气势吓得一哆嗦:“皇……皇上……三……三……自然是……奇数……”

“奇数?”朕逼近一步,“那朕问你!‘奇变偶不变’!三月是‘奇’!所以它应该‘变’!那它‘变’了之后,是多少?!是‘偶’数吗?!”

御史:“……”

“如果它‘变’了之后,变成‘偶’数了,那按照‘偶不变’的道理,它就不能再‘变’了!那……那……那张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奇’还是‘偶’?!是‘变’了之后,又‘变’了,还是‘不变’了?!”

御史:“……”

御史被朕的问题问得晕头转向,脸色煞白,直接原地昏了过去。

朕看着昏倒的御史,以及那幅依旧写着“北斗七星,一夜不动”的画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理解了那句“皇上,奇变偶不变?”的沙雕含义了。

或许,朕才是那个最“奇变”,而天下万物,都应该“偶不变”吧……

这真的是……太玄了!朕要不还是去看看那些孔雀开屏次数够不够吧!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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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衬衫的价格是?」

「九磅十五便士!」

我激动地跪下抱住了皇上的大腿。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皇上也给我跪下。

两人抱头痛哭,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皇上来这边多久了?」

「三天。」

「臣妾已经呆了一个月了,已经受不了没有厕纸的生活了,皇上再不来臣妾就疯了。」

「爱妃辛苦了。」

「呜呜呜,你才三天叫啥爱妃啊。」

「这不配合你嘛。」

「臣妾这是叫顺嘴了,改不回去了,我好惨啊。」

一刻钟后,我们又冷静了下来。

「我们先用现代知识改造这儿吧,然后想想怎么回去。」

「这主意不错,皇上你学啥的?」

「计算机。」

。。。。。。

「爱妃,看来要靠你了。」皇上拍了拍我的肩,「你学啥的?」

「西方经济学。」

。。。。。。

「要不咱先来个资本主义萌芽?」皇上打破了沉默。

「步子太大会扯着哦。」我强装微笑。

「我知道了!」

皇上锤了下手,

「咱先搞出第一次革命,然后爱妃负责资本主义萌芽,然后一起弄第二次工业革命,最后由我负责第三次信息革命。」

「这个计划简直太棒了,最快我们重孙就能完成。」我崩溃地拍手叫好。

「首先是蒸汽机,爱妃还记得点啥?」

「烧水壶的壶盖开了。」

「和我想得一样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捂着脸,皇上扶着额,两人黑着脸并排坐了一夜,谁也没有再说话了。

但凡我们两个人学点传统文科或者劝退工科,都不会是如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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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奇变偶不变?」

我伏在地上,偷偷抬眼瞄了皇上一眼。

四目相对,甚是尴尬。

我只好「呵呵」干笑两声缓解气氛。

皇上的眼神不一般,既不是我想象的惊喜,也不是我预测的看神经病。他的眼神很平静,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符号看象限。」

「同胞啊!」我欣喜若狂,扑上去抱住皇上的大腿,他略带嫌弃地抽了出来。

「李公公。」

「诶。」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见李公公的眼角在皇上叫他时抽动了一下。

「三年模拟?」

「五年高考。」李公公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今天的风儿有些喧嚣」一样普通。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是啥情况?

1.

主位上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让李公公传唤了三个衣着艳丽、长相清秀的宫妃,以及两个身材魁梧的带刀侍卫,在御花园一字排开。

然后他屏退了左右,站到左边第一位身着浅葱色裙褂的小姐姐面前。

「惠妃,勾三,股四。」

「弦五。」

「祥嫔,我国最大的淡水湖。」

「鄱阳湖。」

「曾婕妤,夏商与西周。」

「东周分两段。」

「王侍卫,Where are you from?」

「江西南昌。」

因为惊讶,我想此刻我的嘴一定可以装下一个鸡蛋。

「张侍卫,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啥?」站在最右边的张侍卫一脸懵逼。

我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吼:「他不是!他连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不会!」

张侍卫被我这话说得有些恼羞成怒,涨红了脸:「他娘的,这道题明显超纲了吧!」

随后他看向皇上,下巴朝我所在的方向不屑地抬了抬:「新来的?」

皇上点了点头:「坐吧。」

然后他们七个人靠着凉亭中的石头圆桌围坐一圈,八个石墩椅,正好给我留了一个空位,看样子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圆桌会议了。

2.

在七对直勾勾的目光审视下,我赶紧填上皇上身边的空位,正襟危坐。

通过一番自我介绍,我得到信息如下:

皇上,穿越过来已经一整年,是目前已知的最早穿越者;

惠妃,穿越过来十个月;

李公公,穿越过来八个月;

祥嫔,穿越过来半年;

曾婕妤,穿越过来四个月;

王侍卫和张侍卫,穿越过来两个月。

果然,越往后穿,地位越低。

我,宫女小翠,穿越过来,不足二十四小时。

MD!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3.

谈及穿越这件事,大家的态度各不相同。

穿越过来超过半年的老炮们心态已经归于平静,只是谈及李公公时,目光还是会不由自主望向他的下身,然后露出怜悯。

「滚蛋!」这应该是李公公穿越过来后说得最多的话吧。

穿越新人们内心的不安还没完全散去,但更多地已经是被新奇代替。

而我则是被不安强烈环绕,幸好还有几个同类,给了我聊胜于无的安慰,不然我大概会选择投井自尽吧。

不过最令人震惊的是,祥嫔身体里的魂魄竟然是个男人,据其他六人说,还是个足不出户的宅男,大概他是所有人里最开心的。

用他自己的话说,毕竟有了一副「盘靓条顺」的好皮囊,所以现在每晚都要洗浴一番。

呸!变态!我默默腹诽。

「那个,你们就没思考过想办法回去吗?」

我的大胆发问收获了七副看白痴的眼光。

「当然有,只是目前还没有想到办法。」惠妃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足以说明这件事让她十分烦躁。

「我们还给咱们这个小团体取了个名字。」与惠妃相反,祥嫔倒是开朗不少,看来他确实对穿越过来没太大不满。

「啥?」

「归国者联盟。」

好吧,当我没问。

「好了,就这样吧,大家继续照常行事。」这个照常行事指的就是为穿越回去收集线索,「下周一的例会再详细讨论。散会!」皇上大手一挥,短暂的破冰活动到此结束。

好家伙,还有例会,原来回到了古代也要 996,我社畜的心瞬间平衡了。

临走前,我对张侍卫好言相劝:「兄弟,政治觉悟还是要提上来。」

他青筋暴起的手拔出了身旁的大刀。

我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4.

为了方便共商大计,我,默默无闻的宫女小翠,一夜之间被提拔成延福殿的首席大宫女。和李公公并列当今天子的左膀右臂。

不用猜也知道,现在后宫风头最盛的三位娘娘,分别是惠妃、祥嫔和曾婕妤。

大家并没有互相告知来之前的名字,说是怕在其他人面前露出了破绽,所以都以现在身体的身份相处。

作为宫女中的管理层,我大部分时间其实无所事事,接触得最多的人是李公公,所以我俩常常聊天。

这一天,我实在没按捺住心中的疑问,问出了一个我很早就想问的问题。

「李公公,你是怎么来这儿的啊?」

李公公的眼神突然悲伤了起来,目光深远,似乎将时光都烧灼出一个洞来。

「那是我女朋友生日的前一天,我们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闹了一点矛盾。我就想着去她最喜欢的蛋糕店给她订个生日蛋糕,希望能哄她开心。」

啊,真是一个好男友,再对比我那个人渣前男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看李公公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这是对好男人的心疼。

「然后,在去的路上,我掉进了一个正在维修的下水井道。」

「额……」好男人的智商好像不太行。

「那你呢?你是怎么来的?」

「我在学游泳的时候溺水了。」

好吧,现在我知道我刚才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了。

李公公还沉溺在往事的回忆中,不自觉地轻叹出声:「阿果,我好想你呀。」

「等等,你说啥?」

「阿果,我女朋友的名字,我很想她。」

我不确定地开口试探:「曲奇?」

「在!」李公公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声。

!!!!

5.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是惊喜,而我眼中,则是愤怒!

「阿果,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做梦吧!」眼前的老太监一边说,一边飞扑过来想要抱住我。

「你这个渣男!你死去哪儿了!吵个架至于给我玩失踪嘛!」八个月积压的怨气使我怒火攻心,抬头甩了他一大耳巴子,飞扑过来的身子一歪,五个鲜红的指印快速浮现。

眼前的人捂着脸,委屈极了:「我没有玩失踪,我穿越过来了。」

是哦,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错怪他了。

「脸还疼吗?」我不好意思地上前询问。

「疼,你给我吹吹。」他撒着娇把脸靠过来。

如果是现代曲奇那张俊俏的脸,我一定上去就是吧唧一口。

可现在是老太监李公公。

我吐了,手快过脑子,又补了一巴掌。

他眼里的震惊和受伤,让我觉得自己真是十恶不赦。

「不是,你现在这张脸,我真的有点吃不消。」我弱弱地解释。

虽然不满,但他还是点点头,勉为其难表示理解。

第二天,我们俩以为了要更好地搭档合作为由,向皇上申请做对食夫妻。

皇上脚下一个趔趄,伸出大拇指为我们点了个赞,眼中是对我们这种变态到极致的精神的钦佩。

「果然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大婚当日,我很感慨,没想到我和曲奇在古代先把婚给结了,这一切真是恍然如梦。

抬头看看眼前的那张老脸,再无意识地瞟了他下身一眼。我所有的伤感和感慨都化作云烟。

「睡吧。你去耳房,我真的受不了你现在这张脸。」

李公公,或者说曲奇,委屈巴巴地应了声好。

6.

新的周一,我第一次参加例会。

例会的第一趴居然是帮皇上集思广益上周的重要朝政。

虽然都是一群政治白痴,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好歹有八个呢。

还好,一般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八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往往就拍板定下了。

真感谢我们穿来的是个国富民安的和平朝代,不然可能早就已经被打得国破家亡了。

第二趴进入正题,线索分享。

张侍卫说上周天气不好,连着两天当值都是雷雨天气,曾想过做人体避雷针,看能不能被雷劈回现代,但最终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作罢。

不就是害怕嘛,还个人原因。

我在心中默默为张侍卫的智商叹息,这脑子背不出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太正常不过了。

曾婕妤则说,经过一周的观察,发现自己芷萝宫的宫女喜儿和昭阳殿的小马侍卫在御花园的小树林里偷偷约会。

嗯?这和回去有什么关系吗?我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整个例会东一句,西一句,全是些不着调的。

原来现代人穿越回古代,开会仍然是以废话为主。

曲奇一脸默默忍耐的表情,果然是我选中的男人,至少穿越没把他脑子穿坏,还保持着基本智商。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不得不出声打断。

「停——!」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子清静下来,十四只眼睛不约而同转向我。

「那个,」我弱弱地举手,心里想的则是必须要赶紧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会议,「我有点饿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后还是惠妃给我解了围,举手说自己也饿了。

听闻此言,皇上看了她一眼,又摸了摸肚子,点头表示赞同。

「也是,传膳吧。」一边说一边起身,照例大手一挥,「散会!」

7.

人比人、气死人。

有的人坐着,享受山珍海味;有的人却只能站着,干瞪眼。

和李公公「服侍」皇上、惠妃、祥嫔和曾婕妤用完晚膳后,我和曲奇总算可以下班休息了。

我一脚踢开房门,抬起双臂往后转动肩膀。

「累死老娘了。」

曲奇赶紧扶着我坐下,站在身后给我按摩肩膀。

「他们怎么这么多废话,脑子是不是有穿越后遗症?」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回不去了吧。」

「嗯。」我坚定点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更何况还有六个。」

「是啊,我太难了。还好你来了。」

曲奇几乎老泪纵横。

这句「还好你来了」让我也不禁感慨万千。

和曲奇相认之后,我慌乱的内心安定了不少。

来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和空间,有一个值得全心全意信赖的人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情不自禁抬起手,轻轻搭在他给我按摩的手上。

结果这家伙好像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手开始沿着我的肩膀慢慢往下滑。

本来应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刻,但粗糙的手掌上暴露年龄的老茧提醒着我,此刻摸我的物理人是李公公。

我朝那只咸猪手狠狠拍了一巴掌。

「离我远点。我要睡了。」

心里虽然对曲奇本人感到一丝愧疚,但泫然欲泣的李公公实在惹不起我的一丝怜爱。

8.

我和曲奇立志要早日回到现代,毕竟我俩不想这样清汤寡水地对食一辈子,就很扯。

我一边吃着他给我准备的我最爱的酒酿荷包蛋,一边问了一个自认为很核心的问题。

「你们之前有没有想过这里不是历史书上的任何一个朝代,到底是哪里?而我们又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来?」

曲奇被我的智慧所折服,眼里是满满的赞赏。

「想过,但你也说了,这里根本不是我们所熟悉的时代。」他摊手,「所以我们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来这里。」

Fine。

看来得先把这个地方搞明白了。

现在还保有智商的,看起来也只有我们俩了。

我给曲奇下达了任务,事无巨细地了解穿越过来的八个人,尽量找出在现代的一些共通点,看看我们到底为啥能成为「天选之子」。

而我,则开始利用宫女头子的职务之便,在宫墙内打探各种八卦秘闻,明察暗访起来。

一开始宫女们都挺怕我,毕竟是直属领导嘛,理解。

但是在我主动放下身段,率先开启八卦模式后,大家放下戒心,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收获颇丰。

原来大家都觉得皇上是个渣男,过去那些曾被他宠幸的妃子现在都如同被打入冷宫。

「果然是君心难测,皇家无真情啊。」御膳房的宫女梅梅感叹道。

「圣上对惠妃还好啦,以前就对她不错,现在还升了妃位。」浣衣局的宫女小素有不同看法。

「是倒是啦,但是圣上他……」内务府的宫女芭蕉欲言又止。

三人的眼光碰撞,达成了某种不言而喻的共识。

最后在我的追问下,她们终于坦白了。

皇上是个变态,自从惠妃升了妃位后,就只召惠妃、祥嫔、曾婕妤三人侍寝,三位娘娘可谓任务重,难度大,实在是苦不堪言。

所以,现今宫女们非常一致的愿望就是,千万别被皇上看上。

哎,为可怜的被误解的皇上默哀三秒钟。

但有一点很值得留意,惠妃是皇上穿越过来之后才升的妃位。

再回想一下例会时两人的互动。

我手托下巴,眼神深邃起来。

9.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天气也在转凉,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梅雨季节。

曲奇懂事地为我泡了一壶热茶,不知道还从哪里搞来了牛乳,做了简易版的奶茶。

看着杯子里冒出的热气,真是怀念啊,有奶茶喝的日子。

我欣慰地为他点了个赞,成长了!

「你觉不觉得皇上和惠妃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他俩是幕后大 BOSS?」曲奇的语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额,我不是那个意思。」被曲奇的问句噎了一秒后,我的八卦之心再次熊熊燃烧。

「我是说他俩有暧昧。」

曲奇无语地坐了下来,要不是怕挨我揍,我觉得他会骂我神经病。

「就因为他俩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妃子?那是角色安排,又不是他们自己选的。」

啐!果然是不解风情的直男。

「我问你,皇上穿越过来后,为什么单升了惠妃的妃位。我听小宫女们说她以前只是个美人。」

「说来话长,但主要还是因为祥嫔。」

「那个宅男?他也发现了他们之间涌动的粉红空气?我不信。」

「Emmm,咱们看事情的思路可以扩宽一下。」曲奇委婉地对我提出批评教育,「可以从男欢女爱以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谁让你说话说半截。」我端起奶茶,作势要泼上去。

当总管太监当久了的好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增长了不止一点点。

曲奇及时轻握住了我的手腕,救自己一条狗命。

「算了,反正天气不好也没事可做。」曲奇看了眼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此刻皇上和后宫佳丽们正在睡午觉。

「我从头说给你听吧。」

也好,我对我到来之前的事情,只知道些支离破碎的碎片信息,了解还不完全。

10.

曲奇刚穿过来的时候,心里慌得一匹。

尤其是发现自己还穿成了个太监,真是又惊又怒,甚至想一死了之,但是想到阿果还在等自己回去,又觉得还是再苟延残喘一阵,想想办法吧。

但他发现自己跟的这个皇上总是唉声叹气,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曲奇为了保住自己项上人头,刚穿来的几天日日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犯了错,就被「来人啊,拉下去砍了」 !

直到有一天,皇上午睡的时候说了几句梦话,准确地说,唱了首跑掉的歌。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一首欢快的春晚歌曲,皇上却在梦中唱得潸然泪下。

在皇上的歌声中,曲奇愣了一刻钟,然后欣喜若狂。

状若癫狂地将睡梦中的皇上摇醒,已经完全忘了这种欺君犯上的行为随时有可能会掉脑袋。

「鲁迅的原名?」

「周树人?」被摇醒的皇上一脸懵逼,凭着本能作答。

两个异国同乡抱头痛哭,迅速升华兄弟感情。

11.

虽说相认了,但对于回去,两人却一筹莫展。

除了回去,还有一件事让皇上也很烦。

称职的起居令史天天在他面前谏言,说皇上已经有四月余没有宠幸后宫三千了,开枝散叶是天家大任,皇上不能荒废云云。

甚至私下偷偷问过被换了「芯」的李公公,皇上是不是那方面出现隐疾,怎么连从前最宠爱的敏贵妃那儿也不去了。

无奈之下,皇上只好跟曲奇商量,选几个低分位的嫔妃,晚上随便翻个牌子,假装去一趟。

因为这些低分位的妃嫔一年也见不到皇上几天,不容易发现破绽。

「你对这些美女真的没想法吗?反正你现在是皇上,我看过画像,都挺好看的。」

「我不属羊,不需要青青草原。」皇上没好气地回道。

「又不是别人绿你,现在是你绿那个不知道魂儿去了哪儿的前皇上。」

「总之,我对别人的老婆没兴趣。」

「哟,道德底线还挺高。」曲奇调侃道。

「那是因为你没底线。」

「放屁,我对我家阿果忠贞不二。」

「我看你是有心无力吧。」皇上瞟了曲奇下半身一眼。

要不是因为外厅还有不少宫人,两人差点当场打起来。

12.

到了翻牌的时辰,李公公端着托盘,里边是整整齐齐五块倒扣的玉牌,都系着翠色流苏。

皇上的手将最左边的玉牌拿起,正准备翻转过来。

「咳咳。」

翻牌子的手迟疑了一下,又将牌子轻轻放下,最后翻开了最右边的一块。

若美人。

于是就有小公公前往菡萏宫宣旨,提醒若美人为今晚的侍寝准备起来。

起居令史满意地点点头,拿着毛笔在他的小本本上做记录。

「你刚才为什么咳嗽?最左边的牌子是不是不太对劲?」皇上一副「看我聪明吧」的表情。

「我只是嗓子痒。」

……

沉默,是今晚的延福殿。

到了晚上,李公公将皇上送到菡萏宫,这里的主位妃嫔是荣昭仪,据说体弱多病,两年前就已经病逝了,一直也没有新的宫妃住进来,所以只有若美人住在偏殿。

皇上进了殿,李公公就无所事事守在门口,拉长了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妾身参见皇上。」一个清脆的女声。

「免礼。」

「禀皇上,妾身今日来了月事,身子不爽利。」

「月事?」皇上显然没听懂。

「额,妾身来大姨妈了。」

「哦。」皇上这下懂了。

不过李公公知道她在说谎,来大姨妈的妃嫔才不会被呈牌子等翻牌呢。

等等……大姨妈?

曲奇和皇上同时反应过来了。

有了第一次的穿越者相认,曲奇和皇上的情绪明显不如若美人激动。

尤其在得知若美人比李公公还早来两个月后,若美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两个,哦不,一个半大男人手足无措,所有的安慰都不见效果。

最后足足过了差不多一刻钟,若美人才哭完,抽抽搭搭地流着大鼻涕。

皇上好心递上去一张手绢,换来美人感激的目光。

这一夜之后,若美人成了后宫新宠,皇上日日翻牌子。

起居令史彻底放下心来,皇上不但没问题,还勇猛得很呢。

13.

这毕竟是在后宫中,被皇帝宠爱说不上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尤其是一个穿越来的,根本搞不懂宫廷生存法则的皇上。

可怜的若美人成了后宫的眼中钉,肉中刺,其他宫妃迅速结成「打倒若美人联盟」。

其中又以此前皇上最宠爱的敏贵妃为首,每天不给若美人找点麻烦就不舒服。

当然,最开始还只是在每天晨省时说几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酸话。

现当代独立女性若美人对于这套完全不感冒,谁还不是个从职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反 PUA 达人呢?

只是敏贵妃一党见若美人对言语攻击保持沉默,还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于是某天清晨,一群莺莺燕燕请完安后,敏贵妃提议说一起打马吊,来虚度这无聊的后宫时光,还钦点若美人参赛。

若美人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马吊和麻将原来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但凭借过人的智商,若美人很快弄懂了其中的不同,大杀四方。

敏贵妃的脸色很难看。

她向下座的然淑仪使了个,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的眼色。

然淑仪把牌一推,伸出纤纤玉指,指向若美人,说她出老千。

若美人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望向她,心想老娘赢你们几个古代的后宫妇人还需要耍赖?

这一看,然淑仪生气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于是,敏贵妃以不敬上位的罪名,要打若美人二十大板。

出老千的事儿也没人说了。

若美人被这拙劣得都称不上计谋的一幕惊呆了,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来个这么多天的绝地反击。

14.

没想到有人抢先了一步,是留下来看热闹的祥嫔。

他义愤填膺地对着敏贵妃和然淑仪破口大骂。

「哎呦我去,你们这俩老娘儿们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一屋子的人,包括若美人都震惊了,呆若木鸡地看着祥嫔唾沫横飞、口若悬河。

「一天到晚唧唧歪歪酸人家,我也不好插手,现在还要动手了是吧?就欺负人家小姑娘地位低,蹬鼻子上脸的。

「也不看看自己都什么岁数了,还以为自己十七八岁呢?我呸!@#¥%……」

话还没说完,被两个老嬷嬷上前狠狠捂住了嘴巴,嘴里还嘤嘤嗡嗡的。

回过神来的敏贵妃嘴都气歪了。

最后两人各领了二十大板,祥嫔还被额外赏了二十个嘴巴子。

两人差点没被打回二十一世纪,足足养了一个多月的伤。

好在经此一役,若美人和祥嫔惺惺相惜,顺便把祥嫔也是穿越来的这件事儿给整明白了。

归国者联盟日益壮大。

15.

「那后来怎么样了?」我好奇地问曲奇。

「后来这事被皇上知道了,直接把敏贵妃打进了冷宫,听说现在都自个儿剃度出家了,天天在冷宫里带着宫女念经礼佛呢。」

「这事跟惠妃升妃位有什么关系?」

「祥嫔不说了嘛,被欺负就是因为地位低。皇上一听有道理,不能让自己的同胞受欺负,于是就给升了惠妃。」

「原来如此。」我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又觉得不对,「那他为什么不升祥嫔?」

「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忘了吧。」

曲奇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能完全说忘了,祥嫔自己主动要了个赏赐。」

「什么赏赐?」

「他把全后宫最好看的宫女小媚儿给要走了,说要去当贴身宫女了。」

……

16.

之后几天我细细咀嚼曲奇告诉我的这些事,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上学时数学老师教过,做不出来的题先放一放,先把会做的做了。

于是我热情洋溢地和曾婕妤分享,因为我还是觉得皇上和惠妃有暧昧。

那几个大男人肯定没法和我共情,包括原本是个男人的祥嫔。

曲奇的反应就已经说明,和男人聊八卦等于对牛弹琴,纯属浪费口水。

果然,曾婕妤一听,开始把她也觉得不对劲的细节叽里咕噜说了一遍。

我俩磕 CP 磕得不亦乐乎。

「闲着也是闲着,不然咱俩趁着回不去的业余时间撮合撮合他俩?」

曾婕妤两眼放光地猛点头。

「轰隆——」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我俩一个激灵。

「这雨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曾婕妤叹口气。

就是,天天下雨,连去御花园踏个青、放个风都不行。

17.

还没等我和曾婕妤开展红娘计划,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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