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关于红酒(葡萄酒)有什么普遍存在的误解吗?

回答
当然,关于葡萄酒,特别是红酒,市面上确实流传着不少“真理”,但仔细探究起来,很多都站不住脚。今天咱们就来聊聊这些普遍存在的误解,希望能让大家对葡萄酒有更清晰的认识,也少踩点“坑”。

误解一:越贵的红酒越好喝。

这绝对是大家最容易陷入的误区之一。价格确实能反映很多东西,比如酿酒师的名气、葡萄园的声誉、酿造工艺的复杂性、陈年潜力等等,这些因素都会推高价格。但“好喝”这个东西,说到底是个非常主观的体验。

贵不等于合口味: 有些顶级名庄的酒,可能风格比较强劲、单宁粗犷,需要经过多年的陈年才能展现出最佳状态。对于刚接触葡萄酒的人来说,这样一款酒可能口感过于“硬朗”,甚至觉得“不好喝”。而一瓶价格适中的新世界(比如智利、阿根廷)果味浓郁、口感柔顺的梅洛,反而可能更讨他们的喜欢。
“性价比”是个重要概念: 葡萄酒的世界很大,有很多价格不高但品质不俗的好酒。很多独立小酒庄、新兴产区,他们的酒因为品牌认知度不高、产量不大,价格会比较亲民,但酿造的用心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价格昂贵的酒。一瓶几百块钱的勃艮第可能在你嘴里尝起来就那样,但一瓶两三百块钱的西班牙里奥哈(Rioja) Reserva 却可能让你惊喜连连。
场合与搭配: 有时候,一瓶心仪的酒,搭配着它适合的食物,在恰当的场合下,即使它不那么“昂贵”,也会是你认为的“好酒”。反之,即使是顶级名庄酒,如果搭配不当,或者在不适合的氛围里饮用,也可能大打折扣。

所以,与其盲目追求价格,不如多尝试不同产区、不同葡萄品种、不同价位的葡萄酒,找到真正适合自己味蕾的那一款。

误解二:红酒只能配红肉,白酒只能配白肉/海鲜。

这是一个非常经典的葡萄酒搭配原则,但它更像是一个“出发点”,而不是一条不可动摇的“铁律”。现代葡萄酒搭配更讲究的是“平衡”和“和谐”,而非僵化的分类。

风味和口感的匹配: 实际上,葡萄酒与食物的搭配,更多的是看酒的风味特征(果味、香料味、橡木桶味等)和口感特征(单宁、酸度、酒体、甜度)是否能与食物的风味(咸、甜、酸、苦、鲜)和质地(肥腻、干爽、酥脆等)形成良好的呼应或对比。
例子说明:
“红酒配红肉”的逻辑: 红酒的单宁可以“刮油”,中和红肉中的脂肪,让口感更清爽。但如果是一块烤鸡胸肉,如果你选择一款单宁很高、酒体很重的赤霞珠,反而会显得突兀,把鸡肉的鲜美压下去。此时,一款酒体适中、带有一定酸度的黑皮诺(Pinot Noir)可能更适合。
“白酒配海鲜”的逻辑: 白酒通常酸度较高,可以衬托出海鲜的鲜甜,同时也能解腻。但如果你吃的是煎三文鱼,它油脂丰富,搭配一款轻盈的霞多丽(Chardonnay)可能就“力不从心”。这时候,一款带有陈年风味、酒体更饱满的勃艮第霞多丽,或者是一款陈年的雷司令(Riesling),反而能与之抗衡,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混搭的可能性: 很多时候,我们也能看到“红酒配烤鱼”、“白酒配炸鸡”的组合,这其中可能运用了“风味互补”或者“风味对比”的原则。比如,有些风味浓郁的烤鱼,搭配酒体饱满、果味丰富的红酒,也未尝不可。

误解三:红酒开瓶后“醒酒”时间越长越好。

醒酒(Decanting)的目的是让酒液中的酚类物质(主要是单宁)与空气充分接触,氧化柔化,同时也将酒中沉淀物分离出来,让酒的香气更加纯净、舒展。但这并不意味着“醒越久越好”,过度的醒酒反而会让酒失去活力。

酒的结构与状态: 不同的葡萄酒,其单宁含量、陈年潜力、复杂度都不同,所需的醒酒时间也天差地别。
年轻、单宁强劲的酒(如年轻的赤霞珠、西拉): 它们确实需要较长的醒酒时间(12小时甚至更长),让单宁软化,香气释放。
陈年已久的老酒: 它们的香气已经非常复杂且易挥发,单宁也已经柔化。过度的醒酒可能会导致香气散失,甚至氧化变质,口感变得平淡无奇。这类酒可能只需要短暂的醒酒(比如1530分钟),甚至有些陈年老酒直接饮用,或者只需要非常短时间的“瓶醒”(就是开瓶后静置一小会儿),就能展现最佳状态。
醒酒的目的: 醒酒不是“催熟”葡萄酒,而是帮助它在短时间内达到最佳的饮用状态。如果一款酒不需要醒酒(比如很多轻盈易饮的白葡萄酒或年轻的果味红酒),强行醒酒反而画蛇添足。
如何判断: 最好的方法还是观察。开瓶后闻闻香气,尝一小口,如果觉得口感紧涩,香气尚未完全打开,可以稍微醒一下;如果觉得香气很活跃,口感已经很圆润,那么就不需要再醒了。

误解四:所有红酒都可以陈年。

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误解。葡萄酒的陈年能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内在的“物质基础”,也就是酒的酸度、单宁、酒精含量以及糖分(对于甜酒来说)。

陈年潜力的判断:
酸度和单宁: 这两者是葡萄酒的“骨架”,是支撑酒体结构、抵御氧化的关键。酸度和单宁含量越高、质量越好的葡萄酒,通常越有陈年潜力。
酒精: 酒精也有一定的防腐作用,但并不是越高越好,过高的酒精感有时会破坏平衡。
糖分: 对于甜酒来说,糖分是重要的陈年物质,比如贵腐酒、冰酒,它们有非常惊人的陈年能力。
风味复杂度和复杂度: 并非所有酒都朝着“复杂度”发展。很多年轻时就很美味的葡萄酒,它们的魅力就在于新鲜的果味和纯粹的香气。强行让它们陈年,可能只会让它们变得平庸,甚至失去原有的风味。
“即饮型”葡萄酒: 大部分价格适中的、强调新鲜果味的葡萄酒,都是为“即饮”而设计的。它们的单宁和酸度可能没那么突出,陈年能力有限。如果存放在酒窖里几年,很可能就会错过它最好的品饮期。
“陈年潜力”是有限的: 即使是那些有陈年潜力的酒,也不是可以无限期地陈年下去。任何酒都有一个最佳的饮用期,超过这个时期,即使没有变质,也会失去其最迷人的风味。

误解五:红酒是“越陈越香”,放着就能变成好酒。

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而且是容易被误读的一半。葡萄酒的陈年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并非简单的“存放”。

陈年是一个“动态”过程: 葡萄酒在陈年过程中,会发生一系列化学反应。年轻时尖锐的单宁会变得柔顺,单调的果味会发展出更复杂的香气,比如皮革、烟草、泥土、菌菇等(这些被称为“陈年香气”)。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和适宜的条件。
“适宜的条件”是关键:
温度: 恒温是陈年的关键。理想的陈年温度是1015°C,温度波动过大会加速葡萄酒的衰败。
湿度: 适宜的湿度(6075%)可以防止软木塞干裂,避免空气过多进入酒瓶,导致葡萄酒氧化。
避光: 紫外线是葡萄酒的“敌人”,会加速葡萄酒的氧化。
避震: 震动也会对葡萄酒产生不利影响。
不是所有酒都适合陈年: 如前所述,只有那些具有良好陈年潜力的酒,才有可能在陈年中变得更好。很多酒即使储存条件再好,也不会自动“升级”。
“越陈越香”是有前提的: 只有那些结构良好、有陈年潜力的酒,在适宜的环境下,才可能“越陈越香”。如果酒本身品质不高,或者储存条件不当,那么“越陈”可能只会越“差”。

总结一下:

葡萄酒的世界,与其说是充满规则,不如说它更像是一个充满探索乐趣的旅程。不要被那些“一刀切”的说法所束缚,勇于尝试,多去品鉴,用心去感受,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葡萄酒哲学”。记住,最适合你的,就是最好的。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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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面的答主 @螺旋真理 说的一样,葡萄酒并不是近现代才在中国出现,更不是从欧美国家传入中国。

中国有本土的葡萄酒,而且已经流传了上千年。古代的内地人可能对普通比较陌生,但是在新疆葡萄几千来都是日常水果,在新疆基本家家户户都有葡萄。因此,新疆有悠久的葡萄酒历史文化 。




新疆维吾尔族都没有开除喝酒维吾尔族的族籍,是否喝酒从来没有当做是不是维吾尔族的标准。可某些汉民族主义皇汉竟然攻击喝酒的维吾尔族,辱骂宣传维吾尔族葡萄酒文化是不正经维吾尔族,说什么喝酒的维吾尔族在汉族眼里是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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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比较宽泛的概念上看,葡萄酒并不是近代才进入中国的,反而在中国已经有了数千年的历史。

1.中国本土有一种野葡萄,和我们现在吃的大粒儿葡萄不一样,又小又酸,不能生吃,不过可以入药,这种葡萄在古书上叫做“葛藟”。早在8000多年前的河南舞阳贾湖遗址,考古学家通过分析出土陶器里面的残留物,发现了当时的古人就已经掌握了酿酒技术,并且初步判断出了贾湖古酒的原材料,有稻米、山楂、蜂蜜、葛藟等等,是一种谷物和水果混合原料的酒。鉴于古代酒的度数不高,原料里又有很多的水果以及蜂蜜,所以可以推测,贾湖古酒的味道应该是甜甜的。

2.现在我们常吃的葡萄是从西域,也就是今天的新疆传入中原的。公元前75年到公元前65年之间,汉朝的贰师将军李广利曾三征大宛,这个大宛是一个古代的国家,位置在今天乌兹别克斯坦的费尔干纳盆地。李广利获胜之后作为战利品把葡萄带回长安,自此葡萄在中原生根发芽,成为日常水果和酿酒的原料。

不过葡萄是怎么传播到新疆去的呢?在1900年至1931年之间,英国探险家、也是文物大盗斯坦因对丝绸之路进行了4次考察中,在塔里木盆地的民丰县以北发现了尼雅古城,并且在尼雅古城里发掘出了完整的葡萄园遗迹和保存完好的古葡萄藤。在附近的考古遗址中,比如山普拉古墓群,考古学家还发现了有葡萄花纹的挂毯;不远的洋海古墓发现了一根长116厘米的葡萄藤,通过这些证据,最晚在公元前390年到公元前210年,葡萄就在新疆得到了广泛的种植。

3.那葡萄的老家在哪里呢?西亚高加索地区,8000–6000年前,当地人把的野葡萄驯化葡萄。而且,人们利用和驯化葡萄就是为了酿酒,考古学家们还发现了7000年前,今天伊朗扎格罗斯山区的葡萄酒遗存。葡萄传入西域之后,迅速成为当地的特产,甚至在某些地区还成为硬通货,成为名副其实的“液体货币”。

中国古代葡萄酒最流行的时代的唐代,公元640年,唐代大将侯君集征服在今天吐鲁番的高昌国,把一个优良品种——马奶子葡萄,以及酿造葡萄酒的技术带回长安。马奶子葡萄甘甜多汁,脆生爽口,无论是生吃还是酿酒都很适宜。而且唐代有很多来自中亚和西域的粟特人在长安经商,他们在长安西市的粟特人社区开了很多酒吧,由漂亮的粟特姑娘打理生意,所以胡姬美酒,成为了大唐的文化标志,在唐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中传吟至今。

Σ.不仅如此,在唐代,葡萄花纹已经中国化为一种日常的装饰花纹,和本为外国原产也中国化了的狮子纹饰一起,开始出现在姑娘们化妆描眉的铜镜上,组成了一个中西方文化交融的迷你生态体系。这种“拿来主义”的现象,正是中华文化绵延不绝王者无外生命力的一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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